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性的扩展研究

在最近15年里，随着儿童研究运动的开展，出现了大量关于人性具体事实的研究。尽管这些研究很难找到一个专门术语进行描述，但它们都遵循一个相当明确的范式。这些研究试图回答类似这样一些问题：人类对水，或者对树、布娃娃，或者对惩罚的态度是什么？教师、父母、书本的影响到底是怎样的？人类的害怕、人类情感以及儿童兴趣的基本原理是什么？通过这样广泛地搜集个体经验，努力赋予它们一些特质，以形成一般性的有效结论。通常他们一开始要列出研究主题，而不是要解决明确的问题。他们的材料几乎无一例外地没有进行直接观察，而只是让在校生在一张打印有一系列问题的纸上填写相应的答案，或者让在校生为了回答相关问题和建议撰写文章。他们基于以下几点来说明教育科学的重要性：对男人和女人、男孩和女孩的现实生活的真实描写都将会帮助我们，使得这些生活与我们的教育理念相一致，同时也会对至今仍被忽视的教育事业如何服务于人性给出一些有力的建议。

假如读者已经读了或是将要去读下列文章中的任何六篇，他将会对这类研究有一个具体的看法。了解这些研究对于接下来的讨论将比任何进一步的描述都更为重要。

“特殊和例外儿童的研究”，《教育学研究》，第六卷，第3—60页。

“玩偶的研究”，《教育学研究》，第六卷，第129—175页。

“戏弄与欺负”，《教育学研究》，第六卷，第336—371页。

“道德教育研究”，《教育学研究》，第五卷，第5—40页。

“某些无意识心理”，《教育学研究》，第五卷，第41—60页。

“青春期的心理学和教育学”，《教育学研究》，第五卷，第61—128页。

“证明本能的正确性”，《教育学研究》，第五卷，第313—380页。

“幻想”，《教育学研究》，第五卷，第445—474页。

“家庭中的独生子女”，《教育学研究》，第五卷，第475—496页。

“关于不朽的发生学研究”，《教育学研究》，第六卷，第267—313页。

“所有权的心理学研究”，《教育学研究》，第六卷，第421—470页。

“儿童的理想”，《教育学研究》，第七卷，第3—12页。

“儿童对圣经的兴趣”，《教育学研究》，第七卷，第151—178页。

“收集本能”，《教育学研究》，第七卷，第179—207页。

“教师影响的研究”，《教育学研究》，第七卷，第492—525页。

“老年和死亡”，《美国心理学杂志》，第八卷，第67—122页。

“害怕的研究”，《美国心理学杂志》，第八卷，第142—249页。

“换位的研究”，《美国心理学杂志》，第八卷，第268—308页。

“难题的研究”，《美国心理学杂志》，第八卷，第431—493页。

“早期自我感觉的几个方面”，《美国心理学杂志》，第九卷，第351—395页。

“美国儿童的公共团体活动”，《美国心理学杂志》，第九卷，第425—447页。

由于有些读者不能很好地理解这些文章，我会引用这些研究中设计最好、最有指导性的一篇，^注70并对它成功应用的方法给予大致的分析。

下面是一些要问的问题：

一般性的成长。身高或体重什么时候成长最快？这段成长期对于身体健康是起促进作用还是阻碍作用？并对起多大作用、对哪儿起作用、起多长时间的作用等等给予详细说明。

以前和现在的一般性健康。假如有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是眼睛、神经、头部、腹部等等？还是睡眠或做梦、食欲有没有受到影响？

形态和特征的变化。下巴、鼻子、面颊骨、额头、胸部、头发和其他特征有没有变化？是怎么变化的？有没有不同的面部表情？有没有新的相似处？对谁？

感觉和思维。感觉是否更敏锐？感知的范围是否更广？是否更加全神贯注？从感觉到思维有没有发生变化？从现在到未来会不会发生变化？从近处到远处有没有发生变化？什么是新的理想？是抽象的还是针对具体某个人的？

