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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大学等教育机构对教育电影事业的推进

时间:2022-08-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而金陵大学当时的所在地——成都也构成了抗战时期中国教育电影事业的第二个中心。

三、金陵大学等教育机构对教育电影事业的推进

抗战爆发后迁入成都的金陵大学在重庆时期也始终坚持推进其教育电影事业,并同国民党以重庆为中心的教育电影机构形成了互补与交流的格局,成为当时国统区教育电影事业的重要支撑力量之一。而金陵大学当时的所在地——成都也构成了抗战时期中国教育电影事业的第二个中心。

1.金陵大学重庆时期对教育电影事业的推进

1937年11月25日,金陵大学全校员工二百人乘长沙轮由南京向四川西迁,并最终在成都建校。金大教授孙明经作为中国教育电影事业的开创者之一,在其《中国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小实验》一文中详细记载了金陵大学理学院在重庆时期对于民国教育电影事业的推进。他写道:金陵大学在迁入四川过程中,沿路交通阻滞,困难重重,一直到1938年1月恢复工作。这次是在重庆,这一次重起炉灶,把我们又送到顶楼的一角,是在求精中学的大楼上。

【继续摄制】四川风景奇秀,工业也发达,是摄影的好对象,我们便把握着机会,大量的摄制。主要的出品有《自贡井盐》,《峨眉山》,《西康》。为了把井盐工作的程序和地下的情景,表现出来,我们曾经专制一部活动画的影片,当时买不到赛璐珞软片,我们就用透明纸(俗称玻璃纸)涂上松节油,这样便十分透明,这一次的实验,给我们对于活动画技术不少的经验。

【两件致谢】我在自贡的工作有两件要特别致谢的事,一是当时四川盐务管理局缪秋杰局长异常的帮忙,他把凡可以搜集的盐的资料都给我一份,积累有两尺厚,白天工作,晚间便看这些书籍,对盐事得了不少认识。其后摄影完成,一位专家研究盐业,自称盐迷的景乔治先生看了这部自贡井盐的片子,认为他在自贡考察六个月所见不过如是。他自然是太谦虚,但也足以证明动影作为介绍事实的工具,可有多么大的效果。

为了要发展本部活动画技术,摄制井盐工业动画的影片,作者和缪局长商量请求辅助,缪局长十分同情,在五分钟的谈话里,决定了补助五千元(1939年)。这是一种很起作用的协助。事实上金大影摄事业历年来大都是靠社会上多方的协助,才有今日的地步,并不是因金大本身经费充裕,特别划出大宗拨款来发展这部门工作的。……

【藉便道歉】不过我们也不能不借此说明我的歉意,因为这十几年来,国家多故,事业不上正轨,许多摄好的片子,竟有事隔十年都未能让摄制时协助的人看过的事。例如《绥远》未能让傅主席看,《开采煤矿》未能让中兴煤矿的黎经理和克总矿师看,《青岛风光》未能让在青岛招待我的王宣忱府上各位看,海南岛的片子至今未与海南人士见面,在商务印书馆所摄的《印刷》也没有就教王云五先生,《西康》是摄后五年经刘主席专程邀请再度入康才给他和西康人士相见的。《自贡井盐》是去年一位美国盐政朋友请客,才有机会给缪秋杰先生看的。希望以后大局渐平,可以让出品加快,即时可就教于协助的人和广大的观众。

【没有洗印设备的痛苦】这种种延迟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们自己没有洗印设备,而且到抗战期间材料入口十分困难。关于洗印,最初我们利用京沪铁路货运服务送到上海柯达公司,免费冲洗,每次不过一星期便可收到回件。上海沦陷后,不能不寄往香港冲洗,往往几个月收不到回件。香港陷落,连我们许多宝贵的原片都损失了。以后便寄往印度,这时航空公司和检查当局限制重量,外汇也多问题,有两批经两年的时间才办通,而且有一次完全损坏,其中每一尺都是花了心血的东西。这也就是我们一再想自设洗印厂,并注意发展动片工程设施的原因(指导目前国内还没有十六毫米反正片洗印业务)。

【空袭没有中断我们的工作】在重庆期间,空袭是家常便饭,工作不能不受打击,较贵重的设备和影片每次空袭都得搬到防空洞,时间一长,便免不了受湿气的影响,损失是相当重的。不过我们在华北八省所摄的七本片子,和在西康所摄的八本片子,还有其他的工作都是在这种情形下完成的。为了纪念华北摄影工作,我也在这个时期完成一部写作——万里猎影记,包括二十五封信,已经分别在《影音》月刊发表(从二卷九期到四卷四期)。

正在这种以空袭为家常便饭的时候,贾伟廉医师从北平协和医院毕业,绕道越南来参加我们的工作,负责编辑卫生影片,许多人还为了他撇舍医生不做而可惜。其实他从事着防空的卫生教育工作,比事后的医疗工作更能多救人。以后他被中央卫生实验院请去,专任负责作卫生影片。……

在西康我们工作了五个月,最远到了金沙江上的德格、白玉、巴安、是中英庚款董事会西康科学考察团四十几个人中走得最远的。此行我也收集了累积几尺的资料,并有一百封信稿。……另外此行也摄了八百多张照片,业经编目。

【创设影音专修科】我们的摄制工作虽然渐渐感觉困难,但整个影音事业的推动却有增无已。1938年秋在教育部协助之下,我们创设一个专修科,专门训练影音技术人才,这是国内训练大学程度影音人才最早的。到1948年秋,这专修科便是十周年了。一直到现在,这专修科的名称是电化教育专修科,经若干年的应用,我们感觉“电化教育”四字十分不妥,准备改为“影音”……同时专科二年的训练时间,也感觉太不够,过去这几年,我们正准备把它改为四年的完整大学课程,预备叫它影音系。事实上近三年的影专同学至少都是读三年才出校的,他们自动的要多读些。

【派员赴美考察】第三期末段作者被派到美国考察影音事业,主要以纽约的美国影片中心社和中西部的明理速达大学视觉教育处为基地,……

考察中给人最不可磨灭之印象可以说是纽约世界博览会,那种高度活动化的表演展览,引人的说明,有系统的指导,使人无法逃避它的诱惑力,而充分的看出所表演的事理来,它对于影音工具应用得十分到家,而且与其他方面的演出组成一片,几百个展览馆都有映影和播音联合的应用,我曾经去过五个十五小时的整天,没有一天有机会吃一顿安闲饭,似乎舍不得多用一分钟糟蹋在吃饭上。

此外我感触最深的是纪实影片(Documentary Film)所采用的独到的技术,和洗印技术的新发展。

【活动重心移到成都】有种种原因使我们感觉金大影音事业的中心在这个时期有转移到成都的必要,特别是五个大学(华西、齐鲁、金大、金女大、燕大)同在一个校园,对于影音事业的推动有无上的便利。1941年我们在成都的校舍仅有一间房子为影音教育之用,但到抗战结束,便逐渐发展成为十二间的一个影音事业据点,原来影音专修科第一学年在成都,第二学年在重庆,从此渐改为集中在成都了。

【增置器材】作者在美国与罗氏基金会多番接洽和计划的结果,得到五千美金的协助,此时我在美国便就一年考察的经验,购置并募集了约有一吨的器材。这些器材在1942年10月以前陆续运到。其中最大的一批在保山逃出空袭仅仅一天。

【加强课程】在人的方面,这时亦加了不少生力军,吕锦瑷先生研究摄影感光乳剂和摄影凝胶的制造有五年的历史,这时正式加入影音部继续研究,并担任摄影化学课程,曹守恭先生以多年研究无线电的经验加入放映服务,并讲授放映技术课程。倪尚达先生辞去航委无线电修造厂来金大教授无线电学,这些都加强了金大的影音课程。我们历年开过的课程共有22门,准备开的有10门。

从1944年起外系的学生亦开始选习影音课程,例如到1947年春季便有14个系104位同学选修。

【出版《影音》月刊】第四期中第二件重要的大事便是创办《影音》月刊,它出生在1942年3月15日。第一卷第一期是《试刊号》,我们没有把握它一定生存下去,头四期是油印本。我自己曾经写过两期的油印,不过各方的爱护使这刊物继续的成长,以后改为铅印,销数大增,并且在抗战期间除赴西康之行外从未脱期。

我们办这刊物主要动机有五:

一、影音技术和教育的中文读物太少,我们既办理影音专修科,必须为学生们准备一些中文的参考书籍。

二、各教育机关和社会人士有增无已的兴趣,使我们感觉到这个使命。许多教育厅局和有关机关常来信询问各种问题,与其一一重复的答复,不如刊行杂志,作总的答复。

三、作者从美国带回约五六百磅的文献,如不加整理发表,便不能公诸同好。

四、这刊物可作本校影音教育和学生以及影音事业人员进修,发表和实习的园地。

五、影音事业,尤其是影音教育事业在中国还被认为是“新玩意”,须让社会人士有正确的认识。

【普遍放映宣传抗战】1941年以前,金大所摄的和所用的都是无声的影片。(有声的十六毫米影片是从1936年才开始推行,1937年我们便西迁而与世界隔绝了),从1941年向美国购买的大批设备渐渐运到后,我们才开始有声的工作。除了自己购买的以外,美国国务院和英国文化委员会曾以交换办法亦送来大批影片,英美两国新闻处亦经常供给不少宣传作战的影片,联合国影闻宣传处在重庆出了二百种静卷影片,专为宣传联合国及联合作战的消息,再加上我们自摄的若干影片,我们在这一时期以成都和重庆为中心,有规模的大量公开放映。1944年一年中曾放映828次,观众总数达90万人,其中有540次在成都区放映的,288次是在重庆区放映的,其中不少次是在边缘区域举行的(包括康定)。重庆区的放映以迁建区的工厂为主,影音部副主任胡玉章先生常驻在重庆负责这件事,办的极其成功,同时亦增加了本校工程部门和各工厂的联系。成都方面区永祥先生在办公室的时间也永远被接洽放映的人占住,……成都华西坝的星期五晚露天放映已成了华西坝一带家喻户晓的习尚,每次平均观众一万人,放映中不但有动影和静影,并利用放映机的发声设备播送新闻音乐等节目,我们亦常请观众中若干人自动登台表演这类节目,往往给观众莫大的兴奋。

这些放映的数字本不足重视,因为我们所消费的精力还超过这些数字所代表的。在若干情形之下布告出了,放映设备刚刚布置好,节目亦预备了,观众正在万头攒动,忽然听到空袭警报,在大家逃警报中,工作人员耐烦的把每一件设备搬回去,有时刚弄好,忽然停电,我们因为经费所限,人员短少,并没有充足专门放映的人员,所以白天需要教书工作,晚间还有放映播音,常是十二点才回家,第二天早上又在办公室会面,使我不能不向这般热心的同志表示感激。

【推行联合国静映卷片】联合国影闻宣传处是我国中宣部、美国新闻处和英国新闻处联合组成的,这机关开始便是魏院长和作者协助设计和促成的。1944年4月该处委托金大影音部办理成都区流通处,专负责川西及西康境内的推行,1944 年7月到1945年6月我们共在该区设立放映站八十处(全国最后共达四百处)共放映2785次,12128卷静映卷片,观众总数达305万人。我们每月供给新片二次,前后共流通二百种。为了服务各放映站,负责这工作的吕锦瑷,唐尚锐两先生始终没有空闲过。1945年元旦曾举行一次元旦总动员,单成都市区共出动二十七站,放映三十三次,观众四万多人。

【摄制战时工业影片】1943年资源委员会委托摄制战时工业影片,魏院长和作者一齐到昆明长寿等地工作,共摄成影片七本,1945年这些影片曾被选到英国参加英国文化委员会十周年纪念的科学展览。

总计金大所出的教育影片共一百多本,大部分为地理片和工业片,在1932年到1942年这十年中几乎占全国流通的教育影片全数的一半。1941年的日全食,我们亦出动了一个摄影队前往甘肃临洮摄制彩色片。那一次潘澄候先生由教部返校,就由他领队,同行的有胡玉章和区永祥两先生。

【影音展览】1943年和1945年我们在成都举行了两次展览。

1942年是金大五十五周年纪念,办了一个全校性的大展览三天。影音部门占了约三千方尺的面积,共分以下二十大部门,每部门由影音专修科员生负责作系统的讲解。第一人和第二人的讲解是连贯的,许多展品都是活动的,例如观众一进入口,便有一铃大响,旁边写着“自动鸣铃欢迎”,并有线路图说明这是光电管的作用,有人在旁说明有声电影发声亦要用这个设备,请在第十二部门注意等等。这二十个部门如下:一,摄影原理;二,静片及静片放映机;三,感光材料;四,暗室设备;五,摄影灯光;六,动片摄制;七,影片冲洗;八,影片剪接;九,放映器材;十,教育影片;十一,录音原理;十二,发声设备;十三,影音文献;十四,播影原理;十五,介绍《影音》月刊;十六,彩色摄影;十七,活动画;十八,显微放映;十九,图书影片;二十,《大学之声》

此外另有放映室二间,周而复始的放映教育影片,这三天展览的观众总共三万多人。

1945年6月为了庆祝中国教育电影协会成都分会第一届年会,又举办一次展览,这次的展览是不公开性的,仅柬请了教育界人士三百人来参观,目的是在供有意自办影音事业者的参考,而没有宣传的意思。

【推行图书影片】抗战期间魏院长设计一种简单图书影片放映机,在理学院工厂自制一百架,分配到全国几十个图书馆,并在重庆办理图书影片总馆,供应全国科学界所需要的科学文献。

【协助各方设立影音部门】各界既对影音事业不断的增加兴趣。自然的便想到自行创办一个影音事业或作进一步的发展,这时我们不遗余力的从各方面帮助他们。

第一,我们尽量支持成都热心人士成立中国电影协会成都分会,把映影播音事业推动到社会上去,第一届的会长便是成都的陈市长,他逢会必到,并十分热心会务,协会和华西大学联合举办了一个系统演讲,共十讲,由作者担任,总题是如何创办并发展影音教育事业。

