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与传说

四、真实与传说、动植物与神怪兽

在角色设计这个大的概念中，除了最常见的设计绘画人类和类人形智慧生物以外，第二频繁的角色设计，就是动物、拟人化动植物，和由各种动物组合衍生、甚至是动物、植物和人体的局部进行组合衍生出的各类怪物、神兽、妖怪了。

本着立体化角色的概念，在进行这类设计创作前，我们同样需要观察生活、搜集素材、体察被设计生物角色的生存环境等信息来铺垫。

在练习设计各种重组再造出的、充满奇思妙想的各类怪物、神兽、新物种、新种族、妖怪前（请参考本章第六节），我们必须打好两大基础：

第一，通过临摹、速写和写生，来了解真实生活中的动植物构造。

万变不离其宗，要创造出符合生物进化规律的视觉上合理的新生物品种，必须先把这些生活中的生物原型的基本形体构成了解透彻，并且思考这些生物的生存环境对其生理构造的影响。

第二，搜集了解世界各国古代文明、传统文化中积淀下来的一些著名的神怪兽的图片和传说，做到知己知彼。

有一些需要设计的角色，指明为某特定文明下的、古人早已确定了形象的神怪兽。例如中国的龙和西方的龙就各有规律可循，不能混为一谈，在绘画设计的时候要尊重这些约定俗成的设计要素，不能擅自更改关键部位。好比需要绘制独角兽的时候，就不能擅自添加多余的角，闹出任性的笑话来，除非是需要完全独创新类别。

中国古代神怪兽：

中华五千年文明，文化宝藏丰富，中华先祖们，已为我们留下了大量充满了奇思妙想的神怪传说和华美造型。去搜集和熟悉一下，对于激发我们的创作灵感是有巨大帮助的。本书列举一些经典神兽进行造型解构分析。

麒麟：

如图3-2-33是我国雕塑艺术品中传统麒麟的造型。这是品性仁慈、神力强大的生物，雄为麒雌为麟，从偏旁部首，可知其原型为鹿。寿长2000年，谙悟世理，通晓天意，可以聆听天命，能吐火、声音如雷。通常都认为麒麟在祥瑞之世才会出现，是吉祥的代表。

图　3-2-33

按照我国先祖的思维方式——复合集美构思，创造了这种以鹿为基本构成、独角圆头顶、獐子身体、牛尾、马蹄或五趾、鱼鳞或龟背纹等的新拼合体，将这些备受人们珍爱的动物的优点集中在一起，达成一种美好的建构，并赋予其比龙凤更稀有吉祥的地位。

我们创作符合现代审美的麒麟或者其他神怪兽，就需要这种基本的复合构思技巧。

凤凰：

如图3-2-34所示凤凰和麒麟一样，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总称为凤。凤凰齐飞，是吉祥和谐的象征。知名度非常高。

图　3-2-34

凤凰的起源约在新石器时代，原始社会彩陶上的很多鸟纹是凤凰的雏形，根据神话传说，凤是从东方殷族的鸟图腾演化而成。

贵为鸟中之王，其设计使用的思维方式也是复合集美构思：比较正统的造型为头像鸡、颔像燕、颈像蛇、胸像鸿、翅膀如金鸡、脚如仙鹤、尾毛似孔雀而遍身鱼鳞，且有五彩花纹，是非常华美的大型神鸟设计。

中华传说悠久，故而可参考的文字描述非常繁杂，对于设计现代审美观下的古典神兽，约束力小，是有裨益的。

例如凤的造型，又有五种品种之说，以颜色来分：红是凤、青是鸾鸟、白是天鹅、另有黄和紫的凤凰说是朱雀或玄鸟。朱为赤色，像火，南方属火，故它也有从火里重生的特性，和西方的不死鸟一样，故又叫火凤凰。

龙：

如图3-2-35（a）所示是不同时期、不同造型的龙的图案，尤其第四图属现代幻想的再设计，造型更加华丽唯美。

图　3-2-35（a）

在中国，龙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也是皇帝的象征，也是东方的代表。

在古代四灵兽：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中，和凤凰一样，其分支——青龙也占有一个位置，东方色青，故名“青龙”。

龙如若细分类也很繁杂，传说是有鳞者谓蛟龙（唯一代表邪恶的），有翼者称应龙（掌管雨水的），有角者名“多它”龙，无角则名虬龙。又或者小个子为蛟，大则称龙，但更被人信服的是说，龙与蛟是来自两种不同的传说，虽都有强大的力量，却一正一邪，有本质不同。

