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国性教育的历史流变

（二）我国性教育的历史流变

我国的性教育起步不算晚，甚至比西方的有些国家还要早。但没有形成系统化、制度化的性教育体系，而是在不同历史时期针对所出现的社会问题，采用被动性、临时性、松散性的教育模式。

1.民国时期的性教育

早在1909年29岁的鲁迅从日本回国，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院任教时，担任生理学课程的教学工作，在讲授进化论的知识时曾打破封建思想束缚，加讲了生殖系统的知识，^[67]成为中国最早在公开场合讲授性知识的高校教师。尽管他只是从生理卫生角度传授了性知识，但在当时社会背景来说极为难得。随着辛亥革命、五四新文化运动，各种报刊和性学专著、译著大量出现。这些著作的发行与传播，无疑对当时封建性道德文化统治下的中国起到了重大的思想启蒙作用。而真正以法令的形式明确性教育的内容，则见于1929年民国政府教育部明文公布的728号训令《学校卫生实施方案》以及一些学校的课程标准等。如《师范学校课程标准》的卫生课程标准中，健康教育一项内有性教育原理及实施要点；在疾病认识与预防一项内有梅毒等；在健康促进一项内有青春期之生理变化与保健要则等。广东省在执行此训令时，规定三年制师范健康教育中性教育原理为7周，每周二个课时(见1936年商务印书馆出版《师范学校各科教育纲要》 )。作为政府颁布的课程标准明示这些内容无疑保证了学校性教育的有效进行。^[68]这是中国现代史上首次以政府法令的形式设置性教育课程的重要举措，尽管只是在师范学校开设，实际上为性教育培养了师资，意义是深远的。可惜由于时局因素没有推广和延续下去。

2.新中国成立初期——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性教育

新中国成立后，性教育逐渐地摆到新政府的教育日程上，当时根据人口大增长的局面，国家领导人在不同场合要求采取一定措施节育，在青少年中间普及性科学知识。如1954年，刘少奇同志曾要求卫生部可用卫生常识名义编写一些技术指导的小册子。1957年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八届三中全会上，主张在中学加一门节育课程。周恩来总理多次在不同场合强调青春期性教育的重要性。1962年周恩来在对青少年学生的讲话中指示，要公开宣传节育，对年满16周岁以上的青年男女，不管结婚和未结婚都可以讲给他们听，男婚女嫁没有什么神秘。^[69]1963年3月，周恩来在召见参加全国卫生科技会议的叶恭绍等十位医务界专家时，指示一定要把青春期的性卫生知识教给青少年。让他们在身体发育之前懂得一定的性知识而不至于恐慌。同年7月，周恩来总理在给首都高校毕业生讲话时强调性教育的重要意义，认为性教育不仅有利于性科学知识的传授，更重要的是可以破除封建迷信的毒害，是移风易俗的大事。1973年4月，周恩来同志向守护身边的吴阶平教授询问性卫生教育的实施情况，并要求今后一定要搞好这一项工作。1975年，周恩来总理在病榻上仍然没忘嘱咐卫生界和教育界的人士一定要重视性教育，在他的多次关心和推动下，新中国的性教育逐步迈出了艰难的步伐。^[70]1975年教育部和卫生部联合发布《中小学卫生工作的暂行规定》，提出“要加强青春期卫生教育”。1978年颁布了全日制中学《生理卫生大纲（试行草案） 》。大纲指出：“必须重视青春期卫生、晚婚、计划生育。”^[71]然而，文化大革命时期，整个社会的政治化色彩太浓，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号令下，连正常的谈恋爱都被认为是小资产阶级情调的行为，自私自利的表现。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无人敢公开进行性教育，更没有性的话语权。国家领导人多次在不同场合提出开展性教育的指示，只能在文化大革命的洪流中被淡化、被边缘化，性教育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