第二,我们在《影音》月刊上特别多发表这一类的文章,有若干文章都是先期多方讨论而写成的,例如:一、中国战后影音建设方案(四卷六期);二、一个动影施教机构应有的设备(四卷六期);三、论战后我国制片题材路线(四卷五期);四、美国动影器材及动影出品厂家名单(四卷五期);五、影音教室之设计(五卷五期)等。

第三,抗战刚结束时教育部召集战后影音五年计划讨论会议,魏院长和作者应邀参加,把我们平日所收集的意见贡献给该会。

同时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办理军中放映工作人员训练班,要求本校协助,影音部全体人员出动担任教务。在两个月训练了八十个人,这些人现还在全国二十五个军中放映队分派在各部队工作着。

2.金陵大学教育电影制作

金陵大学在重庆时期的制片原则可以从孙明经于1941年12月22日在成都广播电台宣读的《电影与动员民众》一稿中看出。

电影与动员民众(72)

孙明经

因为电影的内容,不限于小说,它是一种工具,可以用来介绍印象,表现事实,传递思想,发挥情绪。所以电影的题材不限于《火烧红莲寺》,不限于《第八夫人》,不限于《翠堤春晓》,不限于《白雪公主》,以及《大地》,《战地笙歌》,《塞上风云》。正如我们一提到书与印刷,很少有人专门联想到小说,因为书或者印刷也是一种媒介,一种工具,它是利用文字来介绍印象,表现事实,传递思想,发挥情绪。用文字可以记载历史,政治,天文,地理,以及种树、医药的法术。……到了战时,文字更负起了巨大的使命,传递消息,鼓舞民众,使每一个民众觉得民族至上,国家至上,因而全国意志集中,力量集中,人人都能担当起抗战建国的重任。这就是所谓“民众动员”了。不过文字使命虽大,但在若干方面却不够完成它的任务。因为用文字来介绍印象,是间接的,不是直接的,按照心理学家的分析,一个人看一本书,虽然用眼睛看,但是在心里的机构上,他是先翻译成听觉的语言。……文字仅能给人以间接的印象。电影在这方面,可就大大地超出了文字。

【电影与文字的实验比较】美国俄亥俄州影片库曾用两万五千个学生做实验。证明电影较文字更能阐明问题,效能更大。

【电影本身便是吸引群众的对象】本人在金陵大学办理电影教育若干年,常常得到各方面的报告,说在各地巡回放映电影时,民众如何热烈,如何万人空巷,其实不一定映什么好片子,而民众只要听到电影两个字,便雀跃三丈,觉得非先观不为快,人人都相信自己的眼睛,胜过相信自己的耳朵。电影正是抓着了这个要点。两年以前,我到西康考察,走到巴安,教育厅便派人去巡回放映教育电影,当时安巴城的人,真的万人空巷,挤到城外空坝上看电影,而且临近一二十里的老百姓也都扶老携幼来了,等到一切都布置好,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放映人员只好收场不映,但是观众一个也不走,一定要看,于是才想方法把放映机遮起,放了两小时,观众也就在雨里作了两个钟头的落汤鸡。

【电影打破语言文化的隔阂】巴安民众汉人不多,大多是康人应用藏文藏语,电影里的文字都是汉文,但是他们不管懂不懂汉文,还是要看。电影号召力量之伟大,于此可见一斑。我们中国文盲不是太多么?如果合用的电影辅助推行教育,虽然文盲一时不能扫尽,也能把教育的使命,达到相当的成分,把全国的民众。都动员起来。

【电影具有动员民众的素质】换句话说,必须民众知道国家的事情,前方将士如何英勇抵抗,敌人如何可恶可恨,后方的经济如何重要,资源应当如何开发。就拿开发资源来说吧,四川是出糖的地方,甘蔗制糖有一种副产物,可以制造酒精,用酒精便可代替汽油来开汽车,目前四川虽然可出产酒精,但是出产量离开需要量还差得多。我们需要更多的人能担任起制造酒精的技术工作。最理想的当然是一面让学习的人到外国优良酒精厂和有关的工业机构里实习考察,用作借镜,一面又在本国的优秀工厂考察,作为参考。可是这笔费用太大,时间上也不许可。如果能把外国厂家制造情形,作为电影片,拿来放映,又将本国优秀工厂之实况,摄成影片,用以辅助训练工作,使学习的人,觉得好像亲自到了工厂实习一样,一方面易于明了,一方面看见优秀工厂的优秀情形,使得他们油然生出一种情绪,要在这一种事实上下工夫。

【电影可以打破空间】……

【电影可以缩短时间】……

【电影可以扩大空间】一个汽车里面的发动机处不容任何人钻进去观察的,可是我们可以用活动画的方法,把机器的内部用解剖画出来,按照一定的动作,每秒钟有二十四幅,每幅稍有一点变动,把多幅画在影片上照成一幅画面,放映起来便是一幅活动画。我们常见的米老鼠和活动画,就是照这样原理的。这部汽车发动机的内部,地位有限,本来不容易人进去参观的,但是采这种办法,可以在银幕上放得很大,很细微的部分,也可以放大。使几百几千人,可以同时看见它的动作,因而了解了它的原理,容易学习驾驶,容易学习修理,使运输军火,运输给养的能力,大为增加。

【用电影训练空军射击手】……归结以上所说,电影是通讯工具中最有效的一种,可以给观众以直接印象,可以给观众刺激,可以打破文字语言隔阂,化除空间的障碍,超出时间的限制;并且能由具体的环境引入到抽象的幻境,而领悟更多的事实和理论。

【我们需要多量的分门别类的影片】可是要达到这些目的,并非一部影片可以胜任的。每种题材应该分门别类的有若干部影片。就美国而论,美国军部通讯大队有一个影片部,从第一次大战以来,就积极摄制军事教练影片,到现在出了二百部,例如步枪使用法,迫击炮使用法,工兵架桥法,如何阅读地图,如何救护伤兵等等,都有极详尽的表演和说明。美国空军也有一个庞大的电影部,摄制与航空技术有关的影片。……农业部曾摄过五千部农业影片,指导农民增加生产。内政部的电影部摄制全国各地风景名胜以及人民风俗的电影很多部。矿业署摄了很多矿业电影:例如石油矿、硫黄矿、铁矿,以及各种矿产的提炼和用途。这些都是政府方面的。至于民营制片机关更多,例如电器研究出品公司,专设有课室电影部,拍出辅助教学的有声电影片。生理卫生方面有《呼吸机构》,《血液环境》,《神经系统》,《食物营养》,《防止疾病》。物理学方面有《飞机原理》,《航空力学》,《水力发电》等。……世界最大的照像材料制造商柯达公司也有一个教学电影部,专出教学的无声影片。美国数百厂家专摄各种专题影片。其他各种大小制片厂,除专出戏剧片的数十家,大都集中在太平洋岸的好莱坞以外,另有几百家分布于全国各地,各有所专。摄制工业的,交通的,农产制造的,以及各种分门别类的题材。若干大的制造厂家,例如奇异电器公司,通用汽车公司,福特汽车公司,制造道奇汽车的快斯来公司等等并专设有电影部,摄制影片,宣传他们出品。不过所出的影片也有很多是纯正教育影片,并非专在生意经验上着眼。

【电影的应用方式】从用途上来说,影片大体上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教学影片,相当于课本,或辅助的课本。第二类是各项专门题材影片,相当于参考书。第三类是新闻片,相当于各种报章杂志。

【电影可用作教科书】……

【电影不但可以动我们自己的员】有一家《时代杂志》附设的杂志影片,叫做《时代进行曲》最近发行了一部片子,叫《中国打回去》。这部片子,把现代中国最好的东西都描写了出来。例如工业建设,社会改革,还有新式军队,机械化部队,多少万人参加检阅。片子里并说明倭寇如何残酷,蒋委员长如何是东亚的伟大领袖,将士是如何用命,人民如何振奋。影片的长度虽仅十八分钟,但当时我在电影院看的时候,都觉得作一个中国人真够光荣,走路都要挺起胸脯来呢。这种影片,对于美国援华工作,大有影响。电影不但可以动我们自己的员,连美国、英国各友邦民众,都可以替我们动起员来。

【办理方面要普遍要好】要使影片能够充分达到全国动员的目的,在办理上有两个基本的要求:第一,要普遍,能深入乡村,深入民众;第二,要好,要精。电影虽然有这么多的长处,但是办起来,总要花很多的钱,我们中国不比美国,一时办不了这么多事。在没有办法当中,我们可以找一个比较经济的办法,就是不用电影院的大型影片及大型设备。而用新近通用的小型影片及小型设备。电影院的片子是三十五毫米宽,相当于一·三七八英寸,这种片子,都极容易着火,有很大的危险,小型影片的宽度,是十六毫米,相当于○·六三英寸,完全是安全影片,比较纸张还难着火,片子小了,自然省钱而且轻便,连带的摄影机和放映机,也都巧小价廉,放映的人,一手提着放映机,一手提着一点附件,尽可以到场工作,连助手都不要。至于品质呢?乍看起来,好像十六毫米的片子比三十五毫米的小得多,一定不会很清楚。可是最近放映机制造进步很快,影片的品质也提高,冲洗的技术也出人意料的改良,所以用十六毫米的影片放映出来,令人非常满意。声音也非常清楚。在大的空坝上,就有几千人看,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结果。

【美国每一千三百人有一具十六毫米放映机】

【在暗室工作应予以充分的注意】常看电影的人,一定注意到在技术方面,国产片远不及外国的好,光线不明,声音不清。这些毛病,并不完全是摄影和录音有多少缺点,关系最大的,是暗室工作不能完全科学化。……现在暗室工作,几乎把每一个度数,都用科学仪器来记景。例如显影液的浓淡,温度,碱性的程度,药品的成分,显影时间,粒子的粗细,吹干的时候,所用的温度和湿度,印片的时候所用光线的强弱,每一种底片和正片的感光性质,这些都需要作精密的测定,并且需要种种设备和方法,来控制这些可变的数值,才能使摄影部和录音师充分发挥他们的技术,来满足影片上所要求的品质。在其他技术方面,我们也是一样需要科学的修养和设备,以及工程的技巧。

【努力研究电影工程为改进国产影片的基础】……殊不知电影技术方面也有电影工程,而且电影工程所包括的范围,非常的广博精深。我们必须先把全国的电影界动员起来,努力作技术上的研究。我们必须先动员大量有科学天才和修养的青年,投身到电影工程界,把它作为终生的事业。我们还要求全国的领袖和群众做一个精神总动员,用救国的热诚,重视电影技术的工作。

【中国足以自豪的三点】第一,我国民众有美国民众三倍以上,换句话说,我们用电影来动员民众,有美国三倍以上的员可动,我们对于电影的需要比美国更为迫切。第二,过去国内外的电影界,为了纯粹的弄钱主义,在电影内容里加了不少毒素。过去我们中国电影事业不发达,许多人没有看过,或者看过的次数少,这种毒素也就无从作怪,或者少作一点怪。第三,美国的电影事业,虽然发达,却无中央系统作整个的推进。因此,各机关间,尤其是商业机关,在竞争中虚耗了很多的人力物力。中国的电影事业近几年来由中央政府统筹推行,是一个最理想的办法。所以我们不要气馁,而且可以自豪。……抗战与建国是不可分离的,抗战胜利的希望已摆在我们的面前,不过抗战是手段,建国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要动员,为的抗战,尤其是为了建国。

由文中可见,金陵大学拍摄教育电影的主要目的在于为呈现一个独特的社会层面,建立一种独特的社会观点,从而在民众中树立起统一的价值观和信仰。国家、政府服务于民众的利益,民众就应该为政府、国家付出信任和辛勤的劳动,要求个人加入到集体中来,从而树立起共同的理想和信念。即上文所宣称的:“使每一个民众觉得民族至上,国家至上,因而全国意志集中,力量集中,人人都能担当起抗战建国的重任。这就是所谓‘民众动员’了”。所有这些在金陵大学本期所摄的教育影片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教育影片摄制者则着力于影片对于社会的这种正面推动。这种拍摄观念的形成既是当时的中国教育电影业自觉服务于中央政府的结果,是中国当时的知识分子启蒙观念和教育救国思想的体现,也是中国教育电影界积极师法英、美等国教育宣传电影的产物。20世纪30年代,英国纪录片先驱格里尔逊就劝说英国政府用一种艺术形式,建立起民族认同感,从而起到与当前的政治制度相辅相成的作用。格里尔逊的纪录小组随后就以帝国商品推销局为依托,成立了帝国商品推销局电影处,而后又加入大英邮政总局,从而为其纪录片制作找到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和社会政治基础。二战开始后,政府支持下的教育电影拍摄模式更在美国、加拿大、英国等国推广开来。在美国最著名的教育电影制作者就是帕尔·罗伦兹,他为不同的政府机构制作了教育影片《开垦平原的犁》(1936)和《大河》(1937)。随后,美国许多好莱坞著名常规故事片导演如弗兰克·卡普拉、约翰·福特以及约翰·休斯顿纷纷转入教育影片的拍摄。其中,弗兰克·卡普拉拍摄了《我们为何而战》(1942—1944);约翰·福特拍摄了《中途岛战役》(1942);约翰·休斯顿拍摄了《来自阿留申的报告》(1943)和《圣·皮埃特罗战役》(1945)。这些影片都相继传入当时的国统区,其中罗伦兹更将其教育电影杰作《大河》赠与蒋介石,它们必然对当时师法外国先进经验的中国教育电影界所借鉴。

