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中美军事关系展望

已经过去两年里，中美新型军事关系的构建虽有负面因素的干扰，但两军关系总体向前积极发展。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积极融入美国主导的全球经济体系，但在安全领域，由于美国抱守冷战思维，中国更多地是自力更生地推进军队现代化。因此，从一定意义上，中国崛起的过程既是中美经济依赖日益加深的过程，也是两国安全互疑日益加重的过程。构建中美新型军事关系的意义就在于通过对两国军事关系的管理，防止两国在安全领域里冲突面上升并侵蚀经济领域的合作共赢面，推动两军为友的因素大于两军敌对的因素。但中美两国社会制度、意识形态、文化传统的差异决定了构建中美新型军事关系道路的曲折性。两军关系的积极因素在增大，负面因素也在增大，诸如“三大障碍”等矛盾可能将长期存在。中美新型军事关系的构建是一个与时俱进的概念，理应运用全面的、联系的、发展的观点去看待和分析。作为一个动态发展着的目标状态，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中美两军之间有效地实现了分歧和冲突风险管控、确保对话通道畅通、既有合作也有分歧应被视为正常状态，即在一定意义上来看这一阶段新型军事关系的构建是成功的。

2016年1月11日，在美国智库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组织的一次活动中，前防长哈罗德·布朗（1977—1981年在任）、威廉·佩里（1994—1997年在任）、威廉·科恩（1997—1981年在任）和查克·哈格尔（2013—2015年在任）一致认为，美国应加强美中两军人员交往和信息交流。在假设给下一任美国总统提出的建议中，威廉·佩里告诫说，美中关系的复杂程度和重要程度将超过新总统的预料。作为美国前防长，佩里所言既是着眼于中美关系的历史与现实，更是基于多年来自已处理中美军事关系的实践感悟。

展望2016年的中美军事关系，有一些重大事件值得期待，对中国而言，譬如将在杭州召开的G20峰会、中国军队将参加2016年的“环太平洋军事演习”。随着亚太地区安全形势的变化，中美将在朝核问题上谋求更深层次的合作空间，国际反恐形势的快速发展也为中美军事合作提供更多契机。同时，由于美国插手南海问题使矛盾更为尖锐，2016年台湾举行地方领导人选举，接着是美国总统大选选战进入高潮，这些都为中美军事关系的发展再添影响因子。中美新型军事关系的构建仍然面临严峻挑战。

一是中美安全合作范畴不断延展，但美战略焦虑不断上升，挑衅举动不断升级恐将致两军关系向消极方向滑动。一些变化已经发生，另一些变化正在或者是必然将会发生。在全球治理体制变革已是大势所趋的历史潮流下，中美双方都应更多着眼在变化的环境中不断调适自身战略定位和固有观点，以实现合作共赢。2016年1月，朝鲜进行第四次核试验后，美常务副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和国务卿克里紧锣密鼓地先后访华。据称，朝核问题是此次克里访华的重要议题，同时，南海问题、台海问题、气候变化、伊朗问题、阿富汗问题、恐怖主义等这些两国共同关心的议题也将会展开讨论，中美还就2016年双边关系中的一系列安排进行沟通。无论中美之间在2015年曾经有过怎样的分歧，国际治理格局和地缘安全环境的变化都要求中美在更为广泛的安全范畴上增加合作。

但是，一些变化的发生以及这些变化中美国对其掌控的不确定性令美国焦虑感不断上升。有学者预测，当前，人类正经历四大趋势性改变：趋势一是以美国为核心的单极体系式微；趋势二是“第三波民主”退潮；趋势三是资本主义全球化陷入困境；趋势四是以西方为中心的世界正日益没落。而这四个大发展趋势同时逆转对人类社会将产生深远影响。它意味着衡量“进步”与“落后”的历史坐标受到质疑，也意味着非西方国家在选择社会制度与价值体系时享有更大空间^[86]。美国前国安会亚洲事务高级主任麦艾文曾指出，对美国而言，中国不追求取代美国在全球的主导地位，但中国在亚太地区的优势地位上升，将导致美国与地区盟国的关系发生变化。