3.改革开放至今的性教育

改革开放是解放思想的转折点，随着国家的发展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的轨道上，经济改革、政治改革和文化改革随即在全国逐渐展开。经济的大发展使人们的各种观念也随之改变，性禁忌被打破，性学方面的著作像雨后春笋般的出版，为性知识的普及发挥了重要作用。1981年，国家教委决定在高中开设《人口教育》课，对学生进行性生理知识和人口基础知识教育。^[72]这是文化大革命结束以来，第一次打破性禁忌，以官方名义颁布的与性有关的决定，它标志着中国性教育正式进入高中的教学计划。自此之后，性教育逐渐进入中小学教学计划。1988 年8月24日，国家教委、国家计生委发布了《关于在中学开展青春期教育的通知》，指出“要经过试点、取得经验，再逐步地、稳妥地推开”，上海率先开展了青春期的试点工作。1992年1月1日起正式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为在学校进行青春期教育提供了法律依据。1992年9月8日，卫生部和国家教委共同印发的《中小学健康教育基本要求（试行） 》中，将青春期教育概括为性生理、性心理、性道德教育三个方面。^[73]在国家有关部门的大力倡导下，全国很多中小学开始将性教育纳入到课程体系中，对青少年有计划地开展性生理、性心理、性道德等方面的性教育。之后，国家为了保证性教育在基础教育阶段的地位，先后颁布了一些文件和法律。1998年国家教委颁布《关于推进素质教育调整中小学教育教学内容、加强教学过程管理的意见》 （教基[1998]1号），明确指出：除课程方案规定开设的学科类课程和活动类课程外，其他诸如人口教育、青春期教育、健康教育等均属于专题性教育。^[74]明确了中小学性教育的课程性质及讲授方式。2001年4月，教育部基础教育司颁布了新的课程标准，指出：新课程标准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促进学生“健康地生活，健康地度过青春期”。同年5月《国务院关于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中指出：“把原有思想品德课、思想政治教育课及青春期教育等相关内容有机结合进行。帮助学生掌握一般的生理和心理保健知识和方法，培养良好的心理素质”。2001年11月，《教育部关于贯彻落实（中国遏制与防治艾滋病行动计划） （2001—2005）的意见》中指出：“普通中学、中等职业学校和普通高等学校要按照《中小学健康教育基本要求》、《大学生健康教育基本要求》，将艾滋病、性病预防知识纳入学校教学计划，通过课堂教学、讲座等教学形式向学生传授预防艾滋病知识，增强学生自我保护意识和抵御艾滋病的能力。”^[75]这是根据我国艾滋病的蔓延趋势提出的新要求，在原有的健康教育中要求增加关于艾滋病知识的传授和预防等内容，这是根据我国性病发展的实情提出的具有针对性的新要求。2001年12月29日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第十三条规定：“学校应在学生中，以符合受教育者特征的适当方式，有计划地开展生理卫生教育、青春期教育或性健康教育。”^[76]国家再次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了性健康教育的地位，强调了学校在性教育中的义务。目前，我国大多数学校的性教育都是通过此三门课完成的。

