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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过时了吗

时间:2022-06-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漆琪生一目前许多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企图否定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认为它只适用于自由竞争阶段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而不能适用于垄断阶段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因此,就诋毁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认为它已经“过时”,不能适用于现代垄断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同样的,不少现代修正主义分子亦随声附和,攻击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过时”。

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过时了吗?

漆琪生

目前许多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企图否定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认为它只适用于自由竞争阶段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而不能适用于垄断阶段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他们认为在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生产过程普遍地实现电气化和自动化,资本有机构成急剧提高,等量资本吸收的雇佣工人不断减少,商品生产采用自动化技术装备,按开电钮,自动运转,不需要投入多少活劳动,即能从事大量生产和获取大量利润,因而商品的价值形成发生变化,由工人的活劳动所形成的价值部分相应地减少,从而由他们的剩余劳动所形成的剩余价值亦相应地减少。于是就认为垄断资本主义自动化企业所生产的商品总价值,大部分不是由工人的活劳动所形成,它的总利润,大部分也不是来自工人的剩余劳动。因此,就诋毁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认为它已经“过时”,不能适用于现代垄断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例如今年著名的英国剑桥学派的“左派”凯恩斯主义者罗宾逊,在她的《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诽谤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不是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已经“过时”。

同样的,不少现代修正主义分子亦随声附和,攻击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过时”。例如臭名昭著的老机会主义分子考茨基的儿子B·考茨基,他是奥地利社会党的头子,在该党的代表大会上,明目张胆地诋毁《资本论》理论“过时”,攻击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只能适用于经济落后国家,而不能适用于工业发达国家”,鼓吹所谓高度经济成长的谬论。又如桑巴特亦诬蔑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纯粹是什么“抽象的理论”,不能适用于现代资本主义的实际。再如许多苏联现代修正主义分子,在其所编撰的苏共“二十四大”以后的政治经济教科书中,亦借口社会主义的生产是以使用价值为目的,以及产品价值指标的决定主要是根据党和政府的计划政策,因而就认为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已经“过时”,不适用于社会主义经济。

为了批判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和现代修正主义分子对马克思劳动价值学说的狂妄攻击,有必要先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的基本原理和主要特点,作一简略阐述。

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是对旧的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进行彻底的革命,严厉地驳斥了一切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价值谬论,并批判地继承了古典学派的劳动价值理论,吸取其合理部分,扬弃其错误部分,科学地建立起来的。它是伟大的剩余价值学说的理论基础,它的基本原理和主要特点,简括如下:

第一,马克思认为,价值乃是构成商品的两因素之一,它与使用价值一样,同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因素,而不是资产阶级经济学者所诡称的那样,纯粹是什么抽象概念,所以他不是从概念出发分析价值,而是从商品这个“外界的对象”出发。他说:“我不是从概念出发,因而也不是从‘价值概念’出发,……我的出发点是劳动产品在现代社会所表现的最简单的社会形式,这就是‘商品’。”(1)马克思把价值看做是一个社会范畴,体现着一定的商品经济的生产关系,而且还是一个历史范畴,只存在于商品经济这个历史时期,无论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甚至在共产主义低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只要存在着商品经济,价值这个范畴就存在。此外,他还运用矛盾分析法,辩证地分析出商品乃是使用价值和价值这个矛盾的对立统一体,因而价值和使用价值成为商品的内在矛盾,价值处于矛盾的主要方面的地位,而与使用价值相对立,它们之间的对立和运动,形成了商品交换的运动过程和运动规律。

第二,关于商品价值的实体,由于价值是生产这一商品时所耗费的抽象的人类劳动的凝结,也就是无差别的抽象人类劳动。至于商品的使用价值,则由人类的具体劳动所创造,决定于这个商品的自然性质,而与价值截然不同。

第三,至于商品价值的表现形式,由于价值不能直接地以其实体的劳动来表现,必须采取一定的交换价值的形式才能间接地表现出来,即必须通过它以一定数量的使用价值来交换另一种商品的一定数量的使用价值,“表现为一种使用价值同另一种使用价值相交换的量的关系或比例”(2)。这个学说,不仅区分了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差别,而且还阐明了商品交换和价值形式的发展过程,揭示了货币的本质及来源。

