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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澍的家世及其中进士以前的情况_清朝张澍

时间:2022-07-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张澍的家世及其中进士以前的情况_清朝张澍第一节 张澍的家世及其中进士以前的情况张澍,字百沦,一字寿谷,又字时霖,自号介侯,一号鸠民,又号介白,清凉州府武威县人,生于乾隆四十一年十月初一日。关于张澍的家世,张澍在《养素堂文集》卷35《先府君行述》中有着较为详细的叙述。张澍出生之时,正值清王朝的鼎盛时期。

张澍的家世及其中进士以前的情况_清朝张澍

第一节 张澍的家世及其中进士以前的情况

张澍,字百沦(一作伯沦),一字寿谷,又字时霖,自号介侯,一号鸠民,又号介白,清凉州府武威县(今甘肃省武威市凉州区)人,生于乾隆四十一年十月初一日(1776年10月11日)。关于张澍的家世,张澍在《养素堂文集》卷35《先府君行述》中有着较为详细的叙述(1)。张澍祖上世居武威,祖父张德,“厥性严毅,好面折人过,戚皆畏敬之。有难事,辄来问策画,与之决嫌疑、分利害,各厌其意而去”。德生应举、应甲。应举字聘九,即张澍之父。张澍《先府君行述》说他的父亲排行老三,故应举之上当有两个姐姐。应举“性宽厚博大,不知人世有机械事,勤学功苦,敏于文,一日可得制艺十余首,深雄雅健,机杼各异,浩然充沛,无支屈态,同学者咸悊服。邢退莽先生督学秦中,校试至凉州,得府君文激赏之,遂游庠(2)。府君既以绩学工文为时辈推许,而与人交,尤款款恳恳,贞亮直朴,乡邦咸敬重焉”。张澍的祖父、祖母过世后,他的叔父应甲“性窳惰,嗜饮博”,在一帮群小怂恿下,天天叫嚷着要分家。其时,他们家虽已中落,但在西北乡尚有田二百二十余亩,仍不失为一殷实之家。张澍的父亲以“寡兄弟,延亲友劝之,不允。乃择田之上腴及器具之精好者畀之。未数月,鬻其田,斥卖器具,无以为生,府君仍召回同居。居半载,复求析,劝留卒不允。又择田之上腴及器具之精好者畀之。未数月,复鬻其田,斥卖器具,无以为生。凡如此剖分者七次,而二百二十余亩之田无半棱,并家具亦靡有孑遗矣”。张澍的父亲只好设馆“授徒度日”。即便如此,仍然对他的叔叔进行周济,后又召回,最终病殁。张澍的父亲虽然因兄弟而倾家荡产,然而乐于佐人之急、解人危困的品性一如其旧,于此有两件事情足以说明。其一是帮助已沦为乞丐且已失明的好友刘文洵治好眼睛,为其谋划,使生计有所着落。刘文询之父名统,曾任直隶任丘县令、易州知州,去世时赀财尚丰。刘文洵立志参加科举考试以博取功名,将家事交给其子管理,自己到关中书院学习。但历经十年,未能中举,等他回来时,“田宅荡然,二子乞食村野间,依墟墓以居”。刘文洵悲愤交加,一月多时间双目失明,只得随其子行丐于城,憩息于演武厅旁之小屋。张澍父亲的学馆在城西隅龙王宫,宫前就是演武厅。一次偶然的机会,张澍的父亲发现了正在行乞的刘文洵,遂请理发师为之栉发、熏洗,“取家中衣服衣之”。第二天,“遍贻书于同侣,稗共佽助。或给钱,或给衣。数日而得钱百余缗,衣十余袭。府君乃为之赁庑以处”。同时,又通过关系,让刘文洵的两个儿子去当兵,“食步兵粮”。随后又从医药典籍当中检寻良方,为之制药治疗,“阅三月而文洵之目炯炯然”。刘文洵非常感激,“每对人泣曰:‘使吾之目复明,得见天日,不至饥寒死者,聘九公之力也。’”其二是无意中因乐善好施而被骗。一年冬天,张澍的父亲在学馆门前伫立,“有一人号泣跪于前曰:‘母死无棺。’府君念无以为助,即脱皮裘与之,曰:‘持此归可买棺也。’后有友人言此人实无母,盖习知府君之慈祥爱施而故诳之也。”张澍的父亲虽然被骗,但“不因人之诳而减其志,见贫穷者,推解迄不少恡。其宽宏而乐予也如此”。张澍的父亲在科举上很不顺畅,“凡十入秋闱(3),累荐不得所售”。张澍的母亲姓张,本元高昌王阿尔的亦都护之后,入明改姓张氏。张澍在《养素堂文集》卷35有《先安人母氏遗事述》一文,内中叙述他8岁时舅母病亡,他跟随他的母亲前往吊唁。他舅舅家在武威城北门外于家湾,去城二十余里。哭奠完后留宿,“一日,偶与安人至后院,见中室设祖宗像,貌皆高鼻大颧,危冠耳貂,有书湖广行省平章政事中书左丞相者,有书佩珠虎符大将军者,有书佩三珠虎符大将军者,如此凡数十。适舅氏幼子趋过,安人呼而止之,语澍曰:‘尔舅氏家在前朝通显,多以武功著,所藏浩命尚夥。今尔舅业农,田日废,诸子窳惰,家益落,虑年老且抑郁,奈何!’言之,泪下,澍时亦哭失声,不知何心之所感也。”张澍的母亲张安人在他9岁时离开了人世,这对张澍刺激很大,他在《乞假归省》诗中说:“昔我年九龄,已为无母儿。”(4)表达了他对母亲深深的哀思和自己早年丧母的悲凉心情。张澍中进士后请假回乡探亲,期间曾重访舅舅家,其时舅舅子孙已卖田宅,窜散西域,不见人矣,遂作《于家槽访舅氏后裔》一诗以叹之:“重来不见水云庄,竹树摧残屋含荒。都护家声成幻梦,将军世业付寒蒋(余幼时曾见大柜藏元时封敕诰命,今无存者)。偷生不避壶蜂毒(子孙卖田宅,窜散西域),娱老还吹豆腐香(有舅氏疏侄名国发者,年六十余,卖豆腐为生,曾以食我)。嗟我渭阳何落落,西风吹泪九回肠。”(5)

