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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会”: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三种思维

时间:2022-05-2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整体性思维、反思性思维和实践性思维,是青年学生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时必须具备的三种基本思维。对于马克思主义专业的研究生而言,阅读经典时一定要正确处理精读与泛读的关系。

读书会”: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三种思维

刘志洪 王赢

【摘要】只有以科学的思维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才能理解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整体性思维、反思性思维和实践性思维,是青年学生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时必须具备的三种基本思维。坚持以这三种思维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能够有效提升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能力。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阅读方法;整体性;反思性;实践性

阅读原著特别是经典著作,是学习马克思主义最好的途径之一。一方面,它能让学习者全方位、立体化地理解这门学说,把握马克思主义的起源、发展和演变过程,对作者论述的道理达到前后相承、细致入微的理解;另一方面,学习者在阅读原著的过程中能够与马克思主义产生思想的交流和碰撞。尽管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世纪以前的理论,但经典的魅力就在于常读常新。文字与时代是定格的,然而经典的思想却是鲜活的。对经典的阅读是读者思维力的催生剂。(www.guayunfan.com)

遗憾的是,许多人将背诵纲目、记忆原理当成马克思主义的学习方法。教条地对待马克思主义,不仅使学习者对马克思主义本身丧失了兴趣,而且也无法真正理解马克思主义。阿尔都塞将这种枯朽的学习方式比作对《圣经》教条的学习:“这种渴望又悄然引出主显和耶稣降临的宗教幻想和《圣经》中令人向往的神话。真理在这些幻想和神话中披上了字和词的外衣,具体化为《圣经》。”[1]只学习教条和原理,而不能直面经典,是一部分马克思主义学习者的现状,也是他们的遗憾。所以,回归经典是学习马克思主义必须采取的手段和方法。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对马克思主义经典的细细体会与研读,不仅适用于专业的马克思主义研究生,也同样适合于非专业的一般大学生。马克思主义著作既有专业的理论,也有基本的理论训练,其价值和意义不言自明。对于任何一位接受现代高等教育的人来说,接受基本的理论训练,培养辩证的思维能力都是必要的。

当然,经典阅读不同于一般的阅读,对于初学者会显得晦涩。这一点在阅读马克思本人的著作中尤为明显。马克思的思想形成非常复杂,他既受过德国古典哲学的影响,也从英国的政治经济学家和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者那里获得过启发。一旦阅读,遇到的便是一个广阔的世界。那么,中国当代的青年学子应该如何阅读,才能切实地进入这个世界,进而真正领悟马克思主义的真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阅读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必须具有科学的思维方法,特别是适用于马克思主义经典的思维方法。整体性思维、反思性思维和实践性思维是青年群体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时必须具备的三种基本思维方法。

一、整体性思维

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无疑需要整体性思维。完整的学说体系需要有整体性思维来把握。没有整体性思维的头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整体地把握理论整体的。整体性思维重在阅读时开展多方面联系,将马克思主义经典当成一个对话者,在丰富的语境之下进行思想的交流。马克思主义是一个有机的理论整体。从哲学的角度看,或者是从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等角度看,这一理论都各有特点。不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对马克思关于政治经济学的理解会显得浅薄;而不学习政治经济学,又意味着错失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中重要的一个部分;不理解科学社会主义,哲学和政治经济学都会失去方向。当然,除了这三部分之外,马克思主义还有许多丰富的思想内容。这一理论整体当然需要整体性思维方能予以把握。

整体性思维能力也应当运用在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过程中。比如,马克思的异化理论从哲学范畴拓展为政治经济学范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异化在黑格尔那里作为哲学概念被描述并且讨论,马克思在研究哲学问题时继续加以讨论。他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指出:“因此,真理的彼岸世界消逝以后,历史的任务就是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被揭穿以后,揭露具有非神圣形象的自我异化,就成了为历史服务的哲学的迫切任务。于是,对天国的批判变成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变成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变成对政治的批判。”[2]熟悉了异化这个哲学概念,在研读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著作时,理解“异化劳动”这个政治经济学概念就会容易许多。

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谈到劳动的异化时说道:“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生产,即在表面上进行着上述那种自由和平等的等价物交换的生产,从根本上说,是作为交换价值的物化劳动,同作为使用价值的活劳动之间的交换,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是劳动把劳动客观条件——因而也是把劳动本身所创造的客体性——看作是他人财产的关系:劳动的异化。”[3]异化概念虽然在马克思的不同时期范畴和意义不同,但应该说,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异化概念更加成熟,它与马克思早年从哲学角度理解的异化存在着前后继承的关系。所以,对于马克思主义经典的读者来说,以前后相连的整体性思维来阅读经典,能够突破前所未有的理解障碍。如果仅仅局限于著作中的一隅,就无法领会真实的马克思主义。当然,需要注意的是,整体性思维对于不同学习者的要求存在差别。不同的人可以用来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时间、精力各不相同,受到的思维训练方法不同,甚至知识构成和学术背景也有很大差别,尽管他们需要具备的整体性思维能力是一样的。这些差异造成他们在具体的阅读方法上有所差别。

