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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科学信息交流模型及其数字化改进

时间:2022-10-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加维和格里菲思认为科学交流是一个社会过程,包含从产生最初的思想、观念到最后成为公认的科学知识成分这一时期的各个主要阶段。因此,加维-格里菲思模型是一种水平链描述模型,它注重科学信息交流过程。尽管模型是基于对心理学研究人员的观察而得出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众多科学信息交流研究的基础。此外,这一赫德模

2.4 国外科学信息交流模型及其数字化改进

模型是简化并认识对象的有效手段,许多物理对象或自然现象可以通过机械模型(如分子模型)或数学公式(如相对论公式)很好地加以演示。但是对于更加复杂的社会文化现象或者活动而言,这种做法往往是行不通的。所以为了达到研究目的,往往借用和参考其他领域更加简单却颇为相似的概念建立模型,即George Lakoff和Mark Johnson所谓的隐喻模型(metaphoric model)[66]。在研究科学交流的过程中,关于科学交流这一复杂的社会文化对象,出现了诸多此类模型。比如:科技信息的热传播模型[67][68]、W.Goffman和K.S.Warren的生物模型[69]、J.R.Beniger的经济模型[70],等等。但是一般来说,这些模型都只是局部地摹绘了科学交流的某个环节、方面或性质,而且往往缺乏公认的理论基础,因此流传的范围有限。但是在科学交流研究领域,也存在许多经典模型,它们都试图抽象但是确切地反映科学交流本身。而且这种研究思路在网络环境中仍然得到了延续。下文将介绍和评述一些典型的科学交流模型,其中有一些此前还很少见诸中文的相关文献。

2.4.1 加维-格里菲思模型及其改进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根据对心理学研究人员的经验研究,美国科学社会学家威廉·加维(WilliamGarvey)和贝尔佛·格里菲思(Belver Griffith)提出了一种基于印刷出版物的科学信息交流模型。[71][72]它描述了从最初的研究工作,到在同行评议期刊上发表研究结果的过程。其独到之处是研究了科学交流,尤其是正式交流中论文出版的时滞问题,强调了科学交流的时间维度。该模型是描述科学信息交流的主要阶段和过程的最有影响的模型之一。20世纪90年代以后,美国伊利诺伊州立大学的朱莉·M·赫德(Julie M.Hurd)根据当时已经普遍应用电子交流手段的现实,在G-G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几乎完全基于数字环境的赫德改良模型。

(1)加维-格里菲思模型(G-G模型,Garvey-Griffith Model)

加维和格里菲思认为科学交流是一个社会过程,包含从产生最初的思想、观念到最后成为公认的科学知识成分这一时期的各个主要阶段。因此,加维-格里菲思模型是一种水平链描述模型,它注重科学信息交流过程。G-G模型描述了将研究结果和相关信息公之于众的正式的和非正式的渠道,而以在同行评议期刊上发表论文作为交流的核心。赫德将这一模型称为加维-格里菲思模型(Garvey-Griffith Model)(见图2-2)。尽管模型是基于对心理学研究人员的观察而得出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众多科学信息交流研究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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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 加维-格里菲思模型(Garvey-Griffith Model)

加维-格里菲思模型中,既包括同行评议论文等正式的信息类型,也包括初始报告、研讨会发言和会议论文等非正式信息类型。每一种类型形成了相应的信息链。其中经过评审的论文被作为科学交流的基本核心单位,正式和非正式交流都指向期刊出版;因为它把研究结果以论文的形式永久地固定下来,是科学研究预期的成果形式。此种科学交流的实践促进了科技和学术出版商的发展。这些出版商中既有非营利性的学会出版商,也有商业性的出版公司。他们出版包括期刊等一次文献和文摘、索引等二次文献在内的出版物。尽管该模型着重以期刊为核心的正式交流渠道,但加维同时也指出心理学家非常倚重非正式交流渠道来了解最新的研究活动,以及本领域对于一些特定的研究课题的价值及新颖性的看法。

尽管第一台现代意义上的计算机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出现了;70年代稍晚些时候,一些有远见的学者,如兰开斯特提出了“无纸信息系统”的说法,但是由于加维-格里菲思模型是在对当时的科学研究活动进行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得出的(这反过来说明,至少在当时的心理学研究领域,电子交流手段的应用并不普遍),所以它并未将以计算机为基础的科学交流活动纳入视野之中。[73]

除了正式和非正式交流过程,加维-格里菲思模型也十分关注将研究成果纳入既有科学知识体系这一重要阶段,并通过引用和被引用等活动来加以表现。此外,他们当时关心的另一个问题是科学交流中的时间因素。加维和格里菲斯的研究指出,在非正式交流阶段,从开始研究构想到递交手稿平均需要两年时间。在正式交流阶段,时滞普遍地存在于3个时期:一是从提交论文到论文出版;二是从论文出版到被二次文献收录;三是被包括年评等在内的其他文献引用。具体来说,美国心理学研究工作始于研究结果正式发表前的30~36个月,初步的工作报告则编写于此前18~21个月间;在论文发表以后的42个月间,研究结果利用科学交流的不同渠道,不间断地反复进行交流。

(2)赫德模型

在加维-格里菲思模型提出以后,随着信息技术在科学研究和科学交流活动中的应用日益普及,科学交流系统的面貌和结构都发生了极大改变。20世纪90年代,赫德重新检视了当时的科学信息交流,并在加维-格里菲思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完全基于电子环境的改良模型。[74]其中赫德提出了3种调整加维模型的途径:一是以电子期刊为目标,其中所有伴随的步骤和渠道都电子化;二是舍弃期刊,而把在数字图书馆发表研究结果作为最重要的目标,在此过程中可以张贴论文并进行同行评议;三是经过在线数据库的审查,已经出版的研究成果直接进入数字图书馆,无须经过评议。该模型清晰地解释了互联网的各种应用,如电子邮件、列表服务器(listservers)和电子出版物等在交流过程中的作用。当然,赫德也指出这种基于电子环境的模型并不是在现实环境中独立存在的,而是与基于印刷出版物的交流系统并存。作为对加维-格里菲思模型的回应,赫德提到那些崭新的信息交流方式和手段使得科学交流过程所需要的时间缩短了(见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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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3 Julie M.Hurd对加维-格里菲思模型的现代化改进[75]

