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大学校长的职能和作用

四、校长的职能和作用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大学功能的多样化，使得大学校长的职能和作用随着具体环境和条件的变化也日趋多元化。近现代社会对大学有了更多的要求和更高的期望，随着时代的发展也希望大学发挥更大的作用，作为一所大学核心人物的校长，在其中占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剑桥大学校长的职能和作用在几个世纪的发展中也发生了变化，最初由校长掌握管理大学的权力，后来在19世纪改革中，大学的权力转移到副校长手中。

（一）剑桥大学校长的职能

在剑桥大学的发展过程中，校长至今已变成为一个荣誉职务，是大学公共形象的代表，参加大学一些社会性的活动。该职务一般由享有较高荣誉的人来担任，对大学内部的管理没有实质性的权力。剑桥大学的行政权力大部分掌握在副校长手中，因而使剑桥大学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副校长管理体制。

1.校长

剑桥大学校长是由校评议会选举产生的，通常是由社会上受人尊敬、有名望的人来担任，一般是著名的政治家和王室成员，是终身职位。例如，剑桥大学前任校长就是当今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Queen ElizabethⅡ）的丈夫菲力普亲王（Prince Philip）。他从1976年起担任校长一职，同时还兼任牛津大学校长。

剑桥大学的校长一职随着社会时代的变迁和大学的不断改革，已经同大学初建时期的性质和权力大相径庭。自从伊丽莎白时代以后，将校长选为议会的议员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这样他可以对学校以及学校的成员通过手中的权力得以照顾和倾斜，也会在校长的工作方面助一臂之力。尽管不同任届校长的能力是有差别的，但是无论怎么样，校长权力随着时代的变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即校长的权力逐渐被削弱，而副校长的权力却是越来越大了。从15世纪中期开始，剑桥大学校长不再长期居住于剑桥大学，而是住在伦敦。这样一来，副校长的重要性开始显现，权力也随之增加。16世纪初期，时任剑桥大学副校长的约翰·费舍尔分别于1505年筹建基督学院和1511年筹建圣约翰学院，就是代表了王室的利益。在1535年托马斯·克伦威尔接替费舍尔任剑桥大学副校长后，王室就逐渐失去了直接管理剑桥大学的权力。此后，校长一职就一直被政府的高级官员和贵族所占据，而副校长的地位也与日渐增。

现今，剑桥大学校长代表剑桥大学，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是名义和庆典的最高领导，很少介入大学事务。校长平时并不在剑桥大学，但每年至少莅临一次，负责颁发荣誉学位和出席大学的庆典活动。当然，他可以给副校长和大学的行政官员提出某些建议。由于自伊丽莎白时代之后，剑桥大学校长均被选为上院议员，被赋予更大的权力，因此，他可以对大学的成员给予帮助，在剑桥大学有关教学科研方面给予政策上的支持。这正是剑桥大学获得王室特权和政府关注的很重要原因。在1935年的《贾勒特报告》（Jarratt Report）中，有关大学管理的改革建议规定，大学校长应该是学校的首席执行官，应该由校长及其高级团队为大学进行整体规划，制定大学的目标，各个学院的许多权力应该由共同的规划所取代。

2.副校长

真正负责剑桥大学日常事务的人是副校长。他是剑桥大学中最有权力的人，也是剑桥大学中最为忙碌的人。副校长还有多位助理校长，负责专门的领域，协助他主持剑桥大学的日常工作。副校长由校评议会理事会提名，由摄政院投票任命。从理论上讲，任何一位学士学位的人都有资格被提名和当选剑桥大学副校长，但事实上，从18世纪中期开始，副校长的提名和任命首先需要具备高学历。副校长的提名是经过多轮筛选的，首先由校评议会提出两名候选人，由摄政院投票选出其中的一名。摄政院要求副校长必须是获得文科硕士以上学历的人，所以，有着高学历的人在提名中就有优先权。

