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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简约美

时间:2022-08-2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行走于中西方文化艺术殿堂与经典建筑之间的张裕能,对中西方的艺术、美学、建筑形成独到而深刻的认识,这让他找到实现世界第一的途径。Art Box小美术馆2011年11月11日开幕典礼与安藤忠雄一样看过世界建筑的张裕能,希望用建筑给出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简约美学表达。从此出发,他开始寻根中国之美,中国简约美与中国人文基因。据此,张裕能认为,中国的美,最原始的是来自诗经。

行走于中西方文化艺术殿堂与经典建筑之间的张裕能,对中西方的艺术、美学、建筑形成独到而深刻的认识,这让他找到实现世界第一的途径。

艺术美学上,张裕能比较偏向西方,在人文精神上则是绝对的中方。因而他的建筑艺术,常常是西方的表达,东方的底蕴,现代科技的手段,传统中国的目标。

张裕能强调人文艺术与建筑之美的融合,在红树林的“小美术馆”,他将这种融合发挥到极致。“在做建筑空间设计时我们就同时找艺术家去设计,让建筑和艺术品同时进行。一开始就很明确,这个空间就是为这些艺术设计的,这些艺术品也是为这个空间而打造的。”他说。通过这样的同步,张裕能让建筑艺术家和绘画艺术家的力量相得益彰,“让各自张力融合到一起,形成更到位的艺术效应”。

对比中西方艺术,张裕能说,中国的艺术大多是线形的,比如音乐和绘画艺术,都是单的,线形的,而他更喜欢西方块状的表达一些。“在中国,一幅画就是一个艺术,往往是这样。西方比较喜欢几幅画,比如将某几位特别的画家放在一起,互相挤压,张力就出来了。再比如音乐,中国是没有和声的,也是比较单一的。”他说。

张裕能对现代美学有深入研究,独立思考。他是极简美学(Minimalism)的信徒。也将自己的建筑美学与之紧密结合,他说:“谈极简,在商业领域,乔布斯是一个典范。他谈过少就是多,少就是丰富。谈过简单但更好。同时,他也借用了达芬奇的话,简约是细节的极致。现在我们看世界的设计,顶尖的设计,都是简约。”

对西方现代建筑艺术产生重大影响的,是包豪斯德国魏玛市的“公立包豪斯学校”——Staatliches Bauhaus的简称,后改称“设计学院”——Hochschule für Gestaltung,是世界上第一所完全为发展现代设计教育而建立的学院,对世界现代设计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时代所提倡的“完整的建筑物是视觉艺术的最终目标。艺术家最崇高的职责是美化建筑”。也由此将建筑与艺术,尤其是简约美学更紧密的结合,将一幢建筑上升到各种美感共同组合的高度,同时,在极简的旗帜下,包豪斯也主张把过去古典的、装饰的元素全部拿掉,一步步演变成现代的西方建筑经,强调形式与功能的结合,这也是西方现代建筑艺术的源代码

张裕能认为,西方现代建筑艺术的根源,还有强烈的宗教属性或者是情结,是源自心灵跟空灵的结合。比如,中古世纪的修道院,它表现出对天主,对空灵,也是对个人的崇拜。另外一个著名的例子是朗香教堂,坐落于一座小山顶上,1950—1953年由法国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设计建造,1955年落成,对整个现代建筑的发展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并被誉为20世纪最为震撼、最具有表现力的建筑。在其设计中,勒·柯布西耶把重点放在建筑造型和建筑形体给人的感受上。他摒弃了传统教堂的模式和现代建筑的一般手法,把它当作一件混凝土雕塑作品加以塑造。教堂造型奇异,平面不规则;墙体几乎全是弯曲的,有的还倾斜;塔楼式的祈祷室的外形像座粮仓;沉重的屋顶向上翻卷着,它与墙体之间留有一条40厘米高的带形空隙;粗糙的白色墙面上开着大大小小的方形或矩形的窗洞,上面嵌着彩色玻璃;入口在卷曲墙面与塔楼交接的夹缝处;室内主要空间也不规则,墙面呈弧线形,光线透过屋顶与墙面之间的缝隙和镶着彩色玻璃的大大小小的窗洞投射下来,使室内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气氛。走进建筑,立即就会让心灵受到强烈冲击。

