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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行知论国难教育与大众教育

时间:2022-03-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大众要在民族解放的实际行动中取得这历史的教训。大众教育是要教大众行动,教大众根据集体意识而行动。国难教育是教人救民族之命,则教育之命自然而然的得救了。国难教育的任务,在唤醒大众组织起来救国。教育大众是当前国难教育之第一件大事……解决国难教育的方案是必须容许上层下层的对流。为教育而教育,不许行动的教育,乃是加重国难的教育,而不是解决国难的教育。

索引6 陶行知论国难教育与大众教育

这几天来,学生要罢课,校长不要罢课。这种矛盾怕是出于误会吧?依我看来,学校有平时之课、有战时之课;校长与学生应该好商好量的定出一个合理而有实效的办法来。我想那合理而有实效的办法是:“罢平时之课,上战时之课。”

虎狼已经进了房子吃人,做先生的不教孩子们拿真本领去援救亲姐妹,却要他们照旧诗云、子曰的读死书,那就算是不知事务了……那么如何是好?平时的功课虽要罢,战时的功课必须上。而且要上这战时的功课的人,不但是学生,凡是国民,都应当立刻上起战时之功课。战时的功课不是喊几句口号的爱国八股,也不是使个木头枪儿学一些立正开步走的武八股。我们必须上战时之真功课,以学得应战之真本领。(79)

(《战时的功课》,1931年10月)

外患之来,是一个民族的惟一的试金石。(207)(《创造中之中华民族》,1932年1月)

我们在这名单中,可能找出一个靠自己动手种田吃饭的农人?或是一个靠自己动手做工的工人?国难当头,不把绝大多数的主人翁请出来亲自解决,何能打破这个难关?(220)

(《国难会议与名人会议》,1932年1月)

只有真的三民主义才可以救中国,只有三民主义的真正信徒,才能发生力量去救中国。(439)

主义也同样有真有假,党员也同样有真有假;只有真的三民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真正的党员才能救中国。

要辨别他是不是真正三民主义的信徒,我们就要考察他是不是在认真为民众做。(440)

(《定于一》,1929年3月)

已经知道救国责任的学生是不容易随便摆布了。他们已经知道救国与读书并不是两件独立的东西;他们已经知道如果要读书是要读可以救国的书,而且是要把这些书里的真理拿出来实行救国;他们并且知道还有许许多多救国的真理,在书里找不着,而是要在实际生活里去体验出来。因此:“救国不忘读书”的口号不能安定受虎包围的野牛群。

学校的围墙是已经冲破了,整个的社会是不知不觉的成了一个伟大无比的学校,整个的民族解放运动是无形无影的成了一个伟大无比的课程。(403)

(《连环的矛盾》,1936年1月)

“行是知之始”和“即行即知”,是一方面说明人类与个人的知识的起源,一方面叫行动取得主导的地位。行动产生理论,行动发展理论。行动所产生发展的理论,还是为着要指导行动。理论要通过行动才能发生它的力量、丰富它的内容。人类所遗留下来的积极的历史教训是从哪儿来的?是“数千年在生活斗争中”得来的。这历史的教训要通过大众的生活斗争,才算是大众意识了这个历史的教训。大众要在民族解放的实际行动中取得这历史的教训。这历史的教训便是解决国难最宝贵的真知识。(411)

争取中华民族劳苦大众解放的生活。便是我们所要的教育;争取中华民族劳苦大众解放之有计划的行动过程,便是我们所要的课程;整个中华民国好整个世界,便是我们所要的大学。

认定中华民族劳苦大众之解放的实践生活,是我们所要的教育,这是“生活教育”在国难时期必然要求的结论。(412)

(《答复庶谦先生》,1936年2月)

毕业,毕业,我们倘使不能把这垂危的中华民族救活了,谁也不配毕业。学生记着,小先生记着,我们千万不要为着一张毕业文凭而忘了救命呀,而忘了救中华民国的命呀!(417)

(《普及民族自救的教育》,1935年)

