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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泛娱乐主义

时间:2022-04-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今日传媒:走向泛娱乐主义 ——江晓原教授访谈录受访者简介:江晓原,1955年生于上海。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科学史系主任,人文学院院长。中国科学技术史学会副理事长,上海性教育协会副会长,“科学·历史·文化”网站主持人。1999年调入上海交通大学,创建了中国第一个科学史系。因为“武王伐纣”这个课题有娱乐功能。

今日传媒:走向泛娱乐主义
——江晓原教授访谈录

受访者简介:

江晓原,1955年生于上海。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科学史系主任,人文学院院长。中国科学技术史学会副理事长,上海性教育协会副会长,“科学·历史·文化”网站主持人。1982年毕业于南京大学天文系天体物理专业,后投身于科学史研究,1988年在中国科学院获科学史博士,1994年破格晋升为教授。科学史研究之外又涉足性学史研究,是“文革”后国内最早发表房中术研究成果的学者。1999年调入上海交通大学,创建了中国第一个科学史系。近年在科学史研究之外,颇致力于科学文化和科学传播方面的研究。已在海内外出版专著、译著、文集等约30种,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还撰写了大量随笔、书评和杂文,并在京沪多家报刊开设有个人专栏。

采访时间:2004年10月21日

采访地点:上海

采访人:陈泉

传媒接触情况

记:首先想请问您,在报纸、广播、电视、网络中间,您平时接触比较多的是哪个部分呢?

江:我平时看十几种报纸,都是报社给我订好的,我比较喜欢看的是《南方周末》、《21世纪经济报道》。上海的几家报纸里面,《文汇报》我觉得要好一点。杂志也看得比较多,像广州的《新周刊》、北京的《三联生活周刊》、《新闻周刊》、上海的《新民周刊》。还有很多和我的专业相关的杂志以及《万象》这类文化性的杂志,还包括科幻杂志。

记:我发现您好像没有提到电视。

江:我很少看电视,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觉得电视里面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内容,现在还有一个技术问题,可能很多人忽视了这一点,我对视频的质量非常敏感,当我看惯了DVD以后,电视节目的视频质量我就觉得很难看。

记:现在上海正在搞数字电视,像您这样对电视节目图像质量要求很高的人,会愿意购买数字电视服务吗?

江:图像的问题还只是技术问题,主要还是内容不吸引人。即使高清电视普及了,它的内容还是没有什么看头。事实上,我觉得电视对我的生活来说不是必要的,而且一个更好笑的现象是,最近这些年我自己越来越多地在电视上做节目,但是我自己却变得不看电视。以前我不到电视上做节目的时候,我还看一点电视。

记:网络似乎是您生活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江:网络是很重要的。我自己主持着一个网站。我当然也用网络跟朋友们进行工作联系,我的所有稿件都是靠这个发出去的。但是我不依赖网络获得新闻,我不大去看新浪网之类的。

记:网络对您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联络用的工具。

江:或者是查东西用的,有的时候需要在上面查个什么东西。

记:网络刚出现的时候,大家认为它会成为一个平台,综合报纸、电视的内容。

江:事实上网络不可能起到这个作用。现在网络还不可能完全替代报纸、电视。从网络普及的时候,很多人就认为纸媒要被替代了,就像电视大行其道的时候人们也这样担忧过。事实上有了电视,纸媒没有被替代,有了网络这么多年,纸媒也没有被替代,它们各自都活得挺好。

传媒的娱乐化

记:现在似乎有一个趋势,就是那种观点非常鲜明的报道会受到读者的欢迎,他们觉得读起来非常过瘾,但是它所提供的信息可能是不完整甚至片面的。

江:这是因为他们是带着娱乐的动机去读的。新闻有娱乐功能的时候,它才吸引人。因为新闻那么多,我们有什么必要去关心每一条新闻呢?比方说布什和克里的辩论,大家就看他们两个斗着玩,觉得很愉快,跟我们毫无关系。实际上不管谁上台,他也不可能影响我们的生活。包括我们国内的很多事情、很多新闻,其实它也是有娱乐性质的。

记:现在的媒体就是有泛娱乐化的倾向,什么东西都可以往娱乐的方向做,包括科学报道。

江:是这样的,因为科学的内容并不是样样都有趣的,只是一部分有趣,这个有趣的部分人们会比较关心。说到底,现在的各种新闻中,人们要从中找到对他的生活、工作有帮助的是极少的。人们看新闻,并不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工作或者生活。从前政治情结浓厚,说要关心国家大事,一个人是否关心国家大事是你是否进步的指标,但是现在并没有这个指标,而且绝大部分在新闻中间看见的国家大事,也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我们为什么要看新闻,就是为了图解闷、图娱乐,这就是新闻要泛娱乐化的原因。因为现代社会的生活使得人们越来越不需要关心国家大事。社会新闻便提供娱乐,比如明星又闹绯闻了,街上出了凶杀案。凶杀案为什么要报道,它也是娱乐啊,这和看警匪片、恐怖片不是一样的吗?它讲一个破案的故事给你听,给你看。现在看《案件聚焦》、《今日说法》其实也是娱乐。

记:那您认为这是一个好的表现吗?