2002年5月，国家教育部颁发了《关于加强学校预防艾滋病健康教育工作的通知》 （教体艺[2002]5号），重新强调艾滋病健康教育的重要意义。明确规定了艾滋病健康教育的教学目的和教学要求，同时规定了初高中不同阶段的教学内容。2003年2月，教育部颁布的《中小学生预防艾滋病专题教育大纲》中指出：“学校要以专题教育的形式，使学生了解预防艾滋病的相关知识，培养学生健康的生活方式，增强学生自我保护意识和抵御艾滋病的能力。”2004年11月，教育部印发的《关于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切实加强预防艾滋病防治工作的通知〉的意见》中提出：从2004年起要确保在地方课时中安排预防艾滋病专题教育课时，即初中6课时、高中4课时、中等职业学校4～6课时，普通高等学校应开设专题讲座或将其纳入健康教育等相关课程，每学年平均课时不少于1课时。^[77]明确提出了各级各类学校在预防艾滋病专题教育的具体授课课时。2004年，为落实《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组织修订各学科课程标准，重点加强了各学科课程标准的德育内容。^[78]2008年12月，教育部在新制定的《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中指出：“今后中小学每学期都将安排6～7课时的健康教育课。”要求从小学5～6年级起，学生就应该学习到有关青春期生长发育的知识。^[79]学习的内容随年龄的递增而增多，如学习青春期的生理发育特点和性别差异，学习青春期的卫生保健知识。学习青春期心理发育的特点和变化规律，一些生理上常见疾病的预防和处理方法；了解艾滋病的知识与预防；介绍婚前性行为的危害及避免婚前性行为的必要性；引导学生正确进行网络交友等。2008年教育部这一文件的颁布施行标志着我国的性教育进入到实质性发展阶段，在这个《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中第一次提到了对婚前性行为官方所持的明确态度，第一次非常详细地提出了根据不同年龄，进行适度、适时性教育的内容要求，比以前的性教育内容更宽泛了，更接近青春期学生的一些生理和心理需求。这是了不起的转变，也是与时俱进的表现，标志着教育者更加务实的态度。2011年5月28日教育部办公厅下发了《普通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教学基本要求》 （教思政厅[2011]5号），其中基本教学内容的第五部分为大学生性心理及恋爱心理。首次明确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教学目标为通过教学使学生了解自身性生理和心理的发展，认识大学生恋爱心理的特点，了解大学生在性心理和恋爱心理方面存在的问题，形成对性心理和恋爱心理的正确认识。具体教学内容如下：（1）性心理的发展和大学生性心理的特点； （2）大学生性心理问题及调适； （3）大学生恋爱心理发展的规律特点和常见问题； （4）培养健康恋爱观和择偶观。建议采用的教学方法有：课堂讲授、案例分析和小组讨论等。这是教育部首次对大学生性健康教育提出如此详细的教学内容和要求，说明大学生的性健康教育已明确摆到了教育者的教学日程上，这是观念的实质性转变，是国家对大学生的性心理健康的高度重视的表现，标志着大学生性健康教育的具体落实有了政策上的保障。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性教育工作除了政府部门的相关努力外，各种相关的学术团体和社会团体也为性教育工作注入了活力。1985年在北京曾举办了婚姻问题及青春期性卫生讲座，之后全国其他城市举办形式多样的性讲习所，各种学术会议不断举行。1985年7～8月份，由上海大学刘达临教授等共同举办了全国第一届性教育讲习班，开始培养性教育人才。1988年上海性教育研究会与有关部门举办了《上海市青春期教育指导展览会》。^[80]1988年，上海大学刘达临教授在全国十几个城市，开展了性文化图片巡回展览，引起广泛关注。由于此种宣传形式取得了良好效果，其他地区纷纷效仿，相继举办了此类展览会，为教师、家长和学生等群体提供了有效学习的机会。1992年有关性学的专刊《中国性学》开始出版，1994年中国性学会正式成立，对性的学术研究和各种国内外的交流活动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有关专家在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美国福特基金会等机构的资助下，开展了一系列富有成效的调研活动，一系列性科普读物迅速问世。同时一系列实践活动在全国展开，如开办青春期性健康热线、开创信息与咨询服务的网站、开发性教育的影像视频产品，开设性心理诊所等活动，为青少年提供了多种获取帮助的渠道。这些活动对我国青少年的性教育工作起到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除了中小学的性教育外，性教育也逐渐进入到我国高校，为大学生提供有效的性健康教育。1988年中国人民大学将性教育的教学和研究引入大学校园；1989年华南师范大学把《性科学与性教育》正式列入教学计划，供全校文理科学生选修。开设此课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向大学生进行性教育；二是为学生毕业后到中学开展性教育培养师资。1997年首都师范大学也开设了性科学辅修专业。^[81]2000年，国家教育部体卫司委托广东省教育厅制作《大学生性教育》录像带。^[82]2001年福建师范大学在全校开设了《性健康教育学》公共选修课，以江剑平先生为代表的研究者开始开展“大学生性健康教育调查”和“性健康心理咨询”等活动，并相继发表和出版了一系列科研论文和专著。2002年，中国人民大学在大学校园内开办性科学讲习所，以专题的形式使性教育进入大学校园。除此之外，有些高校开设大学生健康教育课程，其中有性健康教育方面的内容。如广东工业大学从2008级全日制本科学生中开设《大学生健康教育》公共选修课，学分为1.5，学时为24。^[83]这是目前为止，第一个在学生中开设公共选修课的高校。当然，健康教育课并不等同于性健康教育，但至少包括性教育。

