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再思考

不久前，由第十一届全国人大第四次会议批准的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指出：“支持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支持澳门推动经济适度多元化……。”这是继2008年年底国务院公布的《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首次明确澳门“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发展定位后，国家“红头文件”第三次从国家发展战略层面提到澳门未来的发展定位，在这之前，即2010年10月18日，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十二五”规划的建议中也明确提出：“支持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促进经济适度多元发展。”国务院总理温家宝2010年11月访澳期间也多次强调，中央政府和澳门特区政府已经确定了澳门今后经济发展方向，就是要以休闲旅游为中心，经济适度多元发展，努力建成“世界旅游休闲中心”。显而易见，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这个崭新的课题多么重要。

回顾澳门回归祖国后的十年实践所取得的巨大成功，其原因有政治、法律、经济和社会多方面的因素，就经济层面而言，特区发展定位的准确性和赌权开放的带动性是两大关键因素：澳门回归后，特区政府并没有急功近利，而是先“固本培元”，再图“稳健发展”，同时根据澳门的客观实际，准确地制定“旅游博彩业为龙头，服务业为主体，其他行业协调发展”的经济政策，为澳门这十年的发展确定了正确的方向。“当开放赌权后，美资、港资进入市场，形成了各方你追我赶的局面，促进了本行业的经营手法和管理水平的提升，亦带动了相关行业的发展和社会的繁荣”，[1]使澳门经济以双位数的增长速度实现了超常规发展，人均GDP一跃位于亚洲国家和地区的前列。但是，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澳门在实施基本法且取得骄人成就的同时，仍然面临经济结构过于单一、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不均的问题等，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和适度多元化仍任重而道远。

在新生的澳门特别行政区开始步入第二个十年的发展期之际，中央政府和澳门特区政府又适时为澳门今后经济发展方向作了新的科学定位，即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这不仅有利于改变澳门经济结构严重单一，对外高度依赖的微型经济体系；而且更有利于进一步提升特区政府施政水平，增强经济活力，确保市民就业，改善市民生活，促进特区的繁荣、稳定和发展；还有利于拓展特区发展空间，促进经济多元化的落实，促进澳门经济深层次问题的解决，确保特区长远可持续发展。总之，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将为澳门特区第二轮大发展注入强大的新动力，成为澳门第二次经济腾飞和社会各项事业全面发展的引擎。

去年，笔者曾在《澳门研究》杂志上发表《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几点思考》一文[2]，主要阐述三个问题，即珠三角规划《纲要》将粤港澳合作提升至国家战略层面；澳门在粤港澳区域合作中的战略定位及其内涵；三管齐下把澳门建成为世界旅游休闲中心。随着实践的发展，人们的认识总是在不断地提高与深化。故本文拟从更广阔的视野、更长远的眼光、更高的层次和更具体的措施（建议）就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这个战略问题再谈几点新的看法。

常言道：“抬头看形势，埋头做工作。”我们要把澳门建设成为“世界旅游休闲中心”，首先抬头看看世界休闲产业的发展态势很有必要，因为这有助于增强信心，提高工作的自觉性和积极性。笔者认为，中央之所以再三强调要“支持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是从全球视野和长远发展目标出发的，即澳门经济发展模式要从“博彩业一枝独秀”向休闲产业转型，实现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发展，这是顺应世界休闲产业发展趋势的必然选择，战略性的正确选择。明白这个道理非常重要可谓“站得高，看得远，干劲足”。

（一）休闲产业的涵义及其发展前景

所谓休闲产业，一般是指与人的休闲生活、休闲行动、休闲需求（物质的与精神的）密切相关的多产业领域（产业群或产业链），特别是以旅游业、娱乐业、服务业、文化产业和体育产业为主构成的经济形态和产业系统，它已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的支柱产业。实际上，休闲产业最终会辐射到全部产业的各个领域。伴随着全球经济、社会、尤其是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休闲产业的比重将越来越大，其辐射到其他产业（如农业）的力量也将越来越强。

休闲产业是近代工业文明的产物，或者更确切地说，它是现代社会工业化高度发达的产物。它发端于欧美，19世纪中叶初露端倪。进入20世纪，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与休闲相关的各种产业便逐渐的应运而生。20世纪80年代开始迅猛发展，到了90年代末美国已有三个“三分之一”的说法，即美国人用于休闲的时间、金钱和土地面积均达到三分之一。“进入21世纪，休闲时代悄然降临。休闲产业正在成为现代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牵引着全球经济的持续发展。”[3]

