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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艺术及艺术家

时间:2022-06-2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有一些猜忌在帕耳玛与提香之间发生,这令人不愉快的猜疑是由于提香曾盗取帕耳玛·维奇奥情妇的样子作为其画中的题材。1554年他把所有的财产捐给修道院,同时发誓献身于宗教。提香称赞他这种举动是“尽善尽美”。

我们现在必须再折回前面,同时简短地介绍并褒赏两位生在提香之后却死在他之前的画家。我们非常地膜拜吉罗拉莫(Girolamo Savoldo),他从布雷西亚和佛罗伦萨到威尼斯,且画出了很多幅极佳的图画。例如:目前存放在布雷拉画廊的《圣母与圣徒像》,在首都艺术博物馆一幅传神的《圣马太像》(St.Matthew,即耶稣的门徒之一),在柏林的《抹大拉的玛利亚像》,画得比提香所画那位肥胖的抹大拉的玛利亚更为诱人。

贾科莫·尼各里提(Giacomo Nigreti)被叫做帕耳玛(Palma),是因贝加马(Bergamasque Alps)山靠近他出生地塞里纳(Serina)附近的群山之故。当时,他就被称为帕耳玛·维奇奥,他的孙侄帕耳玛·乔万尼(Palma Giovane)也获令誉。有一段时期,他被其同时代的人视为与提香齐名。有一些猜忌在帕耳玛与提香之间发生,这令人不愉快的猜疑是由于提香曾盗取帕耳玛·维奇奥情妇的样子作为其画中的题材。维奇奥曾经以其情妇为模特儿画维奥兰特,而提香亦曾取维奇奥情妇的姿态去画他的《花神》。维奇奥处理神圣的宗教主题或者非神圣且繁杂的世俗事务时,虽然风味与提香不同,但其运用的技巧却相同。维奇奥极精于神圣的交谈或圣洁的语词,但是他拥有最好声誉的,却是那一张描绘有丰满胸脯的威尼斯金发美人的肖像,这些金发美人把她们的秀发染成赤褐色。虽然如此,他最好的几幅画仍是宗教色彩,诸如:在圣玛利亚(Santa Maria Formosa)教堂的圣巴巴拉(Santa Barbara)像;威尼斯城炮兵们的守护神像;以及存放在德勒斯登艺术馆里的《雅各布(Jacob)和其爱妻拉切尔(Rachel)》——一位英俊的牧羊人正与其健美的爱妻共享甜美的拥吻——维奇奥的肖像画是在他那个时代和那个城市的画家群中画得最好的一个。在那个时代,那地区除了提香外,尚有数十名极有声望的资深画家。

维奇奥的学生博尼法齐奥(Bonifazio de'Pitati)被称为韦罗内塞,是由其出生地的人们叫开的。他采取乔珠奈的《野宴》以及提香的《狄安娜》(Diana)之形式去装饰威尼斯城墙,同时还在墙上加饰一些优美的风景名画和一些迷人的裸体画。狄安娜和阿卡提翁(Actaeon,译按:罗马神话里,阿卡提翁因窥见月的女神狄安娜沐浴而被变成鹿,后被自己的猎犬咬死)是够得上这些艺术大师的水准的。

洛伦佐·洛托(Lorenzo Lotto)比博尼法齐奥稍为逊色些,不过在那时期他仍得到很多佳评。由于他那一份胆怯、忧郁且又对宗教虔诚之情怀,使他很少停留在威尼斯的老家,因为当威尼斯教堂的钟不响,唱诗班的歌声停止时,异教徒又再度获取他们的势力。早在他20岁那年(1500年),他即画出一张名画,这就是目前存在法国卢浮宫的《圣哲罗姆像》(St.Jerome)——也是现有文艺复兴原始名画中的一张,这幅名画几乎从第一眼就可看出它没有憔悴隐士的陈腐思想,倒是予人一种如一位老态龙钟的学者,处身于幽暗不明的深坑和崎岖坎坷不平的乱石中的感觉。在这困难重重的危险里,这位老学者显得瘦小与单薄,而带有近乎中国式学者的特征。这是第一张在绘画上捕捉住自然的原野作背景的欧洲名画。洛伦佐在经过特雷维索时,为圣克里斯蒂娜(Santa Cristina)的教堂画了一幅不朽的祭坛画《圣母登极图》(The Madonna Enthroned)。由于该画,他声名大噪,荣耀远播意大利北部。更由于他在雷卡纳提(Recanati)为圣多米尼哥教堂画了另一幅不朽的《圣母画》,而荣获教皇之召见。尤利乌斯二世特命他为教廷的宫室作画,但是由于拉斐尔式的壁画法出现,使得洛伦佐·洛托之画法大受影响。也许这种挫折加深了洛伦佐表现在绘画之忧郁情调。他缓和威尼斯艺术的强烈色彩,将之转变为较柔和的色调,从而使画显得较虔诚,这一特殊才能深得贝尔加莫人的欣赏。他在该处作画了12年,虽待遇菲薄,但是其在贝尔加莫的成就远胜于在威尼斯之表现。他为圣巴托罗缪(San Bartolommeo)教堂画了一幅显得过分拥挤却仍很美丽的祭坛画《围绕于荣光之光轮中的玛利亚像》(The Madonna in Majesty)。他画于布雷西亚的那幅《牧羊者的朝拜》(Adoration of the Shepherd),在表现柔和的眼神及精神方面,远较威尼斯的画家为佳。

