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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框架及其诠释

时间:2022-1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全球主要大都市创意产业园的快速兴起及诸多城市提出“创意城市战略”便是大都市产业区演化与空间切换在后工业时代的理论体现和城市规划实践经典。创意产业区演化对大都市空间重构作用的表征,包括创意产业区演化过程对城市实体空间、城市日常生活空间、城市社会文化空间的影响和重构。因此,随着创意产业区的集聚—扩散,必将促使城市实体空间重组。

创意产业区演化对大都市空间重构的作用主要表现为:①企业集聚与分散的形式、区位及对外联系的变化引发大都市产业空间重构,如促使大都市产业空间最常见形态“点状集聚”(如各类产业区、园区、CBD等)向“线、面状集聚”发展,从而使产业区及其外部联系空间发生变化,形成经济升级→功能提升→空间扩张与切换的链式驱动效应;②产业演化作用于城市主体——城市阶层及其空间行为变化,主要表现为:i大都市产业区内的公司类型构成及其空间决策变化直接产生雇员的离职与招聘潮,从而培育新的产业阶层;ii公司雇员构成趋向高素质化与精英化,他们的日常生活行为空间将与原雇员阶层发生变化;iii新兴产业公司的经营管理层的企业战略决策变化等,促动城市居住、商业、娱乐等日常生活空间和城市研发(创新)空间重组。产业区演化与城市空间结构重构的传导机制是“各类产业集聚区的土地使用机制及其行为主体的空间行为变迁”,而土地利用机制主要通过产业的区位能力和区位供给/创造的耦合程度实现产业区在大都市内区位择优规律和空间集聚—扩散规律,从而实现大都市空间的局部创新与功能提升与整体响应的协同。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全球主要大都市创意产业园的快速兴起及诸多城市提出“创意城市战略”便是大都市产业区演化与空间切换在后工业时代的理论体现和城市规划实践经典。

创意产业区演化对大都市空间重构作用的表征,包括创意产业区演化过程对城市实体空间、城市日常生活空间、城市社会文化空间的影响和重构。

(1)创意产业区物质环境对城市实体空间影响

国内创意产业的主要载体——创意产业集聚区、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国家大学科技园、都市型工业园、文化产业基地/园等,按形成起因可以分为:全新创造型/依托传统产业布局型、校企运作型、依托“三旧”建筑改造型/区中“园”等模式。概言之,日益成长的创意产业区物质空间将促使城市空间的存量再生与增量拓展:①存量再生是指城市日益衰败的老工业区、老厂房、老建筑和传统产业空间,将适宜地发展创意产业,成长为创意空间,实现了城市空间利用的集约化和空间功能再造的内涵式发展;②增量拓展主要是指在城市边缘择址新建的创意产业园,不仅增加了城市创意产业的发展空间,而且改变了原有城市空间形态。创意产业不同于传统产业及信息产业的产业发展模式,对于聚集这种产业的城市实体空间,提出不同以往的空间需求。现有研究表明创意产业区基本可分为工作空间、交流空间、展演空间、休憩空间、商业空间、其他空间等,其独特性表现为:①可以开启和丰富创意阶层创意力(creativity)的建筑空间环境绝不是千篇一律的办公室,需要弹性、可塑性和人性化;②创意阶层需要“类似家庭般的环境、充分重视行为参与与个性化空间创造、内外环境交融、文化内涵的场所空间”等特征的建筑空间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class="calibre11">[17]”;③创意产业区的公共空间具有多义性、时空延续与传承、创意与艺术载体等特质[18]

综上,创意产业区的空间类型构成与功能分区、建筑空间、公共空间等都不同于现有城市建筑空间和公共空间,它既能激发创意,又能成为创意载体,更是创意氛围的集聚地。因此,随着创意产业区的集聚—扩散,必将促使城市实体空间重组。

(2)创意阶层生活环境诉求重塑都市日常生活空间

Richard Florida明确地界定了创意阶层(creative class)定义和范围[19],他认为创意阶层是指从事于“创造有意义的新形式(create meaningful new forms)”工作的阶层,主要包括①由科学家、工程师、大学教授、诗人与小说家、艺术家、艺人、演员、设计师、建筑师、思想领导者(如非小说类作家、编辑、文化人士、智库研究员分析师与其他评论家)等组成创意阶层核心群体(super-creative core),其主要工作是创造出可迅速流通或广泛采用的新观念或新设计;②知识密集型产业(如高科技、金融服务、法律、医疗和企管等)工作的创意专业人士(creative professionals),其主要工作是“思考如何运用或结合一般标准的做法,以应对各种不同的情况、做出大量的判断,有时还必须尝试新想法或创新”。国内学者蒋三庚根据产业链环节将创意人才分为创意生产者(创意内容的提供者和创意产品的完成者,包括艺术工作者——如画家、作家、编剧、动画制作人员等;还包括设计师——如服装设计师、建筑设计师等;同时也包括民间艺术家和民间手艺工人)、创意策划者(致力于把创意以最完美和最恰当的形式展现出来,导演、广告/项目策划人等)和创意成果的经营管理者(通过创意产品经营实现创意产品价值的人才,包括公司/项目经理、经纪人等)三类[20]。创意阶层的属性特征、工作特征、消费特征和区位取向特征如表2-9,表明创意阶层对城市文化氛围和多样性文化、创新基础及劳动力市场的充分性寄予高度期望,同时包容与开放的多样性城市文化也是创意之源和集聚创意人才的根本。

