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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考古学的科学史研究

时间:2022-05-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知识考古学的科学史研究福柯通过一种独特的话语分析来对知识史进行考古学研究。这也是知识考古学的研究重点。以考古学来考察科学史,福柯发现,科学史是非连续的。因此,福柯认为,知识考古学从根本上“确定一种超脱了人类学主题的历史分析

知识考古学的科学史研究

福柯通过一种独特的话语分析来对知识史进行考古学研究。陈述是考古学的基本概念。话语不是单独的陈述,而是按照一定规则整合起来、与社会制度纠缠着、发挥社会关系整合功能的陈述群,也就是话语。因此,作为一个个意义单位的话语,反映和体现着社会的整体结构和运作原则,话语中的陈述有机关联着,分析这种关联也就是分析知识的产生、流变、消亡、交错、变形、断裂等,也就是分析知识于其中并构成它的社会整体结构的产生、流变、消亡等。这也是知识考古学的研究重点。传统研究者没有脱离理性主义和逻各斯主义的窠臼,有意无意地把知识与知识的背景分裂开来,往往执着于对知识的真理性、客观性、逻辑学、正当性的论证。与传统知识史研究者不同的是,福柯则以一种整体论的立场,把知识当成在历史中运作的话语事件,把知识当成体现于其中、运作于其中的作为社会整体结构的话语体系,从而开创了知识考古学的研究路径。

福柯通过一种独特的话语分析来对知识史进行考古学研究。陈述是考古学的基本概念。话语不是单独的陈述,而是按照一定规则整合起来、与社会制度纠缠着、发挥社会关系整合功能的陈述群,也就是话语。因此,作为一个个意义单位的话语,反映和体现着社会的整体结构和运作原则。话语中的陈述有机关联着,分析这种关联就是分析知识的产生、流变、消亡、交错、变形、断裂等,也就是分析知识于其中并构成它的社会整体结构的产生、流变、消亡等。这也是知识考古学的研究重点。与传统知识史研究者不同的是,传统研究者没有脱离理性主义和逻各斯主义的窠臼,有意无意地把知识与知识的背景分裂开来,往往执着于对知识的真理性、客观性、逻辑学、正当性的论证,福柯则以一种整体论的立场,把知识当成在历史中运作的话语事件,把知识当成体现于其中、运作于其中的作为社会整体结构的话语体系,从而开创了知识考古学的研究路径。

知识考古学关心的是关于话语实践的真实历史,而不是某个单独理论的真假,因此,知识史不是关于科学如何从谬误、巫术、宗教的前科学中诞生的历史,而是话语、思想的无目标的流变,是具体历史中不同陈述的结合、冲突、流变。于是,在知识考古学的研究视域中,作为话语的知识、科学和真理呈现出与正统科学哲学完全不同的面目。真理不再是客观规律的反映、主观与客观的符合,而是建构的、历史的、多元的、流变的。知识不是孤立的陈述,而是活动着的、运转着的话语实践,是社会整体结构运转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科学不是累积性的进步过程,而是在具体历史中话语体系的无确定方向的转变。由此,知识也就不局限于所谓的狭隘的科学活动中,而是存在于文学、哲学、宗教、故事等在内的广泛的领域中。

