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国民党军起义投诚的“火车头”

一

中国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 8年浴血奋战，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牺牲，终于赢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全国人民渴望建立一个和平、民主、自由、独立、富强的新中国，而国民党蒋介石却从峨眉山上下来趁机抢夺抗战胜利的果实，在美帝国主义的支持下，企图消灭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抗日军队和解放区，建立国民党的独裁统治。中国面临光明与黑暗两种前途两种命运抉择的严峻关头。

安边起义领导人、国民党陆军新编十一旅代旅长曹又参

为了尽一切可能争取和平，反对内战，阻止内战，揭露美蒋阴谋，团结和教育广大人民，中共中央1945年8月25日发表了《对目前时局的宣言》，进一步表明共产党为挽救国内和平而奋斗的愿望和立场。1945年 8月28日，毛泽东主席又毅然亲自率领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到重庆，与国民党蒋介石进行谈判，商讨团结建国大计。但是就在重庆谈判期间，国民党蒋介石又重新秘密印发了 1933年在“围剿”红军时编印的《剿匪手册》，并发动了向华北解放区的进攻。9月10日，山西阎锡山集中了 13个师的兵力，向晋东南上党解放区发动进攻。刘伯承、邓小平指挥晋冀鲁豫人民军队发起反击战役，歼灭了阎锡山进犯的35000人，遏制了国民党军对解放区的进攻。

1945年 10月25日，为了配合人民军队的自卫反击作战，大力开展敌军工作，中共中央书记处发出《关于成立国军工作部的指示》，要求派一批与国民党各派系有某种关系和适宜于这项工作的干部，打入国民党军队、军事学校和军事机关中工作，长期埋伏，交结朋友，积蓄力量，以待时机，适时发动起义，以战胜敌人。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主席对陕甘宁边区北线工作，一直十分重视，特别是榆林、横山、三边地区的安边，以便为陕甘宁边区自卫战争取得回旋余地。

1945年 10月25日，国民党陆军新编第十一旅旅长曹又参、中共地下党员十一旅一团副团长牛化东率领新十一旅旅部及一团2000人，在陕北三边举行反内战起义，开启了国民党军反对内战而起义的先声。起义后，毛主席在延安接见曹又参时说： 延安发表了题“你们是火车头！ ”《解放日报》为《十一旅是反对蒋介石打内战而起义的火车头》的社论，高度评价了新十一旅起义的重要意义。

二

安边、柠条梁，原是陕北长城线上的两个城堡。1936年 6月，彭德怀率领红一军团和红十五军团西征时解放了定边和宁夏的盐池，安边久攻未克。抗日战争爆发后，红军一、二、四方面军改编为八路军，开赴晋冀鲁豫抗日前线， 1937年 9月，陕甘宁革命根据地的23个县改称陕甘宁边区。定边、靖边、吴旗及盐池是共产党领导的陕甘宁边区三边专区，而安边、柠条梁则为国民党统治，成了反共头子张兰亭和张廷芝、张雨亭和张廷祥父子的反动巢穴。

抗战期间，国民党蒋介石消极抗战，不断制造反共摩擦，用 19个步兵军和两个骑兵军，还有 3个保安旅和 17个保安团，共约 40万兵力，对陕甘宁边区实行包围封锁。在安边、柠条梁又设立了定边、靖边两个县政府，派了县长。安边的东滩和堆子梁，柠条梁和东坑一带，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又有八里河和红柳河的山洪和河水浇灌，是三边的重要粮仓。张廷祥的保安十三团三个中队 300多人驻守安边，张廷芝的察哈尔游击第二路军 600多人，驻在安边东北 60里的堆子梁。张家父子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打着抗日的旗号，不去前线抗日，专门制造摩擦反对共产党。新国民党陆军新编第十一旅，原是冯玉祥西北军骑兵第四师苏雨生部的一支地方部队，“九一八 ”事变后，被杨虎城改编为陆军新编第十一旅。“七七 ”事变后，列编邓宝珊的第二十一军团，由甘肃开赴绥远抗日。行至榆林，归绥、包头已沦陷，滞留在榆林以南的三岔湾、归德堡、鱼河堡一带， 1939年移驻安边、白泥井、柠条梁。

早在 1927年“八七 ”会议以后，陕北特委执行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方针，乘当时苏雨生部的八旅、九旅在宁夏扩编队伍的机会，利用石英秀、谷莲舫、王子元是陕北人，和我党有过一些关系，就派人进去，或通过办学兵队的办法，动员一批青年学生去参军抓武装。刘志丹当了八旅十六团的团副，谢子长还任了石英秀九旅副旅长。张东皎、胡立亭、高岗、李树林、牛化东等先后到苏雨生的九旅、八旅作地下兵运工作。地下党组织曾发动过兰州水北门、甘肃西华池和靖远兵暴运动。牛化东、李树林、冯世光等同志后来当了新十一旅一团的副团长、营长、连长。

