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概况类教材词汇难度考察

时间：2022-03-12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从总体上看，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总量大，专有名词等对总词汇量的影响不明显，对词汇总量不起决定性作用。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总量比郭本《中国概况》大，内容比郭本的丰富，但是就章节平均词汇量而言，郭本《中国概况》比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大。词汇等级是衡量一部教材词汇难易程度的标尺，本文依据“中文助教”HSK等级大纲，对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进行等级划分。

▲康洁

作者简介：康洁，中山大学国际汉语学院。

【摘要】本文以郭鹏本《中国概况》和肖立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研究为切入点，考察两部外向型中国概况类教材的词汇难度，以分析两部教材的学习难度，并对类似教材的编写提出参考意见。

教材的词汇分析主要采用“中文助教”软件进行。首先，对两部教材进行软件自动分词，并依据《汉语国际教育用音节汉字词汇等级划分》和《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进行人工干预再分词，再将课文词汇与《汉语水平词汇等级大纲》四个等级的词汇进行对比。中国概况类教材内容包罗万象，专有名词、成语、惯用语以及古诗词众多。为了更准确客观地反映教材的词汇难度和词汇特点，本文在统计词汇时进行了两次统计，得出两份数据。第一份统计数据包括专有名词、惯用语以及古诗词。第二份统计数据去掉专有名词、惯用语和古诗词。根据得出的词汇难度等级数据，对数据进行定量分析，最后再通过对数据的对比研究来进行定性分析。

本文还引入了另一个观察角度，就是在分析两部外向型中国概况类教材选词用词情况时，对比了国内高中历史、政治课本的词汇难度，以观测其是否适合第二语言学习者学习。

研究结果显示，现有的外向型中国概况类教材词汇难度较大，超纲词的比重远远超过大纲要求，难度与高中教科书相似，甚至更难，因此，对留学生而言，学习难度大。

【关键词】中国概况；教材；词汇；等级

一、引言

“中国概况课”是来华留学生的必修课程，它承担了传播中华文化的重要角色，其内容包罗万象，十分广泛，从古到今，从政治、经济、地理等社会科学到历史、文化、艺术等人文科学。因此，中国概况类教材和其他通用汉语教材的最大区别就在于词汇选取的不同。徐霄鹰（2011）调查显示，《中国概况》是留学生最不喜欢的课程之一，留学生对其教材的评价极低，普遍认为《中国概况》的词汇难度大，词汇专业性强。与此同时，目前尚未有权威并统一的文化词汇等级大纲，在《中国概况》的编写过程中也没有明确的等级标准。而目前学术界也没有专门的对《中国概况》词汇难度考查的文章。

因此，本文将郭鹏、程龙、姜西良编著的《中国概况》和肖立编著的《中国概况教程》作为研究对象，基于“中文助教”软件，对两部教材进行分词，并人工干预再分词，从而得出词汇的词汇量和词汇等级分布情况，分析中国概况类教材的选词和用词情况，试图为中国概况类教材编写提供一定参考意见。

二、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词汇量对比

本文对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近20万字的语料进行分词处理，统计的词汇总量包括课文标题和正文部分，不包括导读、内容提要、读前思考、注释、课后练习等。

（一）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词汇总量的考察

为了客观地探究中国概况类教材的词汇等级，本文对两部教材进行了两次统计得到两份数据，即含有专有名词、古诗词的数据和不含专有名词和古诗词的数据。本文排除的专有名词为人名、地名、历史时期、历史事件、民族、书籍、电影、画、音乐、政策、法律、法规、条约、制度、党政、组织机构、工程项目、军队名称等。本文统计的词汇总量为总词种，即课文中所有不重复的词汇数（周小兵，刘娅莉，2012），不包括相同词。

图1 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总字数

图1显示，郭本《中国概况》的总字数为89273，比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总字数98120少了将近10000字。

图2 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总词种（含专有名词等）

图2显示，郭本《中国概况》的总词种为11763，占总字数的比例为13.2%，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总词种为14311，占总字数的比例为14.6%。两部教材的总词种和总字数呈现正相关。由于郭本总词种占总字数的比例比肖本的低，因此，郭本的词汇重现率比肖本的高。

图3 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总词种（不含专有名词等）

图3显示，郭本《中国概况》不含专有名词等的总词种为11158，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不含专有名词的总词种为13025。郭本《中国概况》含有专有名词等与不含专有名词等总词种的差为605，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两者之差为1286。由此可见，肖本的专有名词等多于郭本的。