现在欧美国家，休闲产业十分发达，据有关数据表明，美国的休闲产业已处于国民生产总值第一的位置，其就业人口占全部劳动力的四分之一。仅与休闲相关的美国的旅行社和旅游业雇用的职员就有900万之多。在全联邦、各州、各县和当地的娱乐场所、公园以及其他休闲机构，大约有250000个公共服务类的工作职位。还有近2000000名作家、艺术家、演艺界人士和职业运动员。

目前，全世界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已经或正在采取各种措施发展休闲产业或实行近似的福利旅游制度。早在21世纪之初，美国权威专家就预测，到2015年前后，发达国家将进入休闲时代，发展中国家紧随其后。休闲经济将逐渐主导全球经济发展，成为下一个席卷世界的经济大浪潮。可以说休闲产业是当代经济发展中一项蓬勃发展的“朝阳产业”。休闲对于城市发展的重要意义进一步凸显，休闲城市的建设和发展问题将更加突出。因此，树立休闲概念、认识休闲经济，培育和发展具有澳门特色的休闲产业，既是顺应世界潮流，也是澳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经之路。

（二）休闲产业的特征、作用与认识误区

要认识休闲产业的本质属性，只了解休闲产业的一般概念是远远不够的，还应认识它的特征与作用。事实上，对于这些问题的认识，并非所有公务员都很清楚，甚至有些人还存在一些认识上的“误区”，不消除这些“误区”，会阻碍休闲产业的顺利发展。

休闲产业的主要特征有七个：产业形态多种多样，品种、门类众多，其受众面相当广泛；相当部分的产业属于劳动密集型，可以为社会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大部分产业属于服务类型，通过服务促进社会财富的流通与再分配，降低贫困梯度；休闲产业要求层次性、个性化的产品服务，因而对从业者的素养和专业技能要求较高，对国家教育事业的发展起到激励作用，推动民族素质的整体提高；创新空间很大，许多项目和产品具有品牌效应和个性特质；资源配备多样化，既有有形物，又有无形物，既有天然物，也有人工物，既有信息符号，也有观念和意义；是社会交际和交流的舞台，通过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促进社会的融洽、和谐。

休闲产业作为一种方兴未艾的新兴产业，其积极作用主要有三个方面：首先，对于刺激消费、扩大内需具有重要作用。随着国民收入的提高和闲暇时间的增加，人们会注重自身的全面发展，更多地把收入和时间用于旅游，健身、艺术、影视文化和教育等休闲活动，从而起到刺激消费、扩大内需的作用。其次，对于缓解就业压力、维护社会稳定具有重要作用。休闲产业是新型劳动密集型产业，而我国是一个劳动力资源十分丰富的国家，存在着大量失业人群，大力发展休闲产业则是解决失业问题有效途径之一。再次，对于优化国民经济产业结构，促进经济良性循环具有重要作用。由于各产业间的连带关系作用，休闲产业的带动功能几乎会涉及所有产业。以发展旅游业为例，可带动酒店、餐饮、银行、保险、电信、海陆空交通和旅游纪念工艺品等相关产业的发展。

随着社会发展和现代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发展休闲产业的多方面意义日益凸显出来。但是，不少人对此认识不足，缺乏对休闲产业发展的思想准备，缺乏休闲理念以及对休闲产业产生与发展的了解，更缺乏专业理论的研究与指导。尤其是在我国传统社会里，有些人对休闲还存在很多认识上的“误区”。例如，有人认为休闲不是一项经济活动，不创造什么财富；还有人认为休闲是少部分富人的奢侈品，跟一般的群众关系不大；更有人甚至认为休闲伦理层面上还带有闲适懒散等贬义。

要端正人们对休闲产业本质意义的认识，特别是要消除上述种种对休闲的误解，不是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也不是几天内就能解决的问题，而是需有个认识过程，逐步加深对休闲产业产生和发展的历史必然性，主要特征和进步作用的充分认识，才能正确理解并支持休闲产业的发展，自觉地参与相关的休闲活动。但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既然，我们看准了休闲产业这项“朝阳产业”，就要积极行动起来，学习与宣传发展休闲产业的意义，为休闲产业的发展鸣锣开道。

（三）国际休闲产业协会的成立与任务

为了进一步推动与协调各国和地区休闲产业的发展，构建一个平等、民主、高水平的国际休闲产业合作组织迫在眉睫。2002年由中国、中国香港、俄罗斯、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国、加拿大、韩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十个国家和地区的休闲产业机构和精英人士，共同发起成立“国际休闲产业协会”（ILIA）。该协会以推动国际休闲产业的协调、合作与发展为己任，是相关成员国关于休闲产业政策和智慧支持机构，在加拿大和中国香港注册，在ILIA成员国家及地区备案，拥有合法有效手续。会址加拿大温哥华，秘书处设在中国香港。协会现任主席是中国旅游协会名誉副会长、原中国国家旅游局党组成员、纪检组组长王军先生。