江:我不知道。你们学新闻的人可能有一个自己职业的价值标准,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是不好的。

记:我其实并不反对娱乐化,但是这种泛娱乐化可能还是存在问题的。我不知道从您的角度看会怎么样?

江: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老百姓想要在这个地方寻找娱乐,你不提供给他,别人也会提供,那他就不看你的频道,他换一个频道看。

我给你讲一个经历。我参与夏商周断代工程,负责“武王伐纣”的专题,新华社专门发过全球通稿,属于比较有影响的东西。断代工程办公室的一位负责人有一次告诉我:“我专门召集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把我们工程中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告诉媒体,比如某一块甲骨的释读有了突破,这对工程非常关键,我们开这样的新闻发布会,把在京的各大媒体都找来。我跟他们讲完了,他们回去连个豆腐干大的东西都不发。为什么新华社就会给你的‘武王伐纣’发全球通稿,那么多报纸都要转载,你凭什么对媒体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当时我也不能给她满意的答复。我后来就想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从娱乐这个角度我才想明白。因为工程办公室介绍的东西是没有娱乐价值的,老百姓干嘛要关心一块甲骨上释读的东西有突破?这个东西反正我也不懂,你释读出来告诉我们商代的某个王的在位年限,这个有什么重要呢?对读者没有意义。但是“武王伐纣”他为什么感兴趣呢?因为“武王伐纣”这个课题有娱乐功能。首先,当年几十集的电视连续剧《封神榜》已经培养好了受众,看过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现在他们听说有人将“武王伐纣”的准确年份算出来了,他起码觉得这件事情他能懂,起码知道有这件事情。另外,受过一点教育的人也会知道一点“武王伐纣”的事情,但他不可能知道甲骨文里面的日期之类极其琐碎的事情。前者有娱乐功能,而后者没有。结果媒体就会对此进行筛选,媒体把有娱乐功能的东西放进去。它不会赤裸裸地讲,而是把这个新闻说成更重要,更有影响,群众会更关注等等,用这种正面的语言来表达,而那种无趣的东西,群众不会来关注,把它放在版面上,群众就不会来看了。

传媒与科学传播

记:您讲的例子也反映出一个问题,就是在媒体这样做的时候,科学界其实是很不能理解媒体这样的做法的。

江:通常我能理解,但是他们不能理解。很多科学家在跟媒体打交道的时候,还抱着以往的观念,认为媒体为什么要报道我的这个东西,是因为我工作好,要报道我的好人好事,或者是因为我做了重要成果,为国争光。这是一种非常幼稚的想法,其实在今天媒体根本不会因为这个来报道,除非中央指定某某科学家的事情要报道一下,这是一个任务。科学家本身如果不能提供有娱乐价值的东西,或者公众感兴趣的东西,媒体不会自己整天盯着报道。今天的媒体虽然仍负有宣传的义务,但是今天它要自己谋生,它就得到市场上去,就得迎合公众。

我是很早就对此看得比较明白的。我认为我跟媒体打交道的时候,是一个互相帮助,甚至互相利用的过程。媒体希望在你这里找到资源,更难听一点,他希望在你这里找到一点料,这些料对他的版面来说是需要的,并且是有益的。对我来说,我也不会对媒体的任何要求都来者不拒,我需要的是我的理念能够通过媒体正确地传播出去。作为一个学者的立场来说,这是对的,学者本来有义务让自己的理念传播得更广,如果你只写专业文章,登在专业杂志上,没有几个人看,你的理念就不能广泛传播。另外,你也有义务为公众提供一些,比方说,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但是你注意到了,你也应该说。

比方说报纸上登彩票要如何投注,这绝对是骗人的,根本违背科学常识。有一阵子连比较正规的报纸都开始有了这种内容。我当时在《南方周末》、《文汇报》等京沪的好多媒体上,都明确地讲过这是伪科学的,因为它完全违背了概率论当中的基本原则。后来这些报纸都没有再登这些东西,当然这不能都说成是我的文章的作用,但是起码起过作用。

记:那您觉得媒体最初为什么会登这些东西呢?就是因为读者要看?

