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化语境下的“儿童博物馆”性质辨析

一、背景

“Children’s Museum”英文直译为“儿童博物馆”。我国最早将其引入国内并关注其发展的是博物馆研究人员，该群体一开始就将它翻译为“儿童博物馆”。目前，我国从美国移植而来的儿童博物馆中，只有作为事业单位编制的上海儿童博物馆直接命名为“儿童博物馆”。除此之外，国内参照美国儿童博物馆运营理念与模式的“儿童博物馆”，不管是已经倒闭或关门的上海儿童互动探索馆、北京豆豆家科技馆，还是正处于建设过程中的中国儿童中心儿童探索馆，都没有直接以“儿童博物馆”“博物馆”命名。尽管在这过程中存在着民营机构在我国注册“博物馆”方面遇到的法律法规问题，但更重要的是国内对“儿童博物馆”性质的认识较为模糊，甚至差异很大，如上海儿童博物馆相关负责人就将“儿童博物馆”视为与儿童密切相关的传统博物馆类型之一，上海儿童互动探索馆相关负责人认为它是一类与儿童密切相关的科技馆。随着儿童博物馆在美国等国家的迅速发展及魅力的绽放，近年来，国内关注儿童博物馆的人士越来越多。2013年，在政府、基金会、公益组织、高校等多方力量的合作之下，中国儿童博物馆研究中心在北京师范大学成立。中国儿童博物馆研究中心致力于通过集合教育学、博物馆学、设计学等相关学科的研究力量，以“让更多的中国孩子走进儿童博物馆！”为宗旨，促进我国儿童博物馆的发展。在此情形下，从中外文化语境下对“儿童博物馆”的性质进行厘清，不仅有利于消除民众对它认识的混乱，更有利于我国教育学、博物馆学、设计学等相关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对其关注并加深研究，从而更好地促进儿童博物馆的发展与研究的“本土化”。

二、“儿童博物馆”已有定义梳理

1.国内学者对“儿童博物馆”的界定

在国内，早在1989年出版的《幼儿教育百科辞典》里就有：儿童博物馆——为丰富儿童知识而设立的一种课外活动机构。根据儿童的心理特点，收集和布置科学、历史等各种有趣的展品，力求寓教育和学习于展品之中。参观时，允许儿童抚摸展品，以展品为玩具，和馆内工作人员对话等，使儿童接受科学、历史等学科的专题教育。^[1]杨玲、潘守永认为：儿童博物馆，顾名思义，是专门为儿童所设立的有别于其他一般性娱乐场所的博物馆机构，它是通过“为孩子们提供娱乐”的方式来认识世界、了解科学发明和发现，从而达到教育儿童的最终目的的一个特殊的公益性教育机构。^[2]中国少年宫协会等认为，儿童博物馆是以儿童、青少年为主要对象，并将所有东西依儿童的身材及心智能力来制作，经常是由教育人员统筹，并备有兴趣教室和讲故事时间等活动，它是面向社会进行人类早期智能开发教育的娱乐活动设施和场所。^[3]

2.美国学者和机构对“儿童博物馆”的界定

美国博物馆协会与成立于1962年的国际性组织少年博物馆协会对儿童博物馆的定义：儿童博物馆是一个为儿童的需要和兴趣服务的机构，它通过提供能够激发儿童好奇心的展览和活动促进儿童学习。它是一个有组织的永久性非营利机构，由博物馆专业人员运用、保管和展览有形的实物并定期对公众开放，以达到教育的基本目的。^[4]美国爱荷华大学博物馆学课程将儿童博物馆定义为：专以少年儿童为对象，并将所有内容依照儿童的心智来制作，经常是由教育专家来统筹，并备有兴趣教室与自我表达等活动的博物馆；是一个扩展感官体验，刺激想象力，儿童能自由交换意见的寓教于乐的教育设施。^[5]1972年，儿童博物馆之父史巴克对其定义：儿童博物馆在框架上兼具文化和教育，以儿童为中心，是服务博物馆、学校和社区的媒介。它的活动具有多原则性并运用一定范围的媒介，工作人员必须能使用馆员、学校和街区用语，并建议儿童博物馆不与任何已有的机构竞争。^[6]