曲线与直线,就像是感性与理性。海纳川是台湾第一个使用全曲线立面思考的住宅建筑,感性与理性得以完美平衡,在悠闲中能感受设计,在生活中拥有机能

到了日本,建筑艺术则是来自禅。大约公元1192年,禅宗佛教从印度经中国传到日本后,很快吸引了武士阶层,成为武士们简朴的象征,并且迅速渗入到日本生活中,由此产生了茶道。对简朴的审美,并强调极强的自制力,禅也由此成为日本的灵魂,并且自然而然地成为日本建筑文化的灵魂。禅宗讲究顿悟,追求的是刹那见性、刹那觉悟,至少也得是即身成佛。“它是带有目的性的,是为了怎么样而去怎么样,不是一种人性的天然追求,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有一个道理似的。表现得很严肃,日本人是很严肃的,甚至心目中的圣山都是严肃得像等边三角形的富士山。”张裕能说,这也深深地影响到日本的建筑,比如安藤忠雄的作品等,他游历世界,融贯东西,看过美国、欧洲、非洲、亚洲世界各国各地独特的建筑,但其建筑风格里相当部分的基因还是来自禅并严肃化。

Art Box小美术馆2011年11月11日开幕典礼(右一:张裕能)

与安藤忠雄一样看过世界建筑的张裕能,希望用建筑给出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简约美学表达。从此出发,他开始寻根中国之美,中国简约美与中国人文基因。

“中国人很世故,很懂得生存,也能承受、妥协,无论怎么样,都可以过日子,连滚带爬还是可以把日子过下去。中国人对美的追求也来得含蓄、委婉得多。”张裕能说,在中国历史上,美仿佛更多只是在人们的心中,大家都爱美,但对美的表达和追求却是相当私密的,公开著述里,美都是很少碰的,甚至要隐藏起来。他解释说:“在中国古老的经典里面,四书都是不谈美的,谈也是讲心灵的修为,而五经里面,也只有《诗经》谈到了美,表达了追求美的感受。其他的比如《尚书》是谈政治的;《礼记》是一种仪式,也是规制,是把不漂亮变得更文雅;《易经》是中国人面对生命的态度,什么阶段做什么事情;《春秋》则是一段历史。”

据此,张裕能认为,中国的美,最原始的是来自诗经。他说:“而中国人真正对美的追求,或者说中国之美的标准的逐渐形成,却是自庄子开始建立,并一直影响延续至今的。老庄之道,尤其庄子是很积极地追求美的人。他有逍遥游,谈与造物者同游,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天人合一。他们也强调中和之美,强调简约之美,简单朴实,而且在美的取向上强调意境、缥缈、朦胧。后来,这些追求慢慢变成中国人对美的追求,也是传统文化的特质。”

天人合一,强调意境,是张裕能找到的中国美学基因,这也是中国建筑艺术的源代码。他说:“中国人的住宅里经常有屏风,屏风上面画山绘水,元代以后还开始制造假山、园林,都是创造出天人合一。”因循于此,天人合一变成了张裕能描绘心目中理想建筑的一个重要皈依。

而谈到包豪斯,谈到极简,张裕能认为,事实上,中国人是早就懂得极简主义精髓的民族。比如,老庄所强调的就是简洁与朴实,自然清新。另外一个最好的例子是,中国自古就讲究对仗,注重文采。“文采就是极简,它把复杂的东西用很简单的语言美丽生动地表达出来。”张裕能说,再比如,京剧也是极简,就是一个桌子,两个凳子,其他都是人的表演。“宋代,慢慢把颜色收掉,只剩下墨,这也可以称为是极简。中国人的音乐也是极简,就那几个音符,单线的。中国人唱戏也是极简,咿呀,咿呀,几个调而已。而将极简融汇入工业设计的包豪斯精神,中国起码在明代就表现得很鲜明了,比如,明代的中式家具,就把多余的素材都拿掉。”他说。

西方修道院与教堂的经典,包豪斯的极简,假山假水的天人合一,并没有让张裕能止步于他对东方建筑之美的探求,日本的安藤忠雄也不让张裕能满意。他说:“生活是一个家,不要太清苦、太严肃。西方的经典建筑——安藤忠雄的建筑我很欣赏,但作为住房我并不喜欢,也不合适。比如安藤忠雄设计的房子我住过,硬邦邦的。家庭是要交流、要温暖的。他的东西可以是宗教、美术馆建筑。做家是不对的。”