表2-9 创意阶层的属性、工作、消费与区位取向特征

资料来源:作者总结分析

作为创意经济的主体——创意阶层,其工作、消费的区位取向与一般居民都存在显著差异:①对城市社会空间的整体要求,如包容性、开放性和多样性文化,即城市应该拥抱和接纳来自不同背景的人,并鼓励所有人将其能力和想法变成创新和财富,如此城市社会必然是低准入门槛(low entry barriers)和多元文化交汇地区——同性恋、各类艺术人才集聚等,这需要多样性与复杂化的城市社会空间。②创意人才集聚的地方需要较坚实的创新基础,即拥有高科技产业中心和大量的高素质智力资本,由此可见城市的研发产业和科研院所必须具有质与量综合领先地位,即城市的教育与研发用地规模要高于一般城市。③创意人才趋向创意中心集聚,主要原因是喜欢就业和居住的环境,由此可见现有大多数城市居住与就业现状空间模式急需优化。④创意阶层的娱乐休闲特征,趋向体验性参与式消费、文化资本的消费和自由性消费,因此城市商业、娱乐等的基础设施和空间布局必然要破除现有居住—工作—休闲与购物相分离的模式,重塑城市商业与娱乐休闲空间。  (3)创意场域的生长与扩散对都市社会文化空间影响

创意场域是创意经济发展过程,围绕创意企业集群而形成的以项目为导向的劳动力市场,项目过程存在本地尺度或无尺度的网络联系和相互交流的多向过程,其以诞生新思想、新灵感和洞察力为本质特征,并具有促进学习和创新效应的结构。Alan Scott认为它一般由基础设施、地方学校、大学、研究机构、设计中心等社会间接资本组成,是任何生产和工作的集聚结构中的文化、惯例和制度的一种表述[21]。创意场域的形成,依赖于文化、教育、科研等公共服务设施的集中,尤其文教与研发设计的公共机构与私人部门的规模集聚,将直接诱致地方社会结构分层和社会文化结构的阶层化趋势严重,可能会形成具有象征意义的相对隔绝创意园(街区)或城市中心。当然它们可能主要位于大都市内城,也部分存在于郊区,这种包括居住、办公、休闲的空间,大多会以三位一体化的创意场所出现于大都市,或部分地形成一个连续的层级性的片断化新空间,散布于城市的某些位置。

创意场域的此种特征,将塑造全新的城市节点空间和带动城市社会、文化的空间重组。第一是以创意场域为核心的创意社区,在社会文化环境上,完全区别于其他的城市单元,形成特质的创新文化氛围。然而职业要求和个人偏好,又打破了以阶级和金钱为唯一衡量标准的社会阶层体系,使得掌握“创意”的各类人将有机会获得支配社会发展的权力。第二是创意场域在大都市的扩散,将有助于改善大都市内城社会结构,同时凝聚更多文教与艺术机构、创业型艺术家、艺术中介机构等,即重组了都市社会文化空间结构[22]

作用就是创意产业区演化对大都市空间重构的作用,即创意产业区演化的时空效应,是指创意产业区在形成、发展和衰退或复兴过程中对所在地不同尺度范围内的社会、经济、文化、景观等各方面的影响,最终引起大都市重构(的程度)。这种“效应”取决于地方经济、社会、创意环境与科技创新、区域发展认知与愿景等的差异,差异越大,被作用区域获益效果就越显著。创意产业区演化的效应主要包括:一是创意产业区演化过程对城市经济,尤其是经济发展“创意化”和创意经济快速兴起的作用;二是创意产业区演化过程对城市社会矛盾改善和社会形象重塑的作用,如创意环境的塑造需要包容性、多样性和宽松的城市环境,因而有利于城市各种社会阶层的和谐共处,此外是“创意力”价值的提升,不仅强调了各种职业的创造性,而且需要创新城市治理战略促使城市创意环境发育及培育更多创意人才;三是在当前更聚焦于产业区发展的不同时段对大都市内城的经济振兴、自然环境与文脉延续、景观改善、空间结构优化、功能提升,乃至改良生产关系等;四是单个或群体创意产业区演化对大都市经济—社会—空间的重构与再生。创意产业区演化的效应呈现集聚和扩散两种作用模式,前者将促使大都市内部的街区或内城或边缘迅速成长为创意城市的节点,后者促使“创意空间(creative space)”这一构成创意城市的基质在大都市内部广泛发育。而创意产业区演化过程本质上是一系列的项目实施,因此,大都市建筑、历史或文化遗产、局部空间、甚至整体通过项目活动的空间生产,使得创意产业区演化效应成为大都市的客观实在(图2-9)。

