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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独树一帜

时间:2022-03-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毫无疑问,安妮塔是个风云人物。继而,安妮塔犀利且无情地一层接一层剥开化妆品业的美丽画皮——化妆品业是制造梦幻的工厂。安妮塔曾多次指责一些化妆品公司“把这个行业当摇钱树”——且不管你是这个行业的老牌泰斗,还是新生的骄子,安妮塔毫不心慈手软、闪烁其词。安妮塔所抨击的,实则都是化妆品业的习惯做法与奉行的原则。

毫无疑问,安妮塔是个风云人物。对她攻击者有之,对她赞美者亦有之,对她好奇者更有之。她确实太富有个性了:她喜好浮想翩翩,仿佛一辈子也难以沉稳成熟;她大言不惭,直言不讳,不忌场合,亦不虑后果;她做事风风火火,有声有色,她不想事事都令人称道,却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

我憎恶化妆品业……它说谎、欺骗、剥削女性,主要的产品无非是一堆包装和垃圾。

我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金融界的轻蔑。

我对传统的企业家也没有什么敬意。

我认为企业不做广告也能成功。安妮塔

文艺复兴先驱诗人但丁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世界上知道这句格言的人数不胜数,而真正能做到者,寥寥无几。

安妮塔就是但丁所说的那类人。她知道有人说她、骂她、反感她、憎恨她,但她十分坦然,初衷不改,毫不退缩。

她说:“还没人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商业界的头痛人物,不过若有人这么窃窃私语,我一点都不意外,尤其是在伦敦商业界。因为如果你有一张大嘴巴,而且不怕说出心里话,那么一定会树敌。”

安妮塔不怕树敌。她厌恶虚伪,不懂得如何掩饰,更不知什么叫畏惧。

安妮塔树敌最多的或许是在化妆品业。

化妆品业的众多人士把她视为“刺头”、“害群之马”。挖苦也罢,污辱也行,问题是:她本身就是化妆品业的一员,而且还是知名人士,靠化妆品维持生计,并大发其财。

且听安妮塔是怎么说的:

“我憎恶化妆品业。它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销售着不可能达到的梦想。它说谎、欺骗、剥削女性,主要的产品无非是一堆包装和垃圾。难怪伊丽莎白·雅顿曾经说:化妆品业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产业。”

继而,安妮塔犀利且无情地一层接一层剥开化妆品业的美丽画皮——化妆品业是制造梦幻的工厂。安妮塔认为:所谓的神奇配方、奇迹疗效、恢复青春的面霜等,都是夸大之词和谎言。

她举了个例子,市面上流行数种面霜,厂商为了诱使顾客购买,便声称涂抹此面霜可以补充皮肤天然的胶原蛋白,以阻止皮肤老化,永葆青春,云云。事实上,这就像要骆驼穿过针眼——根本不可能。因为胶原蛋白的分子大得根本无法渗过外层表皮,所以绝对不可能补充真皮里的天然胶原蛋白。

这对制售这种面霜的厂商不啻是当头一棒。

如果说化妆品业是制造梦幻的工厂,那么众多的女性消费者便是滋生梦幻的土壤。事物总是相辅相成的,有人乐于说谎,肯定是因为有人轻信谎言。

大多数的女性都视青春美貌为其最大资本,然而岁月无情,她们时时堕入恐慌之中——害怕失去青春、失去美貌,于是幻想并急盼挽住青春,增添美颜的化妆品。

安妮指责化妆品业“隐讳真相,用广告包装幻想:在广告中,风情万种的超级模特在加勒比海游艇甲板上徜徉漫步;或穿着晚礼服从豪华的楼梯上缓步而下;或在巴黎街头上与英俊潇洒的男伴调情。这些画面的暗示无非是:使用这种产品,你会变得年轻,充满魅力,令人喜爱。”

惊人的广告费用由谁出?

化妆品业是最舍得花钱做广告的行业之一。他们一掷千金的气派,连广告业巨子都感到吃惊。据权威人士分析,现在西方化妆品公司每推出一种新香水,平均消耗900万美元以上的广告费用。

如卡文克莱公司促销“迷情”香水,第一年就花费1700万英镑。

安妮塔更是指名道姓地抨击另一家公司:

“另一个更荒谬、奢侈浪费的例子,是香奈尔最新推出的男性香水‘自负者’。香奈尔聘请了一位法国艺术导演金·古特制作一部30秒的电视广告片,片中有很多模特在一扇扇窗户开合之间出现的镜头。这部广告片的最初构想是利用法国坎城卡登旅馆的正面为拍摄背景,但是古特认为这里的情调不对。那么哪里才对?古巴。”

“于是他们雇用了150个工人,花了一个半月,在古巴重建卡登旅馆正面建筑物和角楼等。总共邀请了不下47位模特和演员参加拍摄,费时10天才完成……没有人肯说这部片子究竟花了多少钱,但它一定占了‘自负者’宣传费200万美元中的大部分。这笔庞大的浪费由谁负担?当然是消费者。”

除了买到精美的包装,还买到什么?