2004年,她将当时一些新的ICT应用,如万维网上的自主出版和机构仓储等都纳入了思考范围,并提出了描述2020年科学交流图景的假想模型。[76]该模型基于以下一些假设:第一,科学研究是基于合作的,而不是作者的个人行为;第二,研究结果及其赖以开展研究的信息组成了研究报告的主要内容;第三,所有与研究相关的成果都以数字形式出现。数字信息链当中的新型角色要素和信息类型包括主题仓储和机构仓储,介于期刊出版商和数字图书馆,或者期刊出版商与最终用户之间的集成商,以及长期保藏的电子文档。此外,这一赫德模型实际上描述了多层次的科学信息集成现象。为了清楚地显示这一点,具体可以从科学交流重点阶段的信息存档回溯:首先,大规模的电子档案(如国家层面的)将担负长期保存各种数字图书馆馆藏的功能;数字图书馆本身集成了多个集成商的数字资料;集成商又分别集成了众多电子期刊的内容;电子期刊以不同的预印本服务器发行的资料为基础;预印本和电子期刊的内容来自大量的合作实验室或者个人作者(见图2-4)[77]

2.4.2 UNISIST模型及其改进

最初的世界科学技术情报系统(UNISIST)科学交流模型是在1971年UNISIST报告中提出来的,它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和国际科学联盟理事会(ICSU,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Scientific Unions)合作4年的产物。

(1)UNISIST模型

UNISIST模型抽象地表现了科学交流中不同类型的信息(gener),处理信息的行为人如知识生产者(knowledge producers)、中介(intermediaries)和用户(users)及其相互关系,以及行为人之间的信息交流活动(见图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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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4 科学交流模型:2020年

在UNISIST模型中,科学交流过程中的信息分为3种类型。一次信息源(primary information sources)承担着选择、加工制作和发行科学信息的功能。它是科学和学术信息生产的起点。二次信息源(secondary information sources)包含登记、描述、汇集和整理一次信息之后产生的信息,便于检索。二次文献如主题目录、文摘索引、图书馆目录、数据库分析等。其中文摘和索引有两种:一种是学会等编辑出版的文摘和索引期刊,如CA或者ISI的索引刊物;还有一种是图书馆和情报机构为馆藏所编的目录和索引,指向特定的物理信息源。二次信息服务的核心工作是一次文献分析、存储和传播。三次信息源(tertiary information sources)是收集、整理一二次文献以后的产物,如专题书目、综述等。概而言之,在UNISIST模型中,文件和信息的具体形式包括论文、图书、书评、会议论文集、书目、辞典、手册、百科全书和综述评论文章等。

在UNISIST模型中,科学交流的参与者包括信息生产者、使用者以及各种信息中介。他们采用正式和非正式两种方式进行交流,具体从事的各种信息活动如文件与信息的写作、出版、存储、检索和利用等。模型中的科学信息用户与科学信息生产者通常是同一群人,但是他们作为用户与作为需求者时的需求不同。同时,他们也是不同学科、不同专业的研究人员组成的小群体,不同群体通常有不同的信息收集行为。至于信息中介,除了传统的图书馆以外,UNISIST模型还提到了:信息中心,它同时生产二次文献和三次文献(其概念略有些模糊,与图书馆、文献中心和知识中心的区分不太严格);数据交换中心,任务是分析、存储和传播非正式出版的文献;数据中心,它专门处理原始的科学信息,这些信息与出版过程并行,或者早于出版过程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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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5 UNISIST科学交流模型

UNISIST模型中,系统的参与者通过3种渠道来交换科学信息和研究结果:非正式交流渠道、正式交流渠道和表单(tabular)渠道。其中非正式交流渠道包括个人间的通信、手稿、预印本和私人间的参考书目交换等,可以区分为书面交流和口头交流两种。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交流渠道之间的是半正式交流渠道,如专业会议、讲座等。正式交流途径有两种:正式出版物和未出版的文献(Unpublished documents)。前者包括图书和期刊,由知识生产者通过出版商出版,然后再通过文摘和索引服务、图书馆和信息中心等到达读者手中。正式出版物必须达到一定的复本量,而且公众或其代理人可以获取。以这样的标准衡量,发给50名学生的讲义不是出版物;档案馆里的档案也不是出版物。未出版的文献包括学位论文、补充材料、报告和图表等印刷品。它与正式出版物不同,没有经过出版商或编辑的选择、加工、制作与发行。灰色文献介于正式出版物和未出版文献之间。举例来说,私人信件是未出版文献;在数据交换中心登记注册的报告是半正式出版物或曰灰色文献;通过UMI(University MicrofilmInternational)博士论文按需出版服务出版的论文,被博士论文文摘数据库索引,是另一种典型的半正式出版物。表单渠道主要包括科技数据。数据“与书面语或口语的线性流方式不同,它们以图表形式出现”。[78]尽管UNISIST模型也认为表单数据多出现于正式和非正式出版物中,但仍然将它作为一种独立的信息源来处理。因为UNISIST认为大量的量化调查积累了大量的量化数据;印刷文献并非表单信息的最佳载体,当时已经出现的自动化数据储存库(mechanized data bank)便于检索和计算处理数据,是交流表单信息更加合适的新型渠道。

UNISIST模型研究的出发点是科技信息,但是实际上它提供了一个同时适用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通用模型,并且能够为具体学科领域的科学交流提供深入研究的框架。

(2)Søndergaard模型

Fjordback Søndergaard等人认为,与其他模型相比,UNISIST模型更加具有扩展和更新的潜力。但是,他们也指出,UNISIST模型当时是针对自然科学领域的信息交流而设计的,并没有将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领域的信息交流纳入思考范围,而且它对于自然科学各个分支学科之间的差异也没有给予足够重视。此外,该模型也无法反映互联网的发展给科学和学术交流所带来的影响与改变。于是他们在2003年提出了UNISIST模型的几个改良版本,本书称之为Søndergaard模型。实际上,他们的调整工作体现在3个略有变化的改良模型之中:其一可以看做UNISIST模型在网络环境中的对应物,是纯粹基于互联网的科学交流模型(以下简称Søndergaard基于互联网的模型);其二是反映数字交流和传统基于印刷出版物的交流并存的现状,并且适用于一切科学领域的通用科学交流模型(以下简称Søndergaard通用模型);其三是充分反映学科间差异,适用于分析某一具体学科领域科学信息交流情况的模型(以下简称Søndergaard学科交流模型)。以下将分别加以介绍。[79]

①Søndergaard基于互联网的学术交流模型

Søndergaard等人认为,20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ICT的普及、学者和研究人员IT技能的提高,互联网逐渐从一种单纯的非正式交流工具演变为一种能够同时承担正式科学交流功能的重要工具(见图2-6)。