张澍兄弟姊妹共7人,男4女3,张澍在男孩中排行老二,哥哥名濂,11岁卒;大弟名洵,18岁卒;小弟名潭,11岁卒,都不长寿

张澍出生之时,正值清王朝的鼎盛时期。由于准噶尔贵族的叛乱已被彻底平定,清王朝统一新疆的大业业已完成,河西走廊的状况与明朝相比,发生了明显变化,不再是四面邻敌的边地,完全成了内地。随着社会秩序的安定,河西地区的社会经济也得到恢复和发展,经济的发展为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由于清中央政府的提倡和要求,在地方官吏的努力下,河西各地在明代基础上相继建立起了学校,凉州府、甘州府均建有府学,安西直隶州、肃州直隶州均有州学,庄浪厅建有乡学,古浪县、平番县、镇番县、武威县、永昌县、山丹县、张掖县、高台县、敦煌县、玉门等县均建有县学。各地学校的建立,对文化的繁荣无疑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但时间一长,其弊端日益显现。清朝的地方学校与选举制度是紧密联系的,选举制度主要有科举制和贡士制。科举制沿用明朝的八股取士制度,各省三年举行一次考试,叫乡试,考中者为举人。次年,举人到京师考试,叫会试,考中者,皇帝亲自在朝廷策试,叫殿试,考中者分为三甲,一甲仅三人,名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赐同进士出身。考中进士者,都可授予相应官职。贡士制度也沿袭明制,府学、州学、县学每年都向京师的中央学校国学选送生员,称岁贡,一般以生员中“食廪年深者,接次升贡”(6)。此外,还有恩贡、纳贡、拔贡、副贡等途径。入国学者通称监生。这些进入国学的监生都有被选拔任职的资格,一般恩、拔、副贡以教谕选用,岁贡以训导选用。府学、州学、县学选送生员入国学有名额限制,其名额有清一代屡有变动,一般为府学岁1人,州学三岁2人,县学二岁1人。当时的读书人有两种前途,其一是参加科举考试,中举人、进士,步入仕途。其二是走贡士的路子,进入国学学习,也可以步入仕途。走科举之路,一旦考中进士,很容易飞黄腾达,但录取名额非常少,比较困难。走贡士的路子,名额较多,比较容易,但国学毕业后一般只能任教谕、训导等职,没有多大前途。由于府学、州学、县学是由政府办的,由政府控制,办学思想和内容僵化陈旧,缺乏自由的学习空气,学校中的生员不思进取,逐渐形成按资排辈的习惯,不利于培养人才,于是清政府又倡导兴办书院。清地方积极响应清廷的号召,在河西各地大力兴办书院。书院之设,初为补学校之不足,只在省会建立,后来府、州、县次第建立,“延聘经明行修之士为之长”,后来“儒学浸衰,教官不举其职,所赖以造士者,独在书院”(7)。现将乾隆以前河西书院列简表如下,史料来源于《甘肃新通志》、《甘肃通志稿》及河西各地的方志

