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资产的经济学分析

第一节　无形资产的经济学分析

一、经济学的研究思路和方法

经济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在古希腊时代就有家政管理，而且在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柏拉图的著作中已有货币、需求等有关的论述。经济学正式成为科学是亚当·斯密1776年《国富论》的出版。现代经济学的定义是罗宾斯在1932年《论经济科学的性质和意义》一书中提出的，他认为，经济学是研究如何有效利用稀缺的资源最大限度满足人们在现在和将来的需要。萨缪尔森将经济学研究的问题归纳为生产什么、如何生产和为谁生产。

经济学研究的出发点是资源的稀缺性，稀缺性是指相对于人们无限的欲望而言，不管你有多少资源都是稀缺的。稀缺性是经济学存在的理由，如果没有稀缺性，也就没有经济学。由于资源是稀缺的，我们必须有效地分配资源或配置资源，而这就引出了经济学中的效率标准。经济效率是指生产成果一定生产成本最小，或生产成本一定生产成果最大。而配置资源的方法有市场机制和计划机制。经济学主要探讨市场机制下价格的决定，通过价格可以合理有效地实现资源的配置。

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是通过对事实的观察和推导，得出具有一般意义的结论，从逻辑上说是归纳法和演绎法，从表现形式说有图表和模型，从具体方法上说就是确定目标函数和约束条件求得最优解。这种最优解，经济学解释为人们行为的均衡，也就是说人们如果在行动中无法获取利益他就没有改变其行为的动机。

经济学的结论都是建立在理性假定基础上的。理性与合理是不同的，合理的肯定也是理性的，但理性的不一定合理。因为合理是在法律和道德习惯的标准下判定的，而理性是在效率的标准下才能起作用。理性是指人们在计算了全部成本的前提下作出使其净收益最大化的选择。也就是说，假定个人既能估计收益也能估计成本，选择是有目的的并且力求节约。这里的收益是人们从一种选择中得到的满足，成本是机会成本。可以看出，这个假定仍然和资源的稀缺性有关。

实验经济学已经证实，人们的选择受制度或规则的影响，这里的规则既有显性的法律，也有隐性的道德习惯。但是，人类大脑的工作方式决定了人不可能是完全理性的，而是有限理性的。有限理性说明人类为什么会犯错误，为什么依赖于规则和经验。另外，由于经济学是社会科学，其特点是无法像科学实验那样封闭起来进行观察和确定初始条件，所以它在结论中总是要加上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

二、无形资产价格或价值决定

大家可能注意到，无形资产的评估价值是很高的。比如，北京名牌事务所公布的海尔品牌的价值是616亿元，美国可口可乐公司的商标价值更高到数百亿美元。关于无形资产的价值评估，我国《国有资产评估管理办法》中规定，对无形资产区别下列情况评定其重估价值：（1）外购的无形资产根据购入成本及该项资产具有的获利能力；（2）自创或自身拥有的无形资产根据其形成时所耗实际成本及该项资产的获利能力；（3）自创或自身拥有的为单独计算成本的无形资产根据该项资产具有的获利能力。

美国《金融世界》采用英国国际商标集团公司制定的一项简化公式来评定商标的价值，其具体做法是：首先，对产生由商标带来的销售额所需的资本额进行估计；然后，假定一项不受商标注册保护的产品对使用的资本会产生5%的净利润，将这部分投入的资本去掉，扣除税款，剩下的就是与商标有关的净利润；最后，把一项根据商标的实力编成的倍数运用于这些利润。商标的实力界定为：（1）领导能力；（2）稳定性；（3）市场；（4）国际性；（5）趋势；（6）支持；（7）保护。

上述两种方法很有代表性，它们在测定无形资产的价值时都运用了两项基本要素，成本和获利能力。也就是这两者构成了无形资产的价值或价格。问题在于为什么无形资产的价值这么高？为什么无形资产的价值差距会如此之大？再进一步，人们为什么要评定无形资产的价值？显然，这不是纯粹的会计问题。

