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理念、策略与发展构想

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理念、策略与发展构想

浦东新区社区学院　蔡　瑾

当前，在终身教育框架下的我国社区教育事业，正在步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随着经济、社会以及教育现代化的发展，社区教育也迈开了信息化的步伐，审视其目前的发展基础和势头，在21世纪的前十年，努力推进社区教育的现代化，即不仅从教育理念、教育内容，而且从教育形式、教育技术上，全面跟进时代的步伐，积极促进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结合，尤其是在发达地区和先进的社区教育实验区，实现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渗透，联动发展，已势在必行。

一、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的基础和前景

（一）社会背景

在世界经济与社会多元化、全球化、信息化发展的时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使知识增长与更新的速率急剧加快，催生了知识经济的到来，同时也强劲地推动着终身教育的发展和教育现代化的进程。21世纪的教育技术，以信息化、网络化为主要特征。现代通信技术和信息产业的高速发展，以及计算机网络和教育技术的进步，加快了教育现代化的步伐，使现代远程教育，即以计算机网络和多种教学媒体为主要特征的第三代远程教育，在世界范围内得到飞速发展。不仅在发达国家，而且包括许多发展中国家，远程教育已经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及其教育发展的国策，远程教育功能已经拓展到教育的各个领域以及教育以外的其他培训领域。营造学习型社会，人们需要终身学习，远程教育能为人人学习、时时学习、处处学习创造教育环境，能给人们随时获取新的知识提供便利和强有力的支持。

远程教育，即人们通常所说的第三代远程教育，不仅仅是计算机网络教育，而是通过卫星发送、视频会议传送、Internet传送，以及光盘传递、纸介质函授等多种媒体、多种技术相结合而实现的远程教育，当然，计算机网络的学习环境更具优越性。现代远程教育，在教育的一切领域，包括学前教育、中小学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特殊教育、老年教育以及各种社会政治、文化生活教育都有着广阔的前景。随着我国教育现代化的发展，终身教育框架下的社区教育也已迈开了信息化发展的步伐，将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相结合，对于促进社区发展，提高人的素质，实践终身学习，建设学习型社会，将会产生不可估量的社会影响。充分利用现有的教育机构和现代远程教育资源，积极开展社区教育必将成为推进区域经济发展和实现终身教育的战略选择。

上个世纪末，我国政府颁布的《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提出了“发展远程教育，构建终身教育体系”⁽¹⁾的战略目标。江泽民同志在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进一步明确：“要以远程教育网络为依托，形成覆盖全国城乡的开放教育系统，为各类社会成员提供多层次、多样化的教育服务”，确立了我国远程教育事业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中的战略地位。党的第十六、十七次代表大会把终身教育发展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具体指标，提出了要“形成比较完善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历史任务，这一宏伟目标，必然成为社区教育发展的行动纲领，成为社区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强大动力。

（二）教育政策与教育机构的支撑

以教育信息化带动教育的现代化是我国政府实现教育跨越式发展的战略措施，发展现代远程教育，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是建立学习型社会的重要途径。政府在推进教育信息化的过程中，也为社区教育的信息化发展提供了政策保证。我国《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规划的“远程教育工程”项目中，可以说关于社区教育信息化的内容十分具体可行，如：前三年内，使省级广播电视大学全部具有网络教学能力，中心城市和发达地区的县级电大具有网络辅导能力。50余所举办函授教育的高等学校使用现代远程教育教学手段。在广播电视大学分校或工作站、函授站的基础上建立、完善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中心。建立100个服务于社区成人学习的学习或考试服务中心；“探索发达地区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途径，逐步扩大高等教育规模，提高社会成员受教育年限”；“建设现代远程教育示范区，选择两、三个发达地区，如北京、上海、江苏等教育资源相对丰富、经济较发达的地区开展区域性的远程教育试点，建设成现代远程教育的示范区，使区域内各种类型的学校和企业、政府及个人、家庭等通过网络连接在一起，实现资源共享，开展各个层次的学历教育、继续教育、岗位培训、社会文化生活教育等等，实现终身教育体系构建”。

