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云 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展改革部副主任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刚才朱老师出了一个题目，涉及到保险支持科技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些相关投资的问题。保险资金怎么投入到创新型的产业，现在还是一个探索和初步阶段。保险资金用于投资范围来讲比较宽一些，但是对投资比例的限制还是比较严的。
保险作为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一个风险管理工具，也是金融业的三大支柱之一，它与金融行业有共性的地方，也有它特殊的地方。我们把保险功能定位为三个：一个是经济补偿，一个是金融流通，再一个社会管理。其中经济补偿可能是现阶段保险业发挥的最基本的一个功能。对参与科技文化产业的发展，保险业这几年也做了一些探索。一方面对科技文化产业发展提供一些风险保障、提供一些支持，另外一方面由于自身发展拓宽服务领域，在更广阔的空间里面得到一个较快的发展。
张雁云演讲
从保险来讲我们重点落在四个方面。第一，提供经济补偿。现在在试点过程当中，通过科技保险和文化保险，通过开发一些客户需要的保险产品，为科技企业和文化企业提供风险保障。一旦在创业过程中有风险，保险公司给予及时的补偿，这样企业能够在保持经营稳定方面实现可持续性。
第二，进行风险管理。保险本身在长期承保过程中，对企业的风险有一个准确的把握，通过合作可以为科技文化类企业提供风险防范的建议，提供风险防范预案，可以更好地做好风险管理。
第三，涉及到金融流通的问题。保险资金有长期性和稳定性，在这方面这几年保监会逐步放宽了保险资金的应用范围，但是有比例的限制。服务科技文化企业发展过程中，在稳健性原则的指导下，鼓励保险资金投入到高新科技企业的基础建设，包括一些国家重点战略项目的投资当中，我们通过股权、通过债券、通过购买一些股票、基金这一类的产品，参与到建设当中。
再一个很重要的作用，能够促进科技文化企业参与到国际竞争里面去。通过信用保险，可以使这个企业在经营过程中保持稳定，能够发挥一些作用。
科技保险我们从2006年开始试点，2010年根据试点的情况进行全面放开。目前科技保险的发展，应该说还是比较稳健的，也取得了相当的成效，实现了保险企业、科技企业和文化企业较快地融合和发展。在文化产业方面，2010年4月我们会同财政部、“一行两会”，制定了一个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文件。这是各个部门通力合作的一个结果，也是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个措施。上海在文化产业发展方面走在前面，在2010年世博会期间，上海世博局要求，参展者都要投保，包括艺术品展览四个险种，在这其间人保公司组织12家保险公司，成立了一个共保体，使保险能够真正渗入到文化产业。太平洋保险在去年承保了陈逸飞先生的60幅字画，承保金额达到60亿，在文化产业保险里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
目前科技保险和文化保险在发展过程中有哪些制约因素？从需求方面说有两个因素现在存在一定的瓶颈。一个就是现在科技文化企业对保险的需求、对保险的认识还不是很深刻，需求有不足。另外一个就是每个客户对风险保障的要求不同，具有复杂性，也具有多样化，保险公司在积累数据方面不足，很难计算损失率，保险公司也不太敢承保。
从政策方面来讲，目前还存在一些政策上的支持不足。科技文化企业发展过程中有些东西是新的，在试点创新过程中，还需要有政策方面的支持。从科技保险来讲，虽然财政部出台了一些优惠政策，但是落实不是很到位，直接补贴方面也没有更多的政策。这是制约科技保险和文化保险发展很重要的瓶颈。
下一步我们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支持创新，但是原则上还是要求保险企业在做创新保险服务的同时，一定要顾及到自身风险，做到两者有机匹配，这样才可以更好地为科技文化企业服务，也实现了自身风险的防范，实现了自身健康发展。
