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支付与互联网金融

第三方支付与互联网金融_大讲堂 : 中国人民银行石家庄中心支行文化建设实录. 2014—2015

人民银行石家庄中心支行支付结算处　付先军

我今天讲的题目是：第三方支付与互联网金融。陈建华行长将这项工作安排给我时，我既感到兴奋，又感到忐忑：兴奋的是，这是一个全新的话题，具有挑战性，我愿意从支付的角度把这个问题讲清楚；忐忑的是，这也是一个争论比较多的话题，第三方支付还在成长中，有许多错误观点充斥在我们的生活中。但是我认为，万变不离其宗，所以我今天争取用最朴素的语言将这一问题解释清楚。

现在社会处在互联网时代，我认为互联网时代有三个特点：一是人的联网。现在坐火车、乘飞机都实行实名制，在乘车、登机前要刷身份证，这背后是公安部门的身份核查系统。走在路上，通过手机定位就可以对一个人进行追踪。另外，现在各大街小巷，都有公安部门布置的摄像头，织成一张“天网”。前段时间有一则新闻，一个女士在医院偷了一个婴儿，公安部门通过调取摄像资料，仅用三天时间就成功破案。现在还有一个词叫“人肉搜索”，一旦一个人被发起搜索，他所有的个人、家庭信息，都会被人暴露在网上。二是物的联网。消费者通过扫描条形码或二维码，可以对产品进行追溯。更重要的是，物联网时代把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商品、信息联系了起来，达到互通有无。物联网时代还促进了智能家居的发展，通过手机APP就可以遥控家里的电器。三是钱的联网、资金的联网。2015年人行发行部门正在推行“人民币冠字号码”采集查询工作，记录人民币从出生到流转的整个过程。钱的联网背后是资金的互联互通。这就是互联网时代。

国外有一个著名的剥洋葱理论，说的是洋葱要一层一层地剥，越剥味道越好。当前第三方支付这颗洋葱有五层，我为大家一一剥起。

一、支付改变生活

支付改变生活只是表象，表象的背后隐含着本质。这里举三个特别的例子，第一个是微信红包。过春节发红包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我们共同经历了明信片、短信、微信拜年的时代。2014年，兴起了“微信红包”，“抢红包”变成年轻人过年的“新风俗”，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第二个是网购。11月11日马上就要到了，这一天是网络上的光棍节，也是购物狂欢节。从2009年到2014年，“双11”正逐渐从单一的电商营销日扩展到全电商平台，从国内扩展到全球，共有217个国家和地区被点亮。据统计，阿里巴巴“双11”的交易额从2009年的0.52亿增长到2014年的571亿，六年增长了1000多倍。摩根士丹利估计到2018年，中国电子商务消费占消费总额将达到20%。第三个例子是打车补贴。2014年，滴滴和快的掀起了打车补贴大战，乘客打车甚至不需要花钱，成为中国“互联网+”时代的一个标杆性事件。打车软件大战，其实质是阿里巴巴和腾讯之间对同类用户的争夺大战。无论是几个亿，对腾讯和阿里巴巴而言，真正砸的是“广告”而非“补贴”。

对任何现象，我们都要看到其本质。无论是“打车”的天价补贴还是“双11”购物节以及热闹非凡的“微信红包”，其目的都是获取海量用户数据，分析了解客户偏好，让客户形成一种习惯，增加客户的体验感，让客户感觉到“潇洒、方便、快捷”，从而彻底地“黏住”客户。支付平台的口号是“得账户者得天下”，试图通过各种体验，把用户“黏住”。他们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正在试图改变我们的生活。虽然现在这些服务看起来不能很快落地，但用互联网思维重塑传统行业是必然趋势。“互联网+”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便利，但这背后却是支付在起作用。