第四,关于商品价值量的决定问题,如从价值形成过程来看,商品价值既然是这个商品生产时所耗费的抽象人类劳动的凝结,则商品价值量的大小,不言而喻地决定于该商品生产时所耗费的抽象劳动数量的多少,也就是决定于该商品生产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长短。所以商品的价值量与劳动量成正比例。

从价值实现过程来看,商品的价值由于不能直接地以劳动自身来表现,必须通过与其相交换的另一商品的一定数量的使用价值的交换数量来表现,表现为它的交换价值,这是一种相对的价值表现形式,因此,所表现出来的交换价值量的大小,一方面固然要取决于该商品自身生产时所耗费的社会必要劳动的数量,另一方面则又决定于与其相交换的另一商品生产时所耗费的社会必要劳动的数量,两者相互对比,才能具体决定;同时它还因受市场供求关系的影响,要取决于社会总劳动对于这一商品生产部门所分配的另一种意义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数量,而不是单纯由该商品生产时所耗费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本身所决定。这就使得商品的个别价值,与它的市场价值不一定完全一致,出现差距,往往表现为商品的价值和价格发生偏离。这正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中关于价值和价格理论的精深研究和科学论述,也就是他的劳动价值学说优越于古典学派的一个重要地方,然而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却借此诬蔑《资本论》第一卷和第三卷的理论相矛盾,这暴露了他们自己的无知浅学。

第五,关于商品价值量与劳动生产力的关系问题。由于商品价值的实体是抽象的人类劳动,价值量的大小,是决定于该商品生产时所耗费的抽象劳动的必要量,而生产商品所需要的劳动数量,是随着劳动生产力的变化而变动的,马克思说:“可见商品的价值量与体现在商品中的劳动的量成正比例,与这一劳动的生产力成反比例”(3)。但劳动生产力,“当然始终是指有用的具体的劳动的生产力,它事实上只决定有目的的生产活动在一定时间内的效率”(4)。因此,劳动生产力的变化,对于商品的使用价值,发生正比例变化的作用。如果劳动生产力提高了,则在一定时间内,所生产的商品的使用价值数量必然相应地正比例增多;反之,则必随之正比例地减少。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在这个过程中,所生产的商品使用价值的数量,既然随着劳动生产力的变化而变化,则在商品使用价值的数量增加时,所增加投入的生产资料必然随之增多,因而由具体劳动从这些物资所移转的物化劳动的价值数量亦必相应地增加,这就将表现为由于商品使用价值的数量增加,遂使包括由具体劳动所移转的物化劳动的价值与由抽象劳动所凝结的价值之和的商品总价值量亦随之增加的虚假现象。实际上在一定的生产时间内,由于从事劳动的时间未曾增多,工人所耗费的抽象劳动的数量亦未增加,从而所生产的商品的价值数量亦必然没有增大;相反地,正因为商品使用价值的数量增多了,遂使每一单位商品所分摊的和所包含的抽象劳动的数量反而减少,形成每一单位商品价值反而下降的现象。马克思对此曾经说:“因此,不管生产力发生了什么变化,同一劳动在同样的时间内提供的价值总是相同的。但它在同样的时间内提供的使用价值量会是不同的:生产力提高时就多些,生产力降低时就少些。”(5)由此可见,劳动生产力的发展和变化,是与商品的使用价值的数量变化成正比例,而与每一单位商品的价值的数量变化成反比例。

早在自由资本主义时代,作为资本主义辩护士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就鼓吹各种荒谬的价值学说,妄图对抗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