国际休闲产业协会成立几年来，积极开展一系列有意义的活动，其中主要有：2004年7月在马来西亚举行了首次国际休闲产业发展峰会；2007年9月在中国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行了首届中国休闲经济发展论坛；2008年4月在中国全国政协礼堂举行了第二届中国休闲经济发展论坛；同年5月、12月，国际休闲产业协会分别授予安徽省黄山市“国际最佳休闲城市”荣誉称号，授予海南省三亚国光豪生度假酒店“国际休闲产业示范基地及永久会地”荣誉称号。2009年以来，国际休闲产业协会又先后与扬州、无锡、温州、咸阳、宁波等市人民政府及中国相关单位举办了各种各样的休闲旅游活动。例如休闲产品博展会、生态旅游节和中国养生节等。值得一提的是，2010年1月，国际休闲产业协会联合中国青年报社等单位在北京共同举办了国际休闲产业论坛2010年年会，来自中、美、加、英、日等国的政府代表和休闲产业界人士200多人与会。会议公布了首个休闲城市评价标准。为进一步规范休闲城市的发展与评价工作，提供了参考。

可见，多年来，国际休闲产业协会为推动国际休闲产业的发展做出了积极努力，并取得了丰硕成果。这是人们全面认识全球迎来休闲时代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

再抬头看看中国内地休闲产业的发展态势，便会明白一个道理，即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也是顺应中国内地把休闲产业作为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的战略选择。去年初，国际休闲产业协会主席王军指出，中国目前还属于发展中国家，离真正的“休闲时代”还有相当距离。但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随着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进程的加快，休闲产业在中国已初露端倪。未来，休闲产业将是中国新的经济增长点，并成为中国目前经济发展面临的新课题和拉动内需的新机遇。[4]

（一）中国内地发展休闲经济的有利条件

尽管内地距离“休闲时代”还有一大段路程要走，但我们已经起步，从现阶段的社会实际来看，人们发展休闲经济、过休闲生活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客观条件。

1．公众闲暇时间增多。众所周知，早在1995年，中国内地就实行每周5天40小时工作制。1999年又实施3个长假日，全年法定节假日达到117天。还有规定的离退休年龄，再加上带薪度假，一年中有1/3的时间是在闲暇中度过的。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发展中国家已悄然跟上发达国家步伐进入了“普遍悠闲社会”。

2．居民经济实力增强。尽管我国人均GDP仍位于世界100位之后，经济发展水平与发达国家差距很大，但近几年来，我国人均GDP出现快速增长势头。2003年我国人均GDP一举突破1000美元大关。2006年则越过了2000美元关口，而前年人均GDP突破3000美元。在此基础上，“十一五”期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分别实际增长9.7%和8.9%；覆盖城乡的社会保障体系逐步健全。”[5]这意味着内地将进入休闲消费的急剧扩张期，因人们拥有闲暇时间，又拥有相当的经济实力，就必然引发假日经济、休闲度假、休闲购物、休闲旅游的热潮。开放港澳“自由行”后，内地访港、澳游客猛增的事实，就是一个例证。

3．国人休闲理念发生变化。最初，国人把休闲仅仅看作是在紧张工作后恢复体力的一个方法；后来，休闲成了国人寻求快乐与地位的一种手段；现在，国人认识到休闲最终会成为人类追求生活意义和个人实现自我发展的一种活动，同时休闲需求的满足是中国实现小康社会，进一步提高生活素质的重要目标之一。国人这种观念的转变必将大大促进各种休闲活动的发展，进而推动休闲产业的逐步形成与发展。

此外，国家政策导向也是一个有利因素。国家“十一五”规划将休闲列为社会消费之一，并提出开发休闲度假的产业方针。2007年《政府工作报告》强调，要完善消费政策，积极培育旅游、文化、休闲、健身等消费热点，扩大居民消费。这些政策导向有利于促进休闲产业成为内地发展中新的经济增长点。

但是必须指出，目前中国内地各级政府尚无明确的“休闲产业”经济政策，因此，休闲产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学术的层面上。不过，休闲产业是中国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恰恰是中国目前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方向，休闲产业将在未来的发展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是肯定无疑的。

有人认为，“在未来50年中国将逐步进入休闲时代”，也就是说要到2060年中国才有希望进入休闲时代。笔者认为这样的估计过于保守。随着祖国内地2020年实现全面小康，本世纪中期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就有希望进入休闲时代，甚至可能提前10年左右就进入休闲时代。因为从国际经验来看，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如德国、日本），人均GDP从1000美元到3000美元，一般需要10年至15年时间，而我国的人均GDP从1000美元升至3000美元只用了5年时间。再说当前我国进入到一个重要的战略机遇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面和长期向好的趋势都没有改变，居民收入增多。这为促进消费、扩大内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为休闲发展拓展极其广阔的空间。