图2-9 创意产业区演化的时空效应

创意产业总是在创意环境较好的大都市内城或边缘[23],尤其是工业建筑遗产区优先形成和快速成长,且受产业发展的空间限制,创意产业区在大都市历史文化街区和工业建筑遗产地形成的周期显著短于其他地方,一旦大都市的主要街区或关键节点的创意产业区快速发展,创意经济的集聚与扩散就推动大都市内城全面复兴与重构。因此,大都市内不同地点的创意产业区形成与发展存在时空秩序,一旦首个地点启动创意经济发展之路,便会迅速推进大都市范围内的创意经济集聚与扩散(图2-10)。

图2-10 创意产业区演化的时空秩序与“作用”的产出

综观全球主要大都市创意产业区的演化过程,其始终受到市场和政府的推动,市场主导推动可视为创意产业区的自组织演化,而其他力主导可视为它组织演化。创意产业区自组织演化过程典型特征是:①创意产业区自发形成与演化,遵循着沿创意环境与资源递减方向衰减的区位择优规律,在空间区位选择、规模大小和创意产业主导门类选择等都不断地发生反复作用与自我调适,经过漫长自我调节过程形成独有的品质和形象;②创意产业发展诱致了大都市产业空间的响应,通过市场调节促进了创意产业空间在大都市内的扩散、集聚,促进了创意产业区的自发型集聚增长;③创意产业发展,促使大都市不同地点的创意产业区形成与发育程度存在时差和势差,这是市场驱动下的创意产业区竞争发展必然趋势。创意产业区它组织演化过程典型特征为:①创意产业在很多国家大都市的快速兴起,主要推动者是政府;②创意产业区的建设,需要政府配套充分的公共服务设施和提供政策创新的制度保障;③市场失灵,需要政府能够迅速启动救市机制,以促进创意经济可持续发展。综上,创意产业区演化的“自组织、它组织”时空秩序对大都市创意经济发展和创意城市建设早期起着互为补充,中后期成为协同一致的路径。

大都市空间对创意产业区演化的响应,表现为大都市空间通过一系列自组织和它组织创造符合创意产业及其集聚区发展的环境,自组织和它组织的深层动力源自大都市从工业/服务经济逐步转向创意经济,集中体现在城市观嬗变及其空间规划实践。

城市观是人类社会对城市发展的理性认识和城市建设实践过程中形成的城市发展观和城市价值观。城市的发展和建设,依赖于人类社会生产力水平和人类对城市演化规律的认知。如表2-10,人类社会的城市建设思想观和价值观的总体上经历了“片面注重经济增长、重视经济和环境协调发展、强调经济—社会—环境全面协调的可持续发展”三阶段。“城市与区域”的研究和规划实践,对城市空间认识存在着多样性,但城市空间本质是上一种关系,折射着社会经济、政治、法律或文化等权力的影响[24],是人类建构出的一种理解。城市规划理论与实践中的“城市空间”概念和观念的演进受建筑学、地理学、经济学、区域科学和社会学等的深刻影响,并与工程技术和自然科学的发展息息相关。因此,人类对城市的认知程度和人类现实生活中的城市建设等所体现出的空间观念,就是城市空间观。城市空间观不仅与人类社会对空间认知历程紧密相连,而且还与人类对城市经济、社会、政治与文化等的理性认知程度和自身实践价值偏好密切相关,城市空间观源于空间观,又与城市观、城市规划思想有机融合。

表2-10 不同发展阶段城市主要特征和人类“城市观”比照

资料来源:作者总结

人类社会对“空间”的认知和业已形成的“空间观念”经历了从绝对到相对、从时空分离转向时空关联、从一元到多元的变化趋势,相伴的“城市观”从原始社会的“朴素的天人合一观”发展到后工业社会的“功能与景观融为一体的综合生态观”,其中“城市空间观”经历了原始社会和农业社会的封闭与原始的多功能混合区→工业社会的分区制主导的半开放城市功能区→信息与创意社会的多元混合开放型城市功能区,直至创意城市的全球地方化多元嵌入的虚拟与实体融合的开放型城市功能单元;城市空间结构特征则由:团块状到组团状到网络状、由单中心到多中心到等级多中心、由密集型到疏散型到紧凑型、由封闭式到开敞式到嵌入开放型等特征。