与美战略焦虑一道上升的是其无法掩饰的战略不自信。2016年1月国务卿克里刚刚结束对中国的访问，30日美国“威尔伯”号驱逐舰在没有事先通报的情况下，驶入中国西沙群岛中建岛12海里海域。而美国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麦凯恩则称，对美军舰闯入西沙中建岛领海“感到鼓舞”，还宣称“希望这些行动更加经常化”。美方此举被中国网友戏称为“翻脸比翻书还快”。中国守岛部队和海军舰机立即采取应对行动，对美军舰进行识别查证，并迅即予以警告驱离。与南海有所不同的是，西沙群岛一直是在中国实际控制中，根据中国于1992年公布的《领海及毗连区法》，外国军舰进入中国领海时必须经过事先批准。但美国则称，只要满足《国际海洋法公约》中的“无害通过”，无需向沿海国申报。中国有“掩耳盗铃”的典故，美军的流氓逻辑和无赖举动演绎了现代版“掩耳盗铃”。事后，五角大楼新闻发言人戴维斯居然称“这符合我们的常规程序和国际法”。

美国此举无异于将其外交信誉缺失昭告全球，让世界见识到了美国的飞扬跋扈，霸道蛮横！这对于美国全球影响力、世界领导形象而言是极大地减分而非加分。俄罗斯卫星新闻网、《澳大利亚金融评论》、加纳新闻网、德国的《法兰克福汇报》及新闻电视台、日本共同社和时事通讯社等世界各国媒体都对该事件进行了报道，并认为美国的挑衅将会加剧南海的紧张。可以预见的是，2016年，美军若依然沿袭强盗逻辑行无理之举，中美军事关系难以确保继续在健康稳定的轨道上前行。

二是美国以霸权思维维持其全球“领导地位”，制衡中国的力度加大，南海问题和台湾问题成为其最重要的试金石。2016年伊始，美国就在南海问题上频频发声，成为南海问题东盟化的重要推手、国际化的主导者、军事化的操盘手。在达沃斯论坛期间，美国国防部长卡特表示，中国在南海的行动造成“自我孤立”，并促使其他国家向美国求助。伴随着国务卿克里开启的2016年的亚洲之行，路透社等媒体评论称，美国将促使东盟国家在南海问题上共同对华。美国官员则对记者表示，东盟国家希望团结起来，维护海洋权益，避免“军事化”和冲突。1月27日，认为未来太平洋地区的两大问题就是“朝鲜导弹以及中国在南海的所为”的美军太平洋总部司令哈里斯在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发表演讲时称，美国将继续在南海挑战中国的主张，认为这些岛屿不属于中国。哈里斯称，“拉森”号军舰对南海岛礁12海里以内的航行不是“做做样子的”，美国将在南海进行更多类似自由航行任务，在频率、复杂性和范围上扩大挑战中方。美国在南海的种种所为，其意有三：一是干扰中国在南沙正当的建设活动，更将中国正当的南沙岛礁建设扣上“军事化”罪名；二是干扰中国通过双边谈判方式解决争议，搅局南海，怂恿东盟配合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对华施压；三是为其军舰巡行“常态化”制造理由。

美方处心积虑的算计和种种指责没有一条站得住脚，其妄言者缺乏基本的历史常识，暴露出其对南海问题历史经纬的无知。中国对南海诸岛及其附近海域拥有主权有充分的历史和法理依据。正是因为美方既无法否认中方南海主权权益的历史和法理依据，也无力阻止中国南沙进程，才会一再挑衅，动辄以南海“亮肌肉”进行军事示威。

2016年1月28日，即将卸任的中国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不顾美方反对终于登上太平岛，并发表南海和平倡议，呼吁各方以“三要三不要”原则和平解决南海争端，针对菲律宾质疑太平岛是岩礁而非岛屿，马英九批评这种说法并非事实，毫无根据。此举与中国大陆关于将南海建设成为和平之海、友谊之海、合作之海的倡议遥相呼应。而美国之所以一再阻挠马英九登太平岛，意在令台湾放弃南海九段线，不要用实际行动否认菲方送海牙国际法庭时所引用的台学者关于“太平岛是礁而非岛”的不实说辞。对此，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在表示对马英九登岛行动“失望”的同时，表示要与下一届台湾领导人增进联系。而民进党执政后与大陆政策可能的微调和其在对待太平岛问题的立场都成为美国在2016年以台湾为其策略工具撬动南海局势的需要特别关注的变量。

可以预见，2016年美国将在南海问题和台湾问题上多处埋设“导火线”，或者是多点连发，或者是多点并发，但结果是不难预测的——美军在南海问题上的过度“玩火”必将“引火烧身”。