由于书院一般由私人出资兴办,办学有较大自由,成为地方子弟读书、学习、切磋学问的好地方,对培养人才起了很好的作用。此外,河西各地还建有不少的义学、社学等,为一些贫寒之士提供读书的机会。各种学校及书院的建立,促进了教育和文化的繁荣,在一些方志当中对此有着生动地描述,如黄文炜捐俸在肃州城内重建义学之后,“来学之士,数百十人,诵读之声,溢于远近”(8)。再如,乾隆二年(1737年),甘州知府冯祖悦建成甘泉书院,与原来的天山书院中间仅隔一池,“昼则弦诵相闻,夜则灯火相映。甘之人文,自是日上云”(9)。处于走廊东头的凉州府,得风气之先,十分重视文化教育,镇番县到乾隆前期时,“文社寒暑不辍,书声昼夜相闻,故向来科目甲于河右,五郡聿号既分(10),尤屡破藩篱,而士气趋文,不古若。”(11)“乡试历来与通省凭文中式。顺治丁酉(顺治十四年,公元1657年)科,甘肃十学,东至平番、西宁,西至肃州,题请另编聿字号,于通省举额七十九名内聿号分中二名。至庚子(顺治十七年,公元1660年)科,裁定举额四十名,聿号亦裁去一名。康熙丙子(康熙三十五年,公元1696年)科广额,聿号每两科共中三名,时甘抚喀甘提督孙思克,因甘肃五学久未发科,题请分聿号为左、右,凉永以东为聿左,甘山以西为聿右,遇该一名之科,十学通编聿号,该二名之科,十学分编左、右。后人文渐盛,每限于额数。乙酉(康熙四十四年,公元1705年)科侍彤、甲午(康熙五十三年,公元1714年)科卢生莲、副榜卢生薰、癸卯(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科卢生薰、卢生荚皆破常额,主司特疏题请。乾隆丙辰(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科,国子监祭酒扬名时甲午(康熙五十三年,公元1714年)科曾典陕西试,稔知聿号文风,每为定额所限,奏请聿号每科中二名,永为定例,聿左、聿右分中一科,通编聿号合中一科。但旧日聿号只系十学,改县之后,聿左隶九学、聿右隶五学,又有柳沟、沙、瓜新设之学,举额虽广半名,而学分几加倍矣!”(12)陕西省乡试专设聿字号本是对河西地区的照顾,它保证河西地区每次乡试稳定地有固定的举人名额,但随着凉州府文化教育的发展,有限的名额,难以满足更多生员中举的愿望。清代凉州府文化教育的繁荣,给主持乡试的官员留下了深刻印象。姚元之曾于嘉庆戊辰年(嘉庆十三年,公元1808年)典陕西乡试,他在《竹叶亭杂记》卷二中说:“甘省文风,初惟宁夏最盛,今则莫盛于凉州之武威。”(13)河西地区第一个考中进士的是镇番县的孙克敏,第二个是武威县的孙诏,此后,河西地区考中进士者越来越多。张澍出生之时,在武威地区,通过读书,参加科举考试步入仕途,已蔚然成风。比如前面提到的刘文洵为考取举人,曾离家在关中书院学习10年,可惜未能中举,又致家业衰败,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而张澍之父也是“凡十入秋闱,累荐不得所售”。因此,读书参加科举考试以博取功名,自然就成了张澍追求人生目标