（二）内地休闲经济前进中的重要事件

1．上海休闲产业投资联盟的成立

2009年11月28日，在上海佘山国家旅游度假区举行的“2009第三届中国休闲产业经济论坛”的开幕式上，上海金茂集团、上海欢乐谷、上海世茂佘山艾美酒店等多家知名的休闲企业与论坛的主办单位（求是《小康》杂志社等4个单位），共同发起成立“上海休闲产业投资联盟”。该“投资联盟”将与之前由求是《小康》杂志社牵头成立的，成员包括杭州、成都、昆明、南京、松江等30个休闲城市组成的“中国休闲城市市长联谊会”进行对接，为企业的项目投资和地方政府的招商引资工作搭建桥梁。这是内地第一个较有实力的休闲经济合作组织，如果合作顺利，操作得当，将有利于休闲经济的发展。

2．中国发布首套休闲城市评价标准体系

据悉，由国际休闲产业协会、中国社科院、中国人民大学等权威机构经过为期3年的研究，制定出了一套经过国内外权威专家评审认证的休闲城市评价标准体系。该体系已于2010年4月27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休闲经济研究中心和国际休闲产业协会在成都联合发布。负责人介绍说，这套体系将主观标准和客观标准结合使用，提出了环境休闲力、基础休闲力、核心休闲力“三位一体”的休闲结构体系理论。“这一开先河的标志性事件，填补了国内此领域的空白，占领中国休闲理论研究的制高点，对于引导和指导中国休闲城市的建设及评价评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6]

3．国家正在加紧编制《国民休闲纲要》

据了解，早在2009年12月，国务院就提出编制国民旅游休闲纲要，本次纲要讨论稿借鉴了国外经验，由国家旅游局、国家发改委联合编制，待进一步征求意见和逐步完美后，计划2011年下半年报国务院审批，争取正式立项。国家旅游局有关负责人在说明《休闲纲要》时，作了扼要解释：本纲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认真贯彻“以人为本”的思想，通过发展导向、产业政策、制度安排等，保障和落实国民休闲权利，引导健康生活方式，提高公共服务水平，促进休闲产业发展，满足国民休闲需求，提升国民幸福指数。业界人士期盼《纲要》早日出台。笔者认为，这个《纲要》公布后必将为内地休闲产业的大发展提供强有力的国家政策支撑，成为第二个标志性事件。

（三）加强休闲研究和教育的重要性与紧迫性

从现阶段发展情况看，内地旅游产业体系中已涵盖了相当一部分休闲性质的企业，例如餐饮、旅馆、交通、购物、娱乐等，并且都有了一定的规模，这就为发展休闲产业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但“黄金周”旅游的拥挤现象也说明了内地休闲系统缺乏多样性，很不完善，休闲产业发展单一。当越来越多的人长假期间想好好休闲一下，似乎又别无选择，只好不太情愿拥入旅游的难受热潮。这种怪现象同时也说明，旅游业过度超前发展，休闲业多样性相对落后，导致大部分国民的休闲需求在一年中的大多数时间内得不到应有的满足。因此，许多老人把看电视、打麻将作为休闲的主要内容，青少年则有许多盲目地沉迷于网络世界，让真实人生为虚幻的网络世界所代替。更为严重的是，由于社会缺乏有效的引导机制和强有力的制约机制，在内地少数地区、少数群体中，存在着以赌博为目的的棋、牌、球等各类所谓休闲活动，甚至还出现了赌、食、居相配套的半隐蔽性的经营场所。黄色的休闲场所的存在不仅污染了社会环境，浪费了社会资源，还造成了性疾病传播和青少年犯罪，败坏了社会风气，践踏了国家法律。虽然一些人从中获得了“休闲”，社会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以上种种，显示出内地休闲及休闲经济发展中存在着偏差和错位。因此，加大力度开发潜在的休闲文化、体育市场空间，适时地发展休闲品种与门类，及时调整现代服务业结构，出台与之相适应的政策法规，加强休闲研究和休闲教育等问题，应及早提到政府和相关部门重要的议事日程上来。

以崔世安为首的新一届特区政府，“传承”以何厚铧为首的前两届特区政府高度负责、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与作风，本着对国家、民族和澳门居民负责的精神，站在新的起点，肩负着新的历史使命，认真落实中央关于澳门应建成为祖国的世界级的“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规划，在短短的两年中，在早前公布的《澳门城市概念性规划纲要》的基础上，进一步采取各种措施，做了大量的工作。其中，重大举措有如下几项：

