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的当代意义

恩格斯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的当代意义——兼论中国共产党的建设

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政党发展史上有着重要而独特的作用。马克思在世时，恩格斯就充当了制定工人阶级政党第一个科学社会主义纲领和章程的“开路先锋”，直接指导和帮助了德、法、英、美等国建立工人阶级政党的斗争。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成为“整个文明世界中最卓越的学者和现代无产阶级的导师”，⁽³⁹⁾党的建设成为恩格斯晚年理论活动和实践活动最主要、最突出的主题，他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工人阶级政党建设的思想观点，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

恩格斯关于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是指恩格斯在领导创立和建设无产阶级政党的活动中，所形成的一系列关于工人阶级政党建立和发展的基本理论观点。恩格斯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的产生和发展是与其所处的社会历史条件紧密相连的，因此，在理论建构和问题解决上紧密联系当时当地的无产阶级政党建设实际，呈现出鲜明的时代性。但这并未影响恩格斯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中蕴含着的科学价值和现实意义。恩格斯所揭示的工人阶级政党建设的一般规律，依然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和现实意义。

恩格斯关于工人阶级政党建设的思想十分丰富，本文主要从党的指导思想、党的政治纲领、党的领导体制、党的阶级基础和社会基础、党的价值取向、党的活动方式等几个方面进行考察。

(一)坚持以科学的理论为指导，实现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践相结合

作为同资产阶级斗争过程中产生的政治组织，无产阶级政党应该用什么样的建党方式和建党目标组织起来，这是恩格斯在筹建无产阶级政党时首先思考的问题。在长期的建党实践和理论总结的过程中，恩格斯为无产阶级政党的建立规定了基本的理论原则。

恩格斯非常重视科学的理论指导在政党建设过程中的作用，并同马克思一起参与科学理论的创建。他指出，“我们党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有一个新的科学的观点作为理论的基础”。⁽⁴⁰⁾他同马克思一起，起草了工人阶级政党的第一个“周详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即《共产党宣言》，由此奠定了无产阶级政党学说的基础，并成为无产阶级政党先进性的重要标志。《共产党宣言》指出，共产党人“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⁴¹⁾《共产党宣言》所揭示的政党建立的一般原理，成为后来无产阶级政党创立和发展的指导思想。以科学社会主义作为党的理论基础，是“任何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内根本不容讨论的问题。在党内讨论这些问题，就意味着对整个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提出怀疑”。⁽⁴²⁾恩格斯与马克思一起共同创立了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奠定了无产阶级政党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

在强调坚持科学理论指导的同时，恩格斯强调科学理论与各国具体实际的结合。当时新建立的各国工人阶级政党虽然几乎无一例外地宣布接受马克思主义，但在实际行动中并不都能自觉地坚持和运用这一思想理论，出现了教条主义和学理主义的错误倾向:一种是以教条主义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以为只要机械地照搬照抄，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另一种是不懂得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完整的体系，片面地强调某一原理，进而否定另一原理，这不仅引起理论上的混乱，而且造成实际斗争中的错误。恩格斯对这种倾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他指出，“如果不把唯物主义方法当作研究历史的指南，而把它当作现成的公式，按照它来剪裁各种历史事实，那它就会转变为自己的对立物”⁽⁴³⁾。它必须根据各国的具体情况，“接受运动的实际出发点”⁽⁴⁴⁾，这是因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⁴⁵⁾

恩格斯关于工人阶级政党指导思想理论基础的阐述，为后来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提供了理论指导。中国共产党始终重视科学理论指导在党的建设过程中的作用，从成立之日起，就把马克思主义写在自己的旗帜上。8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坚持党在指导思想上的与时俱进，产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三大理论成果，使之与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起，成为党的指导思想。在长期的革命、建设与改革的实践中，中国共产党继承并发扬了与时俱进这一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质，“善于在解放思想中统一思想，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从而始终保持了党的先进性。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也深刻表明，工人阶级政党如果不能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不能在实践中创造性地根据变化了的条件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就不可能发挥先进战士的作用。