朱宁提问：
我想把话筒转给辜先生，请他从司法、立法的角度来说，今后发展一段时间里面，对整个高新技术企业的扶持、投资有哪些想法？在法律设置上面有哪些修订？听一下辜先生对这方面的意见。
辜胜阻回答：
资本市场是多层次的金字塔型，在主板，在上海，大家比较关心是国际板的推出。国际板的推出，对于我们科技型企业来讲，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鼓励在海外上市的科技型企业，像互联网公司，以前几乎钱都是海外赚去的，这种海外上市企业怎么实现红筹框架回归，这可能是将来国际板中非常重要的一支力量，这是塔尖上的。这一部分最重要的功能是怎么样把强势企业做大做强，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领先企业。在这方面我们资本市场只提供服务还是不够的。
有人讲我们资本市场是三重三轻，重融资，轻投资，投资者感觉到赚钱不多，没有分享到回报。还有重数量，轻质量，现在上市公司数量发展非常快，但是大公司、有影响力的公司少，上市公司质量还不够，特别是领袖企业还不够。再一个就是重上市，轻退出，这是我们国家资本市场很大的特点，退出机制不完善。像创业板也是因为退出机制设置不好、不够，造成了今天的问题。
塔底这一块坚持大力发展风险投资和股权投资。互联网的泡沫非常重要的是由天使投资推动的，因为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有很多人赚了钱，赚了钱以后有闲钱，大量投互联网，造成互联网泡沫。美国现在天使投资人有数以万计的天使投资，投了大量的企业，这种天使投资、风险投资、PE，这是金字塔的底部。
在这个基础上怎么样推出新三板，新三板也是资本市场的底部。怎么样解决大量的中小企业的融资、科技企业的融资问题，要和金字塔型相适应。有三部法：《证券法》、《公司法》、《基金法》，我们原来的基金法不包括PE，也不包括风投在内的，这一次修改肯定要把私募股权基金这一类新的基金纳入。我们的《证券法》、《公司法》、《基金法》要和多层次的资本市场相适应。
朱宁提问：
辜先生提到中国有很多的企业，尤其是互联网企业到海外去上市。在过去一个月里面，中国互联网企业上市的业绩并不那么鼓舞人心，大部分企业出现了破发的状况。这里面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大家对于目前国内高新企业的股指水平是什么样的感觉，第二个如果国内对上创业板或者说新三板有修正的话，会不会红筹概念已经成为全球最领先的企业，选择不到纳斯达克上市，而是回到本国国内资本市场。国内有一句老话叫“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个问题先让汉尼·纳达先生回答一下，其他的各位嘉宾做补充。
汉尼·纳达回答：
我讲一个故事，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吧。我是一个农民，我种苹果，可以到我的村庄去卖我的苹果，基本上是有两家人家喜欢苹果的，这两家人我不会高价卖苹果给他们。但是如果我开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城市，在那个地方有几千人都想买苹果，我只有100个苹果，但是有1 000个人想买我的苹果，我就可以把我的苹果高价卖出去，而不会像在村里面把苹果价格卖得很低。作为一个农民我就会天天开车到那个地方去，看看他们有什么看法。
朱宁：
汉尼·纳达先生说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一个苹果商，我生活的小镇里面有两户人家，我每天生产出1 000个苹果，两家人家不可能消费那么多的苹果，所以这个苹果在我这个小镇子卖不出好价钱。但是如果我开车去一个很远的城市，这个城市的人对我的苹果非常喜欢，我这1 000个苹果可以在大城市里面卖出非常诱人的价格。
汉尼·纳达：
一个是优酷网，一个是人人网，他们都是在纳斯达克上市的，这些公司选择纳斯达克，是因为他们的估值在纳斯达克，会比在上交所或者说香港的证券交易所要高。讲到监管的话，香港要求有两年的收益，但是在纳斯达克没有这样的要求。至于他们每天的交易量，是非常高的。作为一个CEO，我就可以卖掉我的股票，我的锁定期只有6个月。另外我估值又很高，如果说一个公司今年的收入是1亿，但是价值达到了70亿，如果在中国上市的话，估值是更高还是更低呢？我觉得是更低。