在Søndergaard纯粹基于互联网的科学交流模型中,正式的科学交流渠道包括预印本服务器,书目数据库和全文数据库,科研组织的服务器,出版商网站,虚拟图书馆,搜索引擎或者元搜索工具等。其中正式的科学文献类型主要有3种:①电子期刊(e-journal)和在线期刊(online journal)。Søndergaard认为电子期刊是只以电子和数字形式存在的期刊;而在线期刊是纸质期刊的网络版本。[80]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的此类期刊由于缺乏验证功能,因此只能作为迅速传递信息的非正式交流渠道而存在;但是当前,随着同行评议数字期刊的种类越来越多,后者已经成为一种无可争议的正式交流渠道。②预印本。一般认为预印本是在正式出版之前或者在同行评议之前就已发布的文献。预印本通常被认为是一种灰色文献,但是近年来,在某些学科领域随着预印本服务器的广泛应用,情况已经有所变化。③灰色文献和未出版文献。此类文献如学位论文、报告等,常见于机构服务器上。在互联网上灰色文献更容易获取,而且获取费用相对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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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6 Søndergaard基于互联网的学术交流模型

Søndergaard基于互联网的学术交流模型充分考察了网络环境中各种新的技术应用,如预印本数据库,以及处于模型中心包含各种互联网搜索工具(如搜索引擎、元数据搜索引擎、虚拟图书馆、网络主题目录和数据交换中心)在内的其他新型系统要素。此外,去除了数据中心,而数据交换中心的含义也发生了变化。数字科学信息交流可能会改变某些信息和文献类型的性质和功能,比如数字期刊在数字化科学交流的早期仍然是一种一次信息源,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字期刊也许将转而主要承担证明与存储的功能,并因此而蜕变为一种二次文献。相应地,预印本服务器将承担期刊原来承担的在开始阶段聚集信息与知识的功能。[81]

②Søndergaard通用模型

Søndergaard通用模型实际上是UNISIST模型和Søndergaard网络模型的综合。它在UNISIT模型的每一阶段加入了非正式的电子交流,不同阶段之间的反馈回路,以及交流的类型(见图2-7)。[82]总体来说,它既保留了前者的合理成分,同时又涵盖了一些新型的数字科学交流元素。首先,模型沿用了正式交流和非正式交流的两分法。尽管兰开斯特早在1978年就提出“在完全的电子环境中,正式交流和非正式交流的界限将日趋模糊”[83],但是Søndergaard等人认为即使是在互联网环境中,区分正式交流和非正式交流仍然是有意义的。对于互联网的伴生物来说,应该根据它们在现实中的用法而非其可能的用途来判断其究竟是正式渠道还是非正式渠道。(这一点反映在其创建的基于互联网的科学信息交流模型中,在通用模型中并没有直观表现)。在该模型中,互联网上最重要的非正式文献交流渠道包括电子邮件、邮件列表服务器(List servers)、新闻组(Usenet News)、电子会议或网络视频会议(Electronic meeting orWebcamconferencing)等;正式的交流渠道则包括预印本数据库、书目或全文数据库、科研组织的服务器、出版商网站、搜索引擎和元搜索引擎等多种。其中最重要的正式文献如电子期刊或期刊的网络版本(E-journals and online journals)、论文预印本(Preprints)和灰色文献等。其次,Søndergaard模型也沿用了一、二、三次文献的说法。根据该模型,一次文献是研究人员和知识生产者发布原创研究结果、发现、分析和经验数据的重要载体,并在其中增添了书评这种正式出版的交流形式,因为书评对于学术专著的评价和传播非常重要;二次文献或书目文献是登记、描述、组织一次文献和其他类型文献(包括二次文献本身)的文献,在二次文献中增加了词典和叙词表;三次文献是对一次文献中的知识进行综合和总结形成的文献,在三次文献中增加了手册和百科全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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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7 Søndergaard通用学术交流模型

其次,Søndergaard还引进了地理维度来补充说明UNISIST模型(见图2-8)。UNISIST模型构想了一个全球通用的科学信息交流系统。但是实际上,存在独立的、结构精巧的国家或者地区性次级科学交流结构。以心理学领域为例,同时存在国际性的心理学信息交流系统、美国心理学信息交流系统和德国心理学信息交流系统等。其中,美国的系统由于研究质量和信息完备程度而最受瞩目,也往往被认为是国际性的。但是,以其书目系统为例,它对于其他国家文献的覆盖程度是非常有限的。即使是德国这样的国家,它的心理学信息系统是美国以外最精细和最完备的,其研究成果也无法在美国所谓国际性的书目信息系统中得到充分体现。而且事实上,德国的心理学信息系统本身就包含完整的一二三次信息系统和服务。一次信息系统主要由期刊组成,涵盖从试验心理学、社会心理学、临床心理学到发展心理学等各个主题的期刊。它还包括会议、专著、专题论文,大约150个专业出版商和为数众多的心理测验开发商。二次信息系统包括综合性书目数据库如PSYNDEX,其中有英文和德文文献的文摘和索引,与美国的PsycINFO数据库完全兼容。三次信息系统包括综合性的手册、百科全书、评论性期刊等。此外,这个系统还包括专门向学生和大众传播心理学知识的专门的信息系统。因此,就像一些学者认为的那样,不同国家和地区拥有不同的科学和学术传统,而当地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也会影响科学、尤其是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领域的研究活动和信息交流,因此在科学交流模型中考虑地理差异是十分必要的。[8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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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8 加维-格里菲思模型的改进-时间维度

再次,Søndergaard通用模型新增了多种信息机构和文献种类,尤其增加了植根于互联网的较为普遍、稳定和典型的机构单元和文献单元,以增强对网络时代特定学科信息交流的表现和阐释能力。各个学科倚重的文献和机构类型都有所不同,例如对于天文学来说,天文年历十分重要;地理学是地图和地图集;系谱学是家谱和家族树;法学是法规和法律条文;音乐是乐谱;心理学是测试,等等。

最后,Søndergaard还借鉴了加维-格里菲思模型关于科学交流周期的思想,从时间维度来进一步修正其通用模型。见图2-8。

③Søndergaard学科交流模型

Søndergaard等研究者十分重视学科分析的方法。他们认为,科学交流和信息交换是在为了达到共同目标、解决共同问题而组织起来的相互合作的群体、也就是特定的学科领域之中发生的。每个不同的科学、学术和专业领域都有独特的交流结构以及不同的出版物类型,它们是对某个特定学科独特的交流需求的确切表达。为科学交流建模的根本任务就是对每个学科独特的交流体系和结构加以经验地描述,揭示不同学科领域特殊的信息流,检验每一种信息要素对于特定的学科而言所具有的价值,并对上述问题作出理论阐释。为此,Søndergaard等在通用科学交流模型的基础上略作调整,建立了基于学科分析的科学交流模型。具体做法是把通用科学交流模型用虚线椭圆涵括起来,以此来表示一个特定的学科领域,如生物学、医学、法学等。学科领域通常具有开放结构,彼此之间常常相互交叉、重叠。而包括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在内的科学整体正是由众多这样的学科领域(椭圆之内的部分)相互依存、相互作用而形成。