（1）副校长的选举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摄政院的领导者们比副校长的权力更大。因为就是由他们提名两位副校长候选人，之后由摄政院选出其中的一位。习惯上来说，摄政院的领导层会给副校长的候选人提供意见。还会在礼拜日工作结束后，在圣玛丽（Great St Mary’s）的法衣室会见他们。这就是剑桥大学的传统之一，在严格的规章制度下，也显现出人性化的一面。虽然从理论上来讲，任何一位拥有剑桥大学文学士学位的人都有资格选举副校长的权力，副校长的选举除了考虑学历方面的要求外，更多的是从大学的领导层中考虑。在1570年伊丽莎白一世钦定的《剑桥大学章程》之前，副校长和大学领导以及学院院长之间并没有紧密的联系。但从16世纪开始，副校长的提名范围逐渐缩小，最后局限在学院院长和大学领导层的圈子里。例如，1616年提名的副校长候选人都是学院的院长。此后，大学领导层就和副校长一职有了相当密切的关系。剑桥大学在管理制度上的寡头政治也是从这个时期延续下来的，就是副校长产生于大学领导层。但是自伊丽莎白时代以后，副校长只能在大学的领导层中提名，而这种习惯直到1750年时都认为和大学领导的地位一样密不可分。

但是，在剑桥大学中，有一个规定就是摄政院在选举副校长时，一般不会让当选的副校长在下一次的竞选中连任。而且，在1989年之前，剑桥大学副校长的任期都是12个月。所以，在剑桥大学800多年的历史中，就出现了345任副校长。例如，除了两次纽卡斯尔（Newcastle）得到更多的支持者而延长任期之外，在1750年至1800年之间，局限于当时的选举环境，只有一位副校长在第二年仍然担任。1782年，按照勤务轮值表，下一任的副校长就是克莱尔学院的教授约翰·特金顿（John Torkington），据说由于他的贵族血统原因，他才会在剑桥大学得到教授的职称，所以，他也就顺理成章地通过了竞选，但他缺少能力和学识而成为了笑柄。耶稣学院的教授理查德·贝登（Richard Beadon）当选了第二任副校长，而一年后摄政院通过选举，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当选。这种短暂任期的规定，大大削弱副校长的权力和他实行规划的延续性。经过了校评议会的讨论和投票，在1989年之后，副校长的任期才扩展到每届7年。

（2）副校长职能的演变

剑桥大学副校长在19世纪掌握管理权力之后，承担大量的职责。副校长职责范围包括了函授课程、管理财务、大学地产、主持会议、奖项决定、校规处分，以及证件认可。他在剑桥大学里拥有了接近绝对的权力，至少到19世纪30年代，他每年9月有权召开学术年。副校长工作繁忙，而且权力很大、身兼多职。他既是校评议会、总学科理事会和财务委员会的主席，又同时拥有大学司法权。副校长往往也是剑桥大学管理不同方面校务的特别委员会或委员会的主席。每年，副校长都会主持召开大学会议，主要是颁发学位证书或投票表决。在剑桥大学章程中，对副校长的权力赋予了法律效力，授予了校长不在职时由副校长代理的权利。他还拥有在剑桥大学的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权，对象是大学里所有的成员。副校长的司法权是在1561年由伊丽莎白一世授予的，然后在1571年的法律中得到了国会的认可。由副校长担任法官的宗教法庭，使用民法程序来规劝人们遵纪守法。

剑桥大学特许状将副校长称为“首席学术和管理官员”。它指出：“副校长的角色和作用就是大学中主要的和几乎唯一的管理官员……副校长就是大学的首席学术和管理官员。”^[32]副校长自己也认为，他是大学学术人员的伙伴和同事，是学术团队中的一员，这和19世纪剑桥大学改革中倡导学术自由发展和学科建设有着紧密的联系。当时，校长的职能就是推动剑桥大学学术发展和新的学科建设，因此，卡文迪什实验室由是在时任剑桥大学校长威廉·卡文迪什捐款而兴建的。