二、支付的概念

支付，简单理解就是钱货两清，但从专业的角度看支付，其包含着三个过程：交易、清算、结算。

交易指引起债权债务关系的各类经济活动，包括商品和劳务市场、金融市场中的各种交易，是前提和基础。清算指在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开户金融机构之间，按照约定的规则，完成支付指令的交换，并计算出待清偿债权、债务结果的过程，一般包括轧差、计算并确定用于结算的最终头寸。结算指根据清算结果，在债权人和债务人的相关金融机构之间进行相应的账簿记录、完成货币资金或有价证券最终转移的过程。清算和结算是支付行为的两个过程，清算在先，结算在后。

下面简要回顾一下支付的历史演变以及常见的支付流程。

三、支付种类及交易流程

（一）支付的演化历程

支付最早的形式是以物易物，用羊去换粮食、布匹等，后来出现了金属货币和纸币。在这里特别要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英镑地位下降，美元地位上升，布雷顿森林会议之后，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美元与黄金挂钩,美元成了世界货币。随着世界经济尤其是欧洲经济的发展，对世界货币体系产生了影响。近几年兴起了电子货币。2015年5月18日，丹麦宣布取消纸币，全部使用电子货币。比特币（Bitcoin）是电子货币的一个例子。比特币最早是由中本聪在2009年提出的，与传统货币不同，比特币不依靠特定货币机构发行，它依据特定算法，通过计算产生，并使用密码学的设计来确保货币流通各个环节的安全性。比特币的产生过程称为“挖矿”，“挖矿”实质上是用计算机解决一项复杂的数学问题，随后比特币网络生成一定量的比特币作为奖金，奖励获得答案的人。比特币可以用来兑换，可以兑换成大多数国家的货币，中国目前不承认比特币。这里有一则有趣的新闻，2015年10月，香港富商黄煜坤遭绑架案，绑匪要求7000万港币赎金，但竟强调要以比特币支付。对于电子货币未来的发展，我们拭目以待。

（二）新中国成立后支付结算的演变

新中国成立后，支付结算的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1950年到1985年的全国大联行时代。自50年代以来，中国一直沿用“全国大联行”的三级联行清算体系：县（市）级的县辖联行、省（区）内的省辖联行、跨省（区）的全国联行，各级联行负责辖内各金融机构之间的资金清算，全国联行通过中国人民银行总行进行清算。

在人民银行专门行使中央银行职能的基础上，1985年全国联行清算体系进行了重大改革，由人民银行主办的“大联行”改为各专业银行自成联行系统，系统内直接通汇清算；为进一步提高效率，跨行资金汇划开始采用“先横后直”或“先直后横”的划款方式——商业银行为“直”，人民银行为“横”。这比之前的全国大联行有了很大改善，促进了资金的流动，但仍是一种较落后的清算模式。

1992—2003年为全国电子联行时代，依靠卫星传送电子信息化的支付命令完成资金划转，降低了在途资金，提高了资金流转速度，形成了全国手工联行（划付资金）和全国电子联行（划收资金）两个系统。当时流行一种说法：地上三天，天上一秒。这就像在两个城市之间建立了飞机场，资金从石家庄出发，坐上牛车、拖拉机到达机场，乘坐飞机去北京，落地之后继续乘坐牛车、拖拉机到达最终目的地。这种形式是典型的“中间快、两头慢”。

为了适应经济金融的发展新形势，2003年12月，大额实时支付系统上线运行。运行了11年的电子联行系统顺利过渡到了支付系统；2006年8月1日，全国联行（手工联行）业务停止办理，相关业务通过支付系统处理。2014年第二代支付系统上线。现代化的支付系统建立后，相当于建立了从家门口到家门口的高速公路，实现了“一点接入、一点清算”，充分实现了商业银行在人民银行“零存款”，大大提高了资金的周转速度。