UNISIST模型给人的印象,似乎科学交流与科学知识的生产与利用是脱节的。因为该模型更多地关注研究人员组成的核心群体,而忽略了由所谓“受过教育的业余爱好者”组成的外围群体。或者说,模型似乎忽视了科学组织与更为广泛的社会组织之间的辩证关系:后者消化、吸收前者的研究成果,同时作为特定知识生产过程的输入端反过来影响前者(见图2-10)。[86]所以,Søndergaard在模型中也反映了一些学者对以下问题的关注:作为具有不同分工的科学交流手段,一二三次文献如何形成?它们之间如何相互作用?它们采用何种工作方式来优化信息交流?效果如何检验?等等。[87]在Søndergaard模型中,利用“输入”和“输出”的箭头来指示学科与学科之间,各个学科领域与外界社会的交流情况(见图2-9)。

而且,Søndergaard指出这一工作由普及文献,包括教科书、期刊、报纸、大众图书(包括大众百科全书)、纪实作品和科幻小说、大众传媒和多媒体演示等来共同承担。它们负责将某学科的知识向大众、其他学科或者学生输出(见图2-10和图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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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 Søndergaard学科交流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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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0 向知识生产者输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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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1 向知识生产者输出信息

2.4.3 米哈依洛夫模式

在加维-格里菲思之后,前苏联学者米哈依洛夫吸收并修正了门泽尔关于科学信息非正式交流的理论,并把科学信息的出版、发行、搜集、保存、加工、服务等过程纳入“科学技术文献系统”和“科学信息和图书—书目工作”这两个正式交流环节,提出了集正式和非正式科学信息交流为一体的科学交流理论和模型(见图2-12)。图中虚线以上的部分表示“非正式交流”,以下的部分表示“正式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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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2 米哈依洛夫科学交流模型

早在1980年,A.И.米哈依洛夫等人编著的《科学交流与情报学》就被我国学者徐新民等人翻译成中文,并由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米哈依洛夫的科学交流模型和相关理论对我国图书情报学界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2.4.4 兰开斯特模型及其改进

美国图书馆学家F.W.兰开斯特(F.W.Lancaster)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预见了“无纸情报系统”,因而在我国图书情报界享有盛名。但是我国读者不一定了解的是,他的环状科学信息链模型也在图书情报领域很有影响(见图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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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3 兰开斯特信息链模型

(1)兰开斯特模型

兰开斯特关于信息链的概念模型确定了系统的参与者及其角色分工,其中角色是通过其所履行的功能来定义的。例如作者主要从事研发活动和写作;出版商承担出版和发行工作;情报中心等信息中介机构主要完成信息获取、信息组织和控制、信息存档、信息处理、信息编目、信息分类和信息索引等工作;读者则主要吸收利用信息,等等。兰开斯特认为尽管研究人员既可以是作者,也可以是读者,但是他/她在扮演作者的角色时执行的是写作功能,在作为读者时则以吸收知识为主要任务。其中,“研发活动”既是科学交流活动的起点,也是科学交流活动的终点,或者更加确切地说它是写作的出发点和阅读吸收的终点,因此它是环状模型的关键。但是,研发活动本身却是科学交流系统之外的独立过程。

兰开斯特的信息链模型也存在较多局限性,比如它并未列举各种信息类型要素,对正式的科学交流和非正式的科学交流过程也不加的区分,同时它也没有区别不同学科的科学交流情况,更没有考虑科学交流中的时间因素。不过,尽管有许多不足,它对于我们思考数字环境中的科学信息交流问题还是具有借鉴意义,所以有学者根据电子媒介的发展情况对兰开斯特模型进行了改造和更新。

(2)Aitchison模型

数字化作为一种重要的促进力量,导致科学交流系统的结构发生了变革。1988年,Aitchison根据当时ICT的发展水平,在兰开斯特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新的科学交流模型。其中新型电子信息要素提供了平行的科学交流渠道,从而改变了原有系统的结构。比如,在模型中,数据库制造商和在线主机(是当前基于万维网的科学交流系统参与者的前身)部分地承担了原来图书馆担任的工作;系统中还出现了代表用户与在线服务机构和图书馆协商谈判的中介代理机构;此外,作者和用户也可以通过DTP、电子邮件和公告牌等手段直接进行交流,等等(见图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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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4 Aitchison信息链模型

根据Aitchison的看法,在作者和用户之间的所有人和事物都应该促进信息在两者之间的交流,不过事实上,这些要素有时候反而会起阻碍作用。以利润为主要工作目标的商业出版社部分地导致了始于20世纪70年代的“期刊危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此,Aitchison认为作为信息中介必须能够提供增值服务,否则就会被淘汰。此后的开放存取运动中包括研究人员和图书馆在内的各方将矛头对准商业出版社再次印证了Aitchison的预言。

2.4.5 SCLC模型[88]

SCLC模型(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Life Cycle Model,科学交流生命周期模型)是欧盟资助的SciX项目的成果之一。[89]这个由芬兰学者B.-C.Bj9rk提出来的模型,涵盖从开始研究到消化、吸收研究成果的整个科学交流过程,目的是反映科学交流全过程以及近年来它在受到互联网影响以后发生的变化,以便为各种替代性交流方式的成本分析和性能分析提供研究基础,同时也可以成为在科学交流系统内考虑、安置新型交流活动和渠道,如电子印本仓储、元数据收割工具等的路标。

SCLC模型涵盖正式交流和非正式交流过程,但是重点关注围绕正式出版物,尤其是科技期刊进行的正式科学交流活动。此外,伴随互联网产生的新形式和新功能如开放存取期刊和电子印本仓储等也是关注的重点。也就是说,模型以一种综合的方式来描述基于印刷出版和基于数字出版的科学交流和信息增值活动。相比较之下,其他传播形式和渠道如口头交流、非结构化的电子邮件、多媒体数据和模型等,尽管它们都是科学知识交流过程的必要组成部分,但只在模型较高的层级上比较抽象、概要地加以反映。

SCLC模型明确地包含整个科学交流过程中所有主要利益相关者及其活动,并强调每个阶段的参与者为最终用户提供的附加价值。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符合波特所定义的价值链概念。

●研究人员开展研究,写作论文,充当同行评议人;

●研究资助者,影响整个科学交流过程;

●出版商管理和开展出版活动;

●图书馆员帮助保存出版物并提供存取途径;

●书目服务活动实现对出版物的识别和检索;

●读者搜索、寻找和阅读出版物;

