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垂直分离对中国纺织产业升级影响的实证分析

垂直分离对中国纺织产业升级影响的实证分析

时间:2022-10-0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关于垂直分离对生产率的影响,国外学者对此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Arndt证明了国际垂直分离促进了贸易的增长,并增进了各国的福利。笔者还未发现关于垂直分离对纺织服装产业影响的实证研究。也就是说,垂直分离所带来的生产过程的分割和重新分配会使得企业的生产函数发生变化。

一、文献述评

关于垂直分离对生产率的影响,国外学者对此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Arndt(1997)证明了国际垂直分离促进了贸易的增长,并增进了各国的福利。Siegel等(1992)认为,1979~1987 年,美国制造业的生产力提高与外包活动、从外国进口各种材料、在电脑方面的投入不断增加直接有关。Amiti等(2004)利用美国的制造业部门数据研究,发现服务外包与美国的劳动生产率呈正相关的关系。

Egger等(2001)运用1990~1998 年的奥地利制造业数据,考察了国际外包对TFP的影响。研究显示,国际外包明显提高了奥地利制造业TFP的增长。他们还发现,在欧盟长期内国际外包具有正的生产率效应;而在短期,国际外包具有负的生产率效应;长期与短期的效应差异,可以用缓慢的就业调整过程引起的劳动市场刚性来解释。Gorg等(2005)发现,1990~1995 年,国际服务外包对爱尔兰电子产业生产率具有正面影响。一些实证研究提供了对垂直分离对价值链中处于主导地位的企业绩效的影响。此外还有一些经济学家分析了垂直分离对东欧国家(Freudenberg 和Lemoine,1999)以及东亚国家(Ng和Yeats,1999)的影响。这些研究着重强调了中间投入品的重要性,和各个国家之间地理位置对生产非一体化的影响,同时也提供了劳动的垂直分工以及在具有不同比较优势的生产阶段之间进行转换的实证分析。

Feenstra等(2002)评估了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全球买方的福利贡献,他比较目标国家市场最终产品的两种价格指数:一种包括直接外包给中国加工并再出口的成本(“直接指数”);另一种还包括了香港贸易行的成本(“价值指数”,inclusive value index)当这两种指数进行比较时,“价值指数”平均比“直接指数”低16%,说明雇用香港贸易行服务效率增进,这种效率的增进源自于节约了交易成本和搜寻成本,如果直接与中国内地企业打交道,这两种成本都会上升,因此进一步成本的节约会带来所有参与者福利的增进:消费者购买价格更低,生产更高回报。

以上研究主要针对全球价值链中的主导企业的影响,大部分研究都表明,全球价值链垂直分离会提高外包国的全要素生产率(TFP)。但是参与全球价值链是否会促进处于非主导地位的发展中国家企业的绩效,即承接外包国绩效的提高,实证研究比较有限。

Moran(2002)以东亚经济和哥斯达黎加经济作为案例,比较了贸易自由化与贸易和投资自由化的收益(后者显示了GVC的出现),研究表明后者的收益比传统的贸易自由化收益高10~20倍。研究认为,由GVC带来的生产自由化通过动态比较优势刺激了产业专业化。

20年前,哥斯达黎加的出口结构主要是咖啡和香蕉两种产品。10年前,随着贸易自由化,鞋和纺织品成为它的出口产品,今天,随着GVC的扩散和成熟的价值链管理工具,哥斯达黎加已经参与了半导体、医疗器械、汽车零配件及其他电子产品的生产。整个国家取代智利,成为拉丁美洲出口密集度最高的国家。哥斯达黎加出口占GDP比重2001年为43%,整个地区最高。出口结构也得到改善,中高科技部门制造业增加值(MVA)在1980年是21%,1990年24%,2000年29%(UNIDO,2004,pp.194-195)。相应的,东亚的出口结构也得到了改善。这些比值1980年、1990年、2000年分别是:马来西亚35%、52%、65%;泰国21%、24%、43%;中国48%、52%、57%。中国内地目前能够生产过去中国台湾、韩国和中国香港生产的产品,中国台湾、韩国和中国香港从事更高价值链的活动。

中国关于垂直分离对经济发展和产业发展影响的研究近几年有所增加,但很多都是从定性的角度进行研究,定量的研究很少,刘志彪和吴福象(2005)、张小蒂和孙景蔚(2006)以及胡昭玲(2007)、周习(2007)、宗毅君(2008)等进行了定量研究或实证检验,但他们是研究垂直分离对制造业或工业行业整体绩效或进出口总额的影响,没有针对某一行业进行分析。笔者还未发现关于垂直分离对纺织服装产业影响的实证研究。本项目将在这些研究基础上,深入研究全球价值链垂直分离对纺织服装产业升极的影响。

二、实证模型的设定

为了考察全球价值链垂直分离对于生产率的影响作用,我们首先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出发,我们有:

其中,Y代表产出,A代表技术参数,K代表资本投入,L代表劳动投入,α代表资本在生产函数中的产出弹性,β是劳动的产出弹性。(6.2)式两边同时取对数,并同时减去ln L,可以得到:

(y-l)it=a+α(k-l)it+λlit  (6.3)

之所以要减去ln L,是因为我们希望剔除人数多少因素带来的影响,总产出的增加并不一定意味着生产率的增加,因为可能是投入劳动绝对数所带来的,只有人均产出的增加才能表明生产率有所上升。其中,小写字母代表(6.2)式中各大写字母取对数(例如,y=ln Y)。并且有λ=α+β-1,在公式的右边加入劳动因素目的是使得该生产函数中可以存在规模报酬可变的情况。