(二)坚持党的最高纲领与最低纲领的统一，团结各方面的力量推进社会主义事业

一个政党的政治纲领，是公开树立起来的一面旗帜，集中反映着政党所代表的阶级或阶层的根本利益，表达了党的指导思想、政治主张和奋斗目标。恩格斯在无产阶级政党的初建时期就明确指出了无产阶级政党纲领的重要性，他指出:“一个政党的正式纲领没有它的实际行动那样重要。但是，一个新的纲领毕竟总是一面公开树立起来的旗帜，而外界就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党。”⁽⁴⁶⁾“一个有纲领、有策略并了解自身要求和如何达到这种要求的工人政党，它具有充分的意志力……这样的政党只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便能取得非凡的成就。”⁽⁴⁷⁾也就是说，党的纲领主要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是让外界通过党的纲领来了解党，认识党，从而决定对党的态度；二是通过纲领团结队伍，凝聚力量。作为一个革命政党，必须有一个革命纲领，这是党成熟的标志。

恩格斯不仅强调了党的纲领的重要性，而且阐明了党的纲领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强调党的纲领必须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必须坚持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必须坚持消灭私有制和消灭阶级，必须坚持把党的最终奋斗目标和当前斗争任务结合起来，把科学社会主义同本国实际结合起来。马克思、恩格斯亲自制定的无产阶级政党的第一个纲领——《共产党宣言》，科学地规定了党的最近目的和最终奋斗目标，成为世界无产阶级政党的基本纲领。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纲领分为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的思想，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党的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中国共产党80多年来的历史和实践充分说明，制定出正确的纲领对于党的建设至关重要，缺乏纲领或者是落后时代或超越阶段的纲领都有可能影响党的事业的发展，而能否坚持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统一则关系到党的事业的兴衰成败。在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坚持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统一，走了一条经过民主主义到达社会主义的革命发展道路，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社会主义制度，实现了20世纪中国第二次历史性巨变，奠定了中国一切进步和发展的基础。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后，党内一度出现了急于求成的倾向，企图在短时期内建成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由于纲领严重脱离了现实，给社会主义建设带来巨大损失。中国共产党深刻汲取这方面的经验教训，提出社会主义可以分为不发达的和比较发达的两个阶段，社会主义建设是一项长期的艰巨复杂的任务，就中国目前的国情来说，我们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共产党人必须是“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统一论者”，“既要树立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坚定信念，以高尚的思想道德要求和鞭策自己，更要脚踏实地地为实现党在现阶段的基本纲领而不懈努力，扎扎实实做好现阶段的每一项工作”。⁽⁴⁸⁾

(三)加强工人阶级政党的组织建设，保证党内政治生活的民主化

工人阶级政党要担当起本阶级赋予的历史使命，就必须按照一定的组织原则组织起来，其内部就应当有一个科学的领导体制和运行机制。恩格斯关于工人阶级政党内部运行的论述集中在党的权力机关、党的领袖、党内监督等问题上。

恩格斯指出，党的代表大会是党的“最高权力机关”，是“党的立法机关”；党的代表大会可以拥有很大职权，主要是制定党纲、党章，接受中央委员会向它报告工作，就重大方针政策问题做出决议；党必须根据每年不断变化的形势经常调整甚至改变党的方针政策，所以党的代表大会必须实行年会制，即每年召开一次。党的代表大会的代表必须从下而上由党的基层组织的党员民主选举产生，他们必须把基层党员的意见带到党的代表大会上去，畅所欲言，平等讨论，自由争辩，最后民主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形成党的决议，同时允许少数人保留自己的意见，多数要尊重少数。⁽⁴⁹⁾

恩格斯强调依靠党的集体领导和集体智慧，反对任何形式的个人突出和个人迷信。他说，“马克思和我都从来反对为个别人举行任何公开的庆祝活动，除非这样做能够达到某种重大的目的；我们尤其反对在我们生前为我们个人举行庆祝活动”⁽⁵⁰⁾。在无产阶级政党建设中，他多次对党的领导人出现的个人突出现象进行批判，对个别领导人以“救世主”自居和德国党内有些人搞“偶像崇拜”，以及德国党内某领导人喜欢拉拢一些人对他搞个人崇拜等现象非常反感，进行多次批评。