城市观不仅受制于人类认知水平和认知偏好,而且受制于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时代约束。城市空间既是人类实践的场所,又是人类科学认知的源,不同时代的城市空间发展存在客观差异,图2-11清晰的呈现了农业社会、工业社会、服务(创意)经济社会三个时代的城市价值观、时空观、空间观(建筑空间、社会空间、空间形态)的本质和鲜明的差异,究其经济与技术成因源于技术革命与技术创新引起的产业结构演进和交通技术等的快发发展。城市的价值观、时空观等都随着技术革命、人类的城市空间认知而演进:①城市价值观的演进历程表明人类社会对特殊区域的人地关系认识的深化和转向,与地理学、社会科学中关于人类价值、人类存在的空间基础、人类的空间生产等密切相关;②城市时空观演进显然受制于技术进步,而技术进步城市来说最显著的集中于城市交通方式的发展,这不仅表明交通是城市与区域形成和发展的重要动力的科学论断,而且显示了交通方式对城市空间的控制和引导功能;交通进步加速了城市内部空间多样化与融合的功能区的构建,推动城市外部空间区域一体化和全球一体化,集中体现在城市空间形态从邻里单元走向全球虚拟社区。③城市建筑空间是城市物质空间最集中的反映,从古埃及封闭、阴暗的三维建筑空间,发展至今以开放平面和流动空间为显著特征的四维有机空间,突出了时间、人的主体审美、空间连续与流动等特性,而信息技术的发展促使赛博空间和数字技术在建筑空间的快速应用,使得经济社会、技术、空间的多边互动与超越[25]

图2-11 城市空间观念的演进

“科技和人才是实现国家与区域竞争力的决定性因素,是城市与区域发展的根本动力”,已经成为政府和学界的普遍共识。这不仅是信息技术、知识经济与创意经济迅速崛起的时代要求,更是实践可持续发展与创意城市建设的迫切需求。全球地方化,促使“国家竞争”转向“城市区域竞争”,城市区域已经成为全球经济竞争的基本单元和核心细胞。21世纪初,创意经济在全球主要大都市迅速崛起并快速发展,使得“创意城市”建设从空想逐步变成城市营销和城市战略的行动指南。创意经济的发展对城市体系(巨型城市区域、城市、邻里等);城市作为体系(城市经济、城市环境与人类福祉、城市空间结构、城市可持续发展等)的影响因素是什么,影响过程和结果又如何等。只有深刻的理解和揭示创意经济对城市体系、作为体系的城市的影响过程与机理,才能准确判定城市发展趋势,即创意经济作用的城市转向。

1980年代以来经济地理学出现了“制度、文化、关系、尺度”等多维转向[26],经济地理学的多维转向与创意经济的兴起,使城市经济、城市社会与城市空间发生了巨大变化,创意经济作用城市空间的直接产出:创意氛围(creative buzz)、创意生活方式(creative lifestyles)、创意社区(creative community)、创意产业空间(creative industrial space)、创意城市(creative urban)、创意城市体系(creative urban system)等的生长,需要以新的方法体系重新审视“城市”,“城市空间转向”研究也就成为必然趋势。吕拉昌认为城市空间转向存在“多学科转向、关系转向和认识论转向”,然而全球地方化趋势和创意经济有效的嵌入“全球地方化”过程,必将引发大都市经济、文化、社会、政治与空间发展以“创意空间(creative space)”为基本单元。而多学科的城市空间研究只不过是城市空间研究的学科融合趋势而非转向;关系转向只是研究城市空间的某一视角,无法通过其透视城市全部内涵,因而也谈不上存在城市空间研究的关系转向;认识论转向的确存在,这与人文地理学新流派的诞生与深入发展存在密切联系,作为人文地理学分支学科的城市地理学必然会依托母体而快速发展。因此,创意时代城市空间转向的客观实在是“创意空间的生长”,而认识论转向就是需要构建研究创意空间的科学方法体系。创意产业区不仅是创意活动与创意阶层的集聚地,也是大都市创意源泉与扩散的节点。因此,创意产业区是创意空间的最适宜载体,只有把握创意经济作用的大都市空间转向,才能阐明大都市空间重构机理,这有利于将空间重构过程与重构趋向有机统一。

国外地理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学者提出的创意城市假说集中在创意城市的形成条件、发展阶段、构成要素和测评创意城市指数等领域,在此重点对创意城市的形成条件、发展阶段与类型的相关假说综合分析,以总结创意城市的理论内核。

