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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光_施韦泽医生的故事

时间:2022-08-22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大学时光_施韦泽医生的故事那年、那月、那时光中,青葱少年勃发的生命就像花儿一样,在色彩斑斓的流年里恣意绽放。音乐是生活中的一道清风,是心湖里的一荡微波,是施韦泽这一生中最大的安慰。在诸多音乐大师中,施韦泽特别钟情于巴赫,对这位有着“西方现代音乐之父”之称的杰出作曲家、指挥家、管风琴演奏家极为推崇,把他当作自己的心灵导师。这一切,深深影响了施韦泽的精神世界,影响了他的一生。施韦泽这样评价巴赫的音乐。

大学时光_施韦泽医生的故事

那年、那月、那时光中,青葱少年勃发的生命就像花儿一样,在色彩斑斓的流年里恣意绽放。

枕着岁月的臂弯,沐浴着阿尔萨斯的暖阳,施韦泽在米尔豪森普通中学努力学习新知识,享受美妙音乐带来的快乐,只觉得岁月静好,人生幸福。

施韦泽的世界清纯干净,少年人的喜好毫无掩饰地翩舞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奇才,从小就表现出了非凡的天资。虽然写诗作画不是很得要领,可是在音乐的领悟方面,他的超一流禀赋实在令人吃惊,小小年纪就能弹奏出天籁般触动人心的曲子,美妙的乐声令人陶醉。(www.guayunfan.com)

喜欢历史悠久的大型键盘乐器管风琴,喜欢它那浑厚、庄重、宏大、多样化的声音。他对音乐的喜欢是与生俱来的,或者说是带有遗传因素的,血液中流淌着一个个音符。他的父亲爱好钢琴,祖父辈的几个兄弟都是一流的风琴手,外祖父更是将风琴的制作和演奏当作了自己的生命。

5岁的时候,施韦泽就随父亲学习钢琴演奏,上小学后开始练习管风琴,7岁时创作了一首赞美诗,还编写了和声,附在合唱曲的旋律里。演奏时,他的手指跃动在键盘上,神情专注而陶醉。管风琴发出的音色优美的丰富和声,总是令他激动万分,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乐曲中的一段旋律,长久地在舞台上回荡。

9岁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音乐老师瓦特·伊尔蒂斯惊讶地发现他弹奏管风琴的技巧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便放手让他独自弹奏了。上中学时,在一次教堂的礼拜中他代替孟许老师担任风琴师,并且很快就独当一面,正式承担了教堂礼拜的司琴工作。

演奏中他倾心投入,小小年纪就能够比较准确地把握作品的内涵,台风优雅大方,乐声婉转悠扬,直抵心扉,让人产生心灵的共鸣。当孟许老师亲自担任指挥的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响彻整个教堂时,担任管风琴伴奏的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我喜欢音乐,喜欢演奏,尤其喜欢管风琴,那乐器弹奏出的动人旋律,于我而言是多么美妙。”音乐是生活中的一道清风,是心湖里的一荡微波,是施韦泽这一生中最大的安慰。他与音乐心有灵犀,内心中许多美好的情愫都因有了音乐的滋润而不断地滋长。

每当谈及音乐,他就会十分开心,滔滔不绝,激动地对人说:“这世界上,再没有一样艺术可以像音乐这样打动我的心了。”

在诸多音乐大师中,施韦泽特别钟情于巴赫,对这位有着“西方现代音乐之父”之称的杰出作曲家、指挥家、管风琴演奏家极为推崇,把他当作自己的心灵导师。除了家学渊源外,他的第一位音乐老师孟许就特别喜欢巴赫,把巴赫当作古典音乐之神来膜拜。

施韦泽跟随孟许老师徜徉在巴赫的音乐中,时时触及灵魂深处,从此便一发不可收地爱上了巴赫。

事实上,巴赫是如此出色,如此吸引人,他将自己超越常人的才华与坚持不懈的进取心结合在一起,用一生的时间来践行自己的艺术追求,越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

巴赫的音乐是崇高的、内省的、专注的,不媚俗、不欺世、不做作,是真情流露,是灵魂洗礼,充满了神性。由于他具有人道主义的崇高信念和对美好生活不屈不挠的执着追求,他的音乐生机勃勃,充满了人情味,能够走进人的心灵深处,成为不朽之作。