3.思考

国内学者在儿童博物馆的定义上并没有形成共识，有认为它属于博物馆类型之一的机构，也有认为它是儿童的一类课外活动机构或娱乐机构。儿童博物馆的缘起地——美国的有关学者与机构在儿童博物馆的定义上没有像国内学者那样给“儿童博物馆”定性，而是显得较为“慎重”。正如儿童博物馆之父史巴克在面对儿童博物馆命名之难时所说，“我们目前对‘儿童博物馆’寻求一个统一的界定为时尚早，儿童博物馆蕴含着丰富的内涵”。然而，面对国内在儿童博物馆定义上的“混乱”及由此所带来的认识上的“标签主义”“刻板效应”等，及儿童博物馆发展与研究的“本土化”需要，有必要厘清并提出基于本土文化与学术语境的“儿童博物馆”性质界定。

三、“儿童博物馆”性质辨析

1.儿童博物馆是传统博物馆类型机构吗

（1）中外对“博物馆”的定义及区别

《辞海》中关于博物馆的界定：博物馆亦称“博物院”，是保存、陈列、研究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遗存以及自然标本的文化教育事业机构，可分为革命、民族、历史、军事、地志、自然、艺术、医学、科技以及综合等类型。^[7]《现代汉语大词典（上）》提到：“博物馆”是收藏、陈列、展览、研究有关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实物、标本的机构。^[8]《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版（11）》关于博物馆的定义：“Museum”一词源于希腊语“mouseion”，法国学者G.比代在著作《希腊语-拉丁语词典》中对此解释为“供奉缪司，从事研究之处所”。^[9]公元前3世纪亚历山大城的“博物馆”实际是一所研究机构、图书馆及学院的联合体。现代的博物馆是征集、保藏、陈列和研究代表自然和人类实物，并为公众提供知识教育和欣赏的文化教育机构，通常分为艺术博物馆、历史博物馆、科学博物馆。博物馆的历史与社会发展及知识进化密切相关。^[10]国际博物馆协会（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Museums）认为博物馆是一个非营利性、长期为社会发展服务的公共机构，面向公众开放，通过获得、保存、研究、传达、展览等形式来开展研究、教育并为公众提供娱乐，甚至为公众提供人类历史以及生存环境的证据。美国博物馆协会认为不管是公立还是私立的机构或场所，只要它涉及人类学、艺术、历史、自然史等，如水族馆、树木园、艺术中心、植物园、儿童博物馆、历史遗址、自然中心、天文馆、科学与技术中心、花园都属于博物馆。^[11]位于美国的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协会（Institute for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IMLS）对博物馆的定义是：一个公共或私立的非营利性且长期机构，拥有教育与审美的目的，有一个专业的团队，拥有可见的物体（如动物或者无生命的物体），保护它们并利用它们面向公众定期举办展览。^[12]可见，“博物馆”一词在中英文里面的内涵并不一致。中文语境里，也即在我国语境中，“博物馆”的内涵比较狭窄，它更突出博物馆的传统功能，即存放、展览、研究收藏物。这一点在英文语境里，特别是在美国文化语境中，则是大有不同。美国文化语境的“博物馆”内涵显得比较广泛，而且更加注重通过“博物”的意识来界定“博物馆”。这就造成了“博物馆”这一词在中外，更确切地说是在中美文化语境中产生了很大差异。