首先,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出版不久,德国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杜林,就在《现代知识补充材料》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马克思〈资本论政治经济学批判〉1867年汉堡第一卷》的文章,攻击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说什么“劳动时间决定价值并非无可争议”等等,遭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迎头痛击。后来他又不断地发表谬论,鼓吹所谓“五种价值”的怪论,并概括为以“费用价值说”为基础的“生产价值说”和以他的“暴力论”为核心的“分配价值说”,受到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的彻底驳斥。杜林所编造的“五种价值论”,是以所谓“工资价值说”为主,这是杜林从他的老师——美国庸俗经济学者凯里的“再生产费用价值说”那里抄袭和改装而来。凯里认为商品的价值,决定于商品再生产所花费的费用,亦即决定于资本家生产商品所投下的资本,包括投在生产资料上的不变资本和投在工资上的可变资本等费用,这就形成资本和劳动共同决定价值的谬论。杜林将它继承下来,并改编成他的“工资价值说”,认为商品价值只是由工资来决定,其荒谬比之凯里更为厉害。一是把工人所创造的价值,全部作为工资而支付给工人,则没有什么剩余价值了,也就不存在剥削了,掩盖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剥削实质,从而替资产阶级的剥削罪行辩护;二是他把工资的性质加以曲解和将工资的范围加以夸大,竟把资本家的不劳而获的利润,亦胡说是资本家从事企业经营管理工作的工资,这不仅否定了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关系,并且还美化了资本家,把资本家亦说成是工资收入的劳动者。所以杜林鼓吹的“工资价值说”,是彻头彻尾地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和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的,完全与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处于对立的地位,应当彻底批判。

其次,以英国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约翰·穆勒和马尔萨斯为代表的“生产费用价值说”。他们死守“斯密教条”的腐朽观点,坚持“三位一体”的错误意见,认为商品的价值是由商品的生产费用所构成,也就是由工资、利润和地租三者所构成,而资本则由劳动,利润则由资本,地租则由土地所生产,归根到底,认为价值是由商品生产时资本家所投入的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等生产费用所形成,而不是工人的劳动所形成,并把资本主义社会各阶级的收入作为商品价值的源泉,脱离生产过程而从分配过程说明价值形成的基础,妄图借以反对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而为资本主义的剥削关系辩护,是极其荒谬的。

又次,以奥地利的庸俗经济学者门格尔、维赛尔和庞巴维克为代表的“主观价值说”,又称“边际效用说”或“限界效用说”。他们纯粹从唯心主义的主观欲望出发,而将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价值混淆为一,按照商品的使用价值即效用来判断它的价值,胡说商品的价值大小决定于商品消费时的“边际效用”。他们竟将商品的效用,说成是消费者主观上对商品的心理满足的程度,随着消费欲望的满足,则商品的效用亦随之减小。在所消费的商品单位数量多时,则消费者的心理满足的程度必大,从而对商品的效用在心理上就感觉小,因此每增加一单位商品的消费,则对其效用就将递减,形成所谓“效用递减规律”,对最后消费单位的商品效用,称为“边际效用”,它决定商品的价值。像这种价值学说,很显然地是一种唯心主义的主观臆造的虚假价值学说,完全否定了劳动与价值的关系,掩盖了资本对劳动的剥削实质,他们妄图借此反对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的科学真理。臭名昭著而三次荣任财政大臣显职的庞巴维克还特地写了《马克思理论体系的崩溃》,专门诋毁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他扬言马克思对商品价值的研究方法错误,认为在分析商品价值时,不能将相交换的商品的使用价值抽去和撇开,如将使用价值抽去,就不成其为商品了;并且认为将交换方程式两端商品的使用价值抽去后,所余留下来的共同的第三物,不是劳动生产物,还有一些非劳动生产物亦成为商品,成为这个共同物商品属性的,乃是商品的有用性和稀有性,而不是它们的劳动生产物属性,因此商品的价值,是由商品的效用决定即由它的“边际效用”决定,不是由劳动决定等等,极尽狡辩之能事。

再次,还有不少资产阶级经济学者将商品的价值和价格混淆为一,认为商品价格既受市场的供求关系的影响而变动,则商品的价值亦应受供求关系的影响而变动,于是界定价值是由供求关系来决定的,鼓吹所谓“供求价值说”。这是一种离开劳动生产过程的因果倒置的错误主张。