垂直分离对于生产率的直接影响大部分都是通过改变生产函数中的技术参数A来完成的。也就是说,垂直分离所带来的生产过程的分割和重新分配会使得企业的生产函数发生变化。于是可以得到如下函数:

ln(OUTPC)it=c+γVSSit+αln(CAPPC)it+λln(LABOR)iti  (6.4)

其中,VSS就是前文所研究的垂直专业化指数。常数项c和误差项ε包含了生产函数中所没有体现出来的技术因素,以及其他一些未观察到的影响因素。

三、数据来源

由于数据获取的原因,本书选取的中国纺织服装产业指中国统计年鉴里工业行业中的四个行业,分别是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化学纤维制造业。为了更好地反映垂直分离对产业发展的影响,这里产出(Y)我们不用各行业的总产值,而是使用增加值这一数据。劳动(L)使用各行业的职工人数。资本(K)使用各行业固定资产净值年平均余额(严格来讲,各行业各年度的资本存量应当使用永续盘存法进行估算,但是由于确定中国各行业的初始资本存量非常困难,相关研究一般都以行业的固定资产净值等数据替代)。以上数据都来自于1993~2006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没有四个子行业的2004年的增加值数据,本书采用了把2003年和2005年数据求算术平均值表示2004年四个子行业的增加值数据,以有更多年份数据作面板和时间序列分析。垂直分离程度衡量的主要方法就是使用上述所使用的Hummels等(2001)所建立的VSS指标。对中国纺织服装产业的VSS指数,本书采用宗毅君的数据,因其数据具有连续性,推算了1992~2005年14年间的VSS数据。

四、实证检验结果分析

根据前述的模型与数据,对参与全球价值链下的垂直分离程度与我国纺织服装产业的生产率相关关系进行回归分析,使用的计量软件为Eviews。关于垂直分离对中国纺织服装产业整体生产率的影响,本部分采用面板数据的分析方法,应用面板数据面临着固定效应模型或随机效应模型选择问题,两种模型进行计量的结果可能差异非常大。一般的做法是,如果研究者仅以样本自身效应作为条件进行推论,宜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如果想以样本对总体效应进行推论,应采用随机效应模型。由于只是对我国纺织服装产业样本的自身效应进行分析,宜采用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另外,由于本书所选取的纺织服装产业只有4个子行业,没有超过参数的数量,也只能采用固定效应分析,结果如表6.3所示:

表6.3 垂直分离对中国纺织服装产业生产率影响的回归结果

续表

注:TX、FZ、PIGE、HQ分别表示纺织产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化学纤维制造业,()为t统计量,******分别表示置信水平1%、5%与10%下显著。

从表6.3的回归结果看,设定的回归方程与方程中所包含的解释变量均具有统计显著性。垂直分离对纺织服装产业生产率的影响系数的估计值为6.956。分析表明,全球价值链中的垂直分离确实对我国纺织服装产业的生产能力有着正面的影响,与第六章的理论模型一致。那么全球价值链垂直分离对各子行业的影响是否有不同,本书进一步分别对各子行业进行了分析,方法为最小二乘法,结果如表6.4所示。

表6.4 垂直分离对中国纺织服装产业各子行业生产率影响的回归结果

注:()为t统计量,******分别表示置信水平1%、5%与10%下显著。

从表6.4的回归结果看,总体上均具有显著性,全球价值链垂直分离对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化学纤维制造业生产率影响系数的估计值分别为9.152、2.916、3.309、7.052。说明全球价值链的垂直分离对四个产业生产率的提高均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但影响程度不同,对纺织业影响最大,其次是化学纤维制造业,再其次是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对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的影响最小。

纺织业和化学纤维制造业相对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呈现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特点,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两个产业相对趋向于劳动密集型特点。劳动密集型行业由于主要依赖于劳动进行生产,而在劳动这一投入要素上,规模经济以及技术外溢等促进生产力的传导机制的发挥都非常有限,大规模专业化的生产虽然能够增强劳动者的熟练程度,带来生产力的提高。但是对于受人体自身因素影响较大的劳动密集型行业来说,这种生产力的提高幅度非常有限。在这种行业中,垂直专业化作用的发挥主要是通过中国在劳动力方面具有的比较优势,渠道比较单一,作用也比较小,而且这种促进作用有可能随着中国在劳动力方面优势的减弱而逐渐消失。

而在资本密集型行业中,原本分散在各个地区、各个企业中完成的某些工序生产,现在可以集中在同一企业内完成。这对于主要依赖于机械化生产的行业具有很大的促进作用,特别是对于原先没有达到最优生产规模的行业来说,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带来的是资源的充分利用和生产成本的不断降低。而从外部规模经济的层面来看,全球价值链下的垂直分离会导致某一价值链环节的集聚现象的出现:不同行业、不同产品的生产可能存在着某些相似的环节和共同的中间投入品,全球范围内的重新分工会鼓励这些跨行业的相似生产环节的集聚,带来技术外溢等积极效应。

此外,在资本密集型行业中,传统的技术外溢效应也会发生作用:从发达国家进口的中间投入品可能包含着大量的专业技术知识和国外研发成果,高质量、多品种的进口中间产品应用到生产中可以提高本国的生产效率,并刺激发展中国家企业的学习和模仿;从出口方面看,为了达到发达国家提出的各种要求和技术标准,发展中国家也可能会产生“边出口边学习”的积极效应。通过以上分析可见,在资本密集型行业中,垂直非一体化可以通过规模经济与技术外溢等多方面渠道对本行业的生产发挥促进作用,因此,作用是比较大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