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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翻译的实质

时间:2022-03-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可以说,翻译使人类文明共生。那么,要弄清翻译如何使人类各族群语言与文化相携进化与发展,就要对翻译的共生关系、共生现象、共生性质及共生规律等方面进行研究,这是共生翻译学研究的基本任务。
共生翻译的实质_共生翻译学建构

共生翻译的实质是研究人类语言与文化的协同进化与发展,翻译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它使人类共享既已取得的方方面面的成果和价值,无论是物质层面的,还是精神层面的;无论是外在世界的,还是内在世界的;无论是政治经济的,还是科技文化的等。可以说,翻译使人类文明共生。那么,要弄清翻译如何使人类各族群语言与文化相携进化与发展,就要对翻译的共生关系、共生现象、共生性质及共生规律等方面进行研究,这是共生翻译学研究的基本任务。

语言是翻译活动的基本要素,研究翻译从来就离不开人类对语言的认知;而对语言的认知又离不开对世界的认知、对知识的认知、对思维的内在机制的认知。人类从远古的蒙昧状态到古希腊柏拉图肇始的关于理念世界的“本体论”认知,使人类对自身(主体)的认知能力与认知对象(客观世界)之间的关系逐渐形成了明晰的世界观哲学上的认识论与方法论开始逐渐形成。而人类在探索自身的认知能力、认知界限及认知方法时,从一开始就没有脱离过语言,甚至将哲学上关于世界本质与本源等问题也归结为语言的问题。可以说,语言从一开始就是哲学研究中的重要关切点,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Parmenides of Elea,约公元前515—前5世纪中叶)认为,“非存在”(non-existence)超出人类语言的表达所能;古希腊另一位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则认为,甚至连存在也超出人类语言的表达所能。看来,哲学家们所赖以解释“本源”“本体”“存在”等哲学问题的“语言”本身,也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问题”。这正如罗素(Bertrand Russell,1872—1970)所说,“语言如同呼吸、血液、性别和闪电等等事物一样,具有神秘性。人类自能记录思想之日起历来用迷信的眼光看待它”[3]

本质上说,翻译研究就是语言研究,而且是跨语言研究;所以,共生翻译研究要以追问语言间共生关系的本质与规律为思考路径,正确运用语言学、语言哲学的研究成果,用科学的方法探究翻译行为,揭示翻译规律。

翻译是一个跨语言认知过程,而语言又是一个符号化了的大千世界,是对现实世界的反映。所以,认知语言的实质其实就是认知我们所身处周遭的客观世界与人类自我内心世界。若用图示,即可为:

图4-2

语言图像理论(the picture theory of language)创始人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1889—1951)认为,语言的准确意义存在于其应用功能当中,即“语用决定语义”[4]。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语境产生意义”。英国著名语言学家弗斯(J.R.Firth,1890—1960)曾说,每一个词在新的语境下都会成为一个新词(Each word when used in a new context is a new word)。这说明词的意义是随语境的变化而变化的。而从本质说,语言正是伴随着人的一切活动而发挥功效的,翻译就是要确定语词在某一特定场合下的语义效果,所以,理解语言实际上就是要理解人在大千世界的纷繁活动,或者进一步讲,是要理解人在纷繁活动中的复杂思维、观点与情感。而语言是民族个性与思维惯性的物化,语言结构的差异,甚或是对某些词义界定的交叉、错位或不对称,都能体现一种语言所属社会的结构与别种语言所属社会的结构之间的差异。那么,语言究竟是如何构筑我们内心深处的思想的呢?美国社会语言学家沃尔夫(B.L.Whorf,1897—1941)通过生活中的实际活动与经历,深彻感悟并深入思考了人类思维与语言之间的密切关系。他认为,语族间社会文化形态的差异,是与人的观念(idea)及心智(mind)差异密切相关的,以下是他的相关描述:

The background linguistic system of each language is not merely a reproducing instrument for voicing ideas but rather is itself the shaper of ideas,the program and guide for the individual’s activity,for his analysis of impressions,for his synthesis of his mental stock in trade.Formulation of ideas is not an independent process,strictly rational in the old sense,but is part of a particular grammar,and differs,from slightly to greatly,between different grammars.We dissect nature along lines laid down by our native languages.The categories and types that we isolate from the world of phenomena we do not find there because they stare every observer in the face;on the contrary,the world is presented in a kaleidoscopic flux of impressions which has to be organized by our minds——and this means largely by the linguistic systems in our minds.[5]

沃尔夫在以上描述中指出:人类的语言机制不仅仅是一个可以复制观念并将其声音化的工具,更是一种观念的构筑机制(shaper of ideas),是对人的各种心智活动的编码与指南,是对现实事物和活动的分析与处理,是对所涉活动的综合性心理评价。观念的形成不是一个独立的心智过程(“观念是独立的心智过程”在传统意义上被认为是极其合理的),而是伴随着各种具体语言结构的形成而形成,而各种语言结构又有或大或小的差异,人类正是凭借自身的心智才使语法规则与现实世界建立起高度一致的联系,并借以认知大千世界。世界之所以给人们变幻万千、奇妙无比的印象,全靠我们的心智,而心智很大意义上和我们大脑中的语言体系有关(笔者自译)。

翻译就是要通过语言的表象去揭示语言结构深处的差异,即语言结构差异所涵盖着的深层次的民族个性与思维模式的差异。哲学的意义在于“真正地解开人类的认识之谜,即人类赖以进行认识的语言机制之谜”[6]。翻译的使命是传递信息,但翻译的本质却是要揭示我们赖以表现世界、观念、思维的语言;所以,对语词、语句结构、语言功能的精确理解就成为翻译活动中实实在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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