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主体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

一、朝鲜主体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

(一)主体思想的提出及发展

1. 金日成是主体思想的提出者和主要阐释者

主体思想是金日成创立的。1955年12月，他在对党的宣传工作者讲话中提出，要以朝鲜革命作为党的思想工作的主体。1963年10月，在金日成军事大学毕业典礼上，他号召所有的人都要有为朝鲜革命服务的主体思想。1965年4月，金日成在访问印尼演说时，首次比较系统地阐述了主体思想的内涵。1970年11月，朝鲜劳动党第五次代表大会提出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和金日成同志的伟大的主体思想作为自己活动的唯一指针。1972年12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创造性地运用于我国现实的朝鲜劳动党的主体思想作为自己活动的指针”。1980年10月，朝鲜劳动党第六次代表大会通过的新党章要求把“金日成同志的革命思想、主体思想作为唯一的指导方针”。1992年和1998年两次修改宪法，都写入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以主体思想作为自己活动的指导方针。

金日成在阐述主体思想时指出，树立主体意味着要独立地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并且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革命和建设中的一切问题，认为这是反对教条主义，并根据本国的历史条件和民族特点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国际革命运动经验的现实的创造性的立场。金日成把主体思想概括为在思想上树立主体，政治上自立，经济上自立，国防上自卫。

所谓思想上的主体，就是劳动人民是自己命运的主人，是革命和建设力量的源泉的思想。

这是主体思想的基础，这就要求一切工作都要从本国实际情况出发，创造性地运用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在金日成看来，思想上树立主体，是人民群众在实现自主性的革命斗争中的首要的要求。革命和建设是人的有意识的活动，因此，只有在思想上树立了主体，才能在政治、经济、国防等各个领域里树立主体。思想上树立主体，就是要有自己是革命和建设的主人这样一种自觉性，要有一切都以本国革命为中心去思考和实践，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解决一切问题的观点和态度。在思想上树立主体，就是用主体思想和体现了主体思想的党的路线、政策武装起来，建立党的唯一思想体系。只有这唯一思想体系充满了全党和全社会，才可以说思想上牢固地树立了主体。思想上树立主体，这本身就是使人们摆脱旧思想束缚的思想上的解放，是确立新的主体世界观的思想革命。思想上树立主体，就必须反对一切与之相违背的旧思想。

所谓政治上的自立，就是坚持独立的政治路线。

制定革命和建设的路线、方针、政策、对外活动等都要坚持独立自主的原则，反对别人干涉，保障国家的政治独立。在政治上坚持自主性，意味着实施捍卫本国人民的民族独立和主权、维护本国人民的利益、依靠本国人民的力量的政治。为了在政治上保障自主性，就必须建设主体的政治力量。为了在政治上保障自主性，就必须有一个自己的指导思想，按照自己的决心独立地制定并贯彻路线和政策。

所谓经济上的自主，就是发挥自力更生的革命精神。

经济上的自主要求主要依靠自己的技术和资源、自己的民族干部和本国人民的力量发展国家的经济。经济是社会生活的物质基础。只有在经济上自立，才能巩固国家的独立，自主地生活，才能可靠地保障思想上的主体、政治上的自主、国防上的自卫，给人民创造丰富的物质文化生活。为了建立自立的民族经济，就要在经济建设中坚持自力更生的原则。本着自力更生的原则建立自立的民族经济，并不意味着关上大门去建设。自立经济，反对外国的经济支配和奴役，并不是否定国际性的经济合作。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和新兴力量国家在经济技术上互相密切合作，对保障这些国家的经济自立，加强经济力量起着重要作用。