像洛伦佐·洛托这样的画家,有时远比提香更能洞察人性。某些画家颇能模仿洛伦佐的名画,例如洛伦佐在米兰的城堡所画的《一个男孩的画像》(Portrait of a Boy),就被模仿得惟妙惟肖。洛伦佐在他的《自画像》里,显示了他的健康和强壮,但在柏琪斯画廊所陈列的《病者》(The Sick Man)那幅画中,却又表现了他对病患及痛苦之感受。另存于罗马的卡利里亚(Calleria)艺术馆与《病者》同名的画——描绘一个手抚着胸、脸上流露迷惑和痛苦表情的人,似乎在哀怨着为何天生如此瘦弱。一张更著名的肖像画Laura di Pola,描绘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同样地迷惑于生命的奥秘,发现除了归诸宗教信仰之外,别无其他解释。

洛伦佐也有了慰藉。一向生活不安定、孤寂且单身的他,漂泊在各处,也许是由于一再冷静考虑的结果,直到晚年(1552—1556年),才定居在洛雷托之圣卡萨(Santa Casa)的一个修道院。靠近圣堂的地方,这是朝圣者认为曾经被神所庇护之处。1554年他把所有的财产捐给修道院,同时发誓献身于宗教。提香称赞他这种举动是“尽善尽美”。洛伦佐活得比异教徒的文艺复兴时期更长,同时也曾隐居一段时期。因此也可以说,他是生活在教会的庇护之下。

在这一段繁荣的时期(1450—1550年),威尼斯的商业接连受到挫折,但是威尼斯的画,却有了更辉煌的成就,大部分的艺术作品,共享着这文化的繁荣期。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文艺复兴,因为他们在意大利彼特拉克的时期已达成熟老练,他们不过是继续他们在中古世纪所创的辉煌成就。也许那些镶嵌细工师曾失落了某些他们的技巧及耐心,但是他们在圣马科的工作,至少赶得上当代的作品。制陶工人也开始学习如何制造瓷器,马可·波罗曾经从中国带回少许瓷器,同时一位回教国的君王也曾在1461年送了一些好的样品给当地的首长。到了1470年,威尼斯人已能自己制造陶器。穆拉诺的吹玻璃工人,在这个时期里,所制造的晶体含有美丽的风格和图案,使他们的艺术达到了最高峰。那些吹玻璃工人的领导者之名传遍了欧洲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皇室都拥有他们的产品。大部分的工人用模型来制造,有些人不用模型,他们把刚从熔炉中倒出来的玻璃熔液,吹成一个气链,而依照物质之性质制成酒杯、导管、高脚酒杯。并用百多种的色彩来装饰,而造成千百种的形式。有时,他们用一种从回教国家学来的方法,在容器的表面涂上瓷釉或金色颜料。制造玻璃的工匠,对于他们所创造出这种易碎而美丽的东西之制作过程视为一种秘密,同时威尼斯政府也有一种严苛的法律以避免这些奥秘为其他国家所知晓。1454年十人会议公告了如下之条文:

任何工人若把艺术品或其他手工艺品带到其他国家,而损害到国家之利益,他必须遵照命令立刻回来。假如他违背命令,他最亲近的亲属将被牵连下狱,直到他的家人说服他回来。假如他坚持违命的行为,政府将采取秘密之法,不论他到何处,都要置其于死地。

在18世纪,这种暗杀行为的案子只有一件(发生于维也纳)。在16世纪,威尼斯的艺术家和工匠,发现了一条越过阿尔卑斯山脉的路。从这条路他们带着所拥有的技术,到达了法国及德国,作为给征服意大利者的礼物。

在威尼斯的工匠,有一半是艺术家。他们用优雅的镶边和如花的记号之合金,来修饰碟子、大浅盘、有倾口的大杯子及一般杯子。制造兵器的工匠,用优雅的形式造出金属镶嵌的胸甲、头盔、盾、长剑、匕首及剑鞘上之雕刻等。另外有些专家可以做出短小的武器,附有象牙之把柄,饰以宝石之钉子。约于1404年,一个佛罗伦萨人用雕刻过之骨头,作为祭坛后方之饰物,其第三十九个部分,现存于纽约的首都博物馆。那些雕刻木头的人,雕刻出很好的图案和浮雕,就像在卢浮宫的《割礼》(Circumcision),或是由巴尔托洛梅奥·蒙塔尼亚所画之大木箱(今存于米兰波蒂[Poldi-Pezzoli]博物馆)。威尼斯的贵族名流,用浮雕和镶嵌图案来装饰他们的天花板、门和家具。同时把教堂里唱诗班的席位,雕刻得像费拉里和圣扎卡里亚的教堂一样。威尼斯的珠宝商颇受国内与国外之重视与需求,他们花时间使其珠宝由量到质逐步提高。金匠用德国的风格来代替原先受到东方的影响,生产出大量的金、银器皿。包括人像装饰,从教堂画到鞋子各种装饰物。灯饰书法的原稿,也逐渐为印刷品所取代。法国人和佛兰德斯人的影响改变了威尼斯棉织品的图案设计。但威尼斯人利用染色技巧,在产品上加了自己所喜爱的色彩。1532年,法国皇后派遣专人到威尼斯收集300匹染色绸缎。这是用舒适且高贵的原料、由威尼斯的商店制作而成,并且在威尼斯特制的大桶里染上颜色。那些伟大的威尼斯画家,发现了一种能显出堂皇气派和光辉的大衣:在其上几乎画满了他们的出名的艺术作品。威尼斯几乎变成了罗斯金理想中的经济制度的具体体现,它的每种工业都是一种艺术的成就。同时每一样产品都骄傲地表现出每一个工匠的性格和艺术家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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