为什么要大众教育?中国是遇着空前的国难。这严重的国难,小众已经解决不了,大众必得起来担负救国的责任而中国才可以救……只须大众觉悟起来,不愿做亡国奴,与其拿生命来做敌人的肉炮弹,不如拿生命来争取整个民族的自由平等,我们的国难就必然的解决了。但是中国的大众受了小众的压迫剥削,从来没有时间、金钱、机会去把自己和民族的问题彻底的想通。加上了几千年的麻醉作用,他们遇到灾难,会武断的说命该如此。我们要一种正确的教育来引导大众去冲破命定的迷信,揭开麻醉的面具,找出灾难的线索,感觉本身力量的伟大,以粉碎敌人之侵略阴谋,把一个垂危的祖国变成一个自由平等的乐土。(440)

大众教育是什么?大众教育是大众自己的教育,是大众自己办的教育,是为大众谋福利除痛苦的教育,这种教育和小众教育固然大不相同,即和小众代大众办的所谓民众教育、平民教育也是根本矛盾……大众教育是对大众讲真话;专对大众说谎的教育是骗子的教育而不是大众教育;大众教育对着麻醉大众的歪曲理论是要迎头驳斥;始而装痴装聋,继而变成哑巴,终之而拜倒在当前势力之下,这是帮凶教育而不是大众教育。大众教育是要教大众行动,教大众根据集体意识而行动。只教大众坐而听,不教大众起而行,或是依照小众的意思起而行,都是木头人教育而不是大众教育……如果大众不起来,民族解放运动决不会成功;但是如果不拼命争取民族解放,中国大众自己也难得到解放。所以大众教育只有一门功课,这门大功课便是争取中华民族大众之解放。若只教大众关起门来认字读书,那是逃避现实的逃走教育而不是真正的大众教育。(441)

(《中国大众教育概论》,1936年5月)

现在是教育与国难赛跑。我们必须叫教育追上国难,把它解决掉。但是教育这个东西,能帮助解决国难也能加重国难,我们不可以随便干的。(444)

教育没有独立的生命,它是以民族的生命为生命。唯有以民族的生命为生命的教育,才算是我们的教育。国难教育是教人救民族之命,则教育之命自然而然的得救了。(445)

民族之命非“小众”所能救。国难教育的任务,在唤醒大众组织起来救国。教育大众是当前国难教育之第一件大事……不许大众救国的教育,乃是亡国的教育,而不是救国的教育。

解决国难的教育方案,应该注重三种联系。

一是内容的联系。一切科目活动都以解决国难为中心而取得联系。

二是组织的联系。各界各团体都以救亡工作为中心而取得联系。

三是历史的联系。把现在中国民族解放运动与历史的教训密切的联系起来。这样整个的中华民国是成了我们的伟大的学校。

……至于有些人想把国难教育像只小鸟儿关在课堂的小笼里,那更是自欺欺人了。

解决国难教育的方案是必须容许上层下层的对流。领导的人总想由上而下。但是纯粹由上而下的教育,只能造成被动的群众。被动的群众是发挥不出力量来担负救亡的责任。我们必须愿意被群众领导才能领导群众。……若把教育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专门培养领导者,另一部门专门培养被领导者,结果必定是教领导的人脱离群众的要求,致使国难教育变成一个麻木不仁的东西。(445)

高谈阔论不能救国。只有实际的救国的行动才能把将亡的国救回来,但不能盲行盲动……为教育而教育,不许行动的教育,乃是加重国难的教育,而不是解决国难的教育。(446)

(《大众的国难教育方案之特质》,1936年3月)

“大学之道在明大德,在新大众,在止于大众之幸福。”

“大德”是大众之德。大众之德有三:一是觉悟:二是联合;三是争取解放。“明”即明白,要教大众自己明白大众之德是这样。

“新大众”是教大众自新……新大学之任务是要教大众在真理的大海里洗个澡,天天洗,一世洗到老,使得自己的头脑常常是清清楚楚的,认识痛苦之来源和克服痛苦之路线。(447)

(《新大学——大众的大学》,1936年6月)

教师和学生大众站在这一条战线上来奋斗,才算是实行着真正解决国难的教育。你若把你的生命放在学生的生命里,把你和你的学生的生命放在大众的生命里,这才算是尽了教师的天职。(452)

(《怎样做大众的教师》,1935年4月)

战斗即生命,在战斗中我们取得生命的力量,在战斗中我们取得生命的意义。没有力量,没有意义的生命,要它干什么?但是人类当中,有的高兴战斗,有的不高兴战斗,这是什么道理?这战斗性怎样可以失掉?

