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商务英语语言研究综述

国际商务英语语言研究综述^[1]

张香香　杨连瑞

（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青岛266100）

摘要：国际商务英语作为专门用途英语一个最大的分支，在词汇、句法、语篇、语用、语义等方面与通用英语有明显的差异。因此，商务英语语言研究及其方法有着自身的特殊性。本文首先概述了商务英语的研究现状，然后对商务英语语言研究涉及的方法、理论以及思路做了初步的探讨，以期引起对国际商务英语语言研究的重视，加深对商务英语语言特点的了解。

关键词：国际商务英语；语言研究；研究方法

An Overview of the International Business English Research

Zhang Xiangxiang，Yang Lianru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Qingdao，Shandong 266100）

Abstract：As the biggest branch of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International Business English（IBE）has obvious differences with general English，which is mainly reflected in vocabulary，sentence pattern，discourse，pragmatics and semantics.Therefore，IBE research has its own unique－ness.This paper first summari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at home and abroad，and then explores the theoretical perspectives and research methods of Business English，in the hope that learners and researchers can pay more attention to Business English research and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Business English language features.

Keywords：IBE；language research；research methods

1.引言

商务英语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形成于20世纪90年代。短短的十多年时间，商务英语研究取得了很快的发展，相关学术专著、学术论文逐年增加，商务英语教学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培养了大批外经贸专业人才。但是，商务英语在语言研究及其研究方法方面建树不多，甚至相当滞后。商务英语专业和学科的快速发展迫切需要对商务英语语言研究及其方法的完善与突破。本文首先分析国际商务英语国内外研究现状，然后就商务英语语言研究涉及的理论视角以及研究方法做了初步探讨，旨在进一步加深对商务英语语言特点的了解，提高商务实践活动的语言理解及表达运用能力。

2.国际商务英语研究现状

国际商务英语，有时也简称为商务英语，或者偏专业性的商务用途英语，是商务社会文化中特有的一种语言现象。根据Hutchinson和Waters（1987）的观点，商务英语是通用英语的一种重要社会功能变体（variety），亦是专门用途英语（ESP）的一个重要分支。Ellis和Johnson（1994）将商务英语研究的内容界定为：“商务英语是特殊内容与基本内容的结合，其特殊内容是指与特定内容的工作领域或行业相关，其基本内容是指在商务环境下基本的以及更有效的沟通能力。”从语言学角度来说，商务英语研究的本体是一种具有商务语境的语言，是既具有普通英语的语言规律，又体现自身语言内核特征的语体（章韬，揭薇，2007）。其语言内核的特征表现在音韵、词汇、句法结构、语法项目、语篇、语用、语义、语体特征等方面。同时，它还涉及专用英语理论、话语分析、应用语言学、功能语言学、翻译学、经济学、国际商务、国际贸易学、电子商务、国际营销、国际商法等多个领域。因此，商务英语语言研究应是以语言学理论为基础、广泛吸收其他学科研究方法的综合性应用研究。纵观近十多年来国际商务英语的研究状况，商务英语研究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各个研究领域、研究角度都有涉及，但是研究角度、研究内容分布不平衡。

2.1国外商务英语研究现状

商务英语作为专门用途英语中一个最大的分支，国外学术研究十分活跃。国外学者对商务英语的定义、性质、范畴等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出版了大量的专著和学术论文。商务英语学科拥有自己的学术阵地，如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Journal of Business and Technical Communication、Asian Journal of Business English、Business English Newsletter等，并设有专门的学术组织，如IAT－EFL BESIG、亚太专门用途外语协会等，定期组织召开学术研讨会。近年来，还出版了大量商务话语和跨文化交际的学术专著，如The Handbook of Business Discourse，Intercultural Business Communication，Business Discourse：Texts and Contexts等。