（一）规划“世界旅游休闲城市”的发展蓝图

在一年前的3月16日，行政长官崔世安在立法会作《二零一零年财政年度施政报告》时就表示，“当前，是澳门特区融入区域共同发展的黄金时期。《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横琴总体发展规划》在近期公布和落实，充分展现出‘一国两制’的优越性和强大生命力。珠三角地区与澳门特区的合作上升至国家战略层面，为特区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和动力。我们将……积极配合国家‘十二五’规划的制订。”

8个月之后的2010年11月16日，行政长官崔世安在立法会作《二零一一年财政年度施政报告》时，就以科学理性的精神，积极务实的态度，开拓创新的思维，初步提出了澳门未来的发展蓝图。这个发展蓝图的核心和最大亮点：就是根据国家“巩固澳门作为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地位”这一新的定位，把澳门建设成为“世界旅游休闲城市”。这个发展蓝图大致包括发展具体目标，发展基础条件、发展应对策略和发展配套措施等四个方面（层次）的问题。

在谈到发展具体目标时，崔特首指出：“重视世界历史文化遗产的普世价值，把澳门发展成为一个世界旅游休闲城市”，“把澳门建设成为拥有中西文化独特韵味，能吸引多样化国际客源、让游客感觉和谐友善的城市”。

在谈到发展基础条件时，崔特首指出：“澳门是祖国唯一拥有南欧休闲文化风格的城市，蕴含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鲜明的地方特色，在邻近地区中的旅游形象鲜明突出。”再者，“特区政府在保持和巩固旅游业发展的同时，适当调控博彩业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促进博彩业适度、有序和规范发展……有效发挥博彩业带动其他产业发展的主导作用。”

在谈到发展应对策略时，崔特首指出：“在旅游产品发展方面，在广泛听取意见和经过分析评估后，政府建议以西湾湖广场下层为试点，……发展成为以本澳特色饮食为主题，包括手信和夜市的综合旅游项目”；“鼓励发展多样化文化旅游活动，通过创新多元的推广手法，吸引不同客源市场”；“扶持适合澳门的新兴产业成长，重点是推动会展业、文化创意产业、中医药产业、商贸服务等发展，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透过区域合作，积极参与国际及区域组织的会议及推广活动，以‘一程多站’共同推动互补共赢的旅游合作项目”等等。

在谈到发展配套措施时，崔特首指出：“要完善旅游行业的法律法规，提高旅游行业的服务质量”，“巩固‘诚信店’的品牌形象……保障消费者的权益，提升澳门旅游休闲城市的形象”；“配合澳门作为旅游城市的定位，政府将会加强口岸建设，便利居民与游客通关，增强与区域交通网络的对接能力”；“优化人居环境，提升人文素质”，“优化公共空间的设施和环境”，“让人们感觉置身安全和友善的环境中”等等。

由上可见，行政长官崔世安在施政报告中提出的这份规划“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发展蓝图，是坚持“以人为本”、“科学施政”的产物、也是“传承创新”，特区上下共同努力的成果。虽然蓝图还不够完善。但其基本框架已经形成，发展目标明确，部分措施得当，不过应当继续跟进、充实和完善，使之更加切实可行，以保障特区得以持续发展，居民的生活素质得以不断发善，澳门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形象得以不断提升。从而增强国家的综合竞争力。

（二）特区政府主动与北京有关方面加强合作

据悉，特区政府有意委托中国社科学，开展一项与旅游休闲相关的专项研究。去年12月22日，崔特首一行与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社科院院长陈奎元及社科院各研究单位负责人会面，交换意见。崔特首在会上感谢中国社科院多年来对澳门的关心、支持及帮助。指出国家有关文件已定位澳门为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特区政府为此将开展一系列工作。当前以研究最为重要。相关研究将与澳门的定位相结合，逐步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陈奎元表示，崔世安此次到访，敞开了合作大门，中国社科院将继续与澳门加强合作。社科院各研究单位人员将详细提供意见，共同研究，希望更好地服务澳门。

当时在场的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主任张广瑞献计：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可改变澳门产业结构、国际形象，补充发展中的不足。他认为，澳门虽小，却有自身的中葡文化特色，现阶段应研究其他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发展过程，但澳门不一定依照某一模式发展，更重要的是发挥、结合自身文化的特点及优势，打造有澳门特色的“世界旅游休闲中心”，才能吸引世界关注，真正帮助澳门社会及经济发展。有专家认为，这次崔特首一行“拜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显示他和身边的智囊已在筹备‘如何打造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端倪。”[7]澳门立法会议员崔世平对特区政府与中国社科院的合作表示欢迎，认为能协助澳门从更高角度理解澳门的新定位，以争取在有限的资源，最短的时间内实现目标。