对于马克思主义专业的研究生而言,阅读经典时一定要正确处理精读与泛读的关系。回归经典才能摆脱各种教条的束缚,拨开云雾见青天,才能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马克思留下的文字我们尚未完全利用,随着时代的推进,一部分优秀的人类思想文明的成果也被吸纳为马克思主义在新时代的成果。究竟是坚持对原典的精读,恪守知识考古的传统,还是着眼当下,广泛阅读不断更新的马克思主义著作?这两种阅读方法不能简单地评价孰优孰劣。它体现了两种不同的研究路径。但对于前者而言,坚守经典文本进行精读不能与时代脱钩,因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所使用的方法”。[4]对于后者而言,广泛阅读本身无可指责,但应该注意鉴别出那些不具有或已然丧失意义的资料。有一些书目在特定的时代条件下看似与马克思主义著作一脉相承,但随着时间推移,它们并未能承受住时代的考验。这些不再具备科学性的研究资料不应成为我们学习研究的对象。马克思主义本身的发展历程就体现了大浪淘沙的过程。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也应该被我们运用于原典学习当中,防止走入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

对于一般的大学生而言,整体性思维主要表现为正确处理原著阅读与二手资料的关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难易不同,是因为它们有些出自马克思之手,有些出自恩格斯之手,还有一些是后继者的补充。马克思本人的写作风格和研究水平在青年时期和晚年时期也有差异,有的学者就划分出两个甚至三个马克思著作的阶段。一般的大学生接触这样的著作,若想整体地理解其内涵,确实有一定困难。尤其是直接阅读诸如《资本论》这样艰深的理论著作,借助一些辅助性的二手研究资料来帮助理解是个未尝不可的办法。这些研究资料可以帮助大学生迅速补充相关的背景知识,将马克思一些难懂的语言通过简明扼要的方式表达出来,对于初步的学习是有帮助的。但是,需要注意,不能过度依赖二手资料。在语言的转化过程中,所谓的二手资料已经过数个回合的处理,距离马克思本人的思想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正如恩格斯在1890年写给柏林大学学生布洛赫的信中所说的那样:“我请您根据原著来研究这个理论,而不要根据第二手的材料来进行研究——这的确要容易得多。”[5]学习二手资料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领悟原著思想,但不能把二手资料当成经典本身,他们的意义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二、反思性思维

经典著作不止有一个角度,多重维度是经典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基本状况,马克思主义著作同样如此。在不同的历史境遇下,它总能根据时代的变迁转换角色,在每一群读者面前都能生成自身的意义。正是基于此种特点,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应当具备反思性思维,既反思经典,也反思自身。在哲学研究者那里,马克思被当成辩证法的继承者和改造者;在社会学研究者那里,马克思的理论又体现为一种以资本批判为核心的社会批判;而在历史研究者眼里,青年马克思与老年马克思之间的分裂与统一又交织在其经典之中。对于初学者,往往将马克思主义看成是攻击资本主义的思想武器,然而随着学习和研究的深入,又会发现马克思主义似乎充当了一剂拯救资本主义的良药,某些当代的西方思想家正在利用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对社会进行改造。如此千头万绪,没有反思性思维,很难真正理解马克思主义经典中的道理,更不用说厘清后继者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

以反思性思维阅读经典著作,最重要的就是不将研究停留在文字,而是理解马克思主义的本质。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以资本批判为核心而展开,讨论资本主义国家的命运前途问题。诚如哈贝马斯所言:“马克思采用政治经济学的形式对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做了批判:他的劳动价值学说撕下了资产阶级宣扬的自由的外衣,而自由的劳动契约的法律关系就是披着这件外衣掩盖了给雇佣劳动关系奠定基础的社会权力关系。”[6]但是,随着历史的变迁,资本主义社会也在制度上不断作出或主动或被动的调整。资本主义利用科学技术发展自身,继续掩盖政治经济的不平等。以资本为核心的社会批判虽然仍可以审视整个现代世界,但也需要进一步加以拓展。譬如,法兰克福学派提出了批判理论,从社会发展出现的新问题入手,继续讨论资本主义的前途命运问题。在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需要自觉运用反思性思维,进行知识的过渡与更新。

保持反思力,超越对马克思文本的常规性理解,需要生成和具有怀疑力。即使是对最受认可的知识与定论,也需要保持敏锐的质疑精神。大学生阅读经典著作,怀疑的品质更是弥足珍贵。由于拥有不同的学科背景与成长环境,必然会让每一个阅读经典著作的人产生自己的疑惑。这些疑问是时代更新的产物,也是社会发展的动力。马克思主义只有在反复的疑问与解答的良性互动过程中才不会成为枯朽的教条,而是成为生长于文字中的经典。对于马克思主义专业的研究生,应当更加注重经典阅读与时代的关系。不同于一般的大学生,研究生的学科背景更加宽泛,他们的质疑与阅读相辅相成。而马克思主义专业的研究生钻研的领域将越来越精深,同时也会带来思路趋向于单一的可能后果,正因如此才应该关注时代的主题。