当前，中美两军都有需要将各自的军事外交战略放置在当下的深刻变化了的国际体系中加以客观理性的定位，并结合对方的战略意愿加以分析。中方需要加大军事外交战略的规划力度和广度——与美军构建新型军事关系是中国军事外交的重要但非唯一重要议题，中国还有更多的选项与议题值得深化与经营；美方需要改变对中国军力发展的错误意象，在安全议题上用实际行动切实构建与中国军队“互信、合作、不冲突、可持续”的伙伴关系。无论是从机制还是策略上进行中美新型军事关系构建的探讨，建构路径的完成均以中美双方思维的调适为前提。美方需要收敛并反省其在南海问题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言行，为避免擦枪走火，两军需要进一步将危机管控机制和战略互信机制做实做细，进一步达成目标化精细化，设立具有现实操作性的机制内容。

以史为鉴。陷阱是一个两边互动的结果，公元前5世纪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修昔底德陷阱”的历史中有两个细节值得注意：一个是斯巴达对雅典的判断是它将威胁自身的主导地位；另一个是，战争中双方都形成了各自的同盟，像吸铁石一样将周围的国家吸纳入战争的漩涡。但是今天，中国在努力进行战略克制，避免进入“修昔底德陷阱”。在军事安全领域则表现为，中国积极主动构建与新型大国关系相适应的新型军事关系。国际力量正处于深刻变化之中，双方都应清醒地认识到，国家间的战略竞争并非简单的以军事装备为代表的国防力的比拼，国家实力并不必然等同于国际权力，也并不必然意味着国家影响力。军事实力固然重要，但在中美新型军事关系的构建中，对军事实力的运用意图和方式更具有决定性意义。

【注释】

[1]［美］孔华润：《美国对中国的反应——中美关系的历史剖析》，张静尔译，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页。

[2]［美］邹谠：《美国在中国的失败》，王宁、周先进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2页。

[3]同上书，第4页。

[4]［美］孔华润：《美国对中国的反应——中美关系的历史剖析》，张静尔译，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3页。

[5]［美］孔华润：《美国对中国的反应——中美关系的历史剖析》，张静尔译，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3页。

[6]袁野：《毛泽东的军事外交思想》，《国防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

[7]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中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544页。

[8]孔繁政、陈政勇主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统战与军事交往》，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版，第142页。

[9]孔繁政、陈政勇主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统战与军事交往》，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版，第145页。

[10]同上书，第141页。

[11]毛泽东：《论政策》，载《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历史资料选编（第五册）》，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版，第616页。

[12]毛泽东：《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载《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历史资料选编（第五册）》，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版，第124页。

[13]毛泽东：《苏联利益和人类利益的一致》，载《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0页。

[14]毛泽东：《关于中国革命中的战争战略问题》，载《毛泽东军事文集》，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695页。

[15]《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27页。

[16]沈志华主编：《中苏关系史纲——1917—1991年中苏关系若干问题再探讨（增订版）》，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页。

[17]李长久、施鲁佳主编：《中美关系二百年》，新华出版社1984年版，第291—292页。

[18]同上。

[19]《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关于建立外交关系的联合公报》，《人民日报》，1978年12月17日，第1版。

[20]沈志华主编：《中苏关系史纲——1917—1991年中苏关系若干问题再探讨（增订版）》，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465—466页。

[21]李长久、施鲁佳主编：《中美关系二百年》，新华出版社1984年版，第261页。

[22]Harry Harding，A Fragile Relationship：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Since 1972，Washington D.C.：The Brooking Institute，1992，p.88.

[23]［美］傅高义：《邓小平时代》，冯克利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年版，第520页。

[24]陶文钊：《中美关系史》，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158页。

[25]刘中刚：《往来与曲折——新中国成立后中美军事交往实录（上）》，《党史纵览》2003年第3期。

[26]刘连第、汪大为编著：《中美关系的轨迹——建交以来大事纵览》，时事出版社1995年版，第173页。

[27]刘连第、汪大为编著：《中美关系的轨迹——建交以来大事纵览》，时事出版社1995年版，第220—221页。

[28]李俊亭、杨金河主编：《中国武装力量通览1949—1989》，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447—463页。

[29]姚进：《冷战后中美军事外交研究》，中国人民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国际政治专业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第21页。

[30]Memcon，Summary of the Vice Presidents Meeting with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Vice Premier Deng Xiaoping，8/27/79，vertical file，China，Jimmy Carter Library.

