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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祠创始人传(一):张穆_顾炎武的事迹

时间:2022-08-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顾祠创始人传(一):张穆_顾炎武的事迹道光十二年,28岁的张?张穆的三兄张丽暹娶祁寯藻之妹为妻,与祁家的姻亲关系是张穆最可凭借的社会资源。可是经此一役,张穆入世之心顿挫而问学之念大增,此后的史料中再也没有见到他谋求官职的努力。张穆对朝廷重臣的不满,显然与他对鸦片战争的观察有关,而他将目光下移到下层地方官,除了他自己“沉迹下僚”的个人经历而外,很可能也源于顾炎武的想法。

顾祠创始人传(一):张穆_顾炎武的事迹

道光十二年,28岁的张?暹来到北京,以优贡生的身份参加朝考,此后一直到道光二十九年去世,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度过,成为京城士大夫群体中的重要一员。

张穆,谱名?暹,后改名穆,字诵风、蓬仙、石舟、石洲等,自署斋居士,晚号靖阳亭长,山西平定人。他出身仕宦家庭,祖父张佩芳曾为歙县、合肥县令,寿州、泗州知州,父张敦颐为翰林院编修,但在张穆14岁的时候,张敦颐死在赴任福建乡试正考官的路上,从此家道中落,艰难度日。张穆的三兄张丽暹娶祁寯藻之妹为妻,与祁家的姻亲关系是张穆最可凭借的社会资源

张穆第一次见到祁寯藻约在道光十一年[70],同年他成为优贡生。第二年张穆来到北京参加朝考,获任正白旗官学汉教习,开始了下层官僚的冷淡生涯。

在北京,张穆首先结识的是同为道光十一年优贡生的何绍基与苗夔。苗夔说:“辛卯举优贡,壬辰应朝考至都,同年咸集,独与何子贞、张石州以说经讲小学最相得。”[71]同年,张穆又因为陈用光的关系获交俞正燮(1775—1840):“壬辰冬,理初(俞正燮字)馆新城陈硕士侍郎所,为校顾氏《方舆纪要》,穆一再过之,颇多请教,理初赏之曰:‘慧不难,慧而能虚、虚而能入为难’,因与订交。然理初年长于穆者倍,穆礼事之,尊为先生,不敢与齿也。”[72](www.guayunfan.com)程恩泽的父亲程昌期曾受过张穆祖父的提携,程恩泽本人则与张穆的父亲是进士同年,因为这两重关系,张穆进京之后很快成为程恩泽的座上宾[73]。道光十三年张穆获交于程恩泽,当时程恩泽入值南书房,对张穆非常欣赏,称其所为古文辞堪称“东京崔、蔡之匹”[74],两人相当投契:“穆于癸巳之春初侍公直园,情好之洽,久愈挚。不三五日必召过饮,投巾振袂,谈议交错,寒士之被礼者殆无与比。”[75]这一年,张穆还结识了山东日照举人许瀚,与之一起排次俞正燮《癸巳类稿》付梓[76]。

道光十四年,张穆秋闱报罢。次年,他结识了当时重要的算学家郑复光,并且在后者的客馆见识了望远镜,以之望月:“乙未冬,初晤浣香于银湾客馆,从之学算。围炉温酒,无夕或间。一日夜深月上,岀自制远镜,相与窥月中窅眣,黑点四散作浮萍状,欢呼叫绝。浣香因为说远镜之理,旁喻曲证,亹亹不竭,次日复手是书见示,穆读而喜之,以为闻所未闻。”[77]

道光十六年夏,张穆以知县归部候选。这一年,他审定了祁韵士的《西域释地》,又校订了《西陲要略》及程恩泽之父程昌期的《安玩堂藏稿》、吴玉《吴侍御奏稿》[78]。同年他在何绍基的寓所遇到沈垚,很快成为后者的挚交:“垚于知名之士,不敢妄于投契,而必求有真性情者乃与订交,数年来,仅得平定张石舟一人。”[79]沈垚此时在徐松家中处馆,或者是因了沈垚的关系,张穆得以结识当时最为重要的西北史地学家徐松。

道光十八年,御史陈庆镛到太原会馆拜访了张穆[80],这成为张穆通过交游网络参与政治的最重要孔道。但是,交游的广阔并没有为张穆的科举之路提供多少帮助。道光十九年,他参加顺天乡试,却“误犯场规”被斥,在各家友好的奔走营救之下,虽然免掉枷杖之苦,但也得到“永不许应试”的处分,从此无望科场[81]。