可以说，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政府、各种民间组织和专业研究者的共同努力下，通过课堂讲授、发放宣传品、举办各种展览、培训有关师资、举办座谈会、提供咨询服务、推行同伴教育等形式，及时为青少年提供有效指导，将我国的性教育推向纵深方向发展。然而到目前为止，由于缺乏可操作性的具体举措，也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各学校在落实性健康教育时视情况而定，在课程设置和内容的安排上均存在差异，有的学校根本没有师资无法开展这样的性教育，当然也有教育者的传统观念作怪的因素。这种情况在笔者的本次调查中明显反映出来，尤其是农村中小学的性健康教育严重缺失。因此，学生的性知识来源鱼目混杂，导致是非难辨、观念混乱，这是缺乏正确性健康教育的必然表现。另外，很多城市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弱化性教育，甚至从中小学课程体系中取消了性教育课程，连专题讲座也减少了。如上海是在中小学开展性教育最早的城市，1995年后，上海中小学由于课程开设太多，负担太重，升学压力太大，部分学校压缩性教育的课时，而有些学校甚至取消了。如此看来青春期教育有明显弱化的趋势，而家庭性教育基本上是缺失的。这种局面从许多学者的调查数据中可以反映出来，报刊、性学专著、影视媒体、网络等成为青年人获取性知识的主要渠道。这种情况与20世纪70年代英国在性教育上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有点类似，导致许多青年人在性解放运动中失去正确选择性价值取向的能力，从而引发了许多社会问题。我们能否吸取前车之鉴，有效避免许多不该发生的社会问题仍有待关注。众所周知，学校教育是性教育的主要渠道，家庭是性教育的重要补充，是其他任何社会力量和团体都无法代替的，学校和家庭性教育的缺失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对学生健康人格的形成和正确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进入21世纪，面对淫秽色情物品的泛滥和网络色情文化的侵蚀，有识之士再次大声呼吁性教育重要意义，提出必须发动各方力量开展性健康教育，不仅在中小学而且在大学分阶段开展性教育，这一呼声越来越高再次引起各方关注。2002年性健康教育再次被纳入到国民教育体制中。然而在该不该性教育，教育什么，由谁担当教育主体，性价值观应是一元还是多元等问题上仍有争议。看来性教育在中国仍任重而道远，需要更多的相关学者深入研究，需要更多的有识之士投入到性教育的实际工作中去。

【注释】

[1]陈羽纶等合编.英汉小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489.

[2]季成叶.性科学教育读本（大学卷）[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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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霭理士.潘光旦译.性心理学[M].北京：三联书店，1987：28.

[5]阮芳赋.中、美性科学的现状与未来[EB/OL].http://www.kexuemag.com/Article/showInfo.asp?InfoID=590,2012-3-7.

[6]王伟,高玉兰.性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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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段少军.性道德概论[M].北京：华龄出版社，2009：2.

[9]季成叶.性科学教育读本（大学卷）[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1-2.

[10]王伟，高玉兰.性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13.

