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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穆本顾炎武年谱的编纂_顾炎武的事迹

时间:2022-08-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张穆本顾炎武年谱的编纂_顾炎武的事迹嘉庆二十四年,徐松在被流放新疆八年之后[40],终于遇赦回到北京。[44]从顾衍生到张穆,各种版本的亭林年谱之间有着确切的继承关系:有了前面两谱的铺垫,张穆本《顾亭林先生年谱》无论是编纂体例还是事迹考证,都前进了一大步。[53]除此之外,张本亭林年谱在末尾还对亭林著作的版本做了详细的考证,事实上成为一篇《亭林遗著考》,这些都是顾炎武的形象日渐丰富的必要前提。

张穆本顾炎武年谱的编纂_顾炎武的事迹

嘉庆二十四年,徐松(1781—1848)在被流放新疆八年之后[40],终于遇赦回到北京。他精于史地考据,又亲履绝域,谈论西北地理无出其右者,既符合当时北京学者的知识趣味,又能满足一般士人的猎奇心理,所以很快就成了北京学者圈子里最受欢迎的人物:“自塞外归,文名益噪,其时海内通人游都下者,莫不相见恨晚”[41]。次年,徐松在祁韵士所编《西陲总统事略》的基础上编定《新疆识略》,加上他已经完成的《西域水道记》、《汉书西域传补注》和《新疆赋》,当之无愧地成为新兴的西北史地之学的领袖人物。

大致在道光二十二年或稍早,徐松根据顾炎武的诗文集等材料,开始编写亭林年谱。编成以后,徐松请他的好友、同样研究西北史地的张穆(1805—1849)参酌修订。张穆的记述说:

大兴徐先生松钩稽诗文集,依年排纂,写有定本,属为厘正。会何太史绍基自金陵来,携有上元车明经守谦号秋舲所辑谱,互用勘校,车氏差详。盖车本之昆山吴广文映奎号银帆,而吴又本之先生嗣子衍生也。徐丈欲更事厘定,以出守榆林未遑,穆乃不自揆度,比而叙之,综两谱之异同,究大贤之本末,世之景行先生者,尚其有考于斯。[42]

翰林院编修何绍基(1799—1873)虽然不是西北史地学家,但出身世家,交游广阔,是当时京城学术界年轻一代的中心人物,与徐松交往频繁,更与张穆为莫逆之交。他从南京回到北京,是在道光二十二年的八月[43],上距车持谦本亭林年谱的刊刻只有三年。(www.guayunfan.com)根据张穆的记述,徐松所编的亭林年谱本来已经写有定本,后来见到何绍基携来的车持谦本亭林年谱,有心改定,而道光二十三年徐松外任榆林知府,无暇从事于此,于是将这项工作交给张穆。张穆所编的《顾亭林先生年谱》在徐松本亭林年谱的基础上,又综合了吴映奎、车持谦两个版本的长处,吸收了前两谱绝大部分的内容,是当时最详尽的亭林年谱。而且,张本亭林年谱的每个条目甚至每句话的撰作人都标得清清楚楚,分别加以“元谱”、“谦案”、“徐谱”、“穆案”等字样,以示著作权各有攸归。张穆对于自己的作品相当自信,他在给友人的信中说:“旧谱虽有星翁及车秋舲二谱,而疏舛罣漏都所不免,弟为弥缝补苴,差觉细密矣。”[44]从顾衍生到张穆,各种版本的亭林年谱之间有着确切的继承关系:

有了前面两谱的铺垫,张穆本《顾亭林先生年谱》无论是编纂体例还是事迹考证,都前进了一大步。具体来说,张本的长处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记事更加详尽准确,二是交游人物小传更丰富,三是收录了多篇亭林佚文。

