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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顺庆先生如何培养比较文学博士生

时间:2022-07-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曹先生不仅自身学术造诣独步学界,而且在比较文学博士生人才培养方面作出的贡献也是首屈一指的。迄今,先生已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博士,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比较文学博士生以中西打通作为培养原则,最应该成为涌现学术大师的群体。所以,先生严格要求学生学习十三经,背诵中国古代经典文论,是为培养比较文学高级人才奠定坚实的国学基础。先生认为,这是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的特点与学科要求决定的。

付飞亮

(西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

曹顺庆先生是国内比较文学界的顶尖人物,是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他提出的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变异学理论令国际比较文学界瞩目。由他领军的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的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是国家重点学科,在全国高校名列前茅。曹先生不仅自身学术造诣独步学界,而且在比较文学博士生人才培养方面作出的贡献也是首屈一指的。先生从1993年就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为博士生导师,并开始招收博士生。1998年,他以学术带头人的身份为四川大学成功申报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博士点。迄今,先生已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博士,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先生指导李伟昉的《英国哥特小说与中国六朝志怪小说比较研究》,是全国第一篇比较文学领域的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叶舒宪的《文学与人类学——知识全球化时代的文学研究》和尹锡南的《英语世界中的印度书写:以十九世纪以来的英国作家为例》获得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提名。

先生总是以成为学术大师的远大目标激励博士生。他慨叹于当下是一个“没有学术大师的时代”[1],而扭转这种颓势的希望在于培养更多出类拔萃的青年学子,为造就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学术大师打下人才基础。比较文学博士生以中西打通作为培养原则,最应该成为涌现学术大师的群体。先生以“入门须正,立志须高”教导学生,激励博士生自觉地努力学习。概括起来,其具体的培养方式大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精研元典,背诵名篇

先生要求博士生系统学习《十三经》。每一位跟随先生攻读博士生学位学子,都要经过这种严格的古文功底训练。博士生入学考试时,都要考中国古代文学典籍。范围包括经史子集,题型多样,涵盖面极广。既有大量的填空、古文断句、翻译等纯识记的客观题,又有相当数量的简答、分析、论述等主观题,让考生叫苦不已。没有全面深入地学习中国古代文学,是不可能心存侥幸、蒙混过关的。每年在这门专业课上败走麦城的考生数量,常常与在英语课考试上落马的考生数不相上下,甚至更多。这也就杜绝了一些平时不努力的考生靠在考试中“撞大运”的想法。

入门严,选拔公正,这就保证了每一位博士生的素质,至少是保证了每位博士生古代文学的水平。当然,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从1995年开始,每一位曹门博士生入学后,都要求系统学习《十三经》[2],而且采用的教材是中华书局或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阮元校注的繁体字版本。先生反对使用白话译本,认为这种古文今译的读本已经不是文学元典了。他强调四川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的博士生,应该能直接阅读古代典籍原著,以为今后的学术研究打下深厚的古文基础。先生带领博士生从《周易》、《诗经》、《尚书》、《周礼》、《仪记》、《礼记》、《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春秋左氏传》、《孝经》、《尔雅》、《论语》、《孟子》等一部部学下来,切切实实、原汁原味地近距离领略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经典。

经过这种严格的学习元典的训练后,博士生紧接着要迎接更大的挑战,这也是每一届曹门博士生最难忘的学习体验——背诵古代经典文论。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对于每一位博士生,这都是一种“魔鬼般的训练”。每位同学在课堂上要当堂背诵包括《文心雕龙》里面的至少十章、陆机的《文赋》、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严羽的《沧浪诗话》、李贽的《童心说》等古代文论。相信每一位了解古代文论的人都知道,对这些古代文论,能理解就很不错了,更遑论要一字不漏地全文背诵。但是先生却坚持此举,不容通融。他曾经解释过自己的用心所在:“我的用心,就是试图作一个教学改革尝试,让同学们能读到原汁原味的东西,获得实实在在的知识与智慧,而不是大讲空论,凌空蹈虚。”[3]

比较文学界的一些中国学者,古文造诣不深,经常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如很多学者,竟然把《古文尚书》当作先秦的资料来引用,全然不知道《古文尚书》是东晋梅赜所献,已被确证是伪作,至多只能当作秦汉以后的资料来用。先生认为,这些错误都是学风空疏的造成后果。他自己以导师杨明照先生为榜样,在杨先生的言传身教下,对古代经典文论熟悉到能全文背诵的程度。而正是这样扎实的学术基本功,使他能在学术研究上取得令人叹服的成绩。所以,先生严格要求学生学习十三经,背诵中国古代经典文论,是为培养比较文学高级人才奠定坚实的国学基础。