（三）支付中涉及的主体和要素

现代支付中参与主体有买卖双方、金融机构、非银行支付机构、清算机构（银联）和中国人民银行。各种跨行交易系统包括大小额支付系统、全国支票影像交换系统、网上支付跨行清算系统（超级网银）、电子商业汇票系统、银行卡跨行交易系统（银联）等。其他要素还包括在金融机构开立账户和现金或非现金支付工具。不同的交易系统可以比喻为高速公路上的一条条车道，支付工具则是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的一辆辆汽车，账户可以理解为汽车的车牌号。

下面举四个具体的例子来详细阐述一下支付结算的过程。

例1：企业间资金支付流程

图1　企业间资金支付流程

上图展示了最简单的企业间资金的支付过程。两企业进行商贸往来，交易结束后给银行发送结算指令，由银行进行资金结算。后来随着参与银行的增多，不同银行之间需要沟通，这就对金融城域网的出现提出要求，由大、小额支付系统等完成清算工作。

例2：银行卡收单支付机构刷卡消费流程

图2　银行卡收单支付机构刷卡消费流程

第二个例子是银行卡收单。消费者在商家POS机上刷卡消费，POS将交易信息传递给支付机构，支付机构再将信息传递给银联，银联向发卡人持卡行发送扣款请求，发卡行反馈扣款信息同时通知持卡人。银联在收到扣款信息后将其反馈给支付机构，支付机构再反馈给商户POS机，POS机显示扣款成功并打印小票，至此交易的过程完成。清算过程由银联完成，银联在交易系统日终时开始清算，完成支付机构和银行之间资金和手续费的划转。清算完成后，支付机构将扣除手续费资金打入商户开户行账户，商户开户行通知商户账户资金变动，至此结算完成。我们进行的每一笔刷卡消费背后都有这样的交易、清算、结算三个过程。

例3：网络购物支付业务流程

图3　网络购物支付业务流程

再举一个网络购物的例子，以支付宝为例。消费者在网上浏览商品、下订单，确定购买后向支付宝发出支付信息，支付宝将这一信息传递给商业银行，银行向支付宝反馈扣款结果并向消费者反馈支付结果，支付宝收到反馈后通知卖方买方已付款，卖方发货，至此商品交易完成。待收到商品后，消费者通知支付宝放款，支付宝将货款打至卖方账户，整个清算、结算过程结束。

例4：代理缴费业务流程

图4　代理缴费业务流程

第四个例子是代理缴费，以刷卡为手机代理缴费为例，整个交易、清算、结算过程与在商场刷卡消费类似，在这里不再赘述。

四、第三方支付的产生和发展

（一）中国现代化支付体系结构

第三方支付是现代化支付体系的补充。中国现代化支付体系包括支付服务组织、支付系统、支付工具和支付体系监管四个组成部分。如下图所示：

图5　中国现代化支付体系结构

在这里特别要指出第三方金融机构。第三方支付机构来源于支付服务组织中的非金融支付服务机构，比如科技公司。他们在帮助商业银行推广POS机、发展商户中发现了商机。经过不断发展和壮大，这些科技公司要求颁发牌照，要求获得监管机构的认可。目前全国已有270家机构获得了《支付业务许可证》，这些机构主要集中在经济发达地区，如北京、广东、江苏、浙江，其他省份，除西藏、青海、宁夏外，均有分布。

另一方面，第三方支付渗透率逐年提高。这主要通过两个指标来体现：第三方支付占非现金支付业务的比重和网上零售总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

表1　第三方支付渗透率

数据来源：2014年支付体系运行分析报告；商务部；易观国际等

从上表可以看出，从2011年到2014年的四年间，第三方支付占非现金支付业务的比重从0.19%上升到1.28%；网上零售总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从2011年的4.47%上升到2014年的10.29%。2013年全国网络零售总额为1.8万亿，首次超过美国2620亿美元，成为第一网络零售国。