只有阅读广泛,研究才能有可靠的怀疑力。一个人如果达不到一定的知识积累,那么他的全部怀疑只是建立在妄自尊大的无知与揣测之上。关注时代脉搏又有丰富积淀的人,他的怀疑应该建立在充分理解的基础之上,这种怀疑很可能就是未来研究的新问题,新的切入点。马克思本人就是阅读丰富而又具有怀疑品性的代表。以人们最熟悉的《共产党宣言》为例,马克思不仅展示了他在哲学、法学和历史学方面的积淀,还显示出其对当时社会在工业技术和科技领域所取得的进展的熟悉。怀疑与阅读经典相辅相成,怀疑让人的阅读更加深刻,阅读则给怀疑增添底气,如此一来,对马克思主义经典的理解才能至精至微。

三、实践性思维

实践性思维同样是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的一种基本思维。以实践的思维方式阅读马克思主义著作,就是抱着学以致用的态度,围绕现实实践来阅读经典。我们从当下出发理解历史,以今天的眼光看经典,可以看得更加清楚透彻。因为,“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反过来说,低等动物身上表露的高等动物的征兆,只有在高等动物本身已经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因此资产阶级经济为古代经济等等提供了钥匙”。[7]

如果读经典不能站在更高的境界加以理解,不能跳出认知的迷雾,那么,经典对于当代人的意义还不如几则新闻。新闻起码增加了我们的谈资,而过去的著作还以过去的眼光去打量就打了折扣。相反,从现实的目的出发,和经典作家一道思考,以更加实践的姿态面对经典,经典给予我们的回报也会更加丰厚,从经典中学来的道理指导自身实践效果将更加突出。“如果我们回到马克思,我们就可以发现,我们不仅通过他说的话,而且通过他做的事,可以准确地把握他的最初的阅读观念和阅读实践向新的阅读实践以及向本身会向我们提供一种新的阅读理论的历史理论的过渡。”[8]阅读经典的实践思维让我们在读书的过程中完成了当代与历史的对话。对历史的身临其境帮助我们更为正确地把握经典的要义,进而更好地阐释经典的当代意义。

对于马克思主义专业的研究生而言,内化经典正是以实践思维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的过程。对于经典表述的熟悉程度是检验其业务素质是否扎实的一个标准。虽然说熟读成诵不一定能真正理解,但是真正理解后一定能脱口而出,因为经典已经内化成了研究者的思想,他对事物的看法摆脱了零碎与杂乱,而且在经典的浸润之下形成了稳定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此种输出表征了利用实践思维力读书之后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

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少有直接告诉人们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法,只是向我们展示了以实践思维解决问题的方法论。如果阅读经典后不能有效地分析生活实际,那么读者的人生信念也不会有多大改观;相反,从现实的需求出发,在日积月累的阅读之下,塑造的是一个完整的人格和心灵。大学生的视野在读书实践的过程中逐步形成,必须有最好的书籍影响他们,才能为他们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树立提供指引。而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哪怕只是马克思少年时代的一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都能发人深省:“在选择职业时,我们应该遵循的主要指针是人类的幸福和我们自身的完美。不应认为,这两种利益是敌对的,互相冲突的,一种利益必须消灭另一种的。人类的天性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们只有为同时代人的完美、为他们的幸福而工作,才能使自己也过得完美。”在实践中,大师的人格魅力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浸润了每一个人的心灵。无数的青年学生读经典、用经典,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也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海一般逐渐取得成果。归根到底,只有在实践中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才能深切地走进它,理解它,进而运用它。

综上所述,整体性思维、反思性思维和实践性思维是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三种基本的思维。思维方法与经典著作构成了一种“解释学的循环”。当代中国青年需要合理地进入这一循环,并在这一循环中不断提升思维方法和思想水准,这样才能不懈提高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能力以及自身的理论水平。唯有如此,中华民族才能真正成为能够站在思想理论高峰的民族,才能真正实现伟大复兴。

参考文献

[1] [法]路易·阿尔都塞、艾蒂安·巴里巴尔:《读〈资本论〉》,李其庆、冯文光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年版,第5页

[2]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页

[3]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519页

[4]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91页

[5]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97页

[6] [德]哈贝马斯:《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李黎、郭官义译,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57页

[7]胡企林:《马克思主义来源研究论丛》,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261页

[8] [法]路易·阿尔都塞、艾蒂安·巴里巴尔:《读〈资本论〉》,李其庆、冯文光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年版,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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