王立非（2011）在对2000年至2011年期间发表在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期刊上的论文进行检索分析发现，商务英语的研究涉及语言体裁、认知、教师发展、教材教法、商务话语、商务交际、语料库等，研究领域涉及很多方面。同时，王立非、李琳（2011）对Elsevier Science Direct SSCI期刊数据库论文检索所得的18篇商务英语论文按主题可分为商务英语教学研究（56.0%）、商务英语语言研究（38.9%）、商务英语教材研究（5.1%）。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国外商务英语研究主要集中在商务英语教学研究和语言研究方面，而对教材研究、测试培训及研究方法的研究相对较少，研究角度分布不平衡。

2.2国内商务英语研究现状

在学术研究方面，我国外语界重视并加强了对国际商务英语的研究。近30年来，国内的商务英语研究共发表学术论文2 472篇（叶兴国等，2011），主题涉及学科建设、教学、教材、翻译、语言研究、商务文化等，代表性论文有《解读高等学校商务英语本科教学要求》《跨学科构建商务英语理论体系的共同核心》等。一系列学术专著得以出版，如《商务英语研究》《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研究》《商务英语理论与实践》《国际商务英语语言与翻译研究》等；部分高校还创建了《商务英语教学与研究》《商务英语研究》及《中国ESP研究》等学术期刊。

王立非教授（2013）对2002－2011年CSSCI期刊的122篇商务英语论文的统计发现，不同主题的论文按从多到少顺序排列依次为：教学研究（44.3%）、翻译研究（14.7%）、学科建设研究（13.1%）、语言研究（9.0%）、教材研究（8.2%）、文化研究（4.1%）、测试与培训研究（3.3%）、教师发展研究（2.5%）、研究方法（0.8%）。根据上述统计数据可以看出，国内商务英语学术论文在研究角度方面存在不平衡现象：研究商务英语教学和翻译的论文最多，学科研究受到关注，语言研究、教材研究以及文化研究均有涉及，商务英语测试和教师发展开始引起关注，但是商务英语研究方法研究未得到应有重视。

3.国际商务英语语言研究理论视角探讨

商务英语研究的根本目标是揭示商务英语的基本特征和内在结构规律，发现该文体与其他常用文体之间的区别，在教材编写、教学方法与手段的采用方面更加顺应其基本特点，体现其真实语境下的使用特征，从而高效地进行商务英语教学和科学地使用商务英语（曹合建，2008）。也就是说，商务英语的语言研究就是要回答“商务英语的语言特点”或“商务英语的文体特征”这类问题。具体来说，商务英语语言研究要针对该问题的各个构成要素进行。这些要素通常包括语音、词汇、句法、篇章结构、语义和语用以及认知特征等层面，可以等同于上面提到的商务英语语言内核。同时，还要从方法上保证研究的科学与合理，确保研究结果的信度与效度。

商务英语语言研究的理论视角离不开相应的研究方法的应用与指导。基于研究方法的分类，商务英语研究方法分为实证研究和非实证研究（文秋芳，2004）。实证研究有定性研究、定量研究与混合法；非实证研究有体会总结、理论反思、操作描述、个人观点陈述与经验总结等。在具体操作内容上，定性研究主要有个案调查、参与式观察和访谈，以及对样本的开放式访问；定量研究主要通过对资料的统计量化处理，对商科语言文本特征、商务英语学科内容等数据进行相关性分析和证明、或对样本特征进行统计和推断。例如：比较分析商务英语文件中的中英文合同条款；比较分析双边贸易规定以及相关政府文件中的中英文文本；比较分析商务信函或企业使命声明书中语言的表达等。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从不同角度对商务英语的特性进行系统分析，两者的有机结合或交叉应用才能使结果更有说服力和科学性。

就研究方法应用情况而言，王立非等在研究统计2002－2011年CSSCI期刊商务英语论文研究方法中发现，非实证研究占主导地位，表明商务英语研究的主流方法仍以非数据为主，定量、定性或二者结合的研究方法应用不多，商务英语研究方法的科学性还需提升；但非实证与实证研究数量之间的差距呈缩小趋势，2007年之后这一趋势表现得更为明显（王立非，李琳，2013）。在国外，S.Gollin－Kies（2014）在对比研究国外两种主要期刊（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 Journal of 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2003－2012年期间发表的论文专门用途英语研究方法中发现，定性研究方法占主导地位，其次是定量研究方法，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混合法与非实证研究方法相对较少；就研究方法的变化趋势而言，定量研究方法比较稳定，混合研究方法呈上升趋势，定性研究方法有稍微下降趋势。