最后,当代资产阶级经济学者广泛奉行所谓“均衡价值说”。这个价值学说,是由英国剑桥学派(又称新古典学派)的创始人马歇尔首倡,它是以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所捏造的所谓“一般均衡理论”为基础。认为一切经济现象都是互相依存和互相制约的,并可以表现为一定的数量关系,而在一定的条件下形成均衡,表现出各种经济现象之间一定的函数关系,可以运用一系列的联立方程式的数学方法,求出形成这种均衡的函数关系来。商品价值的形成也是一样,价值的具体表现是价格,在市场上商品的供求关系均衡时,则价格稳定,而价格稳定则能反映商品的价值。因此,认为商品的价值,决定于商品的供给价格与需求价格相等之点,即供给与需要相均衡之点。运用数学方法,将供给价格和需求价格,分别绘制成一种数量关系的“表格”和“曲线”,然后画出居于纵坐标的“供给曲线”与居于横坐标的“需求曲线”相交合的轨迹线,这两条曲线相交合之点,就是供给价格和需求价格相等之点,也就是两者的均衡之点,由此决定商品的价值。而商品的供给价格,又由该商品的生产费用所决定,至于需求价格,则由该商品的“边际效用”所决定。所以这个“均衡价值说”实际上是由“生产费用说”、“边际效用说”和“市场供求说”三者拼凑而成,是典型的折衷主义主观价值说,它集中了资产阶级主要的庸俗价值学说之大成,并将价值和价格混淆为一,玩弄数学方法的花招,来掩盖其荒谬无知和反动无比的本质。它被当代资产阶级经济学者所普遍信奉和传播,流毒至广。例如嚣张一时的凯恩斯主义的“充分就业”理论和现今相当流行的数理经济学的“计量模型”理论等,都是以此为前提的,所以它是现代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妄图否定马克思劳动价值学说科学真理的最主要的反动谬论,必须严肃批判,彻底粉碎。事实上在垄断资本阶段,由于垄断资本的迅速增大,生产力不断发展和生产扩大,以及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与竞争的加剧,无产阶级贫困化的激化,以致生产日益过剩与有支付能力需求日益缩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厉害,市场经济的均衡日趋破裂,不均衡成为绝对的和经常的现象,而均衡则成为相对的和暂时的现象,因而商品价值的形成,不能由均衡来决定。由此可见,所谓“一般均衡理论”和“均衡价值说”,都是一种主观的臆断和数学的游戏,没有科学的客观根据。

由于垄断资本主义的日益发展,因而又有许多新的价值谬论应运而生,妄图反对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为垄断资产阶级残酷剥削无产阶级,掠夺巨额的垄断利润辩护。他们主要是以所谓“三位一体”的反动谬论为基础,胡说什么资本本身具有能够生产利润的天然力量,利润的大小,取决于资本的多少。妄言垄断资本所获得的高额的垄断利润,是通过高额的垄断价格而形成的,而高额的垄断价格的产生及其对市场价格的支配,主要的又是取决于垄断资本数量的大小及其对市场的垄断作用的强弱,所以这种垄断价格的形成和垄断利润的获得,与劳动无关,从而否定劳动价值学说的存在。实际上,垄断利润乃是剩余价值在垄断资本阶段的转化形态,它仍由劳动所形成,亦即由购买垄断商品的劳动者的工资、小商品生产者的成本、中小资本家的利润等所形成。通过垄断价格,他们受到垄断资本的超额掠夺,造成额外损失。这种损失就是垄断利润的来源,怎么能说是由垄断资本创造的呢?

