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津闽粤自贸试验区管理措施中涉及文化产业领域的政策对比

自贸试验区除了在负面清单中体现出对文化领域实施更为开放的政策外，在自贸试验区对外公布的管理措施中，也体现出对文化领域进行深入改革与开放的各种政策，对文化业的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例如福建对台、广东对港澳的文化产业与服务开放政策都在具体的管理措施中得到反映。因此，虽然沪津闽粤自贸试验区同时实施同一张负面清单，但为了了解4个自贸试验区文化政策的区别，我们必须要对它们针对文化政策的管理措施进行综合比对。

1.沪津闽粤自贸试验区在管理办法中涉及文化产业政策的描述^[8]

（1）上海：深化贸易平台功能，依法合规开展文化版权交易、艺术品交易、印刷品对外加工等贸易，大力发展知识产权专业服务业。……在文化服务和社会服务等领域扩大开放，暂停或者取消投资者资质要求、股比限制、经营范围限制等准入限制措施。

（2）天津：自贸试验区在文化服务领域扩大对外开放，积极有效吸引外资。……鼓励开展文化服务贸易等新型贸易业务。……推动建立教育国际化综合改革试验区，支持引进境外优质教育资源，开展合作办学。

（3）福建：进一步扩大通信、运输、旅游、医疗等行业的对台开放。……赋予平潭制定相应从业规范和标准的权限，在框架协议下，允许台湾建筑、规划、医疗、旅游等服务机构的执业人员，持台湾有关机构颁发的证书，按规定范围在自贸试验区内开展业务。

（4）广东：在CEPA框架下实施对港澳更深度开放，重点在科技文化服务等领域，暂停、取消或者放宽对港澳投资者资质要求、股比限制、经营范围等准入限制措施。……依托港澳在信息资讯等方面的优势，将自贸试验区建设成为内地“走出去”的重要窗口和综合服务平台，支持内地企业和个人参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扩大对外投资。……在自贸试验区推动与粤港澳商贸、旅游、物流、信息等服务贸易自由化相适应的金融创新。……珠海横琴新区片区重点发展旅游休闲健康、商务金融服务、文化科教和高新技术等产业，建设文化教育开放先导区和国际商务服务休闲旅游基地，打造促进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发展新载体。

2.沪津闽粤自贸试验区实际推进文化产业及文化贸易改革的创新措施对比

（1）上海自贸试验区推进文化产业及文化贸易改革的创新措施情况。

为了推动开放措施落地，文化部、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分别公布了《文化部关于实施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文化市场管理政策的通知》、《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文化市场开放项目实施细则》；另外，在上海自贸试验区设计总方案中明确指出，选择金融、航运、商贸、专业服务、文化服务与社会服务等领域扩大开放，暂停或取消对投资者的资质要求、股比限制、经营范围限制等准入限制措施，营造有利于各类投资者平等准入的市场环境。在上述措施中，除文化服务作为直接推进文化贸易发展的重要方面之外，金融服务放宽将从资本角度推进文化贸易的发展，外资、民营资本的进入将为我国文化贸易的发展提供资本的原始动力，从而推动中国文化贸易竞争力的提升。此外，“一线放开，二线安全高效管住，区内货物自由流动”的创新监管服务模式以及简政放权，将大大地推动文化产业的市场化，直接或间接地推进文化贸易的发展。尽管自贸试验区的文化市场开放政策仅限于自贸试验区内，但这些相关政策首开中国文化开放先例，许多大型国际文化服务厂商入驻自贸试验区，使得国际文化服务行业先进的开发和管理经验得以进入中国，让我国文化企业有机会学习国外经验，倒逼中国文化企业深入变革。因此，无论短期还是长期，这些开放举措都将促进中国文化贸易竞争力的提升。