二、双语教学,英文教材

给博士生讲西方当代文论时,先生使用双语教学,采用的教材是英国理论名家伊格尔顿的英文原著《文学理论导论》[4]。此举措是针对国内一些理论译著整体水平不足,甚至错讹屡出的状况而采取的。

有一位博士生,入学前曾在一所高校教授西方文论课程多年。在学习《文学理论导论》英文原著时,他恍然大悟地说:“新批评的细读原来是这样的!”原来他信奉一些中文译本教材,或是改编教材,以为“细读”就是“仔细地阅读”,孰不知“细读”是对英文原文“close reading”不准确的翻译。根据新批评理论的整体情况来看,“close reading”这一术语是指“封闭式阅读”,即把那些传统批评理论中的历史因素、传记材料、读者反映等与文本剥离,而只注重文本,重视文本内部的分析。所以,先生曾在课堂上一再强调,应该将“close reading”翻译为“封闭式阅读”,这样更能体现此一术语的内涵,而且不会像“细读”那样容易导致误解和误读。

也正是因为类似原因,先生才大力提倡使用英文原文理论教材。其实在国内高校中,还存在许多靠贩卖二手、三手西方理论,并且常常是以误解误读的理论而误人子弟而且还正在继续误人子弟的教师。这样的教师以己昏昏,岂能使人昭昭?

三、巧设课程,中西碰撞

对于课程的设置,先生也是打破常规,精心安排。一般是白天上西方文论课,当天晚上讲授中国古代文论。一天之内,带领博士生从西方的文化跨越到中国古代文化。这个跨越如此之大,对教师和学生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挑战。这不仅需要教师自身的学识素养要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真正达到学术大师的修养,而且,还要求学生真正沉下心来,刻苦钻研、心无旁骛。

为什么这样安排呢?先生认为,这是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的特点与学科要求决定的。比较文学要求学生能掌握至少两门以上的语言,熟悉两国以上的文化,包括古代文论与现当代文化。只有这样,才能够有效地进行中西文化与文学的比较研究,做出真正有价值的成果。但是,国内现在的比较文学学界,真正既懂中国古代的东西又通西方文化的学者少之又少,可谓凤毛麟角。在比较文学学界,最常见的两种情形是:一些学外语出身的学者与学生,他们外语很好,但是不懂中国古代的东西;而中文系出身的人,往往外语又不是太好。因此,很难真正做到将原汁原味的中国传统文化与纯正的西方文化进行对撞,也就很难产生真正有震撼力的研究成果,得出令人耳目一新的结论。放眼比较文学学界——当然也包括其他人文学科领域,大多数研究成果都是人云亦云,缺乏创新能力。造成这种后果的根源,就是不重视基础,学风空疏,对中国的东西没学好,对西方的东西又没真正吃透,所以创新乏力,只能去跟风模仿。这也就是先生曾撰文批评过的令人痛心的中国文论“失语症”现象[5]

为了解决这种只会照搬照抄、用西方的术语来批评中国文学的疲状,先生培养比较文学博士生时特别强调中西打通、中西互释。即不仅要能用西方的文论来阐释中国的文学理论,也要能运用中国的理论——尤其是中国传统的古典文论来阐释西方的理论,在两种完全异质的、跨文明的文化圈中进行比较文学研究。基于此种理念,先生设置“全盘西化”的英文理论与“彻底复古”的古代文论两门课程,并且故意将两门课程安排在同一天进行,以期让博士生在这两种完全异质的文化世界内能迅速转换、快速适应。如在用英文教材讲授西方文论阐释学(hermeneutics),分析西方的“逻各斯中心说”的言意观特点时,马上又要求学生将之与中国的“言不尽意”等言意观进行对接[6]。这种转换虽然难度颇大,一开始让博士生叫苦不迭,但是在先生严格的要求与督促下,在他以身作则、亲自示范的带领下,最终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博士生经过一个学期的高强度的、近乎野蛮的学术训练下,基本上能够做到自如地在中西文化中畅通无阻地遨游,获益匪浅。

此外,在这种中国古代文论与西方当代文论强烈对撞的课堂上,先生会提出一些非常有学术价值的观点,引导有兴趣的同学自己去查找资料,撰写论文。例如,他指导博士生关注中国南朝形式主义与俄国形式主义的区别,因为两者皆重视形式,重视文学技巧、文采、音韵、平仄。但是南朝形式主义一向被轻视、被批判,而从客观公正的态度来看,南朝形式主义是有其价值的,应为其翻案。又如,先生认为,《文心雕龙》中的《原道》篇中的“文德论”与黑格尔的美学思想是有相通之处的。国内《文心雕龙》注释的十几个版本中,对“文之为德者大矣”中的“德”字的理解都不是非常精准。周振甫将“德”字理解为“属性”[7],最接近刘勰原意。但是,“德”最准确的解释应该是“道”。从全篇来理解,“文之为德者大矣”应该是“文章作为道的外在显现很广”。这既符合对道的传统认识,也可更好地疏通全篇。而黑格尔著名的“美就是理念的感性显现”的观点[8],与刘勰的文德论——即“文章是道的外在显现”有异曲同工之妙。先生正是以自己精深的学术造诣,通过这样的点拨方式、巧妙的课堂教学,把学生迅速带至学术前沿。