最为当代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所宣传的,就是所谓“资本生产性说”。这个反动学说,基本上是从萨伊“资本生产利润”的荒谬庸俗理论演变而来的,因而认为商品的价值也是由资本所生产,也就是所谓商品价值的构成是由工资、利润和地租三个因素所组成,这就完全否定了劳动价值学说和剩余价值学说,是毫无道理的,但却深得垄断资产阶级的赞赏。这种谬论,具体地表现在极端反动的所谓《资本家宣言》中,公然宣称:“既然劳动价值论是虚妄的,资本和劳动一样,都是财富的生产者,那么,一切从劳动价值论引申出来的结论,就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赤裸裸地暴露了为垄断资本辩护的可耻面目。成为现时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者诬蔑劳动价值学说“过时”的最流行的荒谬理论。

再有一种是所谓“价值变形论”,也就是所谓“无价值的价格论”,为当代不少的“计量经济学派”人物所鼓吹。他们别有用心地歪曲马克思关于价值转化为生产价格、剩余价值转化为平均利润的变形理论,以价格代替价值,根据市场供求关系和价格变动的统计数字,玩弄数学游戏,认为在垄断资本主义下,价值已经变形,而由价格来决定。并引证效用价值学派的陈词滥调,举出土地和古画等非劳动生产的商品有价格而没有价值为例子,证明垄断价格也是一样,它不是由劳动价值所形成,而是变形的价值,借此诋毁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已经“过时”,这是完全错误的。实际上马克思的变形理论,虽然说明在形式上价值转化为生产价格,剩余价值转化为平均利润,但在实质上两者是一致的,而且在数量上价值与生产价格的总量,以及剩余价值与平均利润的总量,完全相等,不能借此否定劳动价值学说,反而正表明马克思比李嘉图更加正确。至于土地等非劳动产品成为商品,只有价格而无价值,亦是以劳动价值的存在为前提。因为如像土地等非劳动产品成为商品,只具有价格而无价值,它是经过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复杂的社会历史过程,也就是必须经过价值的存在和发展的漫长历史过程,才能形成和实现。如果没有在土地等非劳动产品的周围存在着一般劳动产品成为商品,它们生产时所耗费的人类抽象劳动形成这些商品的价值并表现为价格这种社会关系和历史条件,单纯依靠非劳动产品自身,是永远不能具有价格而成为商品的。所以土地虽然不是劳动生产物而只有价格,但这个价格无非是它的地租的资本化,受到价值原理所制约。企图借口“价值变形论”,否定劳动价值学说的科学真理,胡说它已“过时”,是不能成立的。

此外,还有一种颇为时髦的所谓“垄断竞争价值论”,是由英国现代庸俗经济学者张伯伦所倡导,而为自称是当代新凯恩斯主义分子所信奉。这个谬论的主要内容,实际上是以他们的祖师爷马歇尔的“均衡价值论”为基础,从而派生出来的庸俗价值谬论。认为现代的垄断资本主义,还不是独占形态的完全垄断资本,仍然存在着竞争,两者交织在一起,发生相互影响的作用,由于供求关系形成一种垄断竞争价格,并决定着商品的价值。这种价值,根据市场供求关系,而由所谓商品的“需求曲线”和“平均成本曲线”的均衡点所决定,这就是“垄断竞争价值”。很显然地可以看出,这个谬论乃是综合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的“均衡价值论”、“成本价值论”、“边际效用说”和“市场供求说”等等唯心主义主观价值论的破烂货色拼凑而成的。

同样的,还有自封为“左”派凯恩斯主义者的罗宾逊夫人所倡导的离奇诡辩的“新价值论”,实际上是与张伯伦的“垄断竞争价值论”异曲同工,仍是以市场供求均衡关系为对象而以价格代替价值,为垄断资本辩护的庸俗价值论。她认为当代的垄断资本主义不能实现充分就业,从而鼓吹一整套“不充分就业”的谬论,以此为基础,宣传什么“新价值论”。她也是使用所谓“平均收益曲线”和“平均成本曲线”的均衡点,来决定这种“新价值”,并借以攻击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这个谬论的错误,也是与张伯伦的“垄断竞争价值论”基本相同的,不再赘述。