对巴赫作品的研究越深,施韦泽就越喜欢他,感觉他是一个在精神气质上特别吸引自己的人。这一切,深深影响了施韦泽的精神世界,影响了他的一生。聆听巴赫的音乐,施韦泽的眼前就会浮现出根斯巴赫起伏的山峦和淙淙的清流。弹奏巴赫的音乐,施韦泽的内心深处就能呈现出一片广阔与圣洁。

“巴赫音乐最伟大的地方不仅在于完美的技巧,还在于巴赫的乐声充满了自然的生命,尤其是从音乐里飘出来的灵魂,更是象征着人间和平的最高境界。”施韦泽这样评价巴赫的音乐。

不容置疑,巴赫的音乐其实就是一个宇宙。施韦泽用自己毕生的时间去满怀惊奇地探索和研究,并以法语和德语两种语言写出了《巴赫论》这部不朽名作,介绍巴赫的人生、巴赫音乐的特质与内涵,分析作品和正确的演奏方法。

于施韦泽而言,巴赫究竟意味着什么?对此,施韦泽这样说:“巴赫是一位精神的安慰者,他使我坚信无论在艺术还是生活中,真正的真实是不可能被无视和压制的。只要时间一到,不需要人为的帮助,就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达到它。为了生活,我们需要这种信仰,巴赫就有这种信仰。他在狭隘的环境中不屈不挠,真实地创作。真实——这是他的唯一目标!因此,巴赫的作品像他本人一样伟大,他本人也像他的作品一样伟大。”

施韦泽喜欢音乐,喜欢巴赫。正是音乐的陪伴,让他找到了一条回归内心的路,有了强大的精神支撑,充实了他这一生。

“音乐给人激情,给人力量,给人安慰,给人动力,”施韦泽如是说,“它可以荡涤心灵,启迪智慧,引领情感的走向。”

正是有了音乐,才使施韦泽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时光在日月星辰的交替中,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之间,8年过去了。

1893年6月18日,施韦泽在期盼之中完成了漫长的米尔豪森普通中学的学业,获得了中学毕业文凭。

施韦泽在中学里大部分功课的成绩属于一般水平,但在历史方面成绩突出,获得了“优”。

他喜欢历史,阅读了大量历史书籍,把注意力集中在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上,善于从历史的进程中总结成功的经验,吸取失败的教训。他毕业考试的历史成绩令他的主考官大为赞赏。考试最后,主考官折服于他历史知识的广博与独特领悟,竟然不再考他,而是和他互相切磋,深入探讨希腊人与罗马人殖民活动的不同之处。

此时,中学毕业的他已经18岁了,幼小时他那么羸弱,如今长成了一个身材结实、英俊潇洒、丰神俊秀的青年人。年轻的气质,不动声色的纯真,令他越来越自信了。他不能辜负了自己,不能辜负了青春,他渴望睿智地成长,使自己变得日益质朴、日益真诚、日益纯洁、日益平和、日益温柔、日益善良、日益富于同情感、日益坚强,让追逐的梦想能够早日化作现实。

其实,这时候的他就其年龄而言,已经很成熟了,远远超过了许多同龄人。他听从理性的声音,追求健康的成长方式,期待青年理想主义之铁能够锻炼成不会失落的生命理想主义之钢。他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马上就要离开叔祖父的家去上大学了。分别是痛苦的,却是必需的,因为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这些年,叔祖父教会了他很多东西,让他懂得了许多做人、做事、做学问的道理,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所有这些,他都永远铭记在心里,感恩一生。

告别了朝露纯净的中学校园,回首少年时代,除了父母亲、叔祖父、老师、同学之外,还有很多人需要感谢。施韦泽懂得了感恩,学会了说“谢谢”。他开始独立思考问题,不再人云亦云了。他常常这样对自己说:“不要以为领受别人的恩惠是理所当然的事,那是因为他们拥有一颗善良的心。我们必须知恩图报,懂得感恩,感谢生命中所有帮助我们的人。一声道谢,对人生来说何其重要,如此一来,世界上善的力量就会大大增强。”

能够这样想,说明他真的长大了。远方,是一米阳光,还是一袭烟雨?其实,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人生就是一场旅行,行在旅途,星月无边,一路阳光灿烂,一路栉风沐雨,只要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心无旁骛地一路前行,就一定能找到人生的绿洲。

挥手作别了少年时代,在岁月的岸边,通常会有一艘渡河的船,载着你前往另一个期待已久的地方。等你,或在绿水青山,或在田间巷陌,或在灯红酒绿,或在学术殿堂……问题是,面对这一个令人炫目的青春驿站,你自己是否已做好了准备?