进入20世纪之后，尤其是在《罗宾斯报告》发表之后，英国高等教育进入大规模扩张时期，经费也随之紧张，大学拨款委员会的拨款大幅度减少。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剑桥大学副校长的职能也发生了转变，不仅要负责管理各个层次的学术人员，而且要负责大学和学院的决策。因此，在《罗宾斯报告》中，有关大学的成员列表将副校长改称为“行政人员”^[33]，明显将副校长职能向大学行政管理方向倾斜。因此，剑桥大学的副校长在某种程度上要协调剑桥大学领导层和学术团体成员的要求，参加校评议会会议，听取有关学科的不同意见，最后讨论促成各方达成一致意见。尽管在校评议会会议之前，剑桥大学的有关决议就已经有了相关结论，但是，副校长要说服不同利益方投票通过某项决议，这就要求副校长要具有更强的行政管理能力。

20世纪70年代，副校长职能和权力由于剑桥大学的学术和管理更加民主化而再一次发生转变，其管理和监督大学系统的权力减弱。具体来讲，副校长的职能应该是对大学的宏观管理，强调的是副校长的管理技能。

剑桥大学在现代战略规划中，对大学管理模式的改变具体体现在对副校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使副校长的行政领导管理作用得到了更大的凸显，副校长的决策能力以及激励大学成员投身大学事业等方面的领导品质更加受到了重视。英国教育学者莫里斯·科根（Maurice Kogan）和斯蒂芬·汉纳（Stephen Hanney）就指出：“对副校长的真正挑战是确保行政管理的责任，并且给大学学术团体一个讲话的机会。这在剑桥大学等古老大学中不会太困难，因为剑桥大学拥有校评议会，它是意见基本一致的团体。”^[34]

现今，剑桥大学副校长的职能和作用与以前已经大为不同了。“副校长变得更像个指挥者，是法人化大学的一部分。尽管教授比以前多了，但以前的教授能自己作主，副校长不能进行干涉，而现今，教授的权力要得到副校长的允许。”^[35]剑桥大学的管理权从最初的教授治校转变为现在的校长管理制，这也就意味着对副校长的要求更高。剑桥大学要求副校长的候选人具有如下特征或者基本符合如下特征：具有学术领导才能，具有相当的科研成果，具有深厚的高等教育知识和背景，具有高级管理经验，有与多种私人和公共机构互动和联系的经验。传统上，剑桥大学对副校长的学术管理的要求仍旧受到了高度重视，但已加上了对管理经验的要求，副校长的职能也从学术领导者向大学管理者转变。

剑桥大学前任副校长艾莉森·理查德是剑桥大学800多年来首位女校长。她是生物学和人类学专家，不但在学术成就上非常突出，而且具有丰富的行政管理经验和领导才能，曾经在1994年至2002年间担任美国耶鲁大学教务长，主管耶鲁大学的教育政策的制定和学术政策的实施。艾莉森·理查德认为，作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校长，她的职责首先是做一个优秀的教育家和大学文化的创造者，其次是为社会培养出大批杰出的人才，培养出未来世界的改造者和领导者，以及未来科学技术的创造者和领头人。大学校长的职能不再局限于向各方筹款，校长的角色是多元的，其职能也是多元的。^[36]

（3）副校长的权力

副校长拥有的司法权确实是在历史上引起剑桥镇和剑桥大学主要矛盾的原因之一。第一，有关税收的问题。剑桥镇居民指出镇上每年要交2 700英镑的税，而大学只需交纳100英镑，各个学院则不需交税；第二，对于剑桥镇商业活动的限制，副校长有权阻止娱乐节目和音乐会在城镇演出，甚至拥有酒店开张的审批权。有一个例子，在1752年的7月，一位葡萄酒商在没有经过导师的同意的情况下，就给剑桥大学的本科生赊账56英镑而被罚款5英镑。类似这种事情的发生，使得商人和副校长以及学校成员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第三，副校长赋予学监很大的权力。学监搜索镇上的妓女并把她们拘禁起来，甚至将她们入狱和流放。另外，城镇居民对于副校长利用手中的司法权偏袒导师而感到愤怒。

