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反全球化与构建全球化时代的世界民主新秩序
美国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化所带来的企业集权、贫富分化、消费主义、“血汗工厂”等反民主的后果，招致了社会学家的严厉批评和反全球化力量的抵制。美国社会学家德伯在其书中写道：“裁员、业务外包以及永恒的不稳定性，已经堂而皇之地成为公司帝国所奉行的信条。在这样一个现代化的生活体系里，到处是颠倒的是非，到处是被滥用的市场逻辑。公司帝国的存在和发展正在一点点蚕食着美国人原来的安定生活”。他认为新政自由主义以及美国式的激进思想已经无法医治企业集权所导致的顽疾了。必须用新民权主义来反抗由公司帝国一手缔造的那些贪婪的、唯物的和狂热的用户至上主义文化。[87]然而，在一个日益商业化的世界里，面对裁员风潮、不公正待遇以及道德观的突变而束手无策。积极的民权主义是一场寻求强化商业道德的运动。同时他在寻求经济活动的人性化和民主化。这场社会运动的价值理念应当远远超越金钱和利益的束缚——充满自信的新劳工运动，以及声势浩大的社区草根运动的崛起将使整个社会重新焕发出生机和活力。当然，这场变革的成功不仅需要那些民权主义者自身的努力，而且更需要企业的管理者以及利益相关者应当对其内部的营运体系进行彻底的民主化。企业、劳工组织、社会民众共同追求一种真正的民主文化。[88]
美国政府和跨国公司向发展中国家输出“自由市场与自由选举”给发展中国家带来的往往不是繁荣与稳定，而是仇恨、社会混乱甚至种族灭绝式的暴乱。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教授蔡美儿根据自己在东南亚的亲身经历和考察得出结论：“自由市场和自由选举”两种原则同时引进发展中国家会导致灾难。她在《起火中的世界：输出自由市场民主酿成种族仇恨和全球动荡》一书中分析说：“市场将财富、常常是惊人的财富，集中到主导市场的少数群体手中，同时民主又增长了贫困多数人群的政治权力。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自由市场民主的追求就成了潜在的灾难性种族主义的动力。”[89]
全球化导致反全球化。反全球化力量认为，全球化给世界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加剧了贫富不均，恶化和污染了环境，侵犯和危害人权，威胁着现存的民主政治，对于这些负面影响，跨国公司及其代理机构，如世界贸易组织（WTO）、世界银行（WB）、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等难辞其咎。反全球化团体指责公司驱动的全球贸易实际上创造了恐怖主义的温床。“最近二十年的标志就是不平等、贫穷和无限制的贸易，为恐怖主义制造了条件。[90]1999年西雅图反对世贸组织的抗议集会、2000年反对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及2001年在都灵抗议八国集团峰会的活动，还有反血汗工厂运动等等，这些事例表明：抗议者能够在其力量巨大、公司力量相应脆弱的地方对公司成功施压。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跨国公司在全球众多国家资产和营运的事实，增加了其在政治上的脆弱性。[91]
美国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化和美国政府在海外促进“多头政治”，美国政府在国际事务中表现出的霸权，均对人类民主进程造成了负面影响。全球化时代呼唤建立一种新的世界民主秩序。全球治理委员会（Commission on Global Governance）在其《我们的全球邻居》一书中提出了“自由主义的国际主义”的重构民主秩序的方案。该方案试图把一个软弱的国内自由民主形式通过合作精神、协商、透明以及负责的原则，转化成为一个以多头政治为基础的民主的世界秩序视角。[92]该方案实质上是将西方国家内部的“自由民主”扩展到全球，且没有论述如何将跨国公司纳入这一新的全球民主秩序的框架。本希姆（Bernheim）、沃克（Walker）和福尔克（Falk）等学者提出了关于全球化时代民主构想的“激进共和主义”方案。该方案关注的是建立以平等、共同的善以及与自然环境和谐共存的理念为基础的人民共同体，强调没有国家主权的功能性民主治理。[93]该方案因其倡导不要国家主权的新社会运动、直接民主、参与民主、公民共和主义而显得过于激进，也难以实现。且在其民主秩序的框架中没有给跨国公司安排一个合适的角色。赫尔德（D.Held）、林克拉特（Linkerlater）、亚齐布基（Archibugi）等提出了构建全球化时代民主秩序的第三种方案，即“世界主义”方案。该方案“试图为那些现在超出了民主控制的权力规定可以使之负责的原则和制度安排”[94]，强调没有领土边界的、个人拥有多种公民身份的“双重民主化”过程，即一方面是国家共同体中的民主深化，国家和公民社会的民主化不断发展；一方面是民主形态和过程要扩大到领土边界之外。[95]世界主义方案可以说是前面两种方案的折中版，因为它既强调自下而上的自治，又强调自上临下的法治。它倡导的超越国境的身份认同同样使其方案过于理想化。且其方案没有明确规定跨国公司的角色和责任。这里不打算构想一个跨国公司在其中扮演合适角色的全球化民主方案。但任何一种世界民主方案，都应防止两种专制或集权；一是主权国家的专制；一是跨国公司的集权。
【注释】
[1]Michael Cox，G.John Ikenberry and Takashi Inoguchi（eds），American Democracy Promotions：Impulses，Strategies，And Impacts，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p.5.