（三）认真学习借鉴新加坡成功的宝贵经验

人们记忆犹新，澳门特区成立之初，首任行政长官何厚铧就率团访问新加坡，当时崔世安作为社会文化司司长随同出访。代表团于2000年8月29日抵狮城，两天后（即8月31日）何厚铧在狮城宣布，2002年后澳门将结束具有40多年历史的博彩业专营制度，实行有限度的赌权开放。这一震惊世界的消息，开启了澳门博彩业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11年来，澳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博彩业收益超过拉斯维加斯4倍，澳门的人均GDP也超越新加坡、香港、日本、文莱，成为亚洲首富。就在这些骄人的成绩背后，也藏着不少隐忧……”。[8]国家多次强调支持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化，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适时为澳门第二个十年的大发展指出一条康庄大道。

澳门特区新一届政府闻风而起，继制定“发展蓝图”、拜访中国社科院之后，紧接着，行政长官崔世安又率领特区政府代表团（包括立法会正副主席、行政法务司司长等高官在内），于今年1月10日赴新加坡展开为期四天的官式访问、考察。先后拜访了新加坡中央公积金局、建屋发展局、新加坡人力部等多个机构和部门；也参观了滨海湾金沙和圣淘沙名胜世界两家博彩娱乐综合度假酒店；会晤了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国务资政吴作栋、内阁资政李光耀及外交部长杨荣文。澳门行政暨公职局与新加坡公共服务学院签署合作备忘录。

新加坡被誉为世界最先进、最整洁、最具竞争力的国家之一，在许多国际竞争力排名榜均名列前茅。澳门与新加坡的社会情况及发展颇为相似，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定位也类同，是潜在的竞争对手。知己知彼，才是取胜之道。

崔特首参观后向传媒表示，新加坡有很多成功的宝贵经验值得澳门借鉴、学习，尤其是新加坡的公共房屋制度、中央公积金制度与人力资源政策。然而，两地情况不尽相同，澳门不能全盘照搬新加坡的发展模式，毕竟新加坡累积了几十年的专业、经验及资源，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崔特首强调，澳门的社会保障制度、中央公积金制度及人资政策均处于起步阶段。新加坡的经验可以借鉴，但澳门必须考虑自身的实际情况，逐步完善。[9]

笔者认为，在澳门第二轮大发展之初，崔特首亲率政府代表团赴新“取经”，与十多年前何特首率团访问新加坡并导致澳门赌权开放不约而同，同工异曲，将有利于加快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步伐。

（四）粤澳共同“建设世界著名旅游休闲目的地”

2011年3月6日，广东省人民政府和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在人民大会堂签署了《粤澳合作框架协议》。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出席签署仪式，并会见了澳门特区行政长官崔世安和广东省省长黄华华等出席签署仪式的粤澳双方代表。

黄华华、崔世安分别代表广东省政府和澳门特区政府签署协议。《粤澳合作框架协议》共8章38条10000多字，涵盖了粤澳经济、社会、民主、文化等领域，明确了新形势下粤澳合作的定位、原则、目标，确立了合作开发横琴、产业协同发展、基础设施与便利通关、社会公共服务、区域合作规划等五个合作重点，提出了共建粤澳合作产业园区等一系列具体、务实、可操作的合作举措，并明确了完善合作机制等保障机制安排。[10]

框架协议第一条合作定位明确指出：双方将合作“建设世界著名旅游休闲目的地”；“打造粤澳产业升级发展新平台”；“探索粤港澳合作新模式示范区”；“拓展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发展新空间”。而建设世界著名旅游休闲目的地，要“以澳门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为龙头、珠海国际商务休闲旅游度假区为节点、广东旅游资源为依托，发挥两地丰富历史文化旅游资源优势，丰富澳门旅游业内涵，发展主题多样、特色多元的综合性旅游服务”。

其主要目标之一是：到2020年，区域一体化发展格局基本确立，世界著名旅游休闲目的地基本形成，区域产业升级发展成效显著，粤澳社会公共服务体系衔接共享，大珠江三角洲世界级城市群基本形成，奠定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发展基本格局。

崔特首在致辞中表示，框架协议为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加快经济适度多元发展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为广大澳门居民的就业、学习和生活，以及澳门企业的提升发展创造崭新的机遇。澳门将与广东共同完善落实机制，并成立跨部门工作小组，有效落实框架协议。可见，澳门特区政府为了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工作一环紧扣一环，措施有力，有序推进，并对粤澳合作的前景也充满信心。