（二）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各章节词汇总量的考察

本文分别对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各章节的词汇总量进行统计，得出图4的数据。

图4 郭本《中国概况》各章节总字数及总词种

图4显示，郭本《中国概况》含专有名词等每章的平均总词种为1069，不含专有名词等的平均总词种为1010。这说明专有名词等对词汇量影响不大，并不起决定作用。总字数和总词种呈现正相关，但总词种相对平稳。其中，第三章中国传统思想、第四章古代中国人的生活、第七章中西初识与碰撞、第九章当代中国人生活的总词种相对较高，均为1200。这表明，第三章、第四章、第七章和第九章的内容较多。

图5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各章节总字数及总词种

图5显示，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含专有名词等每章的平均总词种为715，不含专有名词等的平均总词种为651。总字数和总词种呈现正相关。其中，专有名词对总词种的影响不大。第八章中国的国防事业、第九章中国的外交和第十九章中国的文化事业建设的总词种相对较高，均在900以上。这表明，第八章、第九章和第十九章的内容较多。

（三）总结

从总体上看，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总量大，专有名词等对总词汇量的影响不明显，对词汇总量不起决定性作用。

郭本《中国概况》每章的总字数波动很大，但总词种相对平稳，包含专有名词等和不含专有名词等的总词种平均差为59，相差较小，因此专有名词等对总词汇量没有太大影响。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每章的总字数波动很大，每章总词种也波动较大，因此，总字数影响总词汇量。包含专有名词等和不含专有名词等的总词种平均差为64，相差较小，因此专有名词对总词汇量也无明显影响。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总量比郭本《中国概况》大，内容比郭本的丰富，但是就章节平均词汇量而言，郭本《中国概况》比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大。

三、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词汇等级对比

词汇等级是衡量一部教材词汇难易程度的标尺，本文依据“中文助教”HSK等级大纲，对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进行等级划分。为了探究专有名词及古诗词是否是造成整部教材难度较大的原因，文本对两部教材分别进行了两次统计，即包含专有名词、古诗词的和不包含专有名词、古诗词的。

（一）郭本《中国概况》词汇等级

本研究对郭本《中国概况》整部教材的词汇进行全文统计，数据为：总词种5721，其中甲级词658，乙级词947，丙级词671，丁级词711，超纲词2734。

图6为郭本《中国概况》词汇等级统计结果及分析。

图6 郭本《中国概况》词汇等级分布图（含专有名词等）

图6显示，郭本《中国概况》含专有名词等的词汇等级比重为超纲词＞乙级词＞丁级词＞丙级词＞甲级词。

图7 郭本《中国概况》词汇等级分布图（不含专有名词等）

图7表明，郭本《中国概况》不含专有名词词汇等级比重为超纲词＞乙级词＞丁级词＞丙级词＞甲级词，与含有专有名词词汇等级比重排列一致，说明专有名词等不影响教材整体词汇等级比重。

本研究也从微观角度出发，对郭本《中国概况》每章节的词汇进行分章节统计分析。由于分章节统计，章节与章节之间的词汇是完全独立的，因此部分词汇会因为分布在不同的章节而被重复统计。统计显示，全文十一章的总词种相加后为11763，远大于全文统一，单次统计时的5721。分章统计的第一章为890，第二章为1117，第三章为1200，第四章为1200，第五章为1127，第六章为 906，第七章为1200，第八章为1037，第九章为1200，第十章为960，第十一章为926。

全文单次统计和分章节的统计方法不同，所得数据无法一致，但是词汇等级难度趋势相一致，超纲词均占最大比重。

图8 郭本《中国概况》章节词汇等级分布图（含专有名词等）

图8表明，郭本《中国概况》每章节总体词汇等级比重为超纲词＞甲级词＞乙级词＞丙级词＞丁级词。

《高等学校外国留学生汉语教学大纲》指出不同阶段教材的词汇等级要求，如表1所示。

表1 不同阶段教材的词汇等级要求

由数据可知，所有章节的甲级词、乙级词、丙级词、丁级词、超纲词所占平均比例分别为24.60%，24.76%，10.53%，9.64%，30.48%，而中国概况类教材的读者主要为中高级学生，但其超纲词达30.48%，严重超过要求的25%，因此，整部教材的词汇难度大，并不适合留学生使用。