所谓国防上的自卫，就是依靠自己的军事力量保卫自己的国家。

实现国防上的自卫，是建设自主独立国家的根本原则。在帝国主义还存在的情况下，一个国家要是没有能够击退内外敌人，保卫国家的自卫武装力量，实际上，就不能说它是完全的自主独立的国家。国防上自卫，是国家的政治独立和经济自立的军事保证。只有贯彻国防上自卫的原则，才能击退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干涉，捍卫国家的政治独立和经济自立，保卫革命的胜利果实和人民的安全。贯彻国防上自卫的原则，意味着用自己的力量保卫自己的国家。为了贯彻国防上自卫的原则，就必须拥有自卫的武装力量。为了贯彻国防上自卫的原则，就要建立全民全国的防卫体制。要建立全民全国的防卫体制，就要实现全军的干部化和现代化。为了贯彻国防上自卫的原则，就要高度地发挥人民武装力量在政治思想上的优越性。为了贯彻国防上自卫的原则，就要加强后方。

2. 金正日对主体思想的继承和发展

1974年2月朝鲜劳动党第五届八中全会推举金正日为金日成的“唯一接班人”。金正日对主体思想进行了“丰富和发展”，主要表现在：

第一，强调主体思想的独创性。

金正日认为主体思想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是金日成的“思想、理论和方法”，也称为“金日成主义”。金正日1974年4月在同党的理论宣传工作者的谈话中说，主体思想是以人为主的哲学，阐明了人是一切的主人，人决定一切这一哲学原理。1976年10月金正日在《正确认识金日成主义的独创性》一文中又指出，不否认金日成主义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有继承性，但金日成主义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区别的独创的革命思想。形成金日成主义精髓的主体思想，是人类思想史上新发现的思想，其哲学原理是不能在唯物辩证法的框架内解释的，其社会历史观不能按唯物史观来解释。

金正日1994年11月在《社会主义是科学》、1996年7月在《主体哲学是独创性的革命哲学》两篇文章中阐述了主体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区别”。他指出，主体哲学为哲学思想发展建树的历史功绩，不是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而是阐述了以人为中心的新的哲学原理，用先前哲学的框架是无法解释的。先前的社会主义理论把世界统一于物质，按照物质运动的普遍规律来发展变化这一唯物辩证法的原理，将其机械地运用于社会历史，把社会发展看成自然过程。先前的社会主义理论，只把物质经济的因素看作革命斗争的根本条件，未能指出加强革命的主体、增强其作用是革命的根本途径，未能阐明在人的活动中思想意识起决定作用这一点。以唯物史观为基础的先前理论的局限性，在社会主义制度建成以后的社会主义建设中表现得更加明显。他认为，按照主体思想，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后，首先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是提高人们的思想意识和创造能力。在社会主义社会，人的改造工作即思想改造工作是比创造社会主义物质经济条件的工作更重要的首要任务。只有使人的改造工作领先，才能加强革命的主体，增强其作用，胜利地建设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社会比资本主义社会优越，指的就是思想上的优越。社会主义的威力，不外乎是思想的威力。

第二，强调人的自主性和思想意识在发展中起决定性作用。

金正日进一步阐述了主体思想“以人为中心”的哲学原理。他强调，人是具有自主性、创造性和意识性的社会存在，人类历史是人民群众为自主性而斗争的历史，在革命斗争中起决定作用的是人民群众的自主的思想意识。人的自主性、创造性和意识性的发展水平，决定社会的发展水平。随着人的自主思想意识和创造能力的提高、社会财富的增加，社会关系也相应得到发展。因此，不应该以物质条件为主，而应该以人为中心来观察社会。金正日认为，主体思想阐述的不是物质的东西在发展中的作用，而是人在物质世界中所占的特有的地位和所起的特有的作用，特别是自主的思想意识的作用，以人的自主要求为尺度解释人的意识现象的本质。人的作用归根结底是人的思想意识的作用。以人为中心，本质上就是关于思想意识在发展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观点。