同时,从该文中,我们也可以确认,孙明经等教育电影制作者对故事片的商业价值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是反对的。他们将教育电影视为一种选择。他们认为,对于那些有着爱国情操、公众道德和社会意识的电影制作者来说,选择了教育电影,便是选择了一次更深的道德层面上的实践,他们的工作于国家于民众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也让教育电影带上了更多社会宣传片的意味。

金陵大学在南京时期和因为抗战于1937年西迁四川到1946年4月返回南京的10年期间的重庆时期,总共拍摄的影片将近100本,大致列入下表(抗战胜利重返南京后,百废待兴,金陵大学拍摄最多的是幻灯片,而教育电影的拍摄则寥寥无几)。

金陵大学理学院影音部摄制十六毫米影片目录(73)

全部共分七类九十八部一百二十一本总长四六,五七○英尺

三十六(1947)年十一月

地理风景

1.烟台及其手工业,400,本数1,技术合作机关 烟台德中公司

2.福建省,400,1本,经济合作机关 教育部

3.徐州,400,1本

4.黄山,400,1本

5.牯岭,400,1本

6.广东省,1200,3本,教育部

7.广西省,400,1本

8.崂山,350,1本

9.连云港,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

10.故都北平,800,2本,技术合作机关 国立北平图书馆故宫博物院

11.醉翁亭记,350,1本,技术合作机关 安徽省立滁州中学

12.首都风景,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技术 首都航空机关

13.上海,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

14.苏州名胜,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

15.绥远省,1200,3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技术(1937年暑期西北考察团,绥远省政府中央第十三军,五团河北移民协会)

16.青岛风光,400,1本

17.西湖风景,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

18.无锡风景,350,1本

19.川江一瞥,400,1本,技术 民生实业公司

20.云岗石佛,400,1本

21.峨眉山,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

22.西康,3200,8本,教育部中英庚款川康科学考察团,技术 中英庚款科学考察团,西康省政府,四川省教育厅

23.雷马屏峨,400,1本,技术 四川省教育厅

24.西康康属,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

25.大西南,400,1本

26.从成都到西宁,400,1本

国防常识

1.防空,800,2本,技术 首都军事防空机关

2.防毒,1000,3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首都军事化学机关

3.广西民团,400,1本,技术 广西省政府

自然科学

1.信鸽,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会,技术 上海新闻报馆

2.民国二十五(1936)年之日食,400,1本,同上及中国日食观测委员会,技术天文研究所

3.民国二十五(1936)年之日食彩色片,100,1本

4.民国三十(1941)年之日全食,50,1本,技术 中国日食观测委员会

5.同上,400,1本,技术 同上

工业常识

1.动物肥料,450,1本,技术 上海工部局卫生处

2.竹器,400,1本,实业部

3.牛肉,450,1本,技术 上海工部局卫生处

4.水泥,400,1本,技术 龙潭中国水泥厂

5.酱油,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中央工业实验所

6.无锡泥人,400,1本,实业部

7.开采煤矿,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中兴煤矿公司

8.灯泡制造,400,1本,教育部,上海亚浦耳灯泡制造厂

9.搪瓷,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上海益丰搪瓷厂

10.玻璃仪器,400,1本,同上,中央研究院化学研究所

11.调味粉,400,1本,同上,上海大一味母厂

12.发网,400,1本,实业部,烟台忆中公司

13.紫砂器,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宜兴省立陶瓷职业学校

14.象牙器,400,1本,实业部

15.烟台花边,400,1本,同上,烟台忆中公司

16.漆器,300,1本,同上

17.湘绣与纸伞,400,1本,同上,长沙绣华丽湘绣公司菲菲制伞社

18.造纸,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上海大章造纸厂

19.陶器,400,1本,同上,中央工业实验所

20.印刷,800,2本,教育部,商务印书馆生产部

21.地毯工业,400,1本,实业部,北平仁立实业公司

22.淮北海盐,400,1本,淮盐公会,两淮盐务管理局

23.蚕丝,750,2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金大农学院,无锡华新丝厂,上海商品检验局

24.底皮之制造,400,1本,同上,西北制革厂

25.电煅与气煅,400,1本,教育部,金陵大学理学院电煆训练班

26.自贡井盐,32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四川盐务管理局

27.电话制造,400,1本,资源委员会

28.机械工业,400,1本,同上

29.钢锌铝,400,1本,资源委员会

30.防空电厂,400,1本,同上

31.电机制造,400,1本,同上

32.拉钢线,400,1本,同上

33.长寿水力发电,400,1本,同上

农事

中国柑橘,400,1本,中国教育电影协会

养牛,400,1本,教育部,中央大学农学院

北平鸭,400,1本,技术 北平朴鸭研究社

农具,800,2本,教育部,上海中华农具推行社

中国桐油,400,1本,财政部贸易委员会,中国植物油料厂

中国茶叶,450,1本,同上,中国茶叶公司恩施实验茶厂

中国羊毛,400,1本,同上

两季谷,200,1本,农林部粮食增产委员会

美国农村生活,320,1本

公民

童子军,530,1本,安徽省立滁州中学

国术,200,1本,技术 中央国术馆

健身运动,400,1本,技术 东吴大学

注音字母,750,2本,教育部

乡村建设,400,1本,技术 河北定县平民教育促进会

女子体育,400,1本,技术 金陵女子文理学院

新县制,800,2本,四川省教育会

其他

金陵大学理学院一瞥

基督会五十周年纪念,1000,2本,基督教

蒋公寿辰,400,1本,教育部

给小朋友们,400,1本

猴戏与溜冰,300,1本

教育新闻第一号,400,1本

月里嫦娥,400,1本,技术 金陵女子文理学院

书法奇观,150,1本

基督教与新中国,400,1本,技术 成都各基督教大学及医院

仁心济世,400,1本,技术 同上

纽约世界博览会,200,1本

儿童世界,400,1本,四川省教育厅

民生公司,400,1本,民生实业股份公司

印西村,800,2本,美国联合援华会

民主前锋,1000,2本,中国基督教大学联合托事部

可见在上述金陵大学拍摄的影片中,所占数量最多的是地理风景和工业常识。这和国民政府在重庆时期所提倡的抗战建国理念,无疑有着一种呼应。工业常识影片主要对应于国民政府在抗战相持阶段宣传的工业建国理念,希望在民众中普及基本工业常识,发展国统区的工业,以支持抗战,并最终服务于抗战后国家的重建。教育电影则通过对中国各地风景、风情、风俗和人民生存状况的描绘,既实现了普及知识的教育目的,更为核心的作用则在于为国统区的观众提供一种社会归属感和民族认同感,为抗战时全民动员和强化中华民族意识的政治需求和相应价值观的建立提供了一种具体可感的表达方式。这从《西康》这部拍摄于重庆时期的地理风景教育片的影片说明(即影片放映时的解说词)中就可以看出。

《西康》作为金陵大学理学院拍摄于重庆时期十分重要的一部教育电影,分为8本,放映长度超过一个小时,在规模上远远长于当时摄制其他教育电影。该片拍摄于1939年,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电影部派遣孙明经、范厚勤等人员与中英庚款科学考察团前往西康拍摄了该地的风俗、物产、交通、建设等内容。西康即当时的川康地区,在重庆时期刚刚建省,省主席为四川军阀刘文辉。这一带,自明朝以来,就一直是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居民以康巴人(藏族的一支)为多,喇嘛教中的黄教是当地的主流宗教。孙明经在影片开篇就提出拍摄该片的目的是因为西康面积广大,物产丰富,却未得到很好开发,“正需有志青年置身其间,从事建设也”。同早期商务印书馆拍摄的风景教育片相比,金陵大学的地理风景教育片,尤其是在重庆时期拍摄的一系列地理风景教育影片(包括:《西康》、《川江一瞥》、《从成都到西宁》等)更致力于揭示和关注现实世界中的社会问题,用一种经验性、实证性的方法,而不是基于对以往传统历史的崇拜,来实现树立爱国主义、建立民族认同性的目的,努力地把教育电影并入社会和政治的轨道,适应社会和政治的需要。当时就有人评价道:“《西康》,这是一部国内不可多得的纪实片,不但在量上是凤毛麟角,在质上也是中流砥柱,在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部成功的片子,在这里我们不但可以见到西康若干部分的人情风物,还给我们以及每一个看到这部片子的观众若干有意义的教育和鼓励!”(74)

关于该片的摄制过程,其主要制作者——金陵大学的孙明经说:“在西康我们工作了五个月,最远到了金沙江上的德格、白玉、巴安,是中英庚款董事会西康科学考察团四十几个人中走得最远的。此行我也收集了累积几尺的资料,并有一百封信稿。……另外此行也摄了八百多张照片,业经编目。”(75)区永祥也专门以该片为例指出资料收集与研究在拍摄教育影片中的意义。他说:“‘西康资料’:一部有价值的影片之摄制,在摄制前有一段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尤其是关于内容的研究:这段时间往往比摄制时间尤久,而其重要性也较高于摄制工作。《西康》这部纪实影片,看的人两小时便看完,可是摄制人员当时就地搜集的资料,有若干为重要文献的摘要抄本和亲自绘制的图表以及善本图书等,累积尺许。从此一例中,可见摄制人员须为观众选择对象,除实地考察而外,搜集文献,以供研究,当为不可少之步骤。”(76)该片拍摄时的重要参与者范厚勤也以该片为例,对作者讲述了重庆时期金陵大学是如何拍摄影片的,他说:《西康》共拍了100分钟左右。当时,金大摄制组备有两台16毫米摄影机,一台用于拍摄,另一台主要备用,以防设备故障影响拍摄。拍摄条件十分简陋,没有灯光,仅靠反光板调节光线。并且,抗战时期,由于胶片十分紧缺,因此每个镜头都要反复仔细考虑,以免造成浪费。而至于16毫米摄像机的操作倒是比较容易的,且便于灵活的取景拍摄。

孙大营在《西康之行》中谈到另一部关于西康的地理风景教育片《西康康属》时,也顺带提及了两片的摄制原委和相互关系:“廿八(1939)年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电影部派员与中英庚款科学考察团前往西康拍摄该地之风俗物产交通建设等,返后制成一片名曰《西康》。五年以来在各省及国外多次放映。本年六月西康省政府主席刘文辉氏到金大电影部参观,并览该片,发生浓厚兴趣,遂邀请金大电影部入康放映,并将近六年之新建设补摄以便插入。金大电影部应邀后第一批由金大电专毕业生孙大营及肆业生高玉华、贾文昭三人先期赴雅,各方部署,盖三同学皆西康人也。八月十日由孙明经主任领队,偕曹工程师守恭,吕干事锦瑷,熊干事世远一行乘专车到雅安,次日即开始工作。特将此行经过陈列于后,作为西康电教发展过程记录之一。”(77)

由于影像资料的遗失,我们目前仅能从该片的解说词中来一窥其本来面目。

《西康》纪实影片说明(78)

制 片 者:金陵大学理学院

合作机关:教育部社会教育司 中英庚款川康科学考察团

     孙明经 范厚勤

片  长:共八本,计三,○○○英尺

康省面积四十五万方公里,东界四川,西通藏卫,南邻印缅,北接甘青,地当国际路线,并有汉藏桥梁之形势,牧产富饶,林矿丰富,无限宝藏,唯待开发。全省人口二百三十万,平均每平方公里仅五·一人,正需有志青年置身其间,从事建设也。

本片介绍金沙江以东康省之地理、风景、政治、军事、交通、物产、宗教、教育、农牧、生活等等。金沙江西部之政令暂出于拉萨,摄制工作尚多窒碍,兹从略。

本片全部共分八本:一、西康一瞥,二、雅安边茶,三、川康道上,四、铁矿金矿,五、省会康定,六、草原风光,七、康人生活,八、喇嘛生活。

西康一:西康一瞥。西康正式建省始于二十八(1939)年元旦。西康有丰富之资源,为汉藏之桥梁,当国际路线之要冲,在国防上占有重要地位。

康定之南有敏雅贡嘎大雪山,海拔七,五九○公尺,为世界之第二高山。全世界极罕见之熊猫,为康东稀贵之特产。

全康有五大横断山脉,六大急湍河流,交通极为困难,渡越急湍之河流,常以竹为索,缘索溜达彼岸。川康公路自雅安至康定段,正在建筑中,建设公路为开发西康之急务。

康定为西康省会,处三山环抱之峡谷内,市内有“中山路”“中正路”为康定最繁盛之街道。

康人生活简单,衣毛织长袍,食以“糌粑”及酥油茶为主,住多形如碉堡之楼房,行常骑马,嗜好“跳锅庄”及“跳纟旋子”等娱乐。康人笃信喇嘛教,终生一切皆与之有关,寺院极为壮丽雄伟。“跳神”——为宗教大典。

西康二:雅安边茶

雅安原属四川,自二十八(1939)年元旦,与附近五县及宁属八县割归西康。雅安地当西康门户,为全省经济重心。雅安自古人文荟萃,汉代高贯方、高贯光兄弟,皆举孝廉,官至太守。今墓阙犹存,上有汉代阳刻图案,古意怏然。近郊多山,农民有以粗竹打通竹节,接成水枧,用以输水,灌溉隔河田亩者。

雅安市街整洁,教育发达,省立雅安中学及私立明德中学,均有相当规模,雅属各县盛产钾硝(硝酸钾),雅安尤多,可作炸药,公路石方工程赖之,雅安产竹,可以造纸。产靛,可作染料。产木材,以供建筑。

雅属各县盛产茶,运销康藏,向称边茶,雅安出产尤多,自唐代起,政府即设官定引,以边茶供给康藏人民,换取马匹药材及各种物产,为汉藏联系之要素。

制茶手续可分三部:一,为乡间茶农工作;自旧历二月至五月间共采四次,采后先行烘炒,再售与茶贩。二,集镇茶贩工作;视所需成品之优劣,蒸一、二、三次不等,每次约十分钟。蒸后将茶叶上溜板,搓成卷状。三,城市茶厂工作;收购茶贩之茶叶,堆积发酵,使茶色浓黑。再行晒干,由茶工分类拣别,配合粗细,压成块状。成品每包重十六斤,用竹篾包装,西运至康定。

