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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狂和福柯的权力理论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癫狂不可持久,但也有瞬间的灿烂。只是福柯滞留在思想癫狂的临界处。福柯的权力理论正是围绕“理性和癫狂的关系”这一主题展开的。虽然福柯和伯林的设问方式不同,其探讨问题的侧重点也有出入,但是他们对“理性”、“权力”、“强制”对人类生活消极影响的忧虑是共同的。福柯看到了“理性”和“癫狂”之间的张力,伯林看到了“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之间的不可调和性。

癫狂不可持久,但也有瞬间的灿烂。癫狂一旦得到升华,得到文字化或艺术凝结,疯子的言语和行动就有可能转化为永恒的美丽。中国先秦诗人屈原借《离骚》做到了,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做到了,尼采借助《瞧,这个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悲剧的诞生》等也做到了。他们都达到了语言的极致,思想癫狂的极致。他们或死或生,或癫狂于一时,或平庸于一世,或卓越而得永生。

米歇尔·福柯正是沿着屈原—莎士比亚—尼采思想路线一路走来的法国哲学家。只是福柯滞留在思想癫狂的临界处。福柯没有让自己发疯,而是时刻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但是在行动上,福柯又情不自禁地向癫狂靠拢。他比尼采更清醒地认识到了疯子的无奈,因为他拒绝疯子需要得到改造和治疗的必要性和合理性。疯子与清醒者相处是可怕的。不是疯子比清醒者更可怕,而是清醒者时时想要改造和治疗疯子,这比疯子发疯还要可怕。福柯识破了清醒者的诡计,这是黑格尔“理性的诡计”的另一个版本。福柯的权力理论正是围绕“理性和癫狂的关系”这一主题展开的。

在当代西方哲学中,福柯的“理性他者”事业和英国哲学家伯林的“消极自由”事业具有某种内在的呼应关系。这种呼应关系体现在他们所关注和探索的基本主题中,体现在他们所运用的研究方法上,也体现在他们所得出的学理结论上。比如,“理性”(reason)、“权力”(power)、“强制”(coercion)是福柯和伯林共同关注的首要对象。福柯首先关注的问题是:“什么是权力,或者,说得更明确些,权力是如何实施的;当某人对另一个人实施权力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1]那个问题又分解为“权力的制度化、权力与惩罚、权力与性等问题”。[2]伯林首先关注的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服从别人?我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生活?”“我必须服从吗?”“如果我不服从,我会不会受到强制,谁来强制?强制到何种地步?用什么名义强制?为着什么目的进行强制?”[3]伯林关注的问题可以还原为“服从与强制”问题,“强制的许可界限”问题。虽然福柯和伯林的设问方式不同,其探讨问题的侧重点也有出入,但是他们对“理性”、“权力”、“强制”对人类生活消极影响的忧虑是共同的。福柯看到了“理性”和“癫狂”之间的张力,伯林看到了“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之间的不可调和性。两人都看到了自近代启蒙以来人类面临的根本难题,但都没有提供(或者否认有)令人信服的解决方案。他们的工作的价值也许正是体现在这种没有最佳答案的不确定性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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