由于无形资产属于知识经济讨论的范畴，其具有知识经济的特征。比如：知识产品的公共性和私有性并存，即它是公共产品同时也是私有产品；生产过程中投入—产出关系的不确定性，即谁也不能保证投入多少资源就一定能产生多少知识和转化为多少经济价值，带来多少收益；知识生产的报酬系统分为非市场机制基础上的报酬系统和市场机制基础上的报酬系统，前者指优先权报酬、好奇心的满足和政府的基本工资；后者指通过创造私人产权使其获得超额利润。因此，无形资产的生产过程具有长期性和风险性、交易过程具有复杂性、使用过程具有优先性和盈利性。

无形资产具有下列特点：（1）创造收益的间接性。无形资产未来的获利能力是依附于实物产品的销售，它本身的价值要通过市场销售状况来体现。这可能导致其收益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会导致更大的风险。（2）投入的长期性和未来收益的不对称性。无形资产的培育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很高的成本，但是这种高成本未必会获得高收益，所以投入和产出是非对称性的。（3）以上两点使得无形资产评估具有主观性。因为无形资产的培育或形成是时间长风险大，所以人们通常会在正常的利润之上加一个风险溢价作为补偿。

任何一个企业培育无形资产的目的都是增强企业未来的获利能力，这种获利能力的取得实际上就是垄断带来的利润。经济学中定义的垄断形成是通过技术、产品差别化、品质变异即提高质量和特许权利等。而无形资产中的商标是高质量的代表，专利性实体就是新技术会形成新产品，商誉是企业地理优势的表现，矿藏勘探会增加人们的信息形成新认识等等。经济学认为，商品的价格取决于商品本身的价值和供求关系。无疑，无形资产评估的目的是出售和使企业股票价格上升，它是在作为一个商品待价而沽。所以，我们可以运用经济学中的价格决定分析无形资产的价格问题。

1.商标

这里谈的商标是构成无形资产的商标，即名牌商标，而不是所有的商标。因为非名牌商标不但无法从中获取收益，也许还会造成亏损和破产。人们设计商标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的产品与其他同类产品区别开来，即为了体现差别性。商标的供给是要花费成本的，其供给的成本包括设计费用、注册费用、广告宣传费用和保护费用。名牌商标的供给一般有两个特点：一是长期性，也就是名牌商标的形成是一个过程。比如，海尔商标从注册到被认定为名牌商标花了9年。二是成本极大。因为商标设计要考虑很多因素，如产品特点、民族习惯、消费者偏好、法律限制和差别化等。比如美国美孚石油公司拨款140万美元，组织心理学家、语言学家、社会学家和统计学家耗时6年，对55个国家的语言、民俗进行调查研究，提出了1万件提案，最后选定了“ESSO”商标。商标选定后，要成为一个名牌商标，除了自身的产品质量、服务质量过硬以外，还要进行广告宣传，增加知名度和美誉度。而广告宣传费用是极高的，如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每年广告费用为13亿美元；而当年的爱多VCD因无法支付巨额的广告费用而破产。一旦成为名牌商标，极易成为假冒的对象，商标供给者不但要承担销售收入下降的后果，还要承担赔偿和法律诉讼的责任。如广东中山世凯达精细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灭害灵”商标，市场占有率曾达70%。但由于有20多家企业模仿使用此商标，仅1996年1—5月销售额损失5000多万元。这说明名牌商标有极高的供给成本，它的供给曲线的弹性极低。但绝不是完全垄断的，因为名牌商标面临着同类产品的不同商标的竞争。比如，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海尔和西门子等。

