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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的空间

时间:2022-03-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其实,中国历史的文化传统确实是有不少的功利成分,现今,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存款多,对子女投入多,对子女约束多,并不是不好,但是过犹不及,造成事事与功利联系,思想的内容就会越来越少,胸怀就不会太宽阔,思维的空间就会越来越窄。

思维的空间

若干年前,一次电视节目中,一位中央党校教员受邀讲课,他讲的是耗散结构的思想如何应用于管理过程之中,内容十分精彩,令我至今难忘。耗散结构是上个世纪中叶的世界科学一系列的重大成果之一,其创始人获得了诺贝尔奖。作为一个理论物理学的重大科学成果,其理论艰深程度可想而知,然而,科学成果越艰深,往往思想性就越深刻,影响面就越大,其朴实性思想的内涵就会越丰富。而正是这种朴实性思想,会启发科学与人文的纵横发展,甚至可能带来思想领域的一场革命。可遗憾的是,目前这种朴实性的思想到底能影响多少人?为什么影响不了更多的人,影响不了更多的人意味着什么?

一个人的上升空间有多大?有人认为在于他的知识面、在于其思维的敏锐程度、在于他的审美观价值观、在于其性格个性,这些确实影响着一个人的上升空间,但其善于思考,善于根据所学、所见、所想的、所体验,进行思考、反思的能力应该是关键的,这样才能使其思维更加活跃。一个人的思维意识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思维的空间有多大,如何去开拓这个空间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

思维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或许就是弥漫于知识与技术空间上的灵气,它会使知识与技术产生出变幻莫测的神奇效果。很明显,知识不丰富、见识少、体验少、不善于思考,思维的空间就肯定是有限的。

中国有一句俗话,样样通、样样松,通来通去白费功。于是,我们的教育似乎是在乎深度,不太在乎广度。尽管中世纪以前的中国,在世界上并不落后,可是,到了现代却发现,不仅科学与技术的广度上不行而且深度上也达不到要求,在不提倡样样通的情况下,单项技术的深度也上不来,为什么呢?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非常注重层次、顺序、责任、规范、体统、礼节,也确实有其积极的意义,但似乎形成了一种较强的外势,把不该过于规范的地方也给规范了,就造成了人才培养的趋同化,个性的缺失,探索、探险精神的缺失,这在许多领域都显露出其弊端。个性缺失的后果等于人才培养的近亲繁殖,不会有更好的遗传基因,同时,缺少了个性,也使得人们不敢尝试个性的发展,社会也不会容纳,而没有个性的发展,也就会使个体缺少探险和冒险精神,这也就自然地限制了民族的创造精神。冯友兰先生在其《中国哲学简史》里面说过:“富于暗示,而不是一泻无余,这是中国诗歌、绘画等各种艺术所追求的目标,它也同样成为中国哲学家表述思想时的风格。”“从孔子的时代直到十九世纪末,中国的思想家从来没有到海上冒险的经历”,这确实比较贴切地描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风格。

知识与知识之间、个性与个性之间相互影响的探索精神,甚至是冒险精神都是拓展思维空间的主要手段,而探索精神则更多体现于人类精神的文化层面,这个层面是高于知识的甚至是高于科学的。换句话说,如果是单纯为了追求知识或追求科学真理,就可能焕发不出足够大的探索、探险,甚至是冒险的欲望,因为追求善与美,也是人类永恒的目标,而且审美欲望的强烈也毫不逊色于求真。由此看来,思维空间的开拓,不仅需要知识面,还需要个性的培养,文化与艺术的修养。单纯的知识学习、单纯说教式的培养,不能解决问题,更不会收到良好的效果。这也就是为什么真正科学大家一般都具备优良的人文素质、个性化素质、艺术素质的原因,于是,爱因斯坦可以是小提琴家;普里戈金青年时期沉迷于考古学和哲学,对音乐更是痴迷,大学时期在琴房待的时间绝对比上课的时间多;而分形学创始人曼德布罗特声称,自己工作过的领域交集绝对是空集,这似乎不符合中国人的思维习惯。