由于他的父亲是教师,所以张澍很小就受到父亲严格的教育,很早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养素堂文集自序》说:“澍男多疾,九岁入墅,先君训读,恃恩逋荡,以能强记,未曾被笞。”张澍很早就表现出了在诗词及记忆力方面的天赋,乾隆五十年(1785年),张澍10岁,“有人自兰州来,言黄河清数百里,家大人命澍咏之”,诗曰:“黄河清,圣人生,圣人生,天下平。滔滔浊流忽如镜明,谁投寸胶,千里澂泓?是为天子之德而川后输诚。”(14)他很早就喜欢屈原《离骚》的艳丽,也非常赞赏屈原忠于楚国的爱国精神以及不附和权贵的气节,后来在贵州玉屏县拜谒三闾大夫祠时回忆说:“幼爱《离骚》艳,深悲正则忠。”(15)所以他的诗词也具有藻丽的特点。幼年曾跟随刘星武先生学习。刘星武名作垣,字星武,武威县人,乾隆辛巳(乾隆二十六年,公元1761年)进士,曾担任安徽舒城县知县,后迁泗州知州,多有惠政。罢职后,先掌教酒泉书院,不久又主讲天梯书院,“严立课程,不与以暇,坐止语默,绳以礼法,稍逾闲,呵责立至,学者莫不冰襟。为文恪遵先正矩镬,以理醇辞雅为的”。先生对张澍非常欣赏,多所督责、指点和鼓励,“澍年方稚,从之受业,先生奇爱之,病其笔端纵横,常曰:‘子才信佳,而文轶法度,非时艺也。’会学使章桐门先生将按临,先生谓澍曰:‘子熟《文选》,亦读律赋乎?’对曰:‘未。’先生曰:‘子急取律赋读之,学使至,可考古也。’澍乃取家所有新赋《涌云》全部,读之,六日而熟,请先生命题作之。先生赏其藻丽,复訾其奔放。已而学使至凉,澍以幼童与试,名列第二。先生甚喜,谓澍曰:‘子勿谓赋佳而被甄拔也,学使怜尔幼,故提奖之耳。’澍于是益奋励”(16)。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张澍在西安参加乡试,中举,受到主持乡试的钱开仕的高度赞赏,钱仪吉《张介侯墓志铭》载:“乾隆甲寅,我世父侍讲府君偕汉军蒋公典陕西试,得君惊叹,目为异人。”(17)第二年,即乾隆六十年(1795),张澍便来到京师北京,准备参加会试。在北京,他自然要去拜谒老师钱开仕先生,遂与钱开仕先生之侄钱仪吉相识,以弟呼之,“忆介侯始见予,时在乾隆乙卯之三月,而时从上下其议论,相与歌诗,争险斗捷,至己未别去”,“时君未弱冠,余年小于君,君弟呼余,相爱也”(18)。张澍与钱仪吉相互切磋学艺,结下了很深的友谊,“君乡举出我世父漆林先生之门,故予幼而识君。稍长,偕君为文课。今君集中拟《淳于越请封建论》及《气论》诸篇,皆尝同作,间效韩孟联句(19),押强韵,争夺戏难,相乐也如是者五年”(20)。北京是清王朝的都城,人文荟萃,文化昌盛,这对求知欲旺盛的张澍来说,自然是一个难得的学习和扩充学问的好机会,这期间,他曾拜访著名学者邵晋涵,并在邵晋涵的建议下开始研究经学历史,打下了坚实的经学和史学基础,“澍初入都,邵二云先生劝研经史”(21)。收录在《养素堂文集》卷32的《春秋时人名字释》就是在此时完成的,引证广博,颇有一些独到的见解,可以看出他已具备了深厚的经学和史学基础。张澍还追随管世铭先生学习,受到管世铭的赏识和指点,“乙卯之岁,执贽追随。公见我文,击节称奇。稼轩豪气,同甫雄词(评澍文谓有辛陈之风)。延誉人海,名噪一时。示之槻,弃乃糠秕”(22)。“辛”,指辛弃疾,字幼安,号稼轩。“陈”,指陈亮,字同甫。辛弃疾和陈亮的诗词属同一风格,激昂雄浑,奔放热烈,直抒胸怀,具有充实的内容。“槻”恐为“摫”之误,左思《蜀都赋》:“藏镪巨万,摫兼呈。”注:“裁木为器曰,裂帛为衣曰摫。”(23)张澍家庭并不富裕,长期滞留北京,使他经济发生了困难,遂经人举荐去当家庭教师,但由于他疾恶如仇,好责善,心直口快,先后在两家没干多久便相继离开了。一次是在矩公家,该家主人外出,“其内人夜樗蒲(24),君使其戚诮让之,卒以馋去”。另一次是在臧家桥,“主人召优娱客,君怒,又去之”(25)。

嘉庆四年(1799年),张澍考中进士,终于圆了两代人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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