康定茶关,征收“茶引”,每五包收银一两,以两为单位再折法币收款,每年征收“茶引”达十一万两,茶包运至康定后,需再改用牛皮包装,用毛牛继续而运,深入康藏全境,康人及藏人多用奶油及盐加入竹筒内,上下撞击而打成酥油茶。平均每人每日饮三四十碗以上。

西康三:川康道上

自成都至雅安段川康公路,长一五四公里,汽车一日可达。自雅安至康定有新旧二道,新道循直线长二一五公里,公路正在修筑中。

旧道——雅安康定间长五二○里,滑杆或驼运需八日,首经荣经县,荣经康宁铁索桥雄跨于经河上,长九六·八公尺,宽二·五公尺,为西康现存之第二大桥。县东南郊之太湖寺,建于唐朝,盛于明代,寺内之藏经阁,建筑极为瑰丽,阁门之木刻,系记述释迦牟尼佛出家之事迹,甚为精致。西北郊盛产白煤与烟煤,因运输困难,多赖人工背负。古城镇产陶土,将土塑成坯,置地平以下鼓风窑内烧成后,再置烘炼坑内,待温度缓缓下降,可免脆裂。同时内加杉枝,枝内炭质在固闭之高温下析出而敷于器壁,形成光泽釉质,

过荣经,乃翻越大相岭,大相岭横亘荣经汉源间,高达二八五○公尺,山道险峻,约大相岭南望,即为汉源县,再南为汉源场,场有中山纪念堂,为西康省保训合一训练班所在地。汉源产梨及烟叶。过此再攀飞越岭,(岭高二七五○公尺)即入泸定县境。

川康公路自雅安以至康定,探取捷径,自雅安傍滔滔之雅河向西行,过飞仙关而至天全县,再向南行,在二郎山一带,公路蜿蜒于群山之上,高二九○○公尺,森林茂密,人烟绝迹,工程艰巨。路工所食之米,须自雅安等地背负数日之行程,前往施工地带接济,现公路已修通至泸定,与旧道相会合。

泸定县位大渡河东岸,大渡河水流湍急,清康熙四十三年建铁索桥跨河上,长一○○公尺,群山急水间,复道行空,有如彩虹,至为壮观。过泸定桥乃沿大渡河之支流康定河西行,公路盘旋于悬崖急流之间,康定河为泽谷急流,自泸定至康定六十公里之内,开发后可资利用之水力达十万马力。因水流湍急,越之不便,当地多以竹为溜索,涉者攀附竹索上之木筒,借以溜达彼岸,沿康定河西上,即抵达西康省会——康定。

西康四:铁矿金矿

西康矿产丰富,业经开发者尚少,目前在雅属以铁为主,在康属以金为主。

铁——西康产铁区域为宁雅两属,宁属之铁蕴藏极富,且为铁矿中最佳之磁铁矿,含铁成分最多,该区将来开发后,当可为我国西南重工业之基础。雅属铁矿多为菱铁,品质欠优,但以铁区附近产燃料及耐火石,且水力取给便利,二土法技术又早有成规,故在建省之初期,其地位甚为重要。

荣经铁厂遍全县,县境内有铁索桥十五座之多,象征其产铁之富。冶炼步骤,先将采得之菱铁矿(碳酸铁)敲碎,加以煅烧,使放出碳酸气,而成熟铁(碳化铁),然后以木炭为还原剂,将熟铁与木炭间层叠置于鼓风窑内,鼓风器利用水力发动,烧炼后,使氧化铁还原而为铁。铁因受高温,铁液乃熔化渗至下部,而铸成生铁板,每块重三十天平称。铁滓则趁热倾入水中淘洗,以收回所含之铁。

金矿——西康金矿分布极广,可称黄金遍地,尤以雅砻江流域为富,开采金矿多就石英脉所在之冲积层内开矿洞,挖取矿砂,在较新之矿区,将矿砂置吊篮内,沿绳索自高处坠至河滨淘洗法以木板上凿十余道横斜槽沟,板长四尺,宽尺半左右,将掘得之矿砂,徐徐放置板上,乃引水冲洗,粗砂及泥质细砂随水冲流,较重细砂与砂金陷落槽沟,再取此沉滞于槽沟内之砂,用瓢轻摇荡漂,将砂淘去,坠于瓢底即细如砂或大如豆之砂金也。现全康各地,每年可产金三万两。

西康五:省会康定

康定为西康省会,处康藏高原东缘,握康省政治中心,汉藏贸易枢纽。敏雅贡嘎持立于南,按康语敏雅为神圣之地,贡嘎为雪山,敏雅贡嘎为世界第二高山,高出海面七五九○公尺,终年积雪,颇为壮伟。

按康语康定名打箭炉(译音),意谓两水合流处之大阜。俗传因孔明遣郭达在此造箭,而名打箭炉,实乃附会之说。康定位于三山峡谷中,雅拉沟来自北,拆水来自南,在城内会而为康定河。市屋沿河建筑,汉康藏杂处,全市万余人。市内多为商铺,中山街、中正街较为繁盛。康定主要输出品有羊毛、药材、沙金、皮革等,尤以药材沙金占大宗。

康定虽处边陲,但各种活动一如内地,全市各界联合举行国民月会,参加者颇见踊跃,征集致前方将士慰劳信,第一次得五千封。当地驻防军队,且常以兵工筑路,助民收割,北郊有温泉公园,景色宜人,为市民游戏之地。康定之康人嗜好歌舞,每逢佳节吉期,即有所谓“跳锅庄”之举,为康定人之土风舞,颇足引人入胜。……

《巴安情歌》歌译意

我们携手前进!我们携手前进!如果白雪满天飞。情哥啊!我们回家把酒品,阿妈早已相邀请。如果白雪满天飞。情哥啊!我们回家把酒品,阿妈早已相邀请。

除《西康》外,现在还能见到的教育片解说词还包括了《滦州影》,该片从解说词来看,长度应该和金大本期内拍摄的大多数教育影片近似。该片的现实意义虽然没有《西康》强,但通过对中国古老传统艺术的介绍同样实现了强化爱国意识,增进民族认同感的目的。

《滦州影》说明书(79)

孙明经

“滦州影”为灯影戏之支派,起源自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为中国艺术上之伟绩。

“滦州影”为傀儡戏之一种,一可说是最原始的活动影戏,他的原理也是利用投射成影;和现代电影有一半相同,共有三个主要部分。

一、纸幕 白色薄纸裱糊于木架上,约六尺宽,四尺高,正相当于家庭电影的银幕。

二、光源 早先通用的油灯,现在改用电灯代替,五个灯泡一排,约有三百烛光,挂在幕后距离一尺多远的地位,把幕完全照明,在幕与光源之间如果有人物的剪影,在幕前就能现出。

三、剪影 用顶细致白净的驴皮剪制雕镂,绘上鲜艳的色彩,涂上透明的油漆而成。剪影可分两类:(一)背景:如亭台楼阁,(二)人物:人物的头可以换用,以便临时配成各种的角色,每个人物有三根小棒操纵着,两根操纵手,一根操纵着身体,人物的一切活动都在这三根小棒的操纵下,活跃的演出行动,鞠躬,对话,打仗等都能毕肖,喜怒哀乐的态度都能表现出来,一个人物的动作由一只手去操纵,三个四个就需要两人同时操纵,如果许多人物同时出场,往往有一部分不动,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动的人物上,所以并不显出场面有什么呆板。

表演时,操纵傀儡的演戏人能在幕后作出有情有节恰到好处的戏目,同时随着剧情,加配对白,口技及打鼓,拉胡琴等音乐,使增强剧情的现实力量,有声有色,好像有声电影一样。

演出的有:《八仙过海》——神话剧,《齐楚会》——历史剧,几种交通工具,如手推车,人力车,自行车,汽车等等,其他如火景也可作出,在幕后仅是一张半燃的草纸,口吹着,人拍着,造出无数闪烁的火花,而幕前便是火光冲天,紧张万分。

本片系金陵大学教育电影部摄制,片型十六毫米,长度三百英尺。

此外,需要特别提及的金大本期摄制的教育影片还包括《井盐工业》(动画片,摄制于1938年)和以实景呈现的《自贡井盐》。这两片都是金陵大学在抗战重庆时期拍摄的有代表性的工业常识影片。金大在重庆时期为配合国民政府“抗战建国”的号召,曾摄制了多部工业影片。在《电影与播音》中写道:“摄成战时工业影片:金大理学院应资源委员会之请于去年十一月由该院院长魏学仁及电影部主任孙明经亲往重庆、长寿、昆明等地该会主要工厂摄制影片,现已剪辑完成,总名资委员会事业电影第一辑,计《长寿水电厂》一本,《中央机器厂》一本,《电话电报机》一本,《精铜》一本,《拉线》一本。其他正陆续剪辑并筹摄中。已完成之片即将在工矿展览会放映云。”(80)这两片作者有幸在北京电影资料馆都观看到了。其中,动画片版的《井盐工业》,其内容共分八段,包括自贡地理、自贡地质、开凿新井、汲取井盐、运输井卤、煮卤成盐、运盐出场等。影片通片采用了动画片的形式,分析了自贡的地质地理,以及天然气、井盐的生成过程,开凿运输井盐的物理原理,以及如何利用自贡出产的天然气就地煮盐等工艺原理和过程,从而将自贡井盐的生成和开采过程、原理等无法在实拍影片中表现的内容,解释得非常清楚。正如该片作者孙明经自己所言:“活动画并不是专为取乐用的,他常为教学最佳的辅助工具。汽车发动机,飞机螺旋桨,等等的作用和原理用活动画表现出来,常较任何教练方法为有效。”(81)而在他主编的《电影与播音》中,孙明经对迪斯尼的动画电影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在该刊翻译的《有声电影教练的几个原则——美国军部通讯大队电影部拟》一文中,就写道:“凡非肉眼可睹或隐藏不显的作用,倘以活动画表现,则虽需付相当代价,但在某一目的上,乃最经济有效的教育手段。抽象的原理或类似的现象,用活动画表现极为有效。”(82)

而同年实拍完成的《自贡井盐》(1938年,实拍,金大理学院摄;金大、中国教育电影协会以及四川政府合制),内容则包括有:自流井和贡井两地的鸟瞰;两地的市街;自流井的公园;井盐生产流程(制锉、锉井、用牛车运盐水至高处、用汽机将盐水提至地面、用竹制管道运送盐水到产煤区、煮盐、运盐)。它和动画版的《井盐工业》相辅相成,主要对自贡在抗战相持阶段的井盐工业现状作了全景式的呈现和考察。影片为默片,让字幕承担了说明和结构全片的功能,既包括了一些重要的名词解释、原理和数据,更提纲挈领地将每一影像段落所要表现的主要内容提示出来,从而将全片划分为结构清晰的段落。作者孙明经在文章中曾专门提到这两部影片的拍摄:“我在自贡的工作有两件要特别致谢的事,一是当时四川盐务管理局缪秋杰局长异常的帮忙,他把凡可以搜集的盐的资料都给我一份,积累有两尺厚,白天工作,晚间便看这些书籍,对盐事得了不少认识。其后摄影完成,一位专家研究盐业,自称盐迷的景乔治先生看了这部自贡井盐的片子,认为他在自贡考察六个月所见不过如是。他自然是太谦虚,但也足以证明动影作为介绍事实的工具,可有多么大的效果。为了要发展本部活动画技术,摄制井盐工业动画的影片,作者和缪局长商量请求辅助,缪局长十分同情,在五分钟的谈话里,决定了补助五千元(1939年)。这是一种很起作用的协助。”(83)

而自贡井盐会被同时拍成两部教育影片并广为放映,更有其重要的现实意义,即服务于相持阶段的抗战建国策略。当时国统区的交通几乎都被日本切断,海盐无法运到,而自贡井盐工业因此成为维系国民生活、国家工业乃至整个国家命脉的重要基础工业,受到了国民政府的高度重视。动画版的《井盐工业》主要侧重于对于整个工业原理说明上,更具学校教学影片意味的话;《自贡井盐》则更为策略性地用了很多远景镜头来彰显自贡当时井盐工业的发达和壮观景象,着意渲染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工业景象,刻意回避了对抗战险恶局势的表现,可能以此来安定军心民心,树立其坚持抗战的信心,让我们看到了为政府代言的社会宣传性质的教育电影所呈现出来的一种优美形态。

此外,由于重庆时期,电影物资极度缺乏,金大也拍摄了很多教育幻灯软片,如“摄制教育幻灯软片:金大理学院现应教育部之托摄制教育幻灯软片,教材对象计分(一)对一般民众,(二)对小学生,(三)对初级中学生。现已开始编写,标准如下:(一)有教育意义,(二)与日常生活有联系,(三)取材适宜,内容简短扼要,(四)趣味浓厚,(五)叙述有层次,(六)说明透彻,文字浅显。该片每片将附有活页说明,供施教者配合讲播。此活页本并将订为自习通俗读物。

各片内容包括十二项:(一)公民训练,(二)科学常识,(三)卫生常识,(四)地理,(五)工业,(六)农业,(七)物理,(八)化学,(九)生物,(十)时事,(十一)中国文化,(十二)其他。现预计第一期出版一百本,每标题为一本。”(84)

3.金大的电影放映工作

金陵大学在重庆时期仍然坚持从事教育电影的放映工作,为教育影片在国统区的普及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针对不同的电影观众,金大的放映又主要包括了:学校放映、社会放映两方面。

抗战之前,该大学曾在南京设有片库,并且放映范围已经远及陕西、宁夏等省。全面抗战爆发前,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影片库仍存影片500本,只有四分之一运出。又因交通不便,影片库业务暂告停顿,仅能开展放映业务。而重庆时期,金大的电影放映工作又主要以成都和重庆(金陵大学此时在重庆设立了分校,同时开展教育电影放映的业务)为中心,向周边地区辐射。相关情况如下文所述:

教育影片(85)

张玉华

本部陈列着影片约百余部,其中约有半数系有声,半数为无声,无声片中半数为金大自制,其他大多为柯达公司教学影片部出品,有声片大部为美国电器研究公司教室影片部所出教室影片,另一部分为美国新闻处及英国新闻处送交流通的有声战事新闻及政府宣传片。以上都是十六毫米型的。

另有三十五毫米幻灯软片……

金大自行摄制的影片百余本,如果连续放映需二十六小时许,各原片大都存重庆。流通用的教学影片十六毫米片型的尚有四百本,三十五毫米的七十余本,均在南京,未及带出。

金大在南京时有经常的影片库业务,将影片出租,服务范围远及山西、宁夏等地,但目前影片及用影片者均较少,交通亦不便,暂告停顿,但同时进行增置影片,筹备恢复此项服务。

在未恢复影片库业务前,该部现开放放演服务业务,目前暂及蓉渝两地,委托放演者派人至该部接洽,将影片,机件,两方负责人员,时间地点等登录于一张大预约表上,……由表上可见到,不到一个月便用完一张。

好的教育影片各国已制成的非常多,在本馆文献展览部门有一百多教育片的目录。最完全的一本是纽约H.W.Wilson公司出版的,上列一万多部教育影片,详载片型,长度,内容,出处和评级。至于影片库的设立,美国最为发达,州政府设立的,市政府县政府设立的,大学设立的,全国极其普遍,是我们值得效仿的。

首先谈谈,金陵大学的学校放映情况。重庆时期,金大针对学校的放映又可以分为:教学放映和周末(节日)华西坝公演两种。其中,教学放映主要是配合当时金陵大学自身的教学需要,在学校特设的电影放映室内,按照各个学科的教学计划配合课堂教学展开的,并且只针对选修相关课程的学生放映。关于这个专门用于放映教育电影的放映室的情况和规章,则可从下文窥知:

电影放映室(86)

王显惠

第一,展览前筹备经过。

(一)器材之配备——放映室应用之器材共分四部:一、放映部分,二,发音部分,三,影片部分,四,电源及接线部分。放映机系美国贝浩公司出品,机名为“Utility”

(二)影片之选择——此次展览之目的,系使各界人士明了电影不仅可供娱乐,且有教育上,教学上,工程上,宣传上的效能,故特选各种代表意义的影片,合为“杂烩”,其中有有声的,无声的,自制的,购买的,黑白的,彩色的,科学的,地理的,交通的等,均各配备一部分,其配备如下:自制的——西康一瞥,美国农村。有声的——夜信,植物生长,强光与阴影,声波与波源。彩色的——美国农村。科学的——生波与波源,植物生长。地理的——西康一瞥,美国农村。交通的——夜信。电影工程的——强光与阴影。

第二,放映室之配备:

放映室为化学楼阶梯教室,各教室之窗户均用黑布遮盖,并将玻璃窗开启以便流通空气,白幕挂于讲台壁上,在教室后方放一方桌,以置放映机械。扬声器置于幕侧……

金陵大学针对本校教学,开展的具体放映服务情况如下所示:

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电影部放演服务概况(87)

三十二(1943)年二月份正式开始实行

教学电影节目表:

次 数   主 题   片 名

 一   科学    相对论(上、下)

 二   生理卫生  骨骼 天花

 三   生理卫生  消化 呼吸

 四   化学    从树到新闻纸 橡皮

 五   化学    分子运动原理 胶体化学

 六   化学    电之化学动效 化学作用之速度

 七   物理    内燃机 能及其转化

 八   物理    煤的故事 柏塞麦开炉及冶钢法

 九   物理    声波及声源 技艺转化

 十   天文地理  地球运行 伦敦(上、下)

 十一  地理    夏威夷群岛 河流侵蚀

 十二  地质    造山运动 地下水

 十三  生物    植物生长 北平鸭

 十四  工业    汽车 搪瓷

 十五  气象    水之循环 大气压力

 附注:

甲 时间:每周一次,星期三下午四时至五时。

乙 地点:化学馆阶梯教室;如临时更改,另发通知。

目的全系教学,座位无多,对于“通俗观众”恕不招待。……(大部分影片为有声片或配有中文字幕说明)

二十二年秋季 每周教学电影(88)

地点:华西坝化学馆阶梯教室

时间:每周星期三下午四时至五时

观众:以五大学与放映内容有关科系之教员学生为限,通俗观众及儿童恕不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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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附注:教学电影与上课无异,凡参加者请于事前阅读参考书,参加时携带笔记本笔记,事后详为复习。笔记时,除片中内容外,出品厂家,影片长度,技术要点等项亦宜记录,以供参考。由第四次起,每次放映,先行复习上次节目,以资温习,并使向隅观众有补看之机会。

本期节目,与上学期甚多不同。另有各科佳片及新片,将分别加入“课室放演”,“大学放演”,“露天放演”及“特约放演”中,凡有关于放演之意见及预约事,请至金大新课室理学院二楼教育电影部接洽。

三十三年春季 每周教学电影(89)

时间:每周星期三下午四时至五时

地点:华西坝化学馆阶梯教室

观众:以五大学与放映内容有关科系之教员学生为限,中小学生通俗观众及儿童恕不招待。

金陵大学除配合本校师生开展教学放映以外,本期每逢周末,金大都在成都华西坝举行盛况空前的教育影片的公演,吸引了大量附近高校的学生和成都市民来观看,为教育电影事业在西南一隅的推广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其历次华西坝教育电影公映的详细情形,可见如下资料(登载于《电影与播音》专刊1942—1945年的各期《简讯》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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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电影(90)

金大华大理学院合办

时间:一月八日星期五晚六时

地点:华西坝赫斐院广场

片目:同盟国之军事训练

1.中国空军去美受训

2.美国海军人员

3.美国海军船舰

4.美国海军飞机

5.英国工程师别动队

“华西坝露天公映——华大金大理学院合办之露天放映,业已于本学期内举办多次,放映教育及战讯影片,极受教职员学生及各界人士之欢迎,兹探得已有观众之人数如下:十一月二十日晚五千人,十一月四日晚七千人。今后尚拟每两星期举行一次。”(91)

“华大金大合办之露天放演定于三月二十五晚在华西坝公映防空影片,并请由四川省防空副司令陈静珊演讲《民众防空》,该片系金大电影部于抗战初期,在空袭频仍中所摄,而于西迁途中剪辑完成者。……四月三日金大电影部将作儿童节前夕露天放演,地点在华西坝广场,节目为《玩具店》、《儿童博物馆》、《婴儿院》、《美国战时儿童》、《航空救国》、《矮人》、《给小朋友们》等。”(92)

简讯(93)

十月五日华西坝大学放演,节目为《坐游美国》,系金大电影部主任孙明经在美国旅行十余州所亲摄之柯达天然彩色片。由孙主任亲自说白。诙谐百出,另配音乐背景,效果至佳,有逾活动电影。观众六百人观后犹如亲游美国一次云。

十月十五日华西坝露天放演于教育学院前广场举行。观众拥挤之范围均为二八○乘九二英尺。全部观众估计为二万九千人。放演节目有《罗邱白宫会议》,《十八女郎与一马》,《访华前之爱伦华德女士》,《运动花絮》,《沙漠大捷》,此次放演之《沙漠大捷》复片极佳,放映机亦极佳,故每一字句均极清晰,画面亦动人,较影戏院之放演情形良好多多。

露天放演(94)

成都华西坝露天放演,本年度首次已于二月十八日(星期五)假教育学院前广场举行。是日除放演《开罗会议》、《空中战士》、《突袭之前》等片外,并特转播蒋主席于新运十周年前夕之广播演讲。……六时半电影开始,八时转播中央电台节目,到场人数约六千余人,情况颇为热烈。

闻第二次露天放演,已定于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五)假同一地点举行,影片计有《绥远省》、《塑型世界》等。

查绥远省系我国北部重地,资源丰富,畜牧农产,亟待开发。金大电影部于抗战前夕,派员深入该省腹地,摄成《绥远省》纪实影片,内容颇为珍贵。

至于塑型物系最新钢铁代用品。美国业已超过钢铁时代而达到塑型物时代。查塑型物所用原料多系农业品,极合农业国家之发展,美国塑型物协会出品之十六毫米柯达天然彩色有声工业影片《塑型世界》一片,由美国派遣之机械工程专家携带来华,曾由金大理学院渝部在重庆各处公演,颇受欢迎。现此片已运蓉,即将参加三月二十四日之露天放演云。

“金大电影部于九月二十八日举行华西坝第四十九次露天放映,片目计有:《社会保险》、《圣保罗大教堂》、《南非洲》、《流亡之家》、《农家学校》。”(95)

对于在西南地区深入普及教育电影,最有效用的则是金陵大学在本期展开的社会放映服务。金大理学院的电影放映队走出城市,深入县城、乡村展开了一系列的教育电影放映工作。其放映室的观众规模和影响力都是以往商业电影和学校教育电影放映所无法企及的。在金大创办的《电影与播音》中就写道:“推广电影教育——金大教育电影部,连日接受各机关邀请放映教育电影片,极受欢迎。一月以来,放映处所为航空军士学校、航空研究院航空照相材料所,国际电台训练班,航空通信人员训练班。已有约者有空军幼年学校。本市国货公司,航空机械学校云。航空电机制造厂,燕京大学,航空机械制造厂等云。”(96)以下则是对其相关资料的梳理:

金大电影部放演服务统计表之三(97)

民国三十二(1943)年一月至三十三(1944)年三月成都区委托机关一览

(甲)党政之部 五大学党部,华西坝青年馆,成都市政府,自流井市政府,新都县政府,四川水利局,四川农业改进所,四川省会警察局游民习艺所,英国大使馆新闻处。

(乙)军事之部 空军××大队,航委会特务旅,航空研究院,飞机制造×厂,航委会仪器修造厂,空军军士学校,空军机械学校,空军通讯人员训练班,航委会军医训练班,滑翔会,防空司令部,中央军校,××兵站分监部,战地服务团。

(丙)生产之部 军政部×染料厂,资中酒精厂,四川机械厂,四川卫生材料厂,四川科学仪器制造所,蓉新印刷工业合作社,申新纱厂,工业合作协会,建国纸厂。

(丁)社团之部 扶轮社,互助社,影社,成都市外勤记者联谊会,中华基督教全国青年协会,基督教女青年会,中华自然科学会,中国物理学会,陕西同学会,雅安中学校友会,华西坝学生公社,金堂旅省同学会,内江社会服务处,中华基督教圣公会,东方足球队,中华基督教礼拜堂东吴大学校友会。

(戊)教育之部 四川教育厅科学馆,华西大学,燕京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以上三校各院系社团从略)四川大学,四川省立艺术专科学校,华阳职业学校,甫澄中学,树德中学,华西协和高中,浙蓉中学,高琦中学,温江县中,成都实验小学,德益小学,培黎小学,培性小学,及本校各院系社团。

(己)商业之部 中国国货公司,蓉光电影院,华西摄影社。

以上各委托机关,合计共七十处。

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电影部放演统计(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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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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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的统计资料外,从以下两篇文章则可以想见金陵大学到成都周边县城放映的盛况。

金大电影部资中内江自贡巡回放演经过(99)

金陵大学理学院电影部应内江自流井一带各厂之邀请,于本月十四日由本校曹守恭先生及屈应琛先生携带贝浩公司全能式有声放映机前往放映。十五日于白马庙×××厂放映。观众约四百人,均系该厂员工,情绪异常热烈。十六日中午举行金大校友会聚餐,计到内江,白马庙,自流井,纳溪,资中,成都等地校友三十余人。校友会举行完毕后放映《首都风景》及《金大理学院一瞥》等片,各校友得重观沦陷多年之故乡及校景,均感兴奋。继后放映《美国海军人员》,《英国冬日农场》及战争新闻片多本,当时紧张情形前所未有。晚七时半在广场公开放映,计到观众三千余人,多为白马庙村民,其中有从未见过电影者,对有声教育及新闻电影则更无论矣。十七日应自贡市刘市长之邀请,于晚间在自流井公园内放映,观众达一万二千人,盛况空前(几达华西坝露天放演历来最多人数之两倍)。放映本部摄制之《自贡井盐》时,观众高兴之情绪尤为浓厚,欢笑之声不绝于耳。每出现一景必手指口说,且其中之人物,观众多能道出姓名,故极亲切。十八日晚应社会部内江社会服务处之邀请,在该部空场上放映,到观众一万四千左右,观众之多打破内江历年来之记录。惜因内江电厂负荷过大致电源电压过低,在使用放映机时,电源电压仅六十伏特,致全部声音无法放出。十九日上午,原拟返蓉,不意至资中银山镇时××厂坚托本部留厂放映,情至可感,乃于当晚在该厂作露天放映,厂内外来观者二千余人,观众情绪异常热烈,并望本部能常来资内一带放映。此次巡回放映之影片计有本部摄制之《防空》、《自贡井盐》、《北平鸭》、《首都风景》、《理学院一瞥》等六本又,《糖》,《冶金炉》,《植物生长》,《冬日农场》,《美国海军人员》及《航空救国》等以及最近战事新闻七本,观众总数统计达三万余人。

双十节新都放演记(100)

观众三万七千余人

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电影部各项放映服务自本学期起,更为积极推动。特约放演一项,开始普及成都附近各县。先后至邛崃,内江,自贡,资中各地放演,已志前讯,双十节前后更应新都县政府及当地士绅之邀请,前往该县放演。

