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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技术经济范式下的经济组织

时间:2022-02-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5.1 不同技术经济范式下的经济组织 与人力资本投资5.1.1 生产力是经济生活中最活跃的因素,人类的组织形式与上层建筑受到生产力的技术特点影响在生产力的各因素中,劳动者的技能与机器设备相结合,产生出种种人类所预期出现的结果,由此形成种种认知模式,这些认知模式采取“如果……就……"的推理形式,认知模式一旦形成,就不知不觉地支配着人的决策活动。认知模式具有层次性,最为深层的认知模式具有最稳定的特征,
不同技术经济范式下的经济组织_信息化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战略选择

5.1 不同技术经济范式下的经济组织 与人力资本投资

5.1.1 生产力是经济生活中最活跃的因素,人类的组织形式与上层建筑受到生产力的技术特点影响

在生产力的各因素中,劳动者的技能与机器设备相结合,产生出种种人类所预期出现的结果,由此形成种种认知模式,这些认知模式采取“如果……就……"的推理形式,认知模式一旦形成,就不知不觉地支配着人的决策活动。认知模式具有层次性,最为深层的认知模式具有最稳定的特征,它依赖于人类对环境基本特征不断的感觉与反馈所形成的条件反射的固定模式,因而对于外界的微小变化不敏感。认知模式的上层受到下层制约并容易受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人力资本从其本质来说是属于人类认知模式的上层,具有一定的黏性与积累性,也会因为环境发生变化而流动与调整。

正如帕累托所述[1]:“流行于大众的推理、理论和信念作为大众状态的具体表现,应该连同其他社会事实一起作为研究的对象。"因为社会经济生活中人类的认知模式受到环境的基本技术特征及其变化的影响,分析不同技术经济社会范式下人类认知程序中的上层部分——人力资本是如何形成的就成为我们将要分析的对象。人类具有创新与保守的天性,为适应环境的基本要求而形成的有效认知模式一再为人们的活动所证实,就不会为人们所轻易改变,但人类的创新本能倾向于不断地改变人类生存环境的基本技术,商业社会以不断地创新与发现不同的有效知识为特征,一旦人类创新本能所赖以形成的新环境产生出一种非人力强制性——一种如果不仿效更有效的思想与观念就会失去部分或全部收入的状态时,就会使得社会生活中人力资本的基本类型发生变化,这就可以概括不同技术经济范式下人力资本投资类型转换的基本原理。

不同社会存在不同的人力资本类型积累倾向。在人类社会很长时期,有组织的暴力成为获取收入的重要因素,通过劫掠其他民族的资源与人口,一个处于野蛮状态的氏族可以得到收入,此时孔武有力与充满智慧的将军成为社会中的英雄,身兼社会的统治者与最高军事长官。只要这种依靠有组织掠夺获取收入是有保障与可持续的,统治者对于军事技术以及支撑这种技术的人力资本——武力的需求就成为支配人类选择职业与思考推理的支配性因素。但社会的持续发展不可能由掠夺而持续,历史中一些曾经称雄一时的庞大帝国都消失了,不同形式的民族国家先后建立了以保护公民产权与提供基本公共服务获取自身收入的组织,而社会成员在受到管制的经济社会结构中通过各自要素的交换与积累获取收入,由竞争而形成的要素稀缺性及其变化黏性(以收入需求弹性或价格需求弹性为代表)成为他们的收入高低的决定性因素。

在人类组织生产的长期过程中,知识的发展处于相对静止的地步,周期性的人口增加及其导致的对土地资源的不均衡分配是冲突与社会暴乱的根源,为保持上层收入的产权,土地所有者所形成的封建主义国家组织形式通过教化减少统治成本,维护土地所产生的租金。工业革命的进步改变了人类的知识供给曲线,制造机械技术、交通网络的开发、航运技术的发展所相互支持的大规模生产与产品的低成本渗透成为资本所有者获取收入的源泉,由此增加的人口可以得益于增加的生产率而不致引起收入水平的下降,在这一过程中劳动力所有者服从于资本的压力产生种种机器控制劳动的异化问题——一种为适应机器互补性协调而形成的分工过细以致劳动力所有者眼界过窄的情况。