[2]Michael Cox，G.John Ikenberry and Takashi Inoguchi（eds），American Democracy Promotions：Impulses，Strategies，And Impacts，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p.80.
[3]Kim Dill，“Taking it to the Foreign Streets：U.S.‐Style Democracy Abroad”，The Voice of Mid‐Missouri Peaceworks，Spring 2006，Vol.21，No.1.
[4]Stewart.R.Ross，“Review on‘American Democracy Promotions：Impulses，Strategies，And Impact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Development，December 2003，p.421.
[5]Jonah Gindin，“In the Name of Democracy”， http://inthenameofdemocracy.org/?q=node/3.
[6]Jonah Gindin，“In the Name of Democracy”， http://inthenameofdemocracy.org/?q=node/3.
[7]Jonah Gindin，“In the Name of Democracy”， http://inthenameofdemocracy.org/?q=node/3.
[8]Jonah Gindin，“In the Name of Democracy”， http://inthenameofdemocracy.org/?q=node/3.
[9]诺姆·乔姆斯基：《新自由主义和全球秩序》，徐海铭、季海宏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3—4页。
[10]同上书，第73—74页。
[11]同上书，第73—74页。
[12]同上书，第73—74页。
[13]罗文东：《新自由主义剖析：实质和影响》， http://myy.cass.cn/file/2006010517462.html.2006-1-5。
[14]美国国防部2003年12月9日公布一份备忘录，列出伊拉克重建中的26项大型工程，总价值为186亿美元。美国只允许支持其对伊动武的国家的公司参与竞标。德国、法国、俄罗斯和加拿大等许多国家的公司被排除在外。此举引起德、法、俄等国家的强烈不满。资料来源：《美伊战争：伊拉克重建蛋糕如何切割惹人瞩目》，《市场报》2003年12月18日。
[15]第一步是私有化，削价出售国有资产。第二步是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拯救经济计划”实行资本市场自由化。第三步是价格市场化，将粮食、水、燃气等商品价格放开；第四步是贸易自由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把这一步叫做“消灭贫困计划”。参见张文海：《世界银行都干了些什么？——斯蒂格利茨批评新自由主义的结构调整》，环球视野网，2004‐3‐26。
[16]美国国防部2003年12月9日公布一份备忘录，列出伊拉克重建中的26项大型工程，总价值为186亿美元。美国只允许支持其对伊动武的国家的公司参与竞标。德国、法国、俄罗斯和加拿大等许多国家的公司被排除在外。此举引起了德、法、俄等国家的强烈不满。加拿大总理保罗·马丁日前表示，加拿大加入伊拉克重建工程是非常重要的。马丁认为加拿大用3亿美元援助伊拉克，却被拒绝在竞标工程之外，是很奇怪的。参见《美伊战争：伊拉克重建蛋糕如何切割惹人瞩目》，《市场报》，2003年12月18日。
[17]2004年2月4日，美国总统布什精心策划的“大中东民主计划”终于浮出水面。这项国际性计划所谓的“大中东”地区，包括中东22个阿拉伯国家外加土耳其、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以色列。根据美国国务卿鲍威尔的诠释，该项计划旨在“大中东”推行西方式的民主和资本主义。就是说，通过在“大中东”实行一系列外交、文化、经济改革，以美式民主和价值观遏制、淡化伊斯兰教的影响，从“根本”上铲除恐怖主义滋生的温床，以便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方面实施对“大中东”的控制。该计划一提出，紧接着3月份，美国政府就派国务院负责政治事务的副国务卿格罗斯曼与国务卿鲍威尔到该地区兜售该计划，并听取中东国家对实施“大中东民主计划”的意见，到欧洲游说试图说服欧盟支持这一计划。以期美国总统布什在当年6月份举行的G8会议上与他的北约盟友进行讨论、完善和实施这个计划。参见《美国提出大中东民主计划》，新浪网，2004‐4‐5。
[18]张真录：《流态经济学》第二章：全球化与现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般规律（二）， http://blog.people.com.cn/blog/log/showlog.jspe?log_id=1161515444742676＆site_id=19015。
[19]梅孜编译：《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汇编》，时事出版社1996年版，第244、248页。
[20]诺姆·乔姆斯基：《新自由主义和全球秩序》，徐海铭、季海宏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74页。
