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人生命中注定

2015年6月18日

2015年6月13日,我应邀到北京西山凤凰岭龙泉寺参加:“文化美德树人”讲座,与国学班的居士们分享。

上午在龙泉寺住持、中国佛教协会主席学成法师接见了我。我呈《儒学书院德育》《孔子美德树人》及报告文学《尼山远望》,学成法师回赠他的五部新著和礼品。我感谢贵寺要我来此圣地与同道分享,深感荣幸、有缘。我的德育人生与佛有缘:1990年6月10日,在新都拜宝光寺500罗汉堂,我的命运与第171尊“德首尊者”紧相连。(请见文后注)

2014年我编著的《孔子美德树人》,中央民族大学牟锺鉴先生赐序:“以德育事业为生命的人”。这次来龙泉寺,使我思考与回顾:我的德育人生是与佛有缘吗?以下是从35年来我在从事德育生涯中不断近佛、学佛,充实德育内涵,丰富文以载道,以文化人的部分资料。尽管只是手头上仅有的资料粗略整理而成,然而,这一回首,豁然悟道,我的德育人生,的确与佛有缘!正如古人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命是教育与环境的产物。

20世纪80年代

1981年10月,我同施宗恕等几位代表出席了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在昆明“圆通饭店”召开的“大学德育科学研究规划会”,拜“圆通寺”(1),知晓“圆通”智慧。

1982年12月21日至27日,我随北京高校的二十多名代表赴厦门参加“大学德育研究专业会议”。住宿厦大南门招待所,与南普陀寺(2)相邻,每天凌晨3点就能听到寺里传来诵经的钟声。

1984年6月,我出席河南省高校德育研究会成立大会,去了少林寺(3)、洛阳白马寺(4),龙门石窟(5)了解佛教来华的历史。

1985年5月23日至25日,我在北京大学金山寺(6)招待所召开理事会和1986年年会筹备会。

1985年6月20日至22日,我在西山大觉寺(7)召开“北京高校德育研究会第二届年会和北京市高校共产主义思想品德课教学协会年会”。知晓辽代佛教的北京历史。

1986年11月,我出席在杭州召开的“全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会年会”。拜灵隐寺。(8)

1987年4月,我在西山秀峰寺(9)召开有关学潮成因及其对策研讨会。

20世纪90年代

1990年6月10日,在成都出席高校德育研讨会期间,到新都宝光寺(10)拜500尊罗汉堂,进门迈左腿,从第一步开始数数,数到自己年龄数字的时候,看自己所在位置相对的佛像,那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一生所为。结果一看是171尊“德首尊者”,一起在场的我的研究生朱平平等都大声叫“好”!这是为我德育人生的历史定位。

7月应成都四川师范大学、乐山师范专科学校等高校之邀讲学,先后拜谒峨眉山金顶、万年寺、乐山市南岷江东岸凌云寺(11)和乐山大佛。

1992年秋,毕业30周年同学集会,房山师范古敬涛校长承办;初拜云居寺(12)。

1993年秋,校友蔡世亮等再拜房山云居寺,初定“八德”教育实验。

1996年春,房山韩村河山庄,“儒家伦理与公民道德”国际学术研讨会,与会者拜云居寺、石经洞,“信仰的力量”,“精神的承传”。

1996年11月25日到嘉应大学讲学。下午到梅州市东北数十公里的那阴山,山前有叶剑英的故居和千年古刹灵光寺(13),寺中有一幅对联:自觉乃大觉 在尘不染尘。11月26日上午到梅州市“焦岭县”。有一座“闽粤赣释迦文化中心”(14),是11月17日正式开光的。此中心背靠九龙山,心是大理石料的现代建筑,其顶部是仿照泰国的建筑风格。该中心大门两侧的对联:宝殿落成功德长存千古颂 慈航普渡爱心永铸万年传。

1996年11月27日下午到达温州市郊区的仙岩镇,在仙岩寺(圣寿禅寺)(15)见到了瑞安市佛教学会副会长陈春生居士,该学会正在寺里举行永嘉大师圆寂1286年纪念学术研讨会。我应邀在闭幕会上发言。夜宿仙岩寺,住在大雄宝殿西侧禅房的二层南头右侧的房间。凌晨4时,寺里的僧人全部起床,击鼓撞钟、拜佛诵经,信众们起床烧香拜佛、有的还却心愿、有的超渡亡魂。28日晨,在陈春生的住处,吃了他亲自烧的早饭。在他住室的门上,抄有当代台湾高僧的禅录: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

拥有财富的人,不如拥有智慧的人。

改变别人,不如先改变自己。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肯低头的人,永远不会撞到矮门。