但是有一点要小心，资本监管、估值，就像开车一样，如果你开得太慢，不可能达到终点，如果开得太快的话，有可能出车祸。比如说在2001年、2008年美国都出现了问题，就是因为速度太快。我们必须要对事情进行不断地监管、不断地监控。现在我对这些公司的估值有一点点担心，之所以估值比较高，是因为风险投资有很多钱，他们有几十亿美元，但是他们都在投相同的公司，这就可能造成车祸。
朱宁：
我想讲一下，现在我对中国公司在海外或者说创新企业在海外上市的估值，有一定的担心，因为在前面几轮成功投资之后，私募股权投资者都积累了比较充裕的资本，在这么多的资本追逐比较好的项目前提下，我对今后一段时间的投资回报是有担忧的。
汉尼·纳达：
你觉得我们出现问题会需要多少时间呢？这个很难回答。如果美国出现了崩盘，速度会很快的，这是美国一个典型的特征。但是我并不认为中国会出现这个情况，会是一个慢慢的泡沫泄气的过程。这当中有很多原因，有中国创业精神，中国人比较善于很快去改变自己的商业模式。有一个例子，美国雅虎公司当它做大的时候，创新就很难了，但是中国的新浪网不是如此，在微博和其他的业务上创新速度非常快，这个就可以缓解在中国崩盘的速度。中国市场非常重要，我们会继续看到风险投资会对中国市场有更多的投资，我觉得这都会自然发生。我们看到一些质量较差的公司想要上市，当投资者看到这些公司的质量并不高，会感觉非常紧张和担忧。我们看看最近五个互联网领域的IPO，所有的都是质量并不高的，但是他们的估值很高，这对投资者来说并不是好的信号。我并不觉得应该做很多的工作，因为投资是一个可以自我管理、自我监管的过程，如果我有钱就投资，通过这样的过程可以减少泡沫。
现场听众提问：
各位嘉宾好，我想问一个问题，最近一些中国的高科技企业在美国上市，现在破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前段时间有些企业遭到美国监管部门的调查，通过反向收购上市的企业。您觉得这些企业在基本面上出现了问题吗，还是说存在其他方面的一些问题。
汉尼·纳达回答：
看来是故意挑我来回答这个问题。美国监管者的工作并不是要去评判公司的估值或者说质量，美国监管者的工作是去保证公司的事实是准确的，这是非常重要的区别。这也就是主要的原因，为什么纳斯达克市场运作那么成功，因为让市场去决定公司的估值是多少，以及现在是不是想要做投资。公司的质量就像人的外表一样，必须要非常的小心，在控制质量的时候一定要非常的小心。
朱宁回答：
我想讲一点，美国监管的思路和中国监管者可能稍微有点不一样。在美国并不要求上市公司一定是资质非常好的公司，但是强调一点，公司所披露的信息是必须准确和公正的。我想提一点，一个公司的资质是好是坏，其实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过程，只有我们要求所有的公司都必须准确、公正地披露它们的信息，才能保证所有的投资者，能够充分地了解事实。投资者很聪明，可以用自己的手去投票，在股东会上来投票，或者说用自己的脚来投票，或者用资本来投票。
现场听众提问：
我有一个问题问一下保监会的张副主任，科技和文化企业缺钱，但是保险公司又很有钱，保监会也研究过保险资金投资未上市公司股权的问题，但是迟迟都没有看到细则出台，问一下保监会如何对待这一块投资的。
张雁云回答：
保险资金的特性决定了保险资金投资以后，首先要符合安全性原则。现在保险资金在资金运作过程中，一方面从现阶段来说，保险公司的融资能力跟西方发达国家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另外我们的政策环境、信用环境，还有刚才大家都讨论资本市场信息的透明度方面，在这些方面还是有差距的，这就决定了保险公司投资的时候一定要慎重。刚才我讲到，涉及到保险资金的运用范围，基本上接近了发达国家的水平。但是在比例要求上，在资质条件的要求上还是比较严格的，这个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和保险公司本身投资能力的增强，我想会逐步达到一个好的水平。
辜胜阻回答：
在美国风险投资之所以发达，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养老金在风险投资基金中占非常大的比重。