现在,施韦泽已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人了,等待他的是期待已久的大学生涯。他想着接下来的崭新生活,兴奋、激动、快乐,甚至连着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家庭影响,他喜欢神学,愿意成为上帝的忠实信徒,在人间播撒福音;他善于思考,喜欢哲学,要用哲学思想来解答长久困惑自己的生命问题;他喜欢音乐,要让音乐伴随自己一生,回响在生命全部的时光里。他是个求知欲旺盛的人,要去学习他所喜爱的一切。

他知道,如果同时学习这么多内容,一定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可是,他认定自己身体健壮,年华青葱,精力旺盛,又能吃苦,拥有征服困难的渴望和雄心,一定能够坚持完成自己选择的学业。而且,如果连自己喜欢的这几门学业都不能完成的话,那么今后还会有什么出息,还能去成就什么大事?

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这一路上会遇到挫折,但也能越过。他还相信岁月一定是有记忆的,会记下这一路上的努力与拼搏,艰辛与付出,将人生的奋斗之美沉淀。

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他喜欢每一天的遇见,遇见更好的自己,遇见更美的一天。他的心是那样虔诚,那样自信。

1893年10月,施韦泽进入斯特拉斯堡大学就读。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在哲学系和神学系注册了两个专业,同时继续自己的音乐爱好,这意味着他将要比别人多付出许多。然而,他已经在心中为自己描绘了美好的未来,为了明天,他会不停歇地向前奔跑。

他是人生的智者,懂得必须燃烧生命的激情,才能知道自己真正的价值所在。他的灵魂里住着期待,住着向往,住着热情,住着美好,也住着春天。

总有一种灵魂的相契,在某个意念交汇的时刻,满怀期待地站在如约的渡口,将生命中那些感动来见证。斯特拉斯堡大学校园里,有很大一片树林。一棵棵树挺拔地站立在那里,守望着生命的花开,见证了施韦泽这些年的努力与付出。

斯特拉斯堡是一座古老而繁华的城市。莱茵河从这里流过,歌德、莫扎特等名人在这里生活过,在中世纪狭窄的街道两旁,并排的房子好像就是格林童话里的城堡。

斯特拉斯堡大学以这座城市命名,注定了是这里最负盛名的一所大学,这也是施韦泽选择它的原因。它始建于1538年,是伟大的诗人歌德的母校,著名微生物学家巴斯德也曾在这里执教。

斯特拉斯堡大学历史悠久,知名教授云集,多少年来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权威地位,十七世纪就已成为欧洲的文化堡垒。同时,它从不守旧,风气开明,思想活跃,深得年轻人的喜爱。

此刻,施韦泽徜徉在斯特拉斯堡大学的校园里,一幢幢哥特式建筑在他的眼里尤为庄严神圣。他从中感受到了这所大学深厚的人文底蕴。静谧的晚霞为学校建筑群披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给他以心灵的感动。他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在这里将有一个新的开始。

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就读期间,施韦泽住在圣托马斯神学院的宿舍里,他拒绝了红尘世界的杏花春雨,在众多一流教授的指导下,以过人的精力和巨大的热情同时学习神学和哲学,深入思考《新约》福音中的重要问题,细致探讨康德的宗教哲学思想,系统研究欧洲哲学和伦理学史,涉足印度和中国的哲学研究,收获了广博的宗教、哲学、历史与人文知识。

其间,他还按照当时的德国法律,于1894年4月1日起,在斯特拉斯堡以志愿兵身份服役一年,接受了极为严格的部队训练。他虽然是个学生兵,但黝黑而健壮,善于吃苦,事事争先,部队训练中不比任何人差。他还利用自己的健康身体和顽强毅力,在空闲时间和夜间读书,继续他的学业。