而对商标的需求主要取决于丰厚的获利能力，这种获利能力是基于商标代表的商品价格。一件名牌商标商品的价格可以比一般产品的价格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其原因就是该商品商标对消费者造成的特殊心理作用，这就是偏好，它具有很高的排他性和垄断性。也就是这种心理使消费者出于对该产品的喜欢而对其他产品形成一种排斥或免疫力。但是，商标的获利能力会受到以下因素制约：（1）商标代表的产品的竞争激烈程度。（2）同类产品不同商标的竞争。（3）商标的转让中权利的限制。比如，商标转让只是使用权的转让，以不影响商标出售方的利润为前提；或附加只许在某一地区销售的条件，商标的获利能力减弱。（4）假冒名牌商标，会抢夺你的市场，压低产品价格，减弱名牌商标的获利能力。（5）产品特性会影响获利能力。所以，以获利能力为依据的需求曲线弹性会较大。

这样，以具有较小弹性的供给曲线和较大弹性的需求曲线，决定了名牌商标的价格会很高，但不会像评估值那样高。

2.专利性实体

专利性实体指受法律保护而产生专利权的实体，比如新产品、新工艺、新技术和新设计的发明。对这些发明由国家颁布的《专利法》实施保护，目的是保护发明者的发明权益，促进技术进步。它是由于专利法保护而产生专利权，因为专利必须由国家专利机构认可，并给予一定的保护期限。

大家可能注意到，在会计中人们认为专利权是无形资产，而在统计中认为专利性实体是无形资产，这种称谓差别实际上反映了统计和会计的本质特征。会计注重无形资产的是其在企业会计核算中的价值，在微观层面上和企业价值最大化的目标前提下的权利，就像公民的权利一样，有了这个权利，企业的资产就有收益，其价值会增值，所以会计把专利权看作无形资产。统计注重无形资产的是其在国民核算或在整个经济体中的作用，在宏观层面上和国民生产总值最大化目标下的实体，在这里专利的价值不是体现在价值增值而是体现在对国民经济的实质贡献，增加了多少国民生产总值。这种贡献是新技术使得产品增加，所以统计把专利性实体看作无形资产。

专利性实体的取得要通过发明人的脑力劳动和物质耗费，这种耗费是巨大的，甚至充满着风险。也就是你的投入可能没有产出，只有失败和痛苦。所以，专利性实体供给的成本包括投入的知识和物质成本、申请费用和保护成本与失败的风险成本。在发明过程中要有试验用的材料费、资料费、人工费等。在古代，专利的发明需要一定的知识基础，在此基础上的物质耗费不是非常重要的，而是其失败的风险成本会很高，比如精神痛苦和倾家荡产。在现代公司制度下，发明是集体进行和集体承担的，其物质耗费也不会成为问题，而是失败后公司有损失和倒闭的风险。所以，和物质耗费的成本比较起来，精神成本或风险成本是很大或起决定作用的。这样，专利性实体的供给弹性是较大的。

对专利性实体的需求也取决于其获利能力。而获利能力又取决于专利产品的价格、市场潜力。一般来说，专利产品由于技术保密而仿制困难，加上法律的保护，所以其产品在市场上是独一无二的，具有极高的垄断性，厂商可以制定较高的价格而不担心需求量下降，获取垄断利润，这就是经济学上的超额利润。但是，由于专利性实体供给弹性较大，高额利润吸引厂商进入一段时间后替代性专利性实体会出现，替代性产品会使得产品价格下降，垄断利润消失。而且法律的保护是有限的，超过期限垄断性不复存在。所以，专利性实体获取超额利润的时间有限，大小有限。其需求曲线的弹性不会太小。