以记事而论,如康熙七年条关于黄培诗狱的记载。黄培诗狱是顾炎武生平一大劫难,但因为牵扯到前明史事和康熙初年的文字狱,这段历史的详情并不为人所知。吴本除抄录顾炎武《赴东六首》的自序之外,只有一段两百来字的叙述,略陈该案梗概,车本照录之外,只加了一句“《三岗志略》载,(夏)麟奇为松郡明经,不知何苦而为此也”[45]。张穆搜得亭林关于此案的手札七通,并据翁玉涛《听竹山房诗话》及颜修来、朱彝尊等人的记载,以12页的篇幅详加考证,徐松、何绍基于此事亦有辩证,各有按语收入,年谱后出转精,这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例子。[46]

以人而论,康熙八年,顾炎武主谢方山家,谢方山其人,元谱、吴本、车本俱称“未考”,张本说:

穆案:方山名重辉,德州人,以父升荫官至刑部郎中……宋牧仲、李湘北、田山?集中均有与方山酬倡之作。赵饴山《谈龙录》举本朝诗人,山左有九……而德州谢刑部方山重辉居其一。《渔洋诗话》称其《过铁佛寺》诗,《池北偶谈》又述方山言银瓦寺古镜事,又尝序其所著《杏村集》曰……临清汪灏《送方山告归》诗云……又案《鹤征录》,潘次耕之试鸿博也,由左谕德卢琦及刑部主事谢重辉荐举,然则方山学行亦约略可见矣。先生有与颜修来札云:“……德州方山谢年兄入都,附此申候。方山为内院清义公之冢嗣,翩翩文雅,更能熟于古今,少年中鲜其俦匹。属以荫职赴部,一切仰祈照拂……”[47]

张本亭林年谱旁征博引,不厌其详,于兹可见一斑。

各本亭林年谱都特别重视谱主佚文的收录。吴本就收录了亭林佚诗一首[48],车本在康熙十一年条下补入了顾炎武《与李武曾书》,康熙十二年条下补入了《答李武曾书》并附来书,并且说明是“据墨迹补入”[49]。张穆对搜求亭林佚文尤为热心,何绍基说张穆曾“携稿至山东江南,搜得遗事诗文颇多”[50],最重要的是张本顾谱收录了顾炎武《与颜修来手札》十四通[51]、《与潘次耕手札》一通、《与黄太冲书》一通、《与人札》三通、《与人书》十通[52],这些都是不见于通行本亭林诗文集的佚作。即便如此,张穆对于收集亭林佚文的工作仍不满足,道光二十三年夏至日他致信许瀚说:“独念亭林在西北日久,西北人朴,不知宝重其手迹,倘多得如修来先生家所藏尺札数十通,必更能于无字句处证出伟迹也,此则仍有待于后贤耳。”[53]除此之外,张本亭林年谱在末尾还对亭林著作的版本做了详细的考证,事实上成为一篇《亭林遗著考》,这些都是顾炎武的形象日渐丰富的必要前提。

张本《亭林年谱》刊刻之后,张穆仍在不停修改。他搜集同人的意见,标识在刊刻本之上。张穆修订的原本今已难以寻觅,其情形据缪荃孙说是“张斋氏重订亭林年谱,用朱墨笔手书于初印本,密行小字,行间及上下方皆满。又有粘签数条,盖改定非一次。”[54]甚至在张穆去世以后,《亭林年谱》仍是京师学人的话题之一。道光三十年,何绍基见到蔡岭香所藏的张力臣与顾炎武书札十一封,写了一篇很长的跋,订正张本亭林年谱中的失误,并慨叹“惜石舟遽作古人,不及同展此卷,订正年谱之疵也。”[55]

张穆《亭林年谱》为后人评价颇高,叶廷琯曾称“石州此谱为二百年来仅有之作”[56]。张本亭林年谱之后,很有几种年谱来模仿他的体例,尤其是明清之际学人的年谱,例如丁保铨《傅青主先生年谱》[57]、赵经达《归玄恭先生年谱》[58]等等,都参照了张本亭林年谱的编纂原则。而读者对它的称许或者批评,也多集中在年谱对时事及谱主人格的呈现是否合格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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