●实践工作者直接或者间接地应用研究成果。

Bj9rk采用此前主要用于制造业业务流程再造领域的IDEFO这一过程建模方法进行建模。IDEFO模型主要由活动和流程组成。活动以动词词组表示,放在方框里;流程以名词和名词词组表示,以箭头表示。流程可以是输入、输出、控制或者某种机制(ICOMs)。IDEF0图表是等级式的,在上级图表中包含的活动可以进一步分解为次级图表和活动。每张图表根据IDEF0标准编号规则获得相应的等级符号。其中“A0研究、交流和成果应用”一图对理解SCLC模型的生命周期观点十分关键(见图2-15)。SCLC模型第一版发表以后,Bj9rk不断地根据来自各方面的反馈对模型加以修改,至今已经更新到第四版。现在的SCLC模型包含7个层次、33个图表、113种活动、250个有标注的箭头。以下将选择其中一些关键的步骤加以说明。

SCLC模型包含4个独立的阶段。首先是“资助研究”阶段,它对于整个科学交流价值链的形成具有重要的间接影响。例如,此类机构的决策能够影响研究者在什么地方发表论文。最近几年在NIH、惠康信托公司、英国研究委员会和芬兰教育部等研究资助机构所支持的科研活动中都可以看到这种影响。一般来说,这一阶段的工作较少直接受互联网影响。“开展研究”是系统中成本最高的,除了相应的资金投入以外,最后发表的每项成果在这一阶段通常都要投入几百小时的工作量。“交流成果”致力于科学知识的扩散和传播,因为成果只是公布出来而不为众多读者阅读了解就无法发挥应有的效用。这一阶段的活动受互联网影响最大,同时也是模型关注的重点。“应用知识”是最后的阶段,通过它才能实现整个科学活动的最终目标,但是在本模型中只做简略说明(见图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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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5 SCLC模型:研究、交流和应用

图“2-16A3交流成果”表明了模型创建者对于科学交流的一般看法。即科学交流分成两种:非正式交流包括所有的口头交流形式以及电子邮件等;正式交流依靠书面文字进行,而且有同行审议等质量控制手段。两者的区别是在非正式交流中,信息发送者一般来说完全了解谁是信息接收者,并且对此具有完全的控制。而正式出版通常需要同行评议,而且具有确认优先发明或发现权的功能。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研究过程中产生的工作文件不属于正式交流渠道。但是,模型采用一种更加功能化,或者说更加实用的方法,把正式出版之前的工作文件、预印本论文张贴等计入正式交流渠道。图表中不仅包含传统的文本信息,也包含数据和模型等。后者如天文学观测数据、历史遗物的虚拟图像、基因图谱和计算机代码等(见图2-16)。

其中,利用出版物交流研究结果又可以分为4个方面。一是出版结果,涉及研究人员和出版商。二是促进传播,描述了众多信息中介如图书馆、情报中心,以及万维网搜索引擎等的活动,它们帮助读者检索和找到感兴趣的出版物。信息中介机构也是正式科学交流区别于非正式科学交流的一个重要因素,后者通常在科学信息生产者和接收者中间直接进行。第三部分是信息接收者搜索、寻找和研究出版物的阶段。“图2-17A32通过出版物交流科研成果”显示了通过出版物交流科学研究结果的各个方面。在任何关于科学交流生命周期的研究中,这个阶段都是十分重要的,同时它也深受互联网影响。最后阶段涉及读者对信息的进一步消化吸收,包括在研究中引用研究成果,或者把它们吸收进教科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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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6 SCLC模型:交流科学研究结果

在利用出版物交流科学信息的过程中,出版活动是SCLC模型重点关注的对象,它涉及写作和出版两个过程。“出版结果”有4种:图书、专著,会议论文和经过同行评议的期刊论文。在这4种文献类型中,对专著和学术期刊论文进行了进一步说明,尤其是后者。其中出版学术期刊论文的成本既包括处理论文的费用,也包括期刊出版活动发生的一般管理费用,如建立和维护IT基础设施的费用等;其产出除了出版物之外,还有收入。其中,单本期刊的出版涉及对作者和订阅者进行的营销、谈判、管理和策划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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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7 SCLC模型:利用出版物交流结果

(如特刊、编委会等),像定价这样的因素将影响期刊的发行量。处理论文从编辑、作者和同行专家之间的同行评议活动开始,包含处理论文的典型工作流程。由于一般无需向同行评议人支付费用,所以从出版商的角度来看,这个环节不增加什么经济成本。接下来是与作者签订版权合同或者作者付费合同的环节,这实际上反映了传统基于订阅的期刊和开放存取期刊两种出版形式。最后是对稿件进行编辑、校对和排版等技术处理。其中拒稿率的高低对于论文处理成本的影响很大(见图2-18)。从技术处理完毕到正式出版之间的“出版排期”是主要的减值活动,因为合格的论文要等几个月才能出版。这种等待不发生经济成本,但是从研究人员和协会的观点来看,可能存在很大的机会成本。这一成本依学科而异。通常人文社会科学要比STM领域小一些。一般来说,一个学科领域越是发展迅速,如IT领域,机会成本就越大。这也是电子印本仓储和开放存取期刊最早和最主要出现在文献半衰期短的学科领域的原因。开放存取期刊的发布时滞大为减少。而采用传统订阅模式的期刊,无论是电子版还是印刷版,也有许多允许论文在正式出版前即在作者主页或者电子仓储中张贴公布出来,这些都部分地缓解了时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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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8 SCLC模型:处理文章

SCLC模型将开放存取期刊纳入传统的正式出版活动,而将开放存取的另一条实现途径——自存档或者说自我典藏,视为“促进信息检索和传播”的重要活动。这个重要的信息交流环节发生在两个层面,即全球层面和本地层面。前者的具体做法包括从多个来源集成全文资源,并把它们销售给图书馆,如EBSCO所做的那样;提供索引服务,如ISI、CI等二次文献出版商所从事的工作;或者整合出版物元数据进行不同种类的搜索服务,传统上在搜索服务中加入元数据的活动就由基于订阅的索引服务商完成。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使用通用搜索引擎来检索科学出版物。而且,随着OAI标准在标记万维网科学信息方面的广泛应用,出现了专门的学术搜索引擎,大大改善了检索质量。其副产品是一旦用户感兴趣的内容出现以后,即可发送提醒邮件来主动地推送信息。在本地层面上,通常由图书馆等信息中介机构通过内部网来组织各种异构开放存取信息资源和付费获取的(toll-gated)信息资源,并帮助机构内部的用户检索和利用这些资源。

