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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域论与动态生成性

时间:2022-09-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这种方法论视野中,物种进化论更侧重于动态的生变性,生态学方法却侧重于生与变的整体关联性。所以,当整合一体的社会—历史学方法和物种—生态学方法向人类—文化学方法和自然—宇宙学方法方向予以新整合,其实现的完整方法论形态,就是生态化综合。从本质上讲,生态化综合是一种动态生成的场域论方法。

当我们分别简要阐述了社会历史学方法、物种—生态学方法、自然—宇宙学方法和人类—文化学方法之后,再来综合概括这些方法的视域特征,然后以此来审视“生态化综合方法就是社会—历史学方法和物种—生态学方法与自然—宇宙学方法和人类—文化学方法的整合”这一判断的认知意谓。

社会—历史学方法是社会学方法和历史学方法的整合。在这种整合中,社会学方法主要立足于社会之现实整体敞开状态,它侧重表达“空间”之维的广阔视野;与此相区别,历史学方法则主要立足于社会之历史整体进程状态,它侧重于展布“时间”之维的深度视野。因而,社会—历史学方法既具有其生态的进程性,也具有其整体的开放性。也就是说,社会—历史学方法本身就是多元开放的、具有明确方向的、并始终处于未完成态的时空构架性的进程状态。但社会—历史学方法也有其自身的局限性,即其所敞开的认知视域,始终局限在人类主义的狭隘圈子中,它作为一种生态整体的认知方法,无法引导和激励人的认知达向更加广阔的与人血缘关联的自然宇宙、生命世界和物种世界。因而,物种—生态学方法为其提供了这方面的弥补。

物种—生态学方法所为我们提供的是一种动态整体的方法论视野。在这种方法论视野中,物种进化论更侧重于动态的生变性,生态学方法却侧重于生与变的整体关联性。因而,物种进化论重在于“生”,它为我们提供了如何认知物种生命之“生”的历史视野;生态学则重在于“共”、“互”,它给我们提供了认知物种生命之间何以能“共”、“互”以及如何生成其“共”、“互”的空间视野。前者突出了时间之维,后者彰显了空间之维。由此整合二者,物种—生态学方法即是整合时间和空间的共生论方法。

物种—生态学方法不是以人为其认知的起点和归宿,而是以生命为其认知的起点和归宿,所以,物种—生态学方法所内蕴的时空框架及其敞显出来的认知视域,恰恰弥补了社会—历史学方法的局限。因为社会—历史学方法与物种—生态学方法的整合,则形成了对经验时空框架和认知视域的超越:客观地看,社会—历史学方法所体现出来的时空框架和认知视域,因其以人本为中心和目的,所以它更多地体现经验论特征,即社会—历史学方法所蕴含的时空框架是经验范围内的时空框架,社会—历史学方法所外显的认知视域,同样体现人类已有的经验所能达及的疆域。与此不同,由于物种—生态学方法以地球生命为认知起点和目标,所以它所蕴含的时空框架是力图超越人类已有经验而指向生命、大地和地球,使其认知具有其整体生变特征并敞开不可逆方向,并且它外显的认知视域同样需要超越已有经验,对始终处于生变的未完成态(即期待态)的生命、大地、地球予以创构性体认。因而,物种—生态学方法给予我们提供的认知视域,始终处于不断地超越经验的动态进程之中,它具有未完成性,也永远不可能获得最后的完成性。从这个角度来看,社会—历史学方法是以其生态整体的视野探讨社会、事物、对象的当下结构与历史关联,它指向的或者说追求的是事实的完成态;物种—生态学方法是以其动态整体的视野来探讨社会、事物、对象如何进化和怎样生变,它所指向或者说所追求的是事态的未完成性和待发生性。因而,社会—历史学方法和物种—生态学方法的整合,则是一种更高水平的整合,也是更广阔视域的整合。通过这种整合,事物的完成态与未完成态、现实性与可能性、结果与进程、经验与超验以及经验时空和超验时空等等获得了整体性的融统。

虽然如此,但社会—历史学方法和物种—生态学方法的整合,在其时空构架和认知视域上也只获得了两维,即经验之维和生命之维,或者说人类社会—历史之维和生命—自然社会—历史之维度。所以,这种更大范围的整合也不过是人本主义和地球主义的整合,它还缺少另外的两个更大的维度,即人类文化创造之维和宇宙创化之维。因而,生态化综合方法需要对自然—宇宙学方法和人类—文化学方法进行更大认知范围和更高认知水平的新整合。

自然—宇宙学方法,是认知的地球视野和宇宙视野的整合;而人类—文化学方法,是认知对人类视野和文化视野的整合。自然—宇宙学方法和人类—文化学方法,都分别内蕴和彰显着空间开放的整体品质和时间穿越的不可逆品质。人类文化的创造,是经验向超验的突破,也是超验向经验的实现;自然宇宙的创化,则只属于先验领域,它始终是先在于人类的经验并在事实上构成了人类认知的先验结构、先验朝向,它也具有不可逆性。无论是人类以其经验之知向超验领域的突破,还是人类通过超验的体认而达向对新的经验的构建与累积,都无可逆转地要朝向宇宙—自然创化的先验之域,即既以其先验朝向为动力,也最终要回归于先验场域之中,才可获得生生一体之境。所以,当整合一体的社会—历史学方法和物种—生态学方法向人类—文化学方法和自然—宇宙学方法方向予以新整合,其实现的完整方法论形态,就是生态化综合。从本质上讲,生态化综合是一种动态生成的场域论方法。这种场域论方法融进了多元时空框架,但总的方向却是“过去→现在→未来”之不可逆性:即多维空间的广阔性与敞开性,却始终要承纳多维历史之不可逆的“时间之矢”的穿越;反过来看,体现其不可逆的“时间之矢”的多维历史朝向,均要通过多维空间的敞开才能获得其现实性与历史性。并且,这种场域论方法虽然也要运用到定量分析,但这不是它的主要方法论特征,生态化综合却是要努力追求其定性分析,而且这种定性分析绝不可能只局限于经验分析,更不能只囿于经验和超验的突围或者超验向经验的实现,它要达向先验的体认与领悟,这就是统合直觉。所以,生态化综合这种定性分析是以经验为起步,以超验为中介,以先验体认和领悟为最终方式的场态主义方法。

生态化综合这种场域论方法之所以追求定性分析和统合直觉,是在于它不追求结果(定量分析就是追求结果),而是追求过程、进程,追求未完成性和待实现性,这是自然的创化本性使之然,也是一切生命的生变本性使之然。在生态化综合视域中,宇宙、地球、大地以及万物生命的共同本质,是生变,是生生,它始终处于未完成态,始终处于自我向他者实现的各种可能的期待态。所以,生态化综合方法永远是一种进程中的可能性方法,它没有完成态,它也不可能有模式,更不可能有不变的操作程序,更不可能有可以不费力气和不费神思的“横移”性运用。生态化方法给我们提供的是一种开放的、多元的、生变的体认方式,一种不断拓展并可以个性化开掘的认知视域,一种生生不息的、充满活力的、囊括天地人神和精气灵性于一体的思想与智慧,一种能够引导人从经验穿越超验而进入先验领域去探究生生之奥秘的不可逆方向与道路。至于沿着这一方向怎样开辟出其个体人格化的体认道路来,这完全在于探道者自身的努力程度和修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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