在技术进步过程中,工人阶级与知识分子先后成长壮大起来,形成了对资本的冲击,为改变资本所有者与工人的力量对比,一种更多采用自动化技术的倾向发展起来,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资本所有者与具有更高技能的劳动者——知识工人的联合,这就促进了知识经济的兴起。在知识社会的经济里,知识要素、知识所有者与简单技能的劳工以及资本的所有者具有更多谈判力量,因为知识的供给曲线的上升已经普遍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不再为基本生活费用而担心的知识所有者现在可为他们的高级技能开出更高的要价。

知识增进市场运作,市场于是奖励知识,人力资本所有者就有动力去获取更多的知识,经济的发展就不再是静态的马尔萨斯循环,呈现出一种因为知识增加而显现出的更高的劳动生产效率的态势。由于一些依靠物化劳动形式而存在的资本所有者其财产会趋于消失,他们本身也就要形成更多的知识技能,以避免财富在市场交换中越来越多的损耗,整个社会弥漫着一种重视能力,重视人力资本知识含量的气氛,由此促进了人们对于不同种类知识的追求

5.1.2 人们追求自身福利与面包,因而追求能够生产面包的机器

人们追求能生产面包的机器,因而追求能生产与操作机器的知识,人类社会的供应链如此环环相扣,整个组织经济的知识也就成为所共同需要的了。此时,关于物质技术的知识与关于组织经济生产的知识占有着信息技术经济范式的中心地位。企业处于经济生活的核心,既是一个能力的组合体,又是一系列契约的联结,受到不同技术经济范式的影响。借助于结构、行为与绩效分析方法(SCP),可以分析在不同技术经济范式下企业内部能力组合的变化以及相应不同要素所有者契约的变化,尤其是人力资本投资方向的变化。

最早时代以氏族体内自给自足为主要特征,交换经济处于微不足道的地位,这是与剩余产品数量不足有很大关系的,当生产力落后时,人们之间的分工使生产力只是处于内部以氏族或家庭为单位,这种分工对应着等级关系,也对应着收入分配,但这种收入分配并不是以个人拥有财产多少为准则的。一个处于氏族内部的个体同意将生产与分配的决策权交给首领或家长,个人能力投资及其在分工中的位置也由首领或家长决定,具有更出色能力的个体收入由社区内对其进行社会资本的补偿(一个好的声誉、受到尊敬等)。这种激励机制在技术水平落后、剩余产品较少的情况下将会是有效的,这是人类应付恶劣生存环境的一种有效方式。

在人类历史上很长的时间里,人们之间小规模的交换是通过氏族或家庭之间进行的,有组织的大规模企业的出现只是一个更后时期的现象。企业的出现有复杂的原因,一些可能的理由(必要性)是技术的进步使得产品的生产成本大大下降,促进了市场范围的扩大;为利用扩大了的市场规模,一种更有效率的组织经济的方式就是通过企业这个中介进行生产与销售,而经济生活中物质财富占有的不平等以及经营能力的差异,使得不同的个体具有组织生产与销售产品的不同的可能性,家庭或共同体的生产组织就趋于分解,企业的出现成为可能。