现场听众提问：
我是上海东方网的记者，问一下张副主任，这次北京故宫博物馆发生3件无价之宝的流失，实际上保险只有31万，如此的保险额对于无价之宝来讲是不是有点太低了，您是如何看待艺术品保险的事情，保多少才算是合理的？
张雁云回答：
这个问题，刚才我也想说一下。前一段时间我从媒体上看到，香港有几件藏品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展出，按照媒体的报道是价值几千万人民币，但是只投保了31万。从这个方面来讲，一方面说明了，我们刚才说艺术品保险是文化保险的一部分，可能国际上专业性的保险公司在做，国内来讲由于艺术品本身价值难以确定，积累数据比较少，保险公司在涉及到艺术品保险的时候是非常慎重的，一般情况下也不敢予以承保，从这方面来讲，体现出展览的一方过于相信故宫的安保措施，保险意识还不是特别强。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我们国内保险企业对于艺术品保险险种的缺乏，真正做好艺术品保险，还是一个逐步探索、逐步积累经验的过程。我相信随着将来逐步的数据积累，保险公司在艺术品险种方面也会提供更好的服务，这需要一个过程。另一方面要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从风险防范的角度多开发一些好的产品。
现场听众提问：
谢谢各位嘉宾。我来自于一家瑞士的私募基金，很想问一下辜先生、张先生，还有汉尼·纳达先生。从2009年到现在，我们看到很多私募基金在发售，规模越来越大，最大的就是前一段时间的宏利100亿人民币，最近鼎晖也在80亿人民币，一些小的创投也有35亿人民币。这里有几个问题：第一，钱很难拿到；第二，好的项目市盈率给的很高，主要的原因就是创业板发行市盈率比较高，导致整个估价体系变得比较高，资本追逐也比较多。当中涉及很大的问题是，在资金募集方面的规范，国内现在没有统一的法律对基金管理公司方面有一个限制，这个问题请辜先生回答一下。保险公司现在也在根据政策来投资到这个领域去，实际上有一些风险在里面，我们跟保险公司聊下来，在国内私募基金也就找到十几家可以投一下，范围很窄，钱很多。怎么样做规范一些，避免一些不好的因素？对于募资方面产生问题的原因，可以看一下美国或者说英国金融监管局的一些监管，它们是对机构监管，而不是对基金监管，在这方面中国有什么样的动作？
辜胜阻回答：
这个问题非常好，你刚才已经讲到了PE热，现在是一哄而起。5年前大家见面以后就问，你买了股票没有？现在大家见面就问，你PE了没有，现在有人讲全民PE。这个问题刚才跟汉尼先生讨论，美国资本市场互联网的泡沫，是因为钱太多，我们也是因为钱太多。我们现在的流动性太多了，一方面是货币超发造成大量的流动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现在大量的民间资本热钱多，造成实业的空心化，经济的泡沫化。
现在温州大量的民间资本都游离于实体经济，有人讲60％的钱游离于实体经济，炒房、炒煤、炒酒、炒棉花，还有大量的做PE。但是PE和VC很重要的是专业投资，有人讲是二八，成功率是20％，80％是失败的，我们来之前跟很多做PE的人讨论，做成功的有很多，但是温州等地失败也很多。互联网出现了非理性的反应，也要防止PE出现非理性的反应。
你刚才讲到法律，我已经讲到了《基金法》现在正在进行修改，修改以后可能会把PE、VC这一类的股权投资纳入进去，就会有法律上的约束。但是我觉得要规范，要看市场有没有修复的机制。现在互联网泡沫也是这样，市场有没有修复机制。刚才这位外国先生已经讲到，现在确实出现了过热的态势，我们还是寄希望于怎么样有一种市场的自我修复机制。
股市产生资本，资本会产生泡沫，但是泡沫到了一定的点就会死，一部分人垮掉，但是也有一部分人成功，就像上一轮互联网泡沫一样。PE也是一样的，怎么样控制泡沫，不让它崩盘，这是非常重要的。
现场听众提问：
我想请教朱教授、于副主任还有农商行的朱总，前面提到硅谷银行的特色，它是植根于硅谷这样的环境成长起来的。我们知道硅谷银行要和浦发成立一家合资的科技银行，来支持科技企业的发展。那么，它如果到国内来发展的话，在中国这个环境，您觉得他们能做好吗？听听三位的看法。
朱心坤回答：