[21]Jeffrey E.Garten，Business and Foreign Policy，Foreign A f fairs，May/June，1997.
[22]Hook，Steven W.，National Interest and Foreign Aid，Boulder，Colo.：Lynne Reinner，1995，p.30.
[23]William H.Meyer，Human Rights and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in Third World Nations：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Foreign Aid，and Repression，p.78.
[24]Ibid.，pp.78—79.
[25]Patrick Martin，“Clinton begins final push for passage of Colombia aid bill”，4 May 2000， http://www.wsws.org/articles/2000/may2000/colo-m04.shtml；Bill Vann.
[26]Garry Leech，“Plan Colombia Benefits US Oil Companies”，Colombia Journal，November 12，2004. http://www.globalpolicy.org/socecon/tncs/2004/1112colombia.htm.
[27]蔡爱眉：《起火的世界——输出自由市场民主酿成种族仇恨和全球动荡》，刘怀昭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5年，第289页。
[28]Richard Yougs，The Euopean Union and the Promtion of Democracy，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p.183.
[29]Kristina Sacci，“Market Share Erodes for Brand America，”Fast Company，November 2004.
[30]Adam Przeworski，Democracy and the Market：Political and Economic Reforms in Eastern Europe and Lat‐in America，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1，Prologue.
[31]Karl Polanyi，TheGreat Transformation：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Origins of Our Time，New York：Beacon Press，1944.
[32]Hyug Baeg Im，“Democracy and Capitalism：The Best Possible Partners？”Paper presented at 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The21stCentury and Democracy，Seoul，1994.
[33]Hyug Baeg Im，“Globalisation and Democratisation：Boon Companions or Strange Bedfellows？”p.1.
[34]Manuel Castells，“The Information Age and the New International Division of Labor”in Martin Carnoy et al.，The New Global Economy in the Information Age，PA：Pennsylvania University Press，1993，p.18.
[35]William Greider，OneWorld Ready or Not：The Manic Logic of Global Capitalism，New York：St.Martin’s Press，1994，p.17.
[36]Charles E.Lindblom，Politics and Markets：The World’s Political Economic Systems，New York：Basic Books，1977，p.13；Graham K.Wilson，Businessand Politics，second edition，Chatham House Publishers，Inc.Chat‐ham，New Jersey，1990，p.13.
[37]Graham K.Wilson，Business and Politics，second edition，p.13.
[38]“Briefing Manufacturing in Asia，”The Economist，January 13th2007.
[39]David Beetham，Democracy：A beginners guide，Oxford：Oneworld Publications，2005，p.55.
[40]格拉德·博克斯贝格等：《全球化的十大谎言》，新华出版社，2000年，第1、230页。
[41]See David C.Korten，“When Corporations Rule the World”‐2nd Edition，www.informationclearinghouse.info/,September21，2008.