3.1从文体学角度进行商务英语语言研究

西方现代文体学理论是在继承传统的修辞学、并与语言学的新思潮、新流派结合的基础上诞生的。自从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诞生后，语言学研究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终形成了形式语言学、功能语言学、认知语言学三大波澜壮阔的河流，相应地诞生了形式文体学、功能文体学、认知文体学三大流派。要完整科学地了解商务英语文体的特征，就必须运用文体学研究中的定量分析方法，首先发现商务文体在词汇、句法、语义、语用等方面与其他文体的差异，然后再进一步归纳总结，找出其普遍规律，以此上升到理性认识的高度，使商务文体的特征分析具备坚实的数据与语言事实基础。

在众多的文体研究学派和方法中，系统功能语法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因而也是各类文体研究应用最多的理论与方法。该方法主张从社会的角度而非心里的角度来研究语言，旨在充分揭示语言的社会功能。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核心内容由三个元功能构成，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主要由及物性系统、语态和作格性（ergativity）体现，人际功能主要涉及交际者的角色、言语功能、语气、情态和语调，而语篇功能主要涉及主谓结构、信息结构和衔接（徐珺，2010）。因此，可以运用功能文体学对商务英语的及物性结构特征、语气结构特征、主位结构特征及字系结构特征进行定量研究，从而得出有关商务英语的语义特征、词汇语法特征及字系特征方面的较为科学的结论，这有别于传统印象直觉分析法得出的结论，二者是定量与定性研究之分。

在对商务文体进行句法分析时，还可以采用转换生成语法的基本理论和某些操作模式。如普遍性原则和参数在商务语言中的体现，商务语言所遵循的经济原则，即商务语言是如何以简单的操作方式进行的，其构成的精炼简洁有何特点，均可在转换生成语法或最简方案下予以探讨。此外，文体学研究中的语境分析方法、量化统计方法和话语文体学的分析手段也可以在商务英语文体研究中得到运用。亦即在具体的研究中，根据商务语言的特点采取最合理、最具解释力的理论方法，而非局限在某一种理论框架内进行。

3.2从语用学角度进行商务英语语言研究

Grice（1975）把交谈看做人类有目的的、合理的社会行为之一，因此在交谈时需要遵守合作原则及其包含的四条准则：数量准则、质量准则、关联准则和方式准则。商务英语研究不但应研究商务英语语言运用的行为，而且还要研究语用原则对商务交流背景下的各种形式的商务英语交际的引导作用。在处理商务英语信息时，对语用学理论等还需加以区别应用。例如，关联理论主张通过对于认知系统等有关的语言或非语言信息输入进行处理，即在语言解码之后进行话语理解中的推理，从而识别说话人的意图（罗卫华，佟大明，2009）。

Baldry ＆ Thibault（2006）认为可以运用语用学中的礼貌原则、面子策略或合作理论等研究商务话语，具体可以分为微观商务语用学和宏观商务语用学，包括下列传统议题：前者研究商务话语中的指示语、言语行为、会话含义、前提、会话结构等语用现象，后者研究礼貌、幽默、隐喻、印象管理、买卖双方、商家和顾客的交际，通过礼貌原则和方法考察口头或书面商务交际中的面子策略和关系管理。

此外，在对商务英语的语用分析中，商务英语语言研究更侧重其程序词和专有名词的解释，对言语行为的语境要求更为严格，所指和它指都体现出商务英语研究方法的特色和规律。商务英语是在商务的基本语境下进行沟通交流的语言内容，其特殊内容与商务事务、外贸函电等相关。商务英语研究的对象—词汇、句法和语篇模式，与普通英语的区别并非仅仅体现在语言内容上，更强调专业知识和内容的结合。因此，商务英语的语用分析要紧紧围绕语言的语境，脱离了语境，研究的意义和价值甚小。