在剑桥大学的历史上，规定在校长不在职时由副校长代理，副校长拥有在剑桥和周围一英里的伊丽莎白宪章的执法权，除了“叛国罪、重罪和故意伤害罪”，范围包括民事诉讼与刑事诉讼，对象还包括所有在大学里的成员。1851年，剑桥大学副校长的权力得到了明确。副校长担任校评议会、总学科理事会和财务委员会的主席，而校评议会是剑桥大学的最高权力机构。因此，副校长在剑桥大学中处于中心地位，拥有很高的权力。

一是学术权力。副校长的学术权力体现在教学管理、科研管理和学生管理等方面。副校长作为剑桥大学的首席学术官员，首先对剑桥大学学科规划和学科设置负责，对大学科研成果进行评估；其次，对大学学术职位的设立和任职条件向校务委员会提出建议，如果没有副校长的建议，则校务委员会不能作出这方面的决策。同时，副校长还负责对学术人员的业绩进行综合评估；第三，副校长对学生入学条件、学校考试、课程管理和学位授予负责，并对学生的中途休学、纪律管理负责。

二是财务权力。剑桥大学及其各部门的收支和预算由财务委员会负责，就大学开支向评议会理事会提出建议和意见，而副校长就是财务委员会的主席，对大学的预算和开支进行总的控制和管理，拥有非常重要的财务权力。尽管在财务委员会的规模扩大之后，财务委员会理事会的建立也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副校长单独控制财务的权力，财务委员会事先也会与财务主管和会计商讨决议，但是，副校长不可避免地会对财务决策过程产生影响，而财务委员会在一般情况下也会采纳副校长的建议。一方面，副校长负有为剑桥大学筹措资金的任务，一旦大学得到了某项捐助，副校长会通过内部决策过程或通过捐赠者提出的建议来使用这些经费。因此，副校长在资金使用方面发挥着很大作用；另一方面，副校长是大学与其他财务来源的联系人，尤其是大学拨款委员会的官方联系人，因此，对剑桥大学的财政支配和管理大学投资等方面拥有很大的话语权。

三是任免人员的权力。副校长对剑桥大学的部分行政人员拥有任免权。另外，副校长同时担任大学内各种委员会的主席，在一些方面往往处于较为强势的位置，他能使得一些建议的论证和通过变得更加容易或更加困难。副校长也因而成为掌握剑桥大学的人，使他居于一种可以影响大学政策制定和实施的特殊地位。副校长还是剑桥大学学术委员会主席，大学内学术人员的任命由学术委员会提名，再由副校长对最后合格者作出正式的任命。这也是副校长对剑桥大学产生影响的一个重要方面。

（二）剑桥大学校长的代表人物

在剑桥大学800多年的历史进程中，一共出现了300多位校长。正是由于这些校长的不懈努力，才使得剑桥大学在不同社会时代适应了发展和改革的需要，使剑桥大学在学科发展、学术氛围、人才培养、大学管理等各个方面走在了世界大学的前列。校长是剑桥大学的灵魂人物，作为大学管理的决策者，其教育理念是剑桥大学治校的关键所在。以下是剑桥大学校长中的一些代表人物。