从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顺应世界经济发展的大潮，澳门正向“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宏伟目标迈进，但澳门的现状距离这个“目标”还相距甚远。尽管迄今为止，国内外旅游学界还没有给“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作出准确的定义或提出明确的指标。但据报道，2008年《福布斯》以年接待旅客人数对世界旅游热点目的地进行排名，中国只有长城、故宫和香港迪士尼进入前50名。“对此，有旅游研究学者提出，建设世界旅游目的地的地方不应该只是追求国际游客的数量和比重，更应追求旅游目的地的国际化程度，既包括市场的国际化程度，也包括服务与管理的国际化程度，其中当然包括国际知名度与品牌形象、国际游客出入便利的海陆空交通、国际标准的旅游接待设施与服务等。”[11]笔者赞同这个观点。因此，除在已发表的《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几点思考》一文中提出九点建议外，这里再提五点具体建议：

（一）澳门可参照中国内地休闲城市评价标准体系，测定自身资格条件。如上所述，去年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休闲经济研究中心和国际休闲产业协会，联合发布首套休闲城市评价标准体系。这套体系将主观标准和客观标准结合使用，提出了环境休闲力（包括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基础休闲力（包括基础设施和休闲设施）、核心休闲力（包括市民休闲力与休闲感受度——满意度及生活幸福度）“三位一体”的休闲结构体系理论，其中“六大要素”构成一个完美的六菱钻石模型。该体系充分吸收了国际前沿研究成果，其研究方法和指标设置科学合理，既做到了与国际接轨，又符合中国国情和社会发展趋势，对于科学地评价一个城市的休闲发展水平，指导休闲城市的建设和发展，具有较强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并建议相关部门尽快予以应用和推广。澳门不妨试一试，从而找出差距，并制定或修改建构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努力方向及工作规划。

（二）努力实现从“世界博彩之都”到“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历史性转变。虽然澳门有南欧休闲文化的风格，有世界著名的博彩旅游以及世界文化遗产作为核心的休闲产品，还有较为时尚的高档酒店、饮食、购物等的旅游设施，尤其是澳门有中国内地庞大的消费市场，例如去年访澳人次高达2500万（其中多数是内地来的游客）创历史新高，成绩骄人。同时，去年澳门博彩收入高达1883.43亿元，较2009年的1193.69亿元，猛升57.8%，创历年新高，也较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高出4倍。可见，澳门在不觉间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博彩市场，俨如“世界博彩之都”。“有资料为证，目前在来澳门的游客中，有22.3%是专门为赌而来的，虽然有45.1%的游客是为度假而来的，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为一睹赌城的风采而选择来澳门度假。也就是说，博彩元素是促使这些游客来澳门的。”[12]不少旅客反映，澳门博彩味太浓，虽有世遗景点，但缺乏配套、宣传、休闲娱乐设施如主题公园、夜市、3D戏院、酒吧街等一律欠奉；澳门中西合璧兼历史悠久，确有吸引力，独欠优美海滩、海岸，魅力大减。因此，澳门要打造世界旅游休闲中心，须软、硬兼施，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升自身档次与休闲品牌。

（三）大力吸引国际游客是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关键一环。政府旅游局今年1月公布，去年入澳游客人次近2500万，较2009年增加15%，内地、香港、台湾仍是澳门三大客源市场，分别占53%、30%及5%，合计共占88%。尽管亚洲客上升15%，唯日本、马来西亚、韩国、新加坡、菲律宾、泰国及印尼访客合共占不超过8%，约200万人次；欧、美、非洲及其他地区共占4%。[13]上述资料表明，目前占据澳门旅游市场的主要份额是亚洲旅客或两岸三地游客，充其量叫做“大中华地区旅游休闲中心”或“亚洲旅游休闲中心”。可见，澳门与“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目标（定位）还差得很远。笔者认为，澳门要真正成为“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其国际游客至少应占来澳游客总人次的20%—30%，才说得过去。这是一个多么艰巨的任务，需极长时间、极大努力方能达标。因此，澳门不仅要继续发挥现有的各种优势，加强公共设施、公共产品、人才、环境、法制、资讯、医疗等方面建设，而且要抓紧时间，完善道路接驳，口岸管理、水路交通、新建码头、扩大国际机场等，尤其是在未来五幅填海土地中，要预留足够面积土地用作公共设施、空间及绿化，千方百计吸引国际游客，切实支撑“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建设。