尽管历史进程中出现了不同的企业组织形式,不同的技术经济范式下占有主导地位的企业组织方式还是具有共性,为利用大规模市场带来的规模经济,企业组织层层扩张,处于不同层次的个体承担不同的责任与义务,在物质资本占据生产中心位置的时代,由少数精英人物控制机器与设备来组织生产就成为必然的了。决策信息由上层向下传递,各个下层的任务单元之间常规性协调依据事前制定出来的标准与规则进行;当发生意外事件时(市场环境或内部操作突然的巨大变化),这些未被事前界定清楚的协调由组织的上层来安排,以保证组织能应对变化与危机。由于物质资本占据生产中心位置的组织形式更多强调控制,处于生产操作阶层的个体所积累的能力仅限于个体层次,不同个体的知识交流非常有限,人力资本投资互补并服从于机器设备的技术特征,形成了一个物质资产控制、层级制协调、个体人力资本投资的连续过程。而在一个信息经济的典型企业里,物质资产与机器设备并不占据生产力的中心位置,因为现在企业的资产更多是通过股权分配而散布于各个股东了,少数的精英控制变成了分散的股权配置,在生产力高度发展的当今,人类的分工合作进入了知识分工的新阶段,投资者已经没有能力成为经理去监督与控制生产过程的各个方面,传统企业中典型的层级制虽然得到了保留,但其控制职能已经大为减少,一种类似于知识联合体的组织模式渐渐成为了组织生产的主角,体现于人力资本脑力以及技能之中的知识成为主导生产方式的主角;而人类所追求的最终体现还是物质福利,那些内化于人力资本的知识如何转换为能直接消费的物质成为新组织形式所共同面对的问题。因为知识对生产的贡献内存于一个团队,而在知识团队中各个个体贡献难以得到精确计量,这与传统物质资产控制型企业不相同,在前者各个技能岗位的工种其人力资本与贡献是由机器设备在生产中的互补替代性程度所决定的,而在知识共同体中不得不培育出一种规范来辅助共同体产出的分配方式——设想人们因为在一个共同体内生产而其贡献得不到精确计量,如果没有一个机制去抵消人们的偷懒动机,共同体内的生产将趋于无效率。在家庭氏族生产过程中,这一机制是通过给予具有较多的技能的人力资本组织者较多的社会资本来弥补的。在一个传统社会规范趋于消散的现代社会,这种治理机制不再有效。可以设想的一个方法是对知识进行等级划分,人们通过各种资质与定级方式对共同生产体内不同个体进行评估,建立起一种严格的职级升迁制度,并对共同体内明星式的人力资本所有者实行股票期权制。当知识越来越成为独立的生产要素时,市场环境的变化将使得知识的老化更为严重,企业因而面临更多的不确定性,为组织知识共同体内的生产就要有更多的微妙的治理方式。

5.1.3 不同的技术经济范式培育不同的主导经济组织模式

当社会步入以知识作为主要生产要素的信息时代,高级人力资本所有者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生产地位,如果资本所有者不能同时兼具高级技能,其资产的保值增值就只有通过投资与融资方式将其财产委托给职业经理人运营,于是产生出种种激励问题;因为担心人力资本所有者对其财产滥用,资本所有者也建立起种种制约机制,这样,各种权力间的制衡就成为知识经济社会里各种组织典型的构架,在这不同的构架中,人力资本所有者发展出种种类型的技能以获取自身收入的最大化。

在一个典型的知识企业里,人力资本的主动资产性质决定了一般固定薪酬合同的范围有限,要使得人力资本所有者激励相容,必须使他们承担一定风险,赋予人力资本所有者一定的剩余索取权是必要的;在知识企业的创业阶段,创业者基本上是共同经营,此时企业以技术开发为主,技术转化为产品的实力不够,潜在风险较大,由于知识的互补性,创业者间形成了利益共同体,对这种企业来说,共同治理是最好的制度安排[2](周业安,2002年)。如果没有大量的外部金融资本的注入,新技术要转化为大规模生产还是很困难的,但新技术的前景并不明朗,面对市场的不确定性,大的金融机构以及普通的中小投资者不愿承受这些风险,此时需要专门的金融机构。风险资本的运作主要依赖风险资本管理者对新技术前景的判断,同样也面临着不确定性,分成合约成为一种常见的组织方式,在分成合约里,各方对剩余索取的比例难以通过一种标准化计算方法确认。更多是综合各方情况进行一对一谈判,一旦知识型企业的创意得以成功商业化,企业治理方式就要进行变换,日常经营管理的重要性显现出来,常规性的经营活动与技术开发区别较大,因为前者所需要的技能已经较为成熟而标准化了,而企业组织形式就要引入层级制要素以应对这种常规性工作与意外事件的处理。人们通常具有两种技能,常规性经营管理与创意能力,前者能够积累并具有较多的转换性,而后者的可积累程度与流动性较小,当经济处于转型期时,常规性能力所能得到剩余相对小于创意型技能,如果人们不得不将其有限的时间配置到两种技能投资上去,他们就要进行报酬较少而具有更多积累性或报酬较多而只具有较小积累性技能间资源的分配。若假定人们都是风险中性的,当与技术互补的技能类型倾向于前者时(工业技术经济范式),将会有较多的人力投资于前者,如果与新技术互补的技能更倾向于创意型知识,将会有较多的资源配置于后者。

