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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从祀孔庙_顾炎武的事迹

时间:2022-08-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顾炎武从祀孔庙_顾炎武的事迹顾祠的声光虽然显赫,但毕竟是仍是士人的私人行为,从祀孔庙才是传统社会中儒者所可期望获取的最高荣誉。到了道光朝,由于顾祠的推动,关于顾炎武应当从祀孔庙的说法多了起来。经过几番反复,此次黄宗羲、顾炎武从祀孔庙的请求终以失败而告结束[59]。在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从祀孔庙的争论中,顾炎武是争议最少的一位,得到了各派人士的最多支持,顾祠会祭对于顾炎武声誉的提升所起的作用不可忽视。

顾炎武从祀孔庙_顾炎武的事迹

顾祠的声光虽然显赫,但毕竟是仍是士人的私人行为,从祀孔庙才是传统社会中儒者所可期望获取的最高荣誉。关于顾炎武应予从祀孔庙的设想,先是在士人中间私下流传,例如嘉庆初年陈鳣就曾对偶遇的朝鲜使臣说“将来配食孔子庙廷惟此公”[47]。到了道光朝,由于顾祠的推动,关于顾炎武应当从祀孔庙的说法多了起来。道光二十九年,何绍基在出任学使的路上有诗怀念都中友人,咏顾份的一首云:“正学亭林实指南,儒林第一传无惭;礼官幸有诸孙在,庙食何时孔庑参。”[48]之后又有归安陆心源作《拟顾炎武从祀议》[49],提出将顾炎武从祀孔庙,他特别指出同治中兴的“丰功伟烈,半出名儒,盖炎武有以开其先也”,所以应予从祀孔庙。[50]与陆心源大致同时,潘祖荫在同治十二年为庞锺璐《文庙祀典考》作序时,列举了历代应当从祀而尚未从祀的大儒,黄宗羲、顾炎武赫然在列。潘祖荫并将二人喻为“苏门之畏友”,意思是他们虽然是理学的批评者,但却对于程朱之学有益无害。[51]

顾炎武入祀孔庙的提议,在光绪十年第一次正式提出。这年的三月二十四日,江西学政陈宝琛奏请将黄宗羲、顾炎武从祀孔庙。陈宝琛称二人兼汉宋之长,开清代朴学之风气,而且讲求实学,将二人崇祀可以砥砺风习,“使天下咸晓然于学问经济自有本原,理非空谈,功无速化”[52]。四月二十二日,军机大臣奉旨,将陈宝琛奏疏交礼部议奏,礼部循例行文江苏、浙江巡抚咨取书籍,次年八月,浙江巡抚将黄宗羲所著书九种,顾炎武所著书五种咨送到部[53]。不料,礼部堂司各官对于顾、黄二人竟然十分陌生。且看李慈铭的记述:

马蔚林来,谓春间陈宝琛奏请以顾炎武、黄宗羲两先生从祀文庙,礼部堂司各官莫知谁何,纷纭至今。(原注:其疏初发钞时,一日,翰林掌院学士接见编检诸官,朱蓉生往谒,闻掌院与诸学士及办事诸翰林言:“陈伯潜此疏甚奇,顾某尚有小板《日知录》一书,可备后场策科,黄某何人耶?”皆曰然。)今日尚书毕道远发愤谓诸司曰:“二人学问我所不顾,但以品行言,二人在康熙时皆不肯出仕,尚得从祀耶?”因掷还蔚林所呈《国史儒林传》曰:“我必驳!”[54]

根据《题名卷子》,李慈铭曾参与过顾祠同治二年的秋祭。《凌霄一士随笔》谓:“慈铭……所云掌院学士,盖指徐桐,以于桐素执门生礼,故未显举其名。”[55]既然连礼部尚书都“发愤”,而翰林院掌院学士又觉得“甚奇”,顾、黄从祀的请求当然不可能得到礼部和翰林院的支持。令人惊讶的是,徐桐曾参与过光绪二年的秋祭、光绪七年的秋祭和光绪八年的春祭,还在光绪五年的生日祭及光绪六年的春祭和生日祭中期而未至,他对于顾炎武应不陌生,竟然说出“顾某尚有小板《日知录》一书,可备后场策科”的话,可见顾祠会祭的确已成前引孙衣言所谓“相从饮酒、修饰故事”了。(www.guayunfan.com)礼部主张不予从祀的覆奏稿送到内阁,十一月一日起,内阁开始讨论二人从祀一案[56],结果是“该学政请将黄宗羲、顾炎武从祀文庙之处,拟毋庸议”,不过因为二人“志节皎然,博赡通贯,足为闾党矜式”[57],所以应准其入祀乡贤祠[58]。经过几番反复,此次黄宗羲、顾炎武从祀孔庙的请求终以失败而告结束[59]。