第三，推崇领袖在革命主体中的作用。

金正日指出，革命的主体是领袖、党和群众的统一体。在革命的主体中，领袖是大脑，是统一团结的中心；党是实现领袖思想和领导的政治组织。离开领袖的思想和领导，就谈不上作为领导的政治组织的党。党的唯一思想体系就是领袖的思想体系，工人阶级的政党必须遵循领袖的思想和领导，切实保障党内思想和领导的统一；党如果不同群众融为一体，就不能领导革命和建设取得胜利。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但只有受到卓越领袖的领导，他们才能作为自己命运的真正主人、历史的自主的主体，占据自己的地位，起到自己的作用。领袖是社会政治生命体的中心，是体现了人民群众意志的脑髓。人民群众必须为领袖“尽忠尽孝”。1980年朝鲜劳动党第六次代表大会提出“全社会主体化”的口号，认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就是实现了主体思想化的社会。要大力开展使社会的所有成员革命化、工人阶级化、知识分子化的斗争，要使领袖的革命思想在一切领域取得彻底胜利，把全社会建设成为一支为领袖贡献出一切的忠诚的革命队伍。金日成逝世后，朝鲜把他生前长期用来办公的锦绣山议事堂以最高水平修建成锦绣山纪念宫，把他的遗体安放在锦绣山地区这一“主体的最高圣地”。1997年7月8日金日成逝世三周年，朝鲜制定了以他诞生的1912年为元年(主体1年)的主体年号，其诞辰日4月15日被定为太阳节。1998年修改宪法，明文规定金日成为永远的共和国主席。

第四，强调以“先军政治”应对新挑战，建设强盛国家。

金正日在苏东剧变后朝鲜面临极端困难的形势下，提出将“先军政治”作为朝鲜各项工作的指导方针和生命线，制定了建设思想强国、军事强国和经济强国的强盛国家战略。

“先军政治”的内涵是：①将军事作为第一国事。首先致力于加强军事力量。以军事领先的原则，解决革命和建设中出现的问题。加强大约116万正规部队和几百万民兵组织的建设。②国防工作是国家政治的首要大事。优先发展国防工业，为先军政治提供可靠的物质保证，与军工产业密切相关的重工业部门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先行部门”。国防开支占财政预算支出从1994年的11.6%提高到1998年以来的15%。③军队作为强盛国家建设的第一支柱、主力军。依靠军队发展经济，推进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提出军队不仅是社会主义的捍卫者，也是经济建设的主力军，军队自力更生建设现代化的食品加工厂、牧场、养鱼场和发电站，自己解决吃、穿、住问题。参与大型工程项目和水利工程建设，安排大批复员军人赴边远落后地区支援经济建设。④先军政治应用于外交。实行强硬的自主外交，以政治和军事力量为后盾。

为充分体现“先军政治”思想，1998年9月6日朝鲜最高人民会议第十届一次会议通过了修改的朝鲜新宪法，建立以军事为重的国家政治体制。宪法中专门增加“国防委员会”一章，把原来隶属于中央人民委员会的国防委员会升格为独立机构，废除国家主席一职，尊崇金日成为国家永远的主席。原属国家主席和中央人民委员会的主要权力由国防委员会委员长行使。国防委员会委员长全面统帅指挥国家政治、军事、经济力量，组织并领导国防和国家全盘工作。虽然宪法只规定国防委员会委员长指挥统帅一切武装力量，领导整个国防事业，但金正日作为后继领袖，以党的总书记和国防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控制全局，行使国家最高职务的权力，实质上相当于国家元首。

(二)朝鲜式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探索与实践

1. 苏东剧变前朝鲜社会主义建设历程及成就

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时期(1945－1956年)。

这一时期，朝鲜经济发展的主要目的在于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及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奠定。在抗美战争胜利后，面对战争破坏的废墟，朝鲜劳动党把恢复和发展结合起来，实行优先发展重工业的同时发展轻工业和农业的建设路线。1956年与1953年相比，工业总产值增长1.8倍，农业总产值增长40%，粮食产量为1953年的124%，肉类为2.6倍，人民生活大为改善。逐步实行了义务及免费教育。1956年实行了初等义务教育制。1954－1958年朝鲜完成了农业合作化的任务，个体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也同时完成。

推进社会主义工业化时期(1957－1970年)。

朝鲜是从1957年开始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从1957年起，朝鲜开展了以劳动竞赛、技术革新同教育人民相结合的群众性的千里马运动，调动了群众的社会主义建设积极性，推动了整个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1970年，朝鲜宣布实现了以重工业为主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建立起了自主的民族经济体系。1970年同1956年相比，工业总产值增长10.6倍，其中生产资料生产增长12.3倍，消费资料生产增长8.3倍。在1957－1970年的整个工业化期间，工业生产平均每年增长19.1%，1961－1970年间工业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为12.8%。在工农业总产值中，工业所占比重从1956年的34%提高到1969年的74%。1970年按人口平均计算的主要工业产品产量为：电力1184度，煤1975千克，钢158千克，化学肥料108千克，水泥287千克，已经赶上和部分超过了发达工业国的水平。

