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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移祀苏太谊园_顾炎武的事迹

时间:2022-08-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顾炎武移祀苏太谊园_顾炎武的事迹光绪十四年,端木埰去世,本就惨淡维持的顾祠会祭随之宣告中断。—1906)谋于吴县同乡,将顾炎武木主移祀于苏太谊园,对顾炎武的公祭方才恢复,但已经成为江苏特别是苏州地区在京士人的小范围雅集了。叶昌炽的题记说范仲淹是周程理学的滥觞,而顾炎武则是清代儒林之首,算是勉强为二人合祀找到了理由,其实顾炎武的神主迁入苏太谊园之后,只是被安置在“西庑”,差不多成为范仲淹的附庸。

顾炎武移祀苏太谊园_顾炎武的事迹

光绪十四年,端木埰去世,本就惨淡维持的顾祠会祭随之宣告中断。端木埰(?—1888),字子畴,江苏上元人,优贡生,祁寯藻的门生。他于咸丰七年春祭时首次与祭,到同治二年秋祭才第二次与祭,此后成为顾祠的常客。光绪年间的顾祠会祭虽然由祁世长支撑,但他身任要职,具体的承办还是由端木埰来完成。光绪十三年春祭倪文蔚在《题名卷子》上的题记说:

因忆咸丰丙辰四月三日,孔绣山舍人有展禊之约,始与斯会,嗣是每祭必至。乙未居母忧出都,故乡烽火,南北奔驰,同治庚午回京供职,旋即出守荆州,久尘外吏,计不与斯会廿有九年矣。展阅丙辰题名,惟子和世丈与文慰系彼时与祭之人,旧雨晨星,零落几尽,寺中殿宇荒秽,薪木毁伤,不无今昔之感,而先生祠堂,独以春秋享祀,灵光岿然,则诸君子羽翼斯文之力,诚足多也。子畴同年主事久,不懈益虔,谨题以归之。

端木埰去世,顾祠的定期会祭终于难以维持。光绪十八年八月六日,祁世长去世,顾祠与它的发起者的最后一丝联系也断绝了。这一年的十月二十五日,由刑部郎中、吴县人许玉瑑(1827—1893)约集,顾祠补行了一次秋祭,到场及期而未至的全部都是江苏人,其中如陆润庠、邹嘉来、邹福保、叶昌炽、江标、吴郁生、翁同龢等人都是一时名流。不过许玉瑑次年就去世了,顾祠又沉寂下来[82],直到光绪二十四年,顾肇新(?—1906)谋于吴县同乡,将顾炎武木主移祀于苏太谊园,对顾炎武的公祭方才恢复,但已经成为江苏特别是苏州地区在京士人的小范围雅集了。叶昌炽记述这件事说:

士大夫官于京朝,祀其乡之先哲以为瞽宗,礼也。若夫亭林先生之有祠,自何子贞、苗仙露诸公始,则非一乡之祀,而学先生之学者尸而祝之,以附于私淑之徒者也。祠成于道光癸卯,在城西慈仁寺,双松幢幢,毘卢阁畔,春秋舍菜,冠缨?沓。先生族孙份以所藏遗像装池成卷,凡预于豆笾之列者,皆题名其后。道州使蜀,以此卷付陈颂南、何愿船两公,厥后曲阜孔绣山、长沙周荇农、歙县鲍子年、洪洞董研樵、吾乡端木子畴递司存之。子畴先生既殁,祀事阙如者四载。壬辰十月,同郡许鹤巢比部复约同人补行秋祭,是日与祭者二十六人,始皆为吾乡人。昌炽甫释褐,亦得从骏奔之后。今鹤丈墓草已宿,而先生之祠宇亦无下车修苹蘩之荐者。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又曰: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先生之学,虽为海内学人所宗仰,而吾乡之人尤宜有先河之义。永定门外十里庄,吾吴义阡在焉,祀范文正于此。同年顾康民比部于役欧洲,洎归,以为如先生者宜与文正并祀,询谋于众,将移先生栗主,敬奉飨堂庑下,每岁春秋祭,文正生日别设一祭,以妥以侑,以为乡之人矜式,甚盛举也。夫以文正光辅有宋,相业炳然,先生则丁明末造,栖栖桑沧之交,其遭际不同,然文正与胡安定阐明正学,濂洛之绪实始滥觞;先生博贯天人,讲求经世,遂开熙朝一代儒林之统,可不谓先后同揆哉?合而祀之,谁曰不宜![83](www.guayunfan.com)苏太谊园(或作苏太义园)位于北京永定门外,创议于道光二十五年,建成于道光二十八年,由苏州府、太仓州两地在京为官者捐资兴建,如果有乡人客死京师、无资敛葬,义园资以棺木,送园存放,逾年而愿意归葬的资送回乡。义园面积十一亩,园之南建暂厝棺木的房屋若干间,又有堂屋三间,为治事之所,同乡聚产生息,为日常之费。义园建成之后,“同人佥曰,麦舟高谊,千古艳称之,吾乡故事也,是堂也祀文正公为宜。遂诹吉设公栗主,舍菜而落成焉。”[84]“麦舟”是范仲淹的儿子范纯仁慷慨助人归葬的故事,范仲淹又是苏州吴县人,所以苏太同乡将范仲淹木主安放园中,不过祭祀的日期不定。