国家正在实施的“农村中小学现代远程教育工程”⁽²⁾打通了普通教育与社区教育接轨的路径：该工程将通过“教学光盘播放点”、“卫星教学收视点”和“计算机教室”等三种模式，把优质教育教学资源和教学方法送到农村中小学，并将通过现代远程教育方式把农村中小学校办成当地文化科技中心、信息传播中心、党员教育中心和卫生知识普及中心。截止到目前，已经建成了1万个卫星教学收视点。充分利用这些远程教育资源，服务于农村教育和经济社会发展，也是农村学校教育与社区教育相结合，发展社区教育的新途径。

我国远程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为社区教育现代化充实了物质基础，社区教育的信息化发展正在行动。最近四五年里，国家启动远教工程以来，通过实施现代远程开放教育的试点项目，推进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同时，也武装了社区教育，振兴了区、县社区教育事业。仅就全国电大而言，通过“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积聚教育经费总投入达30多个亿，可以说从上至下，已经把网络教育的人、财、物、技术装备，武装到了基层电大乃至发达的乡村教学点，已经累计注册了110多万学员。电大教育，覆盖了44所省级电大及其所辖的841所地（市）级电大和1742个深入社区的区（县）级工作站（分校）。电大办学以实践终身教育为宗旨，在发展学历教育、促进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同时，一直努力开拓非学历教育。在干部继续教育、职业与岗位培训、农村实用技术教育、老年教育、特殊教育以及各种社会文化生活教育等方面，从中央电大到省、市电大已经积累了丰厚的教育资源、教育经验和强实的社会基础。

基于电大的办学性质、办学模式、办学层次，以及开办30年来所积累的办学经验和教学资源，无形中已经为我国社区教育的发展发挥了巨大作用。进入21世纪以后，在新的社区教育理念之下，电大加快了向社区教育新的领域拓展，目前上海已有17个区县的电大分校先后挂牌成立社区学院，形成了电大教育与社区教育相结合的格局：电大是远程教育中心，也是社区教育网络中心、社区教育资源开发中心、社区教育研究中心；区（县）电大既是当地远程教育学习（辅导）中心，又是社区教育中心。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结合，定将有力地推进区域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推动终身教育和建设学习化社会的实践。

二、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的理念

（一）发展脉络与共同特征

现代远程教育是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新型教育方式，主要基于信息化、网络化的教育技术平台，为人们终身学习提供强大学习支持。远程教育在中国的发展经历了函授教育、广播电视教育、自学考试、现代远程教育等若干阶段，逐步从单一广播电视技术，向计算机网络等多种技术融合的方向转变，在教学环境构建、教学方式方法整合、教学资源共享、教学全过程监控等方面，都取得快速的发展。以开展远程教育为主要办学形式的电视大学，已成为有中国特色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远程教育的发展，打破了传统高校封闭式办学的旧有模式，促进了高等教育向社会成员的开放，成为一所学制灵活、覆盖面广、没有围墙的新型大学，为现代高等教育注入了新的活力。相较而言，社区教育在我国的起步时间稍晚，主要肇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青少年校外教育活动，经过近20年的快速发展，其社会价值日益彰显，成为国家推进社区建设、完善公共服务体系、提升公民素质的重要抓手。尤其2004年教育部《关于推进社区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见》出台后，社区教育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主要目标、主要任务、工作要求等得到进一步的明确，在终身教育体系中的重要性也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

虽然发展的起点、轨迹相异，但以电视大学为主要办学载体的远程教育，与主要面向社区居民开展的社区教育之间，却存在很多方面的共同之处，为相互之间的融合奠定了基础。如，远程教育和社区教育与传统学校教育模式相比，都体现出办学的开放性、对象的全民性、资源的社会性、教育的灵活性，是制度化教育的有益补充，也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具有生命力的重要内容。尤其当前构建学习型社会的过程中，二者可以充分发挥技术的、乡土的教育优势，推动现代教育向终身教育延伸，向全民教育延伸。