那么能消灭战斗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黄金!美人!醇酒!大官!还有比这些麻醉力伟大十倍一百倍的,是那许许多多歪曲的理论:博爱!爱敌!明哲保身!听天由命!等待五十年!三天亡中国!不抵抗主义!长期抵抗主义!一面交涉一面抵抗主义!武器不够不能抵抗主义!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主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主义!攘内必先安内,安内才能壤外主义!读书救国,科学救国,建设救国,币制救国,本位救国,英雄救国主义!我们只须把这些有形无形的麻醉品一扫而空,那伟大的中华民族的战斗力便如千军万马向前冲来,谁能抵挡?战斗生勇敢。(704)

不参加战斗的人成了比赛的足球、分割的西瓜、出卖的猪仔,简直是不像人了。至于敌人来到,自己不肯应战,反而麻醉威吓别人,叫别人都不抵抗,那更是民族的罪人了。

我们还得指出一个要不得的东西,这东西便是私斗……这些千千万万的小小的私斗,是浪费了民族的战斗力。所以,把这可耻的私斗情绪连根拔掉,我们才能配站在民族的联合战线上来做斗士。(705)

在不平等的战斗上,我们的枪炮飞机虽比敌人落后,都不足怕,只要联合的意识比敌人前进,必能克服一切艰难,取得最后胜利。

中华民族已到存亡关头,凡是受麻醉而不战斗、或迷恋在私斗里的人,都要被历史的巨浪所淘汰,留下真正的斗士用他们的热汗和鲜血,把新的历史一页一页的写成。

“一二八”的战斗就是这一部光荣的新历史的一页。它打破了“三日可亡中国”的错误的推测。它明白的告诉我们,只有战斗才是中华民族的出路;它也明白地告诉我们,只有参加中华民族战斗才有做中国人的意义,才能算是真正的中国人;它还明白地告诉我们,“民族英雄”靠不住,要大众组织起来担负救国的责任,才是真正的救国。(706)

(《战斗》,1936年2月)

这个大学校,自二十四年十二月九日起,已经开学,还没有取名字,我姑且送它一块校牌,叫做“民族解放大学校”。(707)

学校虽大,功课只有一门。这门功课叫“民族解放教学做”,简单一点,它叫做“救国教学做”。先生教什么?教救国。学生学什么?学救国。教与学都以做为中心。先生要在救国的行动上教救国,学生要在救国的行动上学救国。这样才是真正的救国教学做,这样才是真正的民族解放教学做。这门伟大的功课当然有许多细目可以分出来……这些细目都是以民族解放之实际行动为中心,有计划有组织的各种实际行动的过程,便是这个大学校的课程。(708)

照上面的观点来看,救国不忘读书的口号是站不住了。救国与读书是分不开的。我们只读可以救国的书,救国的行动要求什么书我们才读什么书。最近教育部通告里说:“教育之生命即民族之生命”。这句话也要颠倒过来才是真理:民族之生命即教育之生命。不救民族之生命,哪能救教育之生命?这个大学校只救民族之生命,则教育自然有生命了。

这个大学校的教育也特别,前进的生活法便是前进的教育法。前进的生活法是什么?一是批判,二是战斗。这个大学是要根据大众的利害来批一切歪曲的理论,要为民族解放前途向汉奸卖国贼封建势力帝国主义拼命的战斗。(709)

(《民族解放大学校》,1936年2月)

逃避现实的教育不是真教育。真教育必与现实格斗。在中华民族解放运动中,我们所需要的是与现实格斗的真教育。(723)

(《教育逃走》,1936年4月)

所谓大陆政策,我们可在“伪满”的教科书中找得说明。他们是这样讲法的:“伪满定而华北定,华北定而支那定,支那定而东亚定,东亚定而世界大同”。他们就是这么一套。(730)