江:对,这些东西读者要看,但是读者受骗了。我为什么对此比较义愤呢?因为报纸上把买彩票说成是投资行为,说这里面有规律可循。这是一个错误的事情,是在欺骗公众。我想通过这个例子说明,学者在和媒体打交道的时候,也应该尽可能承担应有的义务,这些明显荒谬的东西,很多人如果一时没有明白,明白的人应该出来说话,起码能说的应该说。

记:您接触媒体这么多年,也和很多跑科技新闻的记者打过交道,您觉得他们的专业素养够吗?他们的知识背景足以让他们担负起准确报道科学事件的责任吗?

江:如果科学界不协助他们的话,他们是不行的,专业知识是不够的。但是科学界是可以协助他们的。很多科学界的人跟媒体的不愉快,最主要的是这一条,认为他的东西被媒体歪曲了,最后登出来说某院士说了什么什么。他的同行一看说某院士怎么荒谬到连这种错误都会犯,他说我不是不白之冤吗?这里面有很细微的差别,不懂这个背景的小编小记们会自说自话地替他改掉,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求你将访谈的文本发给我的原因。我对任何媒体都是这样要求。我的这个要求没有遇到什么媒体拒绝过,因为对这个记者也有好处。很多记者的稿子发过来,我替他改过,他很感谢我,认为我帮他改掉了外行话,这样这篇报道说得头头是道,我的话也不会被歪曲。这样的话,我们的合作就是很顺利的。当然也有个别未经我同意而发表的报道,甚至编造出来的“专访”之类,对于这些未经我认定的文本,我当然不负任何责任。

记:那么还是记者和科学家之间缺少好的沟通和协调。

江:刚才我说的是在一个比较低的层次上。但是要从再高的层次上来说,我们现在跑科技新闻的记者,跟国外所谓的science writer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因为那些science writer都是自己有了科学的学位,比方说得了什么物理学的博士,然后再做媒体,他的科学素养让他能够从事这样的工作。对这样的人来说,可能科学家不配合他,问题也不大。

刚才说的只是如实报道,不要犯常识性错误,更高层次的要求是你知道这个报道的重要性。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科学家,他们每天都有发现,这些发现有多大的意义,是登条小消息呢,还是值得做一版,这种判断对记者、编辑的要求就更高。我们确实需要一批类似西方的science writer。

记:那么对于现在的记者来说,他们要怎么做,才能向science writer的方向发展呢?

江:他们需要补一些课。把自己对科学方面的知识,通过一定的课程学习来弥补。我觉得比较理想的science writer的道路,最好是一个学理科的学生,从研究生开始读新闻或者传媒之类的,这样的人也许能够比较好地把自己造就成一个science writer。我们也不排除一个人一直把博士都念完。要成为一个writer,他需要一些文学的天分和修养,天分可遇不可求,后天的素养还是可以通过努力得到的。我觉得这样的年轻记者是有可能让自己成为science writer的。

记:在刚才您举的这些例子中间,有些东西科学界认为是很重要的,但是传媒可能并不这样认为,这些判断从传媒的立场来看可能是有道理的。那么科技报道似乎就面临着这样一个困境,就是科学界的认知体系和新闻界的认知体系之间存在差异,那么在科学家和记者之间似乎就始终会有这样一种无法调和的矛盾。

江:从你们学新闻的立场上,科技报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记:一些对国家、社会或公众生活有重大影响,或者在科研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果,它们值得被报道出来。

江:我觉得不一样。其实公众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想知道这些新闻。而且科学的发现成果有千千万万,不可能都报道,一定是选择其中一部分报道,选择的原则是什么呢?你不知道公众想知道什么。

你选择重要性,但是重要性谁来判断?科学界最能判断它的重要性。但是科学家能不能正确地向媒体表达他们的判断,是有疑问的,利害关系使得他们的表达总是扭曲的。如果你们自己来判断,就要求你们要有高级科学家的素质,显然也不可能。所以不能根据哪个重要来选择报道什么,那么一定有另外一种原则在起作用,《Nature》杂志的表达是最准确的,就是公众感兴趣的。你们不知道哪个东西重要,但是你们能知道公众对哪个感兴趣。

记:但是如果只提供公众感兴趣的东西,会不会也有问题?媒介是不要要承担一些社会责任?比如说有些东西是公众需要知道的,尽管他们未必自发地觉得自己想要知道这个。

江:我觉得从长远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要把老百姓当作很可怜、很愚昧、都需要教育的,媒体不可能这样对待公众。公众并不需要媒体告诉他哪个重要或者他应该关心什么。如果说媒体总是报道公众感兴趣的东西,那么这种被报道的东西就会变得有名,它就更容易得到经费,最后变得就是那些公众感兴趣的方向上科学家投入了更多的资源。这个从普遍的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不好,科学总是应该为人民服务的,科学是纳税人的钱支持的,因此你们在纳税人感兴趣的课题上多做工作,没有什么不应该。

科普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现在从网络上、报刊上知道科学常识的人不多。大部分的知识是靠教育和阅读,比如读书来获得的。当我真正要依赖某一项科学知识的时候,我要处理事情,或者写在文章里面作为依据,我是不能轻易相信电视、报纸、网络的。我一定要去找有关的书来查。

记:您觉得不能相信的原因是什么?