语言。表达自我是更难了还是更容易了？是不是有无话可说的感觉？是否有被束缚的感觉？诉说事实真相是更难还是更容易？

未来。能对自己的生涯、规划、职业、行业等做详细阐述吗？

家。家的吸引力消失了吗？有没有离开家去遥远的地方，独立闯荡新路，寻找新的关系和朋友的倾向？是否应该有部分时间离开家？

父母和家庭。父母亲的影响是否下降了？父亲和母亲、兄弟和姐妹、其他亲属之间影响的区别在哪里？父母是否有权威性？父母会惩罚吗？

学校。是否有意要离开学校？改变学习或老师？挑战权威？或者要更深入地去感受学习、惩罚和纪律？

作者给出了每一种情况下的回答的重要例子。比如，对关于生涯、规划、职业等的回答。他引用如下：

女，18岁。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我对未来有很多梦想。我想成为音乐家、演说家、艺术家、贩卖商、簿记员、裁缝以及学校老师。经常渴望在品格上如耶稣一般美丽。

女，24岁。在我的生活中，最开心的时光之一是制订计划，描绘理想的职业蓝图。

女，20岁。在很小的时候，我的计划是教书。13岁时，我开始告诉别人，经过多次讨论之后我的愿望实现了，我很高兴开始为之做准备。

男，50岁。没有什么能比我对未来的计划更热切和生动的了。我想象有这样一个场景。一座山顶光秃的高山。曾经因为什么事情受到过责备，去过那个山顶。一个人在那里，我有一段体会很深、永远不会忘记的经历。我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念到：“现在我想，我能够，让人们喜欢我，我愿意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些事情。”我呼唤一切可以证明我的誓言。

女，23岁。我对未来的计划是一切为了文学上的声望。学校激起了我的抱负，连续三年我获得了小品文奖。

男，18岁。我向往未来。想象自己在教书，阅读法律，在法庭上，在立法机关，一个活跃的发言人，总是在支持正确的，谴责错误的。我有很多理想，其中之一是当一名牧师。

女，19岁。我经常思考未来，我想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我。我有时候希望一夜之间十年就过去了。

男，19岁。他在计划他的未来，在用贝壳的色泽描绘它。

女，19岁。在我的脑海里，我已经计划了学校里的第一天，计划了很多很多次。在某个时间，我想成为一名受过培训的护士。我描绘我自己如何在一群病人当中，以及如何做手术的。接下来我会出国留学，并获得一个很不错的职位。

他也用一般方式讨论了每一个话题，接下来的是他呈现的事实和结论，涉及青少年对于家、父母和家庭的态度。

403道问题的回答涉及家。153~253个男生、100个女生希望离开家，独立闯荡新路，或是发现家缺少吸引力。29~150个男生、121个女生没有离开家的想法。

107个人认为需要离开家一段时间，20个人认为没有必要。

至于父母和家庭，281个人做了回答。33~99个男生、66个女生认为父母亲的影响在下降，然而，35~181个男生、146个女生发现他们的父母与童年一样疼爱他们，他们也乐意像童年一样听从父母。

32~100个男生、68个女生倾向于离开学校或是在这期间离开过学校一段时间。98~192个男生、94个女生没有这些想法。

必须明确这些回答大部分来自于师范学校、高中、学院和大学的学生，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在填写答案的时候是离开过家的。

34~75个男生、41个女生认为惩罚让人感受更加深刻。9~18个男生、9个女生认为惩罚没有起到改变的作用。

这个调查给我们呈现一幅真实的画面，那就是年轻人在这段时期对待家、学校和权威的感受。因为他们是在自由发言和喜欢家、父母和学校的情况下给出答案的。这是一个强有力的事例，那就是一个从12岁到18岁的男生或女生有完整的个人意识和个人认知的权利。

认为家是封闭的，因此渴望离开家，去旅行，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形成新的人际关系，这种感觉是一种像种族一样古老的本能，与所有的动物生活一样，像鸟的迁徙本能一样。它有可能会突然产生出最听话的和最有教养的孩子。这不是一种退化的迹象，也不是对家或对父母缺少关爱。它通常与对家和家庭最强烈的爱相联系。

