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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求特殊教育发展

时间:2022-08-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关于战后中国儿童教育的发展,陈鹤琴特别提出:不能忽视人数接近0.2亿的特殊儿童的特殊教育。经陈鹤琴多方争取,这所特殊儿童辅导院终由上海市教育局接管。1949年8月,在陈鹤琴提倡下,由中华职业教育社召开了上海市特殊教育工作者座谈会。陈鹤琴在会上阐述了特殊教育的重要性及分类等问题,并且指出此种教育仍处于幼稚阶段,今后应大力研究推行。同年11月,上海市特殊教育工作者协会成立。

二、谋求特殊教育发展

关于战后中国儿童教育的发展,陈鹤琴特别提出:不能忽视人数接近0.2亿的特殊儿童的特殊教育。陈鹤琴愤懑:在中国,特殊儿童教育“除了陶行知先生在重庆办理育才学校对于天才儿童教育加以实验外,简直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认为“国家对儿童犹之父母对他的子女,必须一视同仁”。呼吁“特殊教育必须全部由国家主办”;建议特殊儿童教育机构在国内的分布应当是网状的,以利于特殊儿童入学;要求立即着手开创特教师资的培养,以利对特殊教育的推广。[29]

陈鹤琴于1935年儿童年发出的宏愿,是包括对特殊儿童在内的整个中华儿童的关怀和挚爱,这一情怀源于陈鹤琴秉持的民主教育的思想和对人性价值的尊重。陈鹤琴认为,特殊儿童都应当享受到特殊教育,特殊教育有其特殊性,特殊教育是对儿童教育的完善。

陈鹤琴对特殊儿童的关注始于美国求学期间,在对纽约著名的聋哑学校的探访中,陈鹤琴发现哑巴儿童能说话读书;耳聋的儿童能感受着弹琴震颤的节奏而歌唱,教育进步的力量所产生的奇迹,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当他回国开始儿童心理研究时,特殊儿童作为儿童的一部分,也成为研究的对象。1925年出版的《儿童心理之研究》中,就有“特殊儿童——耳聋和口吃”的研究内容。1948年,他完成《低能儿童之研究》,作为国立幼稚专修科的讲稿。科学的儿童观同样也形成了对特殊儿童科学的教育观。

陈鹤琴在上海主持华人教育期间,曾请瑞士特殊儿童教育专家惠勃女士向中华儿童教育社社员演讲,又曾赴欧洲11国考察儿童教育,感受到各国的教育都很普及,无论是贫富儿童,无论天才、聋哑等特殊儿童,都由国家培养;感慨各国除普通的学校外,聋哑的有聋哑的学校,残废的有残废的学校,低能的有低能的学校,整个儿童都能分别享受教育。这段时间的欧洲考察,对于陈鹤琴提出为整个中华儿童谋幸福的宏愿,也有着直接的影响。

陈鹤琴认为:中国虽早有孔子“有教无类”思想,但在封建社会不可能得到实现,在半封建半殖民地时期,特殊教育被忽视被漠视。长期以来,除了各大教会点缀有聋哑或盲童学校外,别无所有。反观世界教育成熟发展,教育机会均等之中,还包含着各视所需、各学所能的民主教育理想。鉴于中国“过去的儿童教育,不是没有把特殊的儿童与普通的儿童分开施教,便是把特殊儿童丢在一旁不闻不问”,陈鹤琴主张“特殊儿童一定要特别分开,依据生理或心理的研究,对他们施以适合其需要的特殊教育”,呼吁国家应该广设“因材施教,各得其宜”的特殊儿童学校,让天才儿童不至被环境埋没,其他特殊儿童能得到教育和治疗,成为对社会中有用的公民。[30]

陈鹤琴对特殊儿童的教育高度重视也体现在他的教育实践活动中。1927年10月,他在整顿筹划南京特别市学校教育时,创建了我国第一所公办的特殊教育学校——南京聋哑学校。1946年,他将上海国立幼稚专科学校分为与儿童教育方向对应的三个组,特殊教育就是其中之一。他亲自为幼稚专科师范生开课,讲解《低能儿童之研究》,着手培养新型的师资。他特别重视特殊教育的师资素质,在这份讲稿中,提出从事低能教育的教师须有特别的修养,除具备普通教师应具有的条件外,还有几项最基本的条件:“1.曾有专业训练;2.要有学者的态度;3.要有医生的精神;4.要有事业的意志;5.要有慈母的心肠。”[31]

此时,在东亚第一大埠上海办一所大型的特殊儿童的专门学校,并且集研究、教育、生活为一体,以实验发展特殊教育的理想,成为陈鹤琴新的追求的重要部分。1947年3月,经过长期的奔走努力,陈鹤琴终于得到上海市社会部的同意,开始筹创上海第一所公立的特殊儿童学校、全国第一所特殊儿童综合性教育机构——上海市特殊儿童辅导院,计划招收聋哑、伤残、低能、问题、天才等五类特殊儿童进行教育,同时研究特殊儿童的心理与教学方法。由于社会动荡,经费不足,筹建过程漫长而艰难。特殊儿童辅导院因陋就简,先利用座落在大西路(今延安西路)649号英军遗留下来的三排破旧木板搭成的营房作为院址。陈鹤琴亲任院长,延聘傅若愚先生为副院长,在师资方面,辅导组担负着教学科研任务,12名教师都是高等学府教育系毕业生。第一任组长是文学家许啸天;第二任组长是曾留学美国、专门研究伤残教育的陈img11声。生活组配备医务人员两名,研究营养的人员一人。