创意城市的形成条件论 Peter Hall(1998)在Cities in civilization中指出城市是人类文明结晶,几乎所有创造性成就都与城市有关,创造性城市自古就有,但他并未指出这些城市是创意城市的判定标准。随后Charles Landry (2000)提出“7要素”理论;Gert-Jan Hospers(2003)提出“3要素”理论;Richard Florida(2002、2005)提出“3T”理论、Edward L Glaeser(2003、2004)认为Richard Florida的“创意资本”理论即传统的人力资本理论,并否认后者提出的“波西米亚效应”,认为真正有效的因素是“3S”理论[27]。概括而言,创意城市形成至少需要满足:①社会文化的多元性和开放性,它可以促进创意人才集聚、创意企业和产业的融合与创新;②城市经济发展能提供足够的发展机会,以满足创意阶层对工作的选择和充分的市场自由竞争;③创意城市要有能吸引创意阶层的高品质生活环境。

创意城市的发展阶段论 形成创意城市不仅需要充分必要条件,更是一个漫长的培育过程。创意城市理念认为激发城市内个体和机构的创新活力是城市发展的永动力。Charles Landry(2000)将创意城市的发展划分为停滞、萌芽、起飞到最终形成自我更新的完整创意系统等七个阶段,并将每个阶段产生的“创意城市”分成10层级,主要依据是创意对公共/私有部门的重要性递增、城市行动者的自我意识增强与城市吸引创意人才能力增强、创新与创意的实现与扩散机等;Peter Hall认为每个时代都有“创意城市”,只是其创新程度和主要驱动要素存在差异,并将历史时期的典型“创意城市”予以对比、分成技术—生产创新时代、文化—智能创新时代、文化—技术创新时代;Gert-Jan Hospers(2003)根据经济与城市发展历史脉络,提炼出“技术创新型、文化智力型、文化技术型、技术组织型”4类“创意城市”。创意城市理念鼓励创意根植于城市文化与地方治理的运作中,通过公共、私有和社区领域创意和想象力的使用,使城市发展问题的解决方案得以拓展。至于当今西方学界所提出的创意城市发展阶段及其类型划分,只是从历史视角和创意内涵出发,揭示了人类城市创新的某些截面。如何定义和描述“创意城市”,既需要借鉴历史经验,更需要梳理其形成与演化机理,并构建判定模型和提出城市规划的空间策略。

创意城市假说部分揭示了创意城市的本质特征:①作为创意场,具有多样性、开放性与包容性的文化环境,并拥有较好的创新与研发产业基础;②创意经济或创意城市的主要载体是城市的创意产业空间,它又主要以创意产业区或集群形式呈现;③创意人才的集聚,需要适宜的条件——充分的劳动力市场与较好的经济发展水平及人居环境;④创意经济或者创意活动总是以空间集聚化发展出现于大都市的某些地段或区域,主要是工业建筑遗产、文化历史街区、高校与科研院所周边。⑤创意城市是一个系统,主要包括i 微观层的创意企业、创意阶层、创意场、创意活动、创意氛围等及其互动形成的创意空间,ii 由微观个体的空间集聚与组合形成的中观层面的创意产业、创意集群/创意产业区、创意社区,iii 由微观和中观层有机融合而成宏观层的创意节点/枢纽/带(creative node/hub/belt)及其空间系统——创意城市/都市(creative city/metropolis),当然从微观到宏观始终伴随区域主体的政策支持(可称之为“creative (spaces) strategies”)。然而,如何看待这个复杂的城市系统,尤其是创意城市的空间“要素—结构—功能—形态—效率”,即创意城市空间的认识论——创意城市空间是什么;创意城市空间的价值论——创意城市空间对人类发展的利弊是什么;创意城市空间的方法论——城市主体“人类”如何认识、评价和选择、利用它。

基于创意城市空间的系统分析框架,仅尝试性剖析创意城市空间的认识论与价值论,认识论主要针对创意城市空间的时空、自然—物质—社会—虚拟空间等的本质属性作探索性分析,价值论主要针对城市的主体——人类及其活动与创意城市空间的伦理关系、利益关系等与城市空间可持续发展的探索性分析(表2-11)。表2-11表明创意的到来对城市空间的影响集中体现在“创意阶层的日常生活空间与工作空间对城市空间的重组、创意情境的塑造与城市空间互动及整合、基于创意联盟的虚拟研发社区对城市空间的重组、创意及其产业化的城市空间需求、创意氛围与城市文化、人口多样性等对城市社会空间的挑战及其空间策略”等城市规划实践层面问题和“时空压缩在创意时代会进一步显现,但无法替代地理空间;绿色与开敞空间成为创意城市空间的主体,并且集中于产业—社区—虚拟空间复合体之中;文化多样性与人口分层但融合于城市”等创意城市空间的认识论及“人与城市趋向主客互动与道法自然”的创意城市空间价值论。