江:因为它经常要犯错误,而且这种传播往往是不完整的。它单独拎出一件事情来讲,这个事情如果你不通过阅读了解它的背景,你不会有正确的理解。所以媒体是很容易误导人的。当你把媒体当作一个知识的来源的时候,它是非常容易误导的。当你把它当作一个娱乐的资源的时候,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这个不存在误导,只要开心就好。这是我对待大众传媒的态度。

从我个人来说,我对科学报道一般还是会看看的,会根据我的知识来判断这个值不值得我多看。我还在天文台工作的时候,媒体上报道有一颗小行星要撞地球了,很多人特别紧张。凭天文工作的常识,我就肯定那是胡说八道。过了几天报纸辟谣了。

记:传媒上常常会有这样的假新闻出现,特别是这几年,科学报道的比重增加了,这种假新闻也随着越来越多。

江:因为假新闻是有娱乐功能的,它就会被到处转载。所以我觉得最起码的,我们今天科学报道的记者们,这种错误总是不能犯的。你刚才问我怎么做,我觉得一个很实用的途径,就是在你的报道过程中,多交几个科学界朋友。当遇到疑惑的新闻时,可以给他们打电话,问问这些事情。

记:您刚刚讲到有些科学也是具有娱乐功能的,那像discovery这样的频道,它的做法是不是我们很应该借鉴的发展方向?

江:你的联想非常准确。事实上discovery在西方就是大众娱乐节目,不要把它当成科普。他们是把它当成大众娱乐节目来做的,而在做的过程当中,把科学知识当中有娱乐价值的部分拿出来做,但它还是讲科学知识,而不是讲那些不正确的东西。

开发科学的娱乐功能,这也是我经常鼓吹的。我的意思是科学中并不是所有的都有娱乐功能,我们只能挑其中的一部分来开发。挑这部分开发的好处是什么呢?开发了科学的娱乐功能之后,你能够唤起人们的兴趣,他对科学有了兴趣,自然会去接触科学的其他部分。不能一开始就给他一个乏味的东西,这样他就没有兴趣了。而且公众又没有什么义务要接受科普,他现在又不需要靠科普知识来指导他的日常生活。他们看科普的目的,说到底还是娱乐,包括被我们说成高级科普的东西,仍然是带着某种娱乐功能,而不是绝对需要的,还是有消闲的作用,很多从前我们认为严肃的主题实际上是在消闲的动机下被实践的。

今天的新闻与明天的历史

记:您是研究科学史的,一般我们说今天的新闻是明天的历史,那今天传媒上的科技报道,它们明天会成为科学史的一个重要研究线索吗?

江:不会,绝大部分都不会。因为很多特别重要的东西,在刚开始的时候人们不一定非常重视。而充斥我们媒体的绝大部分关于科学的报道,最终都是没有历史价值的。这肯定都是速朽的。在那么多的报道里,有个别将来可能对科学史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们现在不可能知道,我们能知道的是绝大部分都是速朽的。

记:传媒现在经常建构一些科学英雄的形象,他们在科学史上也许并没有一个与之相称的地位。

江:这个不能这么简单地来说,因为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传媒塑造科学英雄,西方有这样的传统,他们造的第一个是爱因斯坦。今天谁也不能否认爱因斯坦在科学史上的伟大地位,这个地位首先是由他的科学成就所支撑的,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他被媒体造成科学英雄之后,也加强了他在科学史上的地位。我们怎么判断一个人在科学史上的地位,其中一条是他的影响是不是很大。既然媒体选中他做英雄,他的影响必然很大,这就是要得分的。现在英国人又造了第二个,霍金,美国人也有,比如说费曼,但是没有到霍金这个量级。像费曼、萨根这些人,他们的科学成就肯定不能跟爱因斯坦相比,媒体造势也不如霍金。而霍金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他的病。在那样的情况下还顽强地搞科学,因而被媒体造成了一个科学英雄。

我相信将来在科学史上霍金会有地位,没有爱因斯坦那样伟大,因为他毕竟没有相对论那样伟大的成就,但是他必然有他的地位,这个地位跟传媒包装他是有关系的。这种包装会让他得分,使他的地位更高一些。科学家和传媒之间绝对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传媒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包装别的科学家,其实它们随时都在尝试包装明星、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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