1948年夏,参加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捷克召开的国际儿童教育会议之后,陈鹤琴转道考察欧美教育,重点考察了美国的特殊教育。他强烈感受到了欧美国家在特殊儿童教育方面所取得的发展,带回了可观的信息和资料,并撰文及演讲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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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残班学生的缝纫技能课

在筹办初间,陈鹤琴经常组织辅导组教师座谈、参观,学习、翻译国外特殊儿童教育资料。1948年开始,利用延安西路木板营房,先招收部分伤残儿童、聋哑儿童,边教边研究,以期总结特殊儿童教育经验,逐渐推广至盲童、低能、问题、天才等类儿童。是年年底,闸北柳营路建造的新校舍完工,辅导院决定扩大招生,1949年春,扩招的伤残班迁入新校址,延安西路校址的聋哑班增收学生分班教学。

聋哑班学生的国画练习

聋哑班学生的竹雕技能学习

上海解放后,在人民政府接管学校的过程中,陈鹤琴从教育家的角度积极进言:特殊教育不是救济机构,而是研究和教育特殊儿童的学校,不应由民政部门接管,应该列入政府教育部门管理。经陈鹤琴多方争取,这所特殊儿童辅导院终由上海市教育局接管。之后,上海市特殊儿童辅导院的伤残班与徐汇区伤残学校合并,聋哑班继续扩大招生,于1951年迁入柳营路校址,正式改名为上海市聋哑学校。1952年,辅导院在原有基础上招收3个技术专业班,成立全国唯一的聋哑人中等专业学校——上海市聋哑青年技术学校。

1949年8月,在陈鹤琴提倡下,由中华职业教育社召开了上海市特殊教育工作者座谈会。陈鹤琴在会上阐述了特殊教育的重要性及分类等问题,并且指出此种教育仍处于幼稚阶段,今后应大力研究推行。同年11月,上海市特殊教育工作者协会成立。

1950年3月,由陈鹤琴主编的《活教育》出版了特殊儿童教育研究专号,陈鹤琴亲自撰写了《活教育——特殊教育研究专号》卷头语。文章综观苏联、美国对特殊教育推行周密而制度化,欣喜“最近二年,上海市得风气之先,对伤残儿童服务,特殊儿童的辅导,着着进行。各盲童及聋哑学校亦相继奋发,研究改进,尤以上海儿童教养院收容2000名犯罪儿童矢意感化,规模之大,值得称道。沪市并组有特殊教育工作者协会,领导全国推动特殊教育,弥足珍贵”,进言并盼望教育部“允许各大学师范学院、教育学院及师范大学,从速添设特殊教育科系训练专门人才,替我国特殊教育先奠下基石,千百万的特殊儿童及成人正等候着呢!”[32]在陈鹤琴等同人的不懈努力下,特殊教育作为中国儿童教育重要方面的地位和作用,开始被逐渐认识,中国特殊教育的发展亦开始逐渐驶上正轨。

【注释】

[1]陈鹤琴:《上海工部局华人教育处的前前后后》

[2]参考陈科美、金林祥编《上海近代教育史1843—1949》,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一版,P506;上海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解放前上海的学校》,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7月,P253、P245、P341

[3]陈鹤琴:《上海工部局华人教育处的前前后后》

[4]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中华儿童教育社概括(1932)》,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259

[5]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中华儿童教育社社章》,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265

[6]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中华儿童教育社概括(1932)》,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260

[7]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附录:陶行知《教师歌——中华儿童教育社社歌》,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263

[8]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欧洲各国小学教育新趋势》,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147

[9]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日内瓦儿童权利宣言》,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44

[10]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儿童年的创始者——美国儿童年的缘起及其成绩》,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331

[11]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对于儿童年实施后的宏愿》,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330

[12]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我的半生》,关瑞悟:序三,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470-471

[13]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中国儿童教育之路》,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310

[14]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二卷,《儿童教育的根本问题》,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645-648

[15]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二卷,《家庭教育》序一,陶行知《愿天下父母共读之》,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508

[16]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重视儿童的力量》,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340

[17]蔡怡曾、陈一鸣、陈一飞编著《陈鹤琴生平年表》,2009年版,P10

[18]同上

[19]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五卷,《介绍<古庙敲钟录>》,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217

[20]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小学生应当读经么》,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103

[21]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非常时期的儿童教育》,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152-153

[22]胡晓风、金成林主编:《陶行知全集》第十一卷,《祝贺〈鲁迅全集〉出版——致张宗麟》,四川教育出版社1998年10月第一版,P653

[23]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汉字拉丁化》,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119

[24]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新文字与难民教育》,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134

[25]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六卷《,小朋友!大家起来,扫除文盲!》,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8月第一版,P135

[26]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中国儿童教育之路》,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第一版,P310

[27]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二卷,《战后中国的幼稚教育》,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P412-413

[28]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二卷,《战后中国的幼稚教育》,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P422-423

[29]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中国儿童教育之路》,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P316、318

[30]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中国儿童教育之路》,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P316

[31]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一卷,《低能儿童之研究》,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P549-550

[32]陈秀云、陈一飞编:《陈鹤琴全集》第四卷,《〈活教育——特殊教育研究专号〉卷头语》,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P324-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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