①在上海自贸试验区内设立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这是国内第一个国家级对外文化贸易基地，由上海东方汇文国际文化服务贸易有限公司负责运营与管理。目前，基地已聚集200多家中外文化企业，其中不乏百家合信息技术、佳士得拍卖、东方明珠文化发展、华谊兄弟、盛大国际、中图上海浦东、亚洲联创、时代出版等一批行业领头与自贸试验区开放概念的骨干企业。目前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已成功实现了以下几项主要功能：第一，提供文化保税贸易、制作和加工便利；第二，创设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打造艺术品服务全产业链；第三，提供国际文化贸易信息、咨询、商务等综合服务；第四，提供国际文化贸易的展示与推介服务。长期以来，举办文化类展会需经过复杂的审批核准制度。国际企业及展品参加文化艺术类展会必须办理一系列的入关审批报税手续，如文化贸易企业的文化产品进入中国境内，需办理进口保税、缴纳关税等各种手续，进口设备、物资等一般不享受免税政策，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的设立无疑为海外展品进入中国提供了一个较好的渠道；第五，结合自贸试验区开放政策，实践文化与其他产业政策融合发展新业务。由于在上海自贸试验区提供与进出口贸易相关的国际展销、国际采购、国际结算、进出口代理、保税展示、保税租赁、保税仓储、金融投资、政策咨询、人才培训等一揽子服务，因此，自贸试验区的上述服务功能同样也覆盖了文化进出口贸易。在文化审批方面，境内外的文化产品内容审批不再需要较长的等待周期，基地内专门设有上海市文化广播影视管理局（以下简称上海市文广影视局）的文化审批受理延伸服务窗口，受理自贸试验区内的文化内容审批，使自贸试验区内文化企业在业务办理上更加方便和快捷。目前，基地正在探索开展国际品牌授权^[9]、版权贸易、影视数据处理等业务和服务，努力搭建更具实践意义和拓展能级的文化公共服务平台。基地可以利用自身的政策优势和便利条件做出多种尝试：与当地文化产业园区互动，将监管区域放大、延长；引进外资的同时，可以在保税区内展示、收藏一些价格高昂的文化产品，生产与制作所需的高精设备，通过租赁等模式，将文化产品的生产流程纳入保税区，并在保税区内实现产品外销……。在知识产权法律保障方面，基地引入了上海文化创意产业法律服务平台——知识产权调解中心，帮助中外当事人解决在知识产权领域的纠纷，有助于自贸试验区内的文化企业快捷、高效、经济、灵活地处理知识产权纠纷。

②在上海自贸试验区内设立上海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在进出口贸易方面，境外艺术品进入自贸试验区，将不需要办理较复杂的进口流程，取而代之的是更灵活快捷的贸易展示方式。自贸试验区内的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将以其特许业务，为国际艺术品在保税状态下进行仓储、长期展示、交易以及开展保险、鉴定、评估、质押、融资、租赁等业务提供专业服务。2013年9月26日，外资拍卖行佳士得以1.53亿元人民币总成交额实现中国内地首拍，拍品通关、仓储服务就是由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和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完成的，其全部拍品均通过基地的专业服务，以保税方式进入上海市区（非保区）进行预展和拍卖。自贸试验区成立以来在金融创新等方面的新政策，将给艺术品交易带来更大的便利。无论是买家、藏家，还是机构，在艺术品交易过程中获得的成本更低，过程更便捷，对成交的可能性也会带来更大的推动。此外，自贸试验区对外资律师事务所和外资教育培训机构的开放，都会为艺术品交易营造一个更有利的法律环境和人才环境保障。2015年6月，国际艺术交易中心在创新设立保税仓库的基础上，推出6000平方米的展示区，围绕艺术品交易上中下游全服务体系，继续构建更具规模、更为先进的服务功能设施。

③上海自贸试验区设立国家版权贸易基地，这是长三角区域第一个国家级的版权贸易基地。国家版权局希望自贸试验区能利用多重改革举措和制度创新，在版权贸易的海关、外汇、工商、税收，以及投融资、质押、评估、登记等方面进行积极探索和突破。同时，依托上海文化产权交易所，探索新技术条件下的文化产权、版权的交易品种、交易方式、渠道策略等，推动文化服务产品交易市场发展。上海也可考虑争取“中国文化产业监管体制改革试验区”地位，在体制改革上实现突破。

