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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对民族国家的挑战

时间:2022-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 全球化,主要是经济、金融、商品市场的全球化,是影响民族国家的第四股力量。 国内学者对全球化与民族国家的关系主要有以下几种解释: 1.解构-建构说。在文化方面主要表现为全球化带来的文化帝国主义导致民族国家的文化认同危机。国际政治与国内政治存在互动关系,全球化是每个民族国家主动参与的结果。国内学界普遍承认,全球化对民族国家主权造成了冲击,但它尚未构成民族国家趋于终结或趋于消亡的威胁。


   全球化,主要是经济、金融、商品市场的全球化,是影响民族国家的第四股力量。“在20世纪末,全球化成为公众和学界争论的万能口头禅。政府官员把他们国家的经济不景气归罪于全球化泛滥,商业领袖用准备迎接全球化来为自己公司业绩下滑找借口,环境学家哀叹无节制全球化造成的破坏性后果,土著民族保护者则指责不间断全球化正在导致弱小文化的消失。”(39)全球化主要是一股域外力量。进入21世纪,几乎所有的民族国家都面临着全球化的挑战。在如此挑战面前,有的民族国家正在崛起,有的民族国家正在衰落。大国或强国往往有一定优势,弱小民族国家将继续被边缘化。全球化尤其对弱小民族国家造成了巨大冲击。

   国内学者对全球化与民族国家的关系主要有以下几种解释:

   1.解构-建构说。周平认为,“全球化不仅是变动性力量,也是解构性力量,还是构建性力量”(40)。作为解构力量,“在全球化加速推进过程中,形成了有别于传统民族迁徙的特殊的民族变迁过程,导致迁出国原有民族人群的解构”;作为建构力量,“全球化导致民族意识在民族成员流动中迅速增强,从而建构起不同于早先与民族国家结合在一起的民族群体”(41),形成实质性利益共同体。全球化深刻地影响着民族国家的塑造。王希恩表示:“全球化的今天仍需要,甚至更需要建立在文化和亲缘基础上的社会认同,而民族国家就正是这种认同所需要的最高政治形式。”(42)全球化无法摧毁国家与民族结合的地域基础和经济基础,“在新的国家继续以‘民族’的面貌出现的同时,原有的国家似乎都更加重视自身的民族性”(43)。全球化的消解作用则在于,“由于新的国家形态与民族的自然分离和既有国家内部族性多元化趋势的蔓延,未来国家的民族属性将最终被消解”(44),全球化对国家民族属性同时具有支撑作用和消解作用。这与周平的见解异曲同工。

   2.对立统一说。有学者认为:“不仅要认识到全球化对民族国家驾驭本国经济发展的能力、维护国家主权保障国家安全的力量、主导本国文化发展的技巧等方面提出的严峻挑战,也要认识到全球化为民族国家的产生与发展提供的机遇,全球化不仅孕育和产生了民族国家,还为民族国家发展经济提供物质条件和技术基础,加强了民族国家之间的协调与合作。”(45)全球化对民族国家具有经济、政治、文化等挑战,“全球化背景下民族国家面临的最大挑战来自经济领域……全球化对民族国家政治的挑战主要表现为其对民族国家主权的挑战”(46)。在文化方面主要表现为全球化带来的文化帝国主义导致民族国家的文化认同危机。“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日益加快,各种文化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频繁,再加上文化帝国主义者在全球范围内强行推行其强势文化,导致原来的民族国家文化不再是纯粹的,增加了民族国家文化认同的难度。”(47)相应地,全球化为民族国家提供了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经济工具,增强了国家主权意识,也增强了民族国家的文化认同感。

   3.相互作用说。全球化与民族国家存在着作用与反作用的互动关系。国际政治与国内政治存在互动关系,全球化是每个民族国家主动参与的结果。胡为雄认为,“全球性治理和超国家治理的组织都是由各个国家积极参与的结果。”(48)民族国家与全球化有着直接关联,“民族国家是全球化浪潮的产物,它既是全球化浪潮的推动者,又是全球化浪潮的抗拒者。”(49)民族国家是全球化进程的最重要推动者,“在全球化进程中,民族国家的作用不是在减弱而是在增强,不是在阻止发展而是在推动进步。”(50)“民族国家是经济全球化最主要的推动者和参与者,在很大程度上民族国家的发展过程也是全球化的推进过程,民族国家是全球化发展的关键推动力量。”“民族国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全球化中具有决定性的作用。”(51)

   此外,西方学者关于民族国家在全球化浪潮中是否过时或走向终结的争论,也引起了国内学者的关注。国内学界普遍承认,全球化对民族国家主权造成了冲击,但它尚未构成民族国家趋于终结或趋于消亡的威胁。不少学者对民族国家终结论或过时论提出批评,认为所论者忽视民族国家对全球化的巨大反作用,只从全球化对民族国家构成的负面影响做出民族国家行将终结的论断过于草率而不合时宜。于春洋表示,“‘民族国家终结论’的持有者低估了民族国家的生存空间与适应能力,民族国家是一种社会历史现象,其形成和发展都有内在规律可循。”(52)虽然全球化给民族国家造成挑战,但并未动摇其存在根基。从全球治理的基础来看,“全球治理以国家主权为基础,它的出现并不意味着民族国家的终结。”(53)王卓君和何华玲认为,民族国家的生存最终取决于民族国家自身而不会因全球化浪潮而终结:“全球化对民族国家认同的挑战,只有伴之以民族国家内部国家治理的失败,才会真正引发解构民族国家的实质后果。”(54)门洪华则从民族国家消亡的条件分析,认为民族国家的作用在全球化时代不仅没有削弱反而有所增强,“长远观之,全球治理的核心制度仍然是民族国家,民族国家消亡的条件远未成熟,主权观念也不会在可预见的将来过时。”(55)艾四林等人认为:“虽然民族国家对本国公民承担着特殊的义务,但是在解决诸如经济不平等等许多全球性问题的时候,民族国家也可以发挥积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56)在全球正义视野下考察,实现全球正义不一定排斥民族国家,拒斥民族国家并不意味着全球正义的真正实现。“那种认为民族国家已经过时的观点,既没有太多理论上的支持,在现实世界中也找不到什么依据。”(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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