本文对郭本《中国概况》超纲词进行穷尽式统计分析，可以将超纲词大体分为以下几类：①成语及四字格词语，如崇山峻岭、举一反三、温故知新；②诗句及俗语，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唱雄鸡天下白”；③地名（国家、省市、江河湖海山、名胜古迹），如北京、长江、德国、广汉三星堆；④人名，如毛泽东、奥斯特洛夫斯基、法捷耶夫；⑤时期，如宋代、汉代、汉唐；⑥历史事件，如巴黎和会、朝鲜战争、反法西斯战争；⑦书籍、电影、画、音乐等名字，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每周评论、普希金小说集；⑧政策、法律、法规、条约，如改革开放、北京条约、尼布楚条约；⑨民族，如汉族、回族、满族；⑩政党、思想主义，如布尔什维克、道家、法俄革命之比较观；⑩1组织与机构，如清政府、中国国家博物馆、耶鲁大学；⑩2工程项目、称号，如京杭运河、南水北调；⑩3其他，如名词类（锄头、地表、地形图）、动词类（撰写、装修、追溯）。

（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词汇等级

本研究对肖本《中国概况教程》整部教材的词汇进行全文统计，数据为：总词种5374，其中甲级词510，乙级词852，丙级词635，丁级词749，超纲词2628。

图9为肖本《中国概况》词汇等级统计结果及分析。

图9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词汇等级分布图（含专有名词等）

图9显示，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词汇等级比重为超纲词＞乙级词＞丁级词＞丙级词＞甲级词。

图10 肖本《中国概况》词汇等级分布图（不含专有名词等）

图10表明，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不含专有名词词汇等级比重为超纲词＞乙级词＞丁级词＞丙级词＞甲级词，与含有专有名词词汇等级比重排列一致，说明专有名词等不影响教材整体词汇等级比重，但不含专有名词等的超纲词比重明显下降，可见专有名词等是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超纲词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研究也从微观角度出发，对肖本《中国概况教程》每章节的词汇进行分章节统计分析。由于分章节统计，章节与章节之间的词汇是完全独立的，因此部分词汇会因为分布在不同的章节而被重复统计。统计显示，全文二十章的总词种相加后为14311，远大于全文统一，单次统计时的5374。分章统计的第一章为704，第二章为795，第三章为682，第四章为807，第五章为484，第六章为 766，第七章为358，第八章为913，第九章为944，第十章为638，第十一章为695，第十二章为712，第十三章为877，第十四章为525，第十五章为573，第十六章为734，第十七章为580，第十八章为808，第十九章为1025，第二十章为691。

全文单次统计和分章节的统计方法不同，所得数据无法一致，但是词汇等级难度趋势相一致，超纲词均占很大比重。

图11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章节词汇等级分布图（含专有名词等）

图11表明，肖本《中国概况教程》每章节总体词汇等级比重为乙级词＞超纲词＞甲级词＞丙级词＞丁级词。

所有章节的甲级词、乙级词、丙级词、丁级词、超纲词所占平均比例分别为24.37%， 28.13%，10.83%，10.15%，26.52%，所有章节的甲级词、乙级词和超纲词所占的比重相差不大，甲级词和乙级词的比重合超过50%，超纲词的比重为26.52%，由表1规定的超纲词≤25%可知，此教材词汇难度接近大纲要求，难度相对较小。

本文对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超纲词进行穷尽式统计分析，可以将超纲词大体分为以下几类：①成语及四字格词语，如因地制宜、无利可图、一劳永逸；②地名（国家、省市、江河湖海山、名胜古迹），如亚洲、太平洋、欧洲；③人名，如黄帝、周王、孔子；④时期，如夏朝、商朝、商代；⑤历史事件，如北伐战争、解放战争、抗日战争；⑥书籍、电影、绘画、音乐等名称，如格萨尔、江格尔、玛纳斯；⑦政策、法律、法规、条约、制度，如一国两制、闭关锁国、增人不增税；⑧民族，如蒙古族、回族、藏族；⑨政党、党派组织，如共产党、九三学社、民革；⑩组织与机构，如东厂、锦衣卫、新疆行省；⑩1工程项目，如三峡工程、引滦入津、引黄济青；⑩2军队，如解放军、八路军、国民革命军；⑩3其他，如名词类（干流、港湾、海槽）、动词类（迁移、融合、衰落）。