④依托上海自贸试验区金融开放、保税展示等先行先试的制度创新，浦东新区在洋山保税港区设立高科技文化装备产业基地，成为国内首个高科技文化装备产业集聚平台。文化装备产业包括文化装备制造业和关联服务业在内的文化装备产业，作为一种发展势头强劲、空间巨大的新业态，已经涵盖了影视装备、舞台装备、影院装备、印刷装备、游艺娱乐装备、移动互联装备六大类，国内市场交易额超过万亿元，占国内文化产业总产值的四分之一，并以年均20%以上的速度增长。洋山国际文化装备基地也将充分利用自贸试验区的进入政策和税收优惠政策，为国内外文化装备企业提供进出口代理、集成展示、交易租赁、文化金融等服务。与此同时，上海还成立了高科技文化装备产业联盟。

⑤定期举办自贸试验区文化授权展，让文化版权、品牌、创意等通过授权得以拓展更大的市场和渠道，繁荣文化贸易的方式和业态。

⑥海关主动顺应文化贸易产业发展需求，不断优化艺术品及相关设备的通关流程，尝试采用“简化担保”等艺术品新型监管模式，以更好地监管服务支持自贸试验区内的文化贸易产业发展。2014年至2015年上半年，自贸试验区艺术品进口贸易额累计约为5.5亿元人民币，进口艺术品达437件；出口贸易约为7.8亿元人民币，出口艺术品达493件。

⑦艺术品通过保税形式拍卖可以暂缓缴纳各种进口税费。在运作成本方面，原本艺术品从口岸进入，需要交纳等同货值1.5倍的保证金，现在由外高桥国际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代为缴纳，可以降低艺术机构的运营成本。

⑧外高桥国际艺术岛目前正在建设中，预计将于2017年底交付使用。项目地处方圆6平方公里的森兰国际社区内的人工湖半岛上，规划内容包括五星级艺术酒店、占地8700多平方米的美术馆，以及2万平方米的艺术品交易区。建成后的国际艺术岛俨然将成为目前国内交易量最大、品种最齐全的艺术品交易中心，也将成为自贸试验区在文化产业上的“核心”功能布局。艺术岛中的交易中心将采用实物交易的形式运营。工作日期间，所有买家可以前来实地看货，交易完成后，买家可与交易中心签订协议，将所购艺术品放置于中心展出或销售。在周末，交易中心则将启用“博物馆”的功能向市民开放。将累计导入万件艺术品在自贸试验区集中展示和销售。国际艺术岛艺术品交易中心建成后，包括艺术品保险、交易、质押、融资以及租赁等一系列的金融服务也将同时在自贸试验区“上线”。

⑨在文化产业与金融业的融合方面，农业银行已与上海外高桥国际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签订《合作备忘录》，酝酿艺术品质押融资等金融服务；中国进出口银行也已根据文化产品的特殊贸易模式，推出创新型文化担保及融资服务；上海文化产权交易所则与工商银行上海分行合作设立“品牌支行”，直接为品牌商提供资产评估、质押融资等金融化手段服务。

⑩自2015年7月1日起，上海海关、上海市文广影视局将在上海自贸试验区4个海关特殊监管区内（外高桥保税区、外高桥保税物流园区、洋山保税港区和上海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简化美术品^[10]审批及监管手续，以进一步推动自贸试验区内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发展，促进贸易便利。开展美术品保税仓储业务的，在4个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与境外之间进出货物的备案环节，上海市文广影视局不再核发批准文件，自贸试验区主管海关不再验核相关批准文件。此外，保税仓储的美术品在区内外展示、展览的，凭上海市文广影视局核发的展示、展览用批准文件办理海关监管手续；发生美术品进出口经营活动的，凭上海市文广影视局核发的准予进出口批准文件办理海关验放手续。另外，上海市文广影视局核发的批准文件在有效期内可一证多批使用，但最多不超过6批。