[42]《全球化是跨国公司对全球掠夺与独裁统治》，慧聪网，2005‐5‐31。
[43]陈宝森：《新世纪跨国公司的走势及其全球影响》，《世界经济与政治》，2000年第4期，第5—10页。
[44]Gerth＆Mills，Max Weber：Essaysin sociology（1948），Quotes taken from paperback edition published in 1991 by Routledge，UK.Original text by Weber from 1906，p.71.
[45]Vexen Cratree，“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 Versus Democracy：The Fight Between Nation States and Com‐mercialism”， http://www.vexen.co.uk/countries/multinationals.html，2006 Mar 10.
[46]David C.Korten，When Corporations Rule the World，Kumarian Press，1995.
[47]诺瑞娜·赫兹：《当企业购并国家：全球资本主义与民主之死》，许玉雯译，（台北）经济新潮社，2003年。
[48]查尔斯·德伯：《公司帝国》，闫正茂译，中信出版社，2004年，序言第Ⅻ页。
[49]查尔斯·德伯：《公司帝国》，闫正茂译，中信出版社，2004年，序言第Ⅻ页。
[50]查尔斯·德伯：《公司帝国》，闫正茂译，中信出版社，2004年，序言第Ⅻ页。
[51]乌·贝克、哈贝马斯等：《全球化与政治》，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年，第127页。
[52]汉斯彼得·马丁、哈拉尔特·舒曼：《全球化陷阱：对民主和福利的进攻》，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第38页。
[53]《全球化是跨国公司对全球掠夺与独裁统治》，慧聪网，2005‐5‐31。
[54]David C.Korten，“When Corporations Rule the World”‐2nd Edition，www.informationclearinghouse.info/,September21，2008.
[55]Philips，Kevin p.，Wealth and Democracy：the politics of the American rich，New York：Random House，Inc.，2002，pp.1—432.
[56]李向阳：《跨国公司大发展对母国政治的影响及启示》，www.xslx.cn，2004‐3‐2。
[57]Miller.Mike，“The‘Free Market’and Democratic Responses”，Social Policy，Spring，2002，Vol.32，Issue 3，p.2.
[58]《使强劲经济受损的5个问题》，《纽约时报》，1999年1月4日。
[59]郑国栋：《反全球化视野中的全球化》，《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双月刊），2002年第6期，第45—48页。
[60]查尔斯·德伯：《公司帝国》，闫正茂译，中信出版社，2004年。
[61]R.J.Rummel，“Foreign Policy”， http://www.hawaii.edu/powerkills/MTF.CHAP8.HTM.
[62]美国国家和政府的部分职能已由其跨国公司取代。美国政府与其跨国公司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都是垄断资本的集中代表。从本质上说，美国跨国公司的壮大是加强而不是削弱了其政府的职能，而且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强国干预和管理经济的职能包括对其跨国公司的制约也正在进一步得到加强。在全球化时代被削弱的和实际上被削弱的是其他国家的政府职能。参见李慎明：《全球化与第三世界》，《中国社会科学》，2000年第3期，第7页。
[63]Charles E.Lindblom，Politics and Markets：The World’s Political‐Economic Systems，New York：Basic Books，1977，p.356.
[64]Hyug Baeg Im，“Globalisation and Democratisation：Boon Companions or Strange Bedfellows？”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Vol.50，No.3，1996，p.281.
[65]诺瑞娜·赫兹：《当企业购并国家：全球资本主义与民主之死》，（台北）经济新潮社，2003年。
[66]A.Belden Fields，“Can Three Be Political Democracy Without a Democratic Economy？Is Democracy Possi‐ble？”paper presented at the XVI World Congress of the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IPSA），Berlin，1994，p.15.
[67]Philippe C.Schmitter，“Dangers and Dilemmas of Democracy，”Journal of Democracy，5，2（April 1994），p.63.
[68]杨小云：《全球化、新干涉主义和民族自决对国家主权的挑战》，《现代国际关系》，1999年第12期，第19页。
[69]David Held，“Democracy，the Nation State and the Global System，”in David Held，ed.，Political Theory Today，Stanford，Calif.：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pp.197—235；Stephen Gill，“Globalization，Market Civi‐lization，and Disciplinary Neoliberalism”，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24（1995），pp.399—423；Paul Cammack，“Globalization and the Death of Liberal Democracy，”European Review，6（1998），pp.249—263.