恩格斯非常重视党内民主监督，认为党内同志应该加强相互之间的监督和批评，尤其是对党的领导人的批评和监督。他指出，“不要再总是过分客气地对待党内的官吏——自己的仆人，不要再总是把他们当作完美无缺的官僚，百依百顺地服从他们，而不进行批评”。⁽⁵¹⁾恩格斯还提出，党的领导人应认真听取和善于采纳群众中的不同意见，在党内没有上下级党员之分，所有党员的权利和义务都是平等的。“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无权要求别人对自己采取与众不同的温顺态度”。⁽⁵²⁾

恩格斯关于党内领导体制和运行机制的思想，触及到了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一些重大问题，关于党的代表大会作为党的最高权力机关应该充分发扬民主的精神，实现党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摒弃党内一定程度上存在的个人崇拜现象，充分发挥党内监督等，都是工人阶级政党一直努力解决但长期未能得到很好解决的问题。苏共从斯大林时期就存在的这些问题，最终成为导致苏共垮台的重要因素。中国共产党在这方面也有过深刻的教训。邓小平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于20世纪80年代初发表的《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一文，成为20多年来当代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纲领性文献，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党和国家领导体制改革，并取得了良好效果。

(四)坚持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

工人阶级政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不仅是党的力量源泉，也是党的事业顺利发展的保证。恩格斯十分重视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问题。

在党的阶级基础方面，恩格斯与马克思一起，揭示了“共产党人同全体无产者的关系”，指出他们是工人阶级的先进部分，是工人阶级利益的代表，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一方面，在无产者不同的民族的斗争中，共产党人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⁵³⁾

在党的群众基础方面，《共产党宣言》中所阐述的“共产党人到处都支持一切反对现成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革命运动”、“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等观点，就包含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的思想。恩格斯还通过对当时形势的分析，提出了工农联盟的思想，他指出，在德国、法国这样一些农民占多数的国家里，无产阶级只能实行间接统治，“因为这两个国家的大多数人民不仅是无产者，而且还有小农和小资产者，小农和小资产者正处在转变为无产阶级的过渡阶段，他们的一切政治利益的实现都越来越依赖无产阶级，因而他们很快就会同意无产阶级的要求”。⁽⁵⁴⁾他在《法德农民问题》一书中指出，为了巩固和扩大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社会主义者应当特别重视在劳动农民群众中的工作，因为这部分群众几乎到处占居民的大多数，无产阶级政党“为了夺取政权……应当首先从城市走向农村，应当成为农村中的一股力量”⁽⁵⁵⁾，“只有预先把广大人民群众——在这里就是指农民——争取过来，才可能取得持久的胜利”⁽⁵⁶⁾。

巩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关系到党的性质的保持，关系到党所领导的队伍的壮大和事业的成功。在当代中国，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巩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社会基础，既体现为把来自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军人、干部的党员始终作为党的队伍最基本的组成部分和骨干力量，也体现为应当吸收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出贡献的社会新阶层中符合共产党员条件的优秀分子加入党的组织，因为这些新出现的社会阶层也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贡献。正如江泽民指出的，在社会变革中出现的民营科技企业的创业人员和技术人员、受聘于外资企业的管理技术人员、个体户、私营企业主、中介组织的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等社会阶层，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始终根据时代的变化把党的先进性和代表的广泛性结合起来，这是马克思、恩格斯政党思想的重要特点，也是中国共产党80多年来不断加强自身建设的一条基本经验。

(五)工人阶级政党的价值取向是立党为公，为人类的彻底解放而奋斗

在对资本主义社会深刻分析的基础上，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两个必然”的规律，同时也阐明了工人阶级及其政党的历史使命。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奋斗目标就是带领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进行革命，通过“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⁵⁷⁾，取得政权，改变旧的生产关系，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并创造消灭一切差别的条件，最终实现共产主义，在这个全新的社会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其他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⁵⁸⁾。恩格斯和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所规定的工人阶级政党的奋斗目标，鲜明地揭示了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工人阶级政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的价值取向，使之成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任何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

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把民族解放和人民幸福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在80多年来的奋斗历程中，始终坚持立党为公、全心全意为中国最广大人民谋利益的价值追求，并努力在实践中加以贯彻。为人民的利益坚持真理，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能否始终做到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关系到党的事业的兴衰成败。中国共产党在密切党群关系上作出了不懈的努力，一方面始终坚持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不断发展生产力，增加社会生产力的总量，增加人民的福利；一方面不断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既从基本价值上强化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理念，又不断通过完善党的领导体制和运行机制，使这种理念在党的执政实践中落到实处，实现基本价值的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的统一。