十月九日下午二时,由主任孙明经协同该部人员曹守恭,区永祥,曾昌龄及学生段维刚,盛除泳,郝惠明等,一行七人前往,甫抵达目的地,即在文庙内布置一切。是晚由新都县政府及金大电影部联名柬请当地士绅九百人,但连同漏入者共到八千八百九十人。节目计有:首都风景,黄河前线,植物生长,美国农村生活,邱吉尔访中东,丰收,中国留英学生参观利物浦,马耳他岛等。

双十节,亦为蒋主席就职典礼,更恰逢该县赶场之期。故四乡来县城者特多。是晚五时,在桂湖公园之中正台前放演,盛况空前。首放演音乐留声片,即有千余人围集台前,及至六时,正式开场。唱国歌,该县县长演讲,及高呼口号。继即放映电影,节目计有:黄河前线,美国农村生活,冬日农场,北平鸭,及沙漠大捷,每片之过场时间,由当地男女学生,自动登台表演唱歌。一徐姓之女生唱歌姿态,极为观众所欣赏,被誉为新都之狄安娜·宝萍。此次经确实测定,观众共达两万九千一百人。……是晚放演将完之时遇雨,而观众仍鹄立不散。更有特征之点,乃平素不出闺门之少女,亦全体出动,大开该县之风气。

至于电源供给,因事先与该县电力公司接洽,将全县用户线完全停止供电,故两晚电力均异常美满。全县每户门前均张灯结彩,万国旗满挂路上,伸手可触。使人生亲切之感。

十月十一日上午九时,新都电厂厂长段璋如欢宴该部全体人员于桂湖公园交加亭,冉县长崇亮,田管处李副处长显京,县党部赖书记伯轩作陪。至下午二时,全体乘别具风味之马车三辆,步出新都县。此时彩旗飘扬,掠发而过,儿童百数尾随车后,并高呼“电影去矣!电影去矣!”大有依依不舍之概。

此外,金大重庆分校也积极地在重庆及其周围地区“展开渝区巡回放演:该项放演自上年十月开始以来推行至为顺利,计参加工厂十余家,学校银行及机关十余处。特约放演参加者十余单位。三个月以来观众共约两万人。”(101)以及“重庆市防空司令部为对市民作防毒训练起见特请由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电影部将该部出品国防科学影片《防毒》在陪都各区中作普遍公映,本年夏季公映达五十次每次观众均在三千人以上。”(102)

除积极在西南地区推进电影教育外,金陵大学更将影片的放映和对施教效果的研究结合起来,将观众分为不同群体来考察教育电影对他们的施教效果。

电影教育座谈会纪略(103)

三十二(1943)年五月二十八日金大理学院特约教育专家金女大张乡兰教授,华大刘之介教授,讨论电影教育的研究问题。金大方面出席有魏学仁院长,李方训副院长,孙明经,曹守恭,区永祥等,决议(一)在华西坝举办下列五种测验。

一、大学女生组——金女大全体学生(已作智商测试)。

二、大学男生组——华大新生(已局部作智商测试)。

三、中学组——高琦及协中。

四、工友组——每星期日晚之华西坝工友晚会会众。

测验方式拟仿韩荪所用方法加以修正(见本刊二卷三期),且以上四组全用一种题材,一种方式,以研究不同观众的反应。

决议(二)提倡各大学主修教育之四年级学生以电影教育为论文题目。可供参考之题目如下:(一)华西坝露天放演的观众反应。

(二)华西坝大学放演的观众反应。

(三)课室放映辅助教学的教学方案。……

4.金大同国外的教育电影机构的交流

同“中电”、“中教”以及“中制”这些官营教育电影的制作机构相比,金陵大学作为一个老牌的由教会创立的大学,其教育电影的创作、教学的开展以及理论研究更得力于同国外教育电影相关机构的交流,尤其是美国教育电影机构,对金陵大学本期的教育电影业的发展有着直接的影响和导向作用。

这种同国外的交流,首先体现在金陵大学教育电影工作者对教育电影相关设备的更新、技术进步和对教育电影最新运用上的密切关注,积极谋求同教育电影发达的美国在技术和施教效果等水平上接轨的姿态上。如在其创办的《电影与播音》专刊上,就刊载了许多国外(主要是美国)教育电影技术、设备进步以及最新教育电影应用成果的信息。如:《贝浩公司十六毫米有声放映机》、《活动画影片》、《单系及复系录音法》、《日冕电影摄影机》、《十六毫米影片在空军上之运用》等。以下摘录的就是几篇较有代表性的文章。

贝浩公司十六毫米有声放映机(104)

范厚勤

芝加哥贝浩公司(Bell&HowellCo.)所出十六毫米有声电影放映机,有Commercial,Academy,Utility,DeLuxe,Master,Auditorium,Filmsarc,等七种,其性能略叙如后。

一、自动保险齿轮——在一般十六毫米有声放映机中,因影片系单边齿孔,致放映时往往有跳片及片孔损伤情事,该公司特制之保险齿轮,则使影片推进时平稳顺适。

二、恒力收片轮

三、声带恒定器——声带经历光灯与光电管隙槽间时,偶或速度不匀或遭振动,则所发声音亦即失真,音调或高或低。此器附有甚重之飞轮,运转速度平稳,影片附转于该器即不致有快慢振动之弊。……

有声电影教练的几个原则(105)

——美国军部通讯大队电影部拟

林运秉

一、从大体说来,有声电影不能代替面授,而为面授的辅助,然而在特殊情形之下,有声电影确具有其特殊的教育价值,可取面授的地位而代之。例如:甲、表现一地之风土人情。乙、事物同时发生于广远地方,尤其在若干情形下,不便带学生至当地完满考察,有声电影可忠实介绍出来。丙、对较大群众解释事物机构或动作,同电影易于使之察及其细微部分。丁、凡非肉眼可睹或隐藏不显的作用,倘以活动画表现,则虽需付相当代价,但在某一目的上,乃最经济有效的教育手段。戊、抽象的原理或类似的现象,用活动画表现极为有效。

二、各种活动性的题材与背景,将它给受教育者观看或记忆时,要充分显出其活动形态,在电影中如用静止画面表示活动的事物,易使观众得错误观念。

三、在若干情况下,有声电影能替代文字教法,但有时需与文字并用。

四、通常要为某一目的的说明,利用有声电影有莫大效用。一部特殊的影片,可分段或全部放映多次,直至观者得以充分了解其内容为止。

五、关于影片应用方式,需顾及影片内容以下各要点能对观众心理上发生作用。甲、表演绝对真实。乙、表演简单。丙、分段表演。丁、加强表演。加强方法如下:(一)细微者扩大之。(二)隐讳者表征之。(三)滞缓难察其变者加快。(四)过快不及细察者使慢。(五)艰深难明者采取由浅入深的手法。(六)数景需要比照者用重摄法使同时出现。以上概括方法之采用,均须顾及学生以前所受之训练。

六、有赖视觉记忆以达到训练目的的题材,有声电影为一种极有效的启示方法,且可节约时间。

七、摄制影片事前须经周密的设计,为了达到节省消耗和达到极大效果,人物的摄影,或图标摄影(静止的或活动的),均须预有精密设计。有声电影的声音可增高或减低其效果,声音应用得法。可为影片增加效力,否则;可使影片减色,故采用声片须注意下列各点:(一)单独讲白式声片,可最有效而经济,此影片可在短时间内充分介绍若干要点。(二)若干声片中对白与讲白同时使用效力较大,但对于其效力犹豫难决时,为安全计,宁可采用单独讲白方式。(三)单独讲白有时对于片中非主要的瞬间景物,可使发生联系,使观众准备接受即将发生之更重要的一幕。此外尚有极重要之用途,即可有力地概括全片内容中心。但讲白语气应有适当的变化与合宜的顿挫,与自然声响前后配合,保持自然顺序,可使观众明了发音的来源,与其所被表达的意义。

军事训练影片之辑片政策(106)

——美国军部通讯大队电影部采用

李清萼

一、片首:片首应标明出品者及标题。

二、片首字幕应简单明了,例如某某出品,某某合制。

三、音乐应仅在片首用作字幕背景,此外除非音乐系片中一部分,不得加入。

四、戏剧性的结局及奇观绝景不得加入,因其易于转移观众注意。

五、天然声效及说白不应常互突然转换,以免观众不明声音来源。如必须转移时,应有相当时间之间隔。

六、用对白或自然声效作解释效力较小,应多用独白说明。

七、片中说明加入背景音乐易使观众注意涣散,不宜使用。

八、每本影片应能概括全部剧情,一部影片不宜分作多本。

九、全片应针对主题,不应滥插枝节。

十、应用字幕应求最少,非声音不足以解释之处不用字幕。

十一、字句宜求简单确实。

十二、每幕须有远景,指示地位,再以特写显示事理的演进。

十三、影片的“步调”应配合观众的理解能力,务须使平均的观众不感觉过快,而能了解该片,同时亦不感过慢,而生厌烦。

十四、重复可加强解释力量,宜多采用,但须改换画面角度及观点,以避免单调,而增加趣味。

十五、远景不宜太多,否则易趋乏味,除非插入“特写”,或变更观点。

十六、每段说白后应有休息使观众有吸收机会。

十七、解释应逐步由浅入深,从容进行,与画面有适当配合,步调与重复应随时关联。

十八、一串主要的题材应陆续递进,不宜同时包含太广。

十九、训练影片不应同时插入幽默,以免妨碍观众注意力的集中。

二十、表演者必须熟悉其所应表现的动作,否有其笨拙动作易使观众转移注意力。

二十一、表演者笨态及观众不易了解的机械重现,易使注意中心转移,应忌。

二十二、与画面无关的背景如列车的移动。与画面无关的声调如鸟雀的叫嚣等等,易于转移观众的注意中心,应忌。

二十三、全片画面声效应与实际训练课目有直接的关系。

二十四、摄影与声音的品质要和谐平顺,以免引起观众不快的反应。

需要的景与不需要的景应加以分别,无关紧要的景应剪去。

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电影学系学程介绍(107)

区永祥

美国各大学中,设有电影系,可授予学士学位,并有研究院部,可授予硕士学位者,仅南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而已。我国对于电化教育人才的训练,正在含苞而将怒放的今日,特将该校电影系学程略为介绍,以供热心电教之国人参考。(课程包括:电影原理、影片技术、银幕文字、银幕写作、电影摄制、录音学、剪辑、电影美术、发行及公演、电影音乐、教育电影、电影导演、电影的社会及心理的研究、电影审美学、银幕写作二、影片监制、电影历史与审评、美术指导……)教育电影,以影片为教育工具,工业影片之估价,各班水准内视觉教育资料之研究。

美国电影国策之新纪元(108)

——罗斯福委梅乐德兼战时影片联络专员

(Coordinator of Government Films)原函

本刊编辑部特译

查美国电影为鼓舞士气及教育民众之最有效之工具。在不危害国家安全范围以内,影片之摄制自应确保其自由。余无意将检查制度加于电影;除为确保安全之必要限制而外,余不欲任何损及影片价值与用途之条例存在。……据此,余以美国大总统及陆海空军总司令之资格委任台端以总统府情报处处长之资格兼任战时影片联络专员一职。其指责如后:一,于联邦政府各部署与各戏剧性,教育性及工业性之摄制厂家并发行机关之间取得影片设计,摄制及发行上之密切联系。二,设置推广机构,分发政府民众教育影片至各地公映。三,计划战时政府必须摄制及推广以组训民众之各种影片。四,向政府各部署咨询有关影片摄制及推广之各种事宜;并指导各制片厂家示以加强报效国家之途径。此外尚希将此函录转与联邦政府各有关机关之首长。为荷!

此致

梅乐德先生

罗斯福启印华盛顿白宫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八日

可见,当时美国大量运用教育电影服务于二战和生产,并取得了极大成效。而这些也成为中国广大教育工作者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实现抗战建国目标而自觉师法的对象。这种如饥似渴地学习和引进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当时中国教育电影事业的发展。此外,金大从事教育电影的教师还积极加入国际性的电影组织,加强与国际电影工业、技术等的接轨。如金大的孙明经就加入了美国的电影工程学会。

电影工程学会(109)

电影工程师学会为全世界电影工程师之组合,于1916年成立于美国,目的在促进电影工程及其有关科学之理论及技术之发展,订定电影器材之标准,并提高会员之职业地位。

……我国后方电影界目前仅有二人加入为丙种会员,一为“中制”前副厂长罗静予(现已赴美),一为金大电专主任孙明经。

此外,金陵大学教育电影部限于抗战期间,拍摄教育电影的物资短缺,更积极地输入了一大批国外教育电影片和幻灯片。具体介绍如下:

华莱士副总统携来影片——赠金大电影部(110)

七月三日:在张主席宅优先预演

七月十四日:作露天公演

美国华莱士副总统于六月底莅蓉,带来影片两大包,系美国国务院电影部致赠金陵大学电影部者。各片分教学影片六部,纪实影片八部。均系上选,并已全部配入中文说明。各片均系十六毫米片型,有声,共计二十二本,片目如下:

教学影片:《种麦的农夫》一本,《玉蜀粟农夫》一本,《灌溉》一本,《种橘人》一本,《大豆》一本,《美国东北鱼人》一本。以上系电器研究公司教室影片部出品。

纪实片:《大河》三本——罗伦兹之杰作,四月二十日曾由其致赠蒋主席一部,美国农部出品;《水电》二本,叙彭镇水力发电事业经过,内政部出品;《牧场风光》一本,农部出品;《爱护自然》三本,农部出品;《新闻广播》二本,美孚油公司出品;《电化农村》二本,农部出品;《神州展翼》二本,军部通讯大队出品;《汪洋有路》一本,叙航海图发明经过,米高梅公司出品。

美国国务院选赠金大电影部十六毫米影片(111)