沿着温暖的人性关怀,从事地产的张裕能和改变世界的乔布斯似乎有更多共鸣。“乔布斯在功能、美学之外,谈到了情感。”张裕能说,融汇中西人文艺术经典,根基于现代最佳技术与功能,同时注重情感,以人为本,这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建筑。“情感不只是功能,老婆为什么漂亮,不一定只是功能吧。”张裕能以玩笑的方式说严肃的道理,“人性是复杂的,也是最重要的,要有可以感动人的因素在中间。”

Art Box小美术馆2011年11月11日开幕典礼

在张裕能的观念中,中国人的生活有两样东西,一是方方正正做人,这是儒家。另外一个则是世故,老子的实用主义和生存哲学,这是道家。“中国人都既是道家,也是儒家,怎么样将儒家和道家结合,是中国人的哲学。”张裕能解释道,在家里,中国人是注重礼制的,这是儒家,但绷得紧会很累,因而又要学会放松,有老庄之道。所以,也有了中国人的“家庭”,“家是房子,房子是方的,房子里面要尊卑有别,儒家多一点;庭是院子,院子是圆的,追求自我释放和天人合一的自由,是道家多一点。过去中国的官员,当朝的时候信奉儒家,被贬以后信奉道家。中国人是可儒可道,灵活变通。”他说。

张裕能说,这些都是中国文化基因的精髓,也是中国人的审美精髓。他现在做当代的建筑,不会很明显用雕梁画栋的中国传统形式去表达他的中国精神,而是要用现代的、用世界的元素去实施,但灵魂钥匙是中国的精神。比如说,这有方有圆,可紧可松,可儒可道。

令人期待的是,这样的建筑已酝酿成熟,已在实施中。这就是大隐开发在红树林的问鼎项目,继“海纳川”和“蓝海”之外的升级经典——颐海大院。

“它应该是华人区最好的水岸住宅。如果水到渠成,世界第一我也接受。”这是张裕能对颐海大院的期待,也是他希望交出的答卷。

在这个最小面积也有600多平方米的滨水大宅,张裕能发挥他几十年的人文艺术修养,以及对家庭之余华人意义的谙熟,荟萃世界精华,精炼传神地将华人人文价值与建筑完美融合,以丰盈四海的无界视野,简练如诗的表达和呈现,打造出跨时代的华人东方大宅标杆。他说:“我们的简约是设计密度很高,技术和科技含量很高,但人们用起来很简单。我们的追求和表达会相当的当代与国际化,用世界最好的技术和标准,但又绝对是属于华人的。”

对于一直强调顶尖作品需要机缘的张裕能来说,颐海大院所在的红树林刚好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缘分。他说:“刚好我在水边,前面是水,后面是山。余秋雨说,山边不知岁月,水边不舍昼夜,因而我们是既不知岁月,又不舍昼夜。”让西方简约美学和东方文化合一共舞,让山边的不知日月与水边的不舍昼夜共一色,心怀人文温暖的张裕能,以此开启东方华人大宅问鼎世界住宅建筑之巅的新篇章。

丰盈四海,简练如诗,不知岁月,不舍昼夜的颐海大院,是张裕能希望献给当代华人翘楚休憩身心的乐园,它不在世外,但又不落红尘。

丰盈四海,简练如诗,不知岁月,不舍昼夜,这似乎也是张裕能自身的写照。

要做世界第一的张裕能并不是一个轰轰烈烈的人,他的艺术、修行、生活、工作,都是安安静静,不疾不徐,过的也都是山中不知岁月、云淡风轻的生活;而另外一面,他至今依然保持着强烈的求知欲,对一切美的东西、新的信息保持虔诚的心,虚怀若谷,如饥似渴地在自己的建筑与艺术里不舍昼夜地修行。

或者,也正是这种状态,这样的环境,才让他成为今天的张裕能,一个不知该如何定义的张裕能。艺术家、商人,或者是文化学者、建筑专家,或者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不再世俗,只有理想的人,而这种简单,也正如极简一样——来源于厚实的底蕴和积累,但以最简单的姿态得以呈现。

“人生是一个过程,人生如果谈结果,全世界的人都一样,就是死亡。”张裕能说,他不是那种等着要别人盖棺论定给结果的人,“那没有必要”。他是认准了就会去追求,做一个对自己诚恳的人。诚恳,这也是他对艺术的一个判断标准。“脱离了真诚就不是艺术,因为艺术是代表人性魅力的资产。”他说。也是因为真诚,张裕能才喊出自己的心声,“我要做世界第一”。

显然,他知道这或许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梦,更显然地,他愿意在这场梦里永不醒来。“不怕慢,我有耐心去等待,去实现。这个梦,我要一直做。”张裕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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