1.约翰·费舍尔

约翰·费舍尔是英国15世纪著名的红衣主教。1501年担任剑桥大学校长时，正值当时天主教改革的时代，他将文艺复兴思潮引入剑桥大学，并对大学进行了改革。

约翰·费舍尔不但在课程设置上进行改革，而且极力倡导人文主义。他将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伊拉斯谟请到剑桥大学，传播新思想。约翰·费舍尔希望通过古代的古典经文复兴，恢复基于《圣经》的朴素基督教信仰，消除中世纪时期的一些不当行为；通过这样一种非圣事的、非神圣的以道德基督为中心的虔诚，来否认剑桥大学呆板的神学论；通过用口语化的语言来阅读理解基督教经文和教父遗书，并按照上面的劝告行事，以清晰布道的形式来提高自己。约翰·费舍尔还倡导拉丁文和希腊文的学习，甚至允许学生阅读蕴含有语法知识的异教作品。约翰·费舍尔还促成了剑桥大学第二大学院——圣约翰学院的建立，并使它被誉为“英格兰最漂亮的都铎式庭院”。正如英国著名历史评论家哈里·波特（Harry C.Porter）在评论费舍尔时所指出的：“约翰·费舍尔作为大学校长，标志着剑桥大学文艺复兴的一个春天，就像是见证了中世纪大学迎来夏天一样。”^[37]

总之，约翰·费舍尔使剑桥大学在16世纪又激发了活力，使它从一个地方性的学院变成了富有国际声望的大学。^[38]

2.理查德·本特利

理查德·本特利

理查德·本特利是英国17世纪至18世纪著名神学家和古典学者。作为剑桥大学的校长，他不但推动大学成为人文学科的中心，而且积极推动自然科学在大学的发展。在17世纪，针对教学水平的降低，本特利着手改革三一学院，改革院士遴选制度，舍弃原来选举人自行举行投票的方法，改用公开评选的方式产生。这项改革大大提高院士的水平，重新激起三一学院在自然科学方面研究的活力。

本特利还特别注重对于人才的培养，他不但在三一学院为牛顿提供了很好的研究环境，而且还打算成立“自然哲学学院”，并使它成为科学研究的中心，促进牛顿学说的发展。他还为年轻的剑桥大学数学家和天文学家罗杰·科茨（Roger Cotes）在三一学院对面建立一个天文观察台，并推荐他成为普卢姆天文学讲座教授。他还为当时到剑桥大学讲授化学的意大利著名化学家乔凡尼·弗朗西斯·维格尼（Giovanni Francesco Vigani）提供专用的图书馆，以便他在化学领域的研究。正是在理查德·本特利的推动下，剑桥大学自然科学获得了很快的发展。

此外，在本特利的大力倡导下，剑桥大学在18世纪30年代对大学图书馆进行扩建。使图书馆藏书更为丰富。他相信，一所一流大学不仅要学科的全面发展，而且要拥有一流的图书馆。本特利还认为，由于一所大学的学术需要，因此要拥有一流的大学出版社。他为剑桥大学出版社争取到了充足的资金，用于出版社的扩建和重建。正如英国剑桥大学教授大卫·迈克特里科（David Mckitterick）所指出的：“本特利对于作为学术工具的书籍的热爱，在他返回剑桥大学之前就已经表露无遗了，而他的计划就是要让剑桥大学出版社重新焕发活力。”^[39]在理查德·本特利的努力下，剑桥大学逐渐成为了欧洲的学术研究中心。

3.戴维·格林杜尔·都铎·威廉斯

戴维·格林杜尔·都铎·威廉斯（David Glyndwr Tudor Williams）是英国著名律师。他毕业于剑桥大学伊曼纽尔学院，主修历史和法律。1956年至1958年分别任职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哈佛大学研究院。1967年进入剑桥大学，并很快在1976年至1980年成为公法（Public Law）高级学者，1983年至1992年被任命为罗斯·鲍尔英国法律席位教授，同时，任剑桥大学沃尔夫森学院院长。

1989年，威廉斯成为剑桥大学历史上第一任全职副校长（1989～1996年）。在出任剑桥大学副校长之后，他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剑桥大学教学改革和大学发展上，大力推动法学专业在剑桥大学的蓬勃发展。2007年，威廉斯担任斯旺西大学（Swansea University）校长。