几乎没有一个化妆品业的人士会告诉消费者产品的真实成本。这样,无疑是目断财路,自掘坟墓。他们让消费者蒙在鼓里,使消费者天真地相信:我买的化妆品确实物有所值。

大概唯有安妮塔这样的化妆品业的叛逆,才会做出惹火烧身、不留后路的“蠢事”。

她说:“1克标价100英镑的香水,实际上生产成本不超过1英镑。”

她认为装在简易大罐里的化妆品,与装在造型美观精致,并配有纯金瓶盖的小瓶里的化妆品,它们的功效实则大同小异。

制造商总是苦心孤诣,不遗余力地在包装上下功夫,致使包装越来越精美华贵。作为消费者,倾其私囊购买化妆品,他们除了买到精美的包装,还买到了什么?

几乎什么都没有。

安妮塔气愤地说:“极有可能的情况是,产品原料本身只需要几块钱,但这部分的成本根本无关宏旨。首先,消费者必须负担昂贵的包装费,因为化妆品业领导人根深蒂固地相信:如果产品卖得太便宜,就没有人会认为它是好东西。所以他们会从相反的方向来考虑定价问题,也就是他们不会从‘我们最低能索价多少’来考虑,而是从‘我们最高能捞多少’开始盘算。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秘书必须付出三四小时的劳动报酬,才买得起一支口红。”

除了利润,他们还曾想过什么?

全世界化妆品市场的营业额每年超过800亿美元。

主导这个市场的化妆品业巨头有:联合利华、宝碱、资生堂、莱雅、雅芳、露华浓、香奈尔、雅诗兰黛,等等。

安妮塔曾多次指责一些化妆品公司“把这个行业当摇钱树”——且不管你是这个行业的老牌泰斗,还是新生的骄子,安妮塔毫不心慈手软、闪烁其词。

安妮塔说:“我认为利用消费者的恐惧感做生意是不道德的;不断使女性对自己的身体感到不满意是不道德的;夸大产品的神奇效果用以欺骗消费者是不道德的;利用16岁光鲜细腻少女的照片,向40岁的女性推销除皱面霜,也是不道德的。”

“虽然这些作法是不道德的,却非常符合现今一般的商业环境:在这样的环境里,贪婪反而受人尊敬;价值的标准全看你能搜括聚敛多少,而不是你能贡献多少。”

除了利润,他们还曾想过什么?

——还是利润。

安妮塔对著名的卜内门公司前总裁约翰·钟斯的一句名言极为反感——“在谈到损益表上的亏损时,‘爱’是极具威胁性的不利字眼。”许多化妆品业的人士,对这句名言津津乐道,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安妮塔得出结论:“化妆品业似乎全然没有社会责任感。”

安妮塔所抨击的,实则都是化妆品业的习惯做法与奉行的原则。它们已被验证行之有效,成为化妆品业立足谋生,获取盈利的不二法门。

安妮塔对此却弃若敝帚。

但她把化妆品业说得一无是处,并非要彻底脱离这个行业。相反,像美容小店这么专一的化妆品公司极少,几乎所有的化妆品公司一旦具备规模,便要跨行业发展。

安妮塔实则是热衷于这个行业的,但她绝不随大流、趋时髦。她逆水行舟,不落窠穴,独树一帜。

安妮塔曾较系统地把她的做法与原则,与其他化妆品公司作比较:

●他们销售的是虚幻的希望和达不到的梦想;我却不是,从一开始,我就用每个人都听得懂的简单用语,向顾客说明产品有哪些功效,或没有哪些功效。

●他们用夸张的语言销售产品;我却天真无知,连什么是夸张都不懂。

●他们认为包装非常重要;我却认为包装完全无关紧要,如果顾客要求,我们会很高兴把我们的产品灌进顾客的旧柠檬汁罐里。

●他们用动物做实验;我却反对这种做法,并且明白表示绝不销售任何用动物做实验的产品。

●他们花费数百万美元做市场研究;我却只是简单地告诉顾客:“告诉我们你们需要什么,我会想办法帮你找来。”

●他们有庞大的行销部门;我却从来没有真正弄清楚什么叫行销。

●他们有庞大的广告预算;我却从来没有花过一分钱在广告费上——刚开始我是负担不起,等负担得起时,我却觉得别扭而不想做了。

●他们不断使用美容产品的字眼;我却禁用“美”这个字。

●他们崇拜利润;我们却不然,做生意至今,我们从来没有为讲授利润而开过一次会一我们也不懂得怎样开这种会。

●最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认为许多社会议题,从环保到社区参与等,都与生意不相干;我却认为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这就是安妮塔,一个看似狂妄自大,实则极老实极坦荡的人。