我先做一个回答。非常巧合，3月份跟上海金融办方星海主任一起到硅谷银行做考察，做了很多探讨。我个人认为硅谷银行的模式，是在全球商业银行里面，为科技企业提供创新服务比较成功的。成功点在两个方面，一个是风险控制做得比较好。硅谷对产业有一个划分，不是所有的科技企业都做，主要是从事这几个方面，一个是IT，有硬件、有软件，第二个叫生命科学，第三个叫清洁能源，在银行里面有三个这样的专业小组，配备专业人员来做。这是它一个风险控制做得比较好的地方。第二个风险控制做得比较好的地方是跟创投合作，他们为什么跟创投合作呢？因为在企业判断方面创投花了很多的时间，做了判断调查，在这方面他们有经验、也有很好的理念。另外一个风险控制做得比较好的，是分阶段，把科技文化企业分成三个阶段，一个是加速器阶段，就是这个企业可能没有销售收入，或者说销售收入低于500万美金，这个时候怎么样帮助，这个时候提供的金额是比较少的，不会超过200万美金，不超过500万美金的。第二个阶段是这个企业是成长型，这个企业研发完成了，走向市场了，它的销售收入一般不超过5 000万美金，这个时候会用很多钱，我们国内叫工业融资的方式，就是这个企业提供了产品以后，对应收款等方式进行融资。还有一个阶段是非常成熟期的，美国叫企业融资，销售收入超过5 000万美金，硅谷银行更多是帮助他们走向国际、走向国际市场。
除了风险控制以外，还有一点硅谷银行做得比较好的，收益非常高，更多是和股权结合起来。往往在第一个阶段，这个企业在加速器阶段的时候提供贷款，会有认股权，一般占整个公司股本的1％—2％，这个认股权让硅谷银行的金融集团来持有，最终上市它会获得比较高的收入。硅谷银行金融集团是上市公司，财务报表里面有一大块是非利息收入，也提高了它的收益。这个也是美国硅谷银行比较成功的。
这两个方面国内银行也在慢慢尝试，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我们也在做这方面的努力。但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说整个信用体系，包括创业者的诚信体系等等方面，中国与美国相比还存在很多差距。但是随着资本市场跟着我们融资环境慢慢改变以后，这个会慢慢好转。我们也正是借鉴了美国硅谷银行的模式在国内来做。
汉尼·纳达回答：
作为监管者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让市场进行自我纠正和自我调整。如果市场不能进行自我调整的话，人们就不会从他们的错误中吸取教训，他们还会继续不断地犯错误。
朱宁回答：
我想提出，这个市场是非常有韧性，有一个自我修正的能力，我们的监管者应该允许市场有一个自我纠正的机会，投资者从损失中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才会成长，才会避免在下一个阶段犯同样的错误，这是非常好的。我仅加一句话的评论，大家看到我们讲的美国硅谷银行是非常成功的，在扶持高科技产业上面是非常成功的，但是我提醒一点，与此同时和他们同时创建的风险投资基金、小额贷款公司或者是银行，现在有很多已经不再存在了。大家看到的只是最成功的，金字塔尖的塔尖。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做一个非常简短的总结。今天参与的5位嘉宾，都从金融和科技文化产业之间的关系，作出了非常精彩的阐述。我加一点我自己的看法，美国从20世纪初变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到现在已经100年了。100年中美国经历了一次大萧条，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经历了三次严重的通货膨胀，经历了十一次大的经济周期，这个经济显示了非常强的韧性，发展成了非常大的经济体。在这个过程中创新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同时市场要有自我修正的能力。
我觉得国内处在一个发展非常关键的时期，要充分利用现在的体制优势，国际上的资源，充分发挥我们的创新能力，把产业创新和金融资本能力结合在一起，这样能够把我们国民经济推向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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