表2-11 创意城市空间的空间观念

空间观念从绝对到相对、从时空分离转向时空一体再到时空压缩、从一元到多元的变化趋势,对规划理论和实践存在着显著影响[28],如西方城市规划1950年代末-1960年代初形成了持有绝对空间观念的代表规划理论——理性规划,直到1960年代末才被持有相对空间观念的规划理论——倡导性规划所替代。空间的涵义是多元的,如Charles Gore(1984)在Regions in question:Space,development theory and regional policy探索性提出不完全空间关联时空观(incomplete relational concept of space),David Harvey(1996)在Justice,nature and the politics of difference提出“多元空间观念是更好理解世界的一种途径”等[29]。空间的多元性集中体现为它不同的要素和层次、空间过程与状态的协调、空间认知呈现多元化趋势等。多元空间对于城市规划意指城市规划需要采取更为多样与广泛的视角、更注重空间要素与空间尺度的协调、更注意“建筑—地景—规划”三位一体的理论探索与实践技术体系、更注重从城市“群体”关系协调视角实现城市物质空间的科学性与合理性和社会空间的多样性与和谐性、更注重城市空间时空尺度与规划内容—技术方法—实施—监测评估的衔接与整合,从而实现城市可持续发展。

创意经济兴起,对城市空间观提出了新的挑战,创意城市是一个“时空压缩但受限于地理空间、空间的低碳化与开敞化趋势共生、生产—生活—虚拟与实体共融于多功能社区空间、多样文化与不同阶层和谐共处”的多元城市空间系统。要想营造适宜创意经济发展和创意阶层日常生活与工作的城市空间,就须从规划的观念、规划的内容与技术体系、规划的实施与监测评估三个层面予以改进和完善现有城市规划理论与管理决策体系,创造出创意城市的规划理论、技术体系和决策支持系统。综观Peter Hall、Charles Landry、Gert-Jan Hospers、Richard Florida、Edward Glaeser等学者提出的“创意城市假说”,可以发现:①它们都是基于新经济,尤其是文化经济和以创新为主的研发经济构筑了创意城市的经济基础,也就是说创意城市理论假说源于工业化末期和后工业初期的“创新理论与文化经济理论”。②创意城市假说虽然兴起于20世纪末与21世纪初,但学界普遍强调的“创意城市形成条件论”之中的“文化多样性与多元社会空间场所等”与后现代主义强调[30]“城市多样性、多元化空间”等存在异曲同工之处,可见,后现代关于“后现代社会是复杂、多元和不确定”等思想也是创意城市假说的核心理论之一。③虽然西方学界在构建创意城市假说时未能明确“创意城市是创意阶层与创意经济的产物,同时创意城市空间也是创意经济的动力”这一论断,但在Richard Florida的创意阶层理论、Allan Scott的creative field、Charles Landry的creative milieu等已经有所显现,而且这与Derek Gregor、Edward Soja、Michel Foucault、Henry Lefebvre等人所提出的“空间生产理论(production of space)”如出一辙。可知“空间生产理论”是构建创意城市的基础理论之一。综上,创意城市形成的理论基础是创新与文化经济理论、后现代论与空间生产论,而这对于深刻理解“创意城市”的规划理念、构建创意城市的规划内容与规划技术方法体系,并在实践中探索适宜的城市规划管理体制具有重要意义。

创意城市的规划理念源于创意城市的理论基础,同时它又是创意城市的规划内容、技术方法和规划管理核心。综观现有对“创新与文化经济论、后现代论、空间生产论对城市规划的影响或城市规划的响应”等研究发现,现有创意城市的理论基础的相关研究均未涉及城市空间观演变的城市规划响应及其建构研究。经济社会发展使地理空间(geographic space)典型形式及其影响因子等发生显著变化[31],由此引发了“人类‘空间观’演进→‘空间观实践(城市规划与设计、区域规划)’”等系列变化。在城市规划学科最为突出的就是现代主义城市规划转型与后现代主义城市规划的出现,其最要特征就是城市规划过程的不同理论范式的适应性与修正(图2-12)。然而创意时代的到来,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城市规划理念、规划内容与技术方法体系、规划管理体制等,是创意城市或创意区域建设实践中急需讨论与实证研究的关键性理论命题。

图2-12 不同规划理论范式在规划框架形成中的作用

资料来源:据“于立”后现代社会的城市规划——不确定性与多样性.国际城市规划,2005,20(2):71-74”总结分析绘制

当前国内外对“创意城市规划”的理论研究和实践集中于城市发展政策、城市创意产业园概念性规划设计与营销等[32],综合分析相关研究发现,构建适应创意城市形成与发展的城市规划理论与方法体系,需要将“创意城市本质系统(即创意城市内容系统)”与“城市规划理论与方法的现今一般范式”紧密结合起来,由此,初步建构了如图2-13创意时代城市规划的概念性框架,重点突出相关规划的整合与城市文化多样性与包容性、创新与研发产业集聚、政策的自下而上的引导性。