第二批目录

全部有声中文说白共十六部,廿二本,三十四(1945)年五月十九日收到

金坚玉润(Making of Fine China) 2本 利诺克斯公司

国家艺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rt) 1本 安柱威廉梅伦

大道(Penasylvania Turnpike) 2本 波特兰水泥协会

沃野千里(Farming in Walla) 1本 美国国务院

云烟过眼集(养生奇素)The magic Alphabet 1本 米高梅公司

同上(医道开荒)A Way in the Wilderness 1本 米高梅公司

同上(功在农间)For gotton Victory 1本 米高梅公司

山中岁月(People of Ozarks) 1本 美国国务院

健身术(Gymnastics) 1本 米高梅公司

新闻业(Journalism) 1本 阿瑟杜古德

美国的织造品(Facts About Fabrics) 2本 长帆影片公司

人造丝(Fashion Favorites) 2本 长帆影片公司

近代化之中学(Design for Learning) 2本 富兰克林及康普建筑师

清空无界(High Over the Border) 2本 纽约动物学社

广传久藏(Bound to Last) 2本 威廉康兹公司

肖小夜行(Vandals of the Night) 2本 内务部鸟类及野生动物管理所

英国文化委员会选赠金大电影部影片第一批目录(112)

全部有英文说白 三十四(1945)年五月十五日收到

齿轮传动Transfer of Power2本

玉蜀粟之生活史Life Cycle of Maize1本Gaumont British

果园喷剂法Fruit-spraying3本

疟疾Malaria3本

蒸馏Distillation1本

螺旋桨Airscrew2本

水力学Hydraulics1本

美国务院赠金大电影部影片第三批目录(113)

三十四(1945)年八月

全系柯达公司出品十六毫米无声片

除第八项外,每本均为四百英尺

1.亚麻与麻布,2.碳与氧之循环,3.光之性质,4.眼,5.土壤之造成,6.水之循环,7.细菌,8.受精作用,9.冷藏法,10.室内取暖法,11.净水法。

金陵大学教育电影部已收到同盟国幻灯软片(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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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各片系三十五毫米幻灯软片,平均每五十幅之长度可放映二十分钟。各片近由金大教育电影部在华西坝广场上作公开放映多次。放映时加以流利国语讲白,配如高尚背景音乐,由强力公共演讲机扩音,每次观众均在五千以上。

同时,金大教育电影工作者也在艰难的拍摄条件下,拍摄出了相当部分用于国外宣传的教育电影作品,在某种程度上宣传了中国内地积极抗战建设的景象,自觉服务于当时的抗战需要。而且通过对金陵大学理学院慑于抗战前后两个阶段的电影作品的比较,也可以看出,抗战主题在重庆时期已经压倒了启蒙教育主题。战前的教育影片更多关注对于卫生、工业、农业技术的推广,而战时的教育电影则将重心放到了对于国民党以及国统区各界群众如何坚持抗战生产的正面形象的宣传上。而这种宣传又是直接服务于在国际上寻求支援,显示中国抗战决心和艰巨性的政治目的的。如《电影与播音》中就提到:“四川水利局委托该院摄制之幻灯《水利工程》一片,月前由何局长北卫及该部人员在张岳军主席官邸献映。现此片已复制五份,一份由宋子文部长携往美国,其他各份在全国各地流通。……英国剑桥大学教授李约瑟博士对于金大电教工作早有所闻,五月八日特到该校参观电教各部门,由魏学仁院长,李方训副院长陪同参观,电专助教林崇明君解述各项设备甚详,并放映《成都平原》、《自贡井盐》、《喇嘛生活》影片三部,李氏发生极大之兴趣。”(115)

金大摄成《战时工业》影片(116)

送英国公演

三十二(1343)年十一月金大电影部在昆明长寿等地所摄资源委员会工业影片七本已整理完成,于本年九月应英国文化委员会之请寄往伦敦该委员会十周年纪念会展览会中公演,各片片目如下:一、电话制造,二、机械工业,三、铜锌铝,四、防空电厂(在昆明东之喷水洞),五、电机制造,六、拉铜线,七、长寿水电事业。

5.金大电化教育专修科和相关教育电影知识传授

金大在重庆时期更加重视教育电影人才的培养工作,其对该项事业的关注程度,以及对中国教育电影教育体系建构方面的设想,对金陵大学对教育电影人才具体的培养工作的总结等,都可以从金大理学院主持教育电影事业的孙明经教授的该篇文章中体现出来。

发展我国电化教育当前之急务(117)

孙明经

本文为两年前提供电教当局之备忘录,两年以来,各点已由采纳陆续见诸实施,愿藉《电音》篇幅敬求电教同志指正,……

本文之主旨,为建议对于推行我国电教应有之步骤,特别注意电影工程之树立,基础人才之训练,对外联络之加强。

(一)注重电影工程:电影工程为电影教育之物质基础,亦为整个电化教育之物质基础。基础不固,则事业虽能推动而不能持续,虽能普及而不能发展,目前我国电影工程之最亟待加强者为:一、洗印设施;二、录音工程;三、机械修配。

此外尚有放映机及附件制造,亦应视力之所及,次第推行。此类工作,不独需要经验,抑更需要研究,且需集体的计划研究,爰建议开设电影工程研究班,招收大学有关学系毕业生入班研究,为期一年,结业后或分发令其加入国内电化教育专修之师资,或遣送国外,继续深造,……

(二)加强电化教育专修科:国立社会教育学院电专之教学内容趋向戏剧方面,金大电专趋向工程方面,为分工合作极佳之例,是项分工,今后应予加强,以便训练专才,但此两专修科之内容,目前尚未臻完备,急需作以下之扩充:一师资、二设备、三课本及读物、四增加学额、五改科为系。

(三)派遣电影使节:我国外交,历来仅限于文字,及会议方式,对于向国外以电影的方式作视觉化的介绍,尚少注意。现极应派遣“电影使节团”,选集我国之优良影片,并加摄最近之实事建设影片,前往英美等国作巡回演讲并放演,同时进行于租界法案下购置配集大量电影工程,及有关器材运回应用,对外以树立我国电影事业及电化教育之信誉,对内以树立我国电影工程及电化教育百年之基础。……以上各节为基础之设施。所需之经费,应由中央大量筹供,从速督导进行,……

“金大电教工作状况述要——金陵大学理学院推行电影教育,自民国十九(1930)年以来,颇著成效,二十四(1935)年正式成立教育电影部,历年来摄制教育电影一百余部,收藏教育电影数百本,成立影片库,服务全国学校及社会,编译国外出品优良之影片数十本,该院为积极训练电化教育人才起见,于二十七(1938)年成立电化教育专修科,为大学程度,二年毕业,现人数激增,但毕业生仍供不应求,该院于二十九(1940)年派员赴美专门考察电化教育,业已返校,加强干部及师资,为补充电化教育人员之训练及推广兴趣起见,该院又于本年三月开始出版《电影与播音》月刊。顷为使各界明了及协助各该部门工作起见,该校当局拟于明年春,举办电化教育示范展览,详情当随时补充公布。

电教展览——金陵大学理学院教育电影部及电化教育专修科为增加社会人士对于电化教育之认识及兴趣起见,拟于明年春季举行盛大之电化教育示范展览,作为庆祝金大五十五周年纪念之一部。会场将分为十部,一、照相机及附件;二、电影摄影机及附件;三、电影放映机及附件;四、幻灯及附件,五、冲洗设备;六、航空摄影;七、摄影展览;八、无线电广播及通讯设备;九、接收机件;十、电教文献,以上各部展览,均将充分附以图解,并由专家表演其原理及使用方法,此外,同时装备有五个放映室,分别放映各专题电影,自早至晚,继续放映,插入专家演讲及示范,晚间则举行大规模之露天放映,题材则为抗战及一般民众教育。全部展览,将采取纽约世界博览会之最新技术,此举在我国尚属首次云。”(118)

之后,孙明经还特别提到了将电化教育专修科扩充为电影工程学系以及战后学制改革等方面的构想:“筹设电影工程学系:金大理学院以推进电化教育必树立电影工程基础;特筹备于战后将二年制之电化教育专修科改进为四年制之电影工程学系。招聘海外专家担任教授,现正进行筹备中,如筹备意外顺利当可于战争未结束前即行实现。特设电影教学课室:金大理学院为加强各系教学起见,本学期特辟专门教室一间,备有暗室,俾各课程可在内上课,应用电影辅助教学。”(119)

在庆祝金陵大学建校五十周年时,其理学院教育电影专业也举办了相应的教育电影成果展览和工作说明,并在金大教育电影专刊《电影与播音》上发表了一系列的文章来进行介绍。从这些介绍中,我们也得以窥知金大在培养教育电影人才方面所进行的努力。

电教文献(120)

区永祥

本部门陈列品可分为下列五类:一、摄制电影参考文献举例。二、国外电教定期刊物样本。三、电影摄制参考研究图书。四、电影工业厂家出品索引。五、公私立影片厂影片目录。

一、摄制电影参考文献举例——“西康资料”:一部有价值的影片之摄制,在摄制前有一段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尤其是关于内容的研究:这段时间往往比摄制时间尤久,而其重要性也较高于摄制工作。《西康》这部纪实影片,看的人两小时便看完,可是摄制人员当时就地搜集的资料,有若干为重要文献的摘要抄本和亲自绘制的图表以及善本图书等,累积尺许。从此一例中,可见摄制人员须为观众选择对象,除实地考察而外,搜集文献,以供研究,当为不可少之步骤。

二、国外电教定期刊物样本——本校电专本年初将所藏之图书杂志整理后,成立“电教资料室”。每日到室参阅者,人数颇多,惜因地方狭小,仍感未能普及。一般只看过少数之电影书报者,心目中以为凡是电影刊物都是描写女明星私生活之类而已,谁知电影刊物中异常严正者更仆难数。此次特将本校所藏之电影定期刊物每种列其最新一期,作为样本,……

三、电影摄制参考研究图书——摄制电影实非轻易之工作,已如上述。除每片主题之参考文献外,摄制之基础理论,至为重要,本校于前年由孙明经主任搜集采购此种图书多种返国,包括:编剧,导演,摄影,洗印,录音,放映……各部门。

四、电影工业厂家出品索引——欧美各地电影工业厂家林立,有专门制造某一器材者,例如Weston公司专制曝光计;……亦有制造多种器材者,……故欲办理一定完备之电影工业,实非易事。采购器材亦属困难,盖各厂有其特色,若不明其优劣,成品不合应用,实一大大之损失。此处陈列之出品索引,自电教器材,影片,以至零件及制造各项之用具,材料及配件等,均予概括。

五、公私立影片厂影片目录——近来欧美各国之十六毫米教育影片比三十五毫米影片进步尤多。此处陈列之影片目录分为三种。甲:各学校设之影片库影片目录。乙:各政府机关设立之影片库影片目录。丙:各影片公司及厂家出品之影片目录。其中以H.W.Wilson公司之目录最为完备。该公司并不出片,经常调查全美优秀教育影片而为之编目,年出一册,此外,尚陈列有教育方案多册,每册介绍一片,甚为详细。

此“电教文献”颇引起来宾之重视,……

此外,金陵大学电化教育资料室还订阅了大量国外有关教育电影制作、电影先进技术介绍、电影年鉴等重要的专业刊物。可见,从某方面来说,金大所进行的教育努力,不仅是培养了一批从事教育电影事业的人才,更是为整个中国电影事业得以同国际接轨,为提升以后中国电影制作人才、研究人才的水平所作的努力。而这种对国外电影技术、理论、工程成果广泛的关注和介绍,在中国以往的民营电影公司和国民党的“中制”、“中电”等商业故事片制作工厂中是不曾有过的。

金陵大学电化教育资料室电影重要定期刊物(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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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the Society of Motion Picture Engineers《电影工程师学会》(月刊),电影工程师学会出版,该会成立于1916年,为美国第一流电影工程师之组织。内容专门介绍电影工程上之新发明及发扬技术之创作文字,为电影界最高之技术刊物。

Motion Picture Herald《电影论坛》(月刊),为介绍评论电影之权威刊物,另出版有副刊一种,名:《好戏院》(Better Theater)。

National Board of Review Magazine《全美电影评鉴》(月刊),全美电影评鉴协会出版(六、七、八月停刊),专门介绍好影片。

Kodak Research Laboratories Abstract Bulletin Monthly《柯达研究院文摘》(月刊),柯达研究院出版,专供该公司研究人员阅读,内容为摄影及有关之技术的科学的论文摘要。

American Cinematographer《美国电影摄影师》(月刊),美国电影摄影师学会出版,专门讨论电影之摄制及有关技术问题。

American Photography《美国摄影》(月刊),此刊近已与《摄影技术》合并。美国摄影出版公司出版,内容专门讨论摄影之艺术与技术,每年举行世界摄影展览一次,将得奖作品分期发表。

Photo Techniques《摄影技术》(月刊),专门讨论摄影之技术,颇重摄影程序中之科学理论与实践。麦格劳-希尔书局出版。

Educational Screen《教育银幕》(月刊),专门讨论视觉教育及视听教育之刊物。美国芝加哥教育影幕编刊社出版(七、八月停刊)。

Business Screen《商业银幕》(月刊),商业银幕编刊社出版,每年十二期,包括四种特号,内容注重商业宣传电影。

Film News《影片消息》(月刊),美国影片中心社出版,世界各国纪实的与教育的电影特种消息。

Notes from Current Mail《摄影工业简报》(周刊),柯达公司出版,专供公司重要人员参考,内容系于各有关期刊中选录之要点,油印本。

The British Journal of Photography《英国摄影》(周刊),创刊于1854年,为全世界最老资格的摄影杂志,专门介绍摄影知识,为职业与业余摄影师之参考读物。

The Film Daily《影片日报》,创刊于1919年,为电影日报之最早者,每日出版一刊,星期六、星期日及休假日停刊。

Motion Picture Daily《电影日报》,Quigley出版公司出版,星期六、星期日及休假日停刊,内容除电影新闻外播音新闻亦加以介绍。

关于金陵大学理学院电化教育专修科的招生情况、学生状况和来源、年龄等情况,则可从本文以下所附的文章中了解。

私立金陵大学理学院(122)

