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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管理研究方法

时间:2022-02-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以多学科交叉为特征的复杂性科学可以从不同侧面和维度为公共管理问题研究提供新的方法,也为公共管理学科和专业建设指出了新的发展方向。[6]陈振明,薛澜:《中国公共管理理论研究的重点领域和主题》,《中国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
结论与展望_跨学科研究与哲学社会科学发展

四、结论与展望

杰伊·怀特和盖·亚当姆斯指出:“大量历史和认识论证据向我们表明,没有任何单一的研究途径——即使被冠以科学这一高度实证的标志——对公共行政研究而言是足够的,如果研究要由理性指导,那么,研究途径的多样化——既尊重实践理性,也尊重理论理性——就似乎是必要的,所以,我们建议公共行政的知识和理论发展应该以多种方式进行”[41]。作为一种关于过程而不是关于状态、关于演化而不是关于存在的科学,复杂性科学正是从理论、方法和应用领域的不同侧面体现了这种对公共管理“多种方式进行”的发展。可以预期,复杂科学研究范式时代正在逐步走进公共管理。复杂性科学的研究将大大推进对公共管理问题的探索;宏微观结合、局部整体统一的分析思路将更好地揭示其中政策、公共卫生与安全、经济、社会以及管理等复杂行为的规律、本质及控制机制;以全新的思维方式和方法,促进学科的交叉、综合和统一,推动新兴学科的发展;也将进一步把科学、技术与社会、经济以及人类社会协调可持续发展各个方面,更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促进社会的进步和经济发展。

以多学科交叉为特征的复杂性科学可以从不同侧面和维度为公共管理问题研究提供新的方法,也为公共管理学科和专业建设指出了新的发展方向。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等国外知名大学已经将多学科交叉内容纳入公共管理课程的教学中;国内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高校的公共管理学院已经开始认识到多学科交叉在公共管理问题研究中的重要性,有关公共管理的教材已经将复杂性科学的相关内容列为重要内容之一。复杂性科学在公共管理学科的研究领域还刚刚起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复杂性科学与公共管理的结合,为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公共管理学科带来了新的契机。

复杂性科学“研究领域目前尚显得模糊不清”,还无人完全知晓如何确切地定义它,甚至还不知道它的边界何在[42],相关成果多停留在理论和方法上;另外,还存在把复杂性科学研究泛化的趋势。作为一门新兴的交叉边缘学科,复杂性科学才刚刚诞生,其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手段都在不断探索与发展之中,基于复杂性科学的公共管理研究不但拓展了这一理论和方法的应用领域,而且对完善复杂性理论本身意义重大。

在国内,复杂性科学被认为是系统科学的发展和研究前沿,而系统科学又是公共管理研究的基础之一;因此,将处在发展阶段的复杂性科学引入同样在发展阶段的公共管理科学是学科发展的必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公共管理研究对理论和方法的需要:

(1)丰富公共管理的理论。复杂性科学将局部与整体、静态和动态、宏观与微观、确定与随机有机统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由于过分应用还原论而理论研究落后的问题。公共管理问题的复杂性不仅表现在研究对象及其相互关系的复杂性上,还表现在实现目标和环境的复杂性上。因此,单一理论和视角已经难以全面深刻地认识公共管理系统,这很可能是目前学者指出的“学科边界模糊、视野狭窄、基础不牢”等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复杂性科学在多学科交叉的视野下,强调对现实世界多层次、多角度的整体认识,利用进化论克服还原论的不足,利用非线性拓展线性的研究空间,多理论融合可以为公共管理研究建立强大的理论支撑。

(2)在一定程度上满足公共管理对研究方法的需求。虽然目前公共管理的研究方法很多,但是国外的定性研究还多集中在统计策略方面,而国内的研究还是定性、思辨较多,这可能是造成目前公共管理研究成果无法满足公共管理实践需要的重要原因。复杂性科学发展了一系列新的方法,并将混沌动力学、符号动力学、系统动力学依据复杂适应系统方法、模糊逻辑、计算机仿真等多学科的方法加以综合,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公共管理研究方法单一、结果解释力和应用能力不强等问题。

(3)进一步扩大公共管理的研究范围。公共管理和复杂性科学研究都处在发展期,都面临“边界模糊不清”的问题。将复杂性科学引入公共管理研究,可以拓展公共管理研究的领域,促使新的研究热点的产生。强调整体论和进化论的复杂性科学可以为公共管理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策略,与复杂性科学同其他学科结合一样,新的研究领域会很多,本文认为,公共管理系统动力学、公共管理的多智能体仿真、公共管理优化以及公共管理系统网络(包括政策网络分析)是复杂性科学应用于公共管理而可能形成的新研究方向。

【注释】

[1]杜海峰,西安交通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教授;李树茁,西安交通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江”学者;朱正威,西安交通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教授、执行院长。

[2]查尔斯·蓝伯:《公共政策研究的新进展》,《公共管理学报》,2006年第2期。

[3]齐欢,代建民,齐翔:《公共管理数学建模方法与实例》,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

[4]陈振明,薛澜:《中国公共管理理论研究的重点领域和主题》,《中国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

[5]刘霞:《公共管理学科前沿与发展趋势》,《公共管理学报》,2004年第2期;周晓丽:《新公共管理:反思、批判与超越——兼评新公共服务理论》,《公共管理学报》,2005年第1期。

[6]陈振明,薛澜:《中国公共管理理论研究的重点领域和主题》,《中国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

[7]张成福,党秀云:《公共管理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8]米歇尔·沃尔德罗普著,陈玲译:《复杂》,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版。

[9]克劳斯·迈因策尔著,曾国屏译:《复杂性中的思维》,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年版。

[10]吴彤:《非线性动力学混沌理论方法及其意义》,《清华大学学报》,2000年第3期。

[11]魏诺:《非线性科学基础与应用》,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

[12]Jennings N R,Sycara K P,Wooldriage M J:Agent technology: Foundations,applications and market Heidelberg:Springer Verlag.1997.