这次请祀及其失败在顾祠会祭中也引起了反响。光绪十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顾祠补行秋祭,《顾先生祠会祭题名第二卷子》罗文彬于是日的题记说:“时阁学陈宝琛方疏请以先生从祀孔庙,部议有格之者,余官词曹,争之不能得,草行具矣。既思先生名实自在天壤间,请者不加益,尼者不加损,即争之亦犹未免多事也,聊用志之。”现存的档案资料中没有罗文彬支持顾炎武从祀的材料,但是从这个题记中看出,当时为顾炎武入祀两庑而努力的士大夫颇有其人。题记中所表现出的心态固然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但也隐约体现出顾炎武的价值已经不需要通过从祀孔庙来体现了。

到了光绪三十三年,御史赵启霖再次请祀。除了顾炎武、黄宗羲之外,赵启霖请将王夫之一并从祀。此时已是清末新政,礼部奏请“仿照会议政务章程”,由各部衙门开送说帖,将三儒应准应驳之处详细说明。旋由各部堂官司员等开送说帖26件,绝大部分主张应将三儒一并从祀。光绪三十四年九月二日,上谕“礼部会奏遵议先儒从祀分别请旨一折,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均著从祀文庙”[60]。至此,延续了三十余年的三儒从祀争论方告结束。

综观顾、黄、王在光绪末年得以从祀孔庙的全过程,张之洞是始终其事的最大支持者,当时朝野上下也都一致将三儒从祀之功归于张之洞,如《石遗先生年谱》说:“顾、黄、王三儒……从祀,张广雅相国所主张也。”[61]黄濬《花随人圣庵摭忆》说:“顾、黄、王三儒从祀孔庙,出南皮所请也。”[62]《凌霄一士随笔》说:“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从祀孔子庙,至光绪末年始定,张之洞主持甚力也。”[63]胡思敬《国闻备乘》也说:“(袁世凯)以礼貌尊事之洞……如三先生崇祀……等案,悉让之洞主政”[64]。总之,三儒从祀的最后动力出自张之洞,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在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从祀孔庙的争论中,顾炎武是争议最少的一位,得到了各派人士的最多支持,顾祠会祭对于顾炎武声誉的提升所起的作用不可忽视。即使在光绪三十三年对三儒从祀持反对态度的礼部郎中龄昌也承认:“炎武学有根柢,敛华就实,其所述作,悉有补于学术世道……道光年于京师建顾氏祠,春秋将事……考之行谊,既灿然验诸人心,又如此考订折衷,应无愧色矣。”[65]像顾祠这样的文人公祭活动隐然形成了通往孔庙两庑的阶梯:既为人们提供了对那些虽有建树却不足以从祀孔庙,或者尚未得到足够承认的先儒“报恩德、志思慕”的场所,又通过祭祀举行的频率、影响的范围对历代先儒进行“筛选”,使先儒的声望随着时代而升降,间接地为孔庙祀典提供着候选名单。

光绪十年的请祀,主张应予从祀一方的领袖是翁同龢和潘祖荫,而持反对态度的主持者则是徐桐——双方其实都曾参与顾祠会祭。翁同龢后来在诗中回忆:“容台檄取遗书读,妄议经师是别传;排抵尊崇两无谓,前贤心事岂其然。”诗注:“余与藩公祖荫疏请以顾氏亭林、黄氏黎洲从祀文庙,礼部尚书徐公桐驳议,谓所学未醇,遂罢。”[66]实际上,他们对于顾炎武的态度已经与是否参与过顾祠会祭关系不大,顾祠已经渐渐失去与顾炎武的精神联系。

不过,光绪三十三年时的顾炎武,与顾祠会祭发起时的顾炎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与光绪十年首次请祀时的顾炎武也有重大的区别,这其中颇可觇知六十年间思想变迁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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