SCLC模型一个突出的特点是将科学交流的链条延伸到读者消化吸收环节以及知识应用环节。关于前者,模型区分了不同用户的不同阅读动机。比如研究人员为了研究而阅读,政府官员为了做决策,大学生为了学习知识等。模型还特别提到了新出版的科技出版物中有一小部分会具有持续的影响,表现形式如有一部分信息和内容会被其他作者引用、被写入教科书,或者超越学科范围而进入大众普及知识的范畴。关于后者,包括将科研成果用于教育和培训专业人士,促成新的社会和行业规范,影响社会实践活动等。

科学交流系统主要实现两个目标:一是有效地交流研究成果和知识;二是作为大学管理层、研究资助机构的决策支持系统。第二点会反过来影响研究人员如何交流知识,比如在什么地方发表论文等。SCLC模型注意到了“评价研究和研究人员”作为科学交流的一个环节对后者的影响。评价就工作本身来说应该评价研究结果和论文本身,但是由于时间和资源的限制,通常会用论文发表期刊的质量来近似地代替论文本身的质量。就一篇具体的论文来说,ISI的科学万维网能够相当客观地衡量一篇论文的质量,但是有相当长的滞后期(见图2-19)。

综上所述,SCLC模型第一次广泛地采用正式的过程建模方法来描述科学交流系统。它的特点是等级结构;涵盖更多的系统构成要素如OA仓储、元数据收割、质量控制、研究评价等活动和机制以及功能建模;将输入输出分解到更加详细的层次。

2.4.6 国家学术交流系统模型

2002年Kathleen Shearer和Bill Birdsall根据加拿大学术交流系统的情况,提出了国家学术交流系统模型。

Shearer和Birdsall认为,学术活动承担着3个功能:教学;让公众获取知识;促进进一步的研究以产生新的知识。整个周期涉及研究人员、编辑、出版商、经销商、图书馆员和学术信息的消费者等多种角色。另外,公共政策、政府规制和公众等外力也在其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其中学术交流活动的发展对于科技进步、公民教育和经济发展具有根本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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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9 SCLC模型:评价项目申请人先前的研究工作

在该模型中,学者与学者之间、学者与公众之间创造知识、共享知识的系统,即学术交流系统。其中知识通过正式和非正式两种途径被创造出来并加以传播。正式的学术交流系统,或者易言之学术出版,是新发现的知识被提炼、鉴别、传播和保存的过程。其中知识通常以期刊论文、会议论文集或者专著的形式传递给研究人员、教授、学生和公众。非正式交流方式包括会议、讨论小组和预印本文献,等等。其中正式交流系统有5个主要功能:①通过出版论文和专著,使研究人员的研究成果能够广泛传播;②依靠同行评议和编辑加工保证质量;③存档功能;④肯定作者的研究工作;⑤确认研究发现的优先权。学术传播的方法和途径因学科而异,科学技术知识交流更多借重期刊,而人文科学知识交流则同时倚重专著和期刊。

对于国家学术交流系统来说,它由4组角色组成:研究人员,从事研究;出版商,封装研究成果,生产信息产品;图书馆,收集、传播和保存学术信息;用户,将研究成果应用到新的研究活动、政府决策、商品和公共服务中。这4组参与者都感受到了来自外部的促进学术交流的强大动力(见图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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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0 学术交流系统[90]

研究人员。研究人员既是知识的创造者,也是知识的消费者。正式科学交流系统的主要动力来自研究人员“出版或者出局”的现实压力[91]。研究人员的学术生涯与研究成果的出版紧密相连。晋升和终身教职都与出版数量以及在何种地方发表和出版研究成果有关。

出版商。出版商既有商业性的,也有非营利性的。在加拿大主要是商业出版社、学会出版社和大学出版社。利用同行评议系统,出版商扮演了学术交流“把关人”的角色。版权是这一过程的关键概念。保护版权对于研究和发明工作来说十分必要;同样必要的是对于受版权保护的知识与信息的存取。在当前的模式中,作者为了发表而将版权让渡(forfeit)给出版商;出版商向大学收取高昂的订阅费用。而实际上,在科研阶段正是大学等机构资助了研究者的创造性活动。这种逻辑上的悖论是开放存取等新兴出版模式兴起的深层次原因之一。

图书馆。几个世纪以来,图书馆都是书面记录和文献的“仓库”,是人类智力成就的象征。图书馆收集、管理和保存学术出版物,并提供索引和其他文献指引服务。随着图书馆的职能从“拥有”向“存取”转变,它在学术交流系统中的角色也发生了很大变化。[92]

近年来,学术交流系统经历了许多变革,参与者的角色分工日趋模糊。许多人认为,未来还有更多我们目前还难以想象的变化。这些变化是外部因素作用的结果,这些外部因素包括经济的、政治的、人口统计学的、技术的等(见图2-20)。具体解释如下:

技术。新技术是改变学术传播系统的主要动力。信息技术使得结合了文本、声音、图形和视频的多媒体出版及其存取成为可能。它极大地影响了研究人员报道、评议、传播研究结果的能力,并挑战着传统的知识出版、储存和传播方式。

全球化。研究活动越来越成为一种国际性事业,这对于如何在学术交流系统内管理知识产生了重要影响。

经济。经济是另一种重要的影响因素。出版物每年以高于通货膨胀的速度提价。使得图书馆尽管预算增加,但是实际购买力却下降了。[93]另外,对于知识进口国和知识出口国来说,其发展学术交流系统的战略也会有所不同。

研究方式的改变。新的研究领域以及跨学科和多学科合作导致了独特的信息需求,并对学术交流系统提出了新要求。

学术出版物数量增加。在数学、物理等所谓“硬科学”领域,这一趋势尤其明显。发表的论文每10~15年就会翻番。以数学领域为例,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数学家共发表了100万篇论文,其中有一半是在此前的10年间完成的。[94]这对学术交流系统构成了真正的挑战,因为系统要保证用户能够存取所有的资源以便跟上学科的最新发展。[95]

公共政策。政府政策和资助对于每个国家的研究活动都有巨大影响。研究活动的商业化导致了与确定研究成果优先权、应用科学与纯科学、知识产权和出版权相关的各种问题。同样的,立法方面的变化,如版权和许可等方面的新做法也极大地影响着学术交流系统的面貌。此外,国家的公共政策每年都有变化,学术交流系统必须尽快适应。

综上所述,这些高度相关的力量挑战着学术交流系统的诸多要素。人们对于这些推动力的影响还缺乏足够的了解,尽管很显然它们对于一个国家各个学科学术研究的持续繁荣影响深远。当前还面临多方面的问题,其中一个主要困境是每一类型的参与者都单独地面对外部环境的挑战,而没有协同合作。比如,图书馆将大部分资源用于开发数字图书馆。但是数字图书馆的前景究竟如何,目前还不确定。出版商则正在一定程度上扮演着蚕食传统图书馆的角色,如提供对数字出版物的直接存取,并接手对这些出版物的存档和索引功能等。而研究人员,则回应新技术发展带来的可能性,试图以电子印本服务器的方式绕过正式的出版交流系统。因此,迫切需要一个针对整个学术交流系统的解决方案和统一的发展战略,在全面、客观地研究学术交流系统未来发展趋势的基础上产生一个清晰的议程,以便指导研究人员、出版商、图书馆员和用户共同行动。只有很好地解决了类似上面提到的问题,科学交流系统才能够在数字环境中健康地成长。

【注释】

[1][苏]A.И.米哈依洛夫.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71.