3.3从社会语言学角度进行商务英语语言研究

社会语言学的理论也可用来从不同的社会学角度研究作为英语的一种社会变体的商务英语的社会本质和差异。因此，商务英语研究可以运用社会语言学的主要研究方法，如变异社会语言学、人类学、交际社会语言学、跨文化交际、对话分析、批评话语分析。同一个问题可以从不同研究路径入手，也可以综合运用多种研究路径和方法来研究一个问题。

Bright（1966）的视角涉及语境、语言的历时与共时，他把重点放在“语言变异”上，认为社会语言学本身以变异为立足点。而作为专门用途英语的商务英语研究重点可以是语言与社会所涉及的两个方面：一是语言结构，一是社会语境。通过研究两者之间的交互作用和相互影响，透过社会文化现象分析特殊语境下的言语行为，并通过语言使用现象说明社会结构及其内在机制问题（杨永林，2001）。由此，基于社会语言学的商务英语研究可从语言的社会属性出发，用社会学的方法研究语言，也可从社会学角度解释语言变体和语言演变。另一方面，还可借助语言变体和语言演变的事实，来解释相关社会现象及社会演变和发展的过程。例如，“红利”（bond）一词最早出现在老牌资本主义的英国；后来，在美国的企业里，雇工把集资分得的“红利”叫做debenture；再后来，20世纪初期，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世界金融中心由英国的伦敦转移到了美国的纽约，华尔街的股市牵动着亿万人的心。从此，“红利”一词也就由“股票份额”（share）一词所取代（王军，2010）。可见，商务英语词汇的变迁与社会背景、国家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王立非等（2013）首次提出商务社会语言学理论，认为商务社会语言学可以运用宏观社会语言学框架下的理论、概念、方法，研究商务社会各个层面的语言现象和语言问题，从“商务语言”的微观视角和“语言商务”的宏观视角看待商务英语作为一种社会语言学现象，讨论与语言相关的多维度社会范畴，包括身份、权势、意识形态、语言态度、性别、语言政策、人际关系等。这两种视角相互补充，为深入研究商务英语社会语言学提供了有效的方法论。商务语言的微观角度探讨在经济全球化对于商务语言的影响，具体表现在英语地位和提法的改变，民族语言地位、语码转换、语码混用等现象，要论各种口语、书面语、包括电子商务语体和多模态语言景观。语言商务的宏观视角探讨商务语言构筑的社会事实，突出语言与社会的互构，包括权力与身份、语言规划、商品化和人际关系等。

3.4从认知语言学角度进行商务英语语言研究

认知语言学是语言研究的全新方法，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认知语言学是基于人类对世界的经验，对世界的感知和概念化。认知语言学里的很多理论可以用来分析商务英语词汇、句法、语篇、话语特征，比如，图式理论、隐喻、转喻等。

隐喻不仅存在于日常对话与文学中，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隐喻被大量的运用到商务英语中：商务合同、商标、商品介绍、商品使用说明书等。正确理解商务英语中出现的隐喻，才能正确地理解商务话语的意义，顺利地进行商务活动。比如：很多医学术语经名词化后逐渐运用到商务英语中，取其隐喻含义，例如：hemorrhage本义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出血，现在也用来表示公司财产流失；stagnate本义是停滞，医学上表示血淤积在一块，现在也用来表示经济停滞不前（王蒙等，2010）。从认知的角度来看，这种词汇的隐喻用法就是把事物发生的具体过程变成了一种抽象的存在，把过程意义看成源域，把名词所代表的实体看成目标域。

商务话语是指在国际商务组织中如何使用口头或书面语言沟通交流以完成工作的专门语言（Bargiela－Chiappini，2007）。隐喻在商务话语的研究中主要有三种方法：多模态隐喻分析法、批判隐喻分析法以及语料库隐喻分析法。多模态隐喻分析法主要是分析源域和目标域在不同模态中的呈现方式，包括声音、文本、图片和动作等多种模态（Forceville，2007）。Ya Sun（2014）应用语料库的方法从认知社会语言学的角度对比分析了隐喻在中美企业使命声明中的使用情况，重点分析了三种传统的概念隐喻在商务话语“Brands are people”“Business is cooperation”and“Business is competition”中的使用特点，以及所表现出的文化社会意识差异。