争取社会主义完全胜利时期(1971－1990年)。

1970年11月召开的朝鲜劳动党第五次代表大会指出朝鲜面临的迫切任务是在革命和建设业已取得的成就的基础上进一步巩固和发展朝鲜的社会主义制度，争取早日实现社会主义的完全胜利。朝鲜党和政府进一步深入推进了思想、技术、文化三大革命运动，这一时期，朝鲜提出了“农业第一主义”，每年都把农业战线定为主攻方向之一。为了减轻人民负担，提高人民生活水平，1974年3月通过了完全废除税收制度的法令，废除了所得税和地方自治税。1974年4月1日，朝鲜完全废除了税收制度，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没有税收的国家(仅保留关税)。文教卫生事业得到大力发展，1975年9月1日起，普遍实行十一年制义务教育。1976年4月制定《儿童保育教养法》，由国家和社会出资抚育所有儿童。朝鲜还制定了《人民保健法》，实施免费医疗和社会保障等措施。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和社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朝鲜的国民收入增长很快。1974年人均国民收入比1970年增长70%。1975年3月，金日成在全国工业积极分子会议上宣布，朝鲜人均国民收入折合美元已经超过1000美元。1986年12月，金日成在《争取社会主义的完全胜利》一文中表示，“朝鲜已经接近了社会主义完全胜利的转折线”。

2. 新时期朝鲜社会主义建设方针的调整与改革尝试

苏东剧变，特别是金日成逝世后，朝鲜进入了国内外形势最为复杂和尖锐的时期，开始了“苦难的行军”。金正日多次发表谈话指出，要以新观念，从新的高度出发解决所有问题，要以新的观念看待一切事情和从事各项工作。2006年朝鲜三家官方报纸联合发表的新年社论强调，要将经济所有领域的现代化改革作为重要的经济战略。社论指出，劳动党认为有必要推动经济体制发生关键性的改变，使人民获得实质性的收益。

首先，改进和完善主体社会主义经济管理方法。

1998年最高人民会议十届一次会议修订宪法，接受了成本、价格、利润和独立核算制的概念，加强财政管理，整顿核算体系；朝鲜先后制定了14个经济方面的法律，私人拥有农具、住宅、家畜直到汽车、渔船等私有财产合法化；改革对外经济合作机构，修订现有经济法规，吸引外资。1992年10月公布了《外国人投资法》、《外国独资企业法》和《合作法》，以鼓励外商在朝鲜境内兴办三资企业，推动和扩大引进外资。1993年1月制定了《外汇管理法》、《经济贸易区法》。1993年10－11月制定了《土地租赁法》、《海关法》、《外国投资银行法》。1991年12月，朝鲜政府作出建立经济贸易区的决定，把罗津市和先锋郡面积为621平方千米的地区辟为经济贸易区。

朝鲜大幅度调整经济政策是在2002年7月1日实施“社会主义经济管理措施”，主要内容是：(1)逐步废止城镇居民粮食、食品、日用品配给制，同时大幅度提高物价和工资。居民以调整后的价格到粮店、国营商店自行购买，取消外汇兑换券，朝币与外币直接兑换。(2)改善经济管理体制。放宽工厂、企业的自主经营权，企业内部实行独立核算，强调按劳分配。(3)缩小农村分组管理制作业小组的规模，提高农产品收购价格，允许将超定额部分50%自行处置。扩大个人自留地面积。这些措施一定程度上调动了人们的生产积极性，当年农业增长4.2%，轻工业增长2.7%。但由于此次调整措施是在物资短缺情况下进行的，结果导致了通货膨胀。