早期的龙一路演变下来，细节的变化也比较繁多。而最广受认可的、也是代表吉祥意义的龙造型归结如下：由蛇与其他多种动物综合形成的，它以蛇身为基础，融入了马的鬃毛和嘴、兔子的眼睛、狮的鼻、牛的耳朵和舌、狗的尾巴、鹿的角、鹰的爪，鱼的鳞和须等，可谓集美构思的典型，集体智慧精华的最著名产物。

中华民族所创造的神兽，除了以上这些家喻户晓的，还有许多知名度相对较低的神兽，其造型基本都是沿袭“复合集美”的思路，其实我们任何的重组再生生物的创意，都是源于解构大自然中存在的生物和物件，古今中外莫非如此。

当然，单凡魔兽、妖怪的构成思路也是类似的，不过改称“复合集丑”罢了。

下面就是两个中华传说中典型的一正一邪的例子。

獬豸（xiè zhì）：

如图3-2-35（b）所示獬豸为古代神裁制度下产生的神兽，又被称为“法兽”，作为雕塑放在象征公正严明的国家机关门口，仍然是至今常见的。右图乃缺失了犄角的雕像。

图　3-2-35（b）

根据《论衡》和《淮南子·修务篇》的说法，它身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样貌则大致类似麒麟，头部和坐姿则如狮子。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有一只独角，据传角断即死。也有被见到长有双翼，但多数没有翅膀。拥有很高的智慧，能听懂人言，对不诚实不忠厚的人就会用角抵触。

上一节讲到很多关于反映人物角色正邪的五官和表情刻画，先祖在这个神兽的设计上，也是一样的道理。代表公正、正直、严肃无私的，在设计上无论眼、耳、鼻、口、头型、姿态都相当朴实、端正、大方。

梼杌（táo wù）：

图3-2-36是今人根据史书记载的恶兽所作之梼杌设定与传统雕塑的对比。

梼杌原本只是令人害怕厌恶的恶人，《左传》文公十八年：“颛顼（zhuānxū）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这个不可教训的恶人死后最终演化成上古著名的魔兽。

图　3-2-36

其造型根据《神异经·西荒经》记载，称“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

根据当今卡通、游戏审美需要的角色设定，结合我国典型的复合集丑构思，加重突出了丑恶的一面，造就的是一派怪异扭曲的形象。我们可以通过狰狞突出的獠牙和虎爪，轻易辨认出这并非善类，尤其是人面设计，其五官表情，正如上一节所述，非常符合通常定义下残暴恶人的外表，隆起的头顶绝不方正舒坦，青筋暴凸、倒竖而肆意生长的眉毛、飞扬的胡须和后脑勺的毛发，代表了嚣张和暴怒。龇牙咧嘴、弓起不直的短鼻梁、很不服气的前凸的下巴，是典型的凶残恶魔的化身。

至于我国那些简单的重组再造的古代神怪例子，例如牛头马面这样的单一组合，就不一一列举了。通过以上的介绍，我们可感受到古人的文明智慧、艺术创造力的宝藏是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

西方史上神怪兽：

通过对我国古代的神怪兽造型的列举，不难看出，这些都是离不开原本真实的动物的再组合和变形的。西方文明同样也会有他们的传说和神怪兽流传下来，供我们后人学习和参考。

独角兽：

如图3-2-37所示是欧洲知名度较高的神兽——独角兽（英文为Unicorn）。

图　3-2-37

和凤凰与龙一样，我国也有独角兽，就是獬豸。只是由于文化积淀的不同，我国独角兽的造型和气质类似麒麟（也是独角），是着重一种肃穆庄重的威仪感的，是正义的象征。

而日本的文化渊源和我国总是脱不开干系的，他们的独角兽Ikkakujuu，I表示“独”，kaku是“角”，juu是“兽”。也是充满了正义感的神兽，会将目光紧盯到罪犯身上，并用长角刺穿他的心。显然是源自中国的獬豸。