从道光十九年乡试遇挫,到道光二十三年发起修建顾祠,这几年时间中张穆的行踪,据祁寯藻说是“侨居宣武城南,闭门著书,益肆力于古”[82]。其实认真查考起来,张穆一方面在继续他的史地之学研究,另一方面也没有忘情于世务。在给许瀚的一封未属年月的信中,张穆透露说:“郁郁居此,终非了局,现在新例又开,祝、祁诸公为弟画策,谋一吏隐之局,弟拟于八月杪由贵省而淮而扬,小作张罗。”[83]祁指祁寯藻,祝指祝庆藩(1777—1853)[84]。按《石洲年谱》,张穆于道光二十三年九月至扬州[85],则这封信应当作于是年。道光二十二年以后,由于海疆战事经费支绌,捐例大开,张穆所说“新例”具体不知何指,但所指是捐官则无可疑。这次去扬州是拜见已经致仕还乡的阮元,谋取出路。但是事与愿违,即使是阮元的帮助也没能突破官僚体系所加之于张穆的限制。张穆在给阮元的复信中说:

麋鹿之性,本惮冠裾,猥因朋友从臾抱关,薄游淮浦,性资迂直,不工昵人,故所如既多不合,顷复为部员援案相绳,其议竟格,藉臧君之善沮,毕虞氏之著书,贶我良多,于人何怨。况复假此因缘,亲聆指授,益坚其生平学古之念,南游之量,饱满无余,所得不既多邪?[86]

谋求出路当然是出于生活所迫,但张穆并非绝意世务的书斋型学者可比。可是经此一役,张穆入世之心顿挫而问学之念大增,此后的史料中再也没有见到他谋求官职的努力。直到很多年以后,张穆等人的困顿遭遇还是士林的共同记忆,被人经常提起[87]。

道光二十八年,张穆曾作《海疆善后宜重守令论》,提出应对时代危机的根本办法,在于强化府县地方官的地位与权限。他说:“守令者,国家之根本而培养元气者也”,因为“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而守令者中握之机枢也”。国家之所以在外夷侵略的问题上应对无能,原因在于大臣荒于职守,而解决的办法也不能寄希望于天降奇才,所谓“今欲求韩白之才,何能仓卒遇也,即有桑孔之智,岂能旦夕奏效也”,这正是普通士大夫报效国家的时刻[88]。

张穆对朝廷重臣的不满,显然与他对鸦片战争的观察有关,而他将目光下移到下层地方官,除了他自己“沉迹下僚”的个人经历而外,很可能也源于顾炎武的想法。强调州县官在国家政治体系中的重要性,是顾炎武政治思想的一大特点,他的主张是“尊令长之秩,而予之以生财治人之权,罢监司之任,设世官之奖,行辟属之法,所谓寓封建之意于郡县之中,而二千年以来之敝可以复振。”[89]张穆指出的当时地方官制的问题,在于“一不如条例焉而有罚,一事擅焉而有罚,督抚藩臬,一妇四姑,重重令压,时恐得罪,又况繁简不均,动辄更调,民情未习,瓜代已闻,虽有善心,终无表见”,与顾炎武所说的“人人而疑之,事事而制之,科条文簿,日多于一日,而又设之监司,设之督抚”如出一辙。张穆最后的结论,是任命州县官员不能专赖督抚的保举,因为凡走此门路的,都是些“趋走便习之人”,而海疆正是这种人的畏途。“内外臣工各有耳目”,保举的来源可以广开,而所谓“悃愊无华、有忠君爱国之心又能通晓事体”的士人,其实也“无不乐于膺荐,以思一展布”[90]。

从这篇长论来看,不仅张穆本人的跃跃欲试之情显露无遗,而且也相当契合他的交往圈子的共同抱负。不过张穆虽然颇有文名,在北京时“海内名俊咸想望风采,蹑履纳刺,载酒问奇者,几无虚日”,但他性格率真直截,崖岸过高,所谓“生平意气峻厉,不能随俗俯仰”[91],“不自挠屈,有以所著书或诗古文辞进者,无问其人位望,有不可于意,即指疵颣,口龈龈辨,折角陷坚,不遗余力,是以慕名而来者或稍稍引去。”[92]甚至连祁寯藻的劝告也置之不理,以致朋辈并不多。所以当张穆在道光二十三年起意修建顾祠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求助于他的挚友何绍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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