[2]书名为:《交流:科学的本质》。参见:WilliamD.Garvey(ed).Communication:The Essence of Science[M].Oxford,New York,Toronto,Sydney,Paris,Frankfurt:Pergamon Press,1979.

[3]Jane M.Russell.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Twenty-First Century[J].International Social Science Journal,2001,Vol.53,No.168:271-282.

[4]J.R.Cole,S.Cole.Social Stratification in Science.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73:16.

[5]党跃武.信息交流及其基本模式[J].情报科学,2000(2):117-120.

[6]Kathleen Shearer,Bill Birdsall.The Transition of Scholarly Communications in Canada.http://www.carl-abrc.ca/projects/kdstudy/public_html/pdf/bground.pdf.(访问日期:2007-9-10)

[7]李国红.科学交流模式探讨[J].情报科学,2002(12):1322-1325.

[8]邱炯友.从学术出版看学术传播[EB/OL].http:// research.dils.tku.edu.tw/laboratory/ipurl/Publications/从学术出版看学术传播.pdf(访问日期:2006-12-5)

[9]陈丽美等.学术传播[EB/OL].http://shupiny.googlepages.com/schcomm.ppt(访问日期:2006-12-5)

[10]转引自:米哈依洛夫.科学交流与情报[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3:51.

[11]转引自:米哈依洛夫.科学交流与情报[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3:50.

[12]方卿,徐丽芳.科学信息交流研究——载体整合与过程重构研究[M](武汉大学学术丛书).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24-25.

[13]米哈依洛夫.科学交流与情报[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3:173.

[14]邱炯友.从学术出版看学术传播[OL].http://research.dils.tku.edu.tw/laboratory/ipurl/Publications/从学术出版看学术传播.pdf(访问日期:2006-12-5)

[15]转引自:李国红.科学交流模式探讨[J].情报科学,2002(12):1322-1325.

[16]C.L.Borgman.FromGutenberg to the Global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Access to Information in the Networked World.Cambridge,Mass.:MIT Press,2000:23.

[17]方卿,徐丽芳.科学信息交流研究——载体整合与过程重构研究(武汉大学学术丛书)[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24-25.

[18]Nurlan Djenchuraev 2004.Toward a NewPolicy for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Communication:the Case of Kyrgyz Republic.http://www.policy.hu/djenchuraev/frp.html(访问日期:2007-8-31)

[19]Sely Costa.Changes in the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Process within the ScholarlyWorld:the Impact of Electronic Publishing on Scholarly Communities of Academic Social Scientists.http://elpub.scix.net/data/works/att/0002.content.01670.pdf(访问日期:2007-8-31)

[20]S.Crawford.Informal Communication among Scientists in Sleep Research.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1971(22):301-310.

[21][苏]A.И.米哈依洛夫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49.

[22][苏]A.И.米哈依洛夫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50.

[23]D.Crane.Invisible Colleges:Diffusion of Knowledge in Scientific Communities[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72:46.

[24]孟广均,霍国庆等.论信息资源及其活动.见:情报学进展(第二卷)[M].北京:兵器工业出版社,1997:7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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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Julie M.Hurd.Models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s Systems[A].In: Crawford,S.et al.(Eds)FromPrint to Electronic: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C].Medford,NJ:Information Today Inc.,1996:9-33.

[32][苏]米哈依洛夫A.И.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48

[33]UNISIST(1971),Study Report on the Feasibility of a World Science Information System,by 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 and 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Scientific Unions,UNESCO,Paris: 30.

[34][苏]米哈依洛夫A.И.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48.

[35]邱炯友.学术传播与期刊出版[M].台北:远流出版公司,200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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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英]J.D.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M].陈体芳,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402.

[40]Gerhard Fr9hlich.The(Surplus)Value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OL].http://eprints.rclis.org/archive/00008670/01/SurplusValueScienComm.pdf(访问日期:2007-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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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F.Rowland.Print journals:fit for the future?[J/OL]Ariadne.http://www.ukoln.ac.uk/ariadne/issue7/fytton/(访问日期:2007-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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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美]杰里·加斯顿.科学的社会运行(现代文化丛书)[M].顾昕,等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8.

[49]Bjork Bo-Christer.A Lifecycle Model of the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Process[J].Learned Publishing,2005(18):165-176.

[50]表2-1请参见J.Mackenzie Owen(ed).The Scientific Article in the Age of Digitalization[M].Dordrecht,The Netherlands:Springer,2007:65.略有调整。

[51]overlay journals的译名和含义目前都未完全确定,本文姑且将之翻译为“并行期刊”。在此处并行期刊的意思是监测arXiv发表的论文,并且从中挑选达到要求的论文发表的期刊。——作者注

[52]V.Reich,D.Rosenthal.LOCKSS:A Permanent Web Publishing and Access System[J/OL].D-Lib Magazine,2001 Vol.7 No.6.<doi:10.1045/june2001-reich>.

[53]U.P9schl.Interactive Journal Concept for Improved Scientific Publishing and Quality Assurance.Learned Information,2004 Vol.17 No.2:105-113.<doi: 10.1087/095315104322958481>.

[54]J.R.Porter.The Scientific Journal-300thAnniversy[J].Bacteriological Review,1964 Vol.No.3.转引自:[苏]米哈依洛夫A.И.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58.

[55]转引自[苏]米哈依洛夫A.И.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64-65.

[56][英]J.D.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M].陈体芳,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16.

[57]H.Menzel.Planned and Unplanned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M].In Proceeding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Scientific Information,Vol.1(pp.199-243)[C].Washington,D.C.: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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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W.Paisley.The Flow of Behavioural Science Information:AReview of the Research Literature[M].Stanford,CA:Stanford University,Institute for Communication Research,1966:77.

[60]Derek de Solla Price,Donald de B.Beaver.Collaboration in an Invisible College[J].American Psychologist,1966,Vol.21,No.11,1011-1018.

[61]D.Crane.Invisible colleges:diffusion of knowledge in scientific communities[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72.

[62][苏]米哈依洛夫A.И.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50-51.