有些人在那儿做梦,以为只要靠了少数的当国者,就能够抗拒敌人,把中国复兴起来。这是没有的事!又有许多学者也正在那里做梦。以为写两篇“告日本国民书”,就可以把国难去掉。还有一两位先生,我知道他们这几天正在准备到日本去游说日本的朝野,我看他们将来终归要失望。他们都是书呆子,都是在做梦。

害怕农民工人,就不必谈救国!要救国定要农民、工人、文化界、学生以至兵士一齐大联合起来才行!我们要认定,这种民族革命的斗争是我们神圣的天职,我们不可以逃避,逃避的就是汉奸!(732)

如果他手上是有枪杆子,有飞机大炮的,他的责任是保卫国土,敌人来了就要和敌人开火。敌人来了,他说他要准备一下,这不是骗人的话?我们老百姓纳了许多锐,请你老人家带许多的兵守卫国土,我国失了东四省一大块,他说还要准备一下,冀察失了一块,说还要准备一下,究竟要准备到什么时候?(733)

(《粉碎日本的大陆政策》,1936年5月)

大众教育是针对现实,小众教育是逃避现实。小众教育像古寺的和尚,古庙的修道,他们不愿跟现实接触的。华北的情况,最易看出来,日本的飞机,盘旋于古城之上,于是学者搬家,古物搬家,仪器搬家,只有古城搬不了家,这是逃走教育。高等教育尤甚,迁校啦,迁图书馆啦,逃走,逃走,搬走了事!否则做汉奸,投降!只有我们的大众搬不了家……而我们的大众教育也就没有跑掉,已经跑掉的不是大众的教育。真正的大众教育要和现实打成一片,现实也是大众的教育,永远跑不掉的。(54)

(《大众教育问题》,1936年5月)

本人年内致力于教育救国一途,始终主张教育与抗日救国运动应打成一片。

非抗日无以言救国,若国之不救,教育何为?(61)

(与南宁《民国日报》记者谈访桂计划,1936年5月)

各位试算算看,自“九一八”以后我们被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或已经划入势力范围的土地有多大?据上海的小学生所得的结果,是等于二十二个江苏省,

最近日本已经改变了他们侵略的方法,这方法叫做“以华制华”的政策,即是利用军阀、政客、地痞、流氓以宰制中国的大众。所以也可以说就是汉奸的亡国运动。(73)

“九一八”以来所失之土地中有两个宝贝,一是辽宁的铁,一是华北的煤。这两个宝贝是发展民族工业不可少的。现在失掉了,我们的工业就不能发展。我们的工厂就为日本鬼打碎,以后只能永远靠着种田过日子,做他的农奴,供给他们的原料,做他们的殖民地。(74)

农民最重要的家伙就是土地,日本人用最低的价值买去……有一个富于抵抗性的农夫不肯出卖他的田地,于是就被日本人缚在马腿上,叫马拖着跑。幸得这个农人很强壮,给马拖了二十里后,解下来还能够站起来,仍旧是倔强的不肯卖。几个蛮横无理的日本人就把他打倒在地下,一脚踩在他头上,把眼珠踏出了。这是如何悲惨的事呢?

上海日本纱厂的工人生活,也是被压迫着过牛马的生活,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说话,如果说了就挨打,不准读书,甚至《三民主义》、《千字课》或《老少通》都不可以有,搜了出来就要打屁股,打了才开除!若是找得出一本《大众生活》,那还了得!便说是共产党即刻送到捕房去坐牢。日本工厂做工时间特别的长,每天十足至少十三小时。星期日十八小时,这多做的五小时是无工钱的。有一个在十九路军当过兵的工人梅世钧,他衣袋里带着一张军服小照,有一次被日本人检查出了,厉声地问他:“你当过兵吗?”“是的,当过兵!”“当过兵还来做工?妈的!”就一拳打过来。那位姓梅的工人是学过拳的,接着一拳打倒日本人,另外一个日本人过来,又被他一腿打倒在地上。于是他们就吹起警笛,召集来五六个日本人把这位姓梅的工友打得吐血,扔在门口,由他家里的人抬回去,不到几天便死了。这是如何悲惨的一回事呵!(75)

凡是在日本势力下的工人学生,完全不许读中国历史。“九一八”、“一二八”的历史更不用说了,整个事实抹掉去。在天津等地的知识分子若是高谈抗日,不久这个人就要失踪……在天津的日本军队,在街上行走的时候,如果有人碰着他一下,就是一刺刀……日本的军队竟然在省府卫士的刺刀上,擦火柴,点火吸烟,其辱国欺人凌害我同胞之情形如此!这种是什么生活?这就是日本大陆政策势力所到之地人民所过的亡国生活!