1941年，张廷芝、张廷祥父子为了独霸安边，设计谋杀了新十一旅旅长刘宝堂，把十一旅驻军五个连赶出了安边城。新十一旅地下党组织利用敌人内部矛盾，团结进步力量，利用刘宝堂被枪杀事件，抓住枪毙了张廷祥和张雨亭父子，赶跑了张廷芝和张兰亭父子，支持赞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主张，与陕甘宁边区保持友好的陈国宾、曹又参先后担任了国民党陆军新编第十一旅旅长和代旅长，使安边掌控在进步势力手中。

1943年，国民党顽固派掀起第三次反共高潮，借共产国际解散大做文章，叫嚷要 “解散共产党 ”，“取消陕甘宁边区 ”，并密令胡宗南部准备向陕甘宁边区进攻，何文鼎二十七师企图进驻三边，调新十一旅离开三边改编。由于延安党中央在政治上发动了有力的反击，揭露国民党顽固派破坏团结的行径，号召全国人民起来制止内战，八路军三五九旅王震部和警三旅贺晋年部也进驻张家畔和城川，准备阻击国民党何文鼎二十七师，制止了国民党发动的反共高潮。

三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蒋介石在全国人民要求和平的舆论压力下，一面搞假和谈，一面又不断向解放区发动进攻，胡宗南也加紧了围攻延安的准备。胡宗南认为驻防三边的新十一旅不可靠，决定将其调往包头，以整编为名清除部队里的共产党，由二团团长、复兴社分子史钫城任旅长，吞并新十一旅。遂引发了新十一旅的反内战起义。

新十一旅在三边的反内战起义，是新十一旅旅地下党牛化东等人联合新十一旅代旅长曹又参、旅参谋主任王子庄等进行步人士发动的，是由三边地委直接领导并在八路军警三旅支持配合下一次成功的起义。

新十一旅代旅长曹又参，出身于陕北横山县一个农民家庭，大学毕业后，在榆林中学当过教师，任过几天靖边县佐。受进步思想影响，曾参加过火车头反对陕北军阀井岳秀的 “倒井 ”活动。1930年，冯玉祥部苏雨生在宁夏扩充部队，曾在陕西警备骑兵旅二团当过连长的靖边人石英秀，当了苏雨生部的九旅旅长，曹又参也到石英秀九旅当参谋长，特务营营长。苏雨生部九旅改编为新十一旅后，先后任一团营长、团长， 1944年任代旅长。抗日战争时期，他拥护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与当时的西北局书记高岗、驻防三边的警三旅旅长贺晋年素有交往，倾向革命。新十一旅二团由于受史钫城等复兴社特务严密控制，地下党组织被该团团副、叛徒张鼎臣出卖瓦解，最后只剩下了个别党员。而一团则由于曹又参的保护，副团长牛化东、营长李树林、13个连长中的 11人都是地下党员，一团基本上为党的地下组织所掌控。曹又参在任代旅长后， 1944年还通过苏杰儒与西北局联系请示工作，西北局还拨给他 30万元法币的军饷补助费。

胡宗南决定将新十一旅调往包头整编，关乎新十一旅的前途和命运，曹又参闻知后即赴榆林活动，希望邓宝珊加以阻止。在曹去榆林尚未返回时，该旅副旅长吴芬、二团团长史钫城即密谋于10月28日以长途野营为以长途野营为名进驻安边，以武力解决一团。牛化东、冯世光等中共地下党组织与王子庄得知敌人阴谋后，当机立断，决定立即起义，并派冯世光和王子庄去定边向三边地委请示并要求警三旅给以援助。经三边地委请示并经中共中央军委同意，决定 10月25日提前起义。三边地委派葛申到安边参加起义领导工作，并派警三旅参谋长张文舟率八、九两团及七团一个营支援起义。

10月24日晚，牛化东、冯世光、王子庄、赵武成等根据中共中央军委指示，确定起义方案，成立起义指挥部，牛化东为总指挥，王子庄为副指挥。

宁夏军区副司令员牛化东

10月25日拂晓，起义开始。首先扣押了副旅长吴芬、旅参谋长石佩玖，以及国民党定边县党部书记、警察局、税务局、邮电局长等，二团团副张鼎臣因拒捕被击毙，县长连友贤跳城墙逃跑，起义部队迅速占领了全城制高点及要害部门。当日下午，警三旅副旅长吴岱峰和参谋长张文舟也率部队进入安边城。