此外，图式理论也可以用来研究商务英语。跨文化商务活动是跨文化交际的一个重要方面，商务交际中难免存在文化冲突，这是因为交际双方各有源于自己所处社会文化背景的认知图式，因而有不用的思维方式、语言习惯和交际方法。例如：商务英语交际中，英国人说：“It’s May 13.”中国人则茫然以对。这是因为中国人不明白13暗示着不吉利的意思。由于有关13是不吉利的图式缺省，而未能理解对方话语的言外之意，导致交际不成功。

3.5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语言研究

语料库语言学的蓬勃发展给商务英语的研究带来了新的曙光。在定量分析方面，语料库方法可以作为商务英语研究的有效手段。在语言研究中，语料库方法是一种经验方法，它能提供大量真实的自然语言材料，可以弥补人力观察总结出的有限的传统语法规则无法解决的许多新的语法问题。在词汇、语义、语用、词典编纂等领域，语料库更加显示出人工无法替代的作用。

胡春雨（2011）从主题分析、搭配分析、词丛分析三个方面探讨了语料库在商务词汇研究中的具体应用。借助真实的语料和先进的计算机检索手段，不但可以了解商务英语的高频词汇分布情况，还可以研究商务英语代表性核心词的搭配特征。例如，通过计算商务英语动词raise的“互信息分值”（Mutual Information Score），可以发现它的各种搭配词（collocates）：Raise funds（筹集资金），raise salaries（提高工资），raise interest rate（提高利率），raise standard of living（提升生活水平），raise the output of production（提高总产量）（胡春雨，2011）。

在商务英语词典编纂研究中，语料库同样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牛津大学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牛津商务英语学习词典》（Oxford Business English Dictionary for Learners of English，简称OBEDLE），就是建立在5 000万词的商务英语语料基础上的。而且，对商务英语语料进行比较、统计、筛选等，可以为商务英语教学大纲的词表制订提供可靠的量化依据；还可以用来研究商务英语语法范畴的频率特征以及该语域词语搭配等。

另外，还可以自建小型的商务语料库。比如：小型商务电子邮件语料库（校玉萍，2011），黑龙江大学的商务英语语料库（严明，2010），这些语料库的设想和开发，将对商务英语语言研究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

此外，就多维度研究方法而言，修辞分析法、机构话语分析法、民族方法学、语料库方法、批评分析法、交际媒介法、谈判研究法、多模态分析法、语用学方法等可以用来研究商务英语语言特征（BargielaChiappini，2009）。研究方法研究视角的多元化，将商务英语的语言研究扩展到更大更多的语言文化层面。

4.结语

目前，商务英语语言研究还存在着很大的不足，如：研究方法单一，非实证研究居多，定量、定性或二者结合的研究方法应用不多，语言研究的系统性不强，商务英语的科学性还需提升。但是，随着新的语言学理论的产生或语言学研究新成果的出现，对商务英语的研究方法的认识必然会逐步加深。鉴于商务英语具有鲜明的学科交叉性，还是需要采用跨学科的研究思路和方法。

2013年，王立非等发表的《论商务英语语言学的理论体系》一文中，在论述商务英语语言学的理论体系、定位与内涵以及学术重点的基础上，首次提出，商务英语语言学理论由13个部分组成：商务英语词汇学、商务功能语言学、商务认知语言学、商务语用学、商务话语分析、商务翻译学、跨文化商务交际学、商务社会语言学、商务对比语言学、商务语料库语言学、商务英语教育学、英语经济学、商务英语研究方法。这些发现对创新语言学研究、明确商务英语跨学科研究方向和方法、指导商务英语教学实践具有重要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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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张香香，女，山东滕州人，1988年生，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主要从事第二语言习得和英语教学理论研究。
杨连瑞，男，山东费县人，1963年生，博士，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二语习得、商务英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