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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传佛教密法是“外道”

时间:2022-12-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时轮续》、《密集续》中明确指出,婆罗门等印度教的观点属于邪见。小乘佛教认为悉达多太子在成佛前是凡人,是修道后此生成佛。佛和佛法是互为因果的。

藏传佛教密法是“外道”?

下面就他所提出的问题,选择其要点,一一进行回驳。

当今世界有一部分佛教历史学家和站在纯小乘佛教立场否定大乘佛教和金刚密乘的小乘学者,根据佛经流传迟早的历史顺序而错误地认定,先产生小乘部派佛教,中期产生大乘显教,后期产生金刚乘。还有一些吠声吠影,反对密宗而并非学者的人,也出于偏见和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把大乘佛教和密乘佛教排除在正宗佛教的领域之外。如果他们的这种观点得以成立,就可以从根本上否定大乘显宗和密宗经典是佛所说。但前面两种人的观点,只是以不完全的佛经资料为依据,漏掉了藏传佛教的大批资料,而第三种人的观点,只是从道听途说得来,或纯属偏见的产物。

对此,我曾在《驳所谓〈六字真言考释〉的荒唐言论》一文中提出三条理由予以反驳。其理由如下:

一是佛经。

佛经是佛弟子记录整理的佛陀言论集。佛经中的密咒密法有两种,一种是散见于大乘、小乘显法经典中的密咒和涉及密法的言论,一种是专讲密法的《四续部》经典。

前者如散见于《阿含经》、《般若部》、《华严部》、《杂集经部》、《佛顶经》、《大庄严陀罗尼》等经中的许多密咒、真言和涉及密咒的佛言,如《般若心经》中的“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等等。后者如佛陀给乌杖焉国王恩扎菩提讲的《密集主续》和给香巴拉国王月贤等讲的《时轮主续》等《四续部》佛经。

这类密典在藏文佛经《甘珠尔》部共有398种,占佛经总数的51%;另有印度佛教学者研究佛经的著述,藏译集子称《丹珠尔》,其中收译的密部论著共有1747种,占总数的74.8%。这类论著中有佛亲传弟子恩扎菩提著的《密集主续疏》,有公元前2世纪白莲种王著的《时轮续略疏无垢光》,还有公元前1世纪大佛学家龙树著的《五次第》、《菩提心疏》等7部密法论和其弟子提婆著的《密行明灯》、《空行母仪规》等7种密法论,及月称的《密集大疏明灯》等。

这么多的经典资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密法的来源吗?特别是龙树、提婆、月称是大乘显教中观论的奠基人,如果说密法来自印度教的话,他们这些虔诚的佛教信徒怎么会把旁门外道的“邪术”当作佛门正法来进行研究和推广呢?如果说“密法是公元7世纪应运而生”的东西的话,那么,对佛经中的密法典藉和公元前的佛教学者的密法论著该作如何解释呢?如果说它们都是后人的“伪作”,那么,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其确是“伪作”呢?

二是贯穿整个密法的佛教哲学思想。

佛教的哲学思想和相应的理论体系是在彻底否定婆罗门等印度诸教派教义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佛学的苦、集、灭、道之“四真谛”,无常、苦、无我、性空之“四法印”,及“业果报应”、“十二因缘”、“佛性论”、“涅槃”等观点,都是针对印度教的常见、断见思想和世间法提出来的。佛教思想的对立面是什么?凡系统研究佛法的人,无人不知。而在密法中反映的“性空观”、“佛性论”、“解脱道”、“无常观”、“六道轮回”、“业缘生成说”、“超世法”等等基本教理观点和大乘显教的观点完全一致,而与婆罗门等印度教的观点则完全对立。在《时轮续》、《密集续》中明确指出,婆罗门等印度教的观点属于邪见。《胜乐法》明确宣称,此法是佛陀为了镇压湿婆(印度教主神)邪魔,化为胜乐62尊忿怒相传给圣弟子的。如果说“密法发源于印度教”,那么,对此类问题又该作何解释?如果说印度教的思想“渗透”在佛教密法中的话,“渗透”的思想有哪些,为什么不指出来呢?

三是表现在密宗文化中明显的反印度教的文化特征。

密部诸佛的形象和坛城、法器、装饰之类的象征意义完全反映了佛教教义,除此之外,其还有明显的反印度教的特征,如:九首大威德金刚脚下踩着婆罗门教、印度教的主神大梵天、湿婆、毗湿奴、因陀罗、六面童子、毗那牙迦、太阳神、月亮神等八大天神,时轮金刚脚下踩着湿婆和爱欲魔,胜乐金刚和瑜伽母的脚下都踩着湿婆和时间女神,大威德和胜乐金刚的手中还提着血淋淋的大梵天的头颅。湿婆是印度教主神,大梵天是婆罗门教的主神。印度教中有供奉男根的性崇拜习俗,而在时轮脚下踩着爱欲魔。大多数金刚像手持弯刀,在密籍中注明,手持弯刀象征夺取爱欲魔之命。

此类文化特征,不只一例。如果说佛密是从印度教中产生的,那么这类现象又该怎么解释?