诽谤他人,就像含血喷人,先污染了自己嘴巴。

佛是真理的发现者,不是创造者。

透视一切变化的结果都是空,就不会挂念任何事物。

洋房、名车,不代表幸福。

1997年秋,在肇庆西江大学讲学。肇庆是一座文化古都,在唐代名端州附近的新兴县,是禅宗六祖惠能的降生地(唐贞观12年638年2月8日)。683年,六祖惠能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在此修建报恩寺(16), 706年唐中宗下诏赐名国恩寺。此寺是六祖惠能的故居和圆寂(713年8月3日)之所。知晓唐代佛教的新发展和六祖将“天竺佛教,转变为中国佛教”的贡献。

1997年冬,北京东方道德研究所在西山卧佛寺(17),召开学习落实十七大关于“文化建设”专家座谈会。拜西山碧云寺(18)。

1999年6月,台湾新竹清华大学召开“海峡两岸大学通识教育”学术研讨会。台湾的宗教比较发达,可以说是宗教林立。宗教的超越性,使得不同政见、不同收入、不同种族、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的人,在特定的场合连接在一起,接受共同的宗教规范。众多的宗教存在于世,起着和谐与安定社会的作用。当然,也有其消极作用的方面,这要因教而异。

社会的宗教观:宗教大同,道本一源。

法天地之德,行天地之道,知天地之化育。

西方是从神道转向人道;中国是从天道转向人道。这种转变的时间,在中国始于2500年前战国时代的孔子,在西方则始于400年前的意大利文艺复兴。

儒家—仁义

道家—清静

佛家—慈悲

耶教—博爱

2000年7月30日,出席在汉城成均馆文庙举行的进香祭孔的仪式。来自全国的500余名儒林代表参加了仪式。我作为贵宾当为首祭。仪式后,我向500韩国儒林代表演讲。

下午去仁寿寺(19)。这里有一条专营古玩、土特产的斜街,类似北京的琉璃厂。许多老字号都是用的中国汉字匾牌,尤其是文房四宝之类的店铺,如“端溪砚”。在店铺卖的字帖中,主要是中国的“汉字”帖,其内容又都是中国的童蒙家训、四书五经。青少年练习书法——书艺依此为据,如果知其内涵,定会受到教育。据说,不少青年只会“书艺”,不知其内容。

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

2001年7月20日,应全国地方院校德育研究会邀请,到乌鲁木齐职业技术学院出席年会。上午到达火焰山、万佛洞(20)。这里有30余个唐代开凿的佛洞,每洞都有精美的塑像与壁画。在20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先后被英国人、德国人盗走了一批佛像与壁画。据说,这里的艺术与敦煌相比是同代的佛教文化,只是规模略小。这反映了唐代佛教文化在西域的繁荣。只是从元代以后,佛教文化逐渐被伊斯兰教所取代,这也是至今很少见到唐代佛教在西域的遗迹之因。

2001年12月6-9日,去韩国圆光大学出席“21世纪文明社会与大学的道德教育”国际学术会议。

圆光大学,正在追求道德,正在闪烁着道德、东方道德、人类道德之光!圆光,一是圆通、圆融、圆满;二是人类智慧之光、道德之光。圆光,是人生界与自然界的统一,是人与自然的和谐,是天人和一,是科学物质与人文精神的统一,是人性的复归,是儒释道三家思想精华的“一以贯通”,是宋明理学的现代转化与应用。

8日上午,由郑汉均先生陪同参观“弥勒寺”(21)遗址。

弥勒寺,是百济王朝时代最大的伽蓝(寺刹),是百济王朝第30代君王——武王(公元600-640)创建的。它集中了当时百济、新罗等三国时代的文化、技术、工艺之合力,建设了如此规模的伽蓝,是百济时代最大的寺院,它在百济佛教史上起到了弥勒信仰中心的作用。

此寺在1910年被日本人炸毁,韩国最久、最大的九层石塔——西塔只剩下了东北侧六层残塔。韩国政府定此塔为国宝,并决定从1999-2008年全部修补和复原,再现其英姿,将文化遗产传给后代。

8日下午,郑汉均(40岁)和女朋友李敬华(庆尚北道大邱市一中学教师)陪我去“金山寺”(22)。

金山寺,是百济王元年——公元599年创建的寺院,是百济时代文化遗迹之一。它坐落在海拔793.5米的“母岳山”上。此山、此寺幽静、美丽,雄伟、壮观。佛教最初传入韩国,是弥勒信仰。在新罗和百济时代,弥勒信仰一度成为国家的统治理念,也是民众心中的最有权威、最为切实的信仰,它可以使得民众一呼百应。