（三）总结

总体来说，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词汇难度均很大，超纲词所占的比重较大，超纲词以名词为主，其中包括地名、人名、历史时期、历史事件、书籍、电影、美术、音乐、政策、法律、法规、条约、制度、民族、政党思想、组织机构、工程项目、军队以及其他相关词汇。

根据数据可知，郭本《中国概况》词汇的难度比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大。郭本《中国概况》总体词汇等级为超纲词＞乙级词＞丁级词＞丙级词＞甲级词，平均章节词汇等级排序为超纲词＞甲级词＞乙级词＞丙级词＞丁级词，肖本《中国概况教程》总体词汇等级为超纲词＞乙级词＞丁级词＞丙级词＞甲级词，平均章节词汇等级排序为乙级词＞超纲词＞甲级词＞丙级词＞丁级词。相较之下，郭本《中国概况》超纲词和丁级词的比重大于肖本《中国概况教程》。

究其原因，首先，郭本《中国概况》内容厚古薄今，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内容更多的偏向政治生活，因此郭本《中国概况》专有名词所占的比重较大。

其次，郭本《中国概况》语言相对丰富，运用了大量成语、惯用语以及古诗词，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语言形式单一，运用少量成语，很少有惯用语及古诗词。

最后，在动词的选用方面，郭本《中国概况》超纲动词占总超纲词的比重为15.4%，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超纲动词占总超纲词的比重为11.4%。因此，与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相比，郭本《中国概况》的动词更难，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的动词相对简单。

四、两部《中国概况》和高中教科书对比

本文将供留学生使用的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与供母语者使用的人教版高中教材《历史3·必修》和《思想政治2》进行局部对比，分别选取相对应主题章节进行对比分析。

（一）郭本《中国概况》与《历史3·必修》

由于郭本《中国概况》有“厚古薄今”的特点，其描写历史的部分偏多，因此本文将郭本《中国概况》与高中《历史3·必修》的相同主题内容进行局部对比，对比内容如表2所示。

表2 郭本《中国概况》与高中《历史3·必修》对比内容

表2显示，在描述相同主题事件时，郭本《中国概况》比高中《历史3·必修》涵盖的内容更多，难度更大。

图12 郭本《中国概况》第三章和《历史3·必修》第一章总字数和总词种

图12显示郭本《中国概况》第三章的总字数为7234，总词种为1200，总词种占总字数的比例为16.6%。《历史3·必修》第一章的总字数为4781，总词种为938，总词种占总字数的比例为19.6%。由此可见，郭本《中国概况》第三章的总字数量和词汇总量比《历史3·必修》的大，内容比《历史3·必修》的多。

图13 郭本《中国概况》第三章词汇等级

图14 《历史3·必修》第一章词汇等级

图13和图14显示，郭本《中国概况》第三章词汇等级排序为超纲词＞乙级词＞甲级词＞丙级词＞丁级词，超纲词和丁级词所占比重为43.92%；《历史3·必修》第一章词汇等级排序为超纲词＞乙级词＞甲级词＞丁级词＞丙级词，超纲词和丁级词所占比重为47.23%。数据显示，郭本《中国概况》与《历史3·必修》的词汇难度接近。

在文本的描述方面，郭本《中国概况》与《历史3·必修》用词相似，如郭本《中国概况》例1：“春秋战国（前475—前221）时期的社会动荡和改革运动，加速了思想的发展。思想家纷纷涌现，‘百家争鸣’迎来了中国古代思想发展的第一个黄金时代。其中，最著名的思想家是春秋时期的老子、孔子、墨子，战国时期的孟子、荀子、庄子，还有法家、名家、阴阳家、纵横家、杂家、农家和小说家等思想流派的代表人物，统称为‘诸子百家’或‘先秦诸子’。”

《历史3·必修》例2：“春秋战国时期，中国社会发生重大变革。原来社会地位较低的士，在社会生活中活跃起来，受到各诸侯国统治者的重用。他们代表本阶层或政治派别的利益和要求，提出自己的主张。政治和经济大变动，导致教育和学术领域也发生变化。贵族垄断教育、学术的局面被打破，出现了私人讲学，平民百姓也开始接受教育。这样，在社会上形成一些以传播文化、发展学术为宗旨的学者和思想流派。这些学者和思想流派，被称为‘诸子百家’。诸子百家的代表人物有：道家学派的老子和庄子；儒家学派的孔子、孟子和荀子；墨家学派的墨子；法家学派的商鞅、韩非子等。这些学派互相诘难、批驳，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同时，各家彼此吸收、融合，逐步形成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体系。”