最后,还有一些庸俗经济学者鼓吹一套“机器价值论”。他们认为科学技术既是生产力的一个因素,既然资本能生产价值,作为不变资本的机器自然亦能创造价值,特别是在现今工业机器大生产的时代,机器对于商品的价值形成关系很大,因而倡导这种“机器价值论”的新学说,例如撰写《技术构成与经济》一书的作者F·马特列就是代表。实际上这种谬论,乃是老牌庸俗经济学者克库洛赫所鼓吹的什么机器也参加“劳动”,与自然物一样,也能生产价值的陈旧腔调的翻版,早为李嘉图和马克思所驳斥。然而现今不少的人,认为实行机器自动化就能创造更多的价值和获得更大的利润,重新拾起这面破旗。

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学说的基本原理,明白地告诉说,机器是属于不变资本的范畴,它的价值虽然在生产过程中通过具体劳动逐渐移转,但却不能创造新的价值。利用新式机器虽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但只表现在使用价值的单位数量的增加,而不表现为价值量的增加,反而还将使每一单位商品的价值量相应地减少。使用先进的机器技术和实行自动化生产的情形也是一样,它虽然提高了劳动生产力,但在一定时间内,只能增加产品的使用价值的数量,而不能增加产品的价值量;反将使每一单位产品的价值量减少。至于实行自动化可以增加利润问题,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十章中,论述相对剩余价值增加与劳动生产力提高的关系时,早就明确地指出这种现象只能根据劳动价值学说和剩余价值学说的基本原理,才能正确地说明。他指出某种商品的生产,如果只有个别企业采用新机器和提高劳动生产力,则将由于该商品的个别价值低于社会价值,因而能够获得“超额剩余价值”,得到较多的利润。他说:“因此,如果采用新方法的资本家按1先令这个社会价值出售自己的商品,那么他的商品的售价就超出它的个别价值3便士,这样,他就实现了3便士的超额剩余价值。”(6)但如这种劳动生产力的提高普及到全行业,则将使这种超额剩余价值消失,但在此时却提高了“一般剩余价值率”,从而可以获得较多的相对剩余价值,使得利润量相应地增加。他说:“因为相对剩余价值的增加和劳动生产力的发展成正比例,而商品价值的降低和劳动生产力的发展成反比例。”(7)这就充分地说明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和剩余价值学说,对于实行自动化生产增加利润的根本原因,能够正确地说明无误,因而不能对它有任何怀疑。

根据以上理由,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对于社会主义的商品也适用而不是“过时”。只要这个社会主义经济还处于未成熟的阶段,还存在着商品经济,则价值这个经济范畴也就还存在。因为在这个场合,尽管社会主义的生产目的在于创造使用价值,而不在于价值,但其劳动产品主要还须采取商品的形式,才能实现流通、分配和消费,因而生产这些产品的社会抽象劳动就必形成为价值,并以它为进行交换的基础,于是价值这个经济范畴也就没有消亡,必须加以利用。同时在实行计划经济时,关于计划指标的制定、社会劳动的分配、物资调拨的安排、资金周转的确立、物资消耗的限制、成本标准的规定、经济核算的审核等等,无一不利用价值这个经济范畴,来指导和计量社会主义建设的经济效果;如果过早否定价值范畴,忽视商品经济的现实存在,必将发生只顾产量,不计产值,只顾增产,不计成本等不合理弊病,影响社会主义建设的经济效果,终致完全失败,为害莫大,不能忽视。

由此可见,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既是完全适用于自由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同时也适用于垄断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而且基本上也可以适用于社会主义的商品经济,至今丝毫没有“过时”。只要一种社会或一个国家,还存在着商品,也就还存在着价值,从而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也就发生科学效能,不能加以忽视。现阶段的整个世界经济都普遍地存在着商品经济,因而客观地决定着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这一科学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没有“过时”。这个学说对于指导我国加速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发展商品生产,具有非常巨大的现实意义。我们为了捍卫马克思主义,必须坚决地反对各种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和现代修正主义的错误价值理论,并且还须加倍地认真学习和刻苦钻研,借以帮助我们加速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建设。

原载1980年第1期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412页。

(2)《资本论》第一卷,第49页。

(3)《资本论》第一卷,第53—54页。

(4)同上书,第59页。

(5)同上书,第60页。

(6)《资本论》第一卷,第353页。

(7)同上书,第3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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