南京政府不抵抗,把美好的国土一片片的丧失,一面还厚颜与敌人杯酒言欢,高谈亲善,无耻何极?!对国人始终说假话,不承认不抵抗,而美其名准备抵抗!(76)

你南京政府不抵抗也罢了,不要压迫老百姓……不要把抗日救国的人当着罪犯来枪杀!(77)

(《中国的出路》,1936年5月)

民族解放与大众解放是一个不可分开的大革命。(97)

(《民族解放与大众解放》,1936年6月)

日本的大陆政策已经在大步阔步的猛进,快要把整个的中国吞了下去。我们再也不能梦想依靠少数人去抵抗敌人了。有兵权的人再也不能梦想兵力万能,认为有了兵,就可不要民众了。要想真正粉碎敌人的大陆政策和粉碎汉奸出卖民族的毒计,是必须动员这三万万五千万民众,一齐起来做抗日救国的战士。(99)

在民众运动没有开放以前,政府怕民众闹乱子,设有指导机关。有时这种机关的作用,是太机械了……真正的指导是鲜明的抗日的旗帜、是正确的抗日的国策、是英勇的抗日的行动,除此之外,再也不需要别的指导了。(100)

(《一件大事》,1936年6月)

真正的民众运动是从一个共同的灾难发生出来,从一个共同的压迫发生出来,从一个共同的迫切的需要发生出来。它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克服这种灾难,推翻这个压迫,满足这个迫切的需要。民众自己的命运受到威胁,他应该知道这威胁是从哪儿来,如何把它消灭掉。他所急需的是觉悟,为着要充分觉悟,普遍觉悟,他马上就要有交换意见之自由,即言论之自由。民众一觉悟这个灾难、压迫和需要,他马上就要有奋斗自由。为着要使奋斗有效,他马上就要有组织自由。一个真正的民众运动必是自发的。它决定自己的方针、计划、策略以与它的敌人抗战。参加真正民众运动的每一个分子都是自愿的、高兴的、拼命的,整个运动所表现的是生命,是力量。(104)

只要有人想灭中国,我们出来救亡不必等人允许。许不许由他,干不干由我。

民众运动不是秘密政党,是越公开越有力量。例如当前之民族解放运动是必须整个民族加入联合战线,才能把中国救出来。这种大联合不是秘密组织成功的。人人都有抗日救国的责任,即人人都应该加入这个伟大的运动。我们要公开的抗日,要公开的救国。我们要不惜牺牲一切争取抗日救国的民众运动公开的。(107)

(《民众运动》,1936年6月)

从来没有听说一个白血球怠战,也没有听说一个白血球说要准备才能抵抗。

但是有这种军队是太奇怪了。敌人来到东三省,他们就退到华北,敌人来到华北,他们还是退、退、退,总是预备退到堪察加”[1]。他们的理论是:“敌人来得太快,我们没有准备好,等几年。”你看,奇怪的军队!(110)

抵抗是我们的天职,只有立刻抵抗才是生路。

藉口准备,而实恰恰是不准备,那是汉奸欺人之谈。

再要准备,只是准备亡国。若不想亡国,只有抵抗,只有立刻抵抗,在抗战中准备!(111)

(《抵抗论》,1936年6月)

时间的贫穷是不可耐的贫穷。时间的剥削是最厉害的剥削。时间的解放是顶急需的解放。

我们没有时间便看不清楚;没有时间便想不明白,没有时间便干不彻底。(112)

民族解放、大众解放、文化解放之焦点都集中在时间的解放上。争取时间的解放,是当前一个万分迫切的要求,谁要故意的剥削我们的时间,使我们没有空闲来解决国难,谁就是汉奸,就是我们直接的敌人。(113)

(《争取时间》,1936年7月)