阿拉伯的独角兽叫Karkadann，有着灰暗的毛皮，也长着螺旋形的长角。它的角能迷惑蝎子，用来喝水还能解毒。如果吃了独角兽的肉还能避邪驱魔。

其实早在亚述王国（公元前2700～公元前600）的壁画上已经出现了独角兽：此幻兽身形纤巧，长有双翼。

看来各国民族都是“英雄所见略同”地喜爱描述出这样一类造型的神兽。

而西方的独角兽造型不似我国的多重生物复合叠加的那么繁复，演化到今天，西方神话中较为正式的描述为：红头蓝眼，身体雪白，前半身像马，后半身像鹿，长有一条狮子的尾巴。雄性独角兽还长有山羊一样的胡子。眉骨间长有螺旋式的长达一英尺的犄角。

因此，经过长时间的演化，从公元前三世纪描述的“利比亚西边长角的野驴”这样一些把当时未知的野兽进行描述的以讹传讹，直至现今，它被归结为纯洁、希望、爱与尊贵的化身，可见人类的集体想象力是非常强大的。

现在出现在动漫影视、游戏场景中的独角兽，被设计地偏重于突出浪漫、柔美、飘逸、圣洁的感觉，独来独往，是纯净自然的象征，只会出现在心地纯洁的公主、仙女、精灵女王这类美丽善良的女性角色身边，猎取它只会得到自杀式的刚烈回应，因此显得非常高贵和美好。有时候在其背上添加一双巨大的白天鹅翅膀，使其可以优美地飞翔。

狮鹫：

如图3-2-38所示，狮鹫是西方比较著名的、仅两重动物组合的神兽。

图　3-2-38

一说是在希腊神话中的：一种飞行速度非常快的生物，有老鹰的头、翅膀，同时也具有狮子的身体、后腿和尾巴，狮子身体应有四肢，其前肢则被替换成了老鹰的前爪，为了能够顺利连接这两种不同体形的生物，老鹰的部分是被扩大了很多的。

狮鹫主要生活在希腊魔神山上的高崖上，以小生物为食。被描述成一种非常痛恨邪恶的生物。可以被驯服，经常可以看到骑士用它来作为坐骑，称狮鹫骑士。

但是另有一说认为狮鹫代表恶魔。还有宗教派人士则认为它是基督的标志。又据说狮鹫是战神阿瑞斯的圣物，阿瑞斯的头盔上就刻有狮鹫。

造型方面，据但丁描述：狮鹫的鹰头部分是金色的，狮身部分是白色的。而在罗伯特·英潘的《奇灵精怪》一书中，狮鹫的描述是有着阳光一般的羽色和毛色：后半身长着黄棕色的兽毛，鹰头至前肢则全部披满金黄色的鹰羽，不过也可能是带有深红斑点的乳白羽毛。它们头部和翅膀的羽毛可能是蓝色或绿色，胸前的羽毛是朱红色，而和老鹰一样的喙和脚则可能从透明的黄色到艳丽的金色都有，爪子是黑色的。这是更为详细的一种说法。

总之，就和其他神兽一样，并没有什么人可以“法定”下这些人类自己创造的组合兽的所有细节。

如图3-2-39所示，左图是在著名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中作为为广大玩家的代步工具出现的狮鹫的官方壁纸宣传画；右图是在另一个著名的单机游戏《魔法门系列五——英雄无敌》中，以人类的兵种身份出现的狮鹫，造型在细节上都各有特色，但都是金黄色的身体，而头部是白色。

图　3-2-39

与普遍被使用在各个娱乐领域的龙型角色一样，这就是对传说中神兽的一种再设计、再利用。

无论出处如何，狮鹫代表的构思初衷，就是把这两种骄傲、凶猛的分属于陆地与天空的生物进行结合，而又为正义的战士们所用的神兽，自然是为了表达人类希望驯服大自然最凶猛的野兽和飞禽的愿望。

这种先有某种美好夙愿为出发点的设计思路，正是我们可以借鉴的。

如图3-2-40、图3-2-41所示，画的就是一个西方最著名的组合型兽，就是欧洲的“Dragon”，我们翻译过来也叫龙。

图　3-2-40

图　3-2-41

尽管欧洲的“Dragon”与中国的“龙”都是想象的产物，但它们的文化渊源非常不同，形象有别，神话中的职守各异，尤其是象征意义相悖，因此其造型也是完全不同。

欧洲龙以《龙枪编年史》中的龙设定为代表的话，是有多种正义的龙的，但在大部分不同时期的西方神话传说中，都是贬义的。

和中国龙一样，也有很多当代欧美幻想插画大师会根据欧洲的传说，创作出形态各异的欧洲龙，其变化非常丰富。因此我们若要设计欧洲龙型角色，就需总结一下基于这些神话描述的各种龙的共同特征，哪一些部位和中国龙有本质区别，哪一些则可演化出新的造型。