[70]查尔斯·德伯：《公司帝国》，闫正茂译，中信出版社，2004年，序言第Ⅻ页。
[71]俞力工：《全球化，自由对民主的侵犯》，《俞力工文集》， http://www.clibrary.com/column。
[72]Chakravarthi Raghavan，Human Rights Experts for WTO，IMFP Bank Reforms，www.twnside.org.sg.
[73]Mark Weisbrot，One Year A fter Seattle：Global 2ization Revisited，www.cepr.net.
[74]郑国栋：《反全球化视野中的全球化》，《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双月刊），2002年第6期，第45—48页。
[75]孔寒冰：《全球化、FDI及其对中国经济、外交的影响》， http://www.tecn.cn/data/detail.php?id=56。
[76]联合国《人文发展报告》，路透社联合国1998年9月9日英文电。
[77]《一个更加富裕的世界，但也有更加贫穷的人》，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1999年5月4日。
[78]See David C.Korten，“When Corporations Rule the World”‐2nd Edition，www.informationclearinghouse.info/,September21，2008.
[79]《穷人双倍负担第三世界债务》，美国《洛杉矶时报》1997年11月5日。
[80]李慎明：《全球化与第三世界》，《中国社会科学》，2000年第3期，第7页。
[81]吴玉荣：《传媒全球化及其对民主的影响》，《环球经纬》2002年第5期，第78页。
[82]罗伯特·迈克切斯尼：《全球传媒、新自由主义和帝国主义》，曹书乐译，2004‐3‐14， http://www.eduww.com/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399。
[83]Stephen Gill：“Globalization，Market Civilization and Disciplinary Neoliberalism，”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24（1995），pp.399—423.
[84]Fields，“Can There be Political Democracy Without a Democratic Economy？”Paper presented at Sixteenth World Congress of IPSA，1994，p.10.
[85]G.O’Donnell，“The Browning of Latin America，”New Perspectives Quarterly，10（1993），pp.50—53；Saskia Sassen，Losing Control：Sovereignty in an Age of Globalization and the Territorial Democracy，Malden，Mass.：Blackwell Publishers，1997，pp.49—72；Atilio Boron，“A Reflection on the Capitalist Fault Lines in Latin America”，in Aguero and Stark，eds，Fault Lines of Democracy in Post‐Transition Latin America，pp.41—65.
[86]吴玉荣：《传媒全球化及其对民主的影响》，《环球经纬》，2002年第5期，第79页。
[87]查尔斯·德伯：《公司帝国》，闫正茂译，中信出版社，2004年，序言第ⅩⅩⅤ页。
[88]查尔斯·德伯：《公司帝国》，闫正茂译，中信出版社，2004年，序言第ⅩⅩⅤ页。
[89]蔡爱眉：《起火的世界——输出自由市场民主酿成种族仇恨和全球动荡》，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5年。
[90]法新社2001年11月10日多哈电文报道，“Unfair Trade Creates Breeding Ground for Terrorism：NGOs”，www.focusweb.org.
[91]Graham K.Wilson，Business and Politics，p.19.
[92]Commission on Global Governance，Our Global Neibourhood，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
[93]Burnheim，J.，Is Democracy Possible？Cambridge：Polity Press，1986；Walker，R.B.J，One World，Many Worlds：Struggles for a Just World Peace，Boulder，Colo.：Lynne Reinner，1988.；Falk，R.，On Humane Govern‐mence：Toward a New Global Politics，Cambridge：Polity Press，1995.
[94]Held，D.（1995），Democracy and the Global Order：From the Mordern State to Cosmopolitan Governance，Cambridge：Polity Press.Linklater，A.（1998），The Transformation of Political Community，Cambridge：Polity Press.Archibugi.D.，Held，D.and Kohler，M.（eds）Re‐imagining Political Community：Studies in Cosmopolitan Democracy，Cambridge：Polity Press，1998.
[95]戴维·赫尔德等：《全球大变革——全球化时代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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