（二）目的与社会价值

在构建学习型社会的时代背景下，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正在出现融合、联动的发展趋势。一方面，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张，侵蚀着传统电大的办学领地，使远程教育面临生源危机，需要重新拓展自己的发展空间；另一方面，社区教育在摆脱了初期的课堂化、娱乐化等倾向之后，也越来越需要引入新的教育技术手段，提升自身的教育内涵和时代感。二者之间的融合，有需求、有基础，也有现实动力，尤其对以电大为代表的远程教育机构而言，对于打造全民终身学习服务平台具有特殊的优势，可以通过发挥这些优势，重建自身的教育价值感。

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趋势，也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首先，社区教育引入远程教育，是社区教育实现科学发展的迫切需要和必然趋势，可以借助电大办学的系统优势、技术优势、资源优势、管理优势，解决社区教育办学覆盖面不广、课程资源不丰富、学习手段不便捷等不足，构筑全民终身学习网络体系，提高社区教育的乡土化、全民化、多元化的教育服务能力；其次，远程教育面向社区办学，把办学触角伸展到基层社区，可以使更多的居民群众了解电大、认同电大，就会有更多的社会、社区成员乐于接受电大各类教育，参与电大各类学习，这有助于电大走出招生萎缩的办学困境，扩大自身的办学领域，找到新的办学增长点。二者的融合联动，有助于打造全民终身学习服务平台，促进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灵活学习的实现。可以说，“服务社区教育是电大的社会责任，以远程教育促进社区教育发展是时代的必然选择”⁽³⁾。建设学习型社会和创建学习型城市的历史实践，为社区教育与远程教育的融合创造了宝贵机遇，这种融合必将实现二者的“双赢”，促进终身教育的新发展。

三、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的实践运作模式：以浦东电大为例

（一）实践背景与制度设计

促进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需要在制度、机制和方法上进行创新，做到既能发挥远程教育的技术优势，又能贴合社区居民的教育需求。浦东电大立足浦东开发开放、先行先试的实际，积极依托电大办学优势，向下延伸服务网络，在“远程教育社区化”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收到较好效果，为探索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提供了一个可参考的实例。

浦东开发开放以来，综合经济实力高速增长，人均可支配收入快速提高，城乡群众生活迈入小康水平。浦东新区适时提出经济社会发展的新目标，2007年郊区12个镇基本实现现代化，2010年城镇化率从目前的50%提高到90%，农民数量从目前的200多万减少到26万。着眼破解本地化、应用型人才匮乏困局、提升市民素质，浦东电大确立“为浦东经济建设服务，为浦东市民服务”的办学方针，积极推进教育服务模式和人才培养模式的探索。同时，浦东作为“全国社区教育实验区”，社区教育基础扎实，发展迅速，在区层面成立有“社区教育工作推进委员会”，下设“社区教育指导中心”，与浦东电大实行“两块牌子、一套班子”，这种组织架构的同构模式，为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双向互动、彼此融合、联动发展，提供了可靠的制度保证。

（二）主要做法与工作成效

1.坚持“三区融合，联动发展”的办学思路

随着浦东从“形态开发”转向“功能开发”，对教育的需求越来越大。浦东电大不断拓宽办学视野，挖掘区域资源，树立“三区融合，联动发展”的新思路。

（1）校区、园区、社区相互融合，构筑学习型城区。浦东有张江高科技园区、陆家嘴金融贸易区、金桥出口加工区、外高桥保税区、三林世博园区等六大功能区，随着综合配套改革的推进，区域资源进一步优化配置，吸引大批的高端研发人才和高技能人才来浦东创业和发展。同时，浦东人口众多，居住类型多样，本地社区、国际社区交错分布，远程教育可以发挥自己的技术优势，以教育为催化酶，促进校区、园区、社区的紧密联结。

（2）教育、工作、生活彼此联动，打造公共性平台。学习型社会是一个时时学习、处处学习、灵活学习的社会，因此促进教育、工作、生活的联动，实现教育社会化、社会教育化、学习日常化，成为社区教育发展的重要目标。浦东电大通过发挥现代远程教育的系统优势、技术优势、网络优势、管理优势，通过卫星网、互联网和社区学校网，可以为社区教育提供强大的技术支持和资源服务。