[31]刘中刚：《往来与曲折——新中国成立后中美军事交往实录（上）》，《党史纵览》2003年第3期。

[32]熊志通：《中国与美国迈向新世纪的回顾》，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06页。

[33]刘中刚：《往来与曲折——新中国成立后中美军事交往实录（上）》，《党史纵览》2003年第3期。

[34]熊志通：《中国与美国迈向新世纪的回顾》，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06页。

[35]《外交部发言人的谈话》，《人民日报》，1989年6月8日，第1版。

[36]“House Stiffens Sanctions on China”，Congressional Quarterly Weekly Report，July 1，1989，p.1642.

[37]Public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of the United States：Bush，Vol.Ⅰ，Washington，D.C.：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90，pp.669-670.

[38]钱琪琛：《外交十记》，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版，第184—185页。

[39]Jim Man，“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ese Military Contacts Caused Great Concer in Some Countries in Asia”，Los Angeles Times，October 12，1994.

[40]潘锐：《冷战后的美国外交政策》，时事出版社2004年版，第226、227页。

[41]贾庆国、汤炜：《棘手的合作——中美关系的现状与前瞻》，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年版，第181页。这里所说的“1993年8月以来的对华制裁”是指1993年8月25日，美国政府以所谓中国与巴基斯坦的某些单位“从事了导弹技术转让”为由，宣布对中巴两国实行为期两年的经济制裁。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麦柯里在新闻发布会上无理指责中国违反“导弹技术控制制度”的有关规定，向巴基斯坦出售M 11导弹技术，为此美国决定根据其国内法对中巴两国“实行二级制裁”，即禁止向受制裁国家出口敏感的高技术产品。参见《美国竟然宣布对中巴实行经济制裁，我驻美使馆坚决反对美无理决定》，《复印报刊资料（中国外交）》1993年第8期。

[42]侯小河：《军事互信论》，国防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93页。

[43]同上。

[44]《中国政府决定推迟迟浩田访美》，《人民日报》，1995年5月27日，第1版。

[45]《我政府推迟中美导弹核能合作磋商》，《人民日报》，1995年5月29日，第1版。

[46]转引自钱春泰：《中美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初析》，《现代国际关系》2002年第4期。中美《关于建立加强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的协定》（Agreement between 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and the Ministry of National Defense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on Establishing a Consultation Mechanism to Strengthen Military Maritime Safety）全文参见美国亨利·史汀生安全战略研究中心网站（http://www.stimson.org/cbm/china/sino－us.html）。

[47]钱春泰：《中美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初析》，《现代国际关系》2002年第4期。

[48]吴建民：《外交案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325页。

[49]任毓骏：《布什接受中国记者采访表示期待与江主席首次会晤》，中国日报网，http://www.chinadaily.com.cn/gb/doc/2001-10/18/content_11407.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7日。

[50]陶文钊主编：《冷战后的美国对华政策》，重庆出版社2006年版，第47页。

[51]John S.Wolf，“China in the Nuclesr Suppliers Group（NSG）”，Testing Before the House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Committee，Washington，D.C.，http://www.state.gov/t/np/rls/rm/32570.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52]Department of Defense，United States of Amercia，“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http://www.defenselink.mil/pubs/archive.html，最后浏览日期：2015年12月5日。

[53]Department of Defense，United States of America，“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05”，http://archive.defense.gov/news/Jul2005/d20050719china.pdf，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14日。

[54]《美国2009财年联邦政府财政赤字达1.42万亿美元》（2009年10月17日），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9-10/17/content_12253890.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19日。

[55]《美国2011年实际GDP增长1.7%》（2012年1月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http://www.mofcom.gov.cn/aarticle/i/jyjl/l/201201/20120107939982.html，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19日。

[56]Office of the Secretary of Defense，“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or 2013”，http://www.defense.gov/Portals/1/Documents/pubs/2013_DoD_China_Report.pdf，最后浏览日期：2015年12月5日.

[57]郑安光：《美国对华“灵活推回”战略评析》，《现代国际关系》2014年第3期。

[58]Department of Defense，United States of America，“Joint Statement of the Security Consultavive Committee”，http://www.defense.gov/Portals/1/Documents/pubs/20150427_2plus2_Joint_Statement_A_Stronger_Allianc，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59]Florante S.Somerin，“US－PH Defense Sea Force Eyed”，Manila Standard Today，http://manila standardtoday.com/2013/04/18/us－ph－defense－sea－force－eyed/，最后浏览日期：2014年3月7日。

[60]Jim Garamone，“Panetta Describes U.S.Shift in Asia－Pacific”，U.S.Department of Defense，http://archive.defense.gov/news/newsarticle.aspx？id＝116591，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19日。