16到18岁是接近成熟的最后阶段，在这段时期这种感情是最强烈的。

突然出现要挑战权威的感觉，孩子和父母通常一样惊讶，这是种族的另一种本能习性。这些行为出现在最优秀的孩子身上，有时候非常激烈，让每个人感到吃惊。

渴望离开学校不一定是坏的信号，除非经常性地出现反复。这与渴望离开家一样，是一种真实的自然冲动，要去调整自己的生活，这种生活已经伴随他的理想印入他的想象之中。

同情（Sympathy），而不是惩罚，可能是一种恰当的方式。

这类研究与我们前面章节所讨论的主题是相联系的，它还没有被引用，这是因为它们当中的很多案例与本书选择要处理的问题没有关系，再者，因为虽然主题符合目前所表明的事实，但是还不能进行量化处理。这种情况部分说明了在许多教育心理学研究中还存在明显的疏忽，部分是为了帮助读者正确评估他们的价值。现在我们必须回答一些问题。

1. 对于人类来说，爱与恨、害怕、兴趣、理想、习惯、观念和意见等等，书本、老师、宗教、游戏、玩具等的影响，能够成为成功的科学调查的对象吗？

2. 对于教育科学来说，通过这些调查能获得哪些益处？

3. 在这些研究中所使用的这种调查方法可信度有多高？

4. 所得出的结论的可信度有多高？

5. 所得出的结论有多重要？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们没有理由不能列出、描述、估量以及联系其他任何方面的事实和人类生活的任何特征。如对玩偶的影响的研究，科学的方法是用反应时间或运动速度进行测量，虽然研究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那些否定统计学家有能力对心理生活事件进行测量的人，忽视或忘记了高尔顿多年前使用过的通过相对位置进行测量的理论。复杂的特征和这些事件的变异性使得科学工作变得很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进行研究。

对于第二个问题，要到完成了调查我们才能做出说明，要经历科学研究和生活的全过程才能做出充分的说明。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是复杂的、间接的、经常长时间滞后。但是也有可能是直接影响，或者通过它的帮助去影响其他发现；有可能很快，有可能是在其他事实补充之后才表现出来。任何新的知识都是以某种方式减轻人的负担，增加人的控制。要求我们去收集蝴蝶和乳齿象、花很多时间去观察日食和月食、花数年时间去研究拉丁碑文、了解原始宗教的奇思妙想，有这样的科学信念是一定能够证实人类心理和品格中哪怕微小的特征。

对于第三个问题，我们不能这样概括地回答。案例的特性不存在一种单一的、绝对的回答以适合所有不同的研究。一种方法在一个案例中有用，在另一个案例中可能没用。但是，有些普遍原则是肯定能够指导我们评价任何一个案例中所使用方法的价值。首先，一千个人的无知不如一个人无知的好。真理并不是通过大量的持续不断的错误而产生的。举个例子，从对这样的问题回答的评价来看，“你的孩子第一次进行辩论在什么时候？”我们并不需要知道辩论的具体日期，只是需要了解人们关于这个日期的观点。从对下面提出的回答的评价来看，“描述你所认识的守财奴”，我们所要获得的知识并非关于守财奴，而是我们注意到或认为守财奴有哪些类型特点。任何研究都必须依靠数据来获得它的可信度。任何对个体回答问题或建议的研究，其首要任务都是测量其可信度，并以此作为对所研究的特质的测量。那些被训练成像大学高年级学生一样的成人，即使在所呈现最简单的客观事实问题上，如“你有多高？”“你妹妹的头围是多少？”，也会出现许多错误。当回答需要记忆的时候，错误会大量增加；当回答的事实涉及主观条件时，错误会进一步增加；当回答需要运用一套经验进行梳理的时候，错误多得像细菌繁殖一样。同样，不管问题呈现得多么清楚，有些人还是会曲解它。最后，任何充当建议的问题和不需要批判性思考的问题都会产生肯定的答案。