（四）认真解决广大游客住宿、吃饭、搭车“三大难题”，提高游客留宿率。笔者因研究工作需要，经常来澳门调研及开研讨会，与许多游客有着同样的感受：在澳门游客络绎不绝、市道旺兴、一片繁荣的背后，广大游客却面对住宿难、吃饭难、搭车难“三大难题”，尤其是在新春或长假期间，这些难题就更加突出，令很多游客望而却步，唯有提早结束旅程及休闲计划，匆匆离澳。据报道，现时来澳游客平均留宿只有1.45晚，游客留宿率很低。其原因除了澳门旅游休闲设施不足外，“三大难题”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有报道称，今年春节期间，澳门全线酒店公寓房价“翻几番”，三、四星级的酒店由年前的数百元、近千元水涨船高至五六千元，而五、六星级的外资酒店更飙升至八九千元一晚；“民以食为天”，而澳门各区很多食店选择假日休市，至使不少游客前往而“扑空”，有拖儿带女的游客，更是苦不堪言；搭车方面，各口岸直达各赌场的发财车络绎不绝，但市内的士、巴士可遇不可求，游客甚至要错过几趟巴士都上不了车。与此同时，对“的士拒载”的投诉亦时有所闻，有游客更称：永远不会再来澳门旅游。显而易见，上述“三大难题”政府及业界若不下大工夫及时解决好，游客留宿率就难于提高，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目标也就难于实现。

（五）掌握善待游客之道，加强旅游休闲管理的规范化和国际化。从上述新春佳节期间澳门旅游业出现的“三大难题”，尤其是任意抬高酒店价格，游客反映更为强烈。说明特区政府在管制旅游业方面仍然存在改进及完善的空间。不仅如此，在待客之道方面也存在严重的问题。例如，2月15日澳门各大报章媒体的头版头条消息，是披露发生在港澳码头的内地游客殴打澳门导游的事件，后发展为近百名澳门导游“围堵旅游巴士6小时”，以追究内地旅客殴打一名澳门导游的群体案件。这暴露出澳门旅游业界人士不懂善待游客之道，旅游管理能力有待改善的深层次问题。这个不该发生的事件、已超出了殴打事件的个体事件，而成为严重影响澳门旅游业及澳门城市形象的负面事件。澳门立法会议员陈明金日前在立法会上指出，面对打造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定位，澳门人应该掌握应有的待客之道，努力提升服务水平，树立并维护澳门国际旅游城市形象和声誉。

常言道：“厚德待人，精心做事。”澳门既然定位为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就应该敞开胸怀欢迎天下客，并以热情、包容的精神善待所有游客，即使个别游客行为不当，语言粗鲁，也要耐心帮助改正，提供无差别、无缝隙、无歧视的国际化旅游服务。有学者指出：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需要多方面的条件和资源……更需要的是旅游管理的规范化和国际化。它有赖于相对专一的旅游管理机构、完善的法规以及相关的危机处理机制等制度建设的全面铺开”。[14]只有加强制度建设，才能更好促成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目标的实现。

总之，要把澳门建设成世界旅游休闲中心，正如温家宝总理去年访澳时所强调的“应该做好三件事”：一、要提高旅游休闲各项工作的质量，需要有强而有力的管理人才，而且要不断增添新的品种，如文化旅游，包括文化创意、动漫产业；二、澳门社会各项事业要均衡发展，其中特别要重视文化和教育；三、澳门要注意社会的和谐。打铁要趁热，政府亟须在打造世界旅游休闲中心方面订定切实的长远发展规划，化呼应歌颂为实际行动，将表面的文宣动作为付诸实际作为，澳门的旅游业才能发展为真正的世界旅游休闲中心。

（北京《港澳研究》2011年春季号以《再论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为题发表此文）

[1]　李沛霖：“一国两制与澳门十年”，《纪念澳门基本法实施10周年文集》，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10年6月版，第59页。

[2]　澳门大学澳门研究中心编辑：《澳门研究》（季刊），澳门基金会出版2010年第3期，第80至87页。

[3]　施岳群：“从‘赌’到‘休’——论‘澳门模式’经济特色转型”，《“一国两制”澳门模式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澳门理工学院2009年8月出版，第183页。

[4]　参见《中国青年报》2010年1月29日报道。

[5]　温家宝总理在十一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上作的《政府工作报告》。

[6]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0年4月29日第5版报道。

[7]　汪长南：“一次重要的出访——解读崔世安新加坡之行”，澳门《九鼎》杂志2011年2月号，第5页。

[8]　汪长南：“一次重要的出访——解读崔世安新加坡之行”，澳门《九鼎》杂志2011年2月号，第5页。

[9]　参阅《澳门日报》2011年1月13日A3版有关报道。

[10]　北京《人民日报》2011年3月7日第2版。

[11]　鄞益奋：“打造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软实力”，《澳门月刊》2011年3月号，第29页。

[12]　曾坤：“澳门向‘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奋进”，《紫荆杂志》2011年4月号，第59页。

[13]　《澳门日报》2011年2月10日A10版报道。

[14]　鄞益奋：“打造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软实力”，《澳门月刊》2011年3月号，第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