（2）天津自贸试验区推进文化产业及文化贸易改革的创新措施情况。

在2015年国务院正式印发的《中国（天津）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中，就明确天津自贸试验区将扩大在文化服务领域的对外开放，发展服务外包业务，建设文化服务贸易基地。

2015年7月22日，天津自贸试验区对外通报《中国（天津）自贸试验区文化市场开放项目实施细则》情况。《实施细则》主要包括3项举措：一是允许在天津自贸试验区内设立外资经营的演出经纪机构，为天津市提供服务；二是允许在天津自贸试验区内设立外资经营的演出场所经营单位；三是允许在天津自贸试验区内设立外资经营的娱乐场所。这3项措施主要涵盖了演出和娱乐两大领域。在演出方面，允许外商投资企业直接在自贸试验区兴办演出经纪机构，为天津市提供服务。外资演出经纪机构在天津市内举办经营性演出活动，只需向市文广局相关部门提出申请即可，这将推动和吸引更多国际性的演出活动来到天津，助推天津文化产业的发展。在娱乐场所方面，取消了自贸试验区内对于娱乐场所的外资持股比例限制，允许合资、独资建立娱乐场所，由天津市文广局有关部门自受理之日起20日内做出决定。

《实施细则》进一步简化了考察审批程序和准入门槛，为外商创造了更加便利的条件和周到的服务。为了加强管理，外商投资演出经纪机构、演出场所、娱乐场所的经营活动情况，都将纳入天津文化市场经营主体综合管理体系。

此次天津自贸试验区出台新的政策，不光可以推动本地文化产业的发展，同时还给其他地域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参考。

总之，从上述目前4个自贸试验区实施的促进文化贸易发展的管理措施来看，作为海派文化发源地的上海，其所实施的文化贸易发展政策无疑是排在第一位的。上海自贸试验区不仅可重点依托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国家版权贸易基地、上海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自贸试验区文化授权展、国际艺术岛、上海国际高科技文化装备应用示范中心等平台推动上海国际文化贸易的发展，探索新技术条件下文化产权、版权的交易品种、交易方式、渠道策略等，推动文化交易市场发展；另外，上海也可考虑在全国争取“中国文化产业监管体制改革试验区”地位，在体制改革上实现突破。

（3）福建自贸试验区推进文化产业及文化贸易改革的创新措施情况。

①支持平潭国际旅游岛建设，将在改革试验、资金安排、规划及实施、国际旅游市场拓展、人才培养和队伍建设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

②推动实现自贸试验区口岸过境免签或自贸试验区所在省、市长时间停留等更加便捷的签注措施，并在口岸通关、监管查验、码头设置、牌照互认、航行区域规划等方面的政策难点进行重点突破。

③扩大旅行社业开放，支持在福建自贸试验区内设立的外资合资旅行社经营大陆居民出国（境）（不包括赴台湾地区）的团队旅游业务；允许3家台资合资旅行社试点经营福建居民赴台湾地区团队旅游业务。

④放宽旅游从业人员限制，支持台湾合法导游、领队经培训认证后在自贸试验区所在设区市（或试验区）执业；支持在自贸试验区内居住一年以上的台籍居民报考导游资格证，并按规定申领导游证后在大陆执业。

⑤促进特色医疗、娱乐演艺、职业教育、旅游装备等领域进一步开放。

⑥允许台湾服务提供者以跨境交付方式在自贸试验区内试点举办展览，委托福建省按规定审批在自贸试验区内举办的涉台经济技术展览会。

⑦对符合条件的台商，投资自贸试验区内服务行业的资质、门槛要求比照大陆企业。允许持台湾地区身份证明文件的自然人到自贸试验区注册个体工商户，无需经过外资备案（不包括特许经营，具体营业范围由工商总局会同福建省发布）。

