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和编史学方法

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和编史学方法

时间:2022-05-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和编史学方法(一)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拉卡托斯在其精致证伪主义的基础上,提出了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在科学研究纲领内部,方法论上的约定使得硬核是不容置疑的。启发法是一种贯穿科学研究纲领全局的方法论,拉卡托斯极有可能是在翻译波利亚著作的过程中受到了启发。在前科学时代,科学研究的方法论是“试错法”;在近代科学诞生以来,核心方法论则转变为“启发法”。

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和编史学方法

(一)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

拉卡托斯在其精致证伪主义的基础上,提出了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费耶阿本德曾称拉卡托斯的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乃是现存的“最精致最先进”的方法论。在下面的论述中我们将要看到,拉卡托斯的这个理论是对波普尔证伪主义的发展,不仅吸收了库恩历史主义的核心要素,并且还蕴含着迪昂—蒯恩的整体论观点。

科学研究纲领是迪昂—蒯因意义上的科学理论系列整体,它是由内部的硬核、外部的保护带,以及一个贯穿全局的启发法构成的。

拉卡托斯的科学研究纲领不是单一的科学理论,而是理论集合。因为波普尔所指的单一理论具有过大的刚性,而理论集合可以有较充分的形变能力,其本身可以具有历史性,而单一理论是没有“历史”可言的。一个科学研究纲领的核心就是它的硬核。按照拉卡托斯的观点,硬核在形式上就是理论的基本公理(例如牛顿运动定律、麦克斯韦方程组分别作为古典力学、电磁学的硬核),在内容上除了这些特定的理论原则之外,还包括认识论和形而上学的先在信念。在科学研究纲领内部,硬核是无法也无需被证实的;同时由于它是一个共同的约定,也是无法被证伪的。在科学的发展历程中,如果硬核被科学共同体所抛弃,则意味着整个科学研究纲领被抛弃。

在科学研究纲领内部,方法论上的约定使得硬核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这样一个硬核如果独立存在,整个纲领就退化为波普尔的单一理论。拉卡托斯在科学史的实例中观察到,实际情况是还存在着一系列辅助理论环绕在硬核之外共同构成了整个科学研究纲领的保护带,例如辅助假说、初始条件、边界条件等。保护带的存在大大加强了科学研究纲领的形变能力。当反常事件出现时,人们可以对保护带进行灵活调整使得硬核免遭质疑。例如,牛顿理论预言的天王星轨道与实际观测不相符合,人们就假设另一星体的存在,并依其对天王星轨道的摄动计算,从而最终发现了海王星。可以看到,波普尔的单一理论完全没有保护带的存在,从而成为了“瞬间”的,这就无法说明科学由古到今的稳定发展。而库恩的范式则要求常规科学时期不准存在批判,从而丧失了科学中的许多理性主义。

启发法的存在使得科学理论保持了进步性,从而避免了费耶阿本德的极端非理性主义。启发法是一种贯穿科学研究纲领全局的方法论,拉卡托斯极有可能是在翻译波利亚著作的过程中受到了启发。在前科学时代,科学研究的方法论是“试错法”;在近代科学诞生以来,核心方法论则转变为“启发法”。启发法由两种可能的形式:反面启发法,即不准质疑和修改理论体系的硬核;正面启发法,如“自然是简单的”、“自然规律应具有美学性质”以及其他特定的程序性规范。正面启发法是否充分和健康是一个科学研究纲领是否处于进步的重要标志。如果正面启发法衰微而丧失预见性,则这个科学研究纲领很有可能要被一个新的纲领所取代了。

(二)评价方法论的科学史方法

在1970年的论文《科学史及其合理重建》中,拉卡托斯提出了评价不同科学方法论的编史学方法,也就是比较藉由这些方法论合理重建得到的科学史对真实发生的科学史与科学革命的不同解释力来进行评价。文章开篇是后来广为流传的名言,“没有科学史的科学哲学是空洞的,没有科学哲学的科学史是盲目的”[29]

不同的方法论可以提供不同的编史学纲领,从而导致不同的重构科学史的方式——这就是科学史的理性重建。举例而言,约定主义的编史纲领要求说明科学理论序列中诸理论的简单度和可接受度;证伪主义的编史纲领要求寻找否证诸理论的判决性实验;科学研究纲领的编史学则要求识别诸理论的硬核、保护带和启发法,特别地,说明后继研究纲领解释范围的扩大。

拉卡托斯认识到,没有理论偏见的科学史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无论基于何种方法论所诱导的编史学纲领都不能将科学史上的所有事实都囊括在内,总是存在它无法说明的那部分历史。这就导致了内史与外史的划分。凡是能够用科学史的合理重建来说明的历史就称作内史,而那些无法包括在合理重建中的历史则称作外史——在拉卡托斯看来,凡属于社会的、政治的、心理的因素都是外史的范畴。在描述科学发展历程的时候,既要考虑到内史因素,也不能忽视外史因素。虽然科学发展的合理性由内史提供,但当理性重建与史实发生冲突的时候,外史因素可以起到调和的作用。

然而,拉卡托斯本人并没有切实地实现他的计划。他未能说明在任何一个科学革命中,科学共同体转向某一个研究纲领恰恰是因为该研究纲领能够预言某些新奇现象,而原有的纲领做不到。

拉卡托斯本人对科学划界问题的看法也独树一帜,他提出了一个与前人大不相同的划界标准——历史的标准。在拉卡托斯之前,人们区分科学与非科学多半是取科学史中某一时刻的知识截面,来指出哪些知识是科学,哪些知识不是科学。例如,以对某一知识的确信程度作为标准,但拉卡托斯指出,这个标准是不成立的。因为某些在历史时刻中被普遍承认的知识——如天国、地狱、鬼神——并不真是知识,而某些在历史时刻中饱受质疑的知识——如普朗克的量子论——却蕴含着莫大的真理性。又如,以知识的可接受概率作为标准——这是逻辑经验论者所倡导的——也是不可行的。因为如前所述,虽则该种标准摒弃了先前非黑即白的判别标准,而引入了从科学到非科学之间连续渐变的阶层,但面对无限的经验世界,基于有限观察所得到的可接受概率总是零。再如,波普尔的证伪主义标准也未有解决科学划界问题。拉卡托斯认为,上述标准之所以不可行,乃是因为它们都将知识看作静态的、单一的;正确的方式是将科学理论视为互有联系的整体,只有在历史中发展的知识才谈得上科学有否。这样,唯有那些在历史中保持进步的理论系统才称为科学的,那些停滞不前的甚至衰退的知识都是非科学的。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某时进步的、从而是科学的理论,在另一时刻却可能变为退步的、非科学的。[30]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