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犯这些错误，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识别和考虑到其他错误。但是这些方法在当前所讨论的调查中没有使用过。而我们对以下这种方法没有什么信心，这种方法自称可以通过搜集师范学校年轻人对下列问题的回答来获得客观的事实。这些问题如下：

自由化的理论观点使你变得更好还是更差？是如何改变你的？《教育学研究》，第五卷，第8页。

你自己的气质是什么样的？同上，第13页。

你对永生的信念是你本性的展现还是父母亲的影响？圣经的教导？对自然现象的观察？朋友的死亡？或者是你不能想象你快要死亡的时候你的存在？《教育学研究》，第六卷，第287页。

新大衣、高帽子、高跟鞋、丝带、帽饰、有明亮纽扣的制服、镶嵌珠宝的物品、纽扣、徽章等对自信心、自我决断、人格有什么影响？同上，第430页。

什么动机驱使你寻求更高和更好的生活？《美国心理学杂志》，第八期，第269页。

难题的教育价值是什么？同上，第448页。

难题爱好者的心理或状态是不是像科学工作者一样致力于解决实验室的问题或研究？同上，第447页。

你了解乞丐吗？了解他们的习惯、规矩、习俗？《教育学研究》，第六卷，第431页。

怎样学习可以最好地开发你的记忆力？《美国心理学杂志》，第10卷，第229页。

血压能被测试吗？《美国心理学杂志》，第10卷，第529页。

第二，在对某群体的表面特征研究中，个体对打印好的系列问题进行反应所报告的事实不需要、一般也不会反映事情的真实状况。心理学问卷通常被送到“那些感兴趣的人”或师范学校的心理学课堂上进行测试，只有有限的几个人回答，也就是说，这问题特别吸引这些个体，他们有要报告的内容，或者这些个体是作为学术研究来回答这些问题的。因此，这些回答通常代表的是总体人群中部分极端样本的回答。此外，做出回答的那些人，要么出自于热情，要么作为学校作业，只有少部分人回答全部问题。因此，对于任何一个问题，我们可能只是从很少的一部分人，或者从那些积极的、注重答案的人当中获取答案。我们可以预先肯定的是，这些回答不能代表整个群体中真实存在的事实。可能要通过随机选择50个或100个被试进行测试研究，然后纠正这种选择群体中所出现的偏见。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举个例子，在一个已经被引用的研究中，收到来自于师范学校、大学和学院的大约500个作答的问卷，以及来自于个别调查的大约300个作答的问卷。学生群体当然不能代表总的人群。我们不知道这300名被试是怎么选择的，我们也不知道回答问卷的占整个总数量的比例。列表中没有一个问题是所有787个人^注71都回答了，他们的回答是这篇文章的基础。下面的数据（用百分比的形式）是从男、女总体数量中抽取的，回答作者讨论的各种问题的数量所占总体数量的比例。

注：表中每一个数字都是百分比，是回答某一问题的人数与总体回答人数之比。

男性的百分比分布是从10.3到105，女性是从11.7到97.3。平均数是男性44，女性47。变异性（A.D.）分别是24.7和16.8。在回答的数量上存在明显的性别差异，极端的情况是，有66%的女性回答了与男性一样多的问题，有269%的女性回答了与男性一样多的问题。这些事实表明，几率并非回答数量和不回答数量多少的原因，而是一些真实原理或选择机制决定了它们。

85%的男性没有回答所有的问题，这是难以置信的。“是否有冲动去改变自我、他人、宗教、地位、社会，等等？”还有一种现象也是难以置信的，即15%的青少年都作了回答，而且他们几乎都回答（大于97%）“是”。实际的可能性是85%的青少年很少或没有能达到这样显著的冲动。在341名男性中真正肯定地回答这些问题的大约占15%~20%。这个比例是从那些感兴趣的人和大学生中得出的，假如研究的是技工、短工、职员和闲散的年轻人，这个比例会进一步降低。女孩有着相同的数字顺序。但是作者认为，“这种感觉是青少年的特性”。