⑧发展知识产权服务业，扩大对台知识产权服务，开展两岸知识产权经济发展试点。

⑨探索实现区内区外联动，支持邮轮、度假区、低空飞行等领域的企业纳入自贸试验区框架管理。

⑩鼓励旅游金融创新，开拓适合旅游业特点的对外投资、融资、并购多种渠道，提升旅游产业的国际化和现代化水平。

虽然福建自贸试验区实施了上述推进文化产业发展的措施，但也存在着文化产业发展的障碍与问题，如：①福建自贸试验区对台文化产业交流存在合作意愿不平等、缺乏市场需要的中介服务平台、缺乏公共信息交流平台等问题；②两岸要扩展文化产业的合作领域，强化两岸文化产业交流的深度和广度，关键要产业对接，产业落地；③厦门文化保税区问题较多。首先，定位不明确。目前全国有15个保税区，但凡竞争优势明显的文化保税区，都定位明确、特色鲜明。例如北京天竺综合保税区中的文化保税园的特色交易品类是宝石、艺术品，上海外高桥保税区内的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的特色交易品类是影视、动漫，而厦门文化保税区内的交易品类主要以从全球征集来的艺术品为主，包括艺术品、古代书画、古董瓷杂、珠宝钟表、高端红酒等，征集到什么算什么，导致厦门文化保税区没有固定或明确的特色交易品类；第二，文化保税产业链条不完整。目前，厦门文化保税区的保税业务主要集中在艺术品的交易、拍卖、展示等文化产业交易环节，不仅交易规模小，而且艺术品的鉴定、评估、修复、保险、仓储、物流等配套业务发展较慢，文化产业链中的文化创意、离岸生产制作、版权交易、文化科技交流、文化信息传播服务、文化艺术培训与教育等具有增值业务的高端环节还未涵盖；第三，艺术品交易政策不完善。完成交易后入关的文化产品要缴纳交易价30%以上的税费（超过100年的古物除外）和15%的拍卖佣金，进口商因此要承担45%以上的税费。从整个贸易链条看，保税区虽然节省了中间费用、物流成本和关税押金等，但文化商品一旦成交入关，保税区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只是延迟了税负缴纳时间。相比香港的零税率，厦门文化保税区的保税优势并不明显。另外，对一些当代艺术品，文化保税区目前还提供不了减免关税等服务，导致交易不活跃；第四，专业配套设施不足。目前，厦门文化保税区只在象屿保税区中开辟了一个具备基本储藏和安保条件的保税仓库，其仓储条件远未达到安全存放艺术品的要求。此外，文化保税区还缺乏展览展示及仓储物流中心、商品交易服务中心等，这些都影响了艺术品在文化保税区内的保存、展览、交易等活动。而纵观世界艺术品交易中心，都拥有顶级的专业艺术品仓储公司、配套设施和专业技术；第五，艺术品价格形成和保真鉴定机制不健全。导致艺术品在鉴定、评估、拍卖等交易过程中的价值难以确定或程序非常繁琐，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制约文化保税区业务发展的瓶颈。

（4）广东自贸试验区推进文化产业及文化贸易改革的创新措施情况。

与其他自贸试验区相比，广东自贸试验区的特色在于既面向全球开放，又立足粤港澳深度合作，在CEPA总体框架下，探索对港澳更深度开放。广东已研究提出涵盖文化服务的自贸试验区专门针对港澳的扩大开放措施。2014年12月18日，《内地与香港关于内地在广东与香港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协议》（CEPA）的签订为广东与香港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奠定基础。该协议是首次采用“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创新混合管理模式，文化服务作为少数敏感部门继续采用正面清单的开放方式。协议的签订使内地在广东对香港文化产业开放的广度和深度上都大幅提升。

广东自贸试验区3个片区（南沙、横琴、前海蛇口）是粤港澳合作的三大平台，它们均具备发展文化贸易所需的承载空间。目前，这三大片区均涵盖了海关特殊监管区域和非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且选取的都是未来规划内可开发、可建设的空间，发展潜力很大。