[61]赵小卓：《中美冲突不可能有胜利者，矛盾将长期存在》，环球网，http://mil.huanqiu.com/observation/2015-09/7674139.html，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7日。

[62]李晓玮、梁淋淋：《范长龙会见美国国防部副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网站，http://www.mod.gov.cn/auth/2015-01/28/content_4567576.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63]《解放军陆军首次在美国本土举行两军联演美盟友观摩》，观察者网，http://www.guancha.cn/military－affairs/2015_11_22_342192.shtml，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7日。

[64]U.S.Navy，the Marine Corps and the Coast Guard，“A Cooperative Strategy for 21st Century Seapower：Forward，Engaged，Ready”，http://www.navy.mil/local/maritime/150227-CS21R－Final.pdf，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7日。

[65]《国防部回应美军方发表〈21世纪海上力量合作战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网站，http://news.mod.gov.cn/headlines/2015-03/18/content_4575549.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66]《4月国防部例行记者会文字实录》，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网站，http://www.mod.gov.cn/affair/2015-04/30/content_4591767_6.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67]Robert D.Blackwill，Ashley J.Tellis，“Revising U.S.Grand Strategy Toward China”（March 2015），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http://www.cfr.org/china/revising－us－grand－strategy－toward－china/p3637l，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19日。

[68]Ashton Carter，“A Regional Security Architecture Where Everyone Rises”，U.S.Department of Defense，http://www.defense.gov/News/Speeches/Speech－View/Article/606676，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19日。

[69]《孙建国副总参谋长在香格里拉对话会上的发言（全文）》（2015年5月31日），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5-05/31/c_1115464025.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6日。

[70]作为开放性机制，双方可以在协商一致的基础上通过增加附件的形式扩大“两个互信机制”的效力范围和领域。

[71]Department of Defense，United States of Amercia，“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or 2015”，http://www.defense.gov/Portals/1/Documents/pubs/2015_China_mitition_Power_Report.pdf，最后浏览日期：2015年12月5日。

[72]Abraham Denmark and Nirav Patel，eds.，Chinas Arrival，A Strategic Framework for A Global Relationship，Washington：Center for a New American Security，September 2009.

[73]Robert D.Blackwill，Ashley J.Tellis，“Revising U.S.Grand Strategy Toward China”（March 2015），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http://www.cfr.org/china/revising－us－grand－strategy－toward－china/p3637l，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23日。

[74]Robert D.Blackwill，Ashley J.Tellis，“Revising U.S.Grand Strategy Toward China”（March 2015），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http://www.cfr.org/china/revising－us－grand－strategy－toward－china/p3637l，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23日。

[75]《10月国防部例行记者会文字实录》（2015年10月2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网站，http://www.mod.gov.cn/affair/2015-10/29/content_4630573.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76]《12月国防部例行记者会文字实录》（2015年12月3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网站，http://www.mod.gov.cn/affair/2015-12/31/content_4644836_3.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77]杨颖：《中美建交以来美国对台军售问题》，《理论观察》2006年第5期。

[78]［美］布热津斯基：《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46页。

[79]郑永年：《通往大国之路：中国与世界秩序的重塑》，东方出版社2011年版，第100页。

[80]晓岸：《回望2015年的中美关系——正式开启竞合新常态》，《世界知识期刊》2016年第1期。

[81]《12月国防部例行记者会文字实录》（2015年12月3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网站，http://www.mod.gov.cn/affair/2015-12/31/content_4644836_5.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2月28日。

[82]U.S.Navy，the Marine Corps and the Coast Guard，“A Cooperative Strategy for 21st Century Seapower：Forward，Engaged，Ready”，http://www.navy.mil/local/maritime/150227-CS21R－Final.pdf，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7日。

[83]Robert D.Blackwill，Ashley J.Tellis，“Revising U.S.Grand Strategy Toward China”（March 2015），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http://www.cfr.org/china/revising－us－grand－strategy－toward－china/p3637l，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3月23日。

[84]《4月国防部例行记者会文字实录》（2015年4月3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网站，http://www.mod.gov.cn/jzhzt/2015-04/30/content_4620676.htm，最后浏览日期：2016年4月6日。

[85]刘琳：《美菲加强防务合作不要影响南海稳定》，《解放军报》，2016年1月21日，第8版。

[86]参见朱云汉：《一个知识分子对21世纪的思考》，《人民日报》，2015年7月9日，第2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