（二）第三方支付机构产生的意义

第三方支付机构推动了支付工具向无纸化、电子化、数字化方向发展，促进了电子商务的发展，也拓展了公共服务、电信、航空、教育、保险等行业应用，契合了互联网用户、手机用户、银行卡用户等不同客户群体的支付服务需求，增强了人们的消费体验，补充了银行支付服务，有效缓解了银行柜台排队、现金找零等难题。

支付机构的产生必然催生以互联网为媒介的互联网金融，必将带来全新的深远的现实和历史意义。

（三）第三方支付业务主要模式

第三方支付主要有三种模式：网络支付，包括通过互联网、移动电话、数字电视支付；银行卡收单支付，即POS机刷卡，主要机构有银联商务、通联支付等；预付卡发行与受理。

（四）第三方支付机构主要盈利模式

1.互联网支付主要通过收取交易佣金或者服务费盈利，部分互联网支付机构还可以获得与商业银行就沉淀资金议价的收益。

2.预付卡在发行时收取一定的手续费，另外还可以获得银行备付金存管的利息。

3.银行卡收单机构主要依靠银行卡交易手续费获利。银行卡交易手续费因行业而不同，总体来说，收单机构占手续费的20%，其余的发卡行占七成，清算机构占一成。

表2　银行卡刷卡手续费标准

（五）第三方支付的创新

1.线上线下融合。

第三方支付促进了线上线下的融合。近几年各种团购网站兴起，如美团、拉手、糯米等，用户在团购网站注册，在线消费和支付，凭借团购网站发送的验证码，在线下实体店消费，享受优惠。另一个例子是扫描条形码和二维码。2011年7月，支付宝推出全球第一个面向小微商户的收款服务。用户手机自动生成与支付账户关联的条形码和二维码，实体店收银员扫描后关联交易，客户在线完成支付。

2.围绕手机的创新。

第三方支付推动了手机功能的不断创新。现在手机可以刷卡、手机摄像头可以读取银行卡信息，还可以扫描支付宝、微信二维码进行支付。

3.围绕金融的创新。

这里主要是指互联网金融。首先是网络借贷，包括个体网络借贷和网络小额贷款。网络借贷，即P2P，是英文peer to peer或person to person的缩写，指个人对个人的借贷。第二是股权众筹融资，在香港、台湾地区被称为群众募集或群众集资，主要是指通过互联网形式进行公开小额股权融资的活动。另外基金销售机构和保险公司还可以利用互联网合作进行基金、保险的销售。信托公司、消费金融公司也可以通过互联网开展相关业务。

（六）创新带来的改变

第三方支付的创新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一系列的改变。第一，改变了清算模式。传统的清算只在银行与商户之间进行，现在第三方支付机构加入了清算的过程，如下图所示。第二，丰富了支付产业链条。第三方支付将更多支付载体和支付主体加入到支付过程中，还丰富了支付关联人。更重要的是，第三方支付的创新催生了互联网金融。余额宝、通联宝等各类方式降低了投资门槛，便利了投资方式。基于第三方支付，还产生了许多新型的融资方式，如陆金所、爱投资等P2P网贷平台等。

图6　清算模式

（七）第三方支付对传统金融业的冲击

第三方支付机构的不断发展会对传统金融业带来许多冲击。首先是对理念的冲击。第三方支付的发展不断刷新着我们对金融这一概念的理解。现在金融已不仅指传统的银行、证券、保险，还涵盖了包括网络借贷等在内的众多与金融相关的服务，金融业的边界在不断模糊化。第三方支付和互联网金融业务范围不断扩大，与传统金融业的业务产生了许多重叠，给传统金融模式带来了冲击。另外，互联网金融的监管和传统金融业有极大的差异，需要有新的手段和方法。在互联网时代下如何对金融业进行有效监管，需要监管机构不断摸索和创新。其次是对体系安全的冲击。网络支付一头连着创新无度的支付机构，一头连着体验极度的消费者，两边产生了巨大的张力，给金融体系的安全带来隐患。最后是对法律法规的冲击。现行法律缺失或落后，难以对第三方支付机构进行有效的约束。