二团团长史钫城听到一团起义的消息后，立即在柠条梁部署顽抗，并急电要求胡宗南派部队增援。

10月27日，新十一旅旅部和一团起义部队2000人和警三旅支援部队在安边城召开了会师大会，三边地委书记高峰，专员吴志渊参加了大会，王子庄宣布新十一旅反对蒋介石发动内战而举行起义，并宣布了坚决消灭驻柠条梁二团反动势力的命令。

10月28日，攻打柠条梁的战斗打响后，二团史钫城负隅顽抗。贺晋年旅长亲临指挥，警三旅在起义部队配合下，经过四天激烈的战斗，攻下了柠条梁，击毙了史钫城，毙伤俘虏近千人。三边的安边、柠条梁全部获得解放。

曹又参得到一团和旅部起义的信息后，乘机星夜从榆林返抵安边的白泥井。他担心柠条梁打不开，曾想去和平解决。柠条梁打开后，贺晋年派人请曹又参回来。王子庄去白泥井详细汇报了他走后安边发生的情况以及不得不立即起义的原因，曹又参听后非常赞同地说： “对对的，前途光明。”同意返回安边带头起义。11月5日，曹又参暨牛化东、柴明堂、王子庄、李树林、赵级三、冯世光等新十一旅官兵在延安《解放日报》发表了起义通电，起义后被编为陕甘宁晋绥联防军，仍然用新十一旅番号。曹又参被任命为新十一旅旅长，派郭炳坤为政委，牛化东任副旅长，王子庄任参谋长，苏效蒙任政治部主任。

起义后，曹又参在贺晋年的陪同下到延安，受到了毛泽东主席的接见。毛泽东主席握住他的手说： “好，好，你来了好，我们欢迎？ ”朱德总司令员和彭德怀副总司令设宴欢迎，联防军贺龙司令员特地还为他组织了欢迎晚会。

四

新十一旅在三边起义几天后，10 月30 日，原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司令长官高树勋将军，在沿平汉线向我晋冀鲁豫解放区进攻时，在邯郸附近率新八军两个师1 万多人举行反内战起义，另一位副司令长官马法五所率的国民党第三十军和第四十军2.3 万多人，被我刘伯承、邓小平部歼灭。

2005年在安边举行的安边起义纪念碑揭碑仪式

新十一旅在三边的起义，被毛主席称赞为“火车头”，高树勋的起义，对国民党蒋介石震动极大，影响极大，毛泽东主席更是倍加赞扬。11 月12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扩大邯郸起义宣传的指示》，要求在全国范围内扩大邯郸起义的宣传，从国民党在内战中的致命弱点上痛击国民党，瓦解国民党军队，促成第二个、第三个邯郸起义的爆发，制止内战的无限期延长。12 月15 日，毛泽东主席在《一九四六年解放区工作的方针》的党内指示中，把“开展高树勋运动 ”作为解放区十大工作任务的第二项。指出： “为着粉碎国民党的进攻，我党必须对一切准备进攻和正在进攻的国民党军队进行分化工作。一方面，由我军对国民党军队进行公开的扩大的政治宣传和政治攻势，以瓦解国民党内战军的战斗意志。另一方面，须从国民党军内部去准备和组织起义，开展高树勋运动，使大量国民党军在战争紧急关头，依照高树勋榜样，站到人民方面来，反对内战，主张和平。”

安边起义纪念碑

此后，在中国共产党的政策的感召下，一些向往和平、反对内战的国民党军队中有正义感的军人，在地下党的策动下，先后举行反内战起义。1946年 5月15日，国民党军第三十八军军长孔从洲，率第五十五师在河南巩县起义。5月30日，国民党军第六十军一八四师师长潘朔端，率两个团 3800人在东北辽宁的海城营口起义。6月26日，国民党空军第八大队飞行参谋刘善本、上尉飞行员张受益驾驶 B24型轰炸机，由成都飞往延安起义。10月13日，国民党陕北保安副总指挥胡景铎，率第二十二军八十六师、新编第十一旅一部及榆林保安九团 5000人，在陕北横山起义。拔掉了横山境内石湾、高镇、武镇插入陕甘宁边区的三个钉子，解放了无定河以南近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 12万人口。