①南沙新区实施文化产业与文化贸易发展措施。

a.支持南沙新区在CEPA下探索港澳机构合资、合作、独资出版物出版、版权交易等业务，在涉外、涉港澳营业演出、电影制作、发行放映等率先突破。支持探索港澳机构成立演出经纪机构，兴建演出、娱乐等场所，发展新媒体与全媒体。支持建设南沙滨海休闲体育圈。

b.支持南沙新区集聚国际教育和国内外高端医疗资源。支持开展教育国际合作交流综合改革试验，探索创新与港澳及国际知名大学合作办学，引进职业培训机构合作技能培训。

c.争取国家在南沙新区试点，允许港澳地区具备执业资格的领队、导游人员在南沙新区的旅游企业从事领队、导游工作。

d.支持南沙新区主办或承办大型国际会议以及商业旅游、展览、论坛、体育赛事和文化活动等对外交流事项。

②横琴片区实施文化产业与文化贸易发展措施。

按照国家部署，横琴自贸片区总面积约为28平方公里，首要任务是构建跟港澳的体制规则相适应、相衔接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实现粤港澳深度合作，重点发展旅游休闲健康、商务金融服务、文化科教和高新技术等产业，建设文化教育开放先导区和国际商务服务休闲旅游基地，与南沙、前海实现错位发展，发挥协同效应，共同建设粤港澳深度合作示范区。

a.港澳旅游产业发达，横琴自贸片区以粤港澳大湾区概念，积极与港澳共建世界休闲旅游中心，在旅游投资、旅游运营、旅游管理等方面与澳门一起共同构建与国际旅游市场相衔接的规则体系，更好推进两地旅游产业合作。一是促进横琴和澳门间旅游要素跨境的便利流动；二是推动两地旅游业界的深度合作；三是推动已经落户的重大旅游项目的加快建设。目前，横琴国际旅游岛格局已初步显现，以长隆国际海洋度假区为龙头，做大做强休闲旅游业；以WTA超级精英赛为平台，积极发展体育旅游；以建设美国麻省总医院中国医院为抓手，探索发展医疗旅游。其中，长隆国际海洋度假区累计完成215亿元投资，累计接待游客超过1300万人次，成为内地首个成功荣获“世界主题公园杰出贡献奖”的度假区；四是正与港澳合作，建立健全网络互联、信息互通、客源互惠的区域性旅游合作机制，共同开拓海内外旅游市场；五是发展与港澳地区保险服务贸易，探索与港澳地区保险产品互认、资金互通、市场互联的机制。2014年9月，横琴已开启澳门车牌的车辆可在珠海横琴买两地车险通道。

b.建设文化教育开放先导区是横琴发展高端服务业的重要目标，已落户横琴的文化创意产业项目投资总额近500亿元。以横琴国际广告创意产业园、丽新星艺文创天地为载体，横琴自贸片区聚集国内外文化创意人才、技术和资金，共同开发视觉艺术、影视制作、设计、广告、出版等文化产品，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和自主知识产权的品牌文化企业。此外，横琴还深化教育领域开放，鼓励世界知名高校到横琴合作办学，鼓励港澳投资者在横琴设立各类培训机构、幼儿教育服务机构以及留学中介服务机构。

c.粤港澳文化创意产业园已经正式落户横琴，建成后将全力培育文化创意产业发展。长隆国际海洋度假区等一批旗舰型文化产业项目正在陆续投入运营，横琴自贸试验区希望能吸引更多港澳文化项目落户。在政策扶持方面，横琴新区企业所得税优惠目录中涵盖文化创意产业5个条目，包括动漫、游戏创作及衍生产品研发、文化创意设计服务等数字产品研发与内容服务。

③前海蛇口片区实施文化产业与文化贸易发展措施。

前海作为国内唯一的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战略定位之一就是努力打造香港与内地紧密合作的先导区。2014年12月4日，全国首个针对香港的整体合作方案《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促进深港合作工作方案》出台，在资金、用地等方面对港企港人给予支持，进一步促进了深化前海与香港现代服务业之间的合作。根据方案，前海为港企提供一系列优惠措施，将物流、资讯服务、科技服务、文化创意产业的企业所得税由25%减至15%；此外，在前海给予港资企业国民待遇等优惠政策。