2.建立“三网合一”的社区教育新平台

借助远程教育技术优势，浦东在社区教育中积极推进天网、地网、人网“三网合一”工程，打造“三区融合”的公共教育服务平台。社区信息化工作得到市区两级政府强力支持，配备的卫星基本设备已覆盖浦东23个社区学校，实现“天网”覆盖社区；浦东2003年启动的“地网”建设，把10兆容量的教育专用光缆联到各社区学校，在浦东社区教育网上，各社区学校均开设社区教育页面。几年来，通过整合既有资源，将市级中心站、区县分中心、社区学习中心，通过网络无缝链接起来。目前浦东“三网合一”工程包括三级：第一级为设在电大和社区教育指导中心的区中心节点，第二级设在各街镇社区学校，第三级为设在村（市）民学校，从而形成矩阵式混网拓扑结构。三网的建设和投入使用，延伸了远程教育的办学触角，也极大丰富了社区居民群众的学习资源，电大的办学优势在社区显现。

3.以办学机构整合推动教育资源开放共享

为提高教育资源共享水平，浦东新区电大和社区教育指导中心充分整合，步调一致，带头做好教育资源的开放共享工作，推动开放场地、开放办学、开放服务，还以机制建设为抓手，推动整个新区各类学校资源向社区开放。几年来，探索和完善了社区远程教育的管理机制和运作机制，推进精品课程建设，切实让网络学习平台“骨肉丰满”，让群众有更大的选择性；同时强化“人网”建设，整合社区教育专家顾问队伍、社区教育指导员队伍、志愿者队伍，形成推进社区教育的科研、指导和骨干力量，做到群众有人组织、工作有人推动、经验有人提升。通过资源整合、信息整合和队伍整合，浦东电大日益成为推进社区教育的信息中心、服务中心，促进了社区教育的资源覆盖、服务覆盖、网络覆盖。

4.面向社区，开放办学，灵活办学

浦东电大坚持电大教育、继续教育、社区教育“三教并进”办学模式，多条腿走路，多途径服务，在服务社区过程中增加自己发展的动能。首先，重视培养地区性、应用型人才。在继承和发扬传统办学优势的基础上，根据新区经济发展实际需要和就业市场行情，开设物流管理、工商管理、英语、会计学、行政管理等7个本科专业，社区管理与服务、计算机信息管理、机电一体化技术、商务英语、工商企业管理、物流管理、行政管理等十个专科，每年组织数万人参加执法人员培训，承担“迎世博”英语100句、报关员、货运代理、外贸单证等证书培训，不断扩大服务领域，巩固招生“基本盘”。其次，着力满足市民终身学习需求。为解决好成人工学矛盾问题，设立以浦东电大分校为中心的四个办学点，实现就近入学、送学上门。多媒体和网络互动的教学形式，更适应成人学习特点，受到广泛好评。此外，浦东电大还主动为2030和4050人员提供职业技能培训，为群众文化活动提供信息化支持。

5.远程教育社区化工作取得显著成效

面向社区发展远程教育，使浦东电大提高了核心办学能力，增强了核心发展能力。目前，浦东新区电大在办学上实现“三足鼎立，覆盖全区”，在校学历生8千多人，教学班98个，年均招生近3000人，毕业生绝大多数在浦东地区就业，为浦东发展服务。同时，通过深耕社区，初步建成覆盖全区的社区公共学习平台，形成较为完善的办学网络，包括1所社区学院、23个街镇社区学校、802个村（市）民学校，计有330间教室、1894台计算机；教师队伍也逐年壮大，现有专职人员138人，兼职教师1900人，志愿者5446人。居民受教育培训率达71%以上。实践表明，面向社区发展远程教育，不仅办学没有萎缩，而且拓展了发展空间，赢得了市民群众欢迎，取得较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四、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的策略和发展的构想