社会为什么不接纳冒险精神?不仅如此,对于过了儿童期的童心也不接纳,有太多的行为被认为是不务正业,于是,就有了大家“都务正业”,以求大同,不合时宜的就逐步萎缩。因而,学界之间,学科之间,文理之间,科学、人文与艺术之间距离越来越大,甚至像章鸣先生所说的那样彼此看不起,从遗传学角度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学科之间的鸿沟严重影响着思维空间的扩展,知识与技术的空间里是元素的集合,思维的空间里应是智慧碰撞的结构,知识与技术的空间里或许是可加性的,但思维的空间里绝对是不可加性,知识空间中的渺小在思维空间中或许会反演出伟大,反之亦然。我们可以建立知识库、技术库,但彼此可能很孤立,因为学科、文理、科学、人文、艺术彼此之间的脱离,会使工作的效果打折扣,这种风格还会遗传。于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就没有了更高层次的思维。

有人将中国电影大片与好莱坞电影大片作比较,得出的结论也恰好反映了同样的一面,似乎好莱坞电影大片不仅有艺术的精湛,还有科学的要素、冒险的精神、思维的前瞻,而中国文化这种色彩却比较淡薄,中国的文学、艺术似乎更单纯,缺少了各方面的联系,文学艺术作品水准也上不去,这些都是思维因素的限制。

众所周知,系统科学系统工程是影响面很宽的科学,但真正理解其朴实意义,并应用于现实或长远的思维,则需要综合的学科联系的基础,也需要良好的思维习惯。然而,我们的学科划分过细、过早分文理科,使得学生学习内容相对单一,又没有个性化的成长空间,学文的对理科所知少之又少,理科学生的人文素质薄弱,如果只应付本职工作,可能能够胜任,但是如何能够理解社会、自然的发展动向,如何能够从日益增加的科学成果、文化艺术作品中吸收营养,如何适应科学与管理技术、理念的不断更新,对他们来说却成了难题。于是,我们的思维可能就会变得越来越守旧,甚至越来越主观。

其实,中国历史的文化传统确实是有不少的功利成分,现今,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存款多,对子女投入多,对子女约束多,并不是不好,但是过犹不及,造成事事与功利联系,思想的内容就会越来越少,胸怀就不会太宽阔,思维的空间就会越来越窄。让我们再聆听一遍法国作家雨果的名言:世界上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胸怀是什么,是人的思想所能达到的境界,是人的思维空间吧。

思维不总需要理性,思维是意识的活动,需要理性,但世界上的事物是多维度的,并不总是理性可以解释得了的。科学、技术、人文、艺术需要我们从多方面认识事物的联系,也是为了满足有意识的人对真善美多维度追求的愿望,才能使得思维更加活跃,在获得理性认识的同时,愉悦了心灵、逾越了思维层次,而且,更重要的是彼此之间可以相互启发。

文学、艺术对思维空间的拓展作用有多方面的积极意义,丰富了思维的形式,丰富了想象的空间,丰富了审美的内涵。而文化如果具有功利色彩,那么,这些因素就会被忽略掉,就会出现目前这种,不重视人文知识的学习,不重视文学、艺术审美观的修养,而过度地进行理性思维。没有考虑到意识的特点,必然形成理性疲劳,进而产生一种思维的抵触。这或许就是欲速则不达。

时间的概念具有非常丰富的内涵,是哲学、科学、人文、艺术等领域重要的概念,以至于哲学家、科学家、文学艺术家对其投入了足够的注意力。哲学家柏格森、海德格尔,科学家爱因斯坦、霍金都有各自的见解,伊利亚·普里戈金在《确定性的终结》一文中这样叙述了自己对时间的认识、理解:“在我所喜欢的科目中,无论是文明的逐渐出现,与人自由相联系的道德问题,还是音乐中声响的时间组织,时间都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这些概念只有上升到思维层面上才能够获得,而对于我们的教育,探讨这些东西似乎有些神经。

行政关系复杂的社会会给人的自由带来许多约束,这种约束有一些约束是合理的,但有时会限制许多思想的、科学的发展,我们说过于约束对人的思维空间的拓展就会有限制作用。朱清时校长主张大学去行政化,虽不容易,但确实有利好。

画龙,再点睛,在这一方面,龙就有了灵性,点睛点到位置,虽然是小小一点,但是神奇的灵性就会立刻体现,让人愉悦,这种愉悦是思维的逾越、是思维的火花的闪现、是其他的任何一点都达不到的效果。完成这一点,对于思维来说,却是重要的一步,而要实现这种思维的逾越,则需要厚厚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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