斯特拉斯堡的大学时光,对于施韦泽来说是充实而愉快的。他在这里惠泽于一流学者的讲学,在研究哲学、神学的同时,继续研究巴赫的音乐作品,并有幸在巴黎的大学听课,结识了巴黎著名管风琴大师夏尔·马立·魏多。

施韦泽能够师从管风琴大师魏多,完全得益于居住在巴黎的伯父和伯母的帮助。伯父是他父亲的二哥,一位出色的语言学家,由于在改进新语言课方法上的创新而闻名。正是在伯父和伯母的一次次推荐下,魏多才接待了他。

魏多在音乐界名声卓著,作为当时的管风琴巨擘,他自视甚高,不肯随便接收弟子。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把施韦泽放在眼里,只不过碍于施韦泽的伯父伯母的推荐,因为朋友之情,才勉强听他弹奏一曲,想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回绝掉。

于是,魏多意态悠闲地对施韦泽说:“好吧,你随便弹个曲子吧。”

施韦泽听后,怯怯地对大师说:“老师,我弹一段巴赫的音乐吧。”

巴赫?魏多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个乡下孩子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弹奏巴赫!他带着看好戏的口吻随意应道:“巴赫?好吧。”

“谢谢老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施韦泽努力控制自己那颗激动的心,尽量平静地坐在管风琴前,伸出双手,手指在键盘上灵巧地弹奏了起来。

顷刻间,优美流畅的乐声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魏多惊讶地看着他,但见他神情自如,目光自信柔和,手指的控制能力和左右手的协调性都非常好。

一曲弹罢,魏多对施韦泽的弹奏技巧和对作品的理解都大为赞叹,他马上就改变了主意,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位音乐天才。

施韦泽是个心怀抱负、对艺术充满敬畏的人。在孟许老师之后,他又一次得遇名师,极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遇。大概有六七年之久,他不辞辛劳地往返于斯特拉斯堡和巴黎之间,认真、刻苦地跟随这位极其卓越的大师学习,悉心接受他的指导,迅速开窍,音乐修养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魏多老师极其宠爱这位学生,毫无保留地教他。老师对音乐的理解,用自己的全部情感来演奏乐曲时的投入、立体演奏技巧都使施韦泽大获裨益。

自此,音乐真正成为施韦泽生命的一部分了。

魏多老师交往甚广,施韦泽在老师的援引下,有缘结识了巴黎文化、艺术、学术领域的许多名家。就是在这时候,他结识了著名文学家罗曼·罗兰,当时他们是作为音乐家而认识的。两人谈论音乐,也谈论政治、社会、哲学、文学,在许多方面有相当一致的看法,成了好朋友。

在巴黎的“语文协会”活动中,施韦泽还用德语做了关于德国文学和哲学的系列报告。发言中,他谈到了他崇拜的尼采,还有他十分敬佩的歌德的《浮士德》,等等。他的哲学和文学修养深得大家的赞赏。

光阴清浅,静守流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站在红尘之中,聆听别人的故事,分享高尚灵魂的精神品质,在与这些社会名流的交往中,施韦泽学到了许多,令他获益良多。

浅望幸福,轻握懂得,当岁月的霓虹灿烂了施韦泽的人生之际,他的心中已多了一份责任。

大学生活紧张而充实,而今,施韦泽已彻底喜欢上了这里的一切:神学、哲学、音乐,同学、老师、朋友。

他英俊潇洒,健壮结实,头脑灵敏,机智幽默,大家都愿意与他接触,因此他拥有了一大批朋友。他们年轻,是青春的主人,在如花的岁月里播下希望的种子,辛勤耕耘,期待收获。

施韦泽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学校放假的时候,他会带上几个同学回到根斯巴赫的家里。此刻,他们家已经搬离了阴暗潮湿的老房子,住进了一幢暖和干燥、采光和通风都很好的新房子。房子前面还有一个开满鲜花的漂亮园子,阳光抵达之处,尽是草木葱茏。

这幢房子原是一个牧师之子的私宅,他在临终前将屋子捐给了教会。有幸,施韦泽一家搬了进来,居住条件就此有了极大的改善。

还有一件开心的事是,母亲从一个没有孩子的远房亲戚——瓦塞尔海姆的法比安太太那里继承了一小笔遗产,家里的经济状况又一下子改善了不少。

看到家里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顺利,母亲的眼里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喜悦。施韦泽感到十分欣慰。