（2）“儿童博物馆”与传统博物馆的区别

从国内已有定义与研究来看，在“儿童博物馆是否为‘博物馆’类型机构之一”这一点上并没有形成共识。从国内对儿童博物馆进行研究的学者群体的学科背景来看，他们中绝大多数是有着博物馆专业的学科背景，那么我们是否就可以认为国内学者就将儿童博物馆认为是博物馆的一种类型呢？笔者认为，这种认识欠妥。而国外，就美国来说，许多儿童博物馆获得了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学会（Institute for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IMLS）、美国博物馆协会（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Museums，AAM）、国际博物馆委员会（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Museums，ICOM）的认可。那么，这样是否就可以认为儿童博物馆是“博物馆”？根据上文对“儿童博物馆”的定义可以知道，美国学者并没有全部都认为儿童博物馆视是“博物馆”，即使有部分学者认为它是博物馆类型之一，也是从美国文化的角度出发，且没有强调儿童博物馆拥有像传统意义上博物馆所具有的那些功能。尽管如此，如下我们将仔细剖析儿童博物馆与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的区别。

根据博物馆所开展的主题，我们可以将它分为历史的、自然的、科技的、艺术的、民族的、军事的、纪念性的、遗址性的。^[13]而这些类型的博物馆绝大多数是为成人世界所准备的，这首先体现在馆内的设计上，如展台的高度、建筑的人性化设计欠缺。其次，参观人员需要必要的知识准备，即使不需要与展品相关的常识性知识，必要的知识结构、概念理解能力、思维能力、审美能力等也是必需的。而这些儿童暂时还没有或正在形成。最后，有些博物馆说教性成分比较多，儿童凭借现有的知识和经验难以理解，更不要说能产生什么教育意义了。正如美国哈佛大学发展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对一般普通意义上的博物馆在儿童的发展中所显现出来的缺陷时所说：“博物馆并不能独自达到教育儿童的目的，因为孩子们并非住在博物馆中。但如果博物馆和家庭、父母、学校及其他机构协同工作，那么它们就能够真正帮助孩子们去理解、审视。”^[14]为此，儿童博物馆协会就指出儿童博物馆与传统意义上博物馆的不同：“儿童博物馆不像传统博物馆那样把重点放在保存、研究、长期收藏、非触摸展览或陈述，而是更加强调博物馆的教育功能，重视参观者（如儿童与家庭群体）以及对互动展览环境的追求。这里以顾客为导向，但是更加注重参观者的兴趣，激发学习动机，与重视物体以及环境一样重视互动与亲自体验。”^[15]

尽管从第一家儿童博物馆——布鲁克林儿童博物馆的发展历史来看，它与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今天，该儿童博物馆也仅保留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的收藏功能。布鲁克林儿童博物馆对收藏物的利用主要是让前来游玩的儿童在互动中学习。对美国近300家儿童博物馆官方网站进行调查与分析显示，目前仅十余家儿童博物馆拥有“收藏”功能。尽管今天的儿童博物馆与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相差甚远，但它吸收了传统博物馆的“博物”意识，并将之放大，如收集各时期、各地区的儿童玩具，开辟室外自然环境。

2.儿童博物馆是“儿童校外教育机构”吗

国内有学者将儿童博物馆纳为儿童校外教育机构之一。那么，儿童博物馆是儿童校外教育机构吗？我们从儿童博物馆的服务对象及相关的服务内容来看，它有针对儿童的有意教育与大量通过展览、环境创设所营造的无意教育，有针对家长、保育员及其他儿童照料者的育儿教育，并为教育科研人员提供在场馆内开展幼儿教育研究的机会与讲座。同时，学校教师在讲授正规学校教育课程时，由于学校在资源与环境等方面的限制，需要将儿童带进儿童博物馆并利用相关的资源开展教学。由此可见，儿童博物馆服务对象多元、服务内容多样，因而将儿童博物馆等同于儿童校外教育机构就有点牵强了。儿童博物馆是儿童的校外教育机构，同时也是父母等其他成人群体接受育儿教育、开展儿童教育研究、开展教学的机构。