她敢想敢说更敢做。

她开创的家庭小店,如今成为兀立于化妆品业的一株风格迥异的参天大树。据1992年底的统计数据,美容小店拥有900家商店,分布在说19种语言的42个国家;公司直营的连锁店雇用员工1800名,经销商经营的连锁店雇用员工则超过3500名。1989年公司生产了250万公斤化妆品,到1992年则增至453万公斤。

成绩举世瞩目。不少人询问安妮塔成功的秘诀,他们尤对安妮塔违背化妆品业的法则而闯出一片天地感兴趣。安妮塔说她毫无诀窍,她的成功是因为她无知:

“我开创美容小店的最大优势是,我从来没有念过商业课程。我不知道事情本来应该怎么做,所以我既不懂常规,也不懂风险,只凭着直觉,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我真的相信,如果我受过商业教育,一定没有今天的成就。”

安妮塔的这番话,可引发许多话题让人们去思索,去讨论。

就这番话的“指向”这一点来说,它不再特指化妆品业,而是隐含了对整个商界的蔑视。

确实如此,安妮塔从不忌讳场合,对商界赤裸裸地表达她的不恭。

她说:“我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金融界的轻蔑。”

安妮塔从筹办第一家美容小店时就对金融界极其反感。她第一次贷款未果,她深感银行家关心的只是对方能不能偿还这笔钱,而不是对方如何急需这笔钱。她根据以后的经验得出结论:备受银行家褒奖的客户,尽是“因为他们赚大钱而不是做大事”。

安妮塔的奇谈怪论使银行家们莫名惊诧,他们认为:难道我们是慈善机构?难道我们借钱出去不要预先考虑对方的偿还能力?借钱给客户赚大钱有什么不好?赚大钱难道不是在做大事?

他们似乎永远也谈不拢,幸好,他们间合作的机会愈来愈少。安妮塔说:“如果我们依赖银行,我们将寸步难行。”银行说:“如果靠美容小店这样的客户,我们就得饿死。”

在英国商界,就连壳牌石油公司这样的企业巨头也不敢轻易得罪银行家们,安妮塔大概是唯一的人。安妮塔又说:“我对传统的企业家也没有什么敬意。”安妮塔这番话,是在一个非常特别的场合说的。1987年11月,美容小店荣膺英国商业同盟颁发的“年度最佳企业奖”。这家组织是以营业额增长及利润状况等硬指标为评选标准,而不是依据形式风格等软指标。

原本,安妮塔应该万分感激和自豪——她开初确实如此。虽然美容小店的业绩是干出来的,但也得有一位公正者进行评判褒扬。在颁奖仪式上,面对商业同行们的祝贺与艳羡,安妮塔表现得十分谦虚恭顺。但就在她上台发言的前一分钟,她决定畅所欲言。

安妮塔对获奖一事轻描淡写,而对零售业及其企业家锋芒毕露地大肆挖苦:

“零售业没有教过我任何东西,这个行业充满了疲惫的管理者在疲惫的系统中运作;大企业因巨人症的迟钝所造成的无聊厌倦,而显得暮气沉沉;此外,我从未见过一家英国企业提供员工一个追求诚实利润和社会觉醒的远景。也许有,至少我没有发现过……”

第二天,英国的报章说安妮塔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反而对传统商业及在座的同仁进行一种“污辱性攻击”。

安妮塔觉得有点滑稽:“我是污辱性攻击吗?我只不过表达了我的真实想法。”

安妮塔还说:“企业不做广告也能成功。”

这句话其实是很平常不过的话,不含任何讥讽意味。尽管现在愈来愈多的企业笃信:“要想成功,就非得做广告。”但仍然有人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不休。你可以这样说,也可以那样说。

然而,在有的场合,还是谨慎出言为妥。

安妮塔已经惹了一次麻烦。她去行销协会演讲,说企业设置行销部门,“主要是掩饰管理者的懒惰或倦怠”。这弄得行销协会的人哭笑不得:花钱请你来演讲,不敢奢望你捧场,可也不该大唱反调。这般,行销协会都是多余的了。

没多久,广告代理公司华特·汤普森邀请安妮塔作社会热点的演讲。安妮塔提出一个条件,要广告公司的策划及制作人员为美容小店的环保运动设计系列海报。

于是,安妮塔就去广告公司作演讲,在座的有公司的广告人及他们的客户。都以为安妮塔会为当前热门的环保问题慷慨激昂,没想到她的演讲题目竟会是:“为什么我永远不用广告代理商?”这犹如一闷棍敲得四座的人呆若木鸡。安妮塔用一种挑战的口气问:“汤普森先生,可以讲这个话题吗?”汤普森表现出惊人的大度说:“可以,我们正想洗耳恭听。”