叶昌炽的题记说范仲淹是周程理学的滥觞,而顾炎武则是清代儒林之首,算是勉强为二人合祀找到了理由,其实顾炎武的神主迁入苏太谊园之后,只是被安置在“西庑”,差不多成为范仲淹的附庸。光绪二十四年秋祭陆润庠的题记说“润庠曾于壬辰冬祭先生于慈仁寺,及今又六年矣。人事变迁,先生栗主亦移于此,或可承飨矣乎?”流露出对亭林祭祀难以为继的担心。

不过,从《题名卷子》的情况来看,此时参与亭林祭祀的江南人士并不乏人。光绪二十四年春祭到者29人,期而未至1人,秋祭到者10人;二十五年春祭到者14人,秋祭到者24人,期而未至者1人;二十六年春祭曾经举行,但是因为义和团之乱随即爆发,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没有来得及留下题名;二十七年未举行祭祀;二十八年公祭恢复,春祭到者16人,秋祭到者14人;二十九年春祭到者14人,秋祭到者9人;三十年春祭到者9人,秋祭到者17人;三十一年春祭到者19人,秋祭到者13人;三十二年春祭到者16人,秋祭到者18人;三十三年春祭到者19人,秋祭到者13人;三十四年春祭到者12人,秋祭到者14人;宣统元年春祭到者16人,秋祭到者15人;宣统二年没有留下题名,但是据胡玉缙的《顾先生祠会祭题名卷子书后》,在本年初次与祭者有14人,宣统三年初次与祭者1人。随后,就是辛亥革命爆发,民国肇造,苏太谊园的公祭亭林就到此为止了。

同当时思想界的歧路纷纭一样,前来祭祀亭林的人也都各怀心事,对这位著名乡贤有着不同的观感,其中趋新者如陆曾炜光绪三十年春祭题记:“观先生于亡国之后且好学而志不衰,使生今世界交通、文明开辟之日,其志当益大,其学当益宏,必不至墨守其训诂词章之旧,而斥科学为无用,如今所谓顽固者流也。吾乡人其亦志先生之所志、学先生之所学,而为之奋然兴起焉,固不徒春飨秋尝,崇拜云而已也”;延续传统的砥砺士风、纯正学术思路的如邹福保光绪三十年秋祭题记:“经济不从学术而出者,其经济不真;学术不由品节而来者,其学术亦伪。今天下之士,扺掌谈时务,或援笔立言,听其议论娓娓然,览其所著书详详然,未尝不可震铄一时,而于世道人心之故,则日漓而日坏。呜呼!人事愈杂,世变愈奇,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将思所以挽救于万一,则莫如式之以真有品节、真有学术、真有经济之人。余于先生之书服膺不倦……”;对新学痛心疾首者如光绪三十二年秋祭蒋黼题记:“窃谓先生为一代大儒,凡在学人所当景仰,与寻常乡先生之祭于社者不同。今笾豆之事,域于吾乡,转非所以尊先生也。今海内竞言新学、功利之士推波助澜,经术道儒不绝如线,而一二老师宿儒则又惩羹吹齑,独善其身,不问世事,二者如冰炭之不相入,坐令斯道益孤,可为太息,安得如先生者,负通经致用之学,以淑世觉民自任,挽此既倒之狂澜耶?”尽管祭祀活动尚未断绝,但由于与祭者封闭的人际网络,会祭活动已不可能产生如此前一般的社会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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