3.儿童博物馆是科技馆吗

科技馆是以展览教育为主要功能的公益性科普教育机构，主要通过常设和短期展览，以参与、体验、互动性的展品及辅助性展示为手段，以激发科学兴趣、启迪科学观念为目的，对公众进行科普教育；也可举办其他科普教育、科技传播和科学文化交流活动。^[16]中国科学技术馆对其自身的定位是“通过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相结合的展览内容和参与互动的形式，反映科学原理及技术应用，鼓励公众动手探索实践，不仅普及科学知识，而且注重培养观众的科学思想、科学方法和科学精神。在开展展览教育的同时，还组织各种科普实践和培训实验活动，让观众通过亲身参与，加深对科学的理解和感悟，在潜移默化中提高自身科学素质”。^[17]上海科技馆对其自身的定位是“以现代化的展示手段，融展示与互动、参观与体验、学习与娱乐、传统与现代、科学与艺术、高雅与通俗于一体，使观众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欣赏自然的奇特，感受科技的魅力，体验学习的乐趣”。^[18]可见，科技馆各项展览与活动均围绕“科学”开展。而儿童博物馆开展的活动与展览涉及科学类、艺术类、角色扮演类、体验探索、身体动觉类、多人游戏类等领域。^[19]此外，儿童博物馆还在展览与活动项目中开展多元文化教育，涉及异域文化、本国内少数民族、种族的文化以及传统文化等。⑤从这一角度来看，儿童博物馆不是科技馆。

4.儿童博物馆是儿童娱乐机构吗

从某种意义来看，儿童的娱乐活动存在“教育”的成分；儿童的受教育过程，特别是低龄段儿童的受教育过程，主要通过游戏完成，而游戏往往也会存在让人欢乐的特征，即具有“娱乐”的成分。因而，娱乐与教育在儿童活动中存在重叠的现象。由于儿童娱乐机构注重的是儿童的娱乐性，儿童主动参与较少，活动设施较少从儿童心理学、儿童教育学等理念进行考量与设计，特别是现代儿童娱乐设施为吸引儿童从而促进儿童与家长的消费活动，呈现追求儿童的感官刺激、花样新奇的态势，使得儿童娱乐机构“教育”成分越来越少。而这与儿童博物馆的理念与开展现状却完全不一样。因而，儿童博物馆不属于儿童娱乐机构。

5.儿童博物馆是一类非营利性机构

在美国，几乎每一家儿童博物馆都标注有“501（c）3”的非营利性机构标志。正因为如此，美国儿童博物馆支撑方式的主体是政府的赞助，形式有税收减免、建馆场地的提供、奖励等。为了维持儿童博物馆的正常运营，并能不断实现发展，美国儿童博物馆还从其他方面寻找支持“力量”，包括来自企业、社会团队与个人的赞助，低价的门票收入，志愿者服务，商业伙伴会员的支持，意愿清单，网络与实体商店收入，面向社会开展场所租赁的收入等。而我国现有的两家儿童博物馆，或免收门票费，或收取远低于同类机构市场价的门票费，运营资金大部分来自政府或基金会。综上，儿童博物馆在中美两国已经发展成为一类面向公众开放的非营利性机构。

6.儿童博物馆的性质

儿童博物馆高扬儿童的游戏，强调游戏是儿童博物馆的灵魂，强调父母的参与与儿童的体验，坚信儿童并培养他们独自完成游戏的能力”。^[20]特拉华州儿童博物馆董事会成员，特拉华州立大学教育专家与作家罗伯特·M·高林利夫在提到儿童博物馆里面的游戏时认为：“游戏学习能够发展儿童的想象力、身体运动能力、认知能力和情感，游戏学习能够提高儿童在面对今后接触社会竞争力前面表现得更加自信与具有抵抗力。儿童博物馆是一个重要的桥梁，让儿童与家长能够在一起学习。在儿童博物馆，儿童能够在自己的兴趣之下解决一些问题、调查相关的证据与探索。儿童博物馆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为儿童提供了一个富有意义的学习环境，这种环境对于儿童的学习是最好的。”^[21]同时，儿童博物馆积极开展基于艺术教育理念下的艺术教育，如注重儿童的身心发展特点与儿童艺术能力培养的独特性；^[22]同时，还积极将各学科教育融于各项展览与游戏之中。^[23]

综上，可以说儿童博物馆是一类主要面向儿童、次要面向家长、研究人员、学校教学人员及其他关心儿童成长人士的以儿童早期智能开发为目的，采用展览与活动项目相结合的形式来开展教育，重视儿童之间或儿童与成人之间的互动、游戏与亲自体验的一个纯粹富含教育意义空间的非营利性社会教育机构。

四、结语

儿童博物馆是一类为儿童及关心儿童成长的人士服务的非营利性社会教育机构，不是国内语境下的博物馆、科技馆、娱乐机构等。为减少国内参观者对儿童博物馆名称及所开展内容与定位的“望文生义”“标签主义”等误读，建议我国新建的儿童博物馆以“××儿童互动探索馆”“××儿童亲身体验馆”等命名。

【注释】

[1]祝士媛，唐淑.幼儿教育百科辞典［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9：333.

[2]杨玲、潘守永.当代西方博物馆发展态势研究［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5：108-109.

[3]关成华主编，中国少年宫协会、共青团北京市委员会编.新娱乐新成长2005·娱乐与青少年成长论坛成果集［C］.北京：同心出版社，2005：176.

[4]Herminia Weihsin Din.Children’s Museum.UMI Company,1999:9.

[5]付莹.人类必须把最好的事物呈现给儿童——广州少年宫儿童博物馆的前期研究［D］.吉林大学，2006：3.

[6]付莹.人类必须把最好的事物呈现给儿童——广州少年宫儿童博物馆的前期研究［D］.吉林大学，2006：3.

[7]夏征农，陈至立.辞海（第六版缩印本）［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147.

[8]现代汉语大词典（上）［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198.

[9]徐惟诚.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版（1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469—470.

[10]将《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版（11）》对博物馆的定义放在此，尽管该书是中文的，但是它对“博物馆”的定义仍旧是处于英文语境与文化之中。

[11]N·Elizabeth Schlatter.Museum Careers:A practical Guide for Students and Novices.Walnut Creek,CA:Left Coast Press,2008.17.

[12]http://www.childrensmuseums.org/about/faq.htm.

[13]http://www.hangzhou.com.cn/20040101/ca426696.htm.

[14]［美］霍华德·加德纳.重构多元智能［M］.沈致襄，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151—154.

[15]http://www.childrensmuseums.org/about/faq.htm.

[16]http://baike.baidu.com/view/2989171.htm?from_id=7076673&type=syn&fromtitle=科技馆&fr=aladdin#1.

[17]http://www.cstm.org.cn/eapdomain/home/about.jsp.

[18]http://www.sstm.org.cn/kjg_Web/htm l/defaultsite/gywm_Museum Introduction/List/list_0.htm.

[19]忻歌，宋娴，吴为昊.美国儿童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发展与演变［J］.外国中小学教育，2011（1）：24—27.⑤张海水.文化多样性与儿童博物馆［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社会哲学版）增刊，2012：80—89.

[20]张海水.儿童游戏的缺失与游戏在儿童世界的价值——以儿童博物馆为视角［EB/OL］.http://www.cssn.cn/ sf/bwsf_zhlwz/201310/t20131022_447333.shtml.

[21]http://www.clevelandchildrensmuseum.org/familylearning.

[22]张海水.儿童博物馆艺术教育初探［M］.艺术时尚，2014（2）.

[23]忻歌，宋娴，吴为昊.美国儿童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发展与演变［J］.外国中小学教育，2011（1）：2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