[13]Liu J.:《多智能体模型与实验》,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14]米歇尔·沃尔德罗普著,陈玲译:《复杂》,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版。

[15]Barab1si A L,R.Albert,and H.Jeong.Mean-eld theory for scale-free random networks.Physic A.1999(272);Dorogovtsev S.N.and J.F.Mendes.Scaling properties of scale-free evolving networks:Continuous approach.Adv.Phys.2002(51).

[16]Watts,D.J.,S.H.Strogatz:Collective dynamics of small-world networks.Nature.1998(4).

[17]Jennings N R,Sycara K P.Wooldriage M J:Agent technology: Foundations,applications and market Heidelberg:Springer Verlag.1997.

[18]Morgan D.L.,M.B.Neal and P.Carder.The stability of core and peripheral networks over time,Social Networks.1997(1);Moody J:The importance of relationship timing for STD diffusion Social Forces.2000(81).

[19]刘军:《社会网络分析导论》,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罗家德:《社会网络分析讲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

[20]周涛等:《复杂网络研究概述》,《物理》,2005年第1期。

[21]Evans Kareng.Chaos as opportunity:Grounding a positive vision of management and society in the new physics.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1996(5).

[22]转引自Warfield J N.Societal Systems:Planning Policy and Complexity. New York:Wiley Inter-science.1976.

[23]Stacey Ralph:Complexity and Creativity in Organization.San Franciso: Berret Koehler Publishers.Inc.1996.

[24]Sackmann Sonja.A:Cultural Complexity in Organizations.Sage Publications.1997.

[25]转引自Flood C:Dealing with Complexity.2nd.Plenum Press.1993.

[26]Blom-Hansen,J:A new institutional perspective on policy networks.Public Administration.1997(75).

[27]Newman M E J.Barab1si A L.Watts D J.The Structure and Dynamic of Networks.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6.

[28]Barab1si AL,R.Albert,and H.Jeong.Mean-eld theory for scale-free random networks,Physic A.1999(272);Watts D.J.Strogatz S.H.Collective dynamics of small-world networks,Nature.1998(4).

[29]李树茁,杜海峰,杨绪松等:《农民工的社会支持网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

[30]周大鸣,秦红增:《城市农民工研究的回顾与反思》,《广西右江民族师专学报》,2004年第4期;Alice G.et al.Rural industrialization and migration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Social Science History.1991(3); Fan C C.Modeling Interprovincial Migration in China.1985-2000.Eurasian Geography and Economics.2005(3);Kenneth D.R.China’s Tidal Wave of Migrant Labor What Can We Learn from Mexican Undocumented Migration to the United States.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view.1997(2);Liu H.et al.Risk factors for 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 among rural-to-urban migrants in China: implications for HIV/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 prevention.AIDS PATIENT CARE and STDs.2005(1).

[31]李培林:《流动民工的社会网络和社会地位》,《社会学研究》,1996年第4期;王奋宇,赵延东:《流动民工的经济地位获得及决定因素》,《中国人口科学》,2002年第4期。

[32]马德峰,雷洪:《关于城市农民工问题研究的新进展》,《浙江学刊》,2000年第5期。

[33]谭深:《农民工流动综述》,《中国社会科学》,2003年第4期。

[34]Liu H.et al.Risk factors for 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 among rural-tourban migrants in China.implications for HIV/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 prevention.AIDS PATIENT CARE and STDs.2005(1).

[35]李培林:《流动民工的社会网络和社会地位》,《社会学研究》,1996年第4期。

[36]渠敬东:《生活世界中的关系强度——农村外来人口的生活轨迹》,柯兰君、李汉林主编:《都市里的村民——中国大城市流动人口》,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年版。

[37]李汉林:《关系强度与虚拟社区——农民工研究的一种视角》,李培林主编:《农民工:中国进城农民工的经济社会分析》,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

[38]王毅杰,王微:《国内流动农民研究述评》,《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期。

[39]罗家德:《社会网络分析讲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

[40]幂律分布P(k)~kα中,节点的度k一般定义为网络中与节点直接相连的边的数目,反映了网络成员个体的交际能力,也从侧面反映网络成员占有网络资源的情况;一般而言,节点的度越大,说明其交际能力越强,占有的网络资源也越多;P(k)为度为k的节点在网络中出现的概率。

[41]杰伊·怀特,盖·亚当姆斯:《公共行政学研究:理论与现实的反思》,赛兹出版社1994年版。

[42]米歇尔·沃尔德罗普著,陈玲译:《复杂》,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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