以考古学来考察科学史,福柯发现,科学史是非连续的。以往的科学史总是以编年史的方式呈现,科学史家的任务就是再现真理的发现过程,找出真理的普遍形式和不同时期科学知识之间的逻辑联系。福柯把这个任务称为给出“全面历史”,即“一个全面的描述围绕着一个中心把所有的现象集中起来——原则、意义、精神、世界观、整体形式”[34]。但是,这样的编年史“出现了一些有时是短暂的,互不相同的,背离独一无二的规律的阶段,它们经常负载着各自特有的历史类型,这些类型不能还原为正在获得、进化和回忆的意识的普遍形式”[35]。这些阶段是科学史之不连续性的体现。福柯发现,在编织“全面历史”的过程中,科学史家总是试图把知识表象为连续的、平滑的,有意无意地隐藏或忽略历史的不连续性。他说:“不连续性曾是历史学家负责从历史中删掉的零落事件的印迹。而今不连续性却成为了历史分析的基本成分之一。”[36]福柯的知识考古学正是要打破“全面历史”的封闭系统,接受“差异”,接受而且强调历史的不连续性。当然,福柯不是要彻底否定连续性,而是否定“连续性的优先形式”,认为连续性“不是自然而就的,而始终是建构的结果,而我们要了解的正是这种建构的规则,并对它进行验证;为了确证在哪些条件下和作什么样的分析,它们中的某些是合理的,指出那些无论如何是不能予以接受的”[37]

科学史就是知识型的转换史。什么是知识型?福柯是这样界定的:“我设法阐明的是认识论领域,是认识型(l’épistèmè),在其中,撇开所有参照了其理性价值或客观形式的标准而被思考的知识,奠基了自己的确实性,并因此宣明了一种历史,这并不是愈来愈完善的历史,而是它的可能性状况的历史;照此叙述,应该显现的是空间内的那些构型(les confi gurations),它们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经验知识。”[38]他认为,在纷繁复杂的社会文化表象之间,存在着一个作为知识型的深层结构。一个时代呈现出的整体文化样态,端赖该时代的知识型。知识型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以历史性的、间断性的、格式塔的方式断裂和转型。通过历史考察,福柯认为,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文化的知识型发生过两次断裂:第一次发生于17世纪中叶,开创了古典时代;第二次发生于19世纪初,开创了现代

知识考古学是一种反主体的认识论。历史的连续性是与主体联系在一起的,“连续的历史是一个关联体,它对于主体的奠基功能是必不可少的”[39],历史连续性主题就是“为了反对一切偏移,挽救一切主体的至高地位,挽救人类学与人文科学这对孪生学科的形象”[40]。在现代知识型的框架下,所有知识被认为是人的意识对客观世界的反映,于是为了保证知识的客观真理性,就必须保证人的认识过程的客观性。因此,人一定是理性的人,有主观能动性的人,能正确把握客观规律的人。但是,福柯认为,对人的这个界定,并不是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实际上是现代知识型出现以后才出现的,“人在19世纪初被建构起来”[41]。通过考察笛卡尔之后的哲学家对主体是什么的解答,福柯发现哲学并没有澄清该问题,反而使主体陷入悖论和困境中。而不澄清主体观念,现代知识型迟早要崩溃,主体之人迟早要死去。通过考察二战以来人文科学的最新进展,福柯认为知识空间中出现了他所谓的“人类科学”(human sciences),而这正是现代知识型面临崩溃、主体之人面临消亡的表征。因此,福柯认为,知识考古学从根本上“确定一种超脱了人类学主题的历史分析方法”,“确定一个无任何人本主义的分析方法”。[42]

知识考古学还是一种“反科学”。这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第一,真理是多元的,所谓主客观相符合的唯一真理是不存在的;第二,知识是一种话语实践活动,知识实践是社会整体实践的有机组成部分;第三,知识并不是主客观符合的范畴,科学并不是趋向客观真理性的“进步”活动,知识、科学的标准都是历史性;第四,知识并不局限于科学之内,不同的学科之间并不存在以客观性、科学性划分的等级;第五,知识不是主体认知的产物,而是历史实践的过程。相反,主体和客体倒是被知识实践所作用、改变和建构;第六,科学、知识背后存在着深层的“结构”或者“无意识”,知识考古学就是要揭示这种“知识无意识”;第七,知识与意识形态并不相互排斥,科学具有意识形态功能。[43]总之,考古学知识观否定了科学的真理性、进步性,否定了知识的主体基础,把知识归结为话语在“知识无意识”支配下的游戏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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