四、鼓励参与,实践锻炼

先生总是鼓励博士生参与各种学术训练,集体讨论、会议交流、参与课题、编书等,在实践中培养博士生的科研能力。他引导组织博士生每周定期进行集体讨论,先要求每位博士生写一篇论文,然后由其他的博士生来分析批评,每周评点一位博士生的文章。在开学伊始,他就会给所有的同学申明,被评点的那位同学,届时无论怎样被批评,都不能生气。每次,先生都会安排两位博士生作“刀客”,由他们负责“主攻”,专门挑论文的刺,丝毫不能手软留情面,批评得越尖锐越好。而其他博士生负责“协攻”,每人都要找出一两点论文的不足。找不到问题的博士生就要被先生批评。由于这种压力,大家都抛开了学术讨论常见的那种虚伪客套,各显神通,对本周提供论文的同学进行火力猛烈的集中“攻击”。虽然有言在先,但是由于论争时场面火爆,一方咄咄进逼,尤以两位“主攻手”为甚,一方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应战招架,这往往会让被批评者脸红耳赤,甚至真的又气又急。当然,等到下次他成为“刀客”,自然也不会客气。这种学术争鸣的气氛,让人既紧张又兴奋,成为大家每周期待的学术盛宴。通过这种讨论,一学年下来,博士生的学术敏感性增强,知识面大大拓宽,论辩能力增强,写出来的论文有理有据,逻辑严密。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大家每周一聚,在论辩中促进了友情,懂得了合作。

同时,先生还大力鼓励博士生积极参加各种学术会议,以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加强与国内外学术界的交流。很多博士们都从中收获颇多。如胡志红博士,他的博士学位论文《西方生态批评研究》,就是先生鼓励他去参加全国生态学术会议后获得的构思。胡志红博士凭着他对西方生态批评的研究,后来又获得了中国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先生鼓励博士生积极参与学术会议,或向会议投稿,或观摩学习,以期在交流碰撞中产生智慧的火花,在互相探讨中激活学术思想。“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先生鼓励博士生不要囿于门户之见,而是要游学于四方,主动吸取各种不同的学术思想,参与学术交流。

先生还经常让博士生参与他的课题研究,让博士生投入学术前沿的研究,锻炼他们的实践能力。如先生申请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我国文化软实力战略研究”成果中,都可见各位博士生的参与。先生另一个锻炼博士生能力的方法是编教材。如比较文学教材,他主编的已有五本,基本上都是组织博士生集体参与编撰[1]。每一次编撰会,就是一次学术讨论会。先生将他在比较文学领域的最新思想与研究心得呈献给大家,尤其是他开创的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核心思想——变异学理论,并且将其渗透到他主编的教材中[2]

五、因材施教,指导选题

在教学过程中,先生凭着丰富的经验和洞察能力,对每位博士生的优点和不足了如指掌。他善于根据各位博士生的学术兴趣、爱好与特长,因材施教,结合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研究范畴跨语言、跨民族、跨文化、跨学科的特点,指导他们扬长避短,确立自己的毕业选题方向及研究内容。

对于古文功底好且思辨能力强的博士生,先生就鼓励他们做中国文论话语的研究,如代迅的《断裂与延续——中国古代文论现代转换的历史回顾》、李杰的《中国诗学话语》等;对于外语好的博士生,先生就鼓励他们充分发挥外语的优势,研究中国文学在西方,或西方文学在中国的流传与影响,如王晓路的《中西诗学对话——英语世界的中国古代文论研究》;那些外语好而且思辨能力也强的,先生就鼓励他们做纯西方文论的研究,如蒋承勇的《西方文学“人”的母题研究——从古希腊到18世纪》;对古文与英文皆好的博士生,先生就鼓励他们做跨文化的比较研究,如傅勇林的《诗性智慧的和弦——中外古代文论诗学语言学比较研究》。

对那些掌握小语种的博士生,先生更是鼓励他们将小语种优势充分发挥出来,与导师研究的方向相结合。如靳明全日语好,他的博士学位论文是《中国现代文学运动、社团流派兴起和发展中的“日本影响”因素》。有一位博士生,是学法语出身的,法语非常好。先生在了解到当时还没有法语全译本的《文心雕龙》后,就鼓励这位博士生把《文心雕龙》全部译出,并且作为博士学位论文的组成部分。最后写出博士学位论文《<文心雕龙>法语全译及其研究》,大获成功。因为单凭她把《文心雕龙》全文译成法语,填补了空白,就非常有价值,就已经是世界第一人了。