对上文两段例子进行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郭本《中国概况》和《历史3·必修》例子总字数和总词种

表3显示，在表述同一内容时，《历史3·必修》例2的总字数和总词种均比郭本《中国概况》例1多。

但是根据词汇等级的百分比来计算，郭本《中国概况》（例1）的词汇难度比《历史3·必修》（例2）大得多，如表4所示。

表4 郭本《中国概况》和《历史3·必修》词汇难度分布百分比

（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与《思想政治2》

由于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内容侧重政治生活部分，因此本文将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第五章中国的政治制度与《思想政治2》第五课我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进行对比，对比内容见表5：

表5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与高中《思想政治2》对比内容

图15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与《思想政治2》的总字数和总词种

图15显示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第五章的总字数为2239，总词种为484，总词种占总字数的比例为21.6%。《思想政治2》第五课的总字数为1936，总词种为282，总词种占总字数的比例为14.6%。由此可见，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第五章的总字数量和词汇总量均比《思想政治2》第五课的大，内容也相对较多。

图16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第五章的词汇等级

图17 《思想政治2》第五课的词汇等级

图16和图17显示，肖本《中国概况教程》第五章词汇等级排序为乙级词＞甲级词＞超纲词＞丁级词＞丙级词，超纲词和丁级词所占比重为35.75%；《思想政治2》第五课词汇等级排序为乙级词＞甲级词＞超纲词＞丙级词＞丁级词，超纲词和丁级词所占比重为21.99%。数据显示，肖本《中国概况教程》比《思想政治2》的词汇难度还大。

在文本描述方面，肖本《中国概况教程》比《思想政治2》的词汇选择难一些，如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例3：“中国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也就是说，所有的国家机关都必须服从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最高法律地位和职权，是通过行使最高权力来体现的。这些最高权力包括：（1）修改宪法，监督宪法的实施，制定和修改刑事、民事、国家机构和其他的基本法律。（2）审查和批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和规划执行情况的报告，以及国家的预算和预算执行情况的报告。（3）批准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建置，决定特别行政区的设立及其制度。（4）决定战争和和平问题。（5）选举、决定最高国家机关领导人员，即选举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选举国家主席、副主席，决定国务院总理和其他组成人员的人选，选举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和决定其他组成人员的人选，选举最高人民法院院长，选举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同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有权罢免上述人员。”《思想政治2》例4：“我国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那么，在我们这个人口众多、地域辽阔的国家，人民如何行使国家权力呢？那就是，广大人民通过民主选举选出各级人大代表，由他们组成各级国家权力机关，代表人民统一行使国家权力，决定全国和各级地方的一切重大事务，并由权力机关产生行政、审判、检察等机关，具体行使管理国家和社会的权力。我国宪法明确规定：‘人民行使国家权力的机关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最高国家权力机关。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行使立法权、决定权、任免权、监督权。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我国的国家机构中居于最高地位，其他中央国家机关都由它产生，对它负责，受它监督。”对上文两段例子进行分析的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与《思想政治2》例子总字数和总词种

表6显示，在表述同一内容时，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例3和《思想政治2》例4在总字数和总词种方面相差不大。

但是根据词汇等级的百分比来计算，肖本《中国概况教程》（例3）的词汇难度比《思想政治2》（例4）大得多，如表7所示。

表7 肖本《中国概况教程》和《思想政治2》词汇难度分布百分比

综上所述，中国概况类教材的词汇难度大于高中教科书。

五、总结及教材编写建议

通过对郭本《中国概况》和肖本《中国概况教程》词汇难度的对比分析，笔者发现以下问题：

第一，两部中国概况类教材的词汇难度较大，超纲词和丁级词所占的比重均超过50%。其中，根据数据可知，郭本《中国概况》的词汇难度要大于肖本《中国概况教程》。

第二，两部中国概况类教材词汇难度等级排序，含专有名词与不含专有名词的等级排序一致，因此，专有名词对词汇难度的影响并不明显。

第三，两部中国概况类教材的超纲词约65%为名词，包括专有名词和相关名词。除此之外，超纲词还包括成语、四字格词语、惯用语、古诗词以及相关的动词。

第四，两部中国概况类教材的词汇难度超过供母语者使用的高中教科书的用词难度，因此中国概况类教材词汇的难度较大，不适合留学生使用。

鉴于上述问题，笔者提出以下教材编写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