图2-13 基于创意城市内容系统的创意城市规划

在创意城市规划的编制过程中,要营造“建筑空间—创意产业—创意产业集聚区—创意社区”有机融合于城市创意环境的硬件建设与软件培育之中,同时编制过程所采用的方法要因编制环节需要选择或构建适宜性方法,进而促进城市居民与创意阶层在城市福祉提升与城市经济活力—城市空间可持续发展等达成共识。

创意产业区与大都市空间重构的关联性,在现实世界中直接表现为:①创意企业的地理集中与空间集聚,直接促成大都市的某些街区和地段出现大量的创意企业群落,相伴随的便是大都市原有物理空间被改造利用,原有社会文化网络被重组。②创意企业的经济社会活动形成的生产网络重构了当地服务业与制造业的生产网络,诱致大都市经济运行机理及空间格局变迁。③大都市创意产业从业者大量集聚,不仅形成了创意阶层和创意社区,同时通过其日常生活行为空间,逐渐生长出新的社会文化空间,当然,变化存在由点到网络式的扩散过程。

“作用”与“响应”的论证,得出大都市空间重构为创意产业区演化提供适宜的场所与环境等;而创意产业区演化生产了空间的新要素、结构与功能,优化了大都市空间结构与功能,因此,创意产业区演化与大都市空间重构之间存在互动,而作用与响应的产出均指向创意空间。即作用与响应互动生产出了大都市的新型空间单元——创意空间(creative space),它既是创意生产源泉,又是推动后工业社会大都市经济转型、空间结构优化和功能提升的重要动力。所以,从创意产业区演化重构大都市空间过程的产出看,创意空间的生产既是促成二者关联的本质,又是大都市空间重构机理的内核。由此,创意产业区演化对大都市空间的作用和大都市空间对创意产业区演化的响应构成了大都市空间重构机理的一体两面(图2-14),而且创意空间为“作用”与“响应”过程产出的共同指向。

图2-14 创意产业区演化过程大都市空间重构研究的理论架构

“作用”与“响应”存在如图2-14的交互作用过程,而且作用与响应过程的产出为创意空间,由此,以空间生产视角分析“作用”与“响应”过程,发现“创意空间的生产(production of creative space)”既是作用与响应交互作用重构大都市空间的机理,又可诠释创意产业区演化重构大都市空间的趋向,由此,实现了创意产区演化重构大都市空间过程与大都市空间重构趋向的有机统一。而作为创意空间生产的核心,创意空间的主要内涵是:①创意空间的构成要素既包括创意企业、创意阶层等,又包括它们的活动及形成的创意网络[33];②创意空间既依托创意产业区发展,又融汇于大都市空间;③与创意产业区相比而言,创意空间更强调创意产业的主体间的互动而形成的“创意鸣(creative buzz)[34]”;④根据Richard Florida对地方特质(quality of place)看法,创意空间的品质主要包括环境、人物、事件三个基本要(表2-12),但要素有着自身特性;⑤创意空间是建立在人员品质、意志与领导素质、人力的多样性与各种人才的发展机会、组织文化、地方认同、大都市空间与设施、网络动力系统等基础之上,是它们使得创意得以嵌入大都市空间,推动创意经济与创意产业区等的良性发展。综上,“创意空间”的概念应包括四个层面的内容:一是创意空间的研究对象是结合创意活动并作用于大都市空间的各种流,有实体流和虚拟流,包括人流(创意产业从业者)、物流(创意产品)、创意流等,它们围绕创意集群对大都市空间的作用及响应而建立起来;二是创意空间的形成过程如图2-15,主要包括创意力、创意活动对大都市空间作用及其响应而形成具有创意力的经济—社会—文化场域;三是创意空间的媒介主要包括为创意活动与创意网络提供支撑的大都市空间与信息通讯技术等;四是创意空间的重要组成为创意阶层、创意力和将创意力孵化为创意产品的氛围,以及创意活动等。

表2-12 创意空间的基本构成要素

资料来源:Florida R.The rise of creative class:and how it’s transforming work,leisure,community and everyday life.NewYork:Basic Books,2002

创意空间生产是“作用”与“响应”交互作用的产出,而“作用”、“响应”的过程,是多元行为主体在适宜的环境下推动创意产业区演化与大都市空间重构发生作用或响应,即①“作用”与“响应”过程,都是通过大都市中的“人、法人、政府”的一系列经济、社会、文化等的活动才能实现,即创意产业区演化重构大都市空间的作用和大都市空间对创意产业区演化响应的是通过主体的空间实践活动而得以发生;②“作用”与“响应”发生的过程,需要适宜的环境,这种环境既包括创意产业区演化与大都市空间重构交互过程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时代制度背景,又包括创意主体围绕空间利益的博弈与平衡而形成的行为网络;③创意产业区演化如何作用于大都市空间、大都市空间对此“作用”需要什么样的机制才能做出响应,即“作用”与“响应”发生的过程存在独特的运行机制。由此,创意空间生产便是“主体”在“环境”下通过“机制”实现空间实践共识,亦即创意产业区演化重构大都市空间的“作用”与“响应”的交互机理。