弹性小的供给曲线和弹性大的需求曲线使得专利性实体的价格会较高。具体见表3.1。

表3.1　江西产权交易所挂牌的技术与无形资产报价

续　表

大家注意到，许多专利在价格栏里都是面议，其含义是供求双方共同商议决定转让的价格。也说明专利权实体的价格不会如想象得那么高。

3.购买的商誉

无形资产统计中购买的商誉指企业的整体价值与可以认定的资产价值的差额。其只有在转让时人们才核算或知道自己企业的商誉价值。而大多数情况下购买者可能就是为了商誉才购买企业的资产的，因为商誉可以带来超出一般利润水平的利润或收益。商誉的形成会计认为是地理位置的优越，实际上商誉包括的范围要大得多，它包括企业的管理水平、员工素质和协作精神、良好的信誉和渠道等。这些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极高的成本，比如，一个好的地理位置由于竞争激烈要花费较高的代价才能取得；企业的管理水平要有好的领导和多年的制度积累；员工的素质和协作精神要经过教育、培训和以人为本的关怀培养出员工的忠诚，这花费的成本很高、时间很长又无明显收益；良好的信誉要靠过硬的产品质量和社会形象的树立，这需要长久不懈持之以恒地投入精力和金钱。一句话，商誉的供给需要极高的成本，其供给弹性极小。而一旦企业的商誉形成，会有极稳定的客户资源，产品的销售数量极大提高，收益会持久和稳定。这种持久和稳定是源于信息的不对称，即企业的产品质量和服务个人是不知道的，为了获取信息必须支付成本但有时即使多高的成本也无法获取某种信息，信息的不对称导致风险的存在比如欺诈。人们购买有信誉的企业的产品会减少信息成本的支付。所以，人们总是愿意购买有良好信誉企业的产品。

由于企业拥有商誉会获取持久的稳定的收益，产生超额利润。这样对商誉的需要会很大，需求价格弹性小。一般而言，商誉的价格会很高。

在这里人们可能感觉到商誉和商标是相同的。实际上商标只是一个企业产品的符号，而商誉是整个企业的表现，商誉中包含商标，商誉好的企业商标的价值也高，但是商标价值大的企业商誉价值未必也大。商标只是商誉的外在符号，所以购买的商誉中包括商标的转让，在统计中商标不属于无形资产，只是一种服务的转移。

4.计算机软件和娱乐、文学或艺术品原件

计算机软件和娱乐、文学或艺术品原件是指人们劳动创造的，是人类知识的结晶。计算机软件可以提高人们的生产效率，增加产品产量，使人们获取收益；娱乐、文学或艺术品原件可以提高人们的精神道德水平，使人们愉悦提高生产效率。关于前者是对整个民族和国家的凝聚力，关于后者是对个人身心的放松和休息提高产品产量和服务质量。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福格尔观察到这样一个事实，工业革命使得生产率提高的同时增加了人们的闲暇时间，投资和消费的意义已发生了变化。人们已经把闲暇纳入到消费中，它可以直接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所以，需求价格弹性较小。

由于两者都是知识的结晶和劳动的产物，在供给过程中需要知识的积累，比如从小学到大学毕业的费用是很高的，时间也很长。实际上，这是由教育投资而获得的产品，或者计算机软件和娱乐、文学或艺术品原件是投资必然要求的回报，一种延迟的回报。而且教育投资的风险有时会很大，投资未必有回报。所以，尽管直接耗费在计算机软件和娱乐、文学或艺术品原件上的劳动不是很多，但那种提前预付的费用很高。好在人们在未来的产品或创作一般会增加，摊在每一个产品或创作上的成本不会太高。也就是说，供给的价格弹性会较高。

较小的需求价格弹性和较大的供给价格弹性决定两者的价格会较高。比如微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由于人们的大量需求和它的垄断性，在一台计算机中占到价格的近70%；知名文学艺术品原件可以卖到几千万甚至几亿美元，这是因为它对人类精神和道德持久的影响所致；一般文学作品和音像制品由于人们的大量需求和它的垄断性，其获取的利润是相当惊人的，否则人们也不会愿意去当作家和明星。

三、无形资产与生产函数

生产函数是指生产中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关系，一般指投入与最大产出之间的关系。投入在经济学中指生产要素，包括土地、劳动、资本和企业家才能。土地就是自然资源，劳动包括劳动力的数量和质量或人力资本，资本指固定资本形成和存货变动，企业家才能指企业家的组织能力、创新能力和冒风险的能力。一般表示为Q＝F（L，K，T，…）。