我以为要救亡,必要抵抗。抵抗就要有比敌人更大的力量,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这大的力量从哪里来呢?自然不会从天上掉下,是全国不想做亡国奴的人在救亡上联合起来,那就造成了这力量。所以我们要提出联合战线来,并且认联合战线是当前救亡的唯一方策。

联合战线也就是缩短战线,是把自己内部的矛盾消除……减少敌人几千几万的队伍,增强自己方面几千几万队伍。(117)

做朋友最要紧的是诚意,联合战线最不可少是诚意。联合战线不能有阴谋、有其他不纯正的野心。有人怀疑联合战线的时间,那真是太近视,抗日那里就是一年两年的事,联合战线也绝不是一时的苟合,是有着相当的时间呀!并且打退了日本,民族解放还有事做,还需要联合,共同携手的日子还久得很呀!(119)

(《扩大联合战线是当前救亡的唯一政策》,1936年7月)

抵抗之先决条件,须集中全国力量,我国现有四种力量,即(1)国民政府二百万军队;(2)西南政府;(3)红军;(4)民众。惜乎此四方面之力量,迄尚各走各路,甚至互相倾轧,彼此牵制。结果所谓力量,实等于零。不惟无由对外,内战之祸,亦因以肇矣。总而言之,今日救国之图,非联合各方力量于同一对外之战线不可,然而联合之前,有一条件须先做到,即各方应将彼此私仇积怨,摒弃无遗。集内战之力量以为对外,化无谓之成见共谋国难。诚如是,中国民族始可得救。(123)

(《答星洲日报记者问》,1936年7月)

中国的出路究竟在哪里?日人侵我不全吞中国不止。所以,有笔杆的人,就要用笔杆抵抗;有钱的人,要用钱来抵抗;有主义的人,要用他的主义来抵抗。无论是经济,是文化,是武力,都可抵抗,都应该抵抗。(142)

我们如果做了亡国奴,不只我们要做,世世代代,连我们的子孙小孩,都要做小亡国奴。(144)

(《新中国与新教育》,1936年7月)

中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只有抵抗,才能救国;要想抵抗,必须发动整个民族的人力、财力、智力、物力,叫它们一起联合起来,才能保证胜利。

联合战线不是一块空招牌。我们要在战斗上联,才是真的联,联而不战,和战而不联,都不能克服我们的敌人。

道同志合的人,是早已联起来了,不大用得着联合战线的口号。这个口号的作用,是要叫素有仇恨或政见不同的集团彼此宽容,拿笔杆枪杆对付一个共同的大敌人。这种宽容,是民族生存的救生圈。(151)

联合战线是中国救亡唯一的政策。(152)

(《我对于联合战线的认识》,1936年8月)

要抗日才能救中国,要抗日才不会做亡国奴。但是要怎样抗日呢?抗日的办法有三种:第一种是经济抵抗;第二种是文化抵抗,第三是武力抵抗。三者要并行。经济抵抗,在消极方面要抵制日货,在积方面要提倡工业。文化抵抗要提醒大众,教育大众,使大众能觉悟,组织起来。武力抵抗就要一切实力派,一切的党派都能联合起来,一齐抗日。(157)

(《联合起来、抗日救亡》,1936年9月)

《团结御侮的几个基本条件与最低要求》之再度说明。

第一、是要“停止内战”。连年的国共战争,到了现在国家民族危急存亡的关头,是应该停止了。我们知道军队的责任是保护国家领土,并不是残杀自己。

我们要立刻停止这姐妹相杀的内战。(163)

第二、我们是“反对包办”。人人都要救国,救国决不可以包办。

因为有人要包办,或是包而不办,所以不许大众起来。没有大众作后盾,所以国土一块块的失掉。

第三、“我们要求大众起来”。国民党的党员是中国人,共产党的党员也是中国人。各党派以及无党无派的都是中国人。同是中国人就要联合,国共要联合,各党各派要联合,全国人民应一致大联合,组织成一个如铁一样坚固的抗日救国联合战线。我们要组织大众,武装大众,才能够抗日,才能够建设一个新中国。(164)

第四、我们要有真的准备,不靠假的准备。

第五、“我们要救国、就必须抵抗。”