图2-15 创意空间(creative space)的形成

注释

[1]Sheppared E,Barnes T.Barnes.A Companion to Economic Geography.Oxford:Blackwell,2003

[2]李小文,曹春香,常超一.地理学第一定律与时空邻近度的提出.自然杂志,2007,29(2):69-71

[3]World Bank.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09:Reshaping Economic Geography.New York:World Bank,2009

[4]王圣云.空间理论解读:基于人文地理学的透视.人文地理,2011,26(1):15-18;叶超,柴彦威,张小林.“空间的生产”理论、研究进展及其对中国城市研究的启示.经济地理,2011,31(3):409-413

[5]梁进社.地理学的十四大原理.地理科学,2009,29(3):307-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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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Henri Lefebvre.translated by Donald Nicholson-Smith.The production of space.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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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刘志高,尹贻梅.经济地理学与经济学关系的历史考察.经济地理,2006,26(3):353-359;Neil Coe,Philip Kelly,Yeung W C.Economic Geography: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Oxford:Blackwell,2007;Neil Wrigley,Henry Overman.The 10th year of the Journal of Economic Geography:a decade of high impact publication.Journal of Economic Geography,2010,10(1):1-8

[11]刘志高,尹贻梅.演化经济地理学:当代西方经济地理学发展的新方向.国外社会科学,2006(1):34-39

[12]Ron Boschma,Ron Martin.The Handbook of Evolutionary conomic Geography.Cheltenham:Edward Elgar Pub.,2010

[13]Liu Zhigao.Evolutionary Economic Geography:A New Paradigm in Economic Geography,Paper to be presented at the 3rd Sino-German Congress of Evolutionary Economics.Sep.2006,Nanjing,China

[14]Hassink R,Shin D.The restructuring of old industrial areas in Europe and Asia.Environment and Planning A,2005,37(4):571

[15]Karlsson C.Handbook of research on cluster theory.Cheltenham:Edward Elgar,2008

[16]Houston D,Findlay A,Harrison R,et al.Will attracting the “creative class” boost economic growth in old industrial regions? A case study of Scotland’.Geografiska Annaler:Series B,2008,90(2):133-149

[17]杨坤.创意产业园的建筑空间研究.大连: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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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Florida R.The Rise of the Creative Class.NewYork:Basic books,2002;Florida R.Cities and the creative class.NewYork:Routledge,2005

[20]蒋三庚,王晓红.创意经济概论.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9,250-252

[21]Scott A.Creative cities:Conceptual issues and policy questions.Journal of urban affairs,2006,28(1):1-17

[22]Andersen K.One Size Fits All? Applying the Creative Class Thesis onto a Nordic Context.European Planning Studies,2010,18(10):1591-1609

[23]Hutton T.The new economy of the inner city:restructuring,regeneration and dislocation in the twenty-first-century metropolis.London:Routledge,2008

[24]何兴华.空间秩序中的利益格局和权力结构.城市规划,2003,27(10):6-12

[25]甄峰.信息技术作用影响下的区域空间重构及发展模式研究.南京: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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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张伟,金凤君,刘毅.规划理论和实践中的空间观念辨析.经济地理,2006,26(3):369-373

[29]Harvey D.Justice,nature and the politics of difference.Oxford:Blackwell,1996;Gore C.Regions in question:Space,development theory and regional policy.London:Methuen,1984

[30]Jean Jacobs于1966年出版The Death and Life of Great American Cities;Christopher Alexander于1966年发表的A City is Not a Tree;Robert Venturi,Denise Scott Brown,Steven Izenour于1972年合著的Learning From Las Vegas

[31]林珲,张捷,杨萍,等.空间综合人文学与社会科学研究进展.地球信息科学 2006,8(2):30-37

[32]马仁锋,沈玉芳.中国创意产业区理论研究的进展与问题.世界地理研究,2010,19(2):91-101

[33]Center for urban future.The creative engine:how arts&culture is fueling economic growth in NewYork City neighborhoods.http:∥www.nycfuture.org,2010-7-23

[34]Gertler M.Creative Cities:what are they for,how do they work,and how do we build them?.Canadian Policy Research Networks Inc(CPRN),http:∥cprn.org,2004;Florida R.The rise of creative class:and how it’s transforming work,leisure,community and everyday life.NewYork:Basic Books,2002;Scott A.On Hollywood:the place,the industry.Princeton,New Jerse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5;Scott A.Creative cities:Conceptual issues and policy questions.Journal of urban affairs,2006,28(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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