各种思想文化都有一定的传承性,并不是像山中的竹笋那样突然破土而出的全新的孤立的东西。佛教也一样,不是释迦牟尼一人创造的。佛法被称作三世一切如来之法,一切佛都是闻如来法、行如来道而成佛的。

在大乘佛教经典中说,释迦牟尼不是此生证道成佛的——他在此生前,曾经过三个阿僧劫的无数次转世,发菩提心,修菩萨六度万行,积累色法二身的成因——福智双资粮,于此生前在报身佛国色界无上天成佛,然后转生在兜率天名曰白髻胜童,然后才转生释迦族净饭王太子。他于29岁出家前,随顺世俗学习了文化和摔跤、射箭等各种技艺,娶妻生子等,享受人间五欲之乐,然后才出家、修道、降魔、成佛、说法度众,按人类生命无常规律,在80岁时于娑罗树林示寂。

小乘佛教认为悉达多太子在成佛前是凡人,是修道后此生成佛。但大乘经典明示,释迦牟尼属于佛转世教化众生的化身,他从降生至示寂,共12种事相,均是所现相。同时,在《贤劫经》中说,在此一贤劫中共有一千个佛依次出世说法,释迦牟尼是贤劫第四佛,此前还有拘留孙佛、迦那迦牟尼佛、迦叶佛等三佛出世说法。释迦牟尼佛是依过去无数佛所修所说之法而修道成佛,是继承先佛之法。

“法”是自然规律,只能认识,不能新创。所谓“证悟”,是认识和体验之义。在《般若经》中说:“佛出世与否都一样,法性常在。”此“法性”就是指万物的自然规律。佛只是揭示法性,使众生认识法性,并非创造法和法性。佛和佛法是互为因果的。佛从法中生,故称“般若”为“佛母”;法由佛说,故称“佛法”。不闻如来法,不修如来道,不能成佛;同样,佛不说法,法无从生。因此,佛和佛法的关系也和蛋和鸡的关系一样,逻辑上无法确定先有佛或者先有佛法。

印度古老的数论、胜论、顺世等许许多多佛前思想文化和佛教之间,也存在着一种继承演变、发展、统一对立的复杂的关系。如印度教中毗湿奴救世的十相中就有佛陀之相,他们认为佛陀是毗湿奴大神的化身,而佛教中也有“佛陀为万教开祖”之说,认为一切行善的宗教都是佛陀的化身所创,因此又把湿婆、毗湿奴视为千百亿佛陀利众化身之一。

现在有许多研究的结果表明,佛教中的轮回、解脱、苦集灭道、宇宙存在模式等理论在佛前文化典籍,如成书于三四千年前的《吠陀》中就能找到。同时,悉达多太子少年时代的语文、算术等文化教师都是婆罗门,甚至出家后学习世间禅的教师跋迦婆仙人、阿罗罗仙人等也是婆罗门的修行人;甚至,第一次求佛转法轮者,也是婆罗门天神——大梵天和帝释天,法轮的象征——八辐金轮也是大梵天献给佛陀的。从佛教和古老的印度婆罗门教的“我中有你”的关系来说,佛教吸收了一部分印度教思想文化,也是完全说得通的。从另一个角度讲,印度婆罗门教等思想文化来源于史前迦叶等过去诸佛的教义,在逻辑上也是说得通的。这就是“你中有我”。

既然释迦牟尼的教法来源于诸过去佛——而且也只有坚持这一原则,才能说得通“如来之教”的含义——那么,为什么不可以说婆罗门等外教来源于释佛之前的佛教呢?

就拿佛教僧侣的出家制度来说,也产生在佛陀之前。佛陀出家之前,曾于出游迦毗罗城时,在四城门依次看到老而无依之苦、生病之苦、死后亲友送葬悲痛之苦,最后看到超然世外的行乞沙门僧侣而顿生羡慕之情,由此引生出家的念头。此事可以证明出家行乞的沙门制度并非佛陀所创,而是早已有之。

同时,佛教也是具体的时空和具体的人文环境中的产物。在汉地,受汉族历史文化的影响而形成特殊的汉传佛教,其寺庙建筑、佛像造型、僧侣衣着、生活方式都有汉文化历史特点;藏传佛教也同样受到藏地历史文化和原始苯教的影响,涂上了一层浓厚的藏文化特色。一个泰国的僧人、一个汉僧、一个藏僧,如果站在一起,仅从服饰上看很难让人相信他们都是同一个佛陀的弟子。而实际上,他们在思想和戒行上有着很多共同点。

同样,古老的印度佛教产生在印度的古老文明环境中,很难脱离印度思想文化的影响。如果以此为由,说“佛教来源于印度教”,因此,认为佛教是外道,那是非常错误的。如悉达多和提婆达多同出于一个家族,却一个是佛,一个是恶魔,那又该如何解释呢?

佛教之所以是佛教,是由它特殊的思想内涵决定的,并不是其来源和无关思想特质的种种表面文化现象决定的。佛教出于世俗文化却建立了出世的智慧思想体系,以出泥而不染的白莲为喻,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萧平实师徒之类,对佛教和印度思想文化的这种总体历史情况表现得极端无知,却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将密宗佛教贬为外道的“理由”,便歇斯底里地叫嚷“藏传佛教来源于印度教,因此非佛教,是外道”。这种话在缺乏理性思维的人群中,也许能起到蛊惑人心的作用,但若仔细进行推敲,这种观点就会像水泡一样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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