（一）策略

首先，21世纪的社区教育必然随着经济信息化、社会信息化和教育的全面信息化而朝着信息化方向发展。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必然是信息化的社会，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是教育现代化和学习型社会的技术支柱，社区教育跟上教育信息化的发展步伐，才能真正形成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的教育环境，才能促进学习型社会的建设。

第二，终身教育实践的发展和远程教育整体发展水平直接制约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程度，虽然，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政府对远程教育政策驱动的力度、实践进展的速度都有所不同，社区教育现代化运作模式各有特点，但相同的是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的发展趋势已经来临。

第三，政府对社区教育的统筹规划和教育政策的推进，对社区教育的社会化、远程教育的发展及缩小数字鸿沟至关重要。

第四，社区教育对象和教育内容的广泛性决定了社区教育范围内的数字鸿沟，远远大于教育其他领域里的数字鸿沟。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不仅仅是设备建设问题，21世纪终身教育框架下的社区教育在我国的广泛发育，社区教育管理体制的理顺，以及教育对象使用信息技术的能力和自信心上的障碍消除，都需要有较长的时间过程。

党的十七大提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奋斗目标，其教育发展目标是要形成比较完善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和终身教育体系，人民享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形成全民学习、终身教育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社区教育作为实践终身教育、实现学习化社会的重要载体，必须紧跟信息时代的步伐，抢抓机遇，实现跨越式的发展，这应该成为当前推进社区教育发展的战略与策略选择的一个出发点。社区教育要锁定建设和谐社会的教育发展目标，充分利用国家和地方现有的政策和资源，从实际出发，武装多种媒体的远程教育技术、架构多种媒体的信息网络平台，加强社会协作，拉动教育需求，合理布局和培育先进试点，探索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的范式，以此带动社区教育普遍的跨越式的发展。

（二）发展构想

1.探索合作模式

在教育政策和宏观管理方面，要理顺电大、社区学院、社区学校之间的关系，形成一口管理、责任分工、服务合作、市场运作的有效机制，尤其电大和社区学院要着眼学习型社会的构建，建立一个合理的政策性发展框架。有学者建议，“可遵循共同目标、科学发展、功能互补、合作双赢的理念，采用一个基地、多种功能，一套班子、几块牌子的模式；以区（县）广播电视大学为依托，建立融现代远程教育、高等自学考试、成人高中等教育、职业培训、未成年人教育、终身学习于一体的综合性的社区教育（培训）学院，形成以县（市、区）社区教育学院为龙头，乡（街道）社区学习中心（学校）为骨干，辐射行政（社区）居民学习点的三级社区学习（教育）网络”⁽⁴⁾。但需注意的是，电大办理社区学院不是简单地新挂一块牌子，重点在于电大要树立社区教育意识，使办学的融合具有实体性、实质性。当然，远程教育参与社区教育也不只电大翻牌这一种模式，要在实践的基础上根据需求探索多样化的参与模式，最终筛选择优，加以推广。

2.创新管理机制

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既需要教育政策支持，也需要不断优化制度的设计，推动办学模式的创新。首先，要立足社区的特点、社会的需求，处理好多个方面的关系，包括数字化学习环境与社区居民学习特点的关系、非正规教育与学分考核鉴定的关系、公益性教育与教育成本投入的关系，消除远程教育融入社区过程中的各类障碍，实现工作的可持续推进。其次，教育管理上要灵活务实，着力解决教育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方面的问题，抓紧研究和制定现代远程教育在社区教育应用中的技术标准，重点是关注“三网合一”格局下的课程研发、传输、呈现、共享、质量检验等环节，通过制定操作性强的教育标准确保教育的质量。