此后，朝鲜又推出一些措施，如新设价格审议委员会，根据市场情况调整国家定价；发行国债缓解通货膨胀。2003年3月，农民市场改为综合市场，允许经营除粮食、副食品以外的其他商品。部分国营商店的经营权转让给企业和个人。国家供给价格已成历史，代之以市场指导价格面向消费者，广告也进入朝鲜商品经济发展进程，商店内的商品日益增多。实行多项收费制，开征不动产使用费、过路费，企业缴纳职工社会保险费。允许工厂按照国家生产计划自主解决部分产品原料来源及市场销售。根据实利和专业化原则合并、整顿、改造地方企业，充分发挥地方能动性。

其次，把发展农业作为经济建设的中心任务。

近些年，朝鲜针对缺粮严重的困境，把解决吃饭问题作为当务之急。1998年政府提出农业战线是活跃社会主义经济的突破口，强调全党、全国、全民要大力支持和一切服从于农业生产。为提高农业生产和解决人民生活需要，采取了一些措施，如改良品种，培育施肥量低成长快的品种；大力推广两熟制；发展畜牧业；建立复合微生物肥料厂；引进欧洲技术，建立多家现代化养鸡场。2006年4月第十一届最高人民会议第四次全体会议把发展农业生产、圆满地解决人民的粮食问题和吃饭问题，作为本年度经济建设的中心任务。会议强调把继续加大农业投入提高到国家政策层面。允许以家庭为单位租赁集体农场土地的政策也在酝酿之中。

第三，科学技术作为经济发展重点。

朝鲜重视科技特别是信息技术的发展。1990年成立的信息技术产业中心已粗具规模，下设有8个开发及生产单位，在开发本国操作系统和应用程序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果，已走向世界市场。2000年朝鲜完成了国内计算机网络的建设，并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投入使用。国内用户只需到各电话分局办理入网申请手续，即可通过电话线上网，无需支付入网费和上网费。该网页还配备了由2000多名语言专家开发的中、英、法、德、日、俄等国语言的即时翻译系统，共包含200多万个词条。政府机构和重要企业都建立了自己的网页。供驻朝外国人使用的因特网也已开通。2003年朝鲜政府公布了一份为期五年的提升本国计算机研发能力的发展规划。

第四，加大对外开放力度。

朝鲜提出要根据变化了的环境和现实的要求，大力发展对外贸易，积极开辟对外市场，实现贸易的多样化和多边化。过去贸易是以社会主义国家为主，现在转向亚洲，主要寻求向资本主义国家和地区发展。朝鲜同日本之间已开辟直接通航和直接通讯网，同欧洲、美国也开始有贸易往来，但彼此政治关系的恶化影响了贸易的发展。2005年10月，美国政府以朝鲜制造假币和洗钱为由对朝鲜实施金融制裁，使本来外汇短缺的朝鲜对外贸易更是雪上加霜。目前，朝鲜对外贸易国主要是中国和韩国，约占其对外贸易总额的65%。2005年，朝中双边贸易额已接近16亿美元，朝韩贸易额约为10亿美元。

朝鲜虽然建立了4个经济贸易区，但由于基础设施和政策措施不配套，大多收效不大，只有开城工业园区前景看好。2002年11月朝鲜最高人民会议通过《开城工业园区法》，把区内土地租赁给韩国现代峨山公司和韩国土地公社50年。开城工业园区离平壤160千米，距首尔70千米，开发第一阶段已有15家韩国生产服装、鞋包类的中小企业入驻。

3. 朝鲜改革之路前景展望

朝鲜调整经济政策目前尚没有根本解决经济困境问题，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国际环境恶劣，对外贸易和吸引外资受到极大限制。另外，调整经济政策是在计划经济框架内发挥商品经济作用。朝鲜原来认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国营企业间相互流转的生产资料只具有商品的形式，价值规律也只在形式上起作用，现在其思想观念发生了变化，但经济体制的调整还处于探索阶段，为经济发展提供明确、配套的政策尚需经历一个过程。朝鲜领导人金正日一再向外界表示，朝鲜十分注意发展经济，以便更好地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这说明，朝鲜今后仍将根据国内外形势的发展继续调整经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