我通过对1896年到1900年《美国心理学杂志》和《教育学研究》中所有文章关于作答的被试与被提问被试的比例，以及被试对每一个问题的回答与被试对整个问卷的回答的比例进行计算，尝试从总体上对这些研究样本的偏离进行评估。然而未能完成，这是因为对选择错误的忽视或无知是如此之大以致只有第八卷中的一篇文章清楚地给出了被提问被试的数量，没有一篇文章给出了有关每一个细节问题回答数量的完整信息。有一些文章甚至没有给出回答问题的个体的总数。在一篇文章中，给出了被提问的个体的数量，而作答的人却不到六分之一（15.67%）。

第三，是关于对问题回答的用途以及学生论文的用途，这些学生论文涉及对每一篇报告意义的很多个人观点。不同的个体会有不同的表现，甚至在他们对一条直线的测量上也会表现不一样。不同的个体在每次测验中所表现的智力评价也有显著差异，因而他们在对这些复杂而细致的问题回答进行评估方面肯定也不一样，这些复杂问题就像本书第157—158页中呈现的那样多，或者像学生作文中所引用的主题那样多。最终用于形成结论的阐述是实际报告的组成部分，也有编者的主观偏见。如果有几个无偏见的职员把这些论文从头到尾看一遍，进行简单的处理，这些偏见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把他们的观点综合起来，人们就能够消除判断中的个体偏见。然而这些都没有做到。

第四，从个体的一系列陈述进展到一个群体（包括这些个体在内）的陈述，绝不是一种简单的加法。这里有一套相当复杂的心理统计学理论与方法。这种心理统计方法对于学生免受偏见的诱惑是非常必要的。在关于群体的研究方法中，没有运用这种心理统计方法总是会受到别人的质疑。

只是间接通过不胜任观察者的报告进行研究所得出的结论，且所选择的被试只能代表部分群体或界定不清的一部分个体，然后再由一个没有任何统计学的技术和思想、可能存有偏见的学生进行编纂，这样所得到的结论是完全不可靠的。它们可能是正确的，也可能是错误的，也可能对错参半。而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我们的最后一个问题（即在这些调查研究中所得到的结论的重要程度如何？）应该改成有多少个问题就有多少个结论。然而所得出的一些结论还是相当好地运用到大部分研究中。首先，我们现在是否应该把教育理论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些完全不可靠的结论上，这是值得怀疑的。假如我们限定我们的测量信度必须达到一定的标准，那么我们会节省大量时间，并获得期望的道德影响。从这个观点上来看，这些研究的重要性似乎缩小到一个很小的比例。然而，他们的结论至少是有思想、有经验的学生的观点，这些学生已经考察了大量资料，只要学生智慧上的长处超过方法上的短处，这些结论总比习惯上的看法要好。

第二种考虑是值得注意的。单纯几条特质与特质间的关系以及特质与其他事物间的关系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因此，与10个人每个人有100个特质所呈现的信息相比，1000个人只有一种特质所呈现的信息就显得一点不重要了。人性如此复杂以致我们在其任何一个方面都研究得很少，除非它与所有其他特质相分离，或者不考虑任何先天因素和环境因素。不能把所研究的事实与整个一生联系在一起（从整个一生来看，它们只是微小的片段），不能在心理生活中找到阐明因果关系的事实，这可能是这些研究的一个特征，所以这些研究大大降低了其结论的重要意义。

总的来说，尽管这些研究的目的在各方面都是值得称赞的（因为它们是为了科学地处理丰富的人性内容，为教育控制提供可靠基础），然而这些研究没有充分认识到它可能会作为教育科学的恰当例子而被接受。我们希望，如果在接下来的十年中，花费同样多的天资和努力去关注类似的问题，那么要做的是，应由专家对有代表性的样本进行直接观察，要考虑所涉及的所有因素，要运用适当的统计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