弥勒信仰,是金山寺的思想“母体”,寺中最有代表性的、也是文化价值最高的建筑是——弥勒殿(国宝)。它也是韩国唯一的3层木造佛殿,外观是3层,内部是1层,殿内供奉30余米高的弥勒佛立像。这座殿所用木料多是未经加工的“原木”,其主要的梁与柱都保留了刚刚砍伐时的原样,未加工成圆形或方形,此特点国内外所仅见。它矗立1400余年,仍然威严壮观,令人震撼。寺中有许多“门”、“殿”、“楼”、“杆”、“塔”,多属唐代建筑,至今完好。

2002年6月29日至7月5日,北京社会科学院原院长高起祥、北京师范大学郭齐家教授、北京东方道德研究所所长王殿卿等一行8人去韩国出席成均馆儒道会总本部举办的“韩中儒学国际学术研讨会”。

6月30日,拜浮石寺(23)建于新罗时代文武王16年(676年,中国唐高宗武则天当后的年代)、义湘大师所建的华严宗刹——浮石寺,是韩国最早十大佛教寺庙之一。其中无量寿殿是韩国的国宝。此殿座北朝南,而殿中的如来佛坐像却是座西朝东,这是鲜见的。寺中的三层石塔是标准的唐代建筑,这在中国亦很少见。背靠白山之顶的一块巨大浮石之下,风水绝妙,浮石右侧的山坡之上塑有三尊露天石佛像。自然风水景观形态像佛陀温和而慈悲,身临其境可达忘我之境界。所有庙宇均是全木结构,艺术精湛,寓意佛心。整个寺院自上而下层层叠叠、撒满山窝,九进院落在寺门外的介绍全图上看,是一个繁体的“华”字,这是“华严宗”古刹的寓意,可见设计者之匠心。

7月4日上午参观朝天邑,它位于济州岛的北侧中间,面对韩国本土隔海相望,“朝天”确有象征之意。2000年在此处的山顶上修建了气势宏伟的佛教圣地。有塔无庙,塔形类似北京的“白塔”或是阿拉伯世界的大清真寺,其球形部分更圆、更高、更大,三层塔高达50米以上,其中供奉佛祖及“万佛”。塔的周围,尤其是塔的正面另有观音的高大塑像,均面朝北方。这就是世界和平舍利塔(24),塔的正面石刻:祖国统一 世界和平。

7月4日下午,拜药泉寺(25)位于济州岛南侧中间西归埔市的海边上,此寺以庙为主。背山面海、居高临下、气势宏伟、佛光普照,是众信徒所捐建。高40余米的“大明和殿”壮观威严,其中心部位是通顶之庭,慈悲之神端座其中,沿周围楼梯而上可瞻神的全貌,大殿第三层周廊宽阔,供奉万佛。大殿之前有钟鼓二楼,在左前方的山坡上建有500罗汉堂。大殿背后的山上是一片片橘树,被挂满枝头的大蜜橘压弯了腰,一片橘黄更显吉祥。在绵绵细雨之中,新郎伴着身穿现代婚纱的新娘来此祭拜,可见心诚。

目前在韩国有三种文化。

一是儒家文化——韩国文化,在成均馆儒道会这个全国最大群众性组织,号称儒林有1000万人。

二是佛教文化——教徒有300～400万人。

三是基督教文化——信众有500万人。

三种文化设在汉城的“总部”:

儒林——成均馆儒道会——每年得到政府补贴7亿韩元。

佛教——曹溪寺——每年得到僧众的捐赠700亿韩元。

耶教——赛门安基督教堂——每年信众交纳3000亿韩元。

耶教,有钱有势。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其机制是每位信众要将自己收入的1/10交给教会。

佛教,有钱无势。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信徒当中有钱人都要捐献。

儒林,表面看是无钱无权。在经济来源上也无约束机制。但是,她是韩国文化,是所有的韩国人的共同文化。不管信奉何种宗教,首先是韩国人,在语言、文字、历史、传统、道德、文学、艺术、风俗、习惯等方面是共同遵循的文化。在世界杯足球大赛中,不同信仰的韩国人都共同展示了韩国人的精神与气魄。