3.完善支持系统

课程资源的开发与支持服务，是发展社区教育的核心问题。对于电大这样的远程开放教育机构来说，遍布城乡的办学系统无疑是其服务社区教育在机制运作上的一大优势，但系统优势究竟如何有效发挥，还有许多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在社区教育领域，电大最大的优势就是加强多种媒体课程资源的开发建设，运用文字、音像、计算机、网络等多种媒体，借助先进的现代传输手段和网络，使社区居民能享受优质教育资源。尤其上海，“目前已进行三期教育资源库建设，涵盖了从学前教育到老年教育的各个阶段，大量的资源都可以通过远程教育所承载的便捷学习网络，为社区教育所使用”⁽⁵⁾。远程教育机构也可集中专家和多方面的智力资源，深化精品课程建设，或者把各地的文字材料制作成多媒体教材，通过电大系统的“天网、地网和人网”传输，方便不同社区居民共享学习资源。

实现发展构想的举措是多方面的：

第一，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解放思想，与时俱进，确立以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融合发展带动社区教育跨越式发展的战略思想，以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带动社区教育的普遍发展，为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和促进经济、社会与人的发展切实发挥重要作用。

第二，认真落实《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远程教育工程”中的有关社区教育信息化试点的目标。在国家教育部统领下，选择一部分条件相当的国家级和地方级的社区教育实验区，有目标地开展社区教育信息化的试点。社区教育试点必须从实际出发，分层推进，逐步构建通过卫星发送、视频会议传送、Internet传送、光盘传递，以及纸介质函授等多种方式、多种媒体、多种技术相结合的远程教育的功能。

第三，加快社区教育社会化的进程，致力于打破管理体制上的条块分割，扩大社区教育与社会各行业、各部门的协作，依靠政府的统筹规划，整合信息化资源建设，整合社区教育资源，提高资源利用率和系统维护的效能，避免重复建设和浪费。例如，当前我国民政部启动的社区信息化服务和教育部推进的社区教育就可以共同构建多媒体的信息化网络，共同打造多功能的数字化信息服务平台。

第四，充分发挥全国电大系统现代远程教育的作用，推进电大教育与社区教育的深度结合。把地方电大、电大分校办成社区学院（社区学校），是社区教育资源整合的最佳选择，是电大拓展社区教育领域的有效途径。从组织功能来看，其集合了远程教育和社区教育的基地、设施、师资和学习资源；集合了信息技术装备与专业技术力量；集合了远程教育研究和社区教育研究的人力、物力、财力和信息资源。从预期效果来看，有利于提升社区教育信息化功能，促进社区教育事业向深度、广度发展；有利于落实“远程教育工程”中的有关社区教育信息化的试点目标；有利于电大教育更贴近社区、贴近基层，得到各级社区组织的支持，拓展办学渠道，扩大办学功能。

第五，推进远程教育与社区教育的融合，以政府的政策支持、法制建设、经费投入为基本保障，形成社区政府工作网络、学校教育网络、商业性社区教育网络运作的集合，引进市场机制，行使一定范围内（非公益性教育服务）的社区教育产业运作，以增强社区教育持续发展的活力。政府工作网络，应体现各“条、块”系统之间网络建没和系统功能的整合；学校教育网络应体现各级各类教育的网络建设和系统功能的整合；商业性社区教育网络运作应体现公益性与非公益性教育信息服务的结合。

主要参考文献

[1]《葛道凯：服务社区教育是电大的社会责任》，http：//dianda.china.com.cn/2007－12/17/content_1952640.htm。

[2]刘莉　张爱文：《社区教育：远程教育的新挑战》，《中国远程教育》2007（12/上）。

[3]张康庭：《运用现代远程教育技术提升社区教育的现代性》，《中国电化教育》2007年第9期。

[4]国家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1998.12）。

[5]国家教育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关于印发〈2004—2005农村中小学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实施方案〉的通知》（2005.3）。

【注释】

(1)引自国家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1998.12）。

(2)引自国家教育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关于印发〈2004—2005农村中小学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实施方案〉的通知》（2005.3）

(3)引自《葛道凯：服务社区教育是电大的社会责任》，http：//dianda.china.com. cn/2007－12/17/content_1952640.htm。

(4)引自刘莉、张爱文撰《社区教育：远程教育的新挑战》。《中国远程教育》2007－12（上），第8页。

(5)引自张康庭撰《运用现代远程教育技术　提升社区教育现代性》。《中国电化教育》2007年第9期，第4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