人类的知识具有积累性。通过机器设备的改造与完善,更能适应环境的生产能力得以提高,通过机器设备的投资与购买,通过专利许可技术的转让,人类的知识能够轻易地转移,通过不同地区人们对相同技术的交流与合作,人类能够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增值与更新知识,这就使得人类社会的生产率越来越提高。经济史的前期,人类花了很长时间改进自身的生存能力,而在工业革命时代,人类知识增加与生产力的发展一日千里,世界也越来越充满变动性,先进的科学技术并不能解决人类的一切问题,只是提供了一个前景广阔的想像空间,可以预计的是通过技术扩散与掌握不同技术人们间的分工与合作,知识将在促进人类福利水平上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但在一个知识越多也更加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人类投资自身技能的选择并非一成不变,在不同的技术经济范式里,不同的人力资本技能具有不同的技术互补性,当市场价格变化所传达的信息不利于一种已有的人力资本技能类型时,那些已投入于专用性人力资本类型技能的能力积累就成为一种沉淀,迫使转型期人们学习的压力增大。那些处于相对不利的社会群体就会对新的技术范式抱有一种敌视态度,因为他们的技能会因为新的技术经济特征而失去其作用。当决定一个社会中人们收入水平的是不同类型的人力资本类型时,对技术经济范式的特征的预期就成为人们对职业技能选择的关键因素,而这一预期的持续落空是通过内部劳动力市场的均衡来达到的。

技术进步惟有通过一系列互补性支撑制度,实现人力资本类型与技术经济特征的相适应才有可能。在短期内,需求的力量会影响技术的发展方向,而在一个相对长期,技术以及与技术互补的人力资本积累具有自身的发展逻辑,依靠一系列相互连贯的制度安排,内化于机器设备与生产设施的知识、外化的人力资本类型、组织形式、劳动力市场、金融投资方法,新的技术开辟自身的发展方向,影响着供给,也制约需求的方向,这被技术经济研究者称为技术轨道。社会的技术轨道具有路径依赖,技术经济范式的转变并不是无缘无故的,一种前期的人力资本积累与互补性的机器设备制约着后期技术前进的方向,与新技术特征相联系的市场规模以及交易费用使得新技术更快或更慢地实现扩散,市场的力量通过需求与供给的交互作用顽强地为新技术的发展开辟道路,劳动节约型技术变迁、资本深化型技术变迁以及中性技术变迁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不变的是,各种技术进步都是由与其技术经济特征互补的人力资本推动的,包括人力资本在内的各种互补性资产,构成一个社会技术经济的主要特征,并影响它在国际贸易价值链分工中的相对地位。

以知识为基础的技术经济范式,其根基在于对教育、培训、研究开发、软件以及信息系统的大规模投资,这种经济特别依赖于新的信息技术——不仅仅在于便利个人间的通信往来,还在于创造新知识。私营公司的业主往往把知识当做自身的私人财产,随着新技术经济从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的转变,创新的扩散与人力资本的积累在有些时候并非在一个固定的层级制内进行,而技术的进步却依赖着具有不同知识背景的个体相互交流而进行。在知识共同体内传递着对可编码知识的复制与意会性信息的共享,它们在创造一个公共空间,知识在这个空间中流通、编码和传播,这也得益于现代通信技术所带来的沟通成本的大幅度下降。与层级交流体制所要求的产权清晰界定与相应烦琐规则相反,知识共同体的存在是以一种互惠共同体的形式存在,一旦共同体成员不愿意遵守这些规则,知识共同体就要解散,这就提出了一个建设学习型社会的组织规范的问题。在工业经济时代,组织生产的典型方式是层级制,这种方式现在还占主流,各个层级的物质资源是通过市场交换的,这就形成了企业内各个体把知识占为己有的欲望,而在一个新经济的典型组织形式里,知识共同体的交流是通过网络式互惠实现的;层级关系、知识私有观念与知识共同体组织规范格格不入,这是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所有者与资本所有者间发生冲突的内在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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