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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阿尔托学派和乐队模型

时间:2022-10-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帕洛·阿尔托学派[4]和乐队模型帕洛·阿尔托学派成员将控制论的灵感应用于人类学研究,但最终也是江郎才尽,在现今的人文科学领域几乎销声匿迹了。对贝特森以及帕洛·阿尔托学派其他成员来说,传播具有统领一切的价值:“传播是子宫,人类活动尽在其中。”帕洛·阿尔托学派改变了系统论的中心,使其从抽象的普遍性转向微观社会,关注日常生活的源起。

帕洛·阿尔托学派[4]和乐队模型

帕洛·阿尔托学派成员将控制论的灵感应用于人类学研究,但最终也是江郎才尽,在现今的人文科学领域几乎销声匿迹了。20世纪四五十年代,一些社会学家、心理学家、语言学家和数学家通过非正式网络(有的就是因为来自同一所大学)建立起联系,渐渐成了学派,该学派就以他们居住的加利福尼亚城市命名。其典型人物格里高利·贝特森(Gregory Bateson)先后研究过动物学、人类学和心理分析学,其他人等的学历背景也大体相似,都对自然科学生命科学有浓厚的兴趣,都想把这些学科的概念嫁接到社会科学,以期最终实现所有知识的整体化。贝特森著有《纳文》(Naven,1936)一书,以讲述新几内亚部落仪式和习俗为主,但他用系统论的观点描述那里的社会。从40年代起,维纳常与贝特森来往,影响他走上了研究传播的普遍理论的道路,即用普遍理论包含两个方面(活的/非活的,信息/能量,他本人的说法是“精神/自然”)。贝特森也汲取了拉德克利夫-布朗(Radcliffe-Brown)和涂尔干的人类学素养,因此走向结构主义(他的生物学因此走向政治用途——环保、合作等,这被认为是风险最低的选择,就像维纳的理论一样)。对贝特森以及帕洛·阿尔托学派其他成员来说,传播具有统领一切的价值:“传播是子宫(matrice),人类活动尽在其中。”[《传播与社会》(Communication et société),1951]不过,贝特森审慎对待数学信息理论和控制论的机械化阐释。整体优先并不意味着还原主义或简化因果关系,而是吁请研究复杂的反应和流传,这样的研究会使分析多样化,最后得不出任何清晰的解释,它的缺憾在于永远不满足于局部推理,结果就把弗洛伊德、动物仪式和逻辑理论叠加在一起……这类调查研究提出了结合逻辑学和心理学的新概念,如贝特森提出的“双重束缚”(double bind,又称double contrainte或injonction paradoxale),专指在不可超越的矛盾的基础上建立的关系系统,如“要顺其自然”,这个概念起初仅用于精神分裂研究,后来应用于一切人类实践。

拒绝线性、拒绝为系统而系统,促成了一个重大转变:即发现了组成整体、生成整体的要素。贝特森认为,系统内在于行动中,形成于我们所观察到的互动中,而不是在互动之前就已存在,不是行动的隐秘来源,不是像工业生产的模子一样生产看似多样,实则雷同的产品。这一点与功能主义截然不同,功能主义认为行动是系统的产物。帕洛·阿尔托学派改变了系统论的中心,使其从抽象的普遍性转向微观社会,关注日常生活的源起。它的信条是“我们不能不传播”[保罗·瓦兹拉威克(Paul Watzlawick),《传播的逻辑》(Une logique de la communication),1967],这句话意味着,一切的游戏随时准备加入信息生产。爱德华·霍尔(Edward T. Hall)研究人际空间的语言,又称人际距离(人和人之间的身体距离因文化的不同而不同。距离的标准是什么,距离包含怎样的意义)雷·博威斯特(Ray Birdwhistell)继法国人类学家马塞尔·米斯(Marcel Mauss)之后,也认为身体是一个重要的能指,动作和姿势都是丰富的表达,新的学科——体态传播学(Kinésique)诞生了。将传播比作乐队,每个人始终都在介入,人类的各个方面一直在展开,它取代了数学信息论将传播比作电报的说法。信息发出者和信息接收者之间没有严格的分界(教学不是老师对学生射出一道光,而是二者之间的互动,不断被问题打断,学生时而着迷,时而走神,信息流从无中断——即便教室里出现片刻的安静,也不意味着交流的停止,交流还在通过目光和姿势进行着)。

埃尔维·戈夫曼(Erving Goffman)完成了这一理论建设工作,彻底告别了控制论。他将人际传播引入了美国社会学理论(受齐美尔影响,以米德和帕克为代表)。戈夫曼的理论明显受到语言学研究的影响,充满了系统、行为的“语法”、“文法”和“规律”之类的概念。他本人希望与系统论学者塔尔科特·帕森斯(Talcott Parsons)齐名,不过他的实践更接近于微观社会学,即始终重视实验、注重新事实的发现和归类。戈夫曼对所谓极端社会情境(精神病院里的生活、抽烟的方式等)比对日常生活更感兴趣,他研究这些问题,试图从中提取出维持关系的规律。意义不可能还原成信息、系统或社会。意义就是对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就是我们根据角色在我们认为重要的人面前生产出来的东西。角色是多重的,情境和人也是多样的,人的传播是永无休止的冲突,要用互动的仪式来解决,这种仪式未必消灭了冲突,但是能让所有人保全面子。会做人,就能确保关系平和,避免僭越,否则就会导致公开的暴力。这一交流框架的概念引出了后来的情境社会学思潮(详见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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