第六、我们“要宽容”,抗日是我们当前最大的任务,所有新仇旧恨和一切党派的成见,都应抛开,互相宽恕。

第七、我们“要防挑拨”。敌人从前挑拨国共分家,现在是以华制华。他们对于我们的大团结一定要离间,我们不可不防备。(165)

第八、我们要有好意的批评。我们讲宽容应该宽容到能容纳善意的互相批评。

第九、我们要坦白,把疑心病根治掉,不要怕人利用。老实说,谁要利用我抗日,我死也情愿。若彼此怕人利用,结果必是一盘散沙,要被敌人各个击破。

第十、我们要在战斗上取得联合。为什么联合?为作战而联合,不对敌人作战是联不起来的。

第十一、“作战要有中心,团结要有中心。”我们作战和团结的中心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166)

第十二、我们要给战士吃饱……我们要为抗日救国而改善大众的生活,我们为了抗日救国要解除大众的脚镣手铐。(167)

大众也有“大学”,实在说,大学应该是大众的学府。但大众的大学并不是从前所谓之“大学”。从前的大学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大众的大学也有大学之道。大学之道,在明大德,新大众,在止于大众之幸福。(168)

什么是大德?大德就是大众的道德。大众的道德有三:第一是觉悟;第二是联合;第三是争取解放——争取民族大众的解放。凡是麻醉大众、拆散大众、软化大众的教育便是世界上最不道德的教育。

国难教育的目的是要解决国难,要解决国难就须教大众联合、教大众组织,教大众争取民族大众之解放。(169)

(在全欧华侨抗日救国联合会成立大会上的演讲,1936年10月)

强迫教育的新意义,在强迫有知识者教人,强迫有钱者兴学,强迫有权者允许幼辈属下求学。求学如吃饭,用不着强迫。我们要劝导人民拿着饭碗求学,不强迫人民丢掉饭碗读书。这是顶重要的一条路线。(386)

(致台和中,1935年1月)

自日本暴行发生以来,我举国学生青年,椎心泣血,悲愤万状,有投笔从军者,有啮指血书者,更有愤恨自杀以促国人之觉醒者,奔走呼号,血泪交流,一种爱国家爱民族之热忱,可歌可泣。中华民族之一线生机,应其在是。中国尚有此民气,有此青年,吾人敢断言中国必不致灭亡,中国前途尚充满有无限之希望。

……故处此一发千钧之时机,如何诱掖青年步入奋斗正轨;如何指导青年之奋斗应急而有效;如何保持青年之朝气,助长其创造新时代之能力;如何坚定其意志,使其情感不致涨落无常,斯为我全国教育家在今日抗日救国运动中所应负荷之重责。(354)

吾人认为目前之中国,已入于非常时代,教育界本身应有非常之认识,教育本身应有非常之教育。

非常之认识与非常之教育为何?吾人以为:

第一,教育家本身应认清本国,认清日本,并认清世界。当前欲灭我民族者为日本。但日本何以侵我?我何以被日侵?世界列国何以不出面干涉?进一步言,日本侵我之意义何在?日本暴行于远东与世界将发生若何影响?设使我东北遂长此落入日人之手,世界局势又将起若何变化?我国将陷入若何地位?都应有相当之认识与把握,惟知彼知己者乃能决胜负,惟内审国情外晓世界者乃能谋对策。故欲抗日救国,必先自知,必先知日,亦必先知世界。此全国教育界在今日应有之认识。

第二、应认识学生……惟认识学生,乃能把握民族之将来;惟亲近学生,乃能使学生之行动趋于积极而有效;亦惟有与学生打成一片,乃能使教育之效率增多。(355)

第三、应认识教育之使命。教育之使命,在于推进社会,推进时代,使社会日即于合理之轨道,使人群日步近幸福乐园。青年学生即为推进社会之动力,即为创造时代之先锋。如何使用此动力,如何领导此先锋,即为教育界之责任。故教育界绝不应有传统观念,不应因循守旧,不应固守成轨,应领学生日趋于维新之途。