2005年3月,同黄秀清教授到重庆市永州萱花中学讲学。5日上午到世界文化遗产大足石刻、寿圣禅院(26)参观。这里是宋代的庙宇和石刻。近千年的古刹、古树、文字对杖工整寓意深刻的对联等,代表着中国文化在宋代的高度与繁荣。大规模的山体石刻,集中展现了宋代“儒”、“释”、“道”三教文化的新整合,是外来的佛教与中国“儒”“道”两家近千年不断碰撞与融合的“新成果”,是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国以来不断中国化的写照。整体观之,入门就是道家鼻祖“老子”,以下是来自印度的“牧牛图”,以牛的驯化过程阐释或演示从人到神的修炼过程,从“牛”到“童”的形象与寓意,都表明中国的佛教来源于印度。从此“图”到巨大石刻“卧佛”,几乎所有石刻故事,主要是传达佛教的教意,此后的大量石刻故事,则是“儒”、“释”的融合。主张“四大皆空”,“不染尘世”的佛教,也接纳和介入了儒家的孝道。在南宋已经形成了道德文化的新体系: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其中“百善孝为先”,孝乃德之首。朱熹将“孝”写进了家家户户。外来的佛教若不“入乡随俗”,必将脱离群众,难以“普渡众生”。行善者上“天堂”,作恶者下“地域”,“轮回转世”,是整个石刻大观的结尾,也是对世人的警示与忠告。可以说,这是一座千年的文化、艺术、道德教育的大课堂,它教育了世世代代的中国人,而今又开始教育来此观光的所有外国人。这里的宋代石刻文化,对人的影响潜移默化,有润物细无声的育人效果,值得后人承扬。

2005年10月2-7日,我同王新宏、杨庆中应泰国安美德大众股份有限公司,即安美德集团的邀请,到曼谷考察,研究在泰国建立孔子学院事宜。

泰国是佛教国家,全国95%的国民信奉佛教,佛寺佛塔众多,因此有“千佛之国”的美称。

3日下午,参观大王宫内的寺院,即著名的玉佛寺(27),是泰国最著名的佛寺,也是泰国三大国宝之一。是泰国王族供奉玉佛像和举行宗教仪式的场所,因寺内供奉着玉佛而得名。玉佛殿是玉佛寺的主体建筑,大殿正中的神龛里供奉着被泰国视为国宝的玉佛像。玉佛高66厘米,阔48厘米,是由一整块碧玉雕刻而成。每当换季时节,泰国国王都亲自为玉佛更衣,以保国泰民安。每当泰国内阁更迭之际,新政府的全体阁员都要在玉佛寺向国王宣誓就职。每年5月农耕节时,国王还要在这里举行宗教仪式,祈祷丰收。寺内四周有长约一公里的壁画长廊,上面绘有178幅以印度古典文学《罗摩衍那》史诗为题材的精美彩色连环画,并附有泰文译诗。玉佛寺内的几块大瓷屏风上彩绘着中国《三国演义》的故事。

2006年9月1日,应北京市宣武区团委、陶然亭街道办事处之邀,座谈“六德”,下午拜谒法源寺。

2007年3月30日,应浙江省金华市兰溪厚仁中学之邀讲学,途经金华市“六洞风景区”地下长河、栖真寺(28)。寺前有天池泉,寺后有龙穴泉,寺侧有小飞来峰,寺周有“三苏墓”(宋苏辙长子苏迟及苏迟之子苏简、孙苏林之墓),寺内藏经楼曾珍藏明永乐十一年(1413)雕刻到正统五年(1440)竣工,在万历十九年(1591)颁发的《大藏经》,即《北藏》梵本6000多卷。

2007年4月3-5日,从金华返回北京途中,先在无锡太湖鼋头渚、蠡园、拜广福寺(29),在戊辰亭上坡,峭壁绝岩间有山路可通。庙虽小,却立于幽谷绿树丛中,有深山古寺之风。寺前古朴山门,三拱圈,两旁立钟鼓楼,中有砖刻“广福寺”,尉天池书。头幢天王殿,塑四大金刚、弥勒佛。中间天井,两厢供观音、地藏。大殿塑释迦牟尼、迦叶、阿傩,殿上“大圆满觉”匾为赵朴初所书。寺后有蔡缄三的“退庐”和僧房“华严精舍”。4月4日,到苏州拜谒了寒山寺(30)、北寺塔(31)。

2007年6月,在西山卧佛寺,参加《儿童论语100句》审稿会。

2007年10月14-23日,我随北京东方道德研究所“台湾学校德育考察团访问台湾。10月17日中午,到达台湾埔里中台禅寺(32)。这是一座现代建筑,中西古今建筑风格之荟萃,规模之宏大、佛教之底蕴、风水之圆满、香火之鼎盛、信众之虔诚都在中外少见。

闻钟声,烦恼轻。

智慧长,菩提生。

离地狱,出火坑。

愿成佛,度众生。

这是佛家修行之纲。

在中台禅寺山门外有迎面壁,上书:

对上以敬

对下以慈

对人以和

对事以真

敬、慈、和、真,就是中台禅寺的主张或核心价值观。它是一个多元文化的载体和象征,是当代佛教思想的新发展。

2007年12月20日早餐后,经台东市进入东部海岸国家风景区。沿途第一站是欣赏“水往上流”的奇观;接着是登“三仙台”拍太平洋壮景;再入台东“八仙洞”,朝拜灵岩寺(33)大佛,这与河南洛阳龙门大佛极似,但它面向的是太平洋,更显灵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