(六)充分发扬党内民主，保持党的生机和活力

党内民主是政党现代化的重要标志，是解决党内矛盾的正确途径，也是保持党的生机和活力的内在要求。恩格斯认为，作为一个全国性的、群众性的工人阶级政党，其内部必然会存在思想上的分歧，“对党员——不管他们是谁——在这种或那种场合的行为可以有自己的看法，在某个理论问题上也可以有意见分歧和争论，这是完全正常的”。⁽⁵⁹⁾解决党内思想分歧和争论，“消化”从其他阶级和阶层参加党的成分，培养新生力量，都需要有党内最充分的自由批评和最民主的讨论。恩格斯说:“党内的分歧并不怎么使我不安；经常不断发生这类事情而且人们都公开发表意见，比暮气沉沉要好得多。”⁽⁶⁰⁾这些分歧可以通过自由的探索和充分的讨论来解决。党的领导必须树立民主的作风，对于开展批评和讨论而发生的种种不愉快的事情，应采取容忍的态度，不要急躁，“不要那么器量狭小”。⁽⁶¹⁾要善于容纳不同意见，不要热衷于用强制手段来解决党内矛盾。恩格斯提出，党内民主必须制度化，在和平斗争的环境里，应该改变过去秘密斗争条件下由党的领导人决定一切的制度，而要依据章程按时召开党的代表大会，“应当坚持每年召开一次党代表大会。即使为了遵守党章”。⁽⁶²⁾

在恩格斯看来，党内民主建设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发展的重要条件。这一点已经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的经验教训所证明。苏共丧失政权的历史悲剧，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毛泽东晚年的严重错误，都和忽视党内民主建设密切相关。当前，中国共产党正努力推进党的建设的新的伟大工程，大力发扬党内民主，既是因为发扬党内民主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本要求，是无产阶级政党建党的基本原则，是创造党内生动活泼政治局面，充分调动广大党员干部积极性的先决条件；也是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比较厚重、民主土壤比较匮乏的情况下开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客观上要求必须通过发展党内民主推动人民民主，这是中国共产党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一个有效的切入点。中国共产党深刻认识到了党内民主在党的建设中的重要性，明确提出了“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对人民民主具有重要的示范和带动作用”⁽⁶³⁾的重要论断，并不断从体制机制的完善上来保证党内民主的实施。

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恩格斯政党思想是无产阶级政党建立和发展的重要理论基础。随着时代发展和条件变化，工人阶级政党面临的环境和自身状况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尤其是其中的一些政党已经成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在长期执政的条件下如何加强党的建设，无论是马克思还是恩格斯，都没有也不可能作出更多的论述。尽管如此，恩格斯政党思想中关于工人阶级政党建设的基本原理，仍然是当今世界工人阶级政党包括执政条件下工人阶级政党建设必须遵循的基本准则。

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恩格斯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的基本原理，并把它与中国共产党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积极推进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的创新。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中包含的丰富的党建思想，充分体现了恩格斯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与时俱进的理论特征。在无产阶级政党执政的条件下如何加强党的建设，尤其是在新的历史时期如何应对变化了的形势加强党的建设，提高党的执政能力，这是恩格斯的时代没有遇到的问题，却是中国共产党面对的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在时代急剧变化的历史条件下，中国共产党必须不断适应形势的发展，走在时代的前列，努力成为引领时代发展的现代政党，在坚持党的性质、任务、纲领不变的前提下，不断进行新的理论创新和体制改革和完善。在理论创新方面，“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着眼于在新世纪新阶段“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的解决，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形成了一系列理论创新的闪光点，其中包括: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新的社会阶层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把承认党的纲领和章程、自觉为党的路线和纲领而奋斗、经过长期考验、符合党员条件的其他社会阶层的先进分子吸收到党内来，以增强党在全社会的影响力和凝聚力；中国共产党是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统一论者等。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以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为重点，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保证党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始终站在时代前列，在应对国内外各种风险和考验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在新时期新阶段关于执政党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努力，是对恩格斯关于工人阶级政党建设思想的丰富和发展，也是对恩格斯逝世110周年的最好纪念。

(丁俊萍，原载《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6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