大约在公元2世纪，欧洲龙的形体构造和特性被基本确定，也是较显著的复合构思，只不过都是人类认为丑陋的动物部位的结合：凶猛的类似古代恐龙的活化石——鳄鱼的头（长颚大口和位于头顶的翘鼻，突出的锥形尖牙和鼓起的大圆眼睛）、头顶双尖角、披满鳞甲的鳄鱼身体和横条纹腹部、蛇颈、蝙蝠状的翅膀（当时都描述为较大，以获得飞行的能力）、四肢强壮且五指利爪如钩、尾巴粗壮蜿蜒，有毒、能喷火，而且贪财、狡诈、残暴。喜欢居住在巨大的洞穴、火山口以及湖泊或海洋中，常以人或动物为食，喜欢搜集金银宝藏。

当然，作为集体智慧的产物，其造型根据正邪、习性，也在细节上有诸多派别，例如有的嘴部尖如鸟喙、有的头如蛤蟆、有的头上无角等。

同其他有来头的神怪兽们一样，现代角色设计师们会根据角色设定的具体需求，将欧洲龙进行丰富的细节变形再创造。

如图3-2-42所示，会直立行走的智慧型龙，翅膀已经退化。

图　3-2-42

书中所设计的例子，都是最耳熟能详的，事实上在人类文明浩瀚的宝库中，还有好多传说和神怪、神怪兽造型的资源等着我们去宣传、开发和利用。

寻找观摩各国古代神话中的神怪兽的雕塑、图片及其他们的来源、习性和传说，一方面有助于我们在需要的地方正确再现它们、演变出他们的进化或变种版；一方面则可开拓思维、积累足够的设计构思技巧。

如图3-2-43所示，我们还可以找到很多较为有影响力的神兽和怪兽的照片和绘画作品来欣赏和研究。例如多头部类的九头蛇怪、九头鸟，和人结合的狮身人面、半人马等等，你能否通过自己的力量，搜集到丰富的典故和描述资料呢？

图　3-2-43

幻想类生物角色的三种级别：

通过这一节对一些知名神怪兽的造型等的分析，我们可以学习先祖们将世界上各种生物为想象素材进行创作，以及现代幻想插画师、角色设计师对祖先留下的这些充满想象力的神怪兽进行再创作的设计思路。

而设计不存在的生物角色，需要根据涉及生物科学逻辑成分的多少总结，分为虚拟生物、神妖兽和异形怪物。

我们有必要在立体化所需设计的虚幻角色前，先分清该角色属于哪一个级别，以决定自己搜集相关资料和素材的精度、广度，并控制自己想象力发挥的程度。

当然，在卡通动漫和游戏世界里，使一种普通动物或者使某人造物品能思考、开口说话，属于拟人化角色，其造型不需要生物科学方面的重新创造和设计，而是出于美术手法上的形态人性化技法，也包括对以下三类虚幻概念的生物进行拟人化，是从写实风格到卡通概念风格的转变技术，不可混为一谈。这将在以后的章节讲到。

（一）虚拟生物：我们地球上的各种生物，其肢体器官的特征，都是受环境和饮食的影响而被决定是促进某些部位需进化还是退化的，而且其身上的器官组织之间也是相呼应的，这是为了生存所必须的。

若设法了解一些生物进化方面的知识，才可能让设计出的生物更加可信、顺眼，就可以设计出科幻故事所构建的另一个和地球环境类似的星球上，真正进化出的生物，或者还原一些造型令人信服的史前生物。

例如根据自然饮食环境设计的食草类、食肉类和杂食类，就该有相应的适合或强化咀嚼、或强化撕扯吞咽的牙齿和下颚，或擅长跳跃奔跑、或擅长捕猎杀伤的腿部和蹄、爪，四肢行走的动物，其骨盆和后掌就比双足直立行走的在身体上的比例要小，诸如此类，都要根据所设计生物角色所处的外环境，事先有所考虑。

这样的设计是最科学式的、符合生物进化规律的幻想，可信度高，更接近生活而具备亲和力，这类虚拟生物角色常出现在科幻类作品中。这类角色的设计是最需要科学的态度去谨慎思考，要慎用没有逻辑、天马行空的构想。（请参考图3-2-44。）