都说岁月如歌,回首经年,那些走过的光阴,那些有喜有悲的日子,而今都已成了美好的回忆。

站在光阴中,听岁月在风中述说,体味流年的故事,总能让人产生丝丝缕缕的遐想。此时,施韦泽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在哲学、神学和音乐方面都取得了不小的成果。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可以预见他将拥有远大前程。山风吹动着他的秀发,令他十分惬意,他只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

青春年华,因为执着的追求而愈发趋向成熟;流年岸边,童年时就蛰伏于心中的情愫,执意在枝头吐绿。

转眼间,已是1895年1月14日,这一天是施韦泽20岁生日,他回到根斯巴赫的家里,大家都非常高兴,平素最疼爱他的母亲更是开心极了,张罗着给他烧最好吃的菜。全家人团聚在一起,为他唱生日歌,向他送上祝福语。快乐的气氛深深感染了他。

太阳落山了,天边的晚霞由绚烂归于平淡,很快就变成了一片苍茫暮色,而他的心情却如黎明一样明媚。放下学习的疲惫,他尽情酣睡了一夜。清晨,布谷鸟一声接一声的啼鸣将他唤醒。有风如歌,正簌簌地吹动着枝叶。他从床上起来,轻轻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朝霞破瞑的晨晓和黄杨树上嬉戏不停的晨鸟。

思绪跃入脑海,心事乘着蒲公英的翅膀翩飞。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觉得自己十分幸运,在许多方面蒙受神恩,得到了太多的东西。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学术上硕果累累,物质富足,生活安稳,人生无忧无虑。

可是,是否真的可以把这种幸运当作理所当然,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

不知道是承受不起生命之重,还是担不起生命之轻,自从他懂得独立思考后,肩上就多了一份责任,思想也更加活跃,近年来这个问题更是一直萦绕在心头。

他觉得,如果一个人在健康、天赋、才能、成就、美好的童年、和谐的家庭关系等方面比别人获得了更多,那么他不可以把它作为理所当然的东西接受下来,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必须为生命做出特殊的奉献。

那些本身经历了畏惧和痛苦的人,在整个世界中是休戚相关的。一条神秘的纽带将这些受苦的人联系在了一起,他们知道人类会受到灾难的打击,并渴望摆脱痛苦。而摆脱了痛苦的人,则不可以以为自己现在自由了,可以随意去享受生活,而不承担任何责任。摆脱了痛苦和畏惧的人,必须竭尽全力去帮助遭受畏惧和痛苦的人,使他们得到解脱,就像过去自己得到解脱一样。在生活中受到了善举帮助的人,应该会受到类似的感召,为减轻他人的痛苦而奉献自己的力量。一个高尚的人,只要努力追求心中的光明,他的身上就会发出光芒。

施韦泽这样的思考,是发自内心的。其实,还在很小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泛起过这样的涟漪。他为自己能喝上肉汤而不安,为自己的衣服没有补丁而难过,为买一顶新帽子而烦恼,为人类残害动物而伤心……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幸的人,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连最基本的生存条件都没有。

在他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出科尔玛的那个悲伤忧郁的黑人雕像。雕像脸部悲愤挣扎的神情,常令他陷入这样的沉思:“是否该把自己享受到的幸福统统抛弃,然后加入到贫困、苦难的弱势人群中,去替他们分忧解难,为他们谋些福利?”

同时,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宗教信仰也使他坚信:“一个只为自己活着的人,在光阴的流逝中,必定会失去生命的价值,最终被彻底遗忘。唯有那些心怀大爱、全心全意为别人奉献的人,才能与日月同辉,得到真正的永生。”

施韦泽的生活是幸福的,可是近观现实,面对这个矛盾突出、贫富差距显著、充满不公、充满罪恶的世界,他觉得自己的幸福生活也由此蒙上了阴影。然而,从另一方面考虑,他在哲学、神学、音乐方面的成就,带给他的是一种世俗的满足和快乐。要突然抛弃这些,一时还真难以做到。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常常在月色弥漫的夜间沉思:“享受还是奉献?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究竟哪一种更高贵?自己究竟要以何种姿态行走于人世间,才可以做到真正有意义?”

此刻,疑惑使他变得焦虑不安。矛盾重重的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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