电化教育专修科第六届招生启事

(一)人员资格:曾在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高级中学毕业经会考及格。而对于电影与无线电等电化教育之学术有浓厚兴趣或相当经验者。

(二)修业年限:二年毕业。

(三)毕业后之工作:毕业生由本科介绍至各地公私立或国际性电影、无线电及电化教育机关服务。

(四)考试科目:(一)公民(二)国文(三)英文(四)数学(高等代数,解析几何,三角)(五)物理(六)化学(七)中外史地(八)生物。

(五)本科概况及课程说明索附邮票五元即寄。

报考日期手续:请随时注意各大日报。

金陵大学理学院(123)

电化教育专修科三十一(1942)年度学生调查与统计

(一)第四届43级学生状况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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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五届44学生状况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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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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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学生年龄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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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学生籍贯统计表

6.《电影与播音》与孙明经教授

如果要详细了解中国教育电影的发展状况特别是抗战爆发乃至解放战争时期中国教育电影事业的局面,则《电影与播音》这一金陵大学理学院创办于1942年3 月15日民国期间唯一发行的专业教育电影刊物是不能忽略的。该刊出版时,头四期是油印的,发行量也仅限于金陵大学本校和一些相关人士,后从第一卷第五期开始改为了铅印,销路大增。并据该刊主编孙明经说,该刊在抗战期间除编者赴西康进行考察外,从未脱期。

此外,其创办者还把该刊物的创办目的归结为以下五点:“一、影音技术和教育的中文读物太少,我们既办理影音专修科,必须为学生们准备一些中文的参考书籍。二、各教育机关和社会人士有增无已的兴趣,使我们感觉到这个使命。许多教育厅局和有关机关常来信询问各种问题,与其一一重复的答复,不如刊行杂志,作总的答复。三、作者从美国带回约五六百磅的文献,如不加整理发表,便不能公诸同好。四、这刊物可作本校影音教育和学生以及影音事业人员进修,发表和实习的园地。五、影音事业,尤其是影音教育事业在中国还被认为是‘新玩意’,须让社会人士有正确的认识。”(124)从该刊的创办意图来看,可见教育电影及其宣传教育的重要效用本期已经被国民党当局和越来越多的国民所接受和重视,而该刊创办于抗战时期,既可证明本期整个教育电影事业的蓬勃发展,同时也促进了这种繁荣。

作为当时以教育电影为研究对象的专业刊物,从1942年创刊到1948年休刊(从1947年第六卷第一二期始改名为《影音》,1948年第七卷第五期正式休刊),该刊延续了7年时间,其间经历并见证了民国教育电影相对繁荣的重庆时期和教育电影事业终因国民党政权丧失继续存在的合法性而轰然结束的衰落期。在该刊的一周年纪念时,当时的金陵大学理学院院长魏学仁就发表了《本刊一周年纪念》,在该文中,魏学仁详细阐述了该刊的创办初衷、涉及的内容等重要信息。

本刊一周年纪念(125)

魏学仁

三十二(1943)年三月十五日,本刊试刊,至今洽为一周年,幸蒙教育当局,各界领袖,技术先进多方指导,热心人士踊跃赐稿,读者诸君倍加爱护,以至每期均得略有进步,服务范围,渐次扩展,现在仅代表本刊同仁,郑重道谢,在本刊试刊辞里本人曾说过:“电影和播音是近代最有效的教育工具,它们不但像文字一样的能表现事实,传递思想,发挥情绪,而且可以给人以直接的印象,富有刺激的情绪,打破语言和文字的隔阂,化除时间空间的限制,使人领悟更多的事实和理论,我们不应当把它们完全看作小说性的娱乐,听戏时的消遣,而急需把它们大规模的纳入我们的教育制度,这种事业具有全国性,必须集全国的同志同好,不断的努力研究,才能发挥最高的效用……”本刊要依照这个方向继续努力。

这一年来联合国家极力推广电影、幻灯软片等工作,并有新片源源输入,加之中美两政府合作举办影片图书流通,我教育部设立国际文化学术资料供应委员会,本院设计制造阅览机,复制影片,在技术上也尽了一部分的力量。……希望本刊除了随时发表学理的论文以外,多多介绍联合国家推广电化教育的消息,国内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关于电化教育的计划,以及实施的真相和成果。那么本刊对于电化教育人才的培养和事业的推进都会有更大的贡献。

至于该刊物主要刊登的内容则可从每年《电影与播音》在该年的最后一期刊物上发表的《本刊第×卷总目录索引》上看到,本文就以该刊第一卷(1942年)全年刊登的文章的总目录索引为例,展示当时中国教育电影界对于教育电影及其事业的研究状况和关注重心。

本刊第一卷总目索引(126)

本刊专稿:

试刊辞 魏学仁 第一期第一页

打破电化教育实施困难 潘澄候 第二期第一页

如何推进电化教育 刘季洪 第四期第一页

医学与电影教育 侯宝璋 第五期第一页

电影与动员民众 孙明经 第五期第二页

附民国二十三(1934)年全国电影院分布图

一般论述:

电影术语名词辨正 孙明经 唐思礼 第二期第八页

儿童对于电影之估价 刘之介 朱云翔 第四期第九页

再接再厉 电专同学 第五期第十五页

纪实影片 孙乐 第五期第十九页

无线电与国防 陈毅 第六期第一页

电影教育法举例 张乡兰 第六期第四页

实施播音教育小意见 赵振国 第六期第七页

再接再厉(续完) 第六期第十三页

电视向电影挑战 罗无念 第七八期第五页

电影到农村去 姜赠璜 第七八期第三四页

附表:活动画大师华特·狄斯尼九大成名作短片

技术研究:

新式交直流接收机之介绍 曹守恭 第二期第三页

活动画影片 傅南棣 第二期第十页

三十五毫米幻灯软片 孙明经 第三期第一页

档案软片 区永祥 第三期第五页

时间望远镜 程睿 第三期第九页

如何欣赏照片 萧修培 第三期第九页

假天馆——别开生面的电化教育 李晓舫 第四期第五页

微音器应用之比较 罗无念 第四期第十二页

DB浅释 曹守恭 第四期第十四页

单系及复系录音法 曹守恭 第四期第十七页

谈微影档案软片 屈应琛 副刊第一号

介绍两种袖珍幻灯机 李清萼 副刊第一号

略谈三十五毫米电影与十六毫米电影 范厚勤 第五期第十一页

舞台摄影 郭祝松 第五期第二三页

怎样做自己用的底片 吕锦瑷 第六期第十页

贝浩公司十六毫米有声放映机 范厚勤 第六期第十七页

摄制电影 孙明经 毛应骥 第七八期第七页

摄影学上的秘密 孙明经 第七八期第十二页

变积声带品质控制 曹守恭 第七八期第十三页

日冕电影摄影机 谈天客 第七八期第十六页

电影与声音 林崇明 第七八期第三十页

国内电教:

四川电教近况 段天煜 第一期第二页

甘肃电教近况 赵振国 第一期第四页

陕西电教近况 屈应琛 第一期第四页

广西电教近况 林运秉 第一期第五页

川北民众石击银幕 谢质彬 第一期第五页

国立社会教育学院电化教育专修科近况 戴公亮 第二期第五页

总理实业计划影片 王湛 第二期第五页

贸易委员会电影及照片宣传工作 范厚勤 第二期第五页

四川省教育厅电化教育机构 王显惠 第二期第六页

西北巡回放映述略 区永祥 第二期第七页

现阶段的江西电化教育 曾一之 第三期第四页

广西电化教育设施 编辑室 第三期第七页

成都视觉教育设备调查 孙明经 第三期第十一页

中国电化教育人才训练大事记 戴公亮 第三期第十四页

空中年会 许文兰 第四期第六页

湖南电教最近动态 李昌img14 第四期第十九页

战时幻灯软片 孙明信 副刊第一号第三页

电化教育配合国民教育实施记 关恒芝 第六期第二十页

一九四一年之日全食 胡玉璋 第一期第二页

广西电教最近动态 编辑室 第三期第六页

中国教育电影协会近况 第五期第十页

海外资料:

美国大学及中学十六毫米放映机调查 孙明经 第一期第八页

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电影学系学程介绍 区永祥 第五期第二一页

美国三大广播电台系统 编辑室 第六期第一页

美国电影国策之新纪元 编辑室 第六期第二页

罗静予留美动态 区永祥 第六期第三页

米高梅摄影场 编辑室 第六期第九页

美国电影界总动员 马硕 第三期第十五页

图书摹摄法出版 马硕 第六期第二五页

海外文摘:

敷膜镜片减少反光 编者 第一期第五页

英国影片输出海外 鸿 第一期第七页

眼球中之电位变化 胡玉章 第二期第四页

敷膜新透镜 胡玉章 第二期第七页

有声放映机的数量比较 屈应琛 第三期第十页

航空训练影片 屈应琛 第三期第十页

从六英里的高空拍摄彩色影片 应琛 第五期封面内

冲洗彩色底片的方法 应琛 第五期封面内

视觉教育之重要 第五期 第十一页

国内消息:

中华教育制片厂成立 第一期第三页

四川省即将成立科学教育馆 第一期第三页

国际宣传处运到十六毫米宣传影片 第一期第三页

四川省科学仪器制造厂试制电石气幻灯机 第一期第三页

教育部及金大理学院拟合作电池厂 第一期第三页

佳片介绍:

匹妇有责 徐志鸿 第一期第三页

冶铁炉 徐志鸿 第一期第三页

技艺之转化 徐志鸿 第一期第三页

能之转化 徐志鸿 第一期第四页

中国儿童 编者 第一期第九页

滇缅公路 编者 第一期第九页

中国打回去 编者 第一期第九页

软片制造厂一瞥 李清萼 第二期第十二页

华西人民 徐志鸿 第三期第十一页

水力发电 徐志鸿 第三期第十一页

呼吸机构 徐志鸿 第三期第十一页

植物生长 徐志鸿 第三期第十一页

造山运动 徐志鸿 第三期第十二页

声波及生源 徐志鸿 第三期第十二页

重庆再起 孙大营 第三期第十二页

动的几何学 杨大伟 第五期第一四页

西康纪实影片说明 孙明经 范厚勤 第五期第二五页

金大电教:

金大最近购十六毫米有声教育影片 第一期第五页

金大理学院电化教育专修科充实课程 第二期第十三页

金大理学院电化教育专修科扩大招生 第二期第十四页

西康影片 第三期第九页

电教学会 第四期第四页

扩充学额并提高水准 第四期第八页

电教文献 第四期第八页

补充器材 第四期第八页

展开编译工作 第四期第九页

特约讲座 第四期第九页

金大理学院电化教育专修科第五届招生 副刊第一号第三页

金大电影部摄制四川省水利纪实影片 副刊第二号第一页

金大电化教育专修科毕业服务调查 副刊第二号第六页

金大电影部及电化教育专修科新到大批设备 第五期前封里面

金大电教育电影与华大物理化学两系合办科学电影 第五期第三二页

防毒 第五期第二四页

金大电化教育学会向罗静予氏敬 第六期第二十页

金大电专毕业同学通讯 第七八期第三九页

根据《电影与播音》的总目录索引,可见当时的中国教育电影界对于教育电影的技术、电教事业发展和教育电影作品的普及推广都相当重视。

提到《电影与播音》杂志、金陵大学所进行的一系列教育电影拍摄、施教、放映活动,孙明经是一个虽然几乎被历史湮没,但不能一笔带过的重要人物。他毕业于20世纪30年代的金陵大学,是中国高校教育电影事业的开创者之一,在整个民国期间,他不懈地从事着教育电影工作,在教育电影的拍摄方面、相关国外理论的介绍方面、教育电影专业杂志的创办方面、电影教育事业方面都作出了巨大贡献。《电影与播音》杂志,就是由他创刊的,并一直担任该刊的主编。而民国时期,他独立摄制的各种题材的教育电影更多达49部,组织和参与拍摄92部。《首都风景》、《苏州名胜》、《上海》、《西康》、《自贡井盐》、《水泥》、《竹器》、《防空》、《防毒》等重要教育电影都是他的作品。此外,他还参加过多次行程过万里的科学考察,包括抗战之前的绥远省之行、西康省之行等,他的观察和思考都留在了这一系列教育电影中。金陵大学理学院院长魏学仁也高度评价了孙明经,他在为孙明经发表于《电影与播音》上,记载他绥远之行的《万里猎影记》系列文章所作的序中就写道:“本院推行教育电影始于1930年,但自行摄制教育电影却从1934年开始。那时除由潘澄侯教授和本人共负筹划和推进的责任以外,参加我们实际工作的还有本书作者孙明经先生。按摄制教育电影的工作,在国内向无专门训练的机构,而孙君以在本院所受的科学教育和其本人数年来教学的经验,毅然地独立工作,颇为难能。对于影片教材的搜集,稿本的编作,灯光布景,剧情导演,以及摄影、剪辑、写绘、试片,等等,都有很多贡献,为本院教育电影的摄制事业,立下一个实际的基础。”而对于孙明经在抗战前夕远赴绥远拍摄影片,魏学仁也给予了充分肯定:“在我们的摄制电影工作过程中,本书作者的绥远之行要算最值得纪念的一次长征,历程既在万里以上,为时又适逢抗战的前夕,所经过的地方,或为文化名城,或为国防重镇,或为国家资源所在地,与整个国家民族的前程,均有密切关系。现在这些地方多不幸暂时沦陷,我全国同胞应该更加警惕,时时加以注意和研究,以为收复失地的张本……”(127)

1952年中国高校院系调整时,孙明经教授转入了北京电影学院任教,一直到1992年去世,据说现在许多当红的电影导演和明星,都受过他的启迪。学摄影出身的张艺谋,正是孙明经的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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