对有跨学科特长的博士生,先生就鼓励他们将其跨学科的优势发挥出来。如彭兆荣、徐新建等对人类学感兴趣,他们的博士学位论文就分别做了《仪式谱系:文学人类学的一个视野》、《民歌与国学》;何云波爱好下围棋,最后他的博士学位论文为《围棋与中国文艺精神》;曾小月喜爱武术,博士学位论文就写了《武术与中国文学精神》。

由先生指导的博士学位论文来看,真的是不拘一格、精彩纷呈。在多年的博士生培养中,先生带领其弟子,已逐渐形成了几个颇具特色的毕业论文研究方向与模式,而且都做得非常好。这些已经证明行之有效的研究方向与方式,是从实践中得来的一笔珍贵的财富。但是,他并不满足于这些研究领域与研究模式。虽然博士们选题保持了较为稳定的方向,他还是不断地鼓励博士们开创新的研究领域,打破已有研究模式与套路。

六、重视德育,全面培养

博士生在社会大众的眼中,一般是古板的学术机器,不修边幅、不苟言笑、情商不高,甚至有心理问题。但是,先生带的博士生,却打破了这种社会成见。他的博士不仅学问做得好,而且大都幽默风趣、多才多艺、热爱生活,懂得团结与合作。先生桃李芬芳,弟子遍天下。这些学生不仅与老师经常联系,亲如家人,而且学生之间也是关系融洽,时常联络。这些都与先生的教育密不可分。先生有一项编外任务,已经形成了不成文的约定,渐成传统,届届相传。原来,每届博士生刚入学,都要组织一场文艺晚会,原则上是每位博士新生至少都要奉献一个节目,吹拉弹唱舞,形式不拘,只要能展现风采与个人魅力,开心快乐就好。

而先生每次在晚会上也要表演节目,或拉小提琴,或引吭高歌,或拉上夫人翩翩起舞。许多已经毕业多年的博士,在博士生入学时特意赶到成都,回到四川大学,就是为了参加这一年一度的聚会。他们畅谈学术理想,也谈生活琐碎,既拜见了恩师,又重温了当年同窗之谊,还认识了新的师弟师妹。同门欢聚,其乐融融。每当看到一些博士生不堪压力,精神出问题,或消极悲观、或崩溃自残的报道时,我们越发能明白先生组织研究生们举办晚会的良苦用心。尊师重教、快乐学习、热爱生活、团结合作、和谐相处,这就是先生言传身教的真义,也是他培养出品学兼优、身心健康的博士的一个“秘诀”。

比较文学专业博士生的培养目标,是为国家输送学贯中西的学术精英。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先生以其近20年的博士生培养实践,给出了信服的答案。他培养的博士几乎个个都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这些博士奋战在社会的各条战线,做出了令人优秀的成绩。很多博士自己也早就成了博士生导师,尤其是傅勇林、蒋承勇、叶舒宪、张荣翼、徐新建、王晓路、罗婷、何云波等众多的曹门弟子,更是成为各自研究领域的重量级专家。先生以其学贯中西的大师级的学养、先进的育人理念、紧随时代的发展意识、高超的教学艺术、超一流的组织能力,以无疆之大爱,躬耕于杏坛,在比较文学专业博士生的培养方面做出了卓越成就。

参考文献

[1] 曹顺庆.“没有学术大师时代”的反思[J].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3):88-90.

[2] 曹顺庆,张金梅. 我们为什么要读“《十三经》”——四川大学博士生导师曹顺庆教授访谈[J]. 社会科学家,2006(4):3-6.

[3] 曹顺庆. 中华文化原典读本[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5-6.

[4] EAGLETON T. Literary theory: an introduction[M]. Blackwell Publishing Ltd.,1983.

[5] 曹顺庆. 文论失语与文化病态[J]. 文艺争鸣,1996(2):50-58.

[6] 曹顺庆. 中外打通培养高素质学生[J]. 中国大学教育,2006(11):18-41.

[7] 周振甫. 文心雕龙选译[M]. 北京:中华书局,1980:19.

[8] 黑格尔. 美学[M]. 朱光潜,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142.

【注释】

[1]这五本教材分别是:曹顺庆,等.比较文学论.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2002;曹顺庆.比较文学.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 2005;曹顺庆.比较文学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曹顺庆.比较文学概论.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曹顺庆.比较文学.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2]关于变异学还可参阅:曹顺庆.比较文学与文论话语——迈向新阶段的比较文学与文学理论.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158-167;曹顺庆.变异学: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重大突破[J].中外文化与文论,2009(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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