安妮塔娓娓开讲,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她的出色口才和惯用的夸张动作常引起在座者哄堂大笑,但笑过后,神色又极尴尬,极难堪。

事后,戈登说:“你不该在那个场合讲这种话题。”安妮塔说:“我想这种话题在那个场合讲最合适。我并不想劝阻厂商做广告,但我反对广告宣传的奢侈浪费,最后嫁祸于消费者。”有人善意地问安妮塔:“你为什么总是牢骚满腹,说三道四?”安妮塔说:“是这个世界让人骨骾在喉、不吐不快的事太多。”

安妮塔对男人在企业界的霸主地位耿耿于怀。

安妮塔说:“不要以为英国出了个女首相,妇女问题就解决得很好了。其实不然。”

在零售业,女人占从业人员的大多数,但领导权却往往落入男人的手中,女人占的比例极少。在工业界和工程界,女人进入最高领导层的更是凤毛麟角。

安妮塔尤为痛心的是:众多最初由女人开创的化妆品公司,最后大权旁落至男人手中。如海伦娜·罗宾斯坦、伊丽莎白·雅顿、柯寇·香奈尔、雅诗·兰黛等。女人会更关注女人身体的事情,而男人更关注的是身外之物——利润。

为什么不信任并启用女人领导企业,这是因为全社会的人(自然也包括女人)认为女人“天真无知”。

安妮塔例举了几十条事实证明女人的智力魄力并不亚于男人。其中,最引以自豪的是美容小店不做广告也能成功,而那些男人主宰的化妆品公司一旦离开广告,便会一筹莫展,山穷水尽。

安妮塔说:“我们虽然不做广告,产品行销却成绩斐然——无论是透过橱窗促销、产品与社会与政治信息结合在一起,或在社区揭示一种理想。从我在布利顿开第一家店起,我们就一直借着新闻媒体的力量为美容小店打知名度,因为我一直愿意接受媒体的采访。根据保守的估计,每年报章杂志为我们所作的免费报道大约价值200万英镑。”

安妮塔不厌其烦地重申:“最重要的是顾客。”

世界上几乎没有一家厂商不知道“顾客是上帝”这个道理。对零售业来说,这个道理尤为重要。

但是,厂商的做法相近,出发点却迥异。

安妮塔对员工说,我要求你们保持店面干净,笑脸迎客,热心介绍产品。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更快地卖出产品吗?不,是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使顾客相信你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只要你需要,这次没有,下次我一定为你准备好。

安妮塔说,众多厂商的出发点,是如何绞尽脑汁掏空顾客的腰包。

他们总是劝顾客买昂贵的商品,不管顾客是否真的需要;他们也总是为廉价商品配上过于奢侈的包装,使顾客多花数倍的冤枉钱。

安妮塔出言不逊地问:企业家,你懂得什么叫“人”吗?

安妮塔对许多企业家过于强调人才而觉得好笑,首先他们对人才的概念就是错误的——看他们是否拥有很高的学历。

安妮塔说:在我招聘员工时,并不太考虑学历。我们希望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而不是他拥有几张文凭。我希望他喜欢我们及我们所做的事,因为有了热情才能激发出智慧与创造力。

安妮塔对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企业家嗤之以鼻。这种企业一定等级森严,这种制度势必禁锢了员工的思维与活力。企业的最大悲剧莫过于:“没有人告诉皇帝他没有穿衣服。”在这种企业,领导层与员工层不是沟通的,而是隔阂的,甚至对立。

安妮塔说:

“商业的现状是,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我们一直在向这个观念挑战。我们的做法是,做生意就是要使公司生气蓬勃,充满兴奋感,保护员工,使公司成为社会上一股善的力量。”

“我认为企业如果只顾赚钱,人们就不能相信他们所说的或所做的事。他们可能创造了工作机会,缴纳税金,参与社会救济,或有组织计划地提供善行义举,但这一切都只是附带行为,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为股东赚钱。”

“我们可以用不同于大多数企业的经营方法来经营一个企业;我们可以与员工分享财富,增强他们的力量而不必畏惧他们;我们可以改写公司员工与社会互动的历史;也可以重写企业如何与第三世界交易,如何善尽世界责任,如何扮演教育员工、顾客、股东角色的历史新页;最后,我们可以做到这一切而不违反政府规定,仍可以赚钱,仍然可以合乎社会风俗,使股东的投资得到极大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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