4.亚历克·奈杰尔·布鲁斯

亚历克·奈杰尔·布鲁斯（Alec Nigel Broers）是英国皇家学会成员、皇家工程学会成员、英国著名电气工程师。他毕业于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后在剑桥大学冈维尔和凯斯学院取得学位。1993年，他担任剑桥大学丘吉尔学院工程系主任。1996—2003年，布鲁斯担任剑桥大学副校长。他继续推动剑桥大学教育教学改革，扩展了剑桥大学的国际交流项目，使剑桥大学更具国际性。

布鲁斯在1998年被授予爵士头衔，并在2004年成为终身贵族。2001—2006年，他担任英国皇家工程院院长。他一生有过很多学术荣誉，被选为澳大利亚自然科技和工程学会的特别会员、中国工程院外籍院士等。

5.艾莉森·理查德

艾莉森·理查德女爵士是剑桥大学第344任校长（2003～2010年），也是剑桥大学自1209年建校以来首任全职女校长。2009年，被英国女王册封为女爵士。

艾莉森·理查德本科毕业于剑桥大学体质人类学（physical anthropology）专业，后获伦敦大学生物学博士学位。1972年前往耶鲁大学，并于1986年成为该校人类学教授。1986～1990年期间担任耶鲁大学人类学系主任。1994～2002年间，理查德曾任耶鲁大学教务长，还是耶鲁大学财政预算和远期财政规划方面的主要负责人。2004年，被授予北京大学名誉博士学位。目前她是剑桥关系网的董事长，剑桥关系网是剑桥本地高科技企业的人才信息平台。

担任剑桥大学校长以后，艾莉森·理查德一方面注重学校内部管理创新，实行大学投资的新兴管理措施，提高大学行政效率；另一方面积极争取高达10亿美元资金来支持并扩大基础课程建设，设立奖学金以保证学生在高额学费面前不失去求学机会。

艾莉森·理查德曾这样评价剑桥大学：在悠久历史和优美环境的剑桥大学，“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大学都提供了更多的因材施教的学习机会，即使是在本科生教学中，我们也会鼓励学生进行独立思考，独立钻研，并且对学术问题提出他们独到的见解。同时，本科生们都会接受督导，所谓“督导”是由导师给一个学生或者由两三个学生组成的小组进行精深的讲解，在督导的过程中，学生渐渐熟悉了严格规范的学术讨论，这对于他们将来走上各种职业道路，也包括学术界在内，无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40]

6.莱谢克·博里塞维奇

莱谢克·博里塞维奇（Leszek Borysiewicz）是英国著名医学家、英国医学科学院院士。2010年10月，他从英国医学研究理事会的首席执行官职位上转任剑桥大学校长，成为第345任校长。

作为一位杰出的医学专家，莱谢克·博里塞维奇全心投入科研，在学界获得广泛好评；作为多个科研组织的领导人，他举重若轻、灵活持重，在科研管理领域也大放异彩。由于对宫颈癌疫苗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他在2001年的新年授勋仪式中被英国女王授予“爵士”封号。2008年，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

虽然距就任剑桥大学校长时间不长，但莱谢克·博里塞维奇已有三个方面的规划。首先，继续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所造诣。作为剑桥大学这所世界名校的校长，不仅必须有自己的专业，而且要成为这个领域的顶级专家，才能赢得学界的尊重；其次，要让自己成为一名博学家。必须广泛了解各个学科的最新进展，才有可能倾听其他学科专业领域学者的需求，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理想；最后，也是很关键的，成为一名优秀的管理者。剑桥大学每年的收入差不多是13亿英镑，所以，作为校长将面临的不仅是学术的管理，而且还有资金的管理，以及其他的行政业务。莱谢克·博里塞维奇校长期望为剑桥大学带来一个崭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