[63][苏]A.И.米哈依洛夫等.科学交流与情报学[M].徐新民,等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8:56,57.

[64]C.L.Borgman.FromGutenberg to the Global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Access to Information in the Networked World[M].Cambridge,Mass.:MIT Press,2000:13,41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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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George Lakoff,Mark Johnson.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67]A.Avramescu.Modelling Scientific Information Transfer[J].International Forumon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1975,Vol.1,No.1:13-19.

[68]该模型假设科技信息的扩散与热在固体中的传导类似,并将傅立叶的热传播理论用于信息传播领域的研究。在科技信息的热传播模型中,读者的兴趣(通过引文来衡量)与潜在的温度对应,信息的存取与材料的热传播能力对应。参见:A.Avramescu.Space Model of Science Diffusion.Studii Cercet.Document,1973,Vol.15,No.3.本文转引自:Gerhard Fr9hlich.The(Surplus)Value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http://eprints.rclis.org/archive/00008670/01/SurplusValueScienComm.pdf(访问日期:2007-1-19)

[69]在各种各样的热带疾病传染案例中,可以观察到3-4步的传播过程,并建立相应的数学模型:寄生生物需要宿主,科学期刊的功能就如同疟疾传播中的蚊子,或者血吸虫病传播中的钉螺。请参见:W.Goffman,K.S.Warren.Scientific Information Systems and the Principle of Selectivity.New York:Praeger Scientific Publishers,1980.

[70]该模型以公式表示为:引用=金钱(citation=money).参见: J.R.Beniger.Information Society and Global Science.The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1988(495):14-28.

[71]W.D.Garvey,B.C.Griffith.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as a Social System[J].Science,1967,Vol.157,No.3792:1011-1016.

[72]W.D.Garvey,B.C.Griffith.Communication and Information Processing within Scientific Disciplines-Empirical Findings for Psychology[J].Information Storage and Retrieval,1972,Vol.8,No.3:123-136.

[73]C.Tenopir,D.King.Towards Electronic Journals-Realities for Scientists,Librarians and Publishers[M].Washington D.C.:Special Libraries Association,2000:88-89.

[74]Julie M.Hurd.Models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s Systems[A].In: Crawford,S.et al.(Eds)FromPrint to Electronic: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C].Medford,NJ:Information Today Inc.,1996:9-33.

[75]图片根据Sely Costa.Changes in the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Process within the Scholarly World:the Impact of Electronic Publishing on Scholarly Communities of Academic Social Scientists.Electronic Publishing 2000.Electronic Publishing in the Third Millenium:Proceedings of an ICCC/IFIP conference held at Kaliningrad/Svetlogorsk,Russia August 17-19 2000/Edited by Peter Linde,John W.T.Smith,Elena Emilianova.Washington D.C.:ICCC Press,2000:239.ISBN: 1-891365-07-X.http://elpub.scix.net/data/works/att/0002.content.01670.pdf(访问日期:2007-11-5)的同名图表翻译。

[76]Julie M.Hurd.Scientific Communication:NewRoles and NewPlayers[J].Science&Technology Libraries,2004,Vol.25,No.1-2:5-22.

[77]J.Mackenzie Owen(ed).The Scientific Article in the Age of Digitalization[M].Dordrecht,The Netherlands:Springer,2007:65.

[78]UNESCO.UNISIST:Study Report on the Feasibility of a World Science Information System[R].NewYork:UNIPUB Inc.,1971:30.

[79]对于Søndergaard模型的说明主要来自文献:Trine Fjordback Søndergaard,Jack Andersen&Birger Hjφrland.Documents and the communication of scientific and scholarly information Revising and updating the UNISISTmodel[J].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03,Vol.59,No.3:278-320.

[80]在中文语境里,似乎两者之间没有这么明确的分界。——作者注

[81]A.Smith.The Journal as an Overlay on Preprint Databases[OL].http://ridge.aps.org/APSMITH/ALPSP/talk.html(访问日期:2006-12-28)

[82]Trine Fjordback Søndergaard et al..Documents and the Communication of Scientific and Scholarly Information:Revising and Updating the UNISIST Model[J].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03,Vol.59,No.3:278-320.

[83]F.W.Lancaster.Toward Paperless Information Systems.(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Series).NewYork:Academic Press,1978:113-114.

[84]H.Andersen.Political Attitudes and Cognitive Convictions among Danish Social Science Researchers.Scientometrics,1999,Vol.46,No.1:87-108.

[85]H.Andersen.Influence and Reputation in the Social Sciences-HowMuch do Researchers Agree?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00,Vol.56,No.6:674-692.

[86]L.Fleck.Genesis and Development of a Scientific Fact.(Trenn,T.J.and Merton,R.K.(Eds),trans.by Bradley,F.and Trenn,T.J.,Foreword by Thomas S.Kuhn).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79:111-113.

[87]J.Andersen.The Role of Subject Literature in Scholarly Communication: An Interpretation Based on Social Epistemology.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02,Vol.58,No.4:463-481.

[88]B.-C.Bj9rk.AModel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as a Global Distributed Information System[OL].http://informationr.net/ir/12-2/paper307.html(访问日期:2007-7-27)

[89]SciX项目致力于开发新型的,更加快捷和经济的科技出版商业模式。详情请参见:http://www.scix.net/.

[90]本图和关于国家科学交流系统的介绍请参见:Kathleen Shearer,Bill Birdsall.The Transition of Scholarly Communication in Canada.http://www.carlabrc.ca/projects/kdstudy/public_html/pdf/bground.pdf(访问日期:2006-12-28)

[91]关于这一点,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看法。还有一些学者如罗伯特·K·默顿等就认为,获得同行和社会的认可是科学家从事研究工作的主要动力。——作者注

[92]Anthony M.Cummings et al.1992.University Libraries and Scholarly Communication:A Study Prepared for The Andrew W.Mellon Foundation[OL].http://etext.lib.virginia.edu/reports/mellon/mellon.html(访问日期:2007-9-10)

[93]Tony Delamothe,Richard Smith.Moving Beyond Journals:The Future Arrives with a Crash[J/OL].British Medical Journal,1999(318):1637-1639.http://bmj.com/cgi/content/full/318/7199/1637(访问日期:2007-9-10)

[94]Association of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of Canada-Canadian Association of Research Libraries/ABRC.The Changing World of Scholarly Communication,Challenges and Choices for Canada:Final Report of the AUCC-CARL/ABRC Task Force on Academic Libraries and Scholarly Communication[R].Ottawa:AUCC,1996.

[95]Kathleen Shearer,Bill Birdsall.The Transition of Scholarly Communications in Canada[OL].http://www.carl-abrc.ca/projects/kdstudy/public_html/pdf/bground.pdf(访问日期:2007-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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