解放战争转入战略反攻的前夕， 1947年 7月14日，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军一一○师地下党委派人到晋冀鲁豫军区请示工作，邓小平政委指示，起义要在军事上、政治上起最大作用，才能起义。1948年 9月，济南战役中，国民党军第九十六军军长吴化文率2万人起义，让出济南市商埠区防线，安边起义纪念碑使济南战役获得了歼敌 10万人的重大胜利，俘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山东省主席王耀武。在三大战役的战略决战中， 1948年 10月15日，国民党军第六兵团新编第八军第五十五师师长安守仁率全师在锦州战场投诚，为解放军让开一个突破口，使东北野战军在锦州战役中获得全歼国民党军 10万人的胜利，俘虏了国民党 “东北剿总 ”上将副总司令范汉杰。1948年 10月17日，国民党军第六十军军长曾泽生，率三个师2万余人在长春起义，追使国民党 “东北剿总 ”副总司令兼第一兵团司令郑洞国率 47000多人投诚，长春解放。淮海战役开始后， 1948年 11月8日，国民党第三绥靖区副司令何基沣、张克侠，率三个半师23000多人在贾汪、台儿庄起义。使华东野战军在徐州以东的碾庄包围全歼了国民党军第七兵团黄百韬部 10人，兵团司令黄百韬被击毙。11月27日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军一一 ○师师长廖运周率全师 5500人，在安徽蒙城双堆集成功起义，使我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全歼了国民党第十二兵团 10万人，俘十二兵团司令黄维。1949年 1月30日，北平 “华北剿总 ”总司令傅作义率20万人接受和平改编，古都北平解放，平津战役结束。

牛化东在阅读《三边风云》回忆录

在向全国的大进军中， 1949年 4月21日，在渡江战役中，国民党江阴要塞总台台长唐秉琳、游击炮团团长王德熔、守备总队队长李云葵率全要塞 7000余人起义，配合解放军三野东兵团 35万人顺利渡过长江。1949年 4月23日，国民党海军第二舰队司令林遵率25艘军舰在南京江面起义，另23艘舰艇也在镇江江面起义。1949年 5月15日，国民党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河南省主席兼第十九兵团司令张轸，率2个军 4个师2万多人在武昌金口起义。1949年 5月26日，在上海战役中，国民党淞沪卫戍区副司令刘昌义率守军 6个军 6个师 43700人接受和平改编，上海解放。 1949年 8月4日，国民党湖南省主席程潜、第一兵团司令陈明仁率部在长沙起义。1949年 9月19日，国民党西北长官公署副长官、绥远省主席董其武、第九兵团团司令孙兰峰、第一一一军军长刘万春率 8个师 5个骑兵旅在绥远起义。同日，国民党军马鸿宾部八十一军军长马惇靖率三十五师、三九四师 10000余人在宁夏中卫起义。1949年 9月25日，国民党军新疆总司令陶峙岳，副总司令赵锡光，率 3个整编师及所属 9个旅在新疆迪化起义。1949年 9月26日，国民党新疆省主席保安司令包尔汉通电起义，新疆和平解放。在大西南解放中， 12月9日，国民党云南省主席兼云南绥靖公署主任卢汉率 5万余人在昆明起义。同日，国民党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邓锡侯、潘文华，第九十五军军长黄隐率部在四川彭县起义。国民党西康省主席刘文辉也在四川彭县起义，所属第二十四军军长刘元瑄率 4万余人在雅安起义。

据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发布的《解放战争四年综合战绩》公报，从 1946年 7月到 1950年 6日， 4年共歼灭国民党军两个战区总部， 1个“剿匪”前进指挥部， 3个军政长官公署， 8个绥靖公署，2个警备总部， 1个长官司令部， 3个绥靖区司令部， 1个边区司令部， 35个兵团部， 4个整编军部（内 3个兼整编师），183个军（整编师）部， 573个整师（旅），包括师以下部队共 554.25万人。非正规军共 103个师（旅），共252.89万人。两项共计消灭国民党军 807.14万人，其中被俘 458.68万人；毙伤 171.11万人；投诚

63.35万人；起义 84.69万人；接受和平改编29.30万人。在三年多的解放战争中，对国民党军的秘密策反工作，展示了极大的威力，取得了出色的成就。不包括 1946年 7月以前的，即策动了国民党军起义，接受和一改编和投诚的官兵总数即达 177余人，起义投诚将领 1400余名，其中有陆军 153个整师，海军大小舰艇 74艘，空军飞机26架。在解放军的战史上谱写了光辉的篇章。

1949年 9月23日，在北平举行新政协会议期间，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宴请了程潜、张治中、傅作义、邓宝珊、黄绍立泫、李书城、李明灏、刘裴、陈明仁、孙兰峰、李任仁、吴奇伟、高树勋、张轸、曾泽生、何基沣、刘善本、林遵、邓兆祥、左协中、廖运周、李明扬、张醵村、黄琪翔、周北峰、程星龄等26名起义将领。周恩来、陈毅、刘伯承、聂荣臻、粟裕、黄克诚、罗瑞卿、李济深、陈铭枢、蔡廷锴、蒋光鼎、邢肇棠、周保中、赵寿山、张学思、杨拯民应邀作陪。毛泽东主席几次举杯庆祝到会诸人举行起义和响应人民和平运动的功绩。毛泽东说：由于国民党军中一部分爱国军人举行起义，不但加速了国民党残余军事力量的瓦解，而且使我们有了迅速增强的空军和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