[11]吴阶平.性医学[M].北京：科技文献出版社，1985:3.

[12]段少军.性道德概论[M].北京：华龄出版社，2009：3.

[13]黑格尔.范扬译.法哲学原理[M].商务印书馆，1961:182.

[14]中国李大钊研究会编注.李大钊全集(第三卷)/物质变动与道德变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01.

[15]中国李大钊研究会编注.李大钊全集(第三卷)/物质变动与道德变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12.

[16]本书编写组.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79.

[17]权雅宁,王磊著.中国女性道德的文化透视[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6：43.

[18]本书编写组.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80.

[19]王伟,高玉兰.性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38.

[20]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96.

[21]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572.

[22]段少军.性道德概论[M].北京：华龄出版社，2009：43.

[23]段少军.性道德概论[M].北京：华龄出版社，2009：45.

[24]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9.

[25]理安·艾斯勒.圣杯与剑——男女之间的战争[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7：43.

[26]20世纪50年代中期，美国纽约等地出现了一些穿奇装异服的比基尼分子，他们提倡“新生活”、“新文学”和“新艺术”，吸大麻、听爵士乐，搞同性恋、群居，反对传统的两性观念，开创了“嬉皮士”文化的先河。

[27]摇滚乐是美国南部一种叫“节奏布鲁斯”的黑人音乐。20世纪50年代初期，美国一家地方电台在介绍该音乐时第一次使用了“摇滚ROCK”，随后摇滚乐不仅在白人中流行，而且迅速风靡欧洲并成为当时最时尚的音乐。

[28]1968年5月2日法国南泰尔大学的300名学生占领一个教室，他们从反对限制男女学生交往的大学当局开始，把斗争矛头对准整个教育制度和资产阶级国家。5月3日，左右两派的学生对峙，警察介入，学生与警察发生冲突。5月10日，青年学生发动游行。5月11日，大学生占领了欧洲议会所在地斯特拉斯堡，升起红旗，宣布大学自治。法国的学生运动引起了社会各阶层的响应，5月13日法国工会宣布大罢工。史称“五月事件”，这次事件的后果是戴高乐退出政治舞台。

[29]张红.从禁忌到解放——20世纪西方性观念的演变[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139.

[30]张红.从禁忌到解放——20世纪西方性观念的演变[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164.

[31]张红.从禁忌到解放——20世纪西方性观念的演变[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210.

[32]路透社巴黎12月19日电.新闻热点报道[N].参考消息,2011-12-20(2).

[33]引自石方.中国性文化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74.

[34]引自石方.中国性文化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78.

[35]刘文明，刘宇.性生活与社会规范[M].武昌：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59.

[36]石方.中国性文化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112.

[37]刘文明，刘宇.性生活与社会规范[M].武昌：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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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中国李大钊研究会编注.物质变动与道德变动[M]//李大钊全集第三卷.人民出版,2006: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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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彭涛.中国性教育开展的相关政策分析及建议[EB/OL].http://asksheweb.hrbmu.edu.cn/article.php?id=1722,2011-8-29.

[76]陈铭德,朱琦.性教育的困惑与对策[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6:130.

[77]彭涛.中国性教育开展的相关政策分析及建议[EB/OL].http://asksheweb.hrbmu.edu.cn/article.php?id=1722,2011-8-29.

[78]陈蕾.教育部就义务教育新课程标准出台答记者问[EB/OL].http://www.jiaodong.net/edu/system,2012-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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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陈铭德,朱琦.性教育的困惑与对策[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6:119.

[81]季成叶.性科学教育读本（大学卷）[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12.

[82]胡珍.中国当代大学生性现状及性教育研究[M].成都：四川科技教育出版社，2003：6.

[83]广东工业大学教务处.选修大学生健康教育课程的通知[EB/OL].http://www.gdutbbs.com/thread/252254-1-1.html,2008-0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