（八）第三方支付机构的风险

第三方支付的发展带来了许多潜在风险。第一，系统性风险。清算模式变更带来角色的变化，第三方支付机构成为支付中关键一环。金融风险本身的放大与传导作用，会波及其他支付机构和银行机构。第二，信息安全风险。可能存在数据传输途中被非法截获、篡改或伪造；技术管理漏洞导致客户数据丢失或泄露；内部人员道德风险，导致客户账号、密码等敏感信息泄露等问题。第三，资金安全风险。互联网交易具有匿名性、隐蔽性，为套现、洗钱提供平台。另外，支付机构具有逐利性，备付金有被挪用的风险。

下面具体介绍两种常见的风险类型。

1.信用卡套现。

信用卡套现是指持卡人不是通过合法手续（ATM或柜台）提取现金，而是通过其他手段将卡中信用额度内的资金以现金方式套取，同时又不支付银行提现费用的行为。简单来讲，信用卡套现一般是持卡人，到特约商户，以虚假消费名义，进行刷卡消费，然后商户在扣除手续费后，将现金交给持卡人，这个过程并没有发生真实的消费。

信用卡套现增加了我国金融秩序中的不稳定因素；背离了央行对现金的管理规定，为“洗钱”行为提供了便利条件；增加了银行资产流失的风险；也给套现个人埋下了风险隐患，如不良征信记录和司法诉讼风险。

2.预授权风险。

预授权类业务是指特约商户向发卡机构取得的持卡人30天内在不超过预授权金额一定比例范围的付款承诺，并在持卡人获得商品或接受服务后向发卡机构进行承兑的业务。例如：你去住酒店，先告诉酒店住几天，酒店会把住这几天需要的费用从你信用卡里冻结了，在你结账离开酒店的时候确认消费金额后，酒店就会用你的卡片做预授权完成，这样就从你卡里把实际的消费金额扣除，酒店就收到这部分款项了。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保证持卡人的信用卡里额度够当前消费使用。

2013年底至2014年初全国范围爆发了大范围预授权风险事件。大量“商户”利用预授权功能（预授权功能，即允许商户冻结信用卡额度或者卡内现有金额115%的额度进行冻结，并可按照冻结金额进行消费）进行信用卡套现行为，初期造成了银行资产大量流失，因人民银行及时采取措施，遏制了发展势头，挽回了经济损失。

五、支付机构的监管

表3　第三方支付机构监管历程

上表列出了第三方支付机构监管的相关文件。近年来，总行一直在探索建立第三方支付相关监管制度，已从追踪热点制定相关制度，转变为用制度引导热点第三方支付行业健康发展的监管模式。

2013年总行制定了《银行卡收单业务管理办法》，2014年在全国范围内对8家支付机构进行检查，并责令支付机构退出部分省份银行卡收单。2015年鼓励未获许可机构通过与现有机构重组、合并等方式间接进行支付服务市场，并加强了银行卡收单外包服务的管理。

河北省辖内共有法人支付机构三家和非法人支付机构27家。

表4　河北省法人支付机构

表5　河北省非法人支付机构

总体来看，我省支付机构发展整体落后，法人机构业务类型单一，非法人机构数量众多，监管人员数量不足，风险基本可控。

面对这些情况，我们应该如何去做？一要鼓励行业创新。要有一个平和、开放的态度，引导第三方机构健康发展。二要转变监管思路，改变监管措施和监管方式。三要加强分类监管，人民银行和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加强合作，守住系统性风险底线。四要尊重新兴市场，学习国外先进的管理理念。五要引入保险机制，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六要完善法律法规。

结束语

陈建华行长说：要站在哲学和艺术的高度来认识业务。我个人理解：就是要正确认识互联网金融的产生、存在和发展；就是要正确认识工作遇到的“新”“难”“累”，要胸怀全局，要着眼未来，要肩负责任，要带好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