（二）神妖兽：如前所述，和真实生活中的动物和科幻性质的虚拟生物比，神话传说中的神兽基本都是从先祖对某些不了解的生物的恐惧或崇拜，通过想象，夸张了该生物的威力，最后为了“自圆其说”，在描述时不但加上了例如呼风唤雨、喷火变身之类特异功能，也将其形体进行如肢体强化、某些部分复数化、添加其他动物的优点部分的复合构思。

虽然幻想的成分很高，但整体还是可以看出最初的原形动物的主体，从视觉效果上来说，经过千百年人类的代代完善，具备大致的合理性和较强的观赏性，至于是神兽是妖兽，则完全看当初人们是基于一种希望被庇护还是感受到威胁的思想。

去掉兽字，把一个人类的外形叠加局部的动物特征或附生了植物的部分，再描述成具备一些凡人没有的能力，通常就是神或者妖或者新的种族。

这类幻想角色，通常出现在“魔幻题材”类的作品中，例如《指环王》系列中的有魔法存在的虚拟世界，很多幻想出来的兽类和种族已经成了这个虚拟世界中的固定类别，有了非常独立完善的历史，衍生出相关的电影、游戏。说是虚幻，却也“真实”。

（三）异形怪物：把一堆不同生物肢解后重组，甚至添加植物部分特性和其他自然界山水、人造化学物质、人工产物等特殊的纹理材质与特性、形状，进行大胆无序重组，强行赋予生命概念。这样所设计出的绝对不是神兽或虚拟生物类，不具备生物逻辑上的合理性，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异形怪物。

这类异性的怪物角色，往往会给安上一个“科学实验失败”或“核泄漏”、“神秘的外星生物”之类的理由而诞生，通常因为造型上的无序组织而给人恐怖危险的视觉感受，常出现在恐怖类作品中，作为主要角色的敌对和威胁。

这第三级别的幻想异形怪物，运用的是重组再造、夸张变形的手法，因此设计思路与另两级有较大区别，将在以后的章节分析。

如图3-2-44就是出自美国著名电影《星球大战》中的，为地球以外幻想的架空世界设计的一些虚拟生物。

图　3-2-44

课后练习

古代神兽研究性素描练习：

1．选择一种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神兽或怪物作为参考，结合自己的理解和动作构图，在Painter中进行概念素描练习，请设计3种不同姿态造型。

要求：选择Painter中的Pencil或Pen笔刷中的变量，配合旋转画布功能（空格+Alt键）以方便刻画阴影面时的手势。每个角色使用文件尺寸不小于1200*1200像素，Riff格式。

2．选择一正一邪两种古代神话中的神兽或怪物作为参考（世界文化范围内），结合自己的理解和动作构图，在Painter中进行概念素描练习，请设计这两个神兽或怪物互相打斗中的姿态造型。

要求：选择Painter中的Pencil或Pen笔刷中的变量，配合旋转画布功能（空格+Alt键）以方便刻画阴影面时的手势。使用文件尺寸不小于1500*1500像素，Riff格式。

虚拟生物创造练习：

1．重新设计出一种适应在草原上生存的食草类动物，提供进食和逃避攻击两种状态下的造型。提示：搜集关于草原食草类动物的生物特性信息，思考如饮食习惯造成的骨架和牙齿特征，肢体构造对环境的适应，通过什么特别发达的部分来逃避食肉类的捕食等。并且设定一个详细描述生存环境：该草原的气候和植物特征等，综合这些背景资料给自己的生物角色一个合理的、立体化的设计参考思路。

要求：选择Painter中的Pencil或Pen笔刷中的变量，配合旋转画布功能（空格+Alt键）以方便刻画阴影面时的手势。使用文件每图尺寸不小于1200*1200像素，Riff格式。

2．根据上一题提供的搜集资料和思考方法，重新设计出一种飞行类鸟类，提供飞行和休息两种姿态。需能生存在气温非常高（类似赤道）的地带，靠捕食同样适应高温的爬行类虫蚁为生。

要求：选择Painter中的Pencil或Pen笔刷中的变量，配合旋转画布功能（空格+Alt键）以方便刻画阴影面时的手势。使用文件每图尺寸不小于1200*1200像素，Riff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