国处今日,势如累卵。举国上下,从今日起,如再不以毫不疑虑之态度,领导朝气勃勃之青年,作维新有效之奋斗,而犹畏首畏尾,固守旧轨,因循徘徊,则民族前途决无可救。

次之,在此非常时期,自应有非常时期之课程……应删除一切不切实际不切需要之课程,即最经济之时日与办法,教授应急之救国科目。(356)

(《抗日救国运动中教育界之责任》,1931年10月)

现在中国所需要的国难教育应该有几个特点:

一、目标单一 共同努力争求中华民族的自由平等与领土主权的完整。

二、大众化 仅靠少数知识分子救国是不够的,有了大众,力量方能增厚。

三、联系的 国难教育关起门来办,办不成的,必定要学校里的工作与社会发生联系,与历史教育发生联系。

四、行动的 单在课堂里讲救国是不够的,一定要实地工作。这种行动不可盲行盲动,须有计划、守规则、有纪律的组织。

五、自动的 民众运动,绝非长官要他怎样动便怎样动的,如果被动的,他必不高兴动,救国运动便不能坚强。现在的教育要设法怎样给民众自动的能力。(612)

(《国难教育的特点》,1936年2月)

现在谨先将我们两个基本主张贡献于读者:

(一)我们坚决地主张教育目标的大众化

我们所主张的大众教育,包含有两种意义:其一,过去的教育是少数的独占的教育。这种少数独占的现象,不但是一种社会病态,而且与需要大众为民族生存而斗争的现局相矛盾。教育的大众化,不仅站在大众的立场,是我们应有的权利;即从民族立场观察,亦是我们应有的责任。所以我们主张,将少数的独占的教育归还于大众。其次通常的教育,每专指学校内的教育而言,并且以为教育的任务只在教人识字读书,但是,我们所理解的大众教育却并不是这样的。我们认为,教育并不是被以砖墙或篱笆围着的学校所限定,而且教育的主要目的,也并不在于教人识字读书——固然识字原是重要的手段——而是在教人,在行动中解决他自身与他所属的社会的困难。所以,我们主张的大众教育,是要冲破学校的墙围而以整个社会为教育的场所,而且由文字、知识的教育,扩大为超文字的行动的教育。(614)

(二)我们坚决主张教育理论的现实化

这里所谓理论,决不是空想的,而是要从现实的综合的观察中发现事件的联系。过去的教育正犯了两种相反的错误:一种是离开现实的空想的理论,如所谓人格教育、文化教育;另一种是根本缺乏综合理论的实验主义教育观。他们都只是枝枝节节地做些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工作,看不见或看不清楚教育与现实的各方面的联系。这两种错误见解,更递地在中国教育领域内散播了不少的毒素。现在,我们对于这些错误是要不客气地给予清算的。

教育是一种行动,而行动需要理论的指导;没有理论的行动,是盲动。并且行动之是否成功,要看理论之是否正确。因为不正确的或歪曲的理论,是要导行动陷于错误的泥潭的。即以国难教育为例,假使不了解什么是国难,不了解教育的本质、或不了解国难与教育的联系,则在教育的实施上,必然地要陷于错误……所以正确的教育理论是教育行动上所不可须臾或离的。(615)

我们今后的努力,一方面要竭力将教育建筑在大众的基础上面,而另一方面要竭力建树

一种正确的合于现实需要的教育理论,以为教育行动的指导。(616)

(《大众教育》创刊号发刊词,1936年5月)

欲要救国,谋民族之复兴、必须抗敌。欲要抗敌,必须打倒汉奸。(626)

(《中华民族的出路》,1936年5月)

大会认为在目前,一切读死书的工具教育和读古书的麻醉教育都是罪恶。我们马上需要大批青年战士,去指导救国工作,去担任救国任务;所以我们不能在救国的意义之外,浪费一点一滴的青年脑汁,更不应该相反地消灭青年救国情绪。(636)

大会认为中小学校教师——尤其是小学教师,是战时领导人民最伟大的势力,必须加强其组织,同时改善其待遇。

大会认为儿童是抗日阵线中的预备力量,应该立刻普遍地加以教育和保护,使无饥寒流浪之苦……以储蓄国家之人力。(637)

(《抗日救国初步政治纲领》第五、十一部分,193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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