在经济学中，人们一般采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即Q＝AL^αKβ，其中，A为技术水平，L为劳动，K为资本。该函数表明，生产过程中要素的投入是缺一不可的，如果任一要素为零，整个经济体系的产出也为零，这是完全符合现代经济的特征的。

从生产函数可以看出，各个要素对经济的影响表达是非常清楚的。这极有利于我们讨论无形资产对经济的影响。但是，生产函数中无形资产在哪里呢？在前面的讨论中，我们知道专利性实体和计算机软件以及娱乐、文学或艺术品原件属于无形固定资产的分类，在生产函数中就是技术水平。生产函数中技术进步的含义是新技术、新产品、新工艺、新市场和劳动力素质的提高。索洛认为技术进步对产量有重大影响，并给出了测算技术进步的索洛余值法。但是，索洛余值法测度的技术进步包含的内容较杂，许多经济学家对此有大量研究。丹尼森将其具体分解为规模经济、知识进步等，杨小凯认为用分工经济比规模经济更有说服力，并严格论证了基于分工的贸易、企业、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过程。

其实，不管是技术进步，还是知识进步，都包含在无形资产中。无形资产中还体现了无法在生产函数中表达的资产的质量、劳动力的质量以及许多不能识别的对产量有影响的其他因素。而无形资产比技术进步和知识进步更加具体化，项目清楚。故索洛余值可以概括为无形资产余值。在单一要素投入下，无形资产可以增大总产量曲线，其形状是一条从原点出发的保持dQ/dW＞0的曲线，投入区域可以无限扩大。因为无形资产不存在边际报酬递减趋势的，它们只会引起边际报酬递增。界屋太一在《知识价值革命》中给出了一个边际报酬递增的图形，张守一在《知识经济讲座》中认为知识使得边际报酬递增。这种报酬递增来源于在其他要素不变的情况下无形资产的不断增加使企业的生产力、垄断力也不断增加。归根结底，无形资产的权力性使其在生产中具有非线性累加性和超级黏合剂的作用。它改变要素之间的配置比例，增大要素的生产率。

真正体现无形资产作用的还是在规模报酬递增上。西方经济学认为，几种生产要素的投入变化会导致规模经济，而规模经济是源于规模报酬递增，但是又说两者是不同的，它们受不同的因素决定。杨小凯认为，规模经济是一个似是而非的概念，在企业的角度上不如说是分工产生的分工网络经济，即分工会导致企业生产效率的提高。实际上，分工导致无形资产产生，但单纯的分工不会导致企业的产生，协调才会有规模报酬递增。这种协调可以是市场、企业和道德与习惯，张无常说企业也是市场，是生产要素市场；现代产权理论认为企业的产生源于资产的专用性、信息不对称和有限理性，哈特归结为不完全合同。正是因为这样，企业和道德的协调产生规模报酬递增，在企业和道德的协调过程中形成无形资产，如企业家才能、技术等。最终是无形资产产生规模报酬递增，因为它可以容纳很多的要素有时是无数的要素，将它们组织在一起而产生凝聚力，是企业整体效率提高即X效率。主要表现在改变要素使用的比例K/L，企业扩张的路径和替代弹性。

基于此种认识，我们可以将生产函数的具体形式进行变化，Q＝L^αK^βWγ。式中：L为劳动时间的投入；K为资本投入；W为无形资产投入；α是劳动产出弹性，即投入一个单位劳动增加的产出；β为资本产出弹性，即投入一个单位的资本增加的产出；γ为无形资产产出弹性，即投入一个单位的无形资产增加的产出。

对等式两边取对数，由lnQ＝lnL^αK^βWγ，整理得，lnQ＝lnL^α＋lnK^β＋lnWγ，即lnQ＝αlnL＋βlnK＋γlnW，两边对时间t求导，ΔQ/Q＝α×ΔL/L＋β×ΔK/K＋γ×ΔW/W。利用这个公式，就可以将无形资产带来的产出增长率估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