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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女子公学总教习

时间:2022-08-0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袁世凯和津海关道唐绍仪对筹办女子公学予以大力支持。北洋女子公学独立设置7年,创造了女子公学办学模式并取得教育成就。此后,北洋女子公学增设师范科,并迁至原北洋客籍学堂校址河北地纬路,更名为北洋女子师范学堂,专门培养新学教育的女教师。在碧城出任北洋女子公学总教习后,吕家姊妹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碧城的四妹坤秀也曾在北洋女子公学任教,后赴厦门女子师范学校任教。

碧城到《大公报》工作后,英敛之将吕碧城推荐给直隶总督袁世凯的幕僚、时任直隶提学史的傅增湘。根据袁世凯的旨意,此时傅增湘和直隶学务处总办严修正在积极筹办一所女子学堂。袁世凯和津海关道唐绍仪对筹办女子公学予以大力支持。

北洋女子公学旧址

英敛之1904年7月14日的日记记述说:“晚间润沅(傅增湘)来,言袁督(袁世凯)允拨款千元为学堂开办费,唐道(唐绍仪)允每月由筹款局提百金作经费。”

碧城和她的大姐惠如一起被邀请参加女学的筹备工作,之后碧城的二姐美荪也从上海来到天津。不久,经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袁世凯批准,傅增湘出任北洋女子公学第一任总办,吕碧城出任第一任总教习,吕惠如、吕美荪和一位美国人、一位德国人分别担任国文、英文、美术等各科的教习。

1904年10月3日,《大公报》刊登了倡办人吕碧城署名的《天津女学堂创办章程》(即北洋女子公学创办章程),共二十六条。文后附有创办经理人英敛之(《大公报》总经理)、方药雨(日日新闻社创办人)同署的一则启事:“经各大宪及官绅等捐助款项,襄此善举,诚为开通风气。”“刻下学堂房舍已经造齐,定于(1904年)九月十五日(10月23日)开学。”

碧城在《〈北洋女子公学同学录〉序》中写道:“北洋女子公学创办于光绪甲辰孟冬。其时京津一带虽有私家女塾二三处,而官立公立者,实以此校为嚆矢焉。”

袁世凯非常欣赏吕碧城的才华和办学能力,还曾聘请她到袁府指导女眷诗书礼乐的学习。在袁府,碧城与袁克定、袁克文等袁氏子弟相识。袁克文十分仰慕吕碧城的才学文章,两人经常诗词唱和,谈天说地,结为词友。

傅增湘回忆说:“癸卯……留阴间八月,而项城(袁世凯)以女学事,驰书数四,敦迫北返。先旅津遇旌德吕碧城女士,喜其才赡学博,高轶时辈,因约英敛之、卢本斋、姚石泉等,倡设女学。先室凌夫人力赞之,偕碧城上谒杨文教(士骧)、唐少川(绍仪)诸公,酬金筑社,定名为女子公学。令碧城主教席,而推余夫妇总其成。乙巳春,部署略定,而项城(袁世凯)以为欲大兴女学,非广储师资不为功,更以筹立女子师范学校见属。”

碧城是个极开放的女子,受租界外国女士的影响,她在穿戴打扮上追求时尚,标新立异。有一次《大公报》刊载一篇《师表有亏》的短文称:“我近来看着几位当教习的,总是打扮得那么妖艳呢?招摇过市,不东不西,不中不外,那一种妖艳的样子,叫人看着不耐看。”碧城马上在《津报》上发表文章予以回击。她还给英敛之写了一封长信,陈述女教习应该有化妆打扮的权利,这也是妇女权益的一部分。

北洋女子公学不仅是京津一带最早建立的公立女学堂,而且是我国最早建立的公立女学堂。北洋女子公学独立设置7年,创造了女子公学办学模式并取得教育成就。

曾在学堂任教习的有:国文教习刘子和,代数教习沈正增,女教习许端珪、索兰卿、张韫玉、朱丽明等,外国女教习铝玕德林(英国)、贝安纳(德国)、白琅文(美国)、槐瑞德(英国)、丰冈梅(日本)等。学生分本科、预科、小学科等,培养了一批知识女性。

此后,北洋女子公学增设师范科,并迁至原北洋客籍学堂校址河北地纬路,更名为北洋女子师范学堂,专门培养新学教育的女教师。民国后该校相继更名为“北洋女师范学校”、“直隶省立女子师范学校”、“河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等。

五四运动时,著名的妇女团体天津女界同志会就是由该校学生郭隆贞、刘清扬、邓文淑(邓颖超)、许广平(鲁迅夫人)等发起组织的。天津最早的革命团体觉悟社中的女社员也多为该校学生。

碧城在文坛上名气越来越大,却和英敛之、严复两位师长渐行渐远。英敛之虽然崇尚西学,生活也很西化,他的政治理想更倾向于英国式的君主立宪;严复则是一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坚定支持者,后来成为袁世凯恢复帝制的吹鼓手之一。尽管英、严两人十分欣赏吕碧城,表面上对于妇女解放和女权运动也表示支持,但他们那代人的封建大男子主义都浸透到骨子里了。吕碧城过于张扬的个性和激进的观点,难免使他们感到不舒服。

据英敛之日记载,北洋女子公学成立时,“碧城争创办人及总教习名义甚力。时惠如、梅生同寓大公报馆,两姊妹均不直妹所为。碧城无决断而性执拗”。1905年夏,美荪被电车撞伤,左腕骨折,敛之将其送到医院,每天前往探视,有时陪伴到夜间。美荪住院四个月,碧城几不露面。敛之对此颇有微词,称碧城“虚骄刻薄,态极可鄙”。

1907年,英敛之结集出版《也是集》,吕美荪作序,英敛之称:“吾辈交谊,较庸俗超过万万。”敛之还在日记中写道:“碧城因《大公报》白话登有‘劝女教习不当妖艳招摇’一段,疑为讥彼;旋于《津报》登有驳文,强词夺理,极为可笑。数日后复来信,洋洋千言分辩,予乃答书,亦千余言,此后遂不来馆。”

1916年,碧城曾到北京香山拜访过英敛之。越年,英敛之在“复某女士”长书称,“谆谆三四千言,以苦海回头,勘透圣凡,大死一番为劝。且敷陈天主教义”,“至论贤妹之学问词华,人莫不诧为祥麟威凤,在闺阁中固今世之仅见者。独惜遭家庭之变故,感身世之飘零,百忧丛集,激而成此”。

阅历颇丰的严复对锋芒毕露的碧城多有担忧,称其“初出山,阅历甚浅,时露头角,以此为时论所推,然礼法之士嫉之如仇”。严复对她的弱点看得也很清楚,“即于女界,每初为好友,后为仇敌,此缘其得名大盛,占人面子之故。往往起先议论,听者大以为然,后来反目,则云碧城常作如此不经议论,以诟病之,其处世之苦如此”。

在碧城出任北洋女子公学总教习后,吕家姊妹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惠如、美荪先后离开天津。惠如到了江苏,出任南京国立女子师范学校校长。美荪先是东出榆关,就任奉天女子学堂教务长,兼中日合办女子美术学校教员、名誉校长,后忝教闽沪女学,出任安徽女子师